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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状的储藏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尼尼
那个沉默无言的,仿佛与死寂的黑色阴影融为一体,存在感和呼吸声音都被压至最低,角落阴影里只伸出一只手臂搭在桌上,静静饮着酒,隐匿的修长削瘦的身影。
那是个刺客或是盗贼。专门秒她这种没有点敏捷和体能的脆脆奶。
气息掩断的技能大概已经被他点满,她不意外,如果他不主动说话的话,恐怕根本不会有人能察觉他的存在。
男人却对他人的目光很敏锐,他几乎是立即抬起眼,用面罩上仅露出的那双寒冰般浅蓝的眼瞳和她一瞬相对,艾瑟莉尔神色宁静,专注的凝视着他时,透着股很特别的温柔和动人的圣洁,却又像是有点畏缩似的,一会就垂下睫来。
哦,不是玩家呀?
艾瑟莉尔失落的想着,她没能成功查看对方的id。本来想抱个大腿。
艾瑟莉尔将脑袋转了回去,喝着酒的希尔德却目不转睛的多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奇怪的,像这样难得一见的脆弱又纯白的美人,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多看几眼。
他又不是只剩骨头的死灵法师,也不是禁欲的教士。但是也只是看看,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真想要和这位光明魔法师有什么的话,恐怕难如登天,像他们这样的佣兵,要解决欲望的话,还是去找妓女比较合适。
妓女和佣兵,都是明码标价贩卖肉体的低贱职业,天生一对。
何必让自己那么难受。
所以他即使感觉到了这位美丽异常的光明魔法师对他的吸引力,也不打算去搭话。只是漫不经心的,略带危险阴沉的多看了几眼。
心跳加速很多时候是危险的预兆。
盗贼出手一定是在有十足把握的时候,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再好再美的宝物也不能诱惑得他动手,不然,赔上自己就完了。
他不打算赔上自己。
更何况这个女人是教廷的人,一个高阶魔法师到矿山镇这样的小地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希尔德回目光,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往楼上的客房里走。
艾瑟莉尔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次烛火使得将盗贼被面罩隐藏的半张侧脸清晰的落入了眼底,艾瑟莉尔情不自禁的微微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npc盗贼真有感觉。
她一向喜欢这种寡言少语,隐匿于黑暗中,一击必杀的职业。日夜防备,刀口舔血,混迹市井暗巷的生活使得盗贼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盗贼的难度系数是所有职业里最高的,不仅仅是操作难,盗贼的生活也很艰辛,不像牧师骑士这种有管理的,教廷和圣殿会给发补贴和武器,盗贼的出生点在贫民窟,基本上就是放养,周围的npc也一点都不友好,比起被npc导师教技能送装备一把手拉扯大的牧师艾瑟莉尔,那简直是地狱难度。
而且盗贼身板脆,敏捷和闪避点的很高,打副本要么就两刀被砍死,要么就无伤,游戏里很少愿意和牧师组队的,人家都是自备红药水。
导致艾瑟莉尔基本没有跟盗贼玩家大佬组队过,所以,虽然艾瑟莉尔很喜欢盗贼,还是只能偷摸摸的舔。
更何况,她有温柔端庄的人设不能崩难得见到这么一个盗贼npc,也不能主动凑上去
不然就会被关小黑屋,强制下线了
欸?
半夜,在床上阖眸浅眠的盗贼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音,屏息,抽出匕首,他摸到了门边。
确定对方在他的门口停了下来,脚步羸弱轻盈,女性,普通人或是疏于体力训练的魔法师。
不知为何,希尔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下午那个坐在吧台边,令人惊艳的白魔法师。
“您好。”他听到门外传来柔顺温和的声音,善于吟诵光明赞美诗的嗓音悦耳至极。
“请问,我能进去吗?”
这样温柔动人的声音传入耳朵,希尔德一瞬间闪过的念头却是,他有哪里得罪过教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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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状的储藏柜 不是全息游戏(2)
《幻陆3》是一款以西方魔法幻想为背景的角色冒险游戏,虽然说是“冒险”游戏,但在这款游戏里其实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无论是奔波于城镇间行商游玩,还是前往魔界裂缝,屠杀发狂的魔兽,维护大陆安全,阻止魔气侵蚀,还是开一间道具商店或者旅馆.......角色的人生拥有无限制的可能性,再加上那些拥有超智能ai的本土npc,要将这款游戏视为一个真实的世界也可以。
啊,悄悄说一句,艾瑟莉尔是从一个亲友那里知道的........也可以做爱。
不仅是玩家之间,玩家和npc之间也可以。
艾瑟莉尔当时就顿觉错亿!!怪不得当初角色属性栏里有[贞洁]这么个看起来无卵用却光明值加成超高的属性可以选。
她曾经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点了的一大堆废物属性里误打误撞的有这么个对牧师技能有50%提升的有用属性呢......
结果........原来她自己关闭了这个游戏里的成人板块吗?
现在她站在盗贼的门前,对于自己终于要对一个如此性感阴沉的盗贼npc下手.......
艾瑟莉尔觉得紧张又兴奋。
但....但那个上床,其实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啦!!
她只要接近这个盗贼,然后稍微做一些轻浮的举动,系统就会锤爆她的脑袋,将她抓进小黑屋里了......
嗯....然后就可以下线了0w0
也许她只要主动的拉一下他的手,就会被系统痛斥不矜持纯洁........
艾瑟莉尔遗憾又惆怅的暗自叹气,定了定神,抬眸望向了开了门的盗贼先生,他的身躯挺拔而晦暗,在黑夜中自然的带着股隐匿的气息。
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澄澈如月,银发垂散,简直像是神殿里纯洁无瑕的神女一般,颊上却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微红,在盗贼的夜视能力下,尤其明显。
这样超出预料的情景,希尔德难得的一愣,倚在门上的身子微动了一下,下一刻就感觉到这个貌美得惊人的白魔法师,义无反顾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如果这种扑来的举动是任何其他人做出来的话,酒保、女妓、歌女还是什么,早就被希尔德拧着胳膊按到墙壁上去了,更不要说是成功接触到他的身体。
对希尔德而言,陌生人,甚至是朋友、床伴之间,这种突如其来的接触都是很危险的,通常意味着盗窃,或者是藏匿在怀抱里捅上来的匕首。
可是,这个浑身带着圣洁气息的银发银眸的女子,却让他不能将上述的任何“低贱的小把戏”放在她的身上,他甚至难以置信这个美貌清冷的白魔法师竟然是自愿的扑上来拥抱他,希尔德怀疑只是她像个孩子那样的崴了脚,不小心跌过来的而已。
总之,最开始开始紧绷戒备的氛围已经完全被女方如此突兀的亲昵行为打断了。
尚属于少女的身躯柔软又温暖,没有被任何男人或者世间污浊侵染过,有一股他并不熟悉的,干净得不得了的味道,希尔德微微撇过头,忍着没有本能的将手掌贴到她的腰身上,对方并不是在肮脏酒吧里端酒的服务员,或是浪荡的妓女。
他在等着这个牧师女人从他的怀里气急败坏的起来,再强作的维持教廷高贵仪态,言词傲然的苛责他,希尔德觉得自己有些倒霉,他做过很多坏事,偷过东西,杀过平民,也威胁过无辜的人,但他没想过有一天也会轮到他在自己未出手的时候,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然而埋在他胸口的银发少女却没有起来的意思,甚至攥紧了他的衣襟,往他怀里埋了埋,即便手腕已经在轻轻的发颤。
希尔德不知道的是,在他僵住身躯的时候,充斥了少女的脑海的,是各种凌乱紧张的字句。
[诶,奇怪啊,难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为什么盗贼先生没有反应!!]
[不应该呀,她这张脸可是当初她心花了一下午捏出来的。]
[就算是天神造人也不会这么用心.......]
艾瑟瑞尔鼓起勇气,掀起睫望向近在咫尺的盗贼,落入了碎亮的蓝瞳里,对方的眸光极浅,眼型纤长,静静的垂望着她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像是看一只一无所知,毫无防备的闯到他胸前的脆弱蝴蝶,或是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一样,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淡深沉。
她刚刚抬起的手腕被他攥在了掌心里,向上拉起,力道大得惊人,艾瑟莉尔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挺起上身,和他面对面对峙着。
盗贼蒙着下半张脸庞,缓缓的向她压了下来。
艾瑟瑞尔的心脏颤了颤,他不是要把她杀了叭??
她猛然发觉自己净想着吃豆腐,却没有想到,如果npc先生不喜欢的话,那她就是在以一个pvp最弱的圣光辅助职业挑衅单挑暗杀排行第一的盗贼职业。
艾瑟莉尔虽然想脱离这个小镇,但不想死回重生点,这个世界角色的复活被解释为光明女神的仁慈眷顾,在教廷的中央,圣洁的生命之泉之中重塑肉体,以赤裸之身再度复苏,也就是说.....会掉光装备。
对不起大佬、打扰了大佬、大佬我马上走.......
艾瑟瑞尔被吓得哭唧唧!
求饶的话语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比她先响起来的,却是男人透过面罩布料的低哑声音: “高贵的白魔法师小姐,居然半夜来敲一个盗贼的门。”
带着一丝丝嘲讽。
艾瑟莉尔怔了怔,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盗贼在面罩之上的鼻梁高挺,眼眸冰冷狭长,和她相比就略显普通,只透出一股性冷淡感觉的眉宇低了低,望着被他抓住手腕的银发的艾瑟莉尔,嗓音沉哑。
“光明的教徒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意有所指的低哑讽刺,面罩下的唇角勾起。
艾瑟莉尔眸光颤颤,只含糊的听了个大概,就鼓起了剩下的所有勇气,踮起脚,往他的唇上仰去。
.......不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这种调调。
现在够大胆了吧?强吻男人......系统会捶死她的........
希尔德挂在嘴角的讥讽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揽着这个扑上来的少女的腰,垂眸看着对方慎重紧张的神情,敛颤着的透白眼睫。
这不像希尔德遇上过的任何一种调情,比初尝情事的农家处子还要青涩纯洁,她的神情简直像是在虔诚紧张的偷偷亲吻侍奉的圣雕像。
希尔德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角,正好碰到了少女柔白的唇,隔着粗糙的布料,以一点点的唾液的湿润,少女的呼吸温静浅淡。
希尔德的脊背渐渐的漫上了一种久违的酥麻,他有感觉了。
送到嘴边的肉,不狠狠咬一口,是不可能放她跑的。
这是下等人的生活,也是能够在平民窟里活下来的人们的行事准则。
希尔德按住少女的身躯,将她拖进怀里狠狠的吻着,房间的木门被摔上,少女柔弱圣洁的身躯被压在门上。
隔着面罩的吻难以深入,在这样凶狠的侵犯性的吻中,希尔德不耐烦的想要将自己的面罩扯下来,房间里很黑,对于盗贼而言,是最合适安全的时候,不必担心自己的面容暴露给少女,更可以在黑暗的掩护下,肆意妄为。
少女颤着手臂,背对着他去拧弄门栓,想将门重新打开时,希尔德的身躯从后面压了上来,制住她的动作: “弄到一半,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牧师小姐?”
他的呼吸不再是隔着面罩的模糊,而是切实的贴在了她的耳后。
可是等等?小黑屋呢?
见女人捂上额头,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模糊,低低呢喃着,像是忽然清醒了不少,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大胆模样。
“.......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希尔德喑哑的问,带着股讽刺的不怀好意。
“跑到我这里来.......”他的手掌流连在牧师被紧束在裙里,勾勒出温柔纯洁线条的腰肢上。
“你的房间在哪里我可不知道........”
醉酒后的女性,再毫无防备的投入一个对她很有兴趣,品格也不够高尚的男人怀里,想想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脑壳真的疼。
没有小黑屋,但是有惩罚。
艾瑟莉尔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系统没有把她抓进小黑屋里强行下线,却使劲的折腾她的神经。
......她准备让希尔德觉得是他强迫了她。
不然要受不了了。
“放开呀。”如梦初醒一般,牧师小姐在雪白脸庞上微醺的红潮中,咬着唇吐出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一股羸弱易碎又坚强的意味。
这些日子,如果说艾瑟莉尔学会了什么,那就是,在露出马脚的时候,疯狂补救的功力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在像是小动物般不安的颤抖中,她身上确实透着一股淡薄却难以忽略的酒气。
希尔德低头看去,在他怀里的少女身躯羸弱美丽,雪白的长发微乱,黏在脖颈和锁骨上。
这样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更何况,希尔德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那要问,刚才扑进我怀里的您啊。”他带了丝恶意的低喃着,咬了咬少女勾着一络银发的透白耳廓。
就像是一只试探着要从哪里一口咬断猎物脖颈的灰狼。




不可名状的储藏柜 后山的秘密
你在一个湖心的小舟上醒来。
你想起,你是到山里的溪湖里来捕鱼的。
你身旁的竹筐已经盛满了目光呆滞的红纹鲫鱼。
你的晚餐大概就是这些鱼儿了。
太阳缓缓的靠向地平线,你应该下山。
但对你而言,现在的时间还不急,星星都还没有出来,村庄后山的森林树木稀薄,没有什么野兽,你将木舟慢慢划到岸边,抱着竹筐跳到了岸上,在村庄里长大的你身手敏捷,山林的儿女,并不会因为河岸边湿滑的石头而摔到湖里。
你坐在河边,架起了篝火,用随身携带的渔夫木矛穿起了鲫鱼,插在火堆旁的土地上,等它自然的烤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你看到了萤火虫,绿绿亮亮的一点点,在遥远的森林道路旁飞舞,照亮了通往山下的路,像是想要催促你离开一般。
可是,你要把鲫鱼吃完,鲫鱼的表面露出了金黄色的纹路。
你把它连着木矛拔下来,蹲在河边低头吃着。
就在你要吃干净鱼骨里的肉的时候,有一阵仿佛带着白色线条的疾风刮过了你的头发,弄得山里的树枝摩挲作响,你吸干净手指头,很开心的站起来,向天空的那个方向望过去。
“林龙。”你用手掌圈着嘴,小声而悠长的呼唤着。
从皑皑云层间,透出一两截翠绿长躯的生物,仿佛听到你的呼唤,向着湖泊旁渺小的你,宁静平和的回过了头颅,它的眼睛如同深海的巨鲸般的平静包容。
林龙宏伟壮阔,又生长着如森林绿叶般美丽鳞片的长躯在天空中翱翔,龙爪划过白云的丝絮,缓缓的向你所在的湖落了下来。
这只森林龙,是这片小小山林的守护神,至少你是这么认为的,拥有传统东方龙的优雅形态的它,就如同龙族中的灵,和西方的故事里,同样被称为龙,却是性情暴戾贪婪,日夜守护着财宝的恶龙不同。
出现在你的村庄附近,定期会为周边降雨的林龙,具有仁慈且宽宏的神性,并不会伤害人类。
你在它看来,大概就像那些在它翱翔过天空时,第一次抬头看见它,神情呆呆的垂着耳朵的野兔一样吧。
你抱着竹筐,拼命招手,兴奋不已的跑过去,看着林龙的身躯向着这片区域缓缓地从天上沉落,你知道这个湖底是它的家,林龙俯下白腹接近了你,却并未给予你更多注意,那对美丽斑斓的头角在你的眼前,就这样倒垂着入水,就像在天空中没入云海一般,如镜的湖面泛起涟漪,林龙的眼眸在与水面相接的瞬间,微微阖上了,如此美丽神圣的生物,将这一切变得像是一场仪式,布满柔白嫩鳞,本应是致命部位的腹部毫无防备的展露在你眼前,缓缓的没入水面,最后就连同有着温润鳞鳍线条的尾巴也一起没入。
林龙今天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你呢。
你屏着呼吸看完了如此近距离的龙,当它完全消失在你的视野里时,你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的抱紧了竹筐,一步步的往山下走。
你明天还会再来的。
你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波澜的湖面,坚定无比的想着。
你的脖子上,那挂着麻绳的,和龙鳞泛着一模一样色泽的翠绿石子在你的走动中,闪了闪温润的光泽。
【回到家中】
你关上房门,趴在床上反反复复的借着烛火看着脖子上的绿石。
这是很小的时候,就戴在你的脖子上的。
你甚至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
在母亲去世以后,你就将它视为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了。
你曾经将它丢掉过一次,调皮的戏水时,就在山上的那个湖里。
你那时很着急,在湖里岸边找,直到天色暗下来,村里的大人会警告孩子们,晚上不要在山上逗留,那是山神的庇护最微弱的时候,怪物会出来抓走小孩。
这样的恐怖故事同样也用在惊吓不愿意睡觉的小孩子身上。
你那时因为太着急,又哭个不停,即使到了太阳下山的傍晚,还留在山上的湖边不肯离开。
于是,就在那一天,那个时候,你感受到了刮过耳畔的柔顺风声,抬起眸来时,你看见那条翠绿色的龙,它的每一处鳞片都像是你丢失的那颗美丽的温润石头,就像是你的石头化作的灵,慢慢的从云层天空中降落,在你的面前,就这样缓缓的沉入了湖面。
你的悲伤和难过在这个时候,忽然离你远去了,你像个茫然的孩子,站在湖岸旁,被这种竟然是真实的存在着,超出想象的美丽伟大的生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你却看见了龙。
而次日,清晨,你迷迷糊糊的醒来,还在想,昨天是不是做了个梦,就在窗台上看见了你丢失的那颗绿石。
像是刚刚从湖底捞上来,又或是被温润的握在龙的掌心中过,绿石的表面泛着湿润温柔的水光。
那天,村庄附近在下细雨。




不可名状的储藏柜 鬼和长官
鬼族女主x军官男主
年龄差+种族差
洛丽塔,变态的梗和故事,和“瘾与欲”是一个世界观
有怪物的民国近现代背景?
他满怀柔情的豢养着一个美丽的小怪物。
既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又将她当做自己的情人。
赵长官在清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个女孩,那是国军与鬼族的最终死战战场,残酷血腥,人类和鬼族的尸体堆积如山,谁也分不清谁,枪炮和厮杀的痕迹遍地,犹如赤骨血肉的地狱,在这可怖景象之中,那女孩的脊背雪白,浑身赤裸,就像个瑟瑟发抖的小崽子,小奴隶,蜷伏在尸体下面,咯吱咯吱的在啃着骨头。
赵长官用枪的刺刀将尸体挑到一边,女孩受惊般的抬头看他,她的头发乌黑,额上有一对小巧的鬼角,嘴唇血红,唇边染血。
这可能是鬼族的遗子。
她被军装外套裹住全身,就像个幼崽般被带回了长官的府邸。
可鬼族是要吃人肉的,他们除了人肉什么也不吃。
这是国军下令剿灭屠杀鬼族的原因,也是如今长官抚养这个小鬼女的难处,他尝试过喂她牛奶,小家伙娇贵的不得了,全吐了出来,吐在他深绿的军装上,还死命哭闹挣扎起来。
赵长官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好像一个强迫着小狼崽喝草汁的坏人变态,小鬼女的眼中,他也一定是这样。
他一出现就要虐待她,逼她吃各种怪异的食物。
她曾经有一段时间很怕他,一听到军靴声,就躲到衣柜里,不肯出来,任他在外面哄个半天。
她也不喜欢穿衣服,撕扯个不停,女佣拿她没办法,被她咬伤过就不敢再接近她。
赵长官只好在照顾她的事情上面都亲力亲为,他为她洗脸,穿小白袜,让裁缝来给她量尺寸做裙子,盯着她不让她咬人……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从军队里每天回来时,他总是在怀里揣个油纸包。
小鬼女嗅到味道,爬过来,就像被小肉肠吸引了的小狗崽,她呜呜的拉他的裤脚,直起上身,抬起细臂,要吃的。
那油纸包里是刚从军队枪毙的俘虏身上割下来的肉。
他就这样每天喂她。
赵长官的大名叫赵翰旭,他父母是知识分子,小富贵人家,给他起的名,拆开来,每个字分别意为文书毛笔,光明太阳,寓意很好,也能从这名中看出他们对他寄托了多少希冀。
赵翰旭也给鬼族女孩起了个名字,他总得有个名来唤她——阿月。她跟他姓,赵月,出门的时候,她就扮作他的小妹——刚从父母老家那接来,身体不好,孤僻不爱出门,给哥哥在城里带几年,找个好医生……借口太容易编造了。
只要不被旁的人看出来,这小姑娘吃的竟然是人肉就好,赵翰旭已经教会她在外头安安静静的,拉着哥哥袖子。他从不带她去餐厅,只在街上逛逛,去去剧院和戏场。
阿月歪着小脑袋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妹妞,谁见了都称一声可爱,阿月对人的热闹其实不那么感兴趣,她没有人的小孩那样兴奋,也从不毫无理由的当众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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