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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小陌
孟小北居高临下睨着人,粗喘道:“我想在你身上画!”
画不到一半就扑到模特身上想要做爱,这种窘事,也只有当模特是少棠时,才可能发生。孟小北毫不迟疑挺身剥衣,毛衣才脱到一半,视线被毛衣裹住眼前一片黑暗,这时突然腰部被勒,一痛,少棠翻身而上,将他生生压到沙发上!
“嗯嗯!……”孟小北挣扎,什么都看不见,双手被缠成一团。
少棠动作粗暴,不容分说,没给他脱衣服,直接扒裤子。皮带都不给解,外裤连同内裤一起剥掉!孟小北是年轻男性身材,腰部细韧,臀窄而翘,裤子剥到胯骨最宽处仍是有些费劲,卡在丰满的臀肉上。少棠狠命将裤腰拽下,手指撸过臀缝时力道粗鲁,用力揉搓他的屁股,手指嵌入。孟小北挣扎嘶吼了一声,“啊”
孟小北下半身裸出来时,反差带来强烈视觉刺激,令少棠自己眼也热了,浑身肌肉发烫,喜欢,渴望。
孟小北就这样两眼黑着,毫无反抗能力,被他男人从后面强行分开双腿,刺入。少棠粗长的东西撑开他体内的瞬间,胀痛而兴奋。
少棠抚摸他两条大腿,托起他腰,带有节奏感地渐进,捅入再拉出,每一下都像用凸起的筋脉抚弄他秘处的敏感。孟小北感觉到少棠那根挺拔强壮的阳物在他体内圆润、发热,顶得很舒服。他忍不住问:“你抹得什么。”
少棠说:“好东西。”
孟小北黑摸俩眼,毛衣针眼空隙隐隐透出光亮。他方才看到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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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桌上拿了管东西,涂抹身体。他惊呼:“你不会是用我的胶水涂的吧?”
少棠笑出来。
孟小北说:“你把我那里面黏住了,以后没法进去了。”
少棠说,“黏住了我给你捅开!”少棠说着挺身,又往进顶弄孟小北的屁股。坚挺又润泽的长物顶进体内深处,让他突然肌肉痉挛发抖,却又总好像差那么一步,没有击到他最舒爽处。他忍不住抬起臀,主动压上少棠的胯骨,让两人贴得更紧。少棠胯下毛发湿漉,布满黏腻润滑的液体,再蹭到孟小北屁股大腿上,相互合拢拍击,发出轻微水声,听起来极其放浪!
两人被,眼神湿漉透着狼狈。少棠眉目间是一片深切浓烈的感动,半晌说不出话。男人谈恋爱,有时也腻歪俗气,需要生活里一点一滴的情感表达,互通心意。
两人重新坐回沙发,少棠拿出那两枚戒指。左手无名指还戴着旧的婚戒,于是将新戒指叠着旧的套上去。
少棠很感动地亲他脸,“收到了,谢谢啊”。
孟小北唇上有汗:“大宝宝,生日快乐,一辈子爱你。”
当然,那天,少棠感谢孟小北送礼物的方式,极其淫荡豪放,这一回做爱让孟小北很久后都印象深刻,回味无穷。
少棠眼里有强烈的爱意火苗,用秋衣将儿子双手背向捆了,紧紧勒住,挤压的力道让孟小北肋膈膜摩擦出声。孟小北两手被缚,身子楔住,动弹不得。少棠令他分开腿,他甚至连腿都动不了,后庭肿胀。
少棠搬起他沉甸甸的大腿,让他两腿分开搭在沙发扶手上。这样有些吃痛,孟小北想动,随即就被少棠掐住腰,从下面凌厉地捅开,上下冲撞,捅得舒畅淋漓。孟小北被顶弄得骨头快要散架,仰在少棠胸膛上,从脑顶发根至十根脚趾,被电流快感折磨痉挛,眼泪横流。
少棠那天十分动情,不停地吻他,说爱他,在他身上抚摸,像是心情受到鼓舞,雄风大振。
孟小北被折腾得四体大开。他从对面墙上一幅风景油画反射的光影中,清楚看到两人情形。两人像浮在曼妙的云海中,畅快徜徉。他的阳物随着少棠的节奏上下颠动,那感觉太羞耻也太爽。交合的地方黏滑滋润,少棠下腹部密织的毛发恰好磨蹭到他耻骨处,痒痒地很舒服,感觉很诱惑。
少棠双手握住他,只捋了几下,孟小北大叫,没绷住,先一步射出来。少棠帮他捻动了很久,看着他缴枪,粘稠白液全部射到小腹上。少棠然后再抱起他,把他按在地上呈跪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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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从后面奋力冲撞,射个酣畅淋漓……
少棠前后做了两趟,孟小北被撞昏了躺在地上,眼神迷乱。
少棠用脚趾蹭弄他下体:“赖在地上,还不滚起来?”
孟小北享受地眯起双眼:“被你操死了。”
少棠笑说:“我给你画一幅,你现在这样的?”
孟小北懒洋洋的:“你画啊,画啊!……”
两人做完后进淋浴间洗澡。人的手指随年龄增长会变粗,发肿,戒指卡到关节下面。少棠用肥皂搓了半天,才把旧指环弄下来,戴上新的,心里挺甜蜜。
两人晚上十点多钟出门,吃夜宵。
帝都的夜晚,城内街道店铺灯火辉煌,充满人间烟火的温暖。簋街的饭馆和音像店晚间客流盈门,老板叼烟坐在门口与熟人打牌,大音箱里放着罗琦的《选择坚强》,嘹亮的女声穿透夜空。
孟小北带他小爹到店里挑卡带。正是国内原创音乐与各种通俗文化兴起繁荣的年代,江山代有人才,豪杰辈出。京城市井坊间,这些走在时代潮流尖端的年轻人,早已不满足于听主旋律红歌或者晚会歌手,听李谷一韦唯毛阿敏的都嫌太俗气!那时划分流行与落伍,是看你听不听魔岩三杰、黑豹、罗琦,走在大街上对陌生人嚎着“姑娘,漂亮!”“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少棠以前不听摇滚,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然而现在被儿子感染,这方面很乖很听话,紧跟孟小北步伐,努力学习着接受流行的音乐。孟小北在店里把大耳机戴到小爹头上,两人凑头听。少棠挑了几盘张楚丁薇,喜欢清澈的能令人内心安详的嗓音。
在少棠心里,他的大北北,就是站在这个时代瞬息万变的浪潮最尖端的风流小子,上进,无畏,洒脱,而且永远能让他感到新鲜,快乐。
两人在小饭馆里,点了一锅麻辣小龙虾,喝着啤酒,大快朵颐。“麻小”从这以后,开始逐渐火爆京城。
少棠掏出钱夹结账时,孟小北偶然看到对方驾照:“嗳,你怎么改名字了?你没告诉我!”
少棠淡淡道:“告诉你干嘛?平常还像以前那么叫。”
少棠的正式身份证件上,全部改姓了,改回姓王。
他爸拒绝了他捐器官的提议,这方面也确实极少有子女捐给父母的特例。他爸说,你以后总归还要结婚生育,男人的肾多么宝贵。
他的继母,私下含泪对他讲,“他肯定不会要你捐献什么,或者让你为他花钱。你愿意原谅他、愿意回来,他就很感快活!
……
这段幸福生活,仿佛只是一切的开端,回到原点。人生在世,未来仍有无数波折与机遇。
孟小北后来脱离祁亮的公司,开办自己的图书公司及设计工作室。那几年京城地下摇滚和原创音乐正火,祁亮与几个朋友合作搞录音棚,投资烧钱,给本土音乐人做唱片。祁亮赚过钱,但大部分都赔掉了。赔完他再重新赚。酒楼,家具城,灯具店,还有建筑包工队,各种行当他都赚过。
祁亮自己吹嘘,老子就是能烧钱,懂得怎么花钱的人,才能出去赚大钱!
亮亮这些年,一直未婚,却并不“单身”。
孟小北后来对少棠讲述他听来的艳闻趣事。
当初,祁亮也被他父母催婚。他爸妈逐渐年纪大了,开始惦念大儿子,相继回来找他,又都想和他共同生活。最可笑的是,父母两边为他介绍了不同的女朋友,都十分积极地撮合。他爸怕他中了他妈妈的“套”,被勾到那不三不四的男人家里的亲戚那边,将来吃亏被人耍;他妈妈又怕他被他爸忽悠了,娶哪个土财主大老板的闺女,将来就跟亲妈感情生分了。
祁亮自己绝不主动,然而也没有坚拒抵抗父母的撮合。
结果,土豪家的那闺女,听说他身上哪处哪处生过毛病,当时就把他否了,说,“男人根上有病,还是男人啊!二十几岁就不中用,到四十岁怎么办?”
祁亮一听气坏了,“谁说老子那里不行了,我好用着呢!”于是两人迅速掰了,老死不相往来。
他妈妈这边给他介绍这个女孩,名叫杨明华。
祁亮一听就先不乐意:“姓杨?姓杨的我不要。”
祁亮妈说:“姓杨怎么不好?”
祁亮嘟囔道:“听着不舒服,姓杨的跟我姓氏犯冲,影响我做生意发财。”
这个杨明华,和以前的杨颖可不一样。同是小门小户出身,杨明华性格温柔,会伺候人,特别听男人话。就因为这样,两人交往过一阵。杨明华还没嫁进门,就在祁亮家里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站在凳子上擦抽油烟机,扫窗扫房,极其勤快,俨然女主人自居。
孟小北申大伟也见过那姑娘,帮着“把关”。杨明华全程小鸟依人,走路都和祁亮贴成连体人。他们在饭馆里吃烤串,杨明华细致地用筷子将烤串上的肉撸下来,喂给亮亮。
孟小北冷眼瞄着,悄悄对大伟子说:“来了个跟萧老师一样温柔的姑娘,又是个做保姆的,我看这回有戏。”
两家原本已经坐下来谈结婚,就在准亲家见面的那顿饭局上,女孩的妈妈冒然狮子大开口,管祁亮要十万块彩礼,一套新房,一辆新车。
祁亮一听就火大了,十万?新房新车?你嫁公主啊,讹我?
准丈母娘说,我们养大一个闺女容易么我们?将来给你家生孩子操持一辈子,管你要十万块你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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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亮说,我没有十万,您宰太狠了,能让我杀个价不?
准丈母娘说,你做生意呢,你还杀价?
祁亮说,您可不就是在跟我做生意么,您都开价了,不许我还价?我们生意圈里谈价格有来有往!
准丈母娘说,你如果掏不出十万,你父亲总出得起嘛!我们知道你爸爸很富裕,祁建东只有你一个儿子。
祁亮他妈也说,结婚差钱就管你爸要,你爸白赚一个儿子?儿子结婚他敢一毛不拔?!
祁亮当时看着一桌两家亲戚,上下嘴皮一碰:“我有十万,我有房有车,我自己赚的钱,够我结婚过日子的。”
准丈母娘微微一愣,皮肉发笑:“呦,那你还挺能挣的,挺富裕。”
祁亮如今脾气也牛:“这婚我本来就不想结。谁愿意娶你家千金公主就让谁娶吧!我宁愿娶个男的!!”
说罢他当场离席,撇下一屋子亲戚,跑了。
当然,那一屋子亲戚当时也没听懂,“娶个男的”是什么意思。
祁亮又干出这样一件不负责任的事,悔婚。他原本就心思摇摆,惦记旧人,彩礼风波不过是压上心理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手里攥着跟孟小北一起去买的那枚钻戒。他打开绒布盒,拿出戒指,端详硕大一枚光彩夺目的钻石。这样漂亮贵重一枚钻戒,戴在他完全不爱的杨明华手上,当真是亏了,无论如何不能甘心!
祁亮开车直奔学校,在学校门口等了两小时。
萧老师从学校礼堂里出来。开完大会,他这学期课程和考试结束,下学期就不在这里教书。有学生给他送挂历和贺年卡,萧老师笑笑,温柔地接受,挥手告别。女生们在背后议论,“咱们学校最帅的男老师要调走了,以后上语文课没意思,可以睡觉了。”
祁亮风风火火奔进校门,等在礼堂门口。萧逸一抬头,略微惊讶,身旁一群一群学生掠过。
祁亮上前,一把攥住萧逸的胳膊肘。别人他不敢惹,他就对萧老师最嚣张蛮横,见面就动手动脚,不管不顾。
萧逸低声道:“学校里……你不要拉扯我。”
旁边的学生瞄他们俩,“这人是谁啊?”
祁亮对小孩们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是你们萧老师以前的学生。”
萧逸一听“以前学生”这句话,被戳到心口脆弱处,脸侧突然红了,怔怔望着祁亮。祁亮终究曾经是他的学生,两个男人在一起,本已是社会边缘禁忌,师生恋这三字也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肩上,被传统道德礼法所不能容。与祁亮相识一场,也无法逆转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在他生命里刻下烙印。
祁亮一手拎着礼物纸袋,有模有样地道:“没事,没事啊,都别看了,我回学校看望老师!”
萧老师几乎被祁亮这小子挟持着,从校园里劫走,劫到他车上,将车门一锁。
祁亮不由分说迅速将车开走,开到小公园僻静处。两人处在狭小空间内,咻咻地喘气,那气氛一下子就不一样,透着暧昧,分明彼此都旧情难抑。
萧逸年纪大些,心态成熟,主动开口:“亮亮,我过几天就回杭州,车票已经买好。”
祁亮气鼓鼓的:“不准走。”
萧逸平静温存:“你永远不能下决心的事,我帮你做决定,免得你总是为难,又不能对你父母亲开口。”
祁亮突然转过头,质问:“你介意这个啊?那你是逼我跟我爸妈出柜,像孟小北那样!”
萧逸愣住:“……不是,并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心有灵犀,同时联想孟小北父亲孟建民的突然意外身故,顿时觉得出柜这事不是闹着玩儿的,足以令一个家庭天翻地覆、亲人离散!赶紧打消这一念头。
祁亮拉过萧逸双手。两人手攥着手,彼此十指相缠,仍有当初心灵那份悸动。
人与人之间,关系很奇妙。有些人,天生就是互相顺眼,适合在一起生活。
萧老师就是个安静淡泊的人,生来是个男儿身,心上却是给人当媳妇当妈的温柔劳苦性格;祁亮命里风流,从脑顶上开出一朵一朵桃花,喜欢出去折腾。然而,他愈是出去见过世面,愈加发觉这世上仍是他的这位老师对他最好,体贴入微且无欲无求。甚至他爹妈,都在借谈对象这事拿捏他、算计他!只有他的小逸逸,从来就没算计他什么。
萧逸关心地问:“身体还好吗,没再犯病?”
祁亮毫无羞涩道:“甭担心,前列腺炎,没有影响性功能呢。”
祁亮猛地凑近,嘴唇贴上,几乎将人逼到后脑贴在车窗玻璃上。萧逸面红耳赤,两腿都没地方放,被挤住,却没拒绝,就这样吻了。
祁亮说:“小逸,你对不起我!”
萧逸:“我,对不起你?”
祁亮凶恶地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处男呢!你把我处男身夺走了,凭什么就不跟我好?你这样甩我,你这是耍流氓不负责任吧!!”
萧逸:“我耍流氓?当初,是你,非要……你……”
祁亮反问:“你那时候是雏吗,你是吗?!”
萧逸不答。他不是。
祁亮歪头,嘴角翘起来,耍个无赖:“当初是你勾引我,然后我顺势把你强暴了,你要对我负责任。我们现在和好吧!”
祁亮说,你不答应跟我和好,我将来追到杭州去,我纠缠你!你去哪个学校教书,我就缠到哪个学校,我阴魂不散,你敢甩我?!
萧逸低声叹口气:“你……唉……小混账。”
祁亮很混地说:“你骂我吧,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在这车里强暴你,你信不信?”
萧老师还真的相信,亮亮这小混球抽风的时候敢这样胡来。
祁亮抱着人,又吻上去,故意一只手伸进萧逸的羊绒衫,摸进衬衫,摸到腰上光滑细致的皮肉。好久没摸到,太久了,两人都像过电一样,噼噼啪啪起静电!萧逸腰上被摸,脸和脖颈就泛起红潮,也激动得抱住亮亮。四片嘴唇贴交吻分不开,祁亮尝到萧老师口里有薄荷糖清香,这么些年喜欢吃的牌子,都没有换过,像个固执又可爱的老古板……
祁亮欢欢喜喜地从衣兜里掏出小绒盒。
萧老师吃惊,这一回是当真没想到。这辈子无论将来结局如何,曾有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向他求婚。祁亮说两人曾在最艰难的那段岁月相依为命,就是患难之交,祁亮说爱他……
祁亮把大钻戒套到萧逸无名指上,强迫戴上。
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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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有介事地解释:“我真是给你买的!你不要以为这是给女孩买的,我当初买的时候,脑里想的就是你!!”
……
少棠问小北,后来怎样了?
萧老师竟然同意回头?
孟小北说,祁亮特别黏人,死皮赖脸,后来将人劫持回家,至于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必言明,丫小混蛋肯定动手用强了!在一个被窝里睡过一晚,第二天就分不开,又甜蜜地和好。
男人就是没有节操的生物,抵不住肌肤亲密及性事的放纵愉悦,更何况确有感情。
孟小北问少棠:“你认为,亮亮和萧老师这次能长久吗?”
少棠答得模棱:“萧老师是最适合亮亮的那种人,唯一可惜,生就是个男的,将来永远会有压力。今后,亮亮扛不住周围压力的时候,就只有萧老师替他背负承担。”
十里长街华灯初上,黄瓦的赤色城墙在人心中仍沉淀着它最初年轻的容颜。这些年身边人来人往,陪伴的那人始终如一,承受生活滋味,岁月变迁。灯火在夜空爆开,自眼前划出几道绚烂轨迹,内心感慨万分。
孟小北攥住他小爹手腕,拉过手掌亲了一下,说:“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尾声部分也全部结束,明天应该会为全文写个类似【后记】的东西。定制印刷随后会有的,大约会加两个番外,一个是北北年下攻s(!)棠棠的香艳h(不放在正文里是感觉和结尾处沉重感不太和谐),另外打算给亮亮和萧人妻写一段亲密戏份吧。肉渣可看可不看哦。
第九十五章后记
当一篇文完结,读者欢呼撒花纷纷对我说舍不得,我通常要回过头再看看,忐忑地重新审视,盘问自己写这样一篇东西出来是否值得,是否能有打动读者的细节点滴,拼命地说服与肯定自己,最后依依不舍地挥别。
盘算写这篇文,初始思考了很久。前几年,我去过一趟西安,看过他们汽车厂的家属大院,趁势又将当地各处名胜古迹游览一番,领略千年古都风情。我是个无古韵而不欢的人,在半坡博物馆里蹲着端详那一堆黑黑黄黄的陶罐,可以蹲一整天。我蹲在半坡遗址里面时,孟小北这位大导游,就把我们这一伙人生路不熟的外地游客全部撇下。他路途很熟,自己开车跑去旁边山中一个小潭游泳。
他说,招待各路来玩儿的人太多,每个来我大西安的,都是“骊山-华清池-半坡-兵马俑”一日游,那间博物馆里统共就只有几个盆,你不用听他们讲解我就能给你数出来,老子真的不用进去再看一遍!
小北水性很好,从小在西沟渭河的大风大浪里历练出来,后颈晒得黝黑。认识他的人,喊他们这拨小子“水猴子”。
如今这人是腰里多金风流倜傥的老板模样,我说你出门,车里怎么不常备一条游泳裤呢!
小北就不是会在车里备潜水镜游泳裤再身背一个大氧气罐的人。人一辈子不会转性,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一定什么都不穿,脱得只剩个裤头,也三十岁的人了,这就叫风采不减当年。小北说,他一个猛子扎到水潭里,特别自信地,一口气狠命下潜,潜了半分钟,竟没摸着底,气不够用了才赶紧又浮出水面。
他对岸边坐的一老大爷嚷,“我怎么就没摸着底啊!”
老大爷慢悠悠对他讲,“这水潭一百多米深,你这不知深浅的小子,你怎么可能摸到底?”
孟小北滚上岸,穿着裤头坐在太阳底下吸一支烟,晾干,再穿回他的西裤皮鞋。这家伙甩着一头湿漉黑发,回来接我们走人,然后兴致勃勃地带大伙奔赴钟楼广场,品尝老孙家的羊肉泡馍。一路沿街高声说笑,路人侧目。
小北是个外向开朗的人;饭馆里,在大堂与厨房之间跑来跑去吆喝服务员的,一定是他,热情洋溢地招待我们,席间滔滔不绝,妙语连珠,指挥我们掰馍。我一直觉着,这人即便不学画,没有那方面艺术天分,他依然可以在社会上混得很好,扮演记者或者电视台主持一类角色,尤其适合在他们大西北农村地带,给村里那些办喜事的人家,唱红唱白,主持个婚宴,或者挂孝哭个丧。这类人性情里,天生富有浓墨重彩的表现力,能感染周遭的人,令人愉悦!
也恰逢小北父亲去世十周年,我们陪小北母亲去墓上祭扫。在骨灰阁那里,小北的母亲曾把灰盒捧出。我帮她端了,她仔细地拂拭掉灰尘。也反反复复擦过十年,待之仍如珍宝。
然后是在墓地里,我们随同,慢慢地走,找到地点。小北的母亲在墓碑前哭临,点着火盆。只记得那天风大,烟火也冲,熏得我满鼻满眼是泪。小北的母亲多年后见她故去的丈夫,仍痛哭不已,边哭边回忆往事。我因为眼睛熏疼,没听进去几句。眼里戴了博士伦,全程都在琢磨报纸上专家的教诲,脑子里充斥“隐形眼镜遇火会不会把我眼球烧瞎”这类乱七八糟的顾虑。
当时年纪轻,感情生涩未经历练,因此情绪上就戳不到某处至痛的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就在耳边,我却不太能体会感受到,那种亲人离散天人永隔再回首风流云淡已是岁月百年的悲壮沧桑。
小北的父亲非常之英俊;照片中,穿极普通的工作制服,整齐短发,双眼俊秀有神。其人眉眼间,拥有属于那个特定年代的正直、热血与真挚,气度不凡。他家老二也说,倘若他父亲仍在,戏剧圈里肯定没他自己什么事儿了。那个年代的人,脸蛋不做假,气质没一丝矫揉造作,没有沾染上虚伪油滑的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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