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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李子
老奶奶眉头一皱,起身走了两步,细细看看喜儿,见她泪已盈睫,却不敢说出来,心内已猜到三分,问道:“可是水新娘?”喜儿听得这样话,用帕子遮住脸,哭起来,抱着老奶奶的腿跪下来:“老奶奶,只求这胎生下来,您做主,是把我送回娘家也好,去做姑子也好,再也不回扬州了。”
老奶奶听得此话,大怒,忙把喜儿搀起来,重又坐下,开口说:“有我给你做主,你且把发生了什么,细细告诉给我。”喜儿这才边哭边说,老奶奶听完,只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这鹏程也是水性,见这喜儿,生得模样可人,兼比罗氏又要伶俐,比银姐多了份柔顺,初时,宛若珍宝样待她,喜儿也暗暗得意,自己一生,也不妄了。六月里,有得了孕,喜儿想到,等再得个男孩,自己一生也有了依靠。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先是七月里,银姐的兄弟,名唤风哥的,不知怎地,竟跑到扬州来了,见过了鹏程,鹏程见是自己爱妾的弟弟,收留下来,住在外书房里,和罗秀才一起,料理些书信往来的事情。
起初倒也安静,没料到这风哥来后一个来月,已经把衙门上下的人都摸的清清楚楚,罗秀才又老实,渐次风哥在鹏程面前,只是巧言些罗秀才的不足之处,鹏程也知道自己那位大舅,是个老实有余,干事不足的人,也就信了风哥的话,看罗秀才也有了挑剔。
等银姐一来,这喜儿身上有孕,自不能侍奉鹏程,鹏程空了也有个把月,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下和银姐见了面,宛若蜜蜂见了花,只是紧咬着不放,银姐此时,心里也知道,只有哄好鹏程,自己才有好日子过,全不似在京里时,不时耍些小性,对鹏程十分奉承,那晚间,更是放出万种风情,只迷得鹏程不知自己姓什么。
银姐来了一个月,本说的就送喜儿回去,谁知银姐最是小性,虽在鹏程面前对喜儿也十分亲热,背了鹏程,只是用言语骂她,还不时命她做些针线生活。那些下人们,虽是喜儿用熟的,却见银姐来后,鹏程整日在她房里,早已蜂拥而上,奉承银姐,鹏程为讨银姐喜欢,只命下人喊她奶奶,那个姨字,竟盖住不提。
喜儿被银姐辱骂,欲待去和鹏程哭诉,被他轻轻一句:“你就让着她一些,她新来扬州,自然要多帮衬她。”碰个钉子回来。风哥见银姐受宠得势,自己气焰也高了起来,竟挑唆的鹏程把罗秀才的馆辞了,让他送喜儿回家,以后也不必来了。
喜儿说完,只是低低哭泣:“奶奶,奴不中用,辜负了奶奶的一片心,奴本想自尽,只是一来身上也有大爷的一点血脉,二来怕给大爷名声上不好听,这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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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奶奶见喜儿这样,忙安慰她:“你身上有孕,保养要紧,你的事,我自当为你做主。”喜儿这才停住哭泣,老奶奶命她收拾了,叫乐儿进来,送她回房。
这时罗氏也听她哥哥说起,水家姐弟所作所为,也气得不行,只是罗氏素来软弱,忙安慰了哥哥,吩咐房里的人好生伺候,命两个女儿见过舅舅,往上房赶去。,见了老奶奶,也不及见礼,只跪了下去,就大哭道:“婆婆要给媳妇作主。”老奶奶忙拉起了她,恨道:“我都知道了,可恨那银姐,竟这样,你且放心,我还活着呢。”
这时又有人进来回道:“老奶奶,扬州又有人来了。”老奶奶让荷花给罗氏整理了,自己带着乐儿,出去见扬州来的人。欲知后事,还看下回。
水风哥南京被逐 婆婆携媳下扬?/ 且说老奶奶听得喜儿哭诉,又被罗氏来说了自己哥哥被风哥挤得在鹏…… 3136 4457 2008-08-05 17:49:33 24
且说老奶奶听得喜儿哭诉,又被罗氏来说了自己哥哥被风哥挤得在鹏程面前连话都说不上,更是气恼,正盘算着怎么给鹏程去信,好好问问。这时却听扬州又来人,满心以为,定是鹏程知道自己错,遣人来认错的,忙带了乐儿往前头来。
到了前头,只见扬州来人是三个,除了自己家带去的两个家人,还有个眼生的年轻男子,正背着身在那和人说话,老奶奶也不知他是谁,看他打扮,也不是底下人。这时男子听到脚步声,转过身子,见一个老太太,生得慈眉善目,带着丫鬟,心知这定是鹏程的母亲了。两个家人见状,上前见过主母,老奶奶示意他们起来。男子也上前见礼:“见过亲家奶奶。”
老奶奶也没理他,径自走到上面坐下,男子见老奶奶不理,有些尴尬,却也没有直起身子。老奶奶坐定了,才含笑问跟去的家人:“咱们家,罗舅爷,李舅爷,刘舅爷我是见过的,怎么这里突然又冒出个舅爷来?”家人见主母问话,忙低头回答:“回老奶奶,这是水姨奶奶的弟弟,风舅爷。”
还没等话音落,老奶奶一拍桌子:“把这两个不知上下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水风哥一听,知道是什么惹得祸,急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出,老奶奶看他一眼,冷笑道:“风舅爷,你且起来,既是水新娘的弟弟,想必我这里也留不得你。”说着扫堂下其他站着的家人一眼:“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送客。”
水风哥没想到老奶奶这样厉害,本以为她只是个乡下妇人,托着做官的儿子的福,也只是个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糊涂老太,自己一张巧嘴,自然能说得老奶奶什么都听。谁知这一见面,连句话都没说,就要被赶了出去,急得汗如雨下,见几个家人,上前来打算把轰出去,忙叫道:“老夫人先听我一言。”
老奶奶眼都没抬,只是挥手,要家人们把他赶出去,这下,饶是风哥有仪秦之才,也没用处,早被家人把他架出门外,随后又有个家人,拿着他的包袱,往他身上一丢:“哪里来的哪里去吧,别以为我们是什么下作人家,拿着妾的兄弟也当亲戚。”风哥还不及辩,大门就关上。风哥在门外站了半晌,没有办法,只得摸摸荷包,喜得还有二两银子,雇车马是不行的,只有走路回扬州了。
且说另两个家人,被老奶奶罚了二十大板,一刹时打完,一瘸一拐地来回老奶奶,老奶奶看看他们,沉着脸说:“知道错在哪?”两名家人一脸羞愧,低头道:“小的知道。”
老奶奶叹气:“说吧,大爷派你们来,都是来做什么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都不敢说出来,老奶奶扫他们一眼,有个胆大的才大着胆子说:“大爷派我们回来,是…..”后面的话却不敢说出来。
老奶奶猜到定是什么为难的事,说道:“说吧,只要是大爷的意思,定不罚你们。”另一个接口说:“大爷说了,儿子自从落草,还没见过,想接贤哥过去扬州看看。”初时还声高,后面却越来越低。
老奶奶气得手都抖了,她定一定神:“大爷可还真想的周到,就派你们两个来?”那个快口的家人说:“所以才叫水新娘的兄弟一起来,说是……”后边的话又不敢说了。老奶奶冷笑:“说是,嫡亲的舅舅,一路上更好的照应,是不是这样?”两个家人拼命点头,只不敢说话。老奶奶挥手:“你们都下去,且去将养棒伤。”说着叫乐儿:“去告诉三奶奶,说跟大爷的这两人,回来也辛苦,每人多支两个月的月钱。”两人重又谢过老奶奶,各自回家不提。
罗氏已经在外面听了半晌,此时见老奶奶处置妥当,忙进里面,见老奶奶正欲起身,急忙抢前一步,扶住老奶奶,送老奶奶归房。
回到房内,罗氏踌躇了会,才怯怯地开口:“婆婆,您今天把水新娘的弟弟赶出去,万一?”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奶奶睁开眼睛,看了罗氏一会,也不说话,罗氏羞愧低头,老奶奶半天才道:“大奶奶,你贤惠的也太过了。”
罗氏不敢说话,老奶奶定了定,道:“也好,大爷既然想儿子,那我也想儿子了,传下去,就说明天,我和你,带着贤哥,去扬州看大爷去。”罗氏忙应是,带着荷花自去收拾。
这里老奶奶想了一会,吩咐乐儿去告诉罗氏一声:“这一去,两个姑娘,还有喜儿,就先送到二奶奶那边,让她多看着些。”乐儿愣了愣:“二奶奶,不是?”老奶奶点头:“就是二奶奶,快去吧。”乐儿虽然疑虑,还是急忙去了。
罗氏听的是把两个女儿和喜儿都送到薇珠那边,虽正中下怀,却也怕月娥那里,有甚话说。只是吩咐丫鬟,打点好了女儿们的东西,带着大家,往薇珠那边去。
薇珠虽心中纳闷,却还是命人打扫好东厢房的两间房子,一间喜儿住,一间婵娟姐妹住。正在忙乱时候,罗氏带着她们到了,薇珠忙迎上去:“姆姆来的好早,我这里正准备命人去接她们。”
罗氏忙让喜儿她们上前行礼,也笑道:“还劳烦婶婶,婶婶怀着身子,本不该给婶婶添麻烦的,只是婆婆命她们过来,我也不好违。”薇珠忙让她们都坐下,命本房里的丫鬟,前去帮着收拾东西。小清捧上茶来,薇珠接过,递给罗氏,笑道:“姆姆太客气,这是带侄子去见见父亲,好事一桩,做弟妹的,能帮姆姆照顾两个侄女和已经怀孕的刘新娘,有什么不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小清进来,垂手道:“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那边派人送东西来了。”薇珠和罗氏对看一眼,好生奇怪,这月娥今天怎么那么贤惠,忙命人进来。只见红儿笑吟吟地进来,先行了礼,从容回道:“两位奶奶,我家奶奶说了,两位姑娘和刘新娘既到了二奶奶这边,想必二奶奶这里人手不够,命我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送来给二奶奶这里,服侍两位姑娘,又带了帐子,被褥这些,已经送到姑娘们房里了。”
果然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进来给罗氏,薇珠都磕了头,起来站好,细听薇珠有什么吩咐,薇珠少不得训诫几句,命她们出去,到姑娘们房里,帮着收拾,这里薇珠对红儿笑道:“回去告诉你奶奶,说我这里忙,就不过去亲自道谢了。”说着看一眼罗氏,薇珠又道:“大奶奶的意思也是一样。”红儿又行一礼,径自去回话不提。
原来这月娥自从被老奶奶窥破机锋,心里就多了块心病,时时提防着,老奶奶可会不让她掌家,今日听说老奶奶要带罗氏去扬州,却把婵娟姐妹和喜儿交代给薇珠,心里知道这是老奶奶给自己提醒,哪还敢去和老奶奶撒娇,忙忙地命红儿找好东西,挑好了人,自己不便亲身过来,只是命红儿带过去,见红儿回来,说两位奶奶都谢过了自己,才放下心,只是这些机密,罗氏和薇珠也不知,罗氏只当月娥年纪渐长,也收敛了脾气,薇珠口里不说,心内却知绝没有那么简单,只是现在自己身子要紧,也不去想那些。
罗氏坐了一会,见两个女儿,都安排好了,叫过两个女儿,嘱咐几句,又吩咐喜儿,安心养着,不必去想别的,才带着荷花,回房收拾东西。
吃罢晚饭,罗氏正在忙乱着收拾,听的外面有人说:“舅爷舅奶奶来了。”罗氏忙丢下东西,出去外边,见罗秀才和罗奶奶正坐在那里,见到妹子出来,罗奶奶忙起来,迎上去道:“妹妹可来了,听得你们要去扬州?”这里罗氏自己坐下,笑道:“嫂子,是老奶奶带我去的,并不是我自己要去。”
罗奶奶笑道:“咳,这不都一样。”说着凑到罗氏面前:“我说,妹妹,何不把你哥哥带去,一来你们都没去过扬州,他好歹在那待了半年多,也好带路,二来,”说到这,罗奶奶看了罗秀才一眼。
罗氏知道自己嫂子要说什么,见哥哥面露尴尬之色,心知他定是被嫂子逼来的,想起自己也只有这个哥哥,弟弟说去江西做生意,一去十多年,杳无音讯,娘家也只剩这两个亲人,自己不帮忙,谁帮忙?忙对罗奶奶笑道:“这事,还是要去问婆婆,我做不了主。”说着回头去叫荷花,要她跟着自己去问老奶奶,让哥哥嫂嫂在这里等。
老奶奶此时正和杜员外商量,见罗氏来问,老奶奶笑道:“都是至亲,就带了去,也没人说什么。”罗氏喜得连声道谢,老奶奶又道:“回去上覆舅爷,路上还要多多照顾。”杜员外咳嗽一声,正准备说什么,被老奶奶眼神一扫,又不敢说了。
次日清晨,收拾停当,老奶奶带着罗氏,贤哥,还有奶妈,丫鬟等,出庄先做小船,到了码头,换乘官船,一路往扬州去。要知到了扬州,有甚话讲,还待下回。
老奶奶府衙发威 水银姐气焰顿?/ 且说老奶奶他们一去,众人在家,只是各司其职,月娥自从被老奶奶…… 3820 4291 2008-08-06 15:45:16 25
且说老奶奶他们一去,众人在家,只是各司其职,月娥自从被老奶奶训导,安静了很多。薇珠虽心里纳罕,却也没多做理会。老奶奶既把两个孙女交代给她,薇珠少不得要多操些心。
薇珠虽嫁过来也快一年,这两个姑娘却接触的不多,这下细细观察,婵娟口齿伶俐,说话响亮,由不得人不心疼她。素娟论到相貌,娇娇怯怯,眉目比她姐姐更出色,只是见了人,总是畏缩的,远不如姐姐大方讨喜。薇珠心知这是罗氏平日对她多有忽视,以致她不敢说话的缘故,不免对素娟多疼了些。
好在婵娟为人,最为大方,见薇珠疼她妹妹,自己对妹妹也多了心思,口口声声只是说:“做女儿的也不好说自己娘的不是,婶婶既然疼妹妹,也是我妹妹的福气。”薇珠见她说话,既讨人喜欢,心里也在想,怪不得老奶奶疼她,原是这么知情达理的人。对这两个侄女,原只是面子情,处的时间长了,也着实当自己女儿疼。
每日读书之余,带着两个孩子,做做针线,婵娟见二婶全不似自己母亲软弱,也不似月娥一般只会讨老奶奶的好,对薇珠也多了份敬意。全家在一起,和乐融融,只等老奶奶回来。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那日,老奶奶带着众人上了船,扬帆往扬州去,只两日,就过了江,到码头下了船,老奶奶要的就是出奇不意,自然也没人来迎接。只是雇了轿,就由罗秀才引路,到了扬州知府衙门。
银姐此时坐在房里,只是在盘算,算日子,贤哥也该被接来了,想到孩子到了,自己和鹏程,一家团聚,在这衙门里面,快乐过日子,全不似在家中,看人的眉眼高低,正算的心中似开了花一样。
只见有个丫鬟,匆匆从外跑来,报道:“奶奶,外头罗师爷带了几个堂客,说是南京的老夫人和大夫人来了。”银姐吓得只打了个哆嗦,却还是横了一眼,喝道:“慌什么,那定是罗师爷从哪里找来的无赖光棍,想来骗银子的,还不吩咐人打出去。”原来今日,鹏程却是下县去了,并不在衙门里,银姐穷极无路,竟想出这个法子,只要把他们赶出去,他们没了盘缠,少不得回家,到时候鹏程回来,那边来了信,自己只要撒个娇,说是自己一个女人,并没出去,想是下人传错了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谁知却估错了老奶奶的手段。
话还没落,只听有人说话:“好有手段的奶奶,这是要把谁赶出去?”银姐抬头,见老奶奶带着罗氏,已经站在屋外,银姐没料到老奶奶已经进来了,怒看向丫鬟,丫鬟怯怯地说:“只是想来禀报一声,其实刚才看见的时候就已经进屋了。”
银姐此时不由自主,跪了下来:“不知道老奶奶和大奶奶到了,贱妾不能前去迎接,还请恕罪。”说着不停磕头,老奶奶也不理她,径自进屋,坐在上面,唤刚才那个丫鬟上前:笑着问:“你刚才是叫谁为奶奶?”这丫鬟生的伶俐,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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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虽笑的慈善,眼里却全不带一点笑意,忙自己跪下,请罪道:“这全是一时急了,嘴里混叫的,这衙门里,平日并无奶奶,只有水新娘。”老奶奶一笑:“好个丫鬟,好伶俐的口齿,我刚才听见你叫奶奶,还真以为,这扬州衙门里平日里没了规矩呢。”
这时,听到消息的下人们,都赶了过来,在院内跪了一地。听得老奶奶这几句轻言细语,个个吓得只是打抖,没人敢说话。老奶奶看见众人这个样子,笑道:“咳,都起来吧,我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怎么一个个见了我,都只跪着不说话?”那些家人这才起来,银姐已吓得手足瘫软,自己站不起来了,原来银姐平日里见的老奶奶,慈眉善目,对待下人,也是极和气的,银姐还一直以为老奶奶也是那种耳根子软,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老太太,谁知今日一见,也没几句说话,却和平日全不一样。还是丫鬟见了,上前搀了一把,才站了起来。
银姐心里暗捏着一把汗,想老奶奶既这样为人,自己兄弟,想必也没啥好果子吃,心里急躁,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上前,依礼站到罗氏后面。
此时下人们还没散去,有那伶俐的丫鬟,忙来替老奶奶和罗氏解衣,奉茶,老奶奶接过茶,看罗氏一眼:“大奶奶,你也坐吧。”罗氏这才到下首一张椅子坐下,老奶奶喝了两口茶,方问道:“大爷怎么不见?”
有那要讨好的,忙上前回答:“回老夫人,知府老爷这几日下县去了,还有几日才回来。”老奶奶看他一眼,笑道:“我记得你是一直跟着大爷的,有七八年了吧?”那人笑道:“老夫人记性真好,小的是从老爷中了进士,就来投靠老爷,跟老爷有七年了。”
老奶奶面皮一转:“既是跟了大爷这么多年,就该知道家里的规矩,上次挑唆着大爷,瞒着父母,娶了个妾不算,这会又帮着大爷,把自己家的正经亲戚弄了出去,叫那不知道从那来的人,一口一声舅爷,大爷糊涂,你们难道就不知道在旁劝劝?”见老奶奶发怒,家人忙跪下道:“老夫人息怒,小的虽跟着老爷这么多年,平日只管老爷的外事,这些事情全不知道。只是老夫人要责罚,小的也不敢说什么。”
老奶奶见他说话伶俐,全不像一般人,点点头,面色重又和缓,挥手让他起来,家人又磕一个头。银姐见老奶奶句句都刺着她,按奈不住,想出来说,又怕反落了老奶奶的计,正在左右为难时候。
有个丫鬟进来,先对老奶奶施礼,然后垂手问道:“老夫人,大奶奶的行李该放在哪个房?”老奶奶听的这样问话,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银姐此时又急又怕,只是不敢出声。
荷花素来是罗氏身边得力的丫鬟,她上前推那丫鬟一下:“妹妹好没道理,现在外面,自然是大爷在哪,大奶奶就在哪,这个道理也不懂了?”
老奶奶点头道:“嗯,荷花这丫头,极好,很会护住你大奶奶。”荷花轻笑:“谢老奶奶。”丫鬟听的老奶奶这样说,眼睛不住地看向银姐,银姐知道今天这事,是怎么也躲不过了,站出来笑道:“回老奶奶,我们做妾的,自然要伺候好大奶奶,既这样,大奶奶的行李,我亲自去安放,还不知老奶奶准不准?”
老奶奶看眼银姐,见她垂手侍立,眼看着地下,心里知道,她定是要去把东西从鹏程屋里拿出来,思索了一会,挥手让她去了。
老奶奶此时又问:“这里的总管是谁?”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怯怯地出来,给老奶奶磕头:“老夫人,小的就是。”老奶奶看了看他,见他生的精明,唇边两撇小胡子,笑道:“你这总管,当的不差啊。”那人听了,吓得重重地磕头:“小的不敢,一切只是听老爷的命行事。”老奶奶笑道:“好一个只知道听老爷的命啊,老爷命你们混叫新娘为奶奶,还是老爷命你们管那不知从哪来的人叫舅爷?”这人本是一心只奉承银姐,才得了这个位子的,此时见老奶奶问话,只吓得用袖子揩额头上的汗不迭,全没一句话。
老奶奶见他这个样子,笑道:“你既这样,见了我连句话都不敢说,想必也做不了什么事。”说着问刚才那个家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家人上前:“小的名叫吴登。”老奶奶点头:“既这样,就叫吴登做了这个总管。”吴登忙跪下给老奶奶道谢,老奶奶又转看向原总管,笑道:“至于你,认谁为舅爷,就去找他去,我这留不得你。”这人一听,想辩解几句,看老奶奶也不是好相与的,只好磕了头,爬起来,领着吴登去办交接。吴登没料到自己几句话,就到如此地位,忙又给老奶奶行了礼,忙忙的去了。
银姐回到屋内,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往厢房里放,边收拾边流泪,只恨鹏程不在身边,以致今日受那么大气,一时又想起,自己做的也操之过急了些,被人抓住把柄,左思右想,只想着,怎么能把老奶奶的心转回来。
正在银姐心内百转千回之际,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原来是老奶奶一路辛苦,进了这知府衙门半日,还没好好休息,见诸事处理完,也就下来歇息。
此时只听罗氏说道:“婆婆,这扬州府衙,精致却也不错,连这小小后院,都布置的玲珑有致。”老奶奶点头。
银姐忙擦一擦泪,收起思绪,含笑带着丫鬟迎了出去,见了老奶奶,银姐跪下说:“回老奶奶,您的行礼,已放到了上房,乐儿姐姐已经帮着收拾好了。大奶奶的行李,也放到爷屋内,只是不知道贤哥要跟着谁?”说着不停地瞅向老奶奶。
老奶奶停住脚步,偏头打量银姐:“起来吧,这样处置,才是妥当,贤哥就跟着我吧,你大奶奶连日在家辛苦,既来到扬州,也让她乐几天。”银姐领命,带着奶娘,丫鬟,去了。
老奶奶见这府衙,也有几丛竹子,几处树木,更妙的还是,虽已十月,居然还有菊花开放,不免停住脚步,细细赏玩一番,对罗氏说:“看那菊花,别的地方都开落了,只有这里还有。”罗氏点头,有个小丫鬟此时忍不住,开口说:“老夫人,您还没到后院去过,那里还有一池金鱼,园内还有花轩,夏日里,老爷在那里请客,最是凉爽不过,到了冬日,也有几树梅花,映着雪,可好看了。”
老奶奶见她伶俐,打眼一看,她约莫十三四岁,面皮白净,鸭蛋脸,一笑两个酒窝,煞是可爱,老奶奶不由带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丫鬟忙一一回答,原来她叫桂花,今年十三岁,是喜儿到扬州的时候,鹏程买来伺候喜儿的,喜儿去后,也只做些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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