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流二少
“民妇、民妇”妇人羞愧难当。
“既然如此,本殿今日便暂且放过他,若来日他狗胆再犯,就去找那新搬来的进士,他们会为你做主,”洛麟羽说完,转脸看向还在兴奋的众少女,“你们要记住,以后若遇见这种没良心的渣男,就这么联合起来打找个麻袋把他的头罩起来狠狠打,打到他爹娘都不认识”
“是殿下”众少女齐声笑应。
先用麻袋罩住头,让他看不见是谁打的,然后打完就跑
殿下竟然教她们打男人而不被官府捉拿的妙计
她们脸上全都乐开了花儿
“哈哈哈,打渣男就是痛快”洛麟羽大笑着打马离去。
这里本就没有摄像头监视器,头脸一罩,无声无息地狂揍一顿,打完就跑,谁晓得是谁打的
再加上她今日公开放话在这儿,即便以后有人遭到不明袭击,只要打人的是女子,只要挨打的是渣男,满足这两个条件,武侯就绝对不会上报。
洛麟羽回了宫,自是无事,但在当夜的刑部大牢里,易祉拿到了来自思行宫的腰牌。
第二天上午,案犯突然翻供,说有人指使他干坏事,且指使之人涉及皇室。
此话一出,君臣皆惊。
立即升堂,三司共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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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三司会审
案涉皇室,非同小可,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且关起门来,不让任何无干人等围观旁听。
冠带齐整的御史中丞、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谦让一番,最后由大理寺卿茹法池坐上公堂主位,御史中丞和刑部尚书分坐两边。
领了堂谕的差役将人犯带到,茹法池将惊堂一拍,姓氏籍贯等一一再问,易祉则一一作答。
茹法池瞟了眼公案上的案卷“窃犯易祉,你之前因在舒泰院醉酒而露出赃银、被捆送官府,此事可属实”
跪在下方的易祉道“属实。”
“你胆大包天,敢在官府驿站施行盗窃,罪涉朝廷官员,已经是重案,”茹法池盯着他,“如今又放言罪行乃皇室之人指使,可知无论此话是否属污蔑,都将罪加一等”
御史中丞和刑部尚书皆微微点头。
如果所言为虚,污蔑皇家,可是重罪;
若所言为实,就更不得了,无论是受谁指使,他都难逃一死。
“罪民知道,”在三位朝廷重臣带来的强大气场和高压面前,易祉从容不迫,“但不尽之处,该当予以补充。”
茹法池摸住惊堂,却在看了眼另两位大人后,并未拿起“讲。”
易祉语气淡然“盗银窃物乃虚,调换玉麒麟为实。”
“什么”茹法池眼睛不够大,否则非得瞪如铜铃不可,终究还是将惊堂再次拍下,“犯人易祉,你可知公堂之上,不可无端造言”
易祉不答,只平静地看着前方地面自话“指使之人是麟羽殿下。”
三大高官腾地站起,侧旁书役也惊得停下手中正在记录口供的笔,讶然望过来。
“犯人易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刑部尚书应天声厉喝,“麟羽殿下为替皇上分忧、为救万民,做了多少事他在民间的声望你可知晓若为私利而行污蔑,你可要想清后果”
易祉抬头,看着同时站起的高官,忽然咧嘴笑了笑。
御史中丞谢子义缓缓坐下,朝应天声下压两下手“应大人不要激动,审案之时,可不能带个人情绪。”
应天声看他一眼,又复看易祉一眼,重重一哼,方才坐下。
茹法池也重新坐回公座上,面容冷肃“犯人易祉,事涉麟羽殿下,当慎言,实情自可一一道来,但绝不能有半句污蔑。”
“罪民当然不会污蔑麟羽殿下,因为,”易祉微微一笑,“以上所言,皆受昨日探监之人那个身穿深色衣衫、自称主子来头很大之人的威逼指使。”
嘎
现场所有人尽皆愣住。
“那人姓甚名谁”茹法池皱了皱眉。
“他没说,”易祉摇摇头,“至始至终,他都没说自己叫什么。但他在对罪民威逼利诱时,答应事成之后给罪民一笔钱,让罪民远走高飞。”
应天声哼道“污蔑皇子,还想远走高飞真乃白日做梦”
心下却是一松。
此人一说要改口供,他就隐隐觉得不对。
方才又提到玉麒麟时,别说是他,连茹大人和谢大人都似立即猜到了什么。
但麟羽殿下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再说他刚受苦五年回来,一直因身体虚弱在宫中休养,很少出来行走,唯一可数的,便是拖着虚弱之体前往驿馆为青鸾丞相千玉楼送行。
之后是亲自送还穆三郎的祖传匕首、跟大公主二公主走动一下,加上昨日下午去看看想依附指望他的九位明经进士,听说还在坊间路上,将一名想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暴揍一顿。
麟羽殿下所行之事,全都公开而透明,即便是那已经通过科考的寒门子弟,他也没藏着掖着、偷偷摸摸不给人知晓。
这些事,无论是皇上,还是他们这些朝臣,甚至于京都百姓,都无人不知。
自己亲眼目睹长大的皇子,一心为民又重情的皇子,才受苦回来的皇子,你说他是玉麒麟案的主谋,谁信啊
好在
易祉是故弄玄机。
但昨日探监之人是谁
三大高官简单交流一下,便差人去请刑部侍郎李堪鸿和刑部司郎中韩世奇。
二人很快就到。
按照审案规矩,三人皆对之前的堂中变故只字不提,只由大理寺卿茹法池提问“犯人易祉在押期间,都有谁去探过监”
自己的顶头上司在身边,韩世奇自是不敢擅自发言,李堪鸿道“昨日之前,无任何人探视。至于昨日下午,”
他转首看向立在自己侧后的韩世奇“韩郎中,昨日下午和昨日夜里两次探监并与罪犯易祉私谈的,应该是思行宫幕僚梁翼安吧”
韩世奇心里一惊,但刑部侍郎既已知晓并道出,他自然不能再否认“是。他说想通过罪犯了解一下舒泰院,好像是和舒泰院有什么私人恩怨。”
李堪鸿淡淡道“你是碍于思行殿下的面子,才批准放行,并违反狱规任他与罪犯单独见面”
韩世奇连忙跪下“下官知错”
御史中丞谢子义冷冷道“你不是知错,而应该是知罪。”
这是要弹劾他
韩世奇脸色一变“求谢大人网开一面,给下官一个改过之机”
谢子义淡淡道“先将梁翼安如何找你、如何请求放行、你又如何答应批准的事详细道来。”
韩世奇低下头“是。”
之后,看似不敢隐瞒、实则还是有所保留和摘选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梁翼安来找下官时,是申时。他说自己与舒泰院有恩怨,但具体是何恩怨,他并未详说,下官因顾忌此乃人家私事,便也未加多问,只知与一位小娘子有关。”韩世奇的大脑快速运转,“下官想着他现在吃的,毕竟是思行殿下的饭,不看僧面看佛面,便准他半个时辰。”
茹法池皱眉“你未陪同”
韩世奇低头不语,面露惭愧。
“即便你不去,但他能与重案要犯单独见面,可见昨日值班狱卒也是被使了钱两、受了贿赂的,”茹法池哼道,“此事稍后再议,先且说说他为何一日之内两次探监你又为何再次批准”
第171章 真假腰牌
“第二次说是夜里,其实也就是天刚擦黑,”韩世奇道,“他说回去之后,忽然想起漏问一句重要的话,这才去而复返。下官想着若是拒绝,先前的人情便白做了,好在他说到做到,进去不多时,便很快出来,也没制造什么麻烦。”
茹法池点点头,然后以目光询问另两位大人,谢子义和应天声都表示没有什么可再问。
于是,韩世奇在涉案录词上签字并按下指印。
之后,二人先退离公堂。
茹法池提审当日轮值的所有狱卒,李堪鸿则将韩世奇带到自己的办公之地问话,久久不放他离开。
韩世奇很快便明白,自己是被上司亲自软禁了,他不但无法向思行宫通风报信,还要坐等御史台的弹劾。
有刑部司郎中的证词,狱卒们不敢抱侥幸之心隐瞒。
茹法池等三位大人看着公案上的几份口供,却皱了眉。
商议一番,决定先向皇上上道折子,连同口供和证词一起呈上去,请皇上示下,这案子是否继续审下去。
毕竟,梁翼安的探监理由实在牵强,如果审出他是虚谎
而梁翼安又是思行殿下的人
在他们心里,若无思行殿下的授意,身为幕僚的梁翼安即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威逼案犯诬陷麟羽殿下。
而他若不肯为思行殿下背锅、承揽一切罪行责任,那可就棘手了。
不仅他们不好办,连皇上都会感到为难,皇长子借机陷害嫡出皇子,他怒必定是怒的,但都是亲儿子
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球先踢给皇上最合适。
洛觜崇接到球,自是痛心疾首又恼火,但按审理进度,目前终究还在人犯易祉的一面之词。
没人听到梁翼安对案犯说了什么,就等于没有人证。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怎知案犯没有撒谎
若不弄个明白,他心里必将总有个疙瘩。
于是,传唤梁翼安,二次升堂。
不过这次,茹法池的公座背后,赫然多了一座与墙同色、很难被注意的屏风。
“梁翼安,你可知我等为何传你上公堂”茹法池只问话而不拍惊堂,怕惊了屏风后的圣驾。
“学生不知,”梁翼安面露不解,“学生虽应传而来,心里却极为不解,不知有何重案要案,能与学生沾上边,还望大人能为学生释惑。”
“百姓尚且无事不传,你在思行殿下宫中奉差,自是要与你解释清楚。”茹法池只坐个椅子边边,皇上在后,他在前,真是如坐针毡,“传你上堂,乃因临屯驿站的案犯易祉有新供认,言你昨日两次探监,是为了”
他顿住,“你先且说说,昨日为何两次去大牢、还支开狱卒与案犯单独谈话你与案犯是否相识又谈了什么”
“学生”梁翼安垂眸躬身,“大人,学生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么”
茹法池简洁道“不能。”
“那那好吧,学生私见案犯,是为了问他觉得舒泰院假母是什么样的人,”梁翼安毫不惊慌,“学生之所以有此行为,乃因学生之前喜欢过舒泰院的一名小娘子,但小娘子后来无端失踪,学生怀疑是被假母害了,一直在暗查线索。”
“如此说来,你与他并不相识,找他只是为了从他口中寻线索”茹法池道。
“是,”梁翼安的表情既悲且愤,“舒泰院假母总说小娘子是自己偷偷跑了,学生却总也不信。为了寻求真相,但凡有一点希望,哪怕蛛丝马迹,学生都要尽力查问。”
茹法池垂眸点头,见身后毫无动静,只好硬着头皮道“可案犯却自动招认,说你两次见他,是为了逼他翻供,要他诬陷麟羽殿下指使他以偷东西为名调换祥瑞玉麒麟。”
“冤枉啊大人这怎么可能”梁翼安惊呼,“麟羽殿下深得民心,学生又与他无冤无仇,怎会无故陷害这分明是案犯无中生有”
“你既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无中生有”茹法池见谢子义和应天声一句不再问,只能独自强撑,“凡人所行,都有起因,莫非是你在探监时得罪了他可他一个在牢犯人,有何得罪之处”
“这”梁翼安迟疑,“可能是学生不答应救他出狱吧,毕竟他犯了那么大的事。虽然他跟学生透露说,临屯驿站盗窃案的幕后主使人是麟羽殿下,学生却从未信过。”
“什么”茹法池脸色一变,“他跟你如此说过”
“是啊大人,”梁翼安冷静而镇定,“他说麟羽殿下指使他以偷盗之名,换掉真正的祥瑞玉麒麟,并丢进深水河里,而假的玉麒麟终有一天会被发现,到那时,事关玉麒麟的一干人等就会被一一牵涉。”
应天声忍不住开了口,冷笑道“你是说那只黑猫是被麟羽殿下操控着扑倒玉麒麟吗”
“这便不是学生所能知晓的了,”梁翼安垂眸,“何况学生并不相信易祉所言。一个案犯,不可能他说什么,学生都信。”
“既不信他,为何又去问他关于舒泰院假母不觉得自相矛盾吗”应天声冷哼,“再说,你们之间不过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若真有其事,他为何要对你个毫不知根底的外人吐露机密是毫无警惕性,还是根本没有脑子”
“学生相询,也只是作为线索上的参考,并要花时间探明真伪,”梁翼安越发从容,“至于他为何要跟学生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学生也不知,大人若想知道,恐怕得问当事人。”
梁翼安既将麟羽殿下拖进水里,还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应天声气得不轻,看向茹法池“只能当面对质了。”
茹法池点点头,下令传案犯。
易祉被很快带到。
公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茹法池背对屏风,后脑勺没长眼睛,应天声和谢子义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瞟了瞟。
不过这种瞟即便被人看到,也以为他们瞅的是茹法池茹大人。
“案犯易祉,两次探监于你的,可是此人”茹法池问道。
易祉上前两步,看了看梁翼安的脸“禀大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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