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何佑昇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两边下注,这倒是个好法子。
在乱世就要想的远一些,看的远一些。
只把希望寄托在一方,很可能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清廷现在虽然地盘远远大于明廷。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这势头或许真有可能易转?
“只是我们要如何联系明军呢?”
终于何佑昇心动了。他决定赌上一赌。赌赢了老何家就是前程似锦!
“这个何老不用担心,我来安排!”
王贺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
...
“陛下,有急报!”
内侍韩淼将一封急信双手举过头顶,送到朱由榔面前。
朱由榔接过信来展开来看,只看了一百余字面上便露出欣喜之色。
“这个王贺年是何许人也?”
韩淼苦笑道:“或许皇爷可以问问文督师。”
朱由榔心道也是,便宣文安之觐见。
很快,文安之便应宣前来,朱由榔和声道:“快给文督师赐座。”
文安之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别把老人家累坏了。
“臣谢过陛下。”
文安之拱了拱手,继而坐在了朱由榔赐下的锦墩之上。
“文督师,朕收到一封信,你也来看看吧。”
韩淼遂将信送给文安之看。
文安之接过信便看,看罢之后面上丝毫没有震惊的表情。
“陛下,这王贺年是老臣安插在重庆的暗桩。”
文安之解释道:“上一次老臣率部攻打重庆时他便居中运作,可惜二潭反叛功亏一篑。这次他得知陛下御驾亲征,定然会有所行动。”
朱由榔恍然大悟。
看来这个时代在敌军阵营安插细作是一个常用的手段。明军在清军那里有细作,说不定清军在明军这里也有细作。
只是有一点朱由榔想不明白,既然这王贺年是文安之的人,这封信怎么会先送到他这里来?
“文督师,这信为何会送到朕这里来?”
“实不相瞒,听闻陛下要御驾亲征来到奉节,臣心中十分高兴。只是临时修建一座行宫肯定是来不及了,故而朕便把督师府腾让了出来。那送信之人大概只认识督师府,还以为老夫就在里面,这才把信送来。”
经由文安之一番解释,朱由榔却是把一切都理顺了。
“原来如此,文督师真是有心了。”
朱由榔心中一暖。
文安之为了川东可谓是操碎了心啊。
不但要负责联合各部,把相互之间有些拧巴的旧川军、夔东十三家、以及一部分西军余部联合在一起,还要安插细作监视重庆方面的一举一动。
很难想象这一切是一个已经古稀之年的老者做出的。真是难为他了。
一定是有一个念想在支撑着文安之,不然便是铁人也得垮了。
这个念想便是大明中兴,神州光复吧?
“陛下,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
文安之有些激动的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和晋王商议攻城的时机。王贺年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洞悉东虏的动向,时机若是错过了,便可惜了。”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五十三章 大军出征
不得不说,奉节方面的执行力还是很强的。
攻打重庆所需的竹筏小舟仅仅用了十天便全部赶制完毕。
李定国统率所部没有太多水战经验,文安之毫无保留的给他们讲解一些必须的知识,剩下的一言半语无法讲清楚,随机应变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大军开拔在即。
文安之本来希望天子坐镇奉节,这样比较安全一些。
可是朱由榔坚持随军出征,文安之一番劝说无果后只得作罢。
夔东十三家已经通知到位,最理想的情况是天子所率大军和夔东十三家同时抵达重庆城下。
站在江畔,文安之回望了一眼奉节。
这一次不知道能否得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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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抚尊,各家捐献的银子都已经送到府衙了,请您过目。”
总兵王明德一脸媚笑的冲高民瞻拱手道。
“嗯。”
高民瞻十分满意的捋了捋下颌短髯,颇为受用的说道:“这些家伙倒是很识趣嘛。有了这些钱,本抚也好奖赏将士们了。”
高民瞻自然不会把这些银钱都奖赏给将士们,实际上他能拿出一小半给将士们就算不错了。
但话是要说的漂亮一些的,不然岂不是有损自己的颜面?
“抚尊,有一事末将有些担心。”
王明德犹豫了片刻还是沉声道。
“说来听听。”
“二谭投诚以来,所部没有打散而是继续由其统领。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
高民瞻还以为王明德担心的是什么,闻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二人做出这等事你还担心他们复投明军吗?”
“这可说不定啊。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明军势头又起,万一...”
“不必再说了,本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高民瞻一副一心忧国忧民的架势,和声道:“二谭有功于朝廷,本抚无凭无据怎可削其兵权?何况是大敌将临的紧要关头。这么做不是自乱阵脚吗?明德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些太过谨慎了。”
王明德叹了口气道:“希望是末将想多了吧。”
“明德啊,且随本抚出去走走,本抚要亲自检阅抚标营。”
“末将遵命!”
...
...
“小老虎,可总算又看到你了!”
靖国公袁宗第见到临国公李来亨后十分兴奋的上前来了个熊抱。
上一次他去奉节拜见太子殿下,刚好和李来亨错开了。
他前脚刚走,李来亨后脚就到。
叔侄俩细细算来已经是大半年没见过了。
“袁叔叔,别来无恙啊。”
李来亨心情也是大好。
这回天子亲率大军攻打重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李来亨也觉得他们这次机会很大,光是兵力对比他们就稳稳压过了重庆城中的清军。更不用说兵员水平素质了,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嘿小老虎,听说太子殿下很喜欢你呢。你小子有福气了。”
因为李来亨年纪较轻的缘故,少年太子对他颇有好感,甚至想要把李来亨留在身边。
还是文安之好说歹说这才劝的太子放弃,让李来亨得以回到夔东主持大局。
“这个,嘿嘿...”
李来亨不善言辞,但也觉得得到太子青睐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若是得到陛下嘉许,便是死了也值了。”
袁宗第感慨道:“说来羞愧这么久了为叔还没有一睹天颜。”
这倒也不能全怪袁宗第。
毕竟他们投明后和云南的永历朝廷属于隔断状态。
这种情况下袁宗第等是不可能面见天子的。
但是天子到奉节就完全不同了。
要不是天子已经下旨命大军出征,袁宗第真想再去一次奉节陛见。
不过如果顺利的话,袁宗第是能够在重庆城外见到天子的。所以也无所谓了。
“小老虎这次你出动了多少人马?”
顿了片刻,袁宗第追问道。
“两万人,除了老幼我都带来了。”
李来亨毫不犹豫的说道。
上一次攻打重庆,主要是袁宗第部损失惨重,李来亨部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是以经过一番整编李来亨还是能够拿出一支大军了。
袁宗第就有些惨了。
他实力本来就远不如李来亨。即便全盛时期也就能拿出一万多兵。
经过上次重创,袁宗第元气大伤,这次便是挑来挑去也只凑出五千人。
“唉这次恐怕十三家勉强能够凑出十万人。”
连实力最雄厚的李来亨都只能拿出两万人,十三家凑到一起能有十万人就很不错了。
“怕什么袁叔叔,东虏比我们的兵更少。何况不是还有陛下呢吗?”
对大明天子,李来亨最近好感倍增。
听说天子事必亲为,许多大事的决策都是天子亲自完成的。
朝臣们只是提供建议,最终拍板都是天子一人。
事实证明天子的决策十分正确,大明已经从悬崖边缘抽身出来,现在形势已经越来越好了。
“是啊还有陛下在。晋王也是个狠角色。”
对于同为农民军出身的李定国,不论是李来亨还是袁宗第都很有好感。
原本大西军和大顺军的关系就很不错,虽然如今张献忠和李自成都不在了,但各自阵营的主要将领之间还保持着相当不错的关系。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这关系甚至比他们和老川军的关系好的多。
“文督师这次也会来吗?”
“那是自然,听说文督师赶制了大量的竹筏,按时间来说应该已经出发了。”
说起文安之,李来亨和袁宗第都很佩服。
能够七十多岁高龄仍然奔走在前线,这可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的。
只能说文安之是真的为大明江山社稷计。
这样的忠良之臣他们自然佩服。
“太好了,这次便要和文督师煮酒论英雄,拿下重庆毕其功于一役!”
没有人比袁宗第、李来亨等人更希望重庆重新归于明军之手了。
如此一来他们将不会再腹背受敌,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对湖广的进攻之中。
那可是天下粮仓湖广啊!
便是夺下一座城,得来的粮食也足够大军吃许久的了。
虽然夔东十三家都自己屯田,但谁也不会嫌弃粮食太多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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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五十四章 万县(第一更)
从奉节乘船沿大江(注1)一路西行,便至万县。
万县虽然属于夔州府管辖,但因为距离重庆府很近,也可以算作是重庆门户。
如今整个重庆府尚在清军治下,万县这个要冲之地也跟着摇摆不定。
前一阵子还姓清,过一阵子便改姓明。
城头变幻大王旗,这在乱世再正常不过。
这不,明军大军还没抵达万县,城中豪族便准备了吃食酒水,迎接王师的到来。
朱由榔知道,这是朝廷威信丧失的缘故。
要是在万历朝,哪怕是崇祯初年,这些当地豪族也不敢如此挑战朝廷的权威。
朱由榔扫了一眼,发现跪在最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拔步走至近前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陛下,草民乃是何家族长何醇,得见陛下天颜三生有幸。”
这个何醇抬头瞧了一眼朱由榔便迅速把头埋了下去,如同鸵鸟一般。
“如今城中是你管事?”
朱由榔追问道。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
何醇连声道。
“陛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近侍韩淼有些气恨的说道。
这些土包子也太没有规矩了,连在御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弄不清楚。
“啊,草民晓得,草民晓得。”
何醇吓得冷汗直流,连连叩头请罪。
朱由榔见他如此姿态,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厌恶之感。
可眼前之人貌似是如今城中的话事人,朱由榔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朕且问你,这万县如今有多少兵,多少民?”
“啊,回陛下的话,城中除了五百名团练兵外再没有兵了,至于百姓嘛一共有三千余人。”
何醇如数家珍般的说道。
“只有三千人吗?”
在朱由榔的印象中,万县是一等一的大县,竟然只有三千人?
“陛下,近年来万县战事不断,不少人都举家迁走了。留下来的要么是家中产业太大舍不得搬走,要么就是老弱妇孺走不动路的。能有三千人已经不错了。”
朱由榔听得直皱眉。
好好的一座大县被搞成了今日的模样,真不知道是谁的锅。
“陛下,草民已经备好了吃食,如果陛下不嫌弃,不妨进用一些。奥,行宫也已经收拾妥当,陛下您看...”
何醇见朱由榔一行行色匆匆,定是急于行军便顺势说道。
还别说,朱由榔真的有些饿了。
如今天色渐暗,正好可以在万县落脚,明日一早再启程行军。
“传朕旨意在万县驻扎一日。”
“陛下英明。”
何醇大喜,连忙送上一记马屁。
朱由榔却对他的恭维不太在意,一甩袍袖径自朝城中走去。
文安之、李定国等人紧随其后。
却说朱由榔进入城中时,惊讶的发现城门皆已有不同程度的损毁。这样一座城池要想守住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难怪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卒愿意驻扎在此。
毕竟即便在此驻防,敌军若是来犯大概率还是守不住的。
与其把兵力浪费于此,还不如夺取一些外围戍堡来的实在。
万县并不大,只有横竖两条主街道。这两条街道共同构成一条十字。
所谓行宫不过是何醇临时腾出来的私宅。
虽然远无法和真正的行宫相比,但三进的宅子多少还是可以撑一撑场面的。
朱由榔也不想过于苛求条件,毕竟行军打仗在外,没有住帐篷已经很不错了。
却说一干锦衣卫亲军将何家宅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确认其中没有藏有刺客,这才敢向朱由榔禀报。
朱由榔也有些乏了,命人打了热水准备泡个桶浴解解乏。
很快热水便打好,朱由榔屏退左右宽衣解带,试了试水温便跳进桶里。
“嘶!”
这水真烫啊。
朱由榔被烫的直咧嘴,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温度。
他闭上双眼仰躺在木桶上,难得的享受一回。
由于朱由榔常年养尊处优,身子骨十分娇贵,急行军下来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
泡一泡热水澡有助于缓解疲劳,却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只可惜朱由榔还没享受多久,便听到韩淼在屋外禀报道:“陛下,晋王求见。”
朱由榔直想翻白眼,这晋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真是太尴尬了。
“咳咳,叫晋王等等,朕这便更衣。”
尽管拥有了朱由榔的全部记忆,他还是不太习惯让别人替自己洗澡穿衣服。
哪怕这些服侍他的人都是宫女、内侍。
朱由榔跳出木桶来,熟练的擦干净了身子,然后换上一套崭新的中衣。
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万恶的封建主义啊。
一想到一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却要一辈子在宫中伺候一个陌生男人,朱由榔就在心痛啊。
关键这些姑娘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君王的宠幸,投入和回报完全就不成正比!
很快朱由榔便换了一身便袍,推门走了出来。
“陛下,晋王已经在外等候。”
“嗯。”
朱由榔应了一声,调整了一番仪态便吩咐道:“宣晋王觐见吧。”
韩淼连忙连忙一路小跑到月门处,笑声道:“晋王殿下,陛下宣您觐见呢。”
李定国冲韩淼抱了抱拳道:“多谢韩公公。”
他迈开方步走入院内,见天子就在槐树旁,遂快步走到跟前行礼道:“臣李定国参见陛下。”
他只瞥了一眼,就发现天子的发髻上甚至还带着水珠,这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啊。
他是不是来的有些不巧?
不过事关重大,他是一刻也耽搁不得的。
相信陛下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晋王深夜陛见,所为何事啊?”
朱由榔十分和气的问道。
“启禀陛下,是那贼人何醇,他明面上恭迎陛下入城,暗地里却派人给重庆方面送信。如今信使已经被臣截获!”
李定国带来的这个消息可谓是劲爆,朱由榔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何醇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不曾想却是个两面三刀之辈。
若不是李定国警觉,还真让他给混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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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就是这个名字,不是我编的。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五十五章 诛杀九族(第二更)
朱由榔的面色登时阴沉了下来。
他不是不能接受百姓们审时度势,不是不能接受他们为了活下去而做出一些痛苦的决定。
但得有底线。
比如不能做汉奸,不能卖国求荣。
违背了这一条,那是朱由榔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何醇的所作所为就更过分了。
他本就是万县豪族的族长,理当有一份担当。但他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无所不用其极。
用毫无礼义廉耻来形容他丝毫不为过。
或许在他的眼中,朱由榔根本就不是君父而是一袋行走的金银,是唾手可得的富贵前程吧?
其实朱由榔有时总在想,南明的形势并不差,至少应该落得一个和南宋一样的划江而治吧?为何却被满清赶到西南一隅,做困兽之斗?
真的只是朝廷的原因吗?
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是像何醇这样的汉奸太多了啊!
这些人心中根本没有家国天下的概念,满脑子只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别人的利益都能损害,唯独他自己的不能有一丁点的损失。
有这种人争着做带路党,南明怎么可能不亡?
“这何醇现在何处?”
朱由榔阴着脸问道。
“启禀陛下,此獠已经被臣拿下了,和其族人一起关押。”
李定国连忙答道。
“带他来见朕。”
李定国愣了一愣。
“陛下?”
“带他来见朕。”
朱由榔重复道。
“遵旨!”
虽然不明白天子为何会想要见何醇,李定国还是选择遵照命令执行。
...
...
很快,何醇便被带到了御前。
朱由榔看着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的何醇时,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脚朝其踢去。
“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何醇被踢得滚了三圈,这才挣扎着翻起身来,冲着朱由榔连连叩头。
“草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这才做下如此错事,还望陛下宽恕。”
朱由榔却是被逗乐了。
这厮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说是叛国也不为过,竟然还想着能够脱罪活命。
“宽恕?朕若是宽恕了你,那置大明国法于何地?朕若是宽恕了你,对得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吗?朕若是宽恕了你,怕是还会有后来人争相效仿,毕竟即便犯了重罪,朕也会宽恕。是也不是?”
何醇被朱由榔一番连珠炮似的质问吓住了,一时一言不能发。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连忙道:“陛下,草民也是被逼无奈啊。清军,啊不...是东虏他们掳掠走了草民的儿子做人质,逼草民这么做的。”
朱由榔只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根本就不是理由。且不论你说的真假,便是真的,私情便在家国天下之上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决定很可能让朝廷的大计功亏一篑?”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朱由榔如今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连一旁的李定国都感觉今日的天子有些陌生。
“陛下,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还望陛下念在草民初犯的情况下饶草民一命。”
何醇叩头如捣蒜,连额头都磕破了。
朱由榔彻底无语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厮到现在还想着能够活命?谁给他的勇气?
“朕原本只是想杀你一人,但为了警示后人,朕决定诛你九族。”
朱由榔说的斩钉截铁,完全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何醇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良久方是嚎啕大哭道:“陛下,草民不过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啊。至于家人族人更是无辜,还请陛下怜悯。陛下要做仁君,便不能杀草民。不然陛下岂不是污了名节,百年以后史书上又该如何书写?”
做仁君?
在治世盛世或许还算可行,但在这明末乱世,做仁君简直是傻子才会有的想法。
退一步讲,即便是做仁君也是对那些心念大明的百姓仁,而不是对何醇这样的带路党仁。
对何醇仁,就是对自己不仁,对天下百姓不仁。
至于百年后史书如何书写...朱由榔就更不担心了。
因为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朱由榔赢了胜了,他就会是汉光武帝刘秀一样的中兴之主。
如果他输了,他肯定会像历史上的永历一样被满清黑成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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