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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这比朱由榔想象中的还要少。原本他以为清军在整合了二潭的兵力之后怎么也得有五万人。
这么看来进攻重庆的计划胜算又增长了几分。
重庆地理位置极为特殊,为嘉陵江、长江交汇之地。
要攻打重庆,自然得有水师。不然即便拿下重庆,不能截断航道,清军也能及时乘船顺江撤走。
这是朱由榔不能接受的。
夔东十三家好说,他们都驻扎在长江沿线手中有不少竹筏以及小舟。
可别小看这些小舟和竹筏。
在海上福船、广船那样的大船或许很犀利,但在内陆江河上这种小舟往往能够发挥出奇效。
便是把郑成功的无敌水师调到重庆来,也未必有十三家的小舟、竹筏好用。
可惜如今奉节方面的船只都被二潭带走,当做送给新主子的见面礼。虽然文安之已经命人加紧赶制,但即便是制造竹筏也是需要时间的。
利用这段时间朱由榔正好可以跟文安之研究一下进攻重庆的具体策略。
毫无疑问攻城必须得依靠火炮这样的大杀器。
文安之他们上次久攻重庆不下就是吃了手中没有火炮的亏。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时南明已经穷的裤裆掏钱了,君臣上下急的干瞪眼,哪里还能变戏法的整出些火炮给文安之用?
即便有,就红夷大炮的重量,靠水运都难以运到重庆城下!
不过自打朱由榔来到大明后,一切就都不同了。
他手中有不少普鲁士火炮,其中不少乃是轻型野战炮,运输极为方面。
这次行军朱由榔便命人带来了几十门。
这些火炮或许无法直接轰倒城墙,但瞄着城门、垛口、城楼等软肋轰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朱由榔手中的火炮基本都是前装滑膛炮,以六磅炮居多,还有一部分十二磅炮。
六磅炮和十二磅炮的外形极为接近,因为较为轻便能够灵活在战场上运用,其在拿破仑战争、普法战争期间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朱由榔手中的六磅炮、十二磅炮既有实心弹也有榴弹,配比可谓十分完美。
唯一的问题是昆明守卫战后这些火炮的弹药只剩下了一小半,满打满算也就是够拿下重庆的。
打完之后短时间内是无法得到补给的。
反倒是燧发枪和针击枪因为在昆明守卫战中使用较少,还有较为充足的弹药。
朱由榔这次行军也带上了刚刚招募的新军。
其目的自然是要让这些新兵见见血尽快的成长。
他的枪炮基本都配备在了新军之中,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新兵门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枪炮的使用。
总体来说火器的使用要比冷兵器简单的多。
训练一个出色的弓箭手需要至少三年的时间。
而训练一个火铳手,几个月的时间足以。
相较于火绳枪繁琐的使用步骤,燧发枪、针击枪在使用方式上已经大大简化,学习起来更没有什么难度。
至于前装线膛炮就更简单了,简直是新兵的福音。
当然重庆作为清军在四川的重要据点,城中应该也是有火炮的。
这些火炮虽然不如朱由榔带来的野战炮灵活,但威力十分巨大,用来守城十分犀利。
据文安之说,明军上次围攻重庆时不少将士就被飞来的炮弹炸死,让他十分心痛。
朱由榔觉得应该有必要给他普及普及战壕的作用。
“督师且看,朕管这东西叫做战壕。其可以给将士们充作掩体,防止从正面过来的子弹和炮弹造成伤害。”
朱由榔画了一张简易的示意图,朗声解释道。
“战壕?”
文安之自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经由天子一番讲解,他确实感觉出了这东西的作用。
“这和地道岂不是差不多?”
“不需要挖那么深,将士们也不用彻底钻到地底下,只是充作一个掩体。”
朱由榔和声道:“挖掘战壕不用耗费太大的力气,但带来的益处却是显而易见的。有了战壕,将士们面对东虏的炮火就能减少很多伤亡。”
当然,这只是针对清军火炮轰击而言的。
真想要彻底拿下重庆,还是要冲锋的。那时的伤亡不可避免,朱由榔只能尽可能的把伤亡降到最低。
“要不要臣命人去试一试?”
文安之显然还未完全相信这个在天子口中神乎其神的战壕,诚恳的提出了建议。
从谏如流的朱由榔欣然应允。
对于这种新鲜事物,要想让文安之等人接受最好的办法就是令他亲眼看到效果。
这个时代的火炮基本都是实心炮,靠的是炮弹巨大的动能带来的碾压感或者跳弹攻击。
遇到战壕,这种炮弹就完全没了威力。
对战壕,朱由榔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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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五十章 硕鼠
挖掘战壕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很快将士们便在朱由榔的指示下挖出了一条简易战壕。
炮弹本就有限,朱由榔当然不会用火炮真的去轰。
好在他仅仅就着战壕讲了一遍原理,文安之就恍然大悟。
和其他不问战事的文臣不同,文安之对于行军打仗十分关心。
也许这是和南明危若累卵的形势有关吧。
将士们脸上也都露出欣喜的神色,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战场之上火炮的威力。
往往一炮下去死伤几十上百人。
没有任何遮挡的情况下,血肉之躯完全无法承受这种伤害!
但有了战壕就不同了,将士们可以躲在战壕里躲过东虏的炮击,再利用放炮的间歇向前推进。
毕竟红夷大炮每放一炮,都需要用冷水对炮管进行降温,等到温度降下来才能继续放炮。
而且东虏的实心炮弹面对战壕毫无办法,完全无法造成杀伤。
而明军的前装滑膛炮则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放炮间隔也较短。
且榴弹炮炸裂的碎片有可能伤到战壕里的将士。
可惜东虏没有这么犀利的大杀器啊。
朱由榔本以为他要大费唇舌的解释一番,不曾想文安之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这么强。
都说古人刻板死板,不能变通。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扯淡。
毕竟谁也没跟古人真的相处对话过,都是从史料典籍的只言片语中进行推断。
这样得出的结论怎么可能准确。
朱由榔感到十分兴奋。
既然文安之和将士们可以接受战壕,那棱堡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吧?
作为一名常住欧洲的私人博物馆馆长,朱由榔对西式棱堡自然并不陌生。
棱堡的实战作用十分巨大,在关键地带修筑一些棱堡,能够有效阻止敌军的推进,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当然这得等明军拿下重庆之后再做筹划。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拿下重庆。
朱由榔当即回到宫中命内侍韩淼草拟了一封圣旨,令人誊抄数份分别送往夔东十三家。
圣旨中明确了各家的职责以及合兵的具体时间。
最理想的状态是朱由榔亲率大军和十三家部众一起抵达重庆城下。
朱由榔并不喜欢搞什么分兵的计划,能够一举克敌便倾尽全力,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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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城,巡抚衙门。
清廷四川巡抚高民瞻召集诸将一起议事。
花厅之中再无平日里的欢声笑语,高民瞻和一干将领皆是神情严肃。
“本抚今日召诸位来,是为了明贼之事。”
高民瞻扫了一眼诸将,沉声道:“本抚刚刚得到消息,伪明国主朱由榔已经抵达奉节,正在筹划进攻重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议论开来。
“抚尊,伪明国主带来了多少人马?”
说话的乃是总兵王明德。
作为高民瞻的心腹,王明德自然是急高民瞻之急。
上一次文安之纠集夔东十三家进攻重庆时,高巡抚就差点吓得弃城逃跑,得亏他死命劝说这才作罢。
王明德生怕高巡抚这次沉不住气,又动了跑路的心思。
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也得看是什么情况啊。
重庆乃是重镇,又是清军在四川的唯一据点,要是重庆有失,而且是不战而失那高民瞻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得被清廷砍了。
别说是高民瞻的后台李国英,便是五省经略洪承畴也保不住他。
而作为高民瞻的心腹,王明德势必也会受到牵连。
为了自己的前程计,他也得劝住高民瞻。
“这本抚怎么可能知道确切的数字。不过几万人肯定是有的。”
高民瞻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样的话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王明德给高民瞻壮胆道:“我们可以守住一次就能守住第二次,明贼无外乎是三板斧罢了。”
“可是这次有李定国统兵。”
高民瞻叹声道。
“嘶!”
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定国这个名号可实在是太响亮了。
两撅名王不说,昆明之战还把吴三桂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若不是吴三桂跑得快,恐怕就交代了。
这样一位很能打的将领竟然也来奉节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不难理解了,连伪明皇帝都来了,身为伪晋王的李定国岂有不来之理?
李定国来了,那就有些麻烦了...
毕竟这个人名号太响了,士兵们听到李定国的名号便两腿打颤,这仗还没打就先怂了,那还打个屁?
王明德可不认为凭他一番忽悠,就能让士兵们悍不畏死。
除了他麾下的亲兵和家丁,其余士兵大多是只能打顺风仗的。
面对李定国的精锐,让他们摇旗呐喊还行。
指望他们冲锋陷阵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抚尊,这件事需不需要告知总督大人?”
一直沉默的谭弘发声了。
作为降将他本该少说多做,但现在事关自己的生死,谭弘实在忍不住了。
“总督大人离得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高民瞻叹了一声道:“再说总督大人手中也没有太多兵。即便他想援助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李国英是高民瞻的恩主,高民瞻怎会没想到李国英?
只是因为他太过清楚李国英的实力,才不把希望放在李国英的身上。
“或许可以向洪经略求援。”
这下发声的乃是王明德。
既然左右都要求援,倒不如早一些。
洪承畴手中攥着一支大军。
如今这些大军都在贵州驻扎实在是太浪费了,赶来驰援重庆是再合适不过了。
“洪经略?”
高民瞻闻言蹙眉。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抚与洪经略素来并无交情啊。”
王明德心中直骂高民瞻糊涂。
“抚尊,都这种时候了,私谊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洪经略和抚尊没有深仇大恨,就一定会来驰援。”
高民瞻点了点头道:“想来也是如此。这样吧,本抚亲自写一封书信向洪经略说明情况请求援助。”
听到这里王明德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只要洪承畴的大军及时赶到则重庆安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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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五十一章 明抢
求援是要求援的,备战也是要备战的。
两者可以同时进行,没有必要为了一件事而把另一件事耽搁了。
高民瞻总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洪承畴身上。
毕竟他和洪承畴不熟,洪承畴是个怎样的脾气秉性他也不清楚。
若是洪承畴接到求援后并不出兵高民瞻岂不是傻眼了?
小孩子尚且知道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高民瞻好歹也是一方巡抚,如何不懂?
重庆守军如今也有几万人,若能激励士气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至于怎么激励士气嘛...懂得人都懂。
无外乎靠银钱奖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为何绿营兵在降清后战斗力激增?还不是因为清廷允许绿营兵劫掠?
战争中劫掠来的银子都是自己的,他们自然越打越带劲了。
当然这钱高民瞻自然是不会自己出的,守城是大家的事,又不是他四川巡抚一个人的事。
要出也该由大家一起出。
仔细想想这其中商人要出大头。
因为平头百姓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榨,而豪商巨贾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一拧都滴油。
当然高民瞻也不能明抢,毕竟他还是要颜面的。
他以私人的名义命亲随把这些商贾请到府中并设宴款待。
这些商贾自然不知道巡抚大人突然对他们如此示好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高民瞻见状直是在心里骂娘。
待酒菜上的差不多了,高民瞻举起酒杯眯眼笑道:“本抚今日叫诸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见高民瞻打着官腔拿捏着,众人面面相觑,都等着高巡抚的下文。
“诸位有所不知,明贼又将来犯重庆!”
高民瞻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直是让众人吃了一惊。
“什么,明贼又要来打重庆?”
“几个月前不是刚刚打过吗?”
“为何又来?这还有完没完?”
“唉,生意又难做了。”
高民瞻冷眼旁观,待众人议论的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道:“肃静,本抚也来说两句。”
“明贼来势汹汹,肯定是奔着破城来的。若是城破本抚自当以死谢国,诸位也不能独善其身吧?”
高民瞻一上来就把话说的极重,就是为了引起众商贾的重视。
免得他们以为明军是在虚张声势,不肯出钱出力。
“那可怎么办!”
“抚尊大人可是有办法了?”
“可一定要守住重庆啊!”
这些豪商巨贾大多有本地的官面背景,这关系是花了大钱才走通的,他们自然不希望重庆城改旗易帜,不然他们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本抚当然会竭尽全力,不过仅仅靠本抚一人力有不逮啊!诸位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众人闻言心中已是明了。
这是要明抢了啊!
高明瞻就是要明抢!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本抚也不要你们出血太多,一个人一万两总可以吧?”
赴宴的一共有二十几人,便是一人一万两也能凑二十万两了。
高明瞻只用动动嘴皮子便能捞到这么多钱,自然是件极爽的事。
不过放在诸商贾这里就全然不同了。
这是要大出血啊!
看来这宴席真不是白吃的,一场吃掉了一万两啊!
如今他们被架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实在是太难受了!
“抚尊大人,重庆有难我们出钱自然是应该的。不过一万两一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发声的乃是何佑昇,重庆最大的粮商。他一身肥肉,浑圆的如同一个圆球,嘴巴一动下颌的肥肉也跟着乱颤。
高民瞻面露不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钱又不是给本抚的,是给将士们的奖赏钱。将士们在城头卖命守城,难道不应该得一些奖赏吗?”
他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众商贾却是听得直欲作呕。
给将士们赏钱可以,你倒是自己出啊。叫我们出钱是怎么个意思?
再者说了,给将士们赏钱需要二十万两?哄鬼呢吧?
这摆明着是高民瞻想要借着机会捞上一笔。
这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姿态真是太恶心了。
但人家是堂堂巡抚,就是明着这么恶心你,你有什么办法?
此时此刻众商贾皆是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一场鸿门宴啊!
进了这个门要想一点血都不出就走出去那是不可能了,关键是如何讨价还价把损失降到最低。
“抚尊,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一个人出五千两。”
何佑昇双眼眯成一条缝,皮笑肉不笑道。
其实高民瞻一开始也没想到弄那么多钱。
他之所以把价格标高就是给商人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见对方真的上了勾,高民瞻正好就坡下驴:“既如此,便先一人五千两吧。”
何佑昇闻言心中立时咯噔一声。
巡抚大人怎么答应的如此干净利索?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莫不是他们被耍了?
何佑昇越想越觉得不对,心中已是懊悔不已。
但话已经说出口自然没有理由再收回去,何佑昇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多谢巡抚大人。”
“还有一事本抚需要诸位注意。”
高民瞻顿了顿道:“备战期间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城,诸位也不例外。”
众人皆是叫苦不迭。
打仗就是这点不好,连生意都不能做了。
最可怕的是这时间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要是一直持续几个月,他们还不得亏的吐血?
这损失只能他们自己承受,官府是不会管的。
唉,做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也够憋屈的!
但要想赚钱,就得跟官府搞好关系。
要不然是没法做到顶层的。
“来,本抚与诸位共饮此杯。重庆若能守住,诸位都是有功之臣。届时本抚会亲自上报朝廷为诸位请功。”
众人心中直是冷笑。
他们又不做官,得到朝廷嘉奖有什么用?
高民瞻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也太苟了吧。
“多谢抚尊。”
虽然心中已经将高民瞻的女性亲属问候了个遍,但他们面上还得表现出恭敬之意。
“满饮,满饮,今日不醉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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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五十二章 暗桩
酒宴结束之后,何佑昇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巡抚衙门。
就这么被光明正大的敲竹杠,换做谁都不会舒服。
高民瞻仿佛吃定了他们一般,逼着他们主动出血。
“何老,等等我!”
何佑昇扭头去瞧,见是王贺年,挑了挑眉道:“王家小子,唤老夫作甚?”
王贺年是王家的嫡长子,他爹王有财患有腿疾不便外出,一直是王贺年在打理铺子里的生意。
故而何佑昇称呼一句王家小子没有任何的问题。
“何老,借一步说话。”
王贺年冲何佑昇使了个眼色,十分恭敬的说道。
“嗯。”
何佑昇背着双手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
却说二人来到王家马车上,何佑昇清了清嗓子道:“王家小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贺年叹声道:“何老您刚刚应该也看到了,高抚尊是把我们当砧板上的肥肉啊。”
何佑昇皱眉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自古就是官压民啊。我们便是再强硬,胳膊也拗不过大腿。王家小子,我劝你还是认了吧。”
虽然何佑昇也非常不爽,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公然违抗巡抚大人的命令。
“这官府又不是只有一家...”
熟料王贺年语出惊人,着实让何佑昇吃了一惊。
“王家小子,你胡说些什么。”
“何老,家父常说您最有眼光,眼下的形势还看不出吗?明军攻城在即,高巡抚阵脚大乱才会逼我们捐银子振军。可我觉得,我们即便捐了银子,高巡抚也守不住重庆!”
王贺年早已想好了说辞,自然不会轻易的停下来,他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其一,这次大明皇帝御驾亲征,明军士气如虹,远不是上次攻打重庆可比。其二,名将李定国为统兵大将,就凭重庆城中的这些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挡得住李定国的兵锋?”
“话是这个话,可是...”
何佑昇却是老狐狸了,摇了摇头道:“即便明军拿下重庆又如何?你觉得重庆能在其手中多久?”
他顿了一顿接道:“以明清如今的实力对比,便是给明军十个李定国怕是也翻不了盘。”
“何老此言差矣!”
王贺年朗声道:“依我看,清军不过是吹出来的。真要是那么能打,为啥昆明之战落得个如此惨败?最可笑的是,清廷方面对此遮遮掩掩,严禁百姓提起。也许入关前的八旗军很强,但入关后他们早就腐化的不成样子了。现在清廷是靠绿营这些汉人在打,但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就只能给一个朝廷卖命?”
不得不说,王贺年说的有些道理。
但改换门庭这玩意风险极大,而且怎么保证明廷就认这个人情?
见何佑昇面露犹豫之色,王贺年趁热打铁道:“何老无需担心,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钱我们照捐不误,但暗中我们可以接洽明军。如果清军赢了,我们自然是有功劳的。如果明军赢了,我们的功劳便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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