倩男幽魂
作者:流云
传闻,在兰若寺借宿三晚的男人,无一例外暴毙而亡。一名少女假扮成穷书生,在兰若寺借宿的第三夜,一个颠倒众生的美人趁她熟睡时,钻进了她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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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男幽魂》作者:流云
內容簡介
传闻,在兰若寺借宿三晚的男人,无一例外暴毙而亡。
一名少nv假扮成穷书生,在兰若寺借宿的第三夜,一个颠倒众生的美人趁她熟睡时,钻进了她的被窝……
1v1双处
甜宠无n古风轻松向
男主病娇变tboss,nv主非傻白甜,有一点触手情节。
第一章夜宿兰若寺
夜黑风高之夜,一名少年提着一盏幽白的纸灯笼,穿梭在黑幕下的小树林。
他沾满风尘的书生衣宽宽松松,背着比身躯宽大一倍的竹篓,更显得人单薄纤细。
倏地一阵狂风刮来,吹得林间呜咽作响,狰狞的树枝张开粗黑的手,好似一群恶鬼yu将少年拖下地狱。
少年不禁打了个哆嗦,脚步愈发快了些,哼着民间小曲壮胆。
“唱唱山歌散散心,唱唱山歌散散心,你当我是快活人?吃了上顿没下顿,h连树下来c琴,吃鱼要吃大鱼鳞。”
小曲反复唱了数十遍,嗓子都喊哑了,愣是没走出这黑树林,莫非今晚得在此过夜?
他累得蹲下身靠在树边上,刚想取出竹篓里的g粮,眼角无意瞥见灌丛里的j点绿光。
这是萤火虫的光,还是野狼的眼睛?可绿光浮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是野狼的可能x更大些。
少年忽然想起爹曾说过,狼是欺软怕y的家伙,万一遇上了千万不能跑,越怕它越会招惹你。
他便挥动着纸灯直直起身,气势汹汹的唱道:“吃了上顿没下顿,h连树下来c琴,吃鱼要吃大鱼鳞。”
野狼听这歌声能感到他并无畏惧,再加上天生怕火都不敢接近,仍潜伏在灌木丛里等待捕食的时机。
少年想着逃也不是,赶走也没辙,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思忖之间,他的手掌猝然发烫,低头见纸灯的油纸被火焰点燃,燃烧出一大块焦黑的黑洞。而火焰还在往上吞噬,要将整个纸灯燃烧成灰烬。
他赶紧用手扑灭火焰,扯起嗓子唱着歌谣,仍要在气势上镇住野狼。可野狼还在歌声里感知到他不慎透露的畏惧,灌木丛里的绿光开始躁动起来。
“谁啊,大半夜在林子里唱歌,还唱得那么难听。”
一声不耐的叫唤打断少年跑调的歌声,躁动的绿光猝然平静了下来。
沙沙沙,是满地枯叶被践踏之声,伴随着清脆的摇铃声。
十j道身影从黑se氤氲走了出来,啊不对,是一个个跳着出来的。
唯独走在最前边的一人,是以正常人的姿势走来的,不过步履极为散漫随意。
纸灯跃动的微弱火焰,勉勉强强照清这人的模样。
他一身飘逸的靛青道袍,每踏一步衣袖生风,左手摇着一个古朴的铜铃,腰际挂着一枚脆绿的玉佩。削长的面旁在幽幽光下,隐隐可见俊秀之姿。
而他背后跳动的十j个人,全身被黑se的麻布死死裹起,在摇铃停下摇动后,突地安静的停下脚步。
道长漫不经心的喝道:“魑魅魍魉,见本道还不速速退散。”
灌木丛的绿光飘动j下,闪动一下不见踪影,只剩下道长与少年大眼对小眼的互瞪。
道长掏着耳朵道:“刚刚的曲子是你唱的?”
少年点点头:“谢谢道长搭救。”
“大半夜唱跟鬼哭狼嚎似的,听得耳朵都疼了。本道可从未有心救你,实在心存感恩的话,不如来些实际点的。”
说罢,道长用拇指摩擦下食指和中指,暗示的意思少年看不明白。
见少年一脸茫然,道长不耐的解释道:“钱啊,有没有?”
“没有,一路上盘缠快用完了。”
“那总还有点吧。”
“这是我仅存的一点的,给你的话我得乞讨回去了。”
“穷光蛋……”
道长嫌恶的紧蹙眉头,摇着摇铃举步离开,后面的麻布人也跟随跳动。
少年连忙喊住他:“道长,离开这树林的路怎么走啊?”
道长头也不回的指了指身后:“往那个方向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那里可有住宿的地方?”
道长想了想:“算有吧,兰若寺,你敢住?”
“如果是寺庙清静之地,自然是敢的。”
道长终于停下脚步,回头道:“确实是清静之地,里头一个活人都没有,你真的敢住?”
“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安全的,当然敢。”
道长摸着下巴打量他,问道:“你家乡在哪?家里可有亲人?”
少年被这番盘问,起初还有些谨慎,可想一想他是道士,还救过自己一命,照理不是坏人,便如实回答:“我家住陵州的孺y县,家里父母健在,两个姐姐已嫁人,哥哥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
道长低语道:“孺y离这里只有半个时辰的行程,做生意的话那就有些银两咯。好,这笔生意我做了。”
少年一脸莫名道:“道长,你这是何意?”
道长笑眯眯的指着那些麻布人:“这j位是我的顾客,我是送他们回家的,你马上也会成我的顾客,看你面善给你打个折好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算盘,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挑动铁珠:“算你九折九好了,一共二十五两七文,你哥哥付得起钱吧?”
少年从孺y走来这足足用了数个月,而这道士居然说只有半个时辰的路,而且满嘴的语无l次,难道这家伙脑子有问题?
少年无奈的转身离开,嘴里嘀咕道:“居然遇上疯子了……”
“什么?”
道长的俊脸猝然出现在他面前,把少年唬了一跳。
“没……没什么……”
道长看似和善的拍拍他的肩,笑嘻嘻道:“别紧张啊,我来是提醒你一句的。”
少年肩头被拍得微疼,故作沉稳的问:“道长有话请讲。”
“住进兰若寺后,记得把门窗关好,哈哈哈……”
道长飘逸的甩袖离开,大风将他的笑声拉得极长,在林间飘荡了良久。
少年看着道长的身影消失后,无奈的耸耸肩,心道以后不要再遇上这种人。
他按道长所指的方向真的找到一栋寺庙,只是这寺庙陈旧不堪,看似有j十年甚至上百年无人居住了。
门口牌匾一边倾斜着,可能风一吹就倒下了。门边两个爬满c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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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虎,在凄厉的黑夜中显得十分狰狞。
少年敲了会大门,发现真没人开门,而且大门的锁也是开着的。
他推开门唤了声也没人应他,便放心的踏进了寺庙。
寺庙内的另一端,一株孤零零的槐树之上,斜躺着一个衣着幽白的颀长男子。月光被槐树的树缝搅碎,泼洒在他轻如薄云的身影,可面容仍像隐在一抹黑烟中,令人瞧不分明,只能依稀看清削长完美的侧脸。
一p飘下的槐树叶落进手心,他握紧手掌然后轻轻摊开,那p叶子被捏碎后仿佛化成jp,悠悠的飘落而下,无声无息的萦绕在少年周身,然后他手撑着下颌慵懒的一笑。
“又来个送死的……”
第二章难消美人恩
兰若寺的卧房久无人烟,一进屋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少年咳嗽不止。
少年勉强找了间g净的住下,紧紧掩好门窗后,褪下外衫解开紧绷的束x,露出一对青涩浑圆的雪ru。
“嘶……疼……”她挤出y膏涂抹在铜钱大的淡红ru晕上,按摩了j下被束x压迫的疼痛感好了不少。
她本是一名叫宁采儿的小家碧玉,不甘心哥哥宁采臣寒窗苦读了二十年,放弃科举考试的大好前程,做些小生意来照顾病弱的父母跟待嫁的mm。好强的她在学术方面不输于兄长,便留了份家书借用哥哥的秀才身份,nv扮男装替他进京赶考。
这数个月虽说没怎么遇险,却在半途中被扒手偷了盘缠,幸好她在长靴里藏了些银子,否则这一路真得乞讨谋生了。
涂抹y膏后仍有点火辣辣的疼,她为了不把y膏蹭到外衫上,从包裹chou出一条肚兜正要穿上,房门却在这时敲响了,敲门之声短而急促。
兰若寺除了她之外,居然还有别人。宁采儿对此始料未及,慌里慌张的裹好束x,提着烧坏一半的纸灯,打开一点门缝看看是何人在外面。
烛光透过敞开的门缝,照拂在一张明艳可人的面容。一头青丝绾成高高的回鹤髻,浅h衣衫领口开得极低,x前的两团波涛若隐若现。
美人儿妩媚勾人的眼眉一挑,睨着门缝里的宁彩儿:“公子,能借个火嘛?”
借个火当然没问题,宁采儿接过她手里的蜡烛,用纸灯的油火却怎么都点不上,好一会才发现蜡烛根本没有烛芯。
宁采儿把蜡烛递还给她,无奈的解释道:“抱歉啊姑娘,你这蜡烛没芯。”
“哎哟,夜黑风高的,可叫奴家如何是好,奴家能跟公子挤一晚吗?”美人儿娇滴滴的低呼一声,yu从门缝里挤进卧房内,被宁采儿挡了下来。
宁采儿那件肚兜还横躺在床上,谨慎如她怎么会随意放陌生nv子进屋。
“姑娘对不住了,孤男寡nv共处一室,对nv子名声不好。如果姑娘实在害怕的话,我把纸灯借给你一晚可好?”
“公子实在过虑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俩待过一个房间?”
美人儿娇嗔的一笑,扑到宁采儿的怀里,下颌抵着她削尖的肩头,柔软的双ru紧贴x膛,笑盈盈道:“从未见过你这么俊的公子,奴家好喜欢哟……”
好大的一个艳福,可惜她无福消受。
宁采儿一把推开她,碰的一声关上房门:“姑娘实在浴火难消的话,可以在街上另找他人。”
美人儿啜泣着敲打门板:“公子为何这般绝情,难道我不够年轻貌美?”
“不不不,姑娘很美,可我不喜欢nv人。”宁采儿编不出谎言拒绝她,只能实话实话的跟她讲了。
“不喜欢nv人,莫非有龙y之癖,第一次遇上这种男人。”美人儿朝着房门啐了口,款步姗姗地转身离开,妙曼的身影闪入花园后消失无踪。
门外安静下来后,宁采儿终于舒了口气,整理下床铺便安心躺下了。
背脊在y邦邦的床板硌得难受,宁采儿辗转反侧良久都没睡着。熬到后半夜之时,一阵琴声猝然惊醒昏昏yu睡的她。
是谁三更半夜在寺庙中弹琴,本该恼怒的她却生不出一丝怒火,因着这丝竹仙乐颤动了她的心弦。
这琴声低沉时如滴水溅玉、山涧泉鸣。高扬时如山河入海、龙y虎啸。声声潺潺如水流入心间,引诱人去窥见这弹琴者是何妙人。
宁采儿禁不住这好奇心,提着纸灯踏出房门,顺着悠远的琴音寻找弹琴之人。
拐过数条曲折幽长的走廊,在廊道的末尾有处小花园。这院子久未有人打理,地上一p杂c丛生,枯木鳞次栉比的开出一条l石小道,而小道的尽头是一座陈旧的凉亭。
一层白纱帷幔将凉亭围起,随夜风吹拂飘扬轻摆,正是凉亭里溢出来的动人琴弦。
宁采儿明知闯入无理,仍忍不住踮起脚悄然接近凉亭,一手揭开这薄透的白纱。
稀薄的氤氲被风吹散,隐现一道弹琴的出尘身影。十根细长如竹的手指,拨弄着瑶琴上的七根琴弦,白袂如一双翱翔白鹤,在弹奏间翩然翻飞。
与此同时琴音戛然而止,在幽暗的凉亭连绵回荡,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凉亭内摆放的白烛摇曳出银se微光,琉璃的光泽在雪肌玉肤流淌,勾勒出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
世间再能寻觅这般,能将鬼气与仙气混淆之人,这非凡的面容仅仅惊鸿一瞥,便足以使人一生难忘。
一双细长如雪狐的墨眸,不带一丝se彩涟漪,瞥向了帷幔外的宁采儿,形状极好看的薄唇抿起,似在恼怒这冒然的闯入者……
第三章一撞香满怀
“对不起,冒犯了……”宁采儿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之处,一边连连道歉一边退开凉亭。
她的脚跟无意踩到身后曳地的帷幔。挂着帷幔的细杆掉了下来,漫天的帷幔飘落在身上。
宁采儿把帷幔扯开结果越勒越紧,一层层白纱像蚕茧般将她死死裹住,在挣扎中双脚被白纱绊倒而下。
她的头猛地撞到一样y物,“铮”的一声震耳yu聋,身子却倒在一处柔软中。
白纱被一只修长的手揭开,她的双眼总算恢复视线,对视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眸,冰冷彻骨形如杀意。
也是在一瞬间,那份冷意消失殆尽,丝丝媚态尽生。
“公子练过铁头功嘛?”他声线出奇的清越动人,如摇铃般敲醒她震懵的神智。
宁采儿摸着剧痛的后脑勺四下打量,发现自己一头磕在瑶琴之上,把七根琴弦通通砸坏了,而此时的她还躺在这男人的怀中,两人仿佛暧昧地拥在一起。
“头还疼不疼?”他笑意缱绻如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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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春水,轻柔地抚摸她的疼痛处。
“不疼……”宁采儿面颊倏地一热,无措地从他怀里站起身。
见宁采儿转身要走,雪衣男子淡淡的叹息一声:“弄坏了琴就拍拍pg走人嘛?”
宁采儿倏地停下脚步,为难地回过身问道:“是我疏忽了,这琴我一定赔给你。”
“那你拿什么来赔?”雪衣男子一手托着腮撑在石桌上,细长的眼眸上下打量她,妩媚如画而近妖,举止间足以散魂夺魄。
宁采儿摸摸g扁的荷包,尴尬道:“实在抱歉,现在我没多少银两,等明天我把银子还你。”
不记得今日说过j次道歉了,她宁采儿一辈子也没如此窘迫过。
“哦?你居然一天弄到银子,莫非是抢是偷?”
宁采儿一脸正se:“不抢不偷,我正有办法。”
“很好,那我明儿等你。”雪衣男子白袂一抬抱起瑶琴,抬眼朝她挑眉轻笑,“就在此时此刻,不见不散。”
最后一句拉得极长,化作丝丝缕缕,紧紧缠绕听者的心扉。
宁采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道:“不会让你久等,明日不见不散。”
说罢,她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凉亭,仿佛背后是一只洪水猛兽。
不多时,一身淡h衣衫nv子缓缓走来,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千玦公子,方才这少年完全不受我蛊h,见到公子您却……我估计他一定有断袖之癖,要不我变回男人再g引他一回。”
在她与千玦公子说话的间隙,丰盈的x脯缩小成平坦结实的x膛,然后她伸手在俏丽的面庞一抹,竟变成了一张俊秀的男人脸。
活生生的成为男人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柄纸扇,媚笑着摇起扇子,正要朝宁采儿的方向走去。
“等等叶黎,不要碰他。”千玦公子一声喝止,猝然打断他的脚步,“他的肩上没有y火,你吸不了他一点y气。”
被唤作叶黎的男子一脸震惊道:“人的肩上都有两道y火,他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
千玦公子凝视她离开的身影,漫不经心的拨弄断裂的琴弦,幽幽的说道:“不急一时,先探探底细再说……”
第四章身犯桃花劫
天还蒙蒙亮,宁采儿背着书篓离开兰若寺,赶往十里之外的乌谷镇,到处打听一个叫李雁的布货商,终于在闹市街头找到他开的店铺。
李雁算是她哥宁采臣的发小,离开孺y镇前跟他三十两银子,跑到乌谷镇行商,三四年来一分未还。宁采儿今日囊中羞涩,不得已向他讨要银两。
李雁一听宁采儿的来意,立即板起脸瞪着她,虽然承认借过她哥哥的钱,但讨钱的话非得让她哥亲自出面,而且他从未听过宁采臣有一个弟弟。
李雁毕竟是个生意人,嘴p子比一般人利索些。宁采儿见说不过他,索x就赖在他店门口不走了。
店门外左侧摆着一个挂着画卷的摊子,宁采儿灵机一动跟卖画的老人打了个商量,用剩下的一点银子买了j张空白的画卷,借用点他的摊位执笔书画。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不耐烦的卖画老人眯着眼一看,见画卷浮现一出月下玉亭层层白纱中,一个绰绰约约的白衣美人抚琴而奏,寥寥j笔就勾勒出难言的绝se风华。
卖画老人拍掌大笑:“丹青妙笔,你是神笔马良再世。”
宁采儿摸摸鼻头,有点难为情道:“还好,老家隔壁住了一个画师,我随他学了点pao。”
过路之人听到老人的称赞,纷纷好奇探过头来看,无一惊叹不已。还有j个人想买下这幅画卷,都被宁采儿拒绝了,但她提出可以帮他们一副画像,不耽误多长时间。
路人对此露出怀疑的表情,按常理说画一幅画要费不少功夫,只花一点功夫肯定会敷衍了事。
卖画老人帮宁采儿解释道,这美人抚琴图就是她没花多久画好的,这更引起众人的好奇之心。
一个有钱的财主当场给了宁采儿五两银子,替陪伴他的美貌jnv画一副,宁采儿便很快画了出来。路人们称赞宁采儿的画美人与那jnv一模一样,财主讨得美人欢心自然也高兴了,又赏了宁采儿五两银子,抱着美人笑眯眯的走了。
陆陆续续的人找宁采儿画像,她不在意他们给多少银两,只要提出要求就帮忙画。
路人们喜欢她精湛的画技,更喜欢她的慷慨大度,每次画完都会给不少银两,不到两个时辰装钱的铁盒就满满当当了。
到了h昏日落,卖画老人要收摊回家了,宁采儿毕竟用了他许多纸张墨水,于是就分了他一些钱。
卖画老人道了声谢,说了声如有机会再与她搭档,宁采儿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整整一天都在画画,宁采儿感觉手都要断了,正要将美人抚琴图放进书篓,突地身后传来询问声:“宁家小弟,这图画的是什么地方?”
宁采儿见问的人是李雁,g巴巴的回答道:“兰若寺。”
李雁的面se由白转青,瞪着牛眼上下打量她:“兰……兰若……你不会昨晚住那吧……”
宁采儿很是诧异的应了声。
李雁神情愈发古怪了,从兜里掏出j锭银子,丢到宁采儿怀里转身就走,碎碎念道:“还你钱好了,短命鬼……”
宁采儿又惊又怒,惊的是他居然肯还钱了,怒的是初次被人骂成短命鬼,总之不会让她哥再搭理这损友了。
李雁丢来的再加上铁盒里剩下的,足足有七十五两银子,应该赔得起他的琴了。
等她数完银子后,李雁旁边一家开棺材铺的老板,贼眉鼠眼的对宁采儿使眼se:“小伙子来我店里一下,有事跟你商讨。”
宁采儿一进棺材铺,老板就拿着长尺上下她的身高t宽,一面说道:“以你这小身板做的棺材尺寸不大,我可以给你打点折,其实死后埋在乌谷镇不错,都说身死异乡很不吉利,不过能省一大笔银子啊……”
宁采儿一把推开他:“老板你说的这些是何意,咒我早死?”
棺材老板咧着h牙笑道:“不是我咒你早死,而是你真的要死了……”
恰在这时,一声清朗的呼唤打断他们:“嘿,你还没死啊。”
只见一个风神俊秀的道长,鹤立j群的立在c水似的人流中,正笑盈盈的朝宁采儿打招呼。
棺材老板冲地上啐了口,避开瘟神般扭身走远:“呸,抢生意的又来了。”
宁采儿也打算离他远些,岂料道长走了过来,满眼放光盯着她手里的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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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居然有钱了,上次跟你讨论的生意考虑的怎么样?”
宁采儿拧紧眉头道:“不懂道长是何意。”
“没事,有钱就行,咱俩这么有缘,请你吃个面怎么样。”道长不由分说拉住宁采儿的手,朝大街上的面摊走去,“老板来碗牛r面。”
宁采儿不得不跟他坐下,气呼呼道:“道长,为何你们都在说我要死了?”
“本道法号奚风,叫我风道长。”他一只脚抬在空着的坐凳上,一手握着筷子敲起碗筷,漫不经心的回道,“要不本道长给你算上一卦如何?”
见宁采儿沉着脸不做声,奚风笑道:“放心,这一卦不算钱。”
两碗牛r面上桌了,奚风一边吸着面条,一边斟酌她的面容,含糊的说道:“看额头的天庭泛有红光,这说明你近日会犯桃花,不过位于印堂的命宫发黑,这朵桃花极可能是你的死劫。”
宁采儿问道:“死劫?那是何原由?”
“这个嘛,说出来怕吓坏你,我这有符可包你平安,只需十两银子。”
说到底还是钱钱钱,宁采儿并不相信邪门道法,更不相信他一派胡言。
“十两银子太贵,我付不起。”
“可你兜里不是有很多?”
“我得还别人银子,给不了你多少。”
“……好,那五两吧。”
“一两我就买。”
“二两怎么样?那一两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