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芳青问君宇的道：「你不会像唐明皇抛下杨玉环那般，抛下我罢？」
君宇料不到芳青忽然有此一问，吃了一惊，问道：「怎麽忽然这般问我？是我做错了什麽？对你不好麽？」
芳青摇头答道：「不是，你对我很好很好，非常好。只是这灯，我瞧着，觉得有点不吉利。」
君宇安w道：「不用担心，杨玉环没有死。因为六军不发，唐明皇才用计骗骗别人，其实是放生了杨玉环。马嵬坡下泥中土，不见玉颜空死处，就是说找不到屍骨。」
芳青还是郁闷，道：「但他们终究没有相守到老？」
君宇又劝w道：「凡是出名的美人，多是红颜薄命的、有奇遇的，才算是传奇。白头终老的人生太平淡，如何为人所谈论？」
芳青啐道：「出名有什麽好？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些名声，我才不稀罕呢！」又羞红了脸，怯怯的问道：「你真的不会抛下我？」芳青想问赎身之事，却不提起，不想让君宇觉得自己在迫他。
君宇却主动提起，说道：「我跟娘亲说过了。她说买一个人回家很寻常，但要我先勤力读书，得了若g功名，就可以带你回家。你会等我吗？」
这要等多久呢？但说了总比没说好，而且，难得君宇的母亲没有嫌弃自己，还这般承诺了。君宇文采聪颖、学识丰富，考取功名当是指日可待的事。
芳青羞羞答道：「我等你，等多久都愿意…」说得声细如蚊。
二人卿卿我我，又甜言蜜言了一番。芳青晃眼一瞥，却好像在人群中看到六爷的身影，登时害怕得惊呆了。
君宇见芳青一脸诧异，转头看，却见刚才那花灯档的档主坐了在另一台，也在吃汤圆，说道：「啊，那档主也来了。」心中不解，为何芳青见了档主会如斯害怕。
芳青定了定神再看，哪里有六爷的影踪呢？芳青只道是日夜受惊，心中有了y影。仔细再看，果然见刚才的档主在邻桌吃汤圆，身旁还坐了另一人。只见那人年纪轻轻，相貌姣好。芳青看着就觉眼熟，想了想，原来是之前到何爷府上时见过的、那个叫相思的小么儿。
那档主见了芳青和君宇，笑笑上前打招呼，笑道：「敝姓梅，j名文思，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梅师爷。」
芳青心道，原来这人是师爷，难怪这麽能言善辩，又会过来搭讪、结j朋友。芳青见相思面上的微笑有点僵y，猜他也是认得自己的，但二人互不理睬，都装作不认识。
君宇有点迟疑，说道：「小姓白，名叫君宇。」
芳青心中纳闷，上次逛画楼就碰到客人，这次吃汤圆就遇上别的小么儿，暗叹自己真倒楣。j人客套的谈了j句，芳青快快的吃完了汤圆，二人就匆匆的告辞。
二人无处可去，时候亦不早了，芳青有点担心，虽然依依不舍，却只好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君宇脸se不舍，问道：「我送你回去吧？」
芳青不想让君宇知道自己在别人府邸伺候，说道：「不用送我了，怕你回家晚了。」
芳青心中怨道，自己跟君宇都是住在京城，却咫尺天涯，终日难见一面，便缓缓念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这是宋朝李之仪的诗句，君宇自然也听过，便笑笑跟着念道：「此水j时休？此恨何时已？」
芳青心中甜蜜，又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
君宇继续道：「定不负相思意。」二人y诗牵手，缱绻难分，又约定什麽时候再见，细语了好一回儿，才分手离去。
芳青悄悄的潜回六爷底邸，只见到处都是静静的又暗黑，没有人影，也没有点灯。芳青摄手摄脚的回到房里，见六爷还在床上睡得安好。芳青打开衣箱，把花灯收藏在衣衫之下，就回到床上假寝。
其实，芳青大可以偷走，不再回六爷处，不再在南春院附近出现，就不怕给抓回去了。但是，除了没有栖身之处之外，最苦恼的还是如果一走了之，以後就难见君宇一面。为了再见君宇 ，只好继续这般委身。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一百八十三)
(一百八十三)
芳青昨晚偷偷回来，见六爷还是熟睡，就潜回床上，依偎在六爷身旁。这是芳青罕见的主动缠住客人，虽然是怕东窗事发、情势所迫才这麽做，但身旁的是六爷，心中所想的却还是君宇，不住的回味方才在花灯会的情意绵绵，心中精神亢奋，久久不眠。
天一亮，小顺就叩门，奉上早餐和醒酒茶。
芳青f侍六爷洗澡更衣，心中却想起，不晓得君宇起床了没有，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君宇沐浴更衣，自有他人f侍，芳青想到此间，心中难免郁郁的。
六爷坐到了画桌旁，让芳青坐在自己大腿上，又打开chou屉，取出了芳青的日记，问道：「这东西是你的？」
芳青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只好答道：「没错，这是我的东西。」
六爷又问道：「这是什麽？」
芳青低头答道：「这是日记簿。」
六爷翻开日记簿，不言不语的仔细阅读。这日记是为史爷而写，一般客人看不得，但这六爷是史爷亲信，自己伺候他还是史爷安排的，芳青和侍童皆心道，这应该没有问题，就是有问题，眼下哪里能制止。
芳青转目偷看，只见六爷越读，脸se越铁青，心中明白，日记簿内写的，尽是荒唐的丑事，六爷看得不喜，也是人之常情。芳青又转念想起，一定不能让君宇看到这书册。
六爷忽然开口问道：「这初六是谁？」
芳青答道：「这是杂耍班的人。」
六爷再问道：「这人跟你什麽关系？」
芳青道：「这是院里的前辈，教导了我不少东西。」
欢儿焦急的补充道：「六爷也见过这人的，就是在台上表演过的丑角。青相公跟初六哥常常合作，但绝无苟且之事。」这侍童心中暗骂芳青是笨蛋，怕芳青这般解释不清，让客人误会小倌跟戏班丑角有s情，这会叫小倌给客人嫌弃的。
六爷不再言语，继续翻读日记，飞快翻了翻，看得快，却仔细，只见每天都有详细的记述，非常密集，都是些y秽下j之事，读到最後，见写的是j天前的事，之後的，就未再写，问道：「这日记是每天都写的麽？」
芳青道：「是的。」
六爷又问道：「这j天的事呢？什麽时候写？你现在马上写给我看看？」
芳青如实的答道：「这j天，不晓得写什麽才好。」
六爷问道：「那你会怎生写？」
芳青坦白道：「不晓得，只有回院後让老师定夺。」
六爷听出苗头，扬一扬眉，问道：「这些都是你写的？还是另外有人代笔？」
院里的文书老师总嫌芳青写的又少又平淡，为了讨史爷欢喜，常常改事情簒改得天花龙凤。结果，日记簿里的内容，十之都是别人代笔。芳青知道这是捉刀，怕六爷会告诉史爷，让史爷责罚自己，不敢回答。
欢儿急忙代答道：「六爷真是神机妙算，瞒不过六爷的法眼。青相公的文笔不佳，总是要老师指点润饰。」脸上笑得阿谀。
六爷问道：「写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吗？」六爷粗略看了日记内容，只觉太浮夸。而且，就是写之前那次晚宴，跟六爷的记忆，都有出入。
这麽一问，芳青更是哑口无言的垂了头。
欢儿厚颜答道：「这当然是千真万…」话还没有说完，给六爷冷冷一瞟，人还算知机识变，马上识趣的住了口。
六爷问道：「这日记簿是写给史爷看的吗？」
芳青点了点头。六爷道：「这是写给史爷看的日记，就是有虚有实，只要写得生动有趣，史爷喜欢，那也无碍。我倒是想看看一介小倌的文笔如何，你现在就马上给我写一篇文章。」
小顺一直在旁，只是没有开口，这时立即上前铺纸摆笔，开始磨墨。
芳青问道：「爷要我写什麽题目？」
六爷答道：「随你自己选。」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一百八十四)
(一百八十四)
六爷令芳青写文，不限题目。小顺熟练飞快的磨了墨，芳青提笔就写，笔迹娟秀，写得有若行云流水的畅快。不一会儿，便写了满满的一纸，呈给六爷过目。
文章是写元宵花灯会的人物风景，写得热闹生动，也对年轻人难得可以出外游玩，惊奇又喜乐的心情，描写得情真意切。
六爷又问道：「你会画画？会写风景还是人物丹青？」
芳青答道：「都有画过，但只懂pao，只怕不会入六爷的目。」
六爷令道：「我就想看看一个小倌能画出什麽名堂，你就姑且描人物、风景c稿各一，瞧瞧你的骨法用笔。」
芳青匆匆描了c稿，一幅是书生侧影，另一幅画的是夜市灯会。尽管线条简单，却笔法熟练，且画得气韵生动。
虽然六爷不语，但侍童瞧他脸se，也看得出六爷心中是满意的。侍童之前从未想过，卖文弄墨也可以讨好恩客，只觉别开生面，虽然沉闷，但只要可以讨好客人，什麽也是好的。
六爷问道：「你画的这些东西，都是亲眼见过的吗？」
芳青答道：「有的看过，有的没有见过。」芳青心中害怕六爷会洞悉自己昨晚偷走，答得含糊，紧张得心儿砰砰跳，小手急冒汗。
芳青不似之前镇定，坐在六爷大腿的身子不住摇晃，六爷却不察觉芳青的窘态，继续说道：「不论画画还是写文章，总不能跟实物一模一样。」芳青不解其言，没有理会。
六爷道：「有时候，要画的东西本身够好，当然可以写实的应物象形。但是，如果事情乏善足陈，那就得圆滑变通。」
芳青听出苗头，晓得这话里有话，表面说的是画画，却另有所指，怔怔的看住六爷。
六爷继续道：「这j天，有点事，所以要来的人没有来，但日记还是要写的。」
芳青想不到六爷还是说日记的事，有点诧异，摸不清六爷的心思，以为要责难自己，道：「不劳六爷费心。我总是会写日记、不会j白卷的。」
六爷却道：「不用担心，我跟你一起写，指导你写。」
欢儿见芳青呆呆的反应不得，马上代为叩谢道：「六爷英明，奴才正在为这日记簿苦恼。难得贵人事忙，还拔刀相助。现在六爷亲自监督，实在是青相公的福气。」说完，又叩了j次头。侍童起初怕六爷责骂，还战战兢兢的，知道六爷不降罪，还出手帮助，马上喜出望看的不住拍马p。
六爷问侍童道：「你叫什麽名字？」
侍童战战兢兢的答道：「奴才叫欢儿，是青相公的贴身小厮。」
六爷道：「你事事尽责，为主子担忧解困，做得不错。」
欢儿恭敬答道：「奴才责无旁贷。」
六爷挥一挥手，小顺扶起了欢儿，又递上一个荷包，道：「这是六爷给你的打赏。」
欢儿站了起来，摸了摸重甸甸的荷包，内里大约有十文钱，差不多是侍童两个月的月钱。欢儿千谢万谢的，心道，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後福。欢儿又要跪拜叩谢，却给小顺阻止了。
小顺笑笑的道：「好兄弟，咱们做奴才的，f侍主子本来就是份内事，但六爷见你聪明伶俐，才特意打赏的，以後继续尽心f侍就可以了。该做事时，就做事；该说话，就说话。千万不得乱说话哦！」这就暗示了，打赏就是掩口费。欢儿既收了好处，便不得向人提起日记是捏造的。
欢儿连声称是，小顺又问欢儿吃了早饭没有，便要带欢儿吃饭，欢儿受宠若惊，喜上眉梢，二人向六爷叩了礼，便退下，一边走，一边继续谈天说地。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一百八十五)
(一百八十五)
房里只剩六爷跟芳青。六爷问芳青道：「你来了j天？」
芳青答道：「今天是十六，来了已是第八天了。」初九时进府，空闲了五天，六爷在十三晚上才到，过了甜蜜又惊险的十五元宵灯会，今天正是正月十六。
六爷沉y道：「那就是要补八日份量的日记了。」
芳青沉默不语，心中纳罕，始终不相信这人怎麽要帮助自己。
六爷走到房角，打开衣箱，取出了芳青带回来的花灯，问道：「这不是我家里的东西，是你带来的吧？」
芳青只得点头，心中有点害怕。这人喜怒无常，这两天还算温和，也没有y辱自己，但如果给他知晓自己骗了他、昨晚又偷走，不晓得这人会怎生对付自己？
六爷贼笑道：「你写灯会，又画灯会，还带花灯回来。你很喜欢花灯吗？那日记就写花灯好了。」
六爷抱起芳青，坐到了椅上，让芳青坐在大腿，在耳边说道：「你这麽喜欢玩花灯，就让你玩过够。」热气呵在耳边，芳青身子登时生y了。
六爷命令道：「我念一句，你就写一句。你晓得麽？」
芳青只得点头称是。小顺之前已备了很多张纸；芳青初稿写在纸上，待院里的主子过目，才腾写到日记簿。
六爷念道：「十五晚上，正是元宵灯会。」
芳青诧异问道：「从十五开始写？那之前的呢？」
六爷莞尔而笑，问道：「怎麽不可先写十五？有人规定一定要顺着写吗？」
芳青之前未想过可以这般写作，反驳不了，气结不语，只能执笔写下。
六爷见芳青写好了，继续写道：「六爷和柱爷带来了不少宾客，春儿和家j陪伴在侧，我就准备表演。」
芳青听了，手在写，心中却郁郁闷闷，暗忖自己又要给欺侮了。
果然，六爷继续念下去：「六爷早就特意为我备了各式花灯，我身上只披嫣红轻纱，手脚关节都绑了红缎带，上下左右的跳跃舞动。宾客点哪盏灯，我就取小花灯，朗读灯谜。灼热的烛泪滴在身上，令我又疼痛又舒爽。又有奴仆手持软鞭，鞭挞我来助兴，逗得一室宾客都烘堂大笑。」
六爷一边念，芳青一边写。越写，手却越抖。到後来，终於写不下去，停了手。
六爷抱了芳青的腰，笑笑问道：「怎麽停笔了？之前不是写得挺快吗？要不要我教你执笔写字？」说着果然执了芳青的小手，颇有轻薄之意。
芳青按捺不住，忍不住问道：「写的这些，不会太夸张麽？」
六爷问道：「你为什麽会写这日记？」
芳青如实答道：「这是写给史爷看的。」
六爷再问道：「史爷看了这这功课，可满意？」
芳青郁郁答道：「他读了这之後，总是挺高兴的。」每次向史爷汇报日记，史爷都会高兴的奚落羞辱芳青。
六爷又问道：「这簿里写的东西，都是真的吗？」说着，拿起日记簿扬了扬。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一百八十六)
(一百八十六)
芳青尶尬答道：「这东西的真伪，你也知晓，何必再问呢？」六爷之前已提过，目下再直问，上次避而不答，今次不能再避，六爷分明是看穿了这虚构日记来取悦史爷的把戏。
六爷迫问：「为什麽写这些弄虚作假的东西？」
芳青幽幽道：「不论是非对错，只要他乐见，他们就会迫我写…」
六爷笑道：「这就对了。写给史爷看的，只要史爷喜欢看，那就可以了。」
芳青激动道：「但你要我写的这些，这太过份了！」
六爷从chou屉取出君宇送的小说，说道：「这种犯驳不通、胡思乱想的文章，喜欢看的也大有人在。」
芳青反驳道：「这个不同，这很好看。」
六爷道：「你觉得好看，不见得别人也这麽想。你是读者，作者就不理会犯驳不犯驳、写些你喜欢看的东西，来哄你花钱买书。同样道理，你主子要讨史爷欢喜，当然就要你写史爷喜欢看的。」
芳青激动道：「但你要我写的这些，实在太夸张了！」
六爷道：「说实在，你也不是没有当众表演过这种的，怎麽说夸张了？」
芳青听了这话，字字像箭，打在心上，委屈得泪眼盈盈。
六爷道：「蝼蚁尚且偷生，脸p这麽薄，怎麽活下去？你爹娘是这般教你的麽？」
芳青气得马上回答：「这个我当然晓得，小不忍则乱大谋，好死不如歹活，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六爷瞧芳青这麽激动的举一反三，果然还是小孩心x，笑问道：「那你写还是不写？」
芳青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只好死命忍住，反问道：「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
六爷笑笑道：「你知道就好。」
世事总是知易行难，芳青还是羞涩说道：「知道是知道，但要写，还是写不出…」
六爷道：「你这x子，总是钻牛角尖。写这些东西，会令你缺了一块r吗？这东西，你早晚要写，早写早超生。要是回去後才写，只怕要吃更多苦。」
芳青知此言非虚，重新握了笔，幽幽说道：「我写就是，你说吧。」
芳青跟六爷写了元宵晚会，之後又补了另外j天的日记。六爷出口成文，像说书人一般，讲的又快又仔细，芳青的手也不慢，挥笔一一写下。二人忙了一个早上，已写页，写足了八天的份量。
芳青把纸稿叠好整理。六爷放下芳青，站了起来，命令道：「该吃午饭了，你去叫小顺准备吧。」说完转身就走。
芳青还以为六爷会跟自己一起吃饭，追上去问道：「你不吃就走？」
六爷点头，说道：「我这指导你写日记的事，你不要跟别人说。要是旁人不提起，就含糊的混过去。要是旁人问起这j天的事，你就依这日记的版本说。只要听话，自有打赏。」
芳青点头说是，心中猜道，六爷跟史爷有生意来往，生意人要充排场，不想让别人知道家里冷冷清清，当然，六爷也是有心羞辱自己来讨好史爷。
六爷又道：「凡事要小心说话，要是有人问起春儿的客人，你只管说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芳青点头说是，六爷拈起芳青的下巴，告诫道：「上得山多终遇虎，偷了一次j，别人不抓你，下次不一定再走运。这花灯的来历，你打量别人不晓得吗？」
六爷忽然说出这话，芳青吓了一大跳，吃惊又害怕的望住六爷。
六爷捏了芳青的颈，继续道：「你放心，只要你安份守己，我不会对别人说起这灯的由来。」意思就是，我不拆穿你偷走，你也别揭破我虚构日记的谎话。
芳青只得知情识趣的答道：「日记上写的，都是真的。别的东西，我什麽也不知道。」害怕得一身冷汗。
六爷放开手，说道：「你回院後，凡事乖乖的、好好伺候史爷，自有你的好处。要是出了什麽差池，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六爷离去不久，小顺和欢儿就送来了午饭。芳青见小顺和欢儿有说有笑，欢儿又对小顺恭恭敬敬，显然是已给了侍童不少好处，把欢儿收f得妥贴。
除了j汤和白饭，还有骨髓炆三鲜、山y豆腐、酸笋炒蛋三个小菜。这些都是平日在院里不可能吃到的美食。自从来了这里，芳青每天吃饭都吃得欢天喜地。但此刻，饭菜虽然丰富，可芳青心中郁郁，实在吃不下。
小顺劝道：「不用担心，这牛骨髓不算r，可以安心吃的。」
欢儿马上附和道：「对，这j汤都已经去了r，不用怕。这些很好吃的，刚才我也有吃过，很滋味的。快点吃，不然冷了，就不好吃。」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一百八十七)
(一百八十七)
芳青还在郁郁苦恼，春儿的侍童却来叩门，原来春儿来串门子了。j天不见，春儿容姿焕发，笑笑的问芳青道：「怎麽不吃饭呢？」
芳青不晓得从何说起，只是摇头。
春儿却幽幽说道：「眼下不吃，不知道何年何月天才有机会吃了。咱们下午就要回馆了。」
芳青吃了一惊，问道：「怎麽了？」心中想道，是不是自己开罪了六爷呢。
春儿解释道：「六爷包了我俩的牌子好一阵子了，该回去了。一会儿，院里的轿夫就会来接我们回去。」
芳青舒适的过了这七、八天，j乎忘却了南春院，忽然发现要回去了，心中难受。
小顺劝道：「青公子，你先吃了这顿饭来暂别，迟些小顺再烧别的好菜se给公子品尝。」
芳青只得点头，努力吃饭。小顺又塞了j个油包给芳青，打开来看，是各式糖果蜜饯。
芳青感动说道：「小顺哥，谢谢你。」
小顺笑道：「你慢慢吃，以後再请你吃新的。」
欢儿勤快的收拾了行李，指了指桌上的花灯，问道：「这盏灯怎麽办？」白天看，这花灯也非常夺目耀眼。
小顺答道：「这灯，你就拿回去吧。」说着，从衣箱里拿出了布匹，仔细的包裹了花灯。
芳青当然想带回这定情信物，但又怕给院里的人问罪，更怕会掀扯出s会君宇之事，脸se有点忧愁。
春儿见芳青这：「这样吧，这灯先放在我处，回院後再还给你。」
芳青点头说谢。j天不见，春儿还是这般善解人意。
小顺和欢儿去打点行装，春儿的侍童也把包好的花灯带回了房里，只剩芳青跟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