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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李子
罗氏听得李奶奶赞她,心里好歹好受了些,老奶奶轻轻一咳:“我家大奶奶,是个老实人。”多的话一句也没有了,罗氏不由微有失落,大家却都是惯了,只是不理会。罗奶奶这时站起来,亲自给老奶奶斟了杯酒:“亲家奶奶,我家妹子,只是嘴笨,还亏得亲家奶奶不嫌弃。”老奶奶见罗奶奶亲自给她斟酒,嗔着丫鬟,不该让罗奶奶倒酒,边笑着对罗奶奶说:“舅奶奶说的,就跟我偏心二奶奶三奶奶样的,舅奶奶是明白人,怎么也说起糊涂话来了。”
罗奶奶见老奶奶这不软不硬的一番话,忙笑道:“我真是糊涂,想是酒喝多了。”老奶奶笑道:“大奶奶,快给你嫂子布菜。”罗氏忙起身给罗奶奶布了几筷菜。月娥见罗奶奶吃憋,心里得意,只是没说出来。
这时银姐也回转来,罗氏问得贤哥睡的安稳,才放下心,重又在席上坐下,在老奶奶面前承欢。老奶奶看看银姐,想起一事,问罗氏道:“大奶奶,听得今天扬州有信到,鹏程在信上都说什么?”罗氏忙把手里剥了一半的桔子递给银姐,起身笑着说:“也没甚大事,忙着过节,媳妇就想着明天再来回婆婆。”
老奶奶咬了一口乐儿送上的蜜枣,摆手示意不爱吃这个,乐儿忙又去换桔子,老奶奶笑道:“虽没什么大事,有信还是该让我们做父母的知道才好,大奶奶你说是吗?”罗氏脸红了又白,低头说:“婆婆教训的是。”抬头说道:“婆婆,大爷信里,说了件喜事,想必婆婆也会高兴。”老奶奶放下桔子,抬眼看她:“什么喜事,说出来大家也高兴高兴。”银姐在旁边听得,已料到了七八分,一颗心就跟沉在冰窖里似的,越来越冷。
罗氏笑道:“大爷信上说了,婆婆上次给的喜儿,六月受的胎,到现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老奶奶听得这样好事,笑道:“这样大事,你怎么不先来回我。”众人又纷纷给老奶奶和罗氏道喜。银姐也上前,欲待道喜,又拔不去心里的那根刺,只得上前,福了一福:“给老奶奶,大奶奶道喜。”话全跟口里挤出来的一样。老奶奶也顾不得她,笑道:“同喜同喜,都来共饮一杯。”
旁边桌上的杜员外见这桌如此高兴,遣了个小厮来问,知道是这件喜事,也很高兴,一时院内是喜气洋洋,只剩得银姐自己一个在那珠泪暗弹。
老奶奶逢佳节又得喜讯,分外高兴,只是吩咐快些拿酒上来,今天定要痛快喝喝,众人谁不奉承,除了薇珠,都喝了半醺,银姐一想起自己在家受苦,鹏程在扬州欢乐,全不把自己挂在心上,满腔的醋意,只是借酒浇愁,借着伺候的名义,自己倒先喝醉了,丫鬟扶她回房。
罗氏看着银姐被丫鬟扶走,心里叹道,虽说银姐有些性子不训,这段日子,却还亏了她在日间相伴,转念又想起鹏程的话,站起身来对老奶奶说:“婆婆,大爷信上还有别的话,媳妇只是觉得不知道该不该说?”老奶奶此时酒也已经有些上来了,手拄着头眼睛闭着地问:“还有什么话,还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不能知道的?”
罗氏走到老奶奶身边,小心地捶着:“婆婆,鹏程在信上说,喜儿即已有孕,还要分出神来照顾她,媳妇就想着,不如把喜儿送回来,把银姐接了去,这样,喜儿的身孕也有人照看,鹏程那里,也有了人伺候。”
老奶奶听的这话,愣了一愣,借着酒,拉着罗氏的手说:“媳妇,我平素竟是错待了你,没想到你如此贤惠,全不是拈酸吃醋之辈,好好,我杜家有你这样的媳妇,脸上也光辉。”罗氏听的老奶奶赞她,只是低了头不说话。月娥见老奶奶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上前说:“婆婆,您今天的酒也够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这下,月也下了,该回去歇息才是。”
老奶奶点头,月娥忙上前扶住,招呼丫鬟婆子们送老奶奶回房,杜员外见女眷散了,也招呼儿子们各自回去歇息。
到了次日,老奶奶把罗氏和银姐叫来,细细叮嘱了,就派人把银姐送去,银姐见能离了这里,径自去扬州,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还要做做样子,嘴里只是说些,没人伺候大奶奶这样的话,却回房收拾了东西,带着丫鬟,去了扬州。
月娥这日起一大早,收拾行李,送万程去南京照旧开店,夫妻俩泪眼相别,万程再三再四发誓,再不生外心,月娥这才放他走了。
月娥回房,见到红儿,想来这丫头着实伶俐,这次多亏了她,还是想个法子,把她打发出去,否则,不给万程收房,又说不过去,给万程收了她,自己这关就先过不去,主意打定,只悄悄唤媒婆,看附近有合适的人家没有?自己待红儿,却更亲热了三分。欲知红儿花落谁家,还待下回。
审红儿得知内幕 贤婆婆温言教?/ 却说这月娥谋嫁红儿,却惹了一个人的疑心,她细一思量,越想越觉…… 3780 4483 2008-08-03 17:05:58 22
却说这月娥谋嫁红儿,却惹了一个人的疑心,她细一思量,越想越觉得,王老大这次的发难,全无道理,且不说王老大住所离绸布庄不近,就是这次事发,大家也是才知道,万程和严寡妇有来往。这一生疑,不免的传了几个跟着万程的小厮,细细地问,知道万程做事周全,他和严寡妇往来这几个月,别说店里的人不知道,就连贴身伺候的小厮们,都没听到什么风声。
这样一来,这人越发觉得生疑,再加上月娥为人,一向都不让人的,这次万程做出这样事体,她却没有撒泼着恼,越想越觉得奇怪。再加上红儿一向都是月娥心腹,为什么出了这种事情,就要把她着急嫁出去,虽说女大当嫁,但哪家的丫鬟,不是要留到年纪老大,才放出去嫁人。只是抓不住月娥的空隙,这事暂且按下。
这日,李奶奶见来了杜家已经一月有余,女儿嫁的称心如意,公婆疼爱,女婿老实,妯娌间也十分相得,就和薇珠商量着,回家去。薇珠虽舍不得母亲,只是老在这住着,别人看了,不好看,也就点头答应,去和老奶奶说,派人送李奶奶回家。
罗氏这时正抱着贤哥在老奶奶面前承欢,听的薇珠说要送李奶奶回去,罗氏笑道:“二婶真是客气,自己母亲,就在这多住几日,又有何妨?”老奶奶也起来,把李奶奶拉倒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亲家奶奶,既是至亲,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家里也没甚事可忙。”
李奶奶笑道:“亲家奶奶和大奶奶的一片好意,我是知道的,只是一来,这来的日子也不短了,二来,长住在亲家家里,别人看了,不好看相。虽说那边是个穷家,也有几个亲眷来往,这是一定要回去的。”老奶奶见李奶奶说话在理,叹道:“亲家奶奶始终是旧家出身,说话做事,和别家就是不同。”
李奶奶见老奶奶夸她,也谦逊了几句,这里事情即已完,李奶奶也就辞了老奶奶,带着薇珠回去打点行李。老奶奶和罗氏闲话几句,逗了逗孩子,自己也有些乏,问过罗氏,接喜儿的人还没回来,罗氏答了。老奶奶看看罗氏畏畏缩缩的样,不禁想到,如若罗氏有些担当,月娥也不至于被宠的胆能包天,心里叹了又叹,这十个手指还不一样齐呢,这不同爹娘养出的孩子,能一样吗?一想到这,老奶奶觉得索然无味,遣走众人,只留下乐儿给她捶着腿,自己在榻上歪着。
老奶奶正欲朦胧睡去,心里顿如明镜一般,何不把红儿叫来,吓唬吓唬,说不定能问出什么。这时却听见有人轻笑,“婆婆还在睡呢?这夜越来越长了,等白日里睡了,夜里又睡不着,还是起来,喝两口新酿的桂花酿。”正是月娥的声音。
老奶奶坐起身来,月娥忙上前搀扶,又替老奶奶穿好鞋,嘴里还不停地说:“不是媳妇敢惊了婆婆,只是上个月酿的桂花酿已经熟了,媳妇这才拿来给婆婆,婆婆尝尝味道,若真好,就拿些给亲家奶奶带回去,她难得来一趟。”老奶奶抬眼去看月娥,见她满面春风,身上穿的是新做的桃红绸袍,水绿的裙,越发把她衬的面若桃花,眼若秋水。
见老奶奶不说话,月娥抬头去看她:“婆婆,您是睡迷了,都不尝尝?”月娥说着就从红儿端着的盘子里拿起杯子,倒好一杯,递到老奶奶唇边。老奶奶喝了两口,闭眼细品了品:“嗯,味道不错,下一年就照这个办法酿,亲戚们来往,也可以送送。”月娥点头应了,就准备带红儿出去,老奶奶叫住红儿:“红儿,你且留留,我这里有点东西,你帮着乐儿收拾下。”红儿忙停住脚步,把手里的盘子交给小丫鬟端着,进来垂手说:“老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就是。”
老奶奶看一看红儿,点点头,吩咐她和乐儿把夏天的衣服都收拾进去,把冬天的衣服拿出来,趁着天气好,晒好等冬天来了时候穿。
红儿和乐儿忙了大半个时辰,才收拾好,红儿进来回,说全收拾出来,老奶奶可还有别的什么事?老奶奶坐在椅子上,点头道:“红儿,你果然聪明,手脚麻利,怪不得你奶奶离不开你。”见主人称赞,红儿满脸堆笑,对老奶奶说:“红儿嘴笨手懒,只不过是老奶奶不嫌弃。”
老奶奶一笑,叫乐儿道:“乐儿,你去找找那个荷包来,赏红儿。”乐儿答应着去了,红儿忙跪下道:“谢老奶奶的赏。”老奶奶叫她起来,笑道:“你在你奶奶身边也那么多年,你奶奶得力不少,这次去南京,还多亏了你,否则你三爷的事,也不能就这么轻轻完了。”
听得老奶奶这样说,红儿的汗都从脊背上只流下来,她虽然伶俐,也不知道老奶奶话里是什么意思。老奶奶拿起放在桌子上腌渍的李子,咬了一口,轻轻地吐出核来,眼也没看红儿,只是轻声说:“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容不得别人在我背后弄鬼,挑唆主人去陷自己爷的。”
这番话把红儿吓得忙又跪下,嘴里只是说:“老奶奶明鉴,奴婢并不敢去挑唆奶奶,只是说了几句。”老奶奶斜眼看她,轻嗤一声:“挑唆不挑唆,你说了也不算,只是今天趁着这里没人,你把前后的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就饶你。”
红儿正打算说,老奶奶吩咐她起来,原来是乐儿进来了,乐儿手里拿着荷包,笑道:“老奶奶,荷包找到了,这针线,做的可真精致。”老奶奶笑道:“这还是我年轻那会,特意用从苏州带来的缎子,做的个荷包,现在老了,带不了那么鲜亮的颜色,看红儿勤谨,就给她吧。”乐儿把荷包递到老奶奶跟前,笑道:“姐姐今日可好福气。”红儿接过,忙又重新谢过老奶奶。
老奶奶又对乐儿说:“你去告诉二奶奶,说今日晚饭,要多添几个菜,为亲家奶奶践行,你务必要到厨房看着他们做,去吧。”乐儿领命前去。
老奶奶这才又对红儿笑道:“她这一去,一时回不来,你好好给我说说。”红儿此时脑门上的汗,早已顺着脸往下淌,只是不敢伸手去擦,听老奶奶这样说,忙原原本本,把当日如何发现柴堆就是来往的暗道,如何定下那抓奸的计,如何找人去通报给王老大,一一说了出来。
红儿说完,老奶奶叹气:“虽说这件事情,的确是老三的不是,只是月娥也太糊涂,怎么能定下这样计策,既丢了自己的脸面,也丢了杜家的脸面。”红儿听得老奶奶抱怨,只是低了头,不敢说话。老奶奶见红儿低着头,话也不说,叹道:“也罢,月娥她素来娇惯,老三又让着她,出了这种事,难怪她心里想不开,这也罢了。只是红儿。”红儿听老奶奶喊她,忙抬起头,移步到老奶奶身边:“老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老奶奶拍了红儿几下:“平时看你也是伶俐人,怎么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拦着你奶奶,也不知道来告诉我,我自然会去处置老三,你们主仆倒好,瞒着人做出这样事情,还吓得我和员外,都睡不安宁。”红儿忙跪下来,只不敢再说话。
老奶奶挥手道:“你去吧,只是这件事情,必要瞒的死死的,除了我们三人,再不许别人知道。”红儿涨红着脸,给老奶奶磕了头,才出去。
红儿回到月娥住的院子,月娥见她回来,笑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去了半天才回来。”见红儿脸上神色不大好看,月娥奇了





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分节阅读_14
:“这丫头是怎么了,可是老奶奶给你气受?”红儿摇头,走到月娥身边小声说了几句,月娥皱眉,让屋里其他人都出去了。
红儿这才把老奶奶的问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月娥,月娥听得老奶奶全都知道自己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惊得脸红了又白,只是扎着手,说不出话。红儿这时反镇静了,她帮月娥捶着背,轻声说道:“奶奶也不必太焦心了,听老奶奶的口气,虽说对奶奶这样大胆有些不满,语气却还是有些和缓,奶奶不如先去和老奶奶说说,求她压下此事?”
月娥叹气:“没想到婆婆如此细致,也罢,这事本是我的错,还是去吧。”说着收拾了,带着红儿往上房去。
到了上房,月娥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只见帘子一掀,乐儿出来,见月娥在外面,忙迎上去说:“三奶奶来了,怎么不进去。”说着就打起帘子,月娥笑笑,带着红儿进去,老奶奶见月娥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指指椅子:“你先坐下。”接着对红儿和乐儿说:“你们都出去,我和三奶奶有话说。”
月娥见她们都出去了,站来起来,也没说话,走到老奶奶跟前,双膝跪倒。老奶奶见她这样,也没叫起,只是不说话,半天才说:“可知道错了?”月娥满脸通红,只是不敢说话,老奶奶站起,叹道:“月娥,你这样,可辜负了我平日你对你的心。”
月娥听的老奶奶这样说,只是又羞又愧,半天才道:“这事全怪媳妇心眼小,一心只想出气,却没想到伤了婆婆的心,实在是不孝。”说着呜呜哭了起来。老奶奶看月娥伏在地上,两个肩膀一耸一耸,哭个不住,自己平素也是最疼她的,说道:“月娥,起来吧,说来这事,却也有我的不是。”
月娥起身,依然哭个不休,见老奶奶说这事也有她的不是,忙道:“全是媳妇糊涂,婆婆没有不是。”说着又要跪下,老奶奶把她拉住,在自己身边坐下,开口说道:“月娥,你也知道,我虽生了四胎,活了三个,却一直没有女儿,你大嫂来的时候,我也是把她当女儿看的,可惜她为人太软弱,不伶俐,久了,我心也就淡了。你前头两个二嫂,却都早亡,只有你进了门,即伶俐长得又好,不免偏疼你了些。没想到,你仗着我疼你,居然做出如此事情,实在是”说到这,老奶奶也掉下泪。
月娥听得老奶奶这番话,更是羞愧,连耳根子都红了,又顺着跪下:“这事全是媳妇不好,辜负了婆婆待媳妇的一片心。”老奶奶又重新把她搀起,安慰了月娥几句,月娥见婆婆这样大度,越发羞愧,嘴里只是不停地说,日后绝不敢再做这样胆大妄为之事,方才离开回房。临走之前,老奶奶又对月娥说:“月娥,红儿那丫头,实在伶俐,也忠心护主,你要嫁她,也不是不许,只是必要好好挑一户人家,别亏待了她,须知万事都要留后路。”
月娥见婆婆训导,忙低头连连称事,才出门带着红儿回去。红儿见月娥脸色发白,小心地问:“奶奶,老奶奶怎么说?”月娥叹道:“我自负聪明,没想到婆婆更胜一筹。”红儿见她含羞,也不敢多问。此事暂告一段,但待下回。
俏丫头细说往事 水银姐作威扬?/ 且说这月娥被老奶奶窥破机锋,捏着两把汗,去听了老奶奶的训导,…… 3749 4466 2008-08-04 17:36:04 23
且说这月娥被老奶奶窥破机锋,捏着两把汗,去听了老奶奶的训导,老奶奶说话虽温和,却句句透着恼怒,把素日轻视众人的心,都收起了一二分,看待罗氏,也没有原来那么张狂。
罗氏这日正在纳闷,怎么这月娥这段时间,对自己恭敬起来,全不似平日,见了自己,只是面上情?荷花在外头说:“二奶奶来了。”罗氏忙站起来,薇珠已经在小清的搀扶下进来了。罗氏迎上去,携着薇珠的手笑道:“二婶婶这怀着身子,有什么事,还是派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就罢了,亲身过来,如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好。”
薇珠也笑道:“姆姆,我也是日间无聊,这才过来,再说也不远,也没这么娇气。”说话时候,两人双双落座,荷花奉上茶,罗氏接过,递给薇珠,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薇珠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昨日素娟,说是烦我的丫鬟,描几个花样子,我见那样子着实可爱,就给她描了出来,带了过来。”
薇珠说着,命小清上前,,把花样子拿给罗氏。罗氏接过,叹道:“说来,我家素姐,也是可怜。”薇珠听的罗氏这样说,不由看了罗氏一眼,笑道:“姆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虽说您在家里,老奶奶不大看顾你,但老奶奶对几个孙子辈的,却是都疼的慌,这样说话,姆姆不是伤老奶奶的心?”
罗氏也自觉失言,忙掩饰地笑笑,两人又说几句闲话,薇珠告辞。回去的路上,薇珠沉默不语,小清见她不说话,笑道:“二奶奶,你来的日子也不短,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薇珠不解,只看向小清。小清叹道:“二奶奶平时也是个不管事的,不知道也是难免的。”
说着叽叽喳喳把素娟的事情告诉了薇珠,原来老奶奶见罗氏第一胎是个女儿,虽然不是很欢喜,但先花后果也是常有的事,再加上婵娟是第一个孙子辈的,老奶奶也着实疼她,还嫌罗氏不会照顾孩子,收拾到自己身边。到素娟出世的时候,老奶奶见又是个闺女,脸色就不好看了,只是派了个丫鬟来问问,整个月子,也不见有多热心,鹏程那时候刚中了举,兴头地在外面整天与人以文会友,对罗氏也不大上心。
罗氏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欲要埋怨几句,却也是自己肚子不争气,难免看素娟就有了几分不足,素娟渐长,自己母亲也是淡淡的,养成的性子比罗氏还懦弱三分,却最会察言观色。“说到这,小清叹气:“也是二奶奶您性子平和,若换了三奶奶那样性子,素姐怎敢央她的丫鬟描几个花样子。”薇珠听的,对那素娟又多了几分怜爱,见小清叹息,笑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到哪听来这些闲话,以后这些事情,还是少在背后议论,免生是非。”小清忙低头答是。两人又说了会话,薇珠身子困倦,遣她出去,自己在床上假寐。
正在朦胧之间,快要睡去的时候,听见洛程在外面问小清:“你奶奶呢?”小清压低嗓子:“奶奶觉得困,在床上躺着。”薇珠听见,翻身坐起:“小清,让二爷进来吧,我没睡着。”小清打起门帘。洛程进来,见薇珠睡眼惺忪的样子,笑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刚才遇见庵里的妙师父,她听说你有了身子,特意拿个在送子娘娘面前求得的保胎符给你,说是常配身上,能保母子平安。”
薇珠接过,她素来是不信这些的,本想刺洛程几句,抬头见洛程一脸关切之情,转念一想,他前头两位娘子,都是亡于此事,想必他也怕,忙唤过小清,吩咐把这符放在自己常用的荷包上,贴身配了。洛程这才松了口气,薇珠见小清去了,才笑道:“二哥,这道符,妙师父收了多少香油钱?”
洛程老实,答道:“也不多,就是二两银子。”说着,又转过脸:“对了,我还让妙师父在送子观音前给你多添点香油,你是头胎,只盼母子平安。”薇珠此时,心内五味杂陈,想洛程虽然老实,对自己实在是没话说,也不好怪他花这些白扔到水里的银子,只是笑道:“万事自有天命,二哥也别太担心。”洛程伸手握住她的手:“薇珠,只要你平安生产,为夫破费点银子又算什么。”
两人又说些家常,洛程忽然想起一事:“薇珠,听的登哥拜了这里五爷为老师,每月要送三篇文章过来给他看,何不就在家馆就读,也省了周折。”薇珠正在刺绣一个孩子肚兜,用针在头上抹抹,笑道:“你还真是糊涂,我的弟弟,始终是外人,这放到家馆,公婆虽不说什么,管不住外人的嘴,我一个人嫁进来,还把自己弟弟带来,这算什么。”
洛程呵呵一笑:“还是娘子想的周到。”也没说什么,此事就此搁下。
却说这老奶奶,派人送银姐去扬州,趁便把喜儿接回来养胎,谁知转眼到了十月中,送去的人也去了两个月,还不见回转,老奶奶心里犯了嘀咕,难道是路上遇到劫道的?也不会,这南京到扬州一路水路,全是那稠密之处,又不是那有小道的,贼人多?
这日,老奶奶正在那里想,要不要再派人去扬州问问,乐儿进来,垂手道:“老奶奶,扬州去的人回来了。”老奶奶忙到了正堂,见喜儿挺了四个月的肚子,身上也是里外一新,坐在那里,除了去扬州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跷着脚坐在上方,牢奶奶仔细一看,原来是罗氏的哥哥罗秀才。
老奶奶有些疑惑,难道是鹏程怕跟去的人不小心,这才托罗秀才把喜儿送回来,看罗秀才满脸沮丧,也不像。正沉吟时候,罗秀才和喜儿已经看见老奶奶来了,罗秀才忙放下脚,上前行礼,老奶奶忙叫他起来,又问道:“舅爷见过大奶奶没有,本是至亲,那些礼就免了。”喜儿也来见礼。
老奶奶走到上面坐下,见罗秀才还站着,忙道:“舅爷快请坐下。”罗秀才才在左手第一张交椅坐好。老奶奶见喜儿面上也有悲色,心知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当着大家,也不好问,只是说些舅爷路上辛苦这样的话。
此时罗氏听得她哥哥回来,觉得有些奇怪,上一封家书,还不是好好的在扬州,这时,怎么又跑回来了,忙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堂前,见老奶奶正和自己哥哥叙话,忙堆起笑容,给老奶奶和罗秀才施礼问好。老奶奶见她来,笑道:“大奶奶来的正好,你们兄妹久没见面,快回去自在叙话。”罗秀才正有要去和妹妹诉诉苦处的念头,见老奶奶这样说,忙行了礼,往大奶奶院里去。
这里老奶奶见他们兄妹走了,起身吩咐:“喜儿跟我来。”又对其他人说:“把刘新娘的行李,送回她自己屋里,让她丫鬟收拾。”众人答应一声,都各自忙去。
老奶奶带着喜儿,回到房内,遣退乐儿,让喜儿坐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问:“喜儿,你大爷待你如何?”喜儿巴不得老奶奶问这一声,无尽委屈涌了上来,只是不敢哭出来,半天才说了一句:“老奶奶,喜儿粗笨,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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