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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秦子





风骨(H) 分卷阅读58
尖锐调子长鸣一记,它不甘心地瞪视著他们二人,先前它并不是被灵符所伤,而是给邵朗身上的煞气给逼开,这个男人太狠了,那麽重的煞气连鬼都近他身不得。它仅为没有实体的幽魂,乘著鬼门打开之时来到人世,不想先被邵阳的煞气所伤,後又被净莲的驱魔咒所害,一时仇恨满腔,念了一句什麽话,便隐到了树杆内,木遁走了。
净莲没有再追击,这鬼连相貌也要借於他的,大抵是连实体都没有,要害人也没法子,多数是想吓唬他们。邵朗惊讶地见到那鬼从树遁走,还完好无缺的样子,就动手推了净莲一把,不忿气地道:“你这就放它走了?”净莲把佛珠挂在胸前,很温和地对邵朗劝道:“它也没有伤害我们,不必打得它魂飞魄散。”他这是典型的妇人之仁,邵朗冷冷地扯出一抹笑,回想起那东西临走前的恶意眼神,讽刺般提醒净莲,说:“小莲儿,你确定它这是乖乖回家睡觉麽?你没看见它的眼神?你确定这附近没有其他鬼?可以杀,你却不杀,你在心疼你自己那张脸蛋儿?它这一去,我看是去搬救兵的罢了。”一字一句都尖锐见血的,说的净莲把头一低,很久没拣到话来争辩。
风骨37【小和尚x大山贼美强双性生子】
37
见他半声不吭,邵朗厌烦地啐了一口,屋外那片漆黑的天已将雨势收敛起来了,现在是离开的最佳时机,他将净莲低耸的脑袋推了一把,道:“别在这儿忏悔了,打紧走了。”便回到原来盘坐的地儿,足尖在斩刀的刀柄上只是一踢,刀刃便腾起到了跟前,伸手一握就住了刀柄。邵朗持刀照空中轻挥两次,仅闻得刀锋凛冽之鸣,银光闪掠,他手腕又一转将刀送入了刀鞘,鸣声顿休,而後著好了衣装,捡了一根粗火棒往门口就离开。净莲匆匆理了僧袍,把竹篓赶忙背起,拿了雨伞跟在了邵朗身後,亦步亦趋地紧贴著他,同时还不敢懈怠地在四面环视。出了破落寺庙,两人同骑在一匹马上,邵朗举火在前,净莲在後,齐喝一声,赶马望至为宽敞的林路奔去。
雨已停,大雨过後的森林竟没有一道风,他们沈默著沿住林路奔走了两刻锺,可却似在原地踏步,周围的景色像是也跟著他们在移动,绕不出变化。无奈何,邵朗在石块旁勒住缰绳,他把火把举高了些许,火光在黑夜里晃晃悠悠,所照见的每棵树木都带著说不出的诡异。黑暗变得有点黏稠,仿有恶意在流淌,马匹不安地踢踏著前蹄,鼻孔喷著气儿。“小莲儿,你还记得怎麽来到这里的吗?”邵朗低缓地问道,他观察了一会儿,明露著戾气的黑瞳盯住了前方的一棵树,发觉树杆上的纹路似乎堆砌出了古怪的脸孔。净莲回忆了片刻,仰起脑袋观了观毫无星光的天空,不能借著星辰辨别方位,他丧气地把头摇摇,道:“我来时雨很大,也不知怎麽走的,路越走越像,便走到寺庙去了。”
“和我一样,这树林我们是来过的,似乎叫……幽魂林?但路明显是有不同。”邵朗的态度倒还很平静,他定睛望住了前路某处,翻下了马背,净莲也只得跟他。那匹马像发觉了他的意图,於是很浮躁地跺著马蹄,邵朗举了火把靠近那棵长有人脸的榕树,为求看清便将火举的更近了,只见树杆的人脸益发清晰了,容色老迈,垂落的树条犹如它的胡子。因为和他隔了有两三步的距离,净莲没有发现,他在四下顾盼,只觉鬼树林立在周围,似将他们圈在其中,而内里动乱著隐隐的鬼气。“阿弥陀佛。”净莲低喃道,肃然立在空地的中间,面向半空略鞠一躬:“我二人实非有意闯入此间,小僧无心同诸位交恶,万请诸位让出一路,小僧他日自当诵念法经,以消诸位冤业。”他犹自在说,邵朗还是置之不理,他只对树上的人脸注意,那脸对他微笑,两个眼珠对他溜了一圈,他亦报以浅浅的一笑,却是蓦地抽出斩刀在右手,照这树杆猛力一劈,听得一声响,大树折腰而断,轰然倒地,方圆之间顿时响彻一阵鬼叫,凄厉的直惊了人心扉!
鬼叫牵扯了许多动静,一群乌鸦扑翅而飞,树叶随之摇曳些声浪。马匹受了惊,高高扬起前蹄,仰天长嘶,往树林深处奔逃去了。变故生时,净莲还在弯腰,见状真是呆了呆,他赶几步到邵朗身後,想要责备他冲动,又无胆开口,只急的把头乱抓,跺一脚,道:“哎呀,你这样不是要坏事的麽?劝劝兴许人家便把我们放了。”邵朗收了斩刀,瞟他一眼,嘲讽道:“亏你还是和尚,看看地下,可是会放我们走的架势?”把火光抛给了这小和尚,让他自家去看。净莲接火在手,直觉看向底边,登时二目大睁,又是一个呆字。足下寸草不生,泥泞的黄土却露著许多个无人的脚印。邵朗瞧这和尚是不可指望的了,他取出怀中的灵符,口中胡乱念几句经,接著将符纸咬在齿间,握紧了斩刀,备好厮杀的架势。端的是惯於刀口舔血的好汉,见了鬼也是杀字诀。
“该是不能的,以当今的昌盛国运,皇气笼於明楚之土,妖孽鬼魅怎生的在人世间?”净莲满腹疑惑,他把雨伞放在竹篓内,几将脑壳都给摸透了天,忽见邵朗要动手了,急去扯了他的衣袖,笨拙地解释道:“你不用动手,这些应该伤我们不得的,大概都是些趁极阴之日出来游荡的鬼魂罢了,我们在此待到天明,鬼魅自然会消散的。”邵朗只作一笑,将符纸取在指间,道:“那你自在这等,我可不奉陪了,我说要现在走,便是要现在走。向来只有人让我,天下可从没有要我邵朗让的事儿。”说著,扬手轻轻甩了净莲的脸蛋一巴。净莲在左右张望,就在邵朗手掌刷过他脸颊的一瞬,原先在寺庙内的迷惑又把他攫住,他愣愣地看著邵朗的俊脸,读取了他眉宇间的狂妄,只觉天下怎有人生就如此好看的皮相。邵朗习惯他动辄发呆了,也不怪,只道:“我的莲儿小娘子,莫不是吓傻了?为夫叫你醒醒!”又是扇过去一掌。
这一带风的巴掌非轻,直拿净莲的肉是不疼的,打得他羞怯怯的小脸发了红肿,捂住脸颊,含泪道:“那你说怎办?我尽依你!”邵朗笑道:“依我的话来说,自然是杀出去了。”幸亏多了邵朗的打,净莲又从他无意张开的罗网中脱身,那心深处的悸动再次平复了,听了他的狂言狂语,不禁有点生气,道:“邵施主,这都些鬼魂,不是凡人,你如何杀得?”语意略有不信。邵朗闻言,渐渐敛了玩世不恭的容色,那幽深的黑眸在四周游走一遭,咬了灵符在嘴上,也不挑拣方向,只任意选了西边便走。净莲本要出言阻留,可知说了也是无用,只好局促地摸摸头顶,背了竹篓随他身後,一动一句:“阿弥陀佛,诸位见谅。”
树林间瞬时卷




风骨(H) 分卷阅读59
起大风,暴雨也似的落叶从天打将下来,夹杂著森森的鬼气和烟雾。邵朗一身黑衣,离了鞘的斩刀在他右手,他一步步望前走去,面无表情地缓缓而行,步调之中没有犹豫,没有恐惧,却自身心透出浓重的杀意和恶毒来。空无一人的前方只有脚印,无法计数的脚印,可当他靠近了,那些印子却似被刀割了一般,竟自碎裂了,他的前方必须出现一条道路。邵朗手中那把刀,刀刃处犹带生人的血迹,血迹掩藏下是锋利的银光。净莲在他後方举著将要熄灭的火把,火光映照著他挺拔的背影,叫人看的分明,也看的惊心,只动了杀念,他身上便露了如此重的戾气,难怪这些游魂都近不来,须知它们只是往生者的执念,怎麽受的住他那股狠劲。
可怜了受累的游魂了,本年一年难得的出行日,却叫一尊凶神恶煞来生踩散了鬼骨。净莲於心不忍,眼见著邵朗踏过去的地方,泥土上的脚印都是裂的,他把头扭开一边,简直是都看不下去了。鬼门大开之日,群鬼游於幽魂林,不曾想却有人乱了它们清净,戾气会让它们害怕,可它们仍旧不肯散去,只围著他们,让出了道路,让他们走到了某处。那些树在悄悄移动,约有一刻锺,邵朗不知,他们早已入了阵,所去的方向也不再是西边,而是成了北面。游魂的意图似很明显,它们要将他们引到一个地方,可他们二人却都不知。邵朗是顶天自负的人,自持艺高,即使知有不妥也不会回头,而净莲,合该是他要颠倒了这一生的,只因著那怜悯乱了心情,连丁点也没觉察出来,只茫茫跟著邵朗走。
若是邵朗忍了脾气,留待到天亮时再出鬼林,也不必後面许多的说话了,全因他这一时的意气,负累了两人恁多的事情。幽魂林至深之处有棵万年的老树,它的根深深盘在地底,粗壮如柱,那是如同要直缠到冥王殿去的那样深。唯一的火光熄灭了,留下一缕烟荡起,净莲感觉四周倏忽暗如冥界,邵朗又穿的一身是黑,没了光就好像要不见了人,他不由得心口一跳,扔掉火棒,跑上去握住了邵朗空著的左手。“怎地?你害怕?”邵朗斜挑了嘴角,握紧了比那只自己柔嫩很多的手,还有兴致挖苦这个少年道:“说你是小娘子,还真是小娘子了。”净莲脸色赤红,想反驳又恐他要甩开自己,宁可把他带刺的话咽下了去,不做声的好。邵朗也不过分,他牵紧了净莲的手,不是因为体贴,只是不想失了照应的伴当。两人奔走数里,随著他们的步子加急,那枝叶摇曳的声浪益发汹涌了,净莲宽松的僧袍随著脚步摇摆,他叫那些声音扰的心乱,握紧邵朗的手发现对方掌心也全是汗,询问道:“邵施主,我们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在此先歇息,再图出路吧。”他的话方落,邵朗顷刻停住了,他像是发现了不妥,面上神情显露了几丝防备,一把将净莲扯到自己身边,就正在此时,那声浪戛然而止,本布满树林的脚印逐渐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无数的绿色光点。
风骨38【小和尚x大山贼双性年下生子】
(38)
幽魂林寂静的止存了他二人的气息,有一阵微风慢慢地荡过来,在空中漂浮的光点令一切变得明亮起来,开阔了他们的视野。净莲看呆了过去,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只顾紧锁在面前的庞然大物上,不知不觉松开了邵朗,伸了手指去指住它,结巴道:“这……这是什麽?!”邵朗凝住的目光也投在彼处,将刀对空中沈沈挥杀几记,低笑一声,道:“敢情你害的有眼病?那不就是一棵树!”他的话净莲险些就噎不下了,天底下何处寻的这样直贯云霄又根抵冥府的树来,树叶间还栖息著光点,他仅仅窥其概貌,心内就有惊有慌,加之周围的光色愈来愈亮,一点点泛著绿烟,宛如簇簇的小火焰,可惜天空却仍旧十分黑暗。
“怎麽生了这许多的鬼火?”净莲不禁又惊疑地发出问,谁知牵惹了邵朗,只见他把灵符揉成团儿,笑眯眯地道:“你真个害的有眼病,那是些萤火虫儿!”净莲听的他说,又觉察他有所动作,泪已先自盈在眶了,邵朗瞥见了,便道:“你却哭怎的?”净莲去扯了他的衣袖,道:“施主,托你莫要乱来,不是萤火虫儿,眼下真不是这般有情趣!”他好言恳求,争奈邵朗一向我行我素,还骂道:“脱身不得,只有打了再说!你哭!有甚好哭!同我一帮杀人喝血的强盗搅合,不见你怕,这会儿你来怕个槌子?”
天地能知净莲全是苦心,想他本还欲要寻鬼见见,试验师傅所说,便是为这邵朗全然不懂道术才万事不敢的,这人偏偏净往险恶处去,他又不敢把实话来说,只能劝道:“此番不同,人有可以度量的地方,鬼物怎麽知他底细?还不如好言求情,我给它们诵诵经,你给它们陪个不是,俄延到天明,或可逃的去。”邵朗是实实在在的胆大包天,他啐了一口,道:“哥哥不信世间鬼魅,纵使有鬼过来,我也只有一把刀过去,让我赔不是?我赔见你的鬼哩!”便把净莲给推到一边,在纸团注上内力,出手往五丈外的鬼树就抛将过去。
所有一切都是悄然无声的,漫天的小火簇之间,纸团在当中缓缓穿行过了,当它轻轻撞在了树杆上,一切的突变只在这刹那,只在符纸敲上树杆之际……那只是眨眼的功夫,栖在树叶的绿火以一变百,相互繁衍成不可计数的族群,它们旋即挤满了枝叶,慢慢地压在树杆上跃动,然後倏忽像是崩溃的雪山般席卷下来!
净莲彻底怔住了,邵朗的反应比较迅速,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所料,他暗自咒骂几声,面上浮现了极认真的表情,挪身挡在了净莲前方,平举起的双手施展开全身的内力,那内力在他们前方形成了一道屏障,约有三丈高,硬生生挡住了涌来的绿浪。树梢上的绿光卷下来後开始变得密集而黏稠,它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邵朗挡住了它,它渐渐涌动起来,他知晓势头不妙了,所以头也不回地对净莲喝道:“小和尚,你快走!”净莲背著竹篓,顿时被他喝醒了,还未及说话,黑空中便响起一把老迈的嗓音,沈笑数声,直笑得风吹树摇,也把他二人笑得颜色大变,方才说道:“许多年不曾有人到得这里,我如何舍得放你们走?”
有人说话,邵朗在空中寻找,没有发声人的半点踪迹,他感到前方的绿浪压过来的力量加强了,不由倾尽所有的内力,在掌心输送出去,口中还不忘叫道:“是何年死的老鬼?装什麽腔势,快给大爷报个名来!”话声未了,他用力站住脚,却仍被绿浪推的往後移动,脚跟在地上划出了两道浅浅的小沟,净莲还在他後边露著一脸的惊异,他眼角瞟见,声调又扯高了几分:“让你走,你不走!你不




风骨(H) 分卷阅读60
走,也不晓得过来搭把手!你好好戳在那儿等著,会有神仙来救你!”骂得净莲连忙过去,双手搭在他的後背,运足了内力助他。两人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内力自然是深厚,放开的力量使他们的衣物上都飘起了微光,周围的细小砂石被他们的内力所震的粉碎。
不知所在的人物又是一阵笑,笑中聚满了不可测度的力量,他们急忙稳住心神,抵御了半晌,复又闻的有老人的话语,怅然叹道:“我不是老鬼,也无姓名,我也不知我是何物。但是,我的力量,不在你们的前方,而是在你们的脚下。”他们二人互相递了警惕的眼色,又不约而同地往下去看,真个是大事不妙了,他们脚下的土地竟开始融化,冬雪抛进烈焰那等的消融之法,这次是连邵朗都受了惊,他好似被烫脚地跳了两跳,又跳又喊:“土地都融的?老鬼你耍的什麽手段?”又忙向净莲说道:“别挡了,往树上去!”两人立刻收了功力,以至快的速度分开,同时转身奔逃。
可惜满林的鬼树都在往下塌陷,泥地融化的位置形同涟漪般扩将开去,并且黏稠无比,净莲被粘住了鞋底儿,便哭丧了小脸儿,他道:“邵施主,我好似不会游不会泳……”饶是邵朗再英雄盖世,恐怕也是脱身无路了,他想拼力一搏,试试死活,於是趁著脚下尚未完全融化,一把手拉住了净莲的手腕,足尖猛力触地,携著小和尚腾空而起,施展轻功窜到了最为靠近的那棵树上。
树木都在塌陷,风刮过他们的衣袂,落叶卷满了天空,那妖氛浓烈,鬼气森然,吹在人的皮肉,一阵阵都如在剜骨。邵朗带著净莲在树枝上跳跃,他的办法是好的,在每棵树上的停留都很短暂,接连著往外围纵去,或许有生天可逃。两人几乎连气儿都顾不上透,汗水湿透了後背,他们的轻功都不错,然而道高魔更高,这两人还连道都算不上,但见少时後的幽魂林整座都化成了绿色的汪洋,两道身影流星一样在倒的横七竖八的乱木丛中窜逃,邵朗的眼睛都发红了,他咬著牙,道:“小莲儿,再快点,我们出的去的!”净莲低低应了两句,急乱中望到邵朗的後劲都红透,大抵是跑到头都昏了,他忽然生出一股子保护的欲望来,拼著劲儿去赶到邵朗前面,二话不说便牵住邵朗的手,反倒拉著他在跑。
邵朗平生最恨的是成为弱者,净莲这种举动无疑是在说明自身比他强,他就是在逃命了,还不改本来的狂妄性子,气道:“我都能当你爹爹了,还得你来牵!你来带!快给我放手!”他把手腕挣了挣,净莲也是心慌意乱,只有牵著他才稍觉宽心,因此更不肯依他,拉拉扯扯间也要冲到还未下陷的去处,可惜意想不到的变故骤然发生,那把老沈的嗓音再度传来,它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哎呀,老夫想起来了,原来我非人非鬼非妖。我同你们二人说说,那是在很多年前,那时上神划分天、人、妖、鬼四界,我便已存在了。人间与妖界,便在我的左手与右手。人间国运昌盛,则妖界气势衰微,无法擅动。自多年前,这个王朝建立,国运大盛,鸿气便笼罩著四方,我也便沈睡了,本以为再不得醒来,不想今适逢大阴之日,又蒙万鬼召唤,老夫才……”
净莲紧急中还听得仔细,全去记在心里,邵朗也听的清清楚楚,他却是仰起脸庞,对天喊道:“我们入了你的门,便是你的客,你茶水也不给奉一杯,谁家娘的有闲听你讲古!”老迈的声音曳然而止,它沈默了片刻,在他们将要跳上那棵完好无损的树木的前一刻锺,又慢吞吞地道:“也罢,那我只说我是甚东西,同你等说,我便是妖山的入口……”邵朗和净莲相互一望,妖山是何地方还不知,不过铁打的人儿也受不起这类狂奔,他们终於还是停在在树杆上喘了口气儿,顺便借此在四下顾望,所见的景象令他们以为是在梦中。
泥土地面早已不见了,目所能及的地方是一篇绿色的汪洋,绿光化成的波浪在树木间不断地盘绕流淌,波涛汹涌,气势雄浑。邵朗的喉咙干的发痛,他靠在树杆上歇息,吞了吞唾沫,忍不住怀疑了:“我今夜不曾睡得,这应该不是在梦里。”净莲便不同了,从小他就听师傅讲授的,不好的是他也弄不明眼下的情况,他也靠著树杆,心下生著许多的不祥,勉强喘过了气,正欲再提步,又有使天地变色的巨变袭来,那些绿色的波浪澎湃了起来,伴随著老者一句:“妖山的入口几百年未曾开启过,今日是你们造化高了,老夫便送你们去妖山耍一遭,成全你我的缘分!”掀起了千层的巨浪,势同猛兽,向著他二人便扑打过去!
绿色的浪头太高太大,根本就没有躲避的处所,净莲本能地去抱住了邵朗的腰部,唯恐两人葬身汪洋时失了散,各自去做孤魂野鬼了。邵朗纵容他将自己抱住,径自恶狠狠地瞪住了扑来的浪头,握紧了拳头,最终在它卷住时奋力挥打。好厉害,扑倒在海洋内还能翻滚的人,不屈不挠。
邵朗越是挣扎,他越是背著净莲在巨浪中反抗,这片海洋越是凶猛,它在第一个浪头打下去之後,依然不肯停歇地卷起巨浪,在邵朗於光海内刚然冒头又将他压下去,而且还疯狂地旋转了起来,漾动的海浪不肯停歇地旋出了一个漩涡,将他们牢牢陷在中央,直到那黑色与素白色的身影被卷送到不知名的深处,那名唤妖山的地方……邵朗和净莲才刚消失,一切又变了,席卷了幽魂林的绿色海洋登时凝固住了,结成了冰块,紧随著犹如冰城梦境般破碎,碎成了粉末,经风一个吹送,化作缕缕烟气消散。
烟气消散後的幽魂林,树木不曾被冲倒,叶子也不曾跌落,甚至小小的砂石也在原来的所在,同从前没有丝毫的区别。天空中的阴霾也散开了,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幽魂林里唯一不同的,只是少了邵朗和净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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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放下,上邵朗和净莲的专属番外《妖山行》,这对写完了再又掉头回来写正文,而正文这个位置往後接下去是邵阳和叶近秋这对cp。
备注(完)
诸位,好久不见哈。我有事忙去了,也是倦怠期。
风骨到这个位置先完结吧。
原谅我吧,这个故事的支线有点多,延伸出去实在有点长,後面的内容也和《风骨》这个名字没什麽关系,所以……风骨就先完结吧,小和尚那对我另外开名叫做《妖山行》就好了!以後每对各自开文名就好了!
捂脸,其实全部都是借口!借口!
是我对著这麽多未完感觉压力有点大!
让风骨到此完结吧!
(撤退~~~~~~~~~~~~)
番外:蒸包记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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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扫雷帖。
叶惊澜和武年脱离正文的




风骨(H) 分卷阅读61
番外。32章已经更新,有空看一下作者有话说,那里交代了一下。
雷点无非还是我向来的那些。有新增的一点,那就是武子是个体型强壮的人妻娘泡受,受不了人妻娘泡的千万不要误闯。
我尽量把篇幅缩小了,不要太罗嗦。
这番外名字就叫《叶武蒸包记》吧。
我挺喜欢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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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夜,凤凰城漫卷起一场大雪。那雪花先是一片夹著两片落将下来,少时却骤然铺盖下满天的风雪,愈下愈急,天地间便披上了层层的银白。渡银河早已结了冰,河面几可为镜,而水榭上的住家也暂时迁离了那里。码头处泊了许多客商运船,水路让冰给封住,不少途径这里的船只都走动不了,船客无奈也只得留在凤凰,掏了自家的钱袋扶持了周边的客栈。天色阴暗,终日不见阳光,朔风凛冽,人烟稀少。凤归来酒栈的镶金招牌下,悬挂了四盏红灯笼,风雪中暖暖洒了烛光,禁闭的门窗上,可窥见内里涌动的人影。三四月前,凤归来的叶五娶了男妻大办筵席一事,似乎也冻结在了渡银河底,不再有甚麽人提及,偶有谈起,也多是佩服叶五的财力。成亲当日沿著大街摆满了喜宴,无须请帖也不必递名,随处捡一桌坐下便可品尽佳肴。让人好奇的,是与叶五缔结姻缘的人的身份,仍然是谜题。
更夫打了二更时,在城郊的叶家庄院中,几名护院在角门下围坐著吃酒暖身,地上摆著一口热锅,炖著肉,底下架著柴火。天气寒冷,他们喝著烈酒暖身,几人欢声说笑,倒也不会喧闹。在二门後的内宅,主人房中的窗户上透出了灯火。屋里并不受寒气侵袭,四角都摆了大火炉取暖。武年独自坐在桌边,桌上炖著小锅羊肉,他低著头在缝制一件小儿的衣裳,在昏黄的烛火下,这一幕让人觉得分外柔和,让他臃肿的腹部也不那麽怪异了。算算日子,这时他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从肚皮鼓起开始,他就几乎没有踏出家门了,幸好他向来拙於和人交往,呆在家里也不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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