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小陌
孟小京搂住聂卉肩膀抚摸,侧过脸吻得十分熟练。女孩嘴唇很软,身上散发香气。孟小京用舌尖轻轻碰触,然后挑开,探入……两人吻毕默默打量,眉梢眼角闪烁出一丝单纯的心动。
挺喜欢的。
……
少棠就是当天傍晚的火车,匆匆离开回京,行程紧凑仓促。
临走这日下午,意犹未尽,心存不舍,二人坐车到附近城郊,结伴在灞河里游泳,洗刷掉心头燥热。
水渠岸边是个斜坡,附近许多青年在河里游泳戏水。少棠把他的行李都扔在岸堤上,不管不顾了,和小北脱成只穿内裤,俩人比赛着游到对岸。
孟小北在水里欢畅地击水,两人互撩。没用几下,少棠就凭凶猛攻势把小北逼到岸边一角。
孟小北突然一个猛子,沉入水下,大鱼似的溜到少棠身边。少棠脖颈露在水面以上,“啊”得狼吼一声!在周围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在水下被小北扒了裤衩,捏了大鸟……
灞河水碧浪滔滔,沿岸杨柳成行,一轮红日挂在灞柳梢头。
一根柳条垂到水面,柳枝在绿水之上飘零,孟小北下意识把那根柳条抓到手里。两人徜徉在青山绿水之间,咫尺相望,暮色中目光如炬,流连的眼光在彼此脸上烫出痕迹,奔流不息的河水洗不掉离人惆怅。
穿着湿漉漉的内裤,光着脊梁,两人并排躺在岸边草丛中,仰望蓝天过雁。
那时西安近郊许多空地尚未开发,灞河两岸平房鳞次栉比,村落仍在,地产业的金戈铁马尚未侵吞这片天然湿地。
堤上的荒草能没到孟小北大腿处。他俩躺在草坑里,孟小北也不说话,转过头亲少棠,少棠嘴唇被河水浸得微凉,手指和胸膛却火热的。少棠一条膀子紧搂着他,把他压在胸口上吻。
孟小北内裤里的东西很快顶起来,搭了个大帐篷。少棠也是。
两人一起低头,少棠顿时乐了:“你裤衩怎么穿的?口儿呢?”
孟小北自己也“噗”得乐了:“你刚才在水里把我裤衩也扒了,我乱穿的。”
少棠:“傻孩子裤衩穿反了!”
孟小北确实穿反了,内裤的口子开在屁股上!他的大鸟在前面找不到出口,直棱棱地憋在裤裆里,把裤裆顶出个陡峭突兀的坡度。他仅仅这样看着两人同时勃起的下身,浑身都热了,涨得难受,想做。
少棠一翻身把孟小北压在草里,膝盖顶开双腿。孟小北窄窄的眼皮下小黑眼珠泛出光芒,突然说:“干爹。”
少棠吻他脖颈胸膛:“嗯?”
孟小北郑重地改口,眼神漆黑凝重:“少棠。”
“我十八了。”
少棠:“……”
孟小北身体年轻结实,压平了四周一片杂草,后背有点儿硌。他因为紧张期待两条大腿都不由自主地抖,自己腿先分开了,蹭着少棠毛发粗糙的小腿,一点儿没害臊,主动而坦白。
少棠都乐了,连忙又收敛起笑意,正色道:“我知道你十八了。”
孟小北直白了当问:“你想做吗?”
少棠正经地点头:“挺想的,就是这回往来太仓促,咱俩连张床都没捞着睡。”
俩人光着脊梁穿小裤衩滚在草丛里,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很不正经的一桩未了心事。
少棠侧过头亲孟小北,两人又吻了一会儿,互相攥着撸动下面。少棠嘴角勾起俊朗笑容:“等你高考完,下回回北京,找个踏实圆满的时间地点,老子正式娶媳妇?”
“你不急啊?”孟小北都有些想了。
“早晚的事,我猴急什么?”少棠嘴唇轻耸,眉眼透着饱满的自信,你早晚是我的人,我要是急了反倒显得老子没风度、沉不住气。
“你第一回,我好歹让你舒服了,别头一回就把你小子做出身体创伤或者心理阴影,老子以后亏大了!”
少棠开玩笑。
孟小北傲气地说:“我第一回?我第一回那不是前年了么,第一回明明是我做1的!”
孟小北耍赖大笑,随即就被钳住两手手腕。他现在身体也壮实,大臂发力时肩膀处绷出肌肉弧线,然而压在他身上的人是少棠啊。少棠若论身体素质,力量,甚至于腰腿的柔韧,对于孟小北都是压倒性的。两人在野地里翻滚,像在打架!孟小北两手迅即就被压到头顶,少棠胸膛一振几乎将他砸进草堆,拍进地里几寸深。
压迫性的侵犯,令人窒息的吻,男人之间用粗糙的下巴和大腿互相冲撞、研磨。孟小北胸膛剧烈起伏,少棠用很霸的力气吞吮他的胸口,留下一串骇人的瘀伤一般的痕迹。少棠沿着他小腹往下,嘴唇蹭到那片毛发的时候孟小北下身猛地一抖,不由自主涨得更大,随后下面突然一热。
他低头,少棠把他整个儿含在口里。两人都发抖,抱在一起,喘息粗重剧烈,忘掉天地的颜色。
周围天色渐暗,群鸦低鸣。当年的灞河附近野地荒凉,没有太多过往行人。
野外偷情,其实许多人都做过,隐秘而刺专注,想让大宝贝儿舒服着。孟小北抓着少棠的头,眼神混乱,说“不行不行,你让我缓一缓”。话音未落,没来得及抽出来,他就射了。
少棠眉头一皱,“嗯”得闷哼一声,被喷脸了。
孟小北窘迫又狼狈:“我靠,你给吃下去了吗!”
少棠扭头吐掉一些,舔嘴角,低吼道:“你小子也太快了吧!”
孟小北喊冤:“没有没有没有!平常也不是这么快的……我都好久没做了!”
孟小北年轻火气旺盛,活儿猛,自制力耐力就稍微差些,年轻人都是这样。但他射完了过个把小时,立刻就能提枪再来第二趟,这就是仗着十七八岁。少棠低声问,“还想来吗”。孟小北点头,说“想”,随即就被少棠把他整个翻过来,压在身下。
心理上的紧张欢愉,迅速叠加为身体上成倍的刺的诱惑。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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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被少棠一条胳膊快要把腰勒断。少棠也像陷入思念的疯狂,挤压着、揉搓着他,用坚硬炙热的长物冲撞他下半身。
孟小北被撞得双眼失神,少棠蹭他的臀部大腿增加快感。少棠拉过挂在他脚腕上的内裤,孟小北回头问,“你干什么?”
少棠给他重新套上内裤。内裤反穿,前裆的小口恰好罩着他的屁股门儿。
孟小北明白了,随即就被扑倒,分开双腿。少棠把硬朗的一根家伙事儿从那小口儿里戳进去,抵住臀部软处,用力冲撞磨蹭!孟小北都快要疯了……
在他心里,他想做,他暗暗渴望很久想让少棠干他一次。无关男人的羞涩、自尊,他总认为那样才是两人真正的“洞房”。以前仿佛只做了一半儿,没有做全套,两人好像只能算半个夫妻?等有一天少棠彻底进入他的身体,把他收了,才是真真正正完全的“结合”,互相都成为对方完整的另一半。
孟小北被不断顶弄,下面又半勃了。
少棠手摸到他下面,隔着内裤抚摸他,孟小北爽得低声叫出来,“啊……”
“干爹……嗯……”
少棠不爱听,在他耳边粗喘:“叫我什么?!”
孟小北:“棠棠……棠棠……呃”
孟小北鼻音浓重,声带沙哑,即便被人折腾着叫出声也并不显得娘炮。他的身体结实健康,有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吸引力。
他被少棠握住,软头不停蹭到内裤,隔着一层棉布仍能清晰感到,少棠粗糙的手指快速揉他的敏感,那感觉太刺。
孟建民说:“这么困难我们可能没考虑到,但我们家老大的意愿他对我表达过很多次,您也知道他在北京上了十年学,爷爷奶奶都在那里他就是想考回北京!”
孟建民这心里对他儿子,其实比小北的班主任对孟小北更有信心。他内心里埋藏压抑了二十年没有实现的人生转折,他嘴上从未说出口,这全副身心一片希冀就托付在老大身上。每每想起来,就像要从咳喘透水的胸腔里挖出一团痴心血肉一般,双手捧着想要把孟小北送回北京,奔向光明前途。
班主任拍着大腿,摆摆手:“想考回北京的孩子,多了去了!当年我也想考北京的师范,差三分我就没有考上,只能分到咱们西安本地学校,结果我一辈子也只能留在西安,可我还算咱们三中老师里学历高的。班里有希望考北京的尖子生,我们绝对是鼓励!但我帮小北算了算分,他文化课分不够啊。想考央美,他专业考试至少要考到咱们全陕西省前两名,考不到第一,他就得考个第二名才有希望!北京的文化部下属的重点大学,绘画系专业,统共在全省招几名学生?西北省份的名额比别人还要更少,咱们学生打高考战的素质,无论如何拼不过山东四川湖北那几个高考大省,竞争就是这样残酷啊!”
说完孟小北的问题,班主任苦口婆心,开始念叨孟小京。
“还有你们家老二,他在小北隔壁班。他班上的班主任,这几天病了发着烧打着点滴还坚持来学校上课,所以我来替他谈一下这个孟小京。”
孟建民眉头拧起来:“孟小京又怎么了?”
老师说着说着都乐了,眼底动情:“孟师傅,您两个大儿子,确实是我们学校特殊人才,极特殊的一对人才,我们老师都很欣赏的学生,出类拔萃,人中龙凤。”
孟建民:“……”
老师道:“孟小京的志愿草表,第一志愿他填的是中戏。”
“中戏你们家长都了解的吧?就是电影《红高粱》里面,巩俐,姜文……对,还有演末代皇帝那个陈道明!”
……
老师找孟建民谈话,孟建民又打电话和北京亲戚谈。孟小北的志愿就是全家人的大事,三姑六姨四处帮忙打听报考材料。
孟小北call机响了。少棠:【晚九点,传达室等我电话。】
少棠约好时间,也是有备而来找孟小北谈话。少棠说,美院情况我帮你打听过,全部材料我打包已经给你寄去。
孟小北说,谢谢干爹。
少棠紧接着说:“学校确实是全国最好,但是每年上千人报名,绘画专业录取不超过五十名,设计系人数更少,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五你知道吗?”
孟小北说:“名额就是给我准备的,我就是那百分之五!”
少棠考虑周全而艰难:“小北,你的老师意见我也仔细考虑过,你老师有道理。来北京考试和你省内艺考时间冲突了,你现在只能压一个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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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报考西安美院把握更大,咱们当真没有必要冒险。西美也是排名很好的学校,教授给你上过课,都已经认识你欣赏你,你只要报第一志愿,确定要录取你,给你留了一个名额……你轻易放弃西安的机会,不值得。”
孟小北说:“我就没有考虑报西安的学校,我所有志愿都填北京。”
少棠:“为什么?!”
孟小北:“你说呢。”
少棠在电话里都急了。
话筒里能听出少棠站在桌前走来走去抻拉电话线,发出刺痛神经的电流音。
少棠说:“孟小北,我知道你小子琢磨什么,你听老子跟你说,西安本地学校你不能不报。我相信你有本事,但第一志愿全凭运气,本省是给你托底!”
孟小北也急:“如果报了西安学校,万一第一志愿没有考上,我怎么办?……我就只能在西安这个窝里再蹲四年!!”
少棠说:“北京大本专业一般都不愿收第二第三志愿外地考生,北京所有高校报考人数都是千军万马,老子没考过大学都知道这个事实!你到时三个志愿都瞎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孟小北说:“我第二第三志愿报的大专,北京工业大和工艺美院都有专科的绘画系,这两个足够保底。”
少棠愣住:“……你报的大专?”
孟小北特别淡定:“干爹,我都想好了。”
“只要能在北京念个大专,央美每年有专升本名额,我一样可以继续考。”
“如果大专分数线我都考不到,我一样还是去北京!我还可以参加成人自考,直到有一天我考上为止!”
少棠半晌没说出话,心口狠狠戳了一下,可能自己这辈子人生还是太顺利,而这世上总有人活得更艰难。每一步磕磕绊绊,向上迂回着攀爬、挣扎,向着狭窄天井上方一线的光明进发。而少棠仿佛就站在井口上,遥遥地看着孟小北,想伸出手拉一把,指尖却够不到,使不上力。
电话线攥在手心里,快要捏断。
少棠突然发火:“你明明能上本科你报个大专孟小北你脑子糊涂了么!……你就再蹲四年,有什么的?大不了老子以后想办法调到你那里,你别这么胡闹!”
孟小北:“我没胡闹……我就是不想留在这里。”
少棠:“西安没有不好。”
孟小北:“西安是没有不好,但是西安没你,我受不了。”
“没有你的地方就不是我的家。是我的家么?”
两人在电话两头陷入沉默,脑子里都已跳跃式地想到三年五年,十年开外,眼前巨浪滔天,路的尽头有发光的宝藏,那是半生想要追求的平淡与美好。然而眼前仿佛横亘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山间充斥迷雾,看不清对方的脸。
少棠说:“小北,我随时打个报告转业,或者可以调去总参,工作地点就自由很多,大不了再等年,老子不怕等,我不会变。”
孟小北毫不客气地驳回:“我怕等!再等四年,等我在西安念完四年大学,少棠你多大岁数?你都三十六了!!到那时候你就人老珠黄了,你还想跟我好?……咱俩还混什么混啊?!”
少棠愣住:“……”
孟小北很厉害地说:“你要把我也拖到人老珠黄么?……我不愿意。”
“我心里有数,你别管我的事。”
“少棠,我也不用你因为我退伍专业。你等我吧,我一定考回北京见你。”
孟小北是很犟的。他认准的人和认准的事,么的商量。那时的口气,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十八岁少年壮士断腕易水萧萧的绝决与悲壮。那感觉就好像倘若考不出来,这辈子永远不谈“团圆”二字。
冬天临近年关,厂里宿舍大院内人来人往、走亲串巷,唯独孟建民家中冷清。
两个儿子快过年忙得几乎不着家。儿子大了,都有野心,主意也大,父母根本插不上手管不住。孟建民马宝纯两口子在家对坐,清闲得都有些无所适从俩儿子这是都要发疯的节奏啊?
先说孟小京,那时仍整天蹲在西安话剧团剧场的后台,“蹲点”,等活儿。
他不是话剧院正式职工,完全就是个跑活儿的。没有工资津贴,五块钱搭一个盒饭也并非每天都能挣到。导演点名要看他运气,还要等待话剧排演的档期。
他经聂卉介绍,也去过电视台,在歌舞节目里组团伴舞,或者在综艺栏目里给节目组请来的电视明星做“托儿”。有一回,台里重金请到当时特别火的西游记剧组,唐僧师徒四人带妆上台!孟小京化了个京剧童生脸,穿肉色紧身衣赤着两脚,背个彩纸装饰的呼啦圈当做乾坤圈,就只差踩个滑轮。他站在师徒四朵耀眼的大红花后面,满脸洋溢热情的傻笑,跟随前排摆pose,扮那个“哪吒”……像马戏团的。
他依然领一天五块钱和一个盒饭。
电视节目末尾处,演职员名单上,他的名字一般会在【群众演员】或【其他协助人员】几十人大名单里,一闪而过。观众这时间段早就换台了,没人有闲工夫看那个“垃圾名单”。
……
聂卉拎着小包过来,径直跑到剧场后台,踩着一地宣传海报和彩纸,找孟小京。
一个姑娘,主动做到这份上,真是有心人。聂卉穿的超短羊毛裙,配连裤袜和靴子,用手兜住短裙怕走光了,毫不嫌弃地蹲到布景板跟前,和孟小京亲昵蹲在一起。聂卉小声道:“孟小京,你这人就是这么倔,弄得我昨天又打电话,帮你说了好多话,给你收拾擦屁股!导演说让你春节上台里的节目,这么重要事你为什么推了?你说你没有时间?”
孟小京说,我确实没时间,我马上要准备春节以后上北京艺考,所以这个月不上节目了,怕给人耽误事。
聂卉一听“北京”二字就怨望,小嘴一嘟,闷闷不乐:“孟小京,你还不如报咱们西安舞蹈艺校,或者西安广播音乐学院也成!出来也能进电视台里工作,你说呢?”
孟小京说:“我不愿意给人当伴舞伴唱,领舞领唱我没有那个水平,我毕竟缺乏专业基础。”
聂卉心焦地说:“谁需要你唱跳多么出色啊!那就是个学历,有艺校本科学历,将来我们台里就能正式聘用你,做节目策划编导,你就不再是个临时工!”
孟小京:“……聂卉咱能不谈这事么?……我能不去你爸爸的电视台么?”
聂卉:“……孟小京你什么意思啊?我一心一意想帮你,我和我爸还有错了?”
孟小京躲开旁人闲碎八卦的视线,走到角落里:“没有,不是。”
聂卉忽地站起来,茫然追问:“那你到底想要报哪个学校?你就非要考到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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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京别过脸:“……嗯。”
聂卉脸色更加显白,脸颊爆出一串红血丝:“你去北京,那我呢?我总分不够我一定考不到北京的大学,咱两个不就分开了?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计划毕业后去北京发展,我们留在家门口多好呢,我爸我妈都在这里,咱俩难道跑到北京,去当‘北漂’?!”
孟小京跟女孩商量:“不然,你跟我一道考戏剧学院,文化课上三百分就够,你条件比我好,家里路子又硬……你考上比我希望大。”
聂卉眼皮一翻,流露淡淡的愠怒:“我才不要考戏剧学院。演艺圈里面太乱,什么样女的才进去当演员让人糟蹋、给一群老男人取乐?你想让我当演员?我绝对不会踏进这行,我也不想让你去。”
家庭条件愈是优越的孔雀男孔雀女,在本地家大业大,有父母罩着有雄厚靠山,不会愿意轻易舍弃本地人脉圈子,更不会乐意跳进娱乐圈,一口活色生香的大染缸。
做个二三流的小演员?
北漂?
太低贱了!那都是小地方县城农村出来的,除了自身一副好本钱再没有其他家庭背景和路数,一路北上到大城市,从人群最底层白手起家挣扎着打拼寻找一切机遇不择手段不惜代价渴望成名的一群人。地方上但凡有家世背景的官二代土豪,谁那样稀罕“北京”二字?
“孟小京,也就是你稀罕。”
“只有你和你哥孟小北两个,非要把自己弄到北京去,我就无法理解你们两个!”
聂卉特别委屈:“咱俩两地,感情就淡了。我肯定不会去北京发展,你早知道。”
孟小京沉默。
聂卉眼眶慢慢红了:“你如果真考上北电中戏,那种学校,漂亮女生叽叽喳喳比天上麻雀还多呢,又风流,又脸皮厚,到时把你一围,你就被一群女生淹掉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么?”
孟小京:“……我没想跟你分。”
两人那时真的挺喜欢对方。然而年轻的爱情经不起风浪,人生岔路口上因为各奔前程劳燕分飞的情侣,这世上见得太多。
聂卉喊了一句,“孟小京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认真跟我交朋友你就是耍我玩儿呢!!!”
聂卉红着眼睛走了,下楼梯高跟鞋踩歪在楼梯上,差点儿崴脚,眼泪就掉出来。
孟小京也没追出去,冷风中目送聂卉的背影。
他左手手腕在灯下闪烁紫水晶的光泽。那是上回两人去大雁塔游玩,聂卉买了一串彩绳,把自己的水晶项链拆了,给孟小京编了个手链。
孟小京坐在后台钢筋架子上,面无表情抽烟,将烟灰磕洒一地。一张俊脸,侧面如雕塑般冷峻。他这么些年目标明确,他恐怕也不会为一个女孩放弃前程。
……
孟小京中午不好意思在剧团蹭盒饭,就跑到大院门外的小饭馆,摘下沾满黑渍和颜料的手套,买两套肉夹馍,再要一碗羊汤。
喝下羊汤暖暖身子,再跑回去继续蹲点儿。轮到导演喊龙套跑位,对戏了,他赶紧摘了纸帽子丢掉手套围裙,上场去演他那一段前后总长还不到一分半钟的戏份。统共三句台词,烂熟于心……
孟小京心里压抑埋藏许多年的一句台词,从来没有机会念出口。
以孟小京这样心性志气的人,生就一副天生丽质出挑的好相貌,明星脸,扮谁像谁。他会甘心傻乎乎地站在别人身后当“人肉布景板”、一辈子为别人做绿叶?
他就想求得一个机会。他想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他觉着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傍晚,孟小京戴一副工人戴的白线手套,手套衬衫上沾满油泥,帮剧院舞美工作人员画背景板,伏在墙角用大刷子涂颜料。他有时就用报纸叠个小纸帽子,扣在头顶,斜斜的发帘一搭,双眼更显俊秀,样子还挺可爱。即便蹲在灯光昏暗的后台角落,没有任何包装,一身最朴实真实的打扮,他也是个相貌打眼的男孩……他在剧场跑前跑后,卖力找活儿,哪缺人他就去填哪,和每个从他眼前路过的人搭讪攀谈,整个话剧团上至领导下到小工,总之都认识孟小京这一号。
剧团里也有几个万年出不了头的女配中年大婶,私下议论,孟小京那孩子傍上饭碗了,那女孩姓聂!姓聂的有几家?不就是电视台那个谁他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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