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糖(ABO)
作者:余酲
一个浪荡了二十年的alpha在一个看似软绵可欺的小omega身上惨遭滑铁卢。 【abo,狗血,生子,带球跑,攻前期略渣,受小心机,he,虐恋指的是前段,甜宠指的是后段】
酥心糖(ABO) 分卷阅读1
《酥心糖(abo)》作者:余酲
文案:
一个浪荡了二十年的alpha在一个看似软绵可欺的小oga身上惨遭滑铁卢。
【abo,狗血,生子,带球跑,攻前期略渣,受小心机,he,虐恋指的是前段,甜宠指的是后段】
作品标签:都市爱情甜宠虐恋年上abo先婚后爱
第一章
昨夜风大,吹得老旧的窗户和木门吱呀作响,晨光熹微时才渐渐消停。
余棠被吵醒后就没睡着,于是早早起床,刷牙洗脸烧水吃药。最后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药片吞下肚,他放下杯子,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把翻涌而上的呕吐感压回去,闭着眼睛,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
热锅凉油煎了个鸡蛋,余棠忽然想起昨天隔壁李婶给的包子还挂在外面屋檐下。早春天凉,山上就是天然的冰箱。
他洗了个手,冷水冻得他手指发麻,他把手放在嘴边呵热气,呵完左边换右边,刚沾了点热气的手一碰到金属门锁,又凉得钻心刺骨。
推开木门,冷不防撞上一个人,抬起头,正对上那人审视的双眸。
余棠离开的第三十五天,苏朔终于找上门来,一路跋山涉水,不可谓不艰辛。
屋门大开,苏朔扫视一圈,三四十平的小屋,内里的陈设与普通家庭并无二致,采光不好,甚至没有一个朝南的窗户,家具半新不旧,朴素到有些寒酸,屋内也没有暖气,温度低到跟外头一样呵气成冰。
这让苏朔有些意外。他眼中的余棠是个讲究到有些娇气的oga,大约因为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日常生活十分挑剔,嫁到苏家之前先列了个单子,要求婚房里有地暖壁炉,冰箱里必须常备苏打水,床垫和枕头的牌子都是钦点的,出门坐车也挑,不坐跑车不坐小轿车,只坐安静宽敞的商务车。
可见为了给他制造麻烦,这个小oga这次牺牲很大,算是下足了功夫。
嘴角微微勾起,苏朔面带公式化笑容:“早啊。”
余棠起初还愣着,随即便回神,匆忙别开视线,看他一眼都不乐意似的,越过他就往外走。
苏朔天还没亮就被母亲从床上挖起来,又空着肚子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此刻腰酸腿软,精神倦怠,晃悠悠地跟着余棠走到窗前,看他踮着脚够挂在屋檐上的塑料袋,蹦了几次都没够着。
苏朔知道他绝不会开口向自己求助,饶有兴致地在边上看了会儿热闹,才舍得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抬手帮他摘了袋子。
余棠垂眼接过,反身回屋,苏朔在门将要关上时用脚顶住,挤进屋大大方方往沙发上一坐,道:“在这儿度假感觉怎么样?”
余棠没理他,背对着他拿蒸笼蒸包子。
苏朔习惯了余棠对他爱搭不理的冷漠态度,不以为意道:“哟,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余棠还是不说话,灶上打不着火,他弯腰查看煤气罐。
“昨天你哥又来找我,问我把你藏哪儿去了,没想到你真没跟家人联系。”苏朔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建议你至少跟你哥报个备,一次两次我权当让着他,再跑来跟我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余棠终于有了反应,转身看着苏朔,眼神却依旧冷漠,像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然而苏朔却晃了神。余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瞳孔大而黝黑,眼角微微上挑,看似青涩却媚态横生,就算在发呆出神,也莫名地勾人心魄。
正是因为余棠从头到脚都符合他的审美,a大迎新晚会上他才会鬼迷心窍,把人拐了去开房。
谁知道这个看似乖巧的小oga不是个省油的灯,第二天变脸一哭一闹,转头就进了他苏家的门,这通天的本事让人大开眼界,不得不服。
想到这里,苏朔不禁攥紧拳头。他平生最讨厌算计和威胁,余棠把他的雷区踩了个遍,就冲这一点,他也没法劝服自己跟他好好相处。
心中烦躁,脸上却始终挂着笑,苏朔抱着胳膊道:“有这功夫盯着我看,不如赶紧给你家里打个电话,省得他们总盯着我要人。让我难办,你也别想好过。”
余棠又看了他一会儿,放下手中的碗,指着门道:“出去。”
苏朔仰靠在沙发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这就是余小少爷对待客人的态度?”
“你不是客人。”
余棠的声音如他本人一样清冷,仿佛没有一丝情绪。
苏朔恍然大悟状:“哦,差点忘了,我们俩是盖过章领过证的关系,我可是你的合法丈夫,那你就更不应该这么对我了啊。”说着指指自己的脸,“来,宝贝儿,亲一个。”
余棠抿着唇,大步走到门口,“唰”地打开门,重复道:“出去。”
苏朔懒洋洋地站起来,先去灶台附近溜达一圈,看到锅里的煎蛋和包子,品评道:“卖相不错啊,我还没吃早……”
话未说完,就被大步走过来的余棠拽住胳膊往外拉。苏朔半推半就地跟他走了几步,到门口才反客为主,胳膊一转扼住余棠纤细的手腕,轻轻一使劲儿,就把他按在墙上。
余棠身上瘦,肩胛骨被墙面磕得生疼,咬牙挣扎了几下,手腕都红了,还是动弹不得。alpha和oga的体力本就不可相提并论,苏朔又比他高壮这么多,他的反抗好比以卵击石,根本不起作用。
苏朔轻松地制住余棠两只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早饭都不给吃,这么小气?”
低沉暗哑的声线钻进耳朵,震得鼓膜战栗发麻。余棠咬了咬嘴唇,深吸两口气平稳呼吸,道:“我会跟家里说的,你可以走了。”
两人挨得极近,余棠身上淡淡的oga信息素香气在鼻间萦绕,勾得苏朔不由得低头往前凑,低声道:“我真走了,你舍得吗?”
余棠也接收到来自alpha强势的信息素,别开脸试图躲避,耳廓不经意间蹭到干燥暖热的嘴唇,热度瞬间蔓延,余棠触电般地梗着脖子往后缩。
苏朔原本有些心猿意马,余棠的味道恬淡怡人,像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在精心培育下散发着不谙世事的纯真和悄无声息的诱人。
然而看见余棠厌恶后退的举动,苏朔一下子清醒,五指发力,攥紧余棠的手腕,讥笑道:“不知道是谁,处心积虑往我床上爬,费尽心思嫁给我,现在又要我走,这招就叫‘欲擒故纵’吗?”
余棠心口狠狠一颤,仰头看着苏朔,眼中似有不可置信,还有一点不知该如何自处的迷茫。
苏朔也愣了下。他很少见到余棠露出这样的神情,分明还是冷漠的,却又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于伤心的情绪,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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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余棠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在a大附近的酒店房间,迎新晚会的第二天。
即便对酒瓶换新装的迎新晚会早就没了新鲜感,然而苏朔作为学生会会长,还是在后台监督完整场文艺演出,接着和大家一起去庆功宴。
彼时苏朔刚升上大三,身边与他同样阶级的同龄朋友都早早地出国深造,过不了多久,他也会离开校园,进入所谓的家族企业,和一帮名义上是亲人的家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要说对学校没有一点留恋,当然是不可能的。
周围的同学纷纷向他敬酒,曾经单纯懵懂的学生也都变得圆滑势利,有意无意地跟他攀关系套近乎,更有趁他喝多往他身上贴的oga。
放在平日,苏朔不介意跟他们玩玩闹闹,毕竟他花名在外,人人都知道他最爱尝新鲜,且来者不拒。他本人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罢了。
为此父亲没少说他,甚至动了把外面养着的私生子接回来的念头,美其名曰兄弟俩“公平竞争”。母亲也忧心忡忡,三天两头给他安排相亲,曾经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变成深宅怨妇,把有子孙后代当做站稳脚跟的唯一方法,偏偏她身体不好受不得气,苏朔怕惹她不高兴,只好表面敷衍应付。
他刚满20岁,还没玩够,怎么可能想结婚?前几天,他的酒肉朋友们说他床伴换得太勤快,小心被家里老爷子取消继承权,他还不以为意地开玩笑:“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知怎的,面对眼下的热闹,苏朔突然没了流连花丛的心情,跟周围的同学打了招呼,叼着一支烟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吧台处,掏出打火机刚要点烟,一个大活人冷不防扑到他跟前,劈手就夺走他嘴上的烟,凶巴巴地扔在地上。
“不准抽烟。”那人说。
苏朔愣住,还没搞清楚情况,那人忽然笑了,一双美目弯成两片月牙,接着就张开双臂抱住他,趴在他肩上软着嗓子道:“学长,带我回家……”
第二章
如果知道“带他回家”的后果如此惨重,苏朔绝不会因为这个小oga很香,且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就鬼迷心窍地带他去开了房。
虽然后来的体验让他十分满意。
余棠喝了不少酒,原本雪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淫靡的粉,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他睁着一双迷蒙大眼,朝苏朔伸着胳膊说:“冷……你过来呀。”
没有哪个alpha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何况苏朔从来不自诩正人君子,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颠鸾倒凤一整晚,天亮醒来,苏朔的手顺着身边人光裸的脊背滑到他圆润挺翘的屁股上,顿时性致又起,握着纤细的小腰,再次挺进湿软的小洞。
余棠哼唧几声,配合地将双腿架在他腰侧,双眼半睁,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过了一会儿又抬起胳膊要他抱。
苏朔乐于被这样一个甜美乖巧的oga依赖,当即便将人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捧着他手感很好的小屁股,自下而上地顶,弄得小oga呻吟不止,趴在他肩上,边呜咽边像小猫一样挠他后背。
酣畅淋漓的性/事让人神清气爽。完事后,苏朔便下床洗澡,想着待会儿给床上娇气的小oga叫份早餐。他没跟任何人正经谈过恋爱,这方面经验却足够丰富,对每一个床伴都算得上温柔体贴,所以就算背后说他花心说他渣的言论几乎在校园论坛情感板块上霸屏,凭着出众的外貌和显赫的家世,他照样是周围几大高校都如雷贯耳的a大校草,照样有人前赴后继地往他床上扑。
愉快地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苏朔完全没想到他将面对的是另外一幅光景。
刚才还在他身下扭动呻吟的小oga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完全没了昨晚的腻歪粘人,眼神冰冷,表情写满警惕和抗拒。
倒是没拒绝苏朔递给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小口,秀气的眉就皱了起来,很嫌弃的样子。
“给你叫杯牛奶?”苏朔试探着问。
余棠小幅度地摇头,接着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一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去摸扔在床底下的衣服。
苏朔弯腰帮他捡,抬头就看见两条白皙锁骨上星星点点的吻痕。余棠慢吞吞地接了,人和衣服一起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发顶,从被子的起伏中可以看出在里面穿衣服多么举步维艰。
苏朔原本打算走了,看他这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禽兽。这小oga长这么漂亮却面生得很,再加上害羞生涩的反映,想必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眼光倒是不错,喝醉了还知道找个最帅的碰瓷。
然而此情此景显然不宜调笑,苏朔想了想,在桌上的卡片上留下自己的手机号,说:“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话音未落,躲在被子里的小脑袋唰地冒了出来。
小oga眼睛通红,一喘一喘地吸鼻子,满脸都是未来得及擦干的泪水。
那时候的余棠,就是用这样有一点惊讶,又有一点难过的眼神看着苏朔,看得他心里发软,腿都迈不开。
而现在,苏朔只觉得讽刺。什么惊讶,什么难过,不过是这个心机深沉的小oga的惯用伎俩,鬼知道他策划了多久,才能做到轻轻松松一招致胜,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方家长就见了面,火速定下婚事。
眼下的余棠似是被苏朔的话戳到痛脚,眼神凌厉如刀。苏朔却对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嗤之以鼻,不屑去探索解读。
“你走。”余棠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让我走我就走?”被算计的耻辱感犹在,苏朔不由得拔高音量,“余小少爷好兴致,偌大一个苏家,任你呼风唤雨,来去自如,现在该轮到我享受这个特权了吧?”
余棠强迫自己抬头,直视苏朔的眼睛:“什么特权?”
“跟我回去。”苏朔道。
余棠斩钉截铁地摇头。
苏朔挑眉,威胁般地说:“那我只好待在这儿咯。”
他现在处于有家不能回的状况,母亲施压,非要他把余棠哄回来才准进家门,他原本打算在外面住两天避避风头,谁知母亲这次动真格,天还没亮就把他从床上抓起来丢到车上,下车就看见前面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几个保镖虎视眈眈,他只好硬着头皮往上爬。
余棠愿意跟他回去最好,苏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两人结婚半年,在家里见面的机会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如果不肯跟他回去,他就在这儿待着,余棠跑到这破地方纯属为了找他的不痛快,小oga那么娇气,在这种破陋小屋必定住不了多久,又拉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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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回娘家,到时候还不是乖乖跟他走?
回去之后就好办了,这段婚姻要么就这样名存实亡地维持下去,要么就等余棠忍受不了主动提离婚,无论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没差。
苏朔迅速计划好一切,只见余棠双唇紧抿,仿佛在思考衡量选哪个于他更有利,半晌后妥协道:“不要待太久。”
回到房间关上门,余棠扶着门边的橱柜慢慢蹲下来,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
刚才苏朔为了压制他,动用了alpha信息素。信息素交流这是alpha和oga之间再寻常不过的互动,然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是一丁点粗暴、一丁点强迫都受不得。
额头和后背渗出的冷汗渐渐退去,余棠站起来,从橱柜里拿了药,就着屋里的凉白开喝下,然后躺在床上,朝里侧卧,用胳膊环住自己微凸的小腹,间或用手掌轻轻揉一揉。
闭上眼睛,耳边回荡着苏朔悦耳动听却毫不留情的声音,什么“呼风唤雨”,“来去自如”,余棠牵起嘴角,笑得勉强。这个人观察力不怎么样,想象力倒是一流。
他要是真的来去自如,何至于躲到这里来?
他要是真的能呼风唤雨,学长为什么还是这么讨厌他呢?
第三章
余棠躲进房间就不出来了,苏朔也不想对着他那张冷脸,出门前留了个心眼,把门口的钥匙揣进兜里一起带走。
白天他在周围四处闲逛。山不大,各项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填饱肚子从饭馆出来,居然发现后面不远处有一家温泉浴场,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下午,在包间里睡到自然醒,睁眼一看已经夜里十点多,这才悠哉地往余棠住的偏僻小屋去。
门没落锁,一推就开,偷拿的钥匙没派上用场。卧室房门紧闭,苏朔踹了两脚,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是余棠反锁了门,说不定已经睡下了。
苏朔一个人乐得自在,搬两张凳子跟沙发拼在一起当床,掀了块沙发布盖在身上。
alpha天生体热,加上裹着羽绒服,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就是沙发太软,醒来之后肩背酸痛,边扭脖子边揉了一会儿才舒坦。
此时天刚蒙蒙亮,苏朔起身想去厨房找点喝的,路过卫生间听见哗哗的水声,走近看见门缝里透出一点灯光,余棠在洗澡。
苏朔玩心渐起,抬手敲门想吓唬里头的小oga,孰料门没锁,一敲就开了一条缝。热气扑面而来,入眼的便是余棠光裸的后背、修长的双腿和圆润挺翘的小屁股,雾气迷蒙使得这景色更加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苏朔挑眉,大喇喇地吹了声口哨。
余棠肩膀猛地一抖,扭头看见苏朔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他,当即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浴巾往腰上裹。
苏朔失笑:“藏什么?你身上哪一块我没见过?”
余棠面上波澜不惊,手上动作飞快,把自己裹严实后,见苏朔还赖着不走,冷声道:“出去。”
苏朔无赖到底:“不是叫我走就是叫我出去,一个月不见,宝贝儿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余棠斜睨他,眼中似有愠怒,趿上拖鞋就要越过他出去。苏朔本来就是闲得无聊逗他玩,想试试看他的会不会露出其他没见过的表情,首战失利也不气馁,胳膊一伸拦住余棠的去路:“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外头没暖气,小oga身娇体弱,一冷一热的可能会生病,他可不想惹上麻烦。
苏朔主动退出卫生间,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调台,一个能看的节目都没有,拿出手机,股市还没开市。苏朔坐不住,又跑出去溜达,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杯豆浆和几根油条。
余棠正在擦头发,在家里都是爸爸帮他擦,嫁到苏家半年多,也没能习惯自己打理头发,蒙着脑袋搓了半天还是湿哒哒,看见苏朔拎着早饭回来,闷声不响地背过身去,拿起梳子胡乱梳了几下。
梳完就顶着一头湿发去灶台边点火,苏朔在餐桌前道:“我买了早饭。”
余棠不理会,苏朔无奈地过去请他:“就当你收留我的报酬好不好?”
时隔多日,两人再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余棠不扭捏也不矫情,既坐之则安之,喝了一口豆浆,用筷子夹着油条小口小口地咬。
对面的苏朔忍不住笑,余棠把嘴里的食物吞下肚,问他:“笑什么?”
苏朔晃了晃手里的油条:“这东西就得用手抓着吃,用筷子吃不香。”
余棠看着他油腻腻的手,嫌弃道:“脏。”
苏朔笑得更停不下来,心道待在这里也没想象中那么无聊。
余棠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垂眸不语,继续慢吞吞地吃油条,思绪却飘回他和他刚结婚的那段时光。
苏朔性格开朗,人缘极好,进哪个圈子都能迅速跟大家打成一片,余棠则相反,往人群中一站,周围的人就自动为他让出一块专属区域,以免被冷气波及。所有长辈都说他们俩性格互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余棠当时也这么认为。
迫于长辈的压力,苏朔在家陪过余棠一阵子,即便他十分不耐烦,也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扮演相敬如宾,演着演着竟也入了戏,把余棠的生活习性和口味摸得一清二楚。有次吃饭,菜刚上桌,苏朔就麻利地用勺把蛋黄挖到余棠盘中,蛋白自己吃,看见余棠吃完了,还问他要不要再来一个。
习惯照顾人也好,演戏也罢,其实苏朔对他并没有那么坏,两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相处,已经是许多oga求都求不来的安定生活。
不是不能凑合,可是他想要的太多了,这样远远不够。
吃完早餐,余棠抱着桶出去洗衣服。
小屋用的是太阳能热水器,冬天只够洗澡用,洗衣服只能用冷水。今天稍有回温,水没那么冰,搓棉袄出了一身汗,倒也不觉得很冷。
苏朔捧着手机在屋里刷了会儿股票和期货,电话响个不停,弄得他烦躁不已。
他搬了张小板凳出来,往余棠跟前一坐,搭话道:“这什么破地方,洗衣机都没有?”
余棠没抬头:“待不惯你可以回去。”
“有你在这儿,哪能不习惯。”苏朔嘴上没个正经,嬉皮笑脸地掏手机,“来,先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消停消停,快把我手机打没电了。”
余棠踌躇片刻,接过手机按回拨,刚接通,那头就传来哥哥余笙高分贝的暴喝声:“兔崽子你还敢接电话?在哪儿呢?站着别动,等老子来打断你的腿!”
余棠脑袋里嗡嗡响,旁边的苏朔耸肩摊手,仿佛在说:管管你这个傻哥哥吧。
余笙和余棠是双胞胎,性格南辕北辙,除了长得有一点像,没人看得出来他们是亲兄弟。余棠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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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闭眼睛,无奈道:“哥,是我。”
余笙那边立刻灭了嚣张气焰,紧张兮兮地问:“是鱼豆腐吗?”
“嗯。”被喊小名的余棠觉得羞耻,侧身转换方向,不想让苏朔听到。
“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你,苗苗天天在网上发寻人启事,咱爸白天哭,夜里哭,把咱家淹了!”
余笙善用夸张的修辞手法,余棠知道没这么夸张,淡淡地说:“走之前我不是发短信了吗?”
“那也不能直接断了联系啊,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余笙作为大哥,他一直把照顾弟弟妹妹当做自己的责任,虽然有时候办事不着调,为了一家齐齐整整所做的贡献却是无法抹杀的。比如在知道自己唯一的oga弟弟被全校闻名的花心alpha吃干抹净后,跑到大三教学楼把人拎出来揍了一顿,创下入学第二天就被记大过的历史新记录。
余棠叹了口气,安抚他道:“我没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