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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满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盛篮
她越想越是心惊胆战,立春被这九王爷看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或者,你也可以充个数,你这长相我倒也是极喜欢哪,满春姑娘。”萧逸冷冷的笑着,眼里满是寒意。
花满春僵立在一旁,周身冰凉彻骨,许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九王爷千岁,能否再做商量?”
她声音有些哑,但还算镇定,萧逸恶意耍她这么久,见她没有被吓昏过去,倒也有些佩服她,点了点头欣然道:“你要怎么商量?”
花满春一怔,虽然很惊讶他这么好说话,却又心中警觉,赶紧了打蛇随棍上:“放过立春,其他随意。”
笑话,立春是她花家血脉,传宗接代可就靠他了,她花满春拼了命也要保他。
萧逸哼一声,冷冷道:“你随我去,花立春需拿一万两白银交换。”
他早打听到这姐弟俩爱财如命,这一万两怕是要了她老命了。
果然,花满春立即脸色骤变,跳将起来:“一万两?我上哪里去弄这许多银子来!”
“弄不来那就带走花立春。”萧逸冷笑。
花满春恨恨地一跺脚:“好!”
她答应得爽快,萧逸也便好心地提醒她:“我记得七哥好像还给了你七千两银子。”
花满春心疼银子,却又不舍得立春被抓去被眼前这阴险的男人扒了衣服这样又那样,只好银牙一咬恨恨说道:“一万两就一万两!”
一万两算什么,她以后要是能偷偷跑出九王府,画个几十张春宫图就能挣回来。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眼睛滴溜溜地转,萧逸看在眼里,寒声道:“你若是想逃出九王府,我便将你送去天牢里待个十年八年。”
一句话便将花满春心中的小九九敲得粉粉碎。
“王爷,雪姑娘的丫鬟小青在门外候着,说是袖舞公主在王府等您很久了。”江烈忽地在门外叩了叩门板,瓮声瓮气地低声道。
萧逸看一眼还算镇静的花满春,站起身来道:“随我走罢,说书先生。”
花满春长叹一声,随他走出门去。
她一直担心立春会被那高壮魁梧的汉子打,这一走出门,却见到立春立在草棚下,毫发无伤,只是像是被点了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
江烈与一个长得极水灵明丽的丫鬟立在一旁,见萧逸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萧逸随意瞥一眼僵立的立春,对花满春道:“无妨,只是点了全身大穴,半个时辰便能自己解了。”
花满春听他说完,哇的一声抱住立春大哭:“立春,立春,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再别日日芙蓉帐暖度春宵,也别总是找那些个老学究来说书,茶馆买卖不好做啊!”
江烈与那丫鬟在一旁听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立春口不能言,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僵立在原处干瞪眼。
花满春一面唉声叹气,一面伸手去立春袖中掏出那两张银票来,看一看,又在立春愤怒的目光中伸手探进他的衣襟去,摸了他贴身的布兜出来,倒出全部银票,团作一团闭起眼塞进萧逸手中:“九千九百二十八两五钱银子,差的银子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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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春以为萧逸会大方地免去她缺的那个数,谁知萧逸竟然冷冷斜她一眼,展开那一团揉在一处的银票,一张张数起来。
“分明只有九千八百两银子,那一百二十八两五钱银子在哪里?我可是不曾见到有银票是五钱银子的。”萧逸哼一声,转手将银票交给江烈收起。
花满春脸色一变,咬牙在心中又将萧逸骂了百遍,这吝啬鬼,明明富可敌国,偏要跟她计较这点银子。
萧逸在旁,看着她小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神情万变,心中冷笑几声,也不开口说什么,只等着看她还要唱哪一出戏。
她久久不说话,萧逸耐不住性子,皱眉道:“还有两百两,你要如何凑齐了给我?”
花满春美目圆睁,她还能上哪里去弄银子,从立春身上扒拉出来的这两千多两大概已经是他们姐弟俩多年的积蓄了,她这一全部摸走,以后若是还能见到立春,她肯定会被立春追杀到天涯海角。
想到以后,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从九王府爬出来哩;花满春认命地长叹一声,无奈地抬头对萧逸道:“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我要你这条贱命做什么?”萧逸上下打量她数眼,忽地嘲笑道:“既不丰润,又不是貌美如花,扔去青楼怕是都没人要罢。”
萧逸随口说说,花满春却是被气得不轻,跺了跺脚怒道:“那九王爷千岁想如何?那两百两我确实是凑不齐……”
“去我府中打杂四年,我就免去这两百两。”萧逸冷笑道,“如何?”
“四年?”花满春暴怒,“四年才二百两?我还不如在王府门口摆个摊卖豆腐!”
“嫌长么?”萧逸狭长的双眼倏地眯起,“若是不情愿,那就还是让官府来人请你去喝喝茶罢。”
“兴许还能在天牢内住上个三年五载哪。”江烈在一旁听着,凑过来幸灾乐祸地补了一句,被萧逸瞪了一眼,摸摸头退回去。
天牢?日日与阴湿稻草为伴,鼠虫为友,闲暇时只能数数虱子的地方?花满春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霎时微微变了。
萧逸都看在眼里,俯下身凑到花满春耳旁轻声笑道道:“诽谤皇族、造谣生事非同小可,也不知天牢内的狱卒都有些什么手段能招待你这位客人。”
他的气息带了暧昧,声音带了笑,在花满春听来却极阴森可怕,她霍地跳开去,睁眼瞪着萧逸。
萧逸却面罩寒霜,眼神凌厉:“到那时,或许花立春还能替你收个尸。”
话音刚落,浑身都不能动的立春瞪大了眼,眼珠子骨碌碌转向花满春,在心里拼命喊:满春,满春,留得青山在,不怕赚钱难啊!
只可惜他挣扎着也只能动动眼珠子,花满春听不见。
他急,萧逸却不急,狭长漂亮的眼微微眯起,唇角吊起一抹阴沉的笑:“如何?”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花满春心一横,哼一声道:“成交!”
立在一旁的江烈虽然不知道自家王爷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见花满春落入套中,不由又是同情又是叹息。
萧逸听见他轻叹一声,瞪他一眼,花满春却忽地开了窍,大喝一声:“慢着!”
众人一愣,都以为她要反悔,她却站定了伸出四指来一比,咬牙道:“八年,白银两千两!” br/





春色满园(完结+番外) 分节阅读_5
萧逸愕然,半晌后抚掌大笑:“好你个花满春,你居然敢跟我讨价还价!”
说道讨价还价,竟是咬了牙在冷笑,花满春心里有些害怕,却还是昂着头道:“如何?”
萧逸不说话,只拿一双眼冷冷地望着她,花满春被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壮了壮胆子干笑道:“九王爷千岁,您别光顾着瞪我呀,如何?考虑考虑也无妨,反正这两千两对您九王爷府来说比拔一根毛还不值得一提,不是么?”
江烈看见自家王爷眼里满是寒意,脸早铁青成一片,显然是将要发怒的征兆,他胆儿小,不敢上去劝,只好悄悄推一推花满春,好心提醒她:“满春姑娘,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小命可难保了。”
花满春瞄一眼面色阴沉,神色极不和善的萧逸,心中暗叫声糟糕,瑟缩了下干笑道:“九……九王爷千……千岁,如果不成的话也就罢了。买卖不成仁义在……”
萧逸不怒反笑:“好你个花满春,胆儿肥的让人刮目相看啊,我倒是真没看错你!”
花满春愕然望着他,不知他为何又笑着赞她胆儿肥,正要说几句来假意推辞,却听得萧逸吩咐江烈:“扛上,带走。”
手一挥,江烈便应一声,苦着脸走过来,道一声得罪,不容她拒绝反抗便蹲下身去将她扛到了肩上。
江烈人高马大,魁梧得像座小山,花满春脸朝下扣在他肩上,肚腹正好抵在江烈坚硬的肩骨上,硌的生疼。
“放我下去!”花满春一阵挣扎,哇啦哇啦大叫着,江烈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见她双足踢腾,嘿嘿笑一声,伸过大手来将她两只纤细的脚踝一扣,她便不能再动了。
脚不能动,手却还能动,花满春使劲拍打江烈,大吼:“放我下去!老娘自己能走!”
江烈不松手,她终于不再老实,哇啦哇啦破口大骂。
萧逸冷冷地看着她折腾一阵,直到她骂的累了,嗤的笑道:“不骂了?没力气了?”
“走吧。”他扫过一旁被点了穴无法动弹的立春,吩咐道。
江烈咧嘴一笑:“是。”扛着花满春就走,那水灵娇俏的丫鬟也跟着一道走了。
只留下立春被困在草棚下,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眼泪却刷地流了下来。
满春,满春,你要小心啊。
花满春被九王爷萧逸带走第三天,立春两眼无神闷闷不乐,托着腮倚着草棚出神,茶馆子里坐满了客人,每个人都问:“立春呀,满春哪去了呀?”
嗯哼,不知道。立春都是这么回答的。
茶客们都会用可怜的目光看着立春摇摇头:“也不知道出了啥事,立春被打昏在门前,满春就不见了哟。”
“听说是花家姐弟这几年得罪了强盗,强盗头子下山来抢了立春的银子,又抢了满春去做压寨夫人了哟。”
“你说满春?就满春?”街面上开胭脂铺子的漂亮小寡妇不信,尖着嗓子嚷道,“就满春那模样那干瘪的身段儿,也有人抢她做压寨夫人?”
有人嘘一声,指指立春,悄声道:“小声点,别叫立春听见了伤心。”
“唉,作孽呀,满春被一个满脸都是大疤的男人扛走的时候我娘可是亲眼见着了,那叫哭得一个惨啊,我娘听得都不忍心了。”又一个街坊叹着气踱到茶馆门前坐下,悄悄对着门里道。
茶馆内一阵叹息声。
乡亲们聊了聊,喝了茶出来,立春掇了条凳子拦在门前,懒洋洋地伸手:“五钱银子。”
一干人吓得跳起来:“立春,你这是在敲我们竹杠呐。”
立春抬起头来,漂亮的大眼中蓄着泪水,委屈地低声说:“满春丢了。”
漂亮小寡妇不忍心了,伸手摸出五钱银子塞进立春掌心,瞪一眼周围看着的乡亲父老:“满春丢了,立春靠谁养着?五钱银子就五钱银子!”
平日里看满春最不顺眼的小寡妇都这么爽快了,旁人也都纷纷说是,拿了银子给立春,还有人伸出手去摸了摸立春的头,可怜他:“立春被打昏了,脑子也不大好使了,乡亲们就照顾着罢。”
立春不吭声,听着他们走远,有人叹息道:“立春被打得傻了,满春被抓走了,茶馆的门都被踢了个稀巴烂,我看见立春抱着门哭了一夜,作孽哟。”
他嗯哼一声,抬头望了望天。
他是被点了穴,在大热天里站太久,中暑昏厥了过去;茶馆的门是他踢的,满春被掳走,他伤心得要死,踢烂了门发泄后,又抱着门心痛了很久,花了一两七钱银子才修好;至于满春,真是被抢走的,能不能做压寨夫人,他还不知道。
满春啊满春,你可千万要熬到老舒回来啊。
立春在家担心花满春,花满春在九王府过得却是如鱼得水。
那天江烈一路扛着她回了九王府,还没到门前,早有一个长得极俏丽的小丫鬟立在朱红的大门口焦急地远远张望着,一见到他们,连忙迎过来,跪下道:“王爷,袖舞公主在兰馨阁等候您很久了。”
一直跟在江烈身后的俊俏水灵的姑娘倏地变了脸色,低声自语道:“不是在我家姑娘那里么,怎的会去了兰姑娘的兰馨阁?”
萧逸和江烈都没注意,花满春像破布一样挂在江烈背后,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心中大乐,原来这九王府里已经有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她倒是真不必担心自己会被拖去当成玩物了,唔,九王爷说让她打杂,原来果真是打杂。
花满春高悬很久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屈从
江烈扛着花满春,跟着萧逸去了兰馨阁,一路上穿越多少亭台楼阁,遇见多少九王府的家仆婢女,花满春都忍住了没有破口大骂。
被扛着丢人,被扛着还破口大骂更丢人。
花满春被颠得头昏眼花,腹诽萧逸一千一万遍,还是不能解气。
园子里的花匠躲在树丛后窃窃地笑,有丫鬟端了茶盘走过去,给萧逸施礼时还是面色自若,一走得远了却扑哧一声笑起来,不住回过头来看她。
花满春满心恶气无处发泄,无计可施,只得伸手戳戳江烈宽阔的肩背,小声道:“喂,这位大哥,打个商量,能否放我下去?”
不等江烈开口,她又赶紧干笑一声道:“大哥放心,我保准不跑。”
江烈嘿嘿低笑道:“满春姑娘,你就是想跑,能跑得出去吗?”
“我家王爷没吩咐我放你下来,我就不能放。”说着话,江烈正巧跃上一级台阶,他人高马大,扛着花满春就像扛了条破布袋子,自然不费力,于是跃起来也是轻轻松松,花满春可就不太舒服了,被这么一颠,险些将中午吃的清炒白菜全数吐到江烈背上去。
“护卫大哥,求你了,放我下来罢,若是我吐了,你可别怪我。”
她竟然还有力气说笑,江烈心里惊讶,却不得不低声苦笑道:“满春姑娘,就算你全吐我身上了,我也不敢放你下去呀。”
九王爷不开口他哪里敢自作主张放她下去?
两人说得小声,萧逸走在前头却也听见了,停下来回身皱眉道:“放她下来。”
两人均是一喜,如蒙大赦,江烈刚矮下身来,花满春蹭得就蹦下来,抱住一旁回廊的雕花石柱大口吸气,好容易缓过气来,萧逸却又冷冰冰地扫她一眼,吩咐江烈:“带上她,随我去兰馨阁。”
花满春回瞪他一眼,江烈吓得赶紧过来推她一把:“满春姑娘喂,赶紧跟着王爷走。”
他看着花满春晕乎乎站着,好容易站稳了,又歪过去扶住柱子,萧逸已是神情极不耐烦。
江烈怕再被自家王爷骂,赶紧地走过去搀着花满春往前走。
萧逸这才哼一声,依旧转过身去大步向前走。
那叫做小青的姑娘原先是跟着萧逸走了,见花满春走路跌跌撞撞,江烈粗手粗脚,几乎是拽着她在走,赶紧走回来拍开江烈粗壮的胳臂,嗔道:“人家姑娘细皮嫩肉,哪能让你这个大老粗拖着跑。”
说着,自己伸手过去扶住花满春。
江烈挠了挠头,干笑几声。
几个人跟着萧逸到了兰馨阁,刚进了那园子的月形拱门,就听得里面一阵吵闹,门被哐地拉开,几个下人飞也似的抱着脑袋逃了出来,接着屋里乒乒乓乓地摔出来好几个精致的茶盏、碟子,在檐前台阶上摔得粉粉碎。
“让你们骗我!让你们骗我说皇兄在这里!哼哼!”屋内有个黄莺一般的嗓音在冷笑,江烈一听,面色都白了。
这小祖宗找不到九王爷,又乱摔东西了!
“啧啧,这可都是银子啊!”花满春看着满地碎片,不住地叹气。
她这口气还没叹完,叮一声,从屋里又飞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摔碎在她眼前。
花满春眼睁睁看着玉镯碎落一地,心疼得嘴都歪了。
“皇亲贵胄果然是爽气,连耍个脾气都是拿上好的玉镯子撒气。唉!”她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萧逸听在耳里,没跟她计较,只朝着她冷笑道:“若是你愿意将花立春接来同住,我也赏你一大箱子玉镯子摔着玩。”
花满春将眼珠子瞪得象铜铃:“那倒不必,我花满春岂是为了金银珠宝将自家兄弟卖掉的小人?”
萧逸淡淡看她一眼,却不再搭理她,转过身去换了笑脸扬声对屋内的人唤道:“袖儿!”
门内倏地闪过一道杏黄色的身影,花满春眼前一花,便见萧逸被一个极美貌的少女猛地抱住。
袖舞抱住萧逸,笑嘻嘻地撒娇:“九哥哥,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很久了。”
花满春恍然大悟,这原来就是九王爷萧逸的胞妹,当今小皇帝的小姑姑呀!
萧逸伸手替她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拨正,笑道:“我有事出去了一会,你就在家捣乱。不是让葵总管陪着你玩会么?”
他可是记得小葵答应得好好的,说是一定管着袖儿,不让她再到处乱晃。
袖舞嘻嘻一笑道:“我把葵总管迷倒了,自己去听雪楼找雪嫂嫂玩。”说着,忽地换了委屈的神情,指着身后哼一声道,“兰嫂嫂骗我说九哥哥在兰馨阁,我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话不必再说,萧逸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顺着袖舞手指的方向看去,兰儿和雪儿两人立在门前,一个面色尴尬无比,另一个却是从容坦然。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吩咐寸步不离袖舞的小丫鬟:“鱼儿,去给葵总管吃过解药请她过来。”
鱼儿知道自家主子又闯了祸,连忙应一声匆匆下去。
袖舞听见萧逸遣了鱼儿去找小葵,嘴一瘪,抱住萧逸就哭:“九哥哥,袖儿不敢了,葵总管,哦不,葵姐姐会把袖儿劈成柴火烧了的。”
花满春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袖舞此时才发觉她的九哥哥后面还立着一个人,她皱起眉来上下打量花满春数眼,忽地松开手走到花满春跟前站定,啧啧几声,拍手笑道:“九哥哥,这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赏了我陪我一块儿睡觉吧!”
嗡地一声,花满春脑子炸开了。
皇亲贵胄都是这么荒淫无度的么?想不到袖舞公主小小年纪,竟已经动了这念头!
花满春哆嗦着,萧逸看见她眼里的惊慌,忽地恶意地低声笑道:“袖儿要是喜欢,九哥就把她送你。”
不等袖舞开口说话,花满春轻轻推开搀着她的小青,摇摇晃晃地走到袖舞跟前,出人意料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众人愕然,花满春却在心里骂了一句。
她不是真要跪,只是正巧腿一软,扑通一下就给跪下去了。
事已至此,花满春干脆借了题发挥,抬起头来看着袖舞,双眼蓄了泪:“公主千岁,草民不是俊俏的小哥哥,草民其实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呐。”
袖舞一愣,看着她满眼泪水,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粉嫩光滑,她有些不敢置信,又迟疑了下,蹲下身去伸手一摸花满春的前胸。
“啊!”
“哇!”
两声尖利的惨叫响遏云霄,萧逸脸色一变,走过来将袖舞往怀中一带,怒目瞪向花满春:“你做了什么?”
花满春看看袖舞的手,低头看一眼自己,露出比哭还难看三分的笑:“九王爷千岁,小人可是什么也没敢做。”
何止什么




春色满园(完结+番外) 分节阅读_6
也没做,她还被公主摸了一把,算算也是她吃亏呀。
萧逸将信将疑,他可是知道这能说会道的花满春不是省油的灯。
袖舞看看自己的手,又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花满春,忽地一跺脚嗔道:“九哥哥,她居然是女人!”
“恩。她是个女人。”萧逸笑着点点头,他只对胞妹才会和颜悦色。这是九王府众所周知的事。
他这一笑,忽如春花绽放,神情温柔得如同换了个人,花满春看得呆了。
原来七王爷箫楚与九王爷萧逸竟是有七八分想象,只是七王爷常是温文尔雅和善带笑,九王爷却是整日里冷着脸阴沉万分,因此竟是天差地别。
萧逸看见花满春盯着他看,不由冷笑一声,别过眼去。
袖舞缩在萧逸怀中,又指着花满春嚷道:“你居然胆敢欺瞒本公主!”
她分明还是稚嫩的少女,却还像模像样的摆起好大的公主架子,花满春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低下头去低声道:“公主恕罪,草民错了。”
她哪里错了,她被像破布袋扛来之时便是穿了这一身衣衫,九王爷也不曾给她机会去换身衣裳再来,被人认错了还不得不委屈地再送上去被摸一回。
花满春叹着气,不敢抬头,萧逸却故意走过来,伸长手指抬起她忍着笑、涨红了的小脸,用极危险的语气轻声问道:“你说,你是愿意跟着袖儿,还是从了我?”
话音刚落,众人均是一惊,那边倚着门的兰姑娘立时红了眼圈,呜咽了一声,掩口就往门里跑。
她的丫鬟童儿一见自家姑娘哭着跑回屋去,也忙给萧逸躬身一礼,匆匆追回屋去。
雪姑娘倒是极镇定,立在门前看着他们三人,面色沉静若水。花满春无意间看过去,看见她眼中露出了惊讶与好奇。
袖舞美目圆瞪:“九哥哥,我不……”
“九王爷千岁,草民愿跟随公主殿下,做个擦桌扫地、倒茶端水的杂役。”花满春抢在袖舞之前把话一气说完。
“好。”萧逸回答得也是极为爽快,袖舞愣住了,花满春也愣住了。
“我原本就是打算将你送给袖儿,做个杂役跟随。”萧逸微微眯起眼,敛去了笑意的脸上仅存了无边寒意,“若是被我发现你对袖儿不利,你便等着替花立春收尸!”
掩藏
她不想给立春收尸。
在袖舞公主住在九王府的半个月内,花满春格外的手脚伶俐,就生怕九王爷一个不痛快就把她的小命收了去,顺带掳了立春回来扒掉衣服这样那样。
曾听得传闻袖舞公主爱听民间的故事,九王爷捉她回来大半是为了这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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