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顺治皇帝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准许了宁完我的请求。
虽然宁完我致仕了,但顺治皇帝仍然很看重他,时不时的都会询问宁完我的意见。
大清的另一位谋臣范文程也很欣赏宁完我,认为他是大清入主中原的一大功臣。
但在是否惩治胡全才和郎廷佐一事上,范文程和宁完我的意见完全不同。
范文程认为应该重罚这些失土的官员以儆效尤。而宁完我坚持应该命二人戴罪立功。
顺治皇帝一时有些头疼。
宁完我和范文程的资历都很老,说的也都有道理。
但他只能听一人的。
无奈之下顺治皇帝只得去找昭圣皇太后(注1)问询。
昭圣皇太后并没有立刻回答顺治皇帝的问题,而是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是中原的一个普通家庭的。
一家人世代务农,在土地里刨食吃。
老汉生了一对兄弟,兄弟二人渐渐长大了。
老大喜欢读书,靠着天赋考了个秀才进到城里县学寄读。
老二喜欢干农活,便跟着老汉一起务农。
后来老大金榜题名做了官,地方的孝敬不断,手上有了银子。
老二便想向老大借钱,老大毫不犹豫的借给了老二。
老二很是感激,觉得还是亲兄弟靠谱。
可这钱来的舒服了,老二便时常伸手。
老大无奈只得表示和老二分家,不再给他钱。
顺治皇帝听完这个故事便明白昭圣皇太后的意思,她老人家是叫他恩威并施啊!
当皇帝的不能太过刻薄寡恩,这样臣子们都会觉得跟着这样一个皇帝干没前途。
但又不能太过老好人,不然臣子们得寸进尺,反而难于管理。
其实明军攻占武昌、南京后清军还是控制了江南大片土地,天也没有立即塌下来。
故而昭圣皇太后觉得应该给郎廷佐和胡全才一个机会。这样也可以彰显天子的宽厚仁德。
如果他们能够戴罪立功自然最好,如果他们仍然无所作为放任明军推进,那时候再把这二人逮拿治罪,满朝文物都说不出什么话了。
朝臣们反而会称赞天子恩威并施,处置得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但什么时候施威,什么时候施恩却是一门学问。
放眼青史,凡是那些有手段的君王都是能够熟练掌握这套技巧的。
昭圣皇太后希望顺治也能掌握这套技巧。
顺治皇帝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后还是选择给二人一个机会,不然天下人岂不是要说他刻薄寡恩了。
他可是要成为千古一帝的人,怎么可能背负这些骂名?
永历、郑成功不过是一群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可以等,等到胡全才、郎廷佐戴罪立功的那一刻。
...
...
宁完我宅邸今日颇是有些热闹。
自打他致仕以后平日里那些前来拜访的官员纷纷消失,除了皇帝偶尔赏赐些东西,基本府邸很少有人前来。
今日来的这位可是顺治朝当红的人物,议政大臣、太子太保范文程。
宁完我年长范文程四岁,已经六十有六,范文程今年也已经六十二。
二人同为三朝元老,又都是汉人,可谓是惺惺相惜。
宁完我活了一辈子,可谓是人精中的人精。
范文程此次前来他自然明白其目的。
宁完我建议顺治皇帝放郎廷佐和胡全才一马,范文程坚决反对。
最终顺治皇帝采纳了宁完我的建议,范文程心里肯定不舒服。
宁完我的儿子建议宁完我索性不要见范文程,宁完我却表示他没什么可躲的。
他宁完我这辈子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清的事情,凡事都是为大清的利益考虑。
只是在做事的手段风格上他和范文程有所不同罢了。
范文程较为狠辣,不留什么情面,其建议恢复连坐法,这是宁完我极力反对的。
但究其本质,宁完我和范文程都是一类人。
所以宁完我觉得他没什么不敢面对范文程的。
却说宁府下人把范文程请进府中,一路引到宁完我的卧房。
宁完我在儿子的搀扶下,走上前去迎道:“宪斗啊宪斗,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日是怎么了,有何要事指教啊?”
范文程见宁完我这幅姿态,也只好先把胸中的火气压下,陪着笑脸道:“公甫兄,瞧你说的。没有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咱们也有许久没见了吧?我可想死你了!”
二人一阵寒暄,宁完我命下人给范文程上茶。
两个年逾六十的老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其实二人都心知肚明。
“咳咳,公甫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前些时日你是不是进了趟宫?”
“嗯,老朽老了不中用了。便想着趁着这幅老骨头还能走动路再给皇上出谋划策一番。”
范文程微微有些愕然。他还以为宁完我会转移话题。
见宁完我完全不藏掖,范文程也索性挑明了。
“公甫兄啊,你英明一世,这次可真是糊涂了!你怎么能建议皇上宽恕胡全才和郎廷佐呢。二人可是失陷了武昌和南京的罪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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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就是孝庄,昭圣皇太后是顺治八年晋的徽号,孝庄是谥号现在不能用。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零九章 宁完我与范文程(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面对范文程的质问,宁完我不疾不徐的说道:“宪斗啊宪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这里装糊涂啊。如今东南的局势还不明朗吗?郑贼、张贼拥兵十数万,水师战船无数。除了朗廷佐和施琅有谁能治得了这二贼?现在把朗廷佐革职问罪容易,不过是陛下下一道旨意的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罢免了朗廷佐由谁来接替?”
崇祯末年兵祸不断,人才断档严重。
现在清廷所用官员不少都已经年逾五十,都是崇祯朝的旧臣。
在其中想找出一两个能力出众的可太难了。
像洪承畴这样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换言之,若清廷中都是洪承畴这样的干臣早就荡平残明一统天下了。
但现实是清廷必须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不仅是在财政方面,更是在人才任用方面。
矮子里拔将军,朗廷佐已经是不错的存在,再要换人真不知该换谁了。
胡全才也是同理,此人乃是洪承畴的心腹,各方面能力都不算差。
清军守不住武昌不是胡全才一个人的问题。现在贸然甩锅不会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反而会闹得人心惶惶。
满清以外族御中华,仅仅靠本族的几十万人是万万不可能的。
必须依靠这些能力不俗的汉人。
以汉制汉,这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国策,范文程怎么就忘了呢。
范文程听罢却是摇了摇头道:“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可总有人要对城池失陷负责吧?如果朝廷总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么以后谁还会死守城池?遇到明贼来攻干脆率部跑路。反正朝廷最多就是责斥几句,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总体来说范文程的手段比宁完我狠辣许多,许多事情他认为可以铁腕一些,没必要这么怂。
宁完我见范文程如此固执,无奈的摇了摇头:“宪斗啊,这么说吧。假如你是地主是会选择明还是清?”
范文程听的一愣,随口道:“这自然要看谁给我的好处更多。”
“然也!”
宁完我点了点头道:“地主是如此,官员们又何尝不是。你难道非要把他们都逼到明贼那边去吗?”
宁完我说的这些范文程倒真是没有想过。
在他看来,大清一统天下之势已定。
不管是郑成功还是李定国不过是几只微不足道的蚍蜉罢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可笑。
“这些官员难道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会投明?”
“不逼他们自然不会,但若是要取他们脑袋你看看他们会不会。”
宁完我冷冷说道。
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拿胡全才和朗廷佐来说,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一个经营湖广,一个经营两江,各种资源那是拿到手软。
若是他们被逼的投明,那清廷的损失可太大了。
更可怕的是示范作用。
旁人看到这一幕后会不会有样学样呢?
比起刻薄寡恩的清廷,或许投奔明军也是一个选择?
一开始这可能只是埋藏于一众官员内心深处的一个念头。可有了人真的做了示范,念头就不仅仅是念头了。
如今清军看似已经控制了天下,但有很多地方其实是有不少反清势力的。
这种情况下并不是很稳,万一这些大臣伙同军头纷纷造反,瞬间局面就会失控。
这绝不是范文程想要看到的。
和宁完我一样,他们的利益已经和满清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如果满清输了,他们将被牢牢的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人们谈起来他们都会骂上一句汉奸。
只有满清获胜了,长久的统治中原,通过改写史书和长时间的洗脑才能营造出一种满清是中华正朔的形象。
如此一来范文程和宁完我就从汉奸摇身一变成了定鼎中原的大功臣。
这样岂不美哉?他的子孙后代都会受到人们的尊敬。
仔细想想宁完我求稳的策略并非一无是处。
至少不会把这些摇摆不定的封疆大吏逼的太紧,反而会让他们感恩戴德,牢牢的和大清捆绑在一起。
以退为进,果然有一套!
范文程心道这一趟没有白来啊,至少解开了他的一个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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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广方面,控制了武昌城后明军又攻下了蛇山,全歼清军。
按照朱由榔的旨意,明军将清军首级割下悬挂在武昌城头示众。
明军另在城中大街小巷贴出告示,鼓励街坊百姓举报隐匿在市集之中的清军士兵。
对举报属实的百姓,明军将会给予一些银钱奖励。
朱由榔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斩草除根。
清军已经控制武昌很长一段时间,武昌作为湖广省城一直以来担当着许多职能。
百姓们内心深处或许已经习惯认可了清军的统治。
要想转变这个观念并不容易,首先要做的就是消除清军在武昌城里的痕迹。
所以朱由榔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清除,把隐藏在城中的清兵全部筛出来。
至于让百姓举报,是为了消除他们心中对清兵的畏惧。
这是心理学的范畴了,不过实操起来没有那么复杂。
在朱由榔看来要想彻底稳定武昌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个时间就是缓冲期。
在这个缓冲期内明军不宜有太大的动作,以免适得其反。
“陛下,刚刚临国公发来急报,夔东诸勋在襄阳与鳌拜展开激战。战况十分惨烈,双方各有折损。”
鳌拜来打湖广在朱由榔的意料之中。
他之所以急于求战,争取早日拿下武昌就是怕鳌拜援军赶到,以至于夜长梦多。
现在武昌已经牢牢的攥在了朱由榔手中,朱由榔便能转过身来好好审视一下鳌拜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鳌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传说中的满洲第一巴图鲁也不过如此。
当然朱由榔还是会向襄阳、夷陵增兵的,目的是趁热打铁争取早日解决鳌拜这个隐患。
只有把鳌拜彻底的赶出湖广,朱由榔的内心才会踏实,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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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一十章 经略湖广(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据李来亨所报,鳌拜这次攻打襄阳带来号称十万大军。
但据李来亨推算鳌拜的真实兵力可能没有那么多。
不然鳌拜不可能只打襄阳的主意,他完全可以直接攻打夷陵再顺江而下,直扑朱由榔。
这就是说鳌拜心里没底,不确定能够一举拿下夷陵,所以决定先拿下襄阳作为据点。
不然大军没有落脚之地,天天宿营也不是个办法。
所以鳌拜很急,远比明军急。
只要夷陵不丢,长江控制权便在明军手中。
如今朱由榔的重心放在了长江沿线也就是湖广北部。
至于整个湖广南部,暂时不作考虑。
一番思忖后,朱由榔决定派刘兴明领一万精兵前往驰援。
一来刘兴明和夔东诸将很熟悉,二来一路东征刘兴明立功无数,朱由榔也想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像这种武将之后,本人实力不可能太差,只要给机会历练基本是能够历练的出来的。
朱由榔现在虽然有了自己的亲军,但对于这些武勋后代还是要刻意拉拢的。
比起他们的父辈,刘兴明等人更好控制。
而且大明的将来也要靠这些人撑起来,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朱由榔都要给他们充足的资源。
眼下最理想的情况是解决了鳌拜这个麻烦后沿江而下攻打九江,早日和东南的郑成功连成一片。
这样一来明军的势力范围西起四川,东至南京就彻底连成了一片。
虽然略显细长了一些,但总归是迈出了极为重要的一步。
武昌城内粮草还是储备很充足的。
至少一年内明军不会为了粮草问题发愁了。
朱由榔总算可以沉下心来思考一下如何经营湖广。
满清统治湖广的这十来年可谓是把汉文化连根拔除了。
首当其冲的恶政自然就是剃发令了。
满清所到一地必推行剃发令,湖广自然也不例外。
比起剃发留辫本身,其带来的强制文化输出和认同更是居心险恶令人作呕。
如今尚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记得蓄发束发时的样子。
等到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这些百姓打心里就觉得留辫子是理所当然的了吧?
人最可怕的就是习惯和惯性。
一旦养成习惯,潜意识里就会拒绝改变。
满清想通过几十上百年改变中原百姓的一切习惯。
所幸朱由榔及时出现,赶在湖广百姓们形成这个习惯之前出手。
现在他们还有的救。
除了剃发令,另一件恶政便是包衣制度。
满清把汉人视作牲畜可以随意买卖。
汉人们为了获得地位必须寄人篱下去给旗人做包衣。
所谓包衣其实就是高级奴才。
他们有一定的权力可以凌驾于普通汉人之上,但归根到底还是奴才,没有自主权。
生死全在旗人一句话。
即便如此,汉家百姓仍然争相做包衣以成为包衣为荣。
毕竟成为了包衣便可以欺负那些同胞,只需要奉承好了旗人就是。
这种模式是极为畸形的,也严重影响了汉家百姓的心态,必须及时矫正。
当时这不是一时之功。
必须不断的进行灌输才能改变。
要想让汉家百姓把脊梁挺直,不去做满清的奴才,归根到底还要明军实力变强,能够保护他们。
不然他们这边刚刚剪掉辫子,清军就攻了过来。
明军可以跑,百姓可跑不了啊。
届时受苦的不还是这些百姓吗?
除此之外,朱由榔还下令捣毁武昌城中的满城。
满清所到之地,凡是重要大城都会下令在城中修建满城。
修建满城的用意是保持旗兵的独立性,也是为了让他们显得高人一等,名正言顺的享受各种特权。
从修建满城这一点上就暴露出清军的虚伪面目。
满清处处标榜自己得位之正,是继承明统的正朔王朝。
可明明神宗皇帝的子孙,桂王朱由榔还在。
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满汉一家,但却大肆修建满城把旗人凌驾于汉家百姓之上。
更不用说只要是旗人啥都不干都能领铁杆庄稼这种政策了。
所以朱由榔要把满清的真实面目揭露出来,给湖广的百姓看。
亲口告诉百姓们满清是把他们当做牲口对待,只有大明才是把他们当做子民。
这个转换观念的过程很痛苦,甚至会有些阵痛。
但一定是要做的。
现在不做,再过一段时间更难。
朱由榔不知道郑成功在南京是怎么恢复汉文化认同的,但至少他得开一个好头。
这样揭竿而起的仁人义士可以有样学样。
短时间内满清连丢武昌、南京,势必是天下震动。
朱由榔可以肯定清占区一定会四处起火。
这对朱由榔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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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战数日仍然未能攻克襄阳,鳌拜的心情很烦躁。
他本以为明军在襄阳不会设重兵。
谁知真打起来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明军士兵个顶个的能打,一个个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鳌拜麾下那可都是八旗精锐啊。
在面对襄阳守军的时候,他们竟然占不到一点便宜!
更让鳌拜感到痛苦的是八旗子弟折损严重。
按照这个伤亡速度和比例,即便他打下来襄阳也不能算功劳,反而可能会被顺治皇帝问责。
毕竟这些八旗兵是大清的核心力量,死一个少一个。
没有八旗的弹压,各地绿营可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驯顺服帖。
鳌拜有些怂了。
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也背不起这个骂名。
继续耗下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他海口已经夸下,现在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是会被洪承畴、赵良栋看轻?
这是鳌拜万万不能接受的!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鳌拜决定调转方向去攻打夔东。
你们不是打湖广吗?好我去端了你们的老巢!
明军既然倾巢而出后方必定空虚。
如果能够把明军留守后方的军队一股歼灭,鳌拜还是能向朝廷请功的。
皇上现在急需一场大胜来提振士气,至于胜利发生在哪儿并不那么重要。
思定之后鳌拜命全军急行军,迅速朝巴东、巫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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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一十一章 武昌商贾联名捐银(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武昌城的商人们这些日子十分难熬。
明军攻克武昌后,在城中四处贴了告示,鼓励百姓们举报隐匿在城中的清军士兵。
这些商人们和清军以及总督衙门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担心受到牵连被明军拖去砍了脑袋,遂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他们个个肥的流油,身家最差的也有十余万两,武昌首富更是富可敌国。
人越有钱就越怕失去钱。
他们合计了一下,还是应该找一个理由主动送钱给明军以求自保。
天下谁能不爱钱呢?
明军自然也不例外。
何况明军攻打湖广消耗甚巨,急需要用钱招兵买马。
但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容易啊。
既得要合情合理让明军坦然接受,又不能让明军觉得他们太有钱往死里头薅。
难,真的很难啊。
“何老,您年纪最长,要不您说两句?”
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和声道。
“咳咳。”
何长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这武昌易主,何某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便要努力去应对。”
稍顿了顿,何长丰接道:“如今明朝皇帝在城中,我们要想自救必须跟明朝皇帝搭上话。”
众人纷纷议论开来。
“何老,您为啥一定要和皇帝搭上话啊。别人不行吗?比如明军中的大将。那个李定国不是挺厉害的吗?”
何长丰摇了摇头道:“光是和底下的人交流是不行的。李定国也代表不了明朝朝廷。我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和明朝皇帝搭上话。”
何长丰的态度很坚决,在他看来只有得到了天子的许诺他们的银子和生命才能得到保证。
“那我们怎么进献银子?就说助军?”
“这个理由不行,太生硬了。”
“为天子修建宫殿?”
何长丰闻言皱眉道:“这个就更不靠谱了,你这不是把皇帝架在火上烤吗?如今适逢乱世,一国之君应是以匡复社稷为己任,在这种时候花费大量银子修建宫室,岂不是令军民上下怨声载道?”
这是只有贪图享受的昏君才做的出的事情啊。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弘光帝在南京即位时大明还有半壁江山。
可弘光帝完全无心政事,一门心思都扑在嬉戏玩乐,追求男女之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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