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马信立刻赔上一副笑脸道:“甘将军说的极是。”
他顿了一顿,随即冲亲兵吩咐道:“把余贼的首级拿出来!”
亲兵闻言便将割下的余新首级提了起来。
“叛贼余新意图献城降虏,现已被世子殿下诛杀!世子殿下只诛首恶,从犯不究,尔等若是放下兵刃可免罪责!”
余新的首级被斩下不久,仍是血淋淋的。
士兵们见到后骇了一跳。
原来余将军真的被杀了!
他们面面相觑,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余将军已经死了,马将军也站在了世子殿下那边。
他们真的要跟柴将军一条道走到黑吗?
柴武见身边的士兵有些动摇,心里又急又气。
这三千士兵是他现在最后的凭恃,如果连这三千士兵都反水了,他就真的只能徒呼奈何了。
“余将军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我们应该替余将军报仇。不要听信什么从犯不究的鬼话,你们也当了这么久的兵,基本的判断力也没有吗?”
柴武咽了口吐沫,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们要是放下兵刃,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郑家人心狠手辣,很可能将你们全部杀光。即便郑经不杀你们也可能将你们贬为辅兵甚至是苦役。这难道是你们想要的吗?”
柴武这一番话算是说到这些士兵心坎里了。
他们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甘辉、马信不会信守诺言。
他们现在万一投降了,二人翻脸就不认账对他们进行疯狂打击报复,他们找谁说理去。
老实说他们也不想被绑在余新这艘船上,但事已至此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在于郑经怎么看。
郑经只要想反悔,完全可以借口是马信、甘辉二人的问题,他作为主上完全不知情。
这么一推责任就推了出去,郑经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这些降兵。
所以他们心中很没底,不知道应不应该听信甘辉、马信的话投降。
“不要相信他们,只有把刀子攥在手里才有话语权。”
柴武见士兵们已经有了动摇,遂趁热打铁的继续怂恿道。
“马副将,还要再等吗?”
甘辉显然有些不耐,催促马信道。
“甘将军要不要再等一等。我看军心已经动摇了啊。”
马信咽了口吐沫道:“还是尽量避免内耗吧。”
“也罢,我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还没有结果便进攻!”
甘辉显然不打算再拖下去,不然恐怕夜长梦多,便给马信限制了一个时间点。
“好,就照甘将军说的做!”
...
...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叛军之中果然出现了分歧。
不少士兵选择投降,但也有一些余新的死忠选择抗争到底。
这些人数大概在一千多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马信还是感到有些惊讶的,这余新是给这些士兵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死心塌地的要替他卖命。就连余新已经死了,这些士兵还要抗争到底。
这也太妖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他们调集了一万大军包围了军营,十个打一个便是老子打儿子随便打!
“把不肯投降的顽固之徒全部杀光!”
慈不掌兵,何况对付的是叛军。
马信有些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不然他现在肯定会落得余新一样的下场。
一样的甲胄,一样的兵刃,两军相遇搏杀时显得那么刺眼。
你无法把他们归于一类,但也无法把他们彻底分开。
他们本来是兄弟袍泽,但此刻俨然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一名士兵奋力的挥起腰刀朝对方的脖子砍去,血水瞬时从伤口喷涌而出。
另一名士兵被扑倒,他狠狠的朝对方的耳朵咬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呼,对方的耳朵被生生咬了下来。
混杂着血水的腥甜,那士兵放肆的大笑着:“老子便是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随即与对方扭打在一起。
“杀杀杀!”
人数占优的一方显然迅速控制了局势,但柴武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们在拼死力搏,企图多拉几个垫背。
“跟他们拼了,便是死也不能白死!”
柴武放肆大笑着:“想要拿咱们的脑袋去请功便要付出代价!弟兄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十八年后咱们又是一条好汉!”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第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甘辉本人并不是一个喜好杀戮的人,尤其是对自己人。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不然做叛徒没有任何惩罚,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人们会争相效仿。
所以甘辉下的是死令。
对那些不肯投降的士兵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柴武虽然叫嚣的很凶,但本身战力有限终究不会对甘辉造成什么威胁。
一千多名叛军被尽数杀死。
甘辉命令手下把这一千多名叛军士兵的首级斩下。
一开始士兵们还有抵触情绪,毕竟他们是一起并肩战斗过得袍泽。
这些人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死后如果连一具全尸都不能留也太惨了。
可在甘辉的坚持下他们只得照做。
对甘辉来说他要帮助世子殿下立威,那么这些人头便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在警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世子殿下并非是长于妇人之手的迂腐书生,而是一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将门之后。
虎父无犬子。
世子殿下将来不会比他的父王差!
若能做到这一点,甘辉将会很欣慰。
毕竟郑经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教的郑经骑马、射箭。
所以说郑经是他干儿子也没有什么问题。
甘辉是真心希望郑经越来越好,也希望郑家越来越好。
这种内耗自然是越少发生越好。
“马副将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去向世子殿下交差了。”
马信谄媚道:“甘将军雷厉风行,让人佩服!”
甘辉内心对马信鄙夷不已。
在他看来马信之所以背叛余新并非是因为出于对郑家的忠心,完全是因为他觉得郑经已经发现了余新的叛意。
在对比了一下双方的战力后,马信觉得余新无论如何没有获胜的可能,这才背叛了余新。
从这个角度看,马信甚至比余新还卑鄙。
余新已死,马信却活了下来。一想到世子殿下甚至会因此奖赏他,甘辉便觉得一阵无可奈何。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以后紧紧盯着马信。
马信能够背叛余新,未必就不会背叛世子殿下。
在此人眼中只有利益二字,谁能够给他带来利益谁就值得他效力。
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的就是这种人。
甘辉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尽力辅佐好郑经。至于郑经能成长成什么样子,就看郑经自己的了。
...
...
镇江守备府。
郑经一边敲着手指一边听着甘辉和马信讲述平叛的过程。
“叛贼全都死了?”
“回禀世子殿下,除了临阵投降的,其余叛贼皆被诛杀!至于投降的这些士兵如何处理,还请世子殿下发落!”
马信一脸堆笑的谄媚道:“世子殿下英明神武,颇有王爷之风。想必王爷率部回南京后一定会对世子殿下大加赞赏。”
人人都是爱听好话的,郑经虽然知道马信是在奉承,还是很得意。
这次叛乱他的处理确实很得体,雷厉风行毫不犹豫。
便是换做父王也不可能做的更好了吧。
“本世子觉得这些叛贼俘虏便打散去做苦役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既然认识到了过错便留他们一命。”
“世子殿下英明!”
郑经话音刚落,马信便拍起马屁。
其实他早已准备好了两套说辞。
不论郑经选择杀俘还是不杀俘他都能把郑经拍的飘飘欲仙。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马信擅长的便是拍马屁。
“世子殿下,有一点末将不知该不该说。”
甘辉犹豫了片刻,还是沉声道。
“甘将军但说无妨。”
对甘辉郑经是无条件信任的。
如果这世上除了郑成功还有人对他好那一定是甘辉。
“王爷出征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却一直没有消息,末将有些担心。是不是派出一支偏师前去接应一下?”
“自该如此。”
郑经点了点头。
如果说之前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诛杀余新平定叛乱上。现在已经尘埃落定,自然该考虑考虑父王的安危了。
施琅这个人虽然人品很渣,但领兵打仗的能力还是首屈一指的。
加之浙江清军有十余万人,父王此去还真不是十拿九稳。
“不知派谁去接应比较合适?”
“末将觉得马副将就很合适。”
“这...”
甘辉刚刚说完,马信面上就露出难色。
他好端端的在后方驻扎,却要被派到浙江接应郑成功。这是闹哪样啊!
郑经显然也没有料到甘辉会推荐马信,直是愣了一愣。
“怎么,马副将有意见?”
甘辉望向马信,似笑非笑道。
“啊末将不敢...”
马信苦着张脸,十分无奈的说道。
其实甘辉就是想要考验马信一下。如果马信不同意去,就证明马信做贼心虚,不可重用。
当然,即便马信同意去了,也未必证明他就是什么忠臣,只是说勉强还能一用。
郑经心领神会,微微颔首道:“既如此,便劳烦马将军了。”
“瞧世子殿下说的,这些都是末将该做的。”
“择日不如撞日,军情紧急不如马副将即刻启程吧。”
马信见甘辉一刻也不让他在镇江城多待,心里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谁叫甘辉官位比他高,又得世子殿下的信任呢。
这世道还是看人情的啊。
“好,末将这便点兵出城,前去迎接王爷。”
说罢马信躬身退下。
马信走后,郑经郑重其事的问道:“甘叔叔是要考验一番这马信吧。”
甘辉点了点头道:“然也。看来这个马信倒是不笨。不过末将还是觉得殿下不可以过于信任此人。”
“怎么讲?”
“殿下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此人可以用重,不可重用。”
“只可用重,不可重用...”
郑经反复默念了几句,觉得十分有道理,欣喜道:“甘叔叔真是一妙人耳。这句话真是精髓了。”
甘辉叹了一声道:“余新这件事后殿下更要小心提防左右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便是末将说的话,殿下也不可尽信。”
“甘叔叔怎么会害我,甘叔叔对经儿最好了!”
郑经却是神色一正道。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好,永历十四年(第四更,求订阅,求月票!)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不知不觉间,朱由榔已经来到这个时代第二个年头了。
从永历十二年末的穷途末路到永历十四年初的形势大好,这其中经历的心酸苦楚只有朱由榔自己知道。
战争是残酷的,并不是动动金手指就能一路平推,也不是虎躯一震就万邦来朝。
那些只有在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生。
大明打下来的地盘都是将士们用命换来的。
对此朱由榔自然十分感慨。
他设立忠贤祠就是为了激励将士们为国效力。
从现在来看,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更让朱由榔欣喜的是锦衣卫和虎贲军的成长。
虎贲军自不必说,装备最精良枪炮的虎贲军在战斗中发挥的作用丝毫不比李定国的部众差,端是给朱由榔争足了面子。
虽然李定国的忠心毋庸置疑,但天子手中掌握一支王牌军队还是很重要的。
至于锦衣卫,在朱由榔刻意的整肃下也渐渐发挥出了获取情报的作用。
这其中最让朱由榔欣赏的就是暗卫。
暗卫不同于明面上的锦衣卫,他们并不暴露身份,而是在暗中执行任务。
这样益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刺探情报。
而且朱由榔一般会把暗探派到清占区这种相对较为危险的地方。
朱由榔并不是一个自负的人,要想在战争中抢占先机就必须尽可能的做到知己知彼。
王贺年是其中的佼佼者。
克重庆、定武昌,这其中都有王贺年的身影。
可以说王贺年总能出现在朱由榔希望他出现的地方。
对此朱由榔自然很是欣慰。
他也把王贺年列为了重点培养对象,准备将来将其提拔为锦衣卫指挥使。
当然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以王贺年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
说曹操曹操到。
新年一大早王贺年便入宫面圣。
朱由榔身着一套大红色衮服端坐正殿接见了王贺年。
王贺年行到殿中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臣王贺年恭请陛下圣安,祝陛下新年安康。”
朱由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新年同乐。”
“陛下,臣听闻陛下想要攻打长沙,臣愿意自荐前往。”
朱由榔确实有攻打长沙的打算,但还没有最终确定。具体章程还得和李定国商议过后再决策。
不过王贺年愿意提前去刺探情报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可惜刚刚过了个新年王贺年就得启程,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啊。
“就是有些辛苦爱卿了。”
王贺年见天子这么说,更是坚定了信念道:“这都是臣该做的,能为陛下分忧臣荣幸之至。”
“这样吧,过完了十五再走。你现在即便到了长沙也会惹人怀疑。毕竟新年期间很少有人会赶远路。”
“臣谢陛下恩典。”
“此去长沙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情况不对提前回来,朕现在可缺不了你!”
朱由榔这番话倒是真心的。
王贺年的能力在年轻一辈中绝对可以排在前列。
“臣谨遵陛下旨意!”
王贺年心情十分激动。他能走到今天固然和天子提拔有关,但和他自己拼命卖命也是分不开的。
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人要想出人头地就得比别人更努力。别人不敢拼的他要去拼,别人不敢做的他要去做。
只有不断去搏才能搏出机会。
王贺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商贾成为了简在帝心的锦衣卫暗卫,这其中经历了无数的心酸。
不过现在是苦尽甘来了。
但王贺年时刻不敢放松。
因为他知道自己得来这一切的不易。
要想守住这份富贵荫及子孙,就必须不断的立功。
天子身边一定有不少人想要出头上位。
而上位是需要踩人的。
王贺年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上位的垫脚石。
对天子来说任何好用的人都能用。
但对王贺年来说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一旦被天子遗忘他以前便是立有再多功劳也是徒劳的。
“留下来陪朕用午膳吧。”
朱由榔的心情很不错,沉声吩咐道。
“臣谢陛下隆恩。”
王贺年强压下心中的喜意,拱手领命道。
...
...
凄冷的正月,一支残破军队灰头土脸的在山旮旯里行进。
如果不是这支军队皆是骑兵,且装备精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寻常的山贼马匪。
“阿嚏!”
鳌拜打了个喷嚏,随即皱眉狠狠的抽了一记马鞭。
这鬼天气!
想不到长江沿线的冬天也这么冷!
虽然不像辽东那种刺骨的干冷,但这种湿冷同样很让人难受。
尤其是如果出了汗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那种感觉真是让人绝望。
对于伤员来说情况就更糟了。血水变干后粘着皮肤根本撕不开,一撕就是连着皮肉。
鳌拜怎么也没想到夔东这根骨头这么难啃。
他本以为攻打夷陵、襄阳受挫后可以在夔东找回面子,谁曾想这次却是把面子彻底丢光了。
不论是兴山还是巴东、巫山,明军的战力都很强。
八旗军虽然精于骑射,但在攻城战中却完全发挥不出优势。
鳌拜一连试了几次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的兵力折损超过一成,且粮草已经见底。
见再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鳌拜只得下令撤离。
但因为已经进入寒冬,大军移动起来并不容易。
山里虽然不会结冰,但溪水冰冷刺骨,让人难以忍受。
但要想回到贵州,山路是必须要走的。
只是进山容易出山难。
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鳌拜起初还会骂上几句。但走的山路多了已经习惯了。
长途跋涉粮草告急,八旗军从一日三餐变成一日两餐,再到一日一餐。
照着这个样子下去,怕是一日一餐也保持不了了。
更可怕的是不仅人在挨饿,马匹也吃不饱。
出征的时候马骠养的很足,个个肥头大耳,现在却是瘦骨嶙峋。
一些战马支持不住摔倒了,鳌拜便下令把马杀了给士兵们补充一下肉食。
只是马肉并不好吃,有一股酸味。
鳌拜真不知道这种鬼日子要多久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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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三十三章 船渡汨罗江(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过了十五,正月便过了一半。
按照天子的圣旨,剃了光头的王贺年收拾行囊正式启程前往长沙。
和前往武昌前一样他准备了全套的度牒等伪造的身份信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清占区除了和尚和道士,一切男子必须要留那金钱鼠尾。
王贺年觉得恶心,便只能在和尚和道士里选一个。
其实他更想选道士。无奈道家典籍他一本也没有读过,便是想装也装不了。而因为父母信佛的缘故,王贺年从小耳濡目染,也是读过几本佛经的。
真要是和旁人谈论起来,至少王贺年不会立刻露馅。
他去长沙是为了刺探情报的,自然是要扎下根来待得时间越久越好。
从武昌去长沙,最顺的路线是沿着长江先到巴陵,然后一路南下坐渡船经过汨罗江便到了长沙府的地界。
巴陵所在的岳州府还是明军控制范围,汨罗江便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线,将岳州府和长沙府清晰的分隔开。
王贺年的行进速度不快也不慢,他用了十天到了汨罗江渡口,花钱包了一艘渡船乘船渡江。
这里曾是三闾大夫屈原投江的地方,王贺年对于屈原是很推崇的,触景生情颇是想吟诗作赋。但顾及他现在出家人的身份只得作罢。
楚怀王楚襄王两个昏君让屈原这样的忠臣义士郁郁不得志,在郢都被秦国大将白起攻破后屈原愤而投江。
王贺年很能理解屈原那种郁郁不得志的感觉。
早年间的王贺年和屈原一模一样,他和重庆商会的商人一样巴结清廷的四川巡抚,虽然知道是在静待时机可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幸运的是王贺年等到了机会,等到了雄主永历皇帝攻打重庆。
在那一刻王贺年便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是苟延残喘巴结东虏做一辈子奴才还是奋起反击为自己和后代争出一条出路?
王贺年选择了后者。
王贺年亲眼看到了天子的姿容,那种俾睨天下的气魄绝不是装出来的。
后来果然天子一路东征收复湖广北部,攻破武昌安定人心。
在那一刻王贺年很庆幸自己当初作出的选择。
在他看来当今天子就是汉光武帝一样的雄主,一定能够中兴大明。
“船家,这汨罗江畔以往也是这么萧条的吗?”
王贺年见汨罗江两岸几乎没有什么人家,到处是生出的杂草遂开口问道。
这船夫约莫六十来岁,已经在汨罗江上摆渡四十多年了。
他叹了口气道:“不瞒这位法师,小老儿我打小便跟着父亲在这汨罗江上摆渡,那时候还是万历四十年。这汨罗江两岸全是村庄,还有打渔的渔夫、行商的脚商。虽然比不了长沙府的繁华,但在这乡里乡间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啊。那时候好啊,光是像你这样传授佛法的大德就有许多。小老儿闲时也跟着小伙伴去听法师们讲经,听得累了在集市上买些绿豆糕吃。这日子,好嬲塞啊。”(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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