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流二少
一呼一应,围观百姓就被带动了,陆陆续续有三五个表示愿意作证,其他人则进行了声援。
衙差见了,立即带陈大胡子和他妻子、七八个依然笑嘻嘻的地痞和几位证人回刑部衙门。
“花心不算,还对自己的女人动手!”洛麟羽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恶狠狠道,“如此薄情,本少爷若不让你吃吃苦头,就对不起我这姓!”
淼沧浪面露不解:管不平闲事,跟姓什么有关系吗
然而他还来不及问,“凤小公子”便飞快离开了。
只是,待出了居民坊区,洛麟羽才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陈大胡子外面的相好,居然在丈夫死后不到半年便与陈大胡子混在一起,且让陈大胡子有纳她进门的打算,甚至不惜为她毒打撞破其好事的正妻。
如此看来,那二人必不是近期才认识,否则到不了如此火热的地步。
如果二人识于其夫死后,倒还好说;
若二人识于其夫死前,那那个男人的死,很难说没有问题……
她知道路三石一直悄悄尾随在自己身后,便拐到僻静处唤了一声:“三石米!”
“诶!”路三石立即屁颠屁颠地应声出来,躬着腰道,“殿下您脱身了”
“这不废话么”洛麟羽知他指的是淼沧浪父子,不由翻了翻眼睛,“你一直都跟着我还能不知道”
路三石哈着腰,嘿嘿乐。
“简直是没事儿找抽型儿的,”洛麟羽没好气地咕哝一句,随后说起正事,“他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呃……这个……”路三石的表情噎住,“回小殿下,有的听见了,有的……没、没听见……”
“不怪你,你招呼人去了,”洛麟羽大度地摆摆小手,“我把自己的猜想说给你听,然后你自己去查证,无事便罢了,若是属实,你就将此事上禀,立下一功。”
路三石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却又没胆子应,怕殿下是在考验他,看他是否能经住诱惑弄虚作假。
他把心思流露在不老实的眼珠和神色上,让洛麟羽一看,便猜个**不离十,不由抬腿照他屁股一踹,笑骂道:“我还没说呢,你在想啥”
第32章 有色帽子
洛麟羽回到刑部档案室时,晴栀正在认真翻看已经审查完结的案卷,还不时停下来思索或无奈地皱眉叹气。
“这些个粪霸,简直太可怕,”洛麟羽咕哝着发出声音,“要是一瓢粪浇到脸上,流进嘴角……诶呦……”
他打了个哆嗦。
“殿下!”晴栀连忙放下手中案卷,上前行礼,其实是借机查看他是否安好,毕竟再如何聪明,身体就那么点儿大,谁知会不会磕着碰着
“嗯,”洛麟羽点点头,踱步到她方才的位置,扫了一眼案卷,“看得懂吗”
晴栀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声音低低,语带惭愧:“奴婢愚笨……”
“过来。”洛麟羽说着,往里面走去。
晴栀连忙跟上。
洛麟羽走到最里面,指着最后一排木架的最顶层:“把那本书抽出来。”
晴栀这才发现此方木架的顶层,放的居然都是封皮颜色各异的书籍。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洛麟羽指定的蓝皮书,目光顺势瞟了眼封面,看到上面写着:刑案的入门释义。
竟是学习破案的相关书籍!
晴栀虽极为想看,却还是转身双手呈过去:“殿下,您要的书。”
洛麟羽没接:“打开看看吧,不懂的过来问。”
说着,人已折身回转,走向档案室外间唯一的长木几案。
在凳子上坐了半晌,晴栀才红着脸走过来。
洛麟羽抬眼看着她,也不问怎么了。
“殿下……”晴栀的神情有些局促不安,“这书极好。”
洛麟羽微微点头,然后继续看着她。
“就是、就是……”晴栀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字,奴婢不认得……”
不认得字,就更别提解其意了。
洛麟羽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带回去研究吧。”
带回去
晴栀惊得差点丢掉书籍。
“殿下,这、这可是刑部珍藏的术册,奴婢……”
“让你带你就带上,哪来那么多废话”洛麟羽头也不回地摆摆小手,“什么珍藏,一本破册子罢了……”
被她视作至宝的典籍,在殿下眼里只是一本破册子
晴栀看着手里的书,愣了愣,随即还是宝贝般收好,出去时顺便带上室门。
“殿下……”晴栀跟在洛麟羽身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洛麟羽顿住脚:“如果是想回家一趟,就不用开口了,待案子完结,自然允你回去。”
他暗自叹息,语气放软了些:“报丧等事,会有官府去做。尚书大人会极力安抚,多加照应,两位老人不会有事。”
晴栀的眼睛已红,但见小人儿说这些话时连身都不转,连头都不回,便知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谢殿下!”她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洛麟羽没搭腔,径直走出刑部。
此次出宫,乃光明正大,回去时自然也是正儿八经走宫门。
坐在自己的宫殿里时,洛麟羽打开那张玉佩图,问道:“认识吗”
晴栀只看了一眼,便摇摇头。
洛麟羽二话不说,就收了起来。
晴栀不识,就排除了玉佩乃她家祖传的可能。
事实上,他也只是一问而已,因为绿萍手中的那枚玉佩,根本不是百年古玉,所以不存在祖传可能。
而那东西,也不可能是绿萍的未婚夫送的,因为按晴栀的描述来说,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的二人,根本没到那一步,所以不可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那玉虽非百年古玉,玉质却是上品。
再说了,男婚女嫁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姐妹俩都被送到宫中当婢女的家庭,男方也不可能是大富大贵之家,否则不会娶一个大龄宫女为正妻。
玉佩上没有刻名字,只有几笔简单的花纹,那花纹隐隐约约像什么,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到底是谁呢
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
能混进内廷,身份必然不简单。
但如何才能做到不被任何人发现
穿自己的衣服、用自己本来的身份是不可能的,何况私通宫妃,他也不可能那么嚣张,否则即便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假扮成宫女或太监。
这其中,装扮成宫女的可能性,相对来说又比较小,除非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是个瘦小的矮矬巴,否则单是骨架和身高就容易穿帮。
绿萍的死,晴栀的闹,已暴露了他的存在,做贼心虚之下,近期不会再敢来。
但相信也忍耐不了太久,因为他一定很想知道案情的进展,看自己是否安全。
江惠妃被困在南仪宫,定会想办法与那人见上一面,以便商量对策。即便见不上,也会想办法传信。
“那么,我要做的就是……”洛麟羽嘿嘿一笑,“跟着受惊的蛇,看它出洞。”
想到这里,她不由对江惠妃的眼光产生疑问。
父皇洛觜崇不仅是全国最有权势的男人,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乃大正国最牛掰的存在,且身材修长,体型匀称,相貌更是风流俊美,这样的男人放着不要,居然冒着被处死的风险偷人
偷人也就罢了,你倒是出去偷啊,还特么在宫里偷!
这不是相当于把野男人带到属于丈夫的床上吗
别说是皇帝,普通男人也受不得这一点吧
那人到底有多大魅力,竟能让她中毒至深、非要给她老爹弄顶有色帽子戴戴
“爱情么哼!女人啊……最容易被蒙蔽心的同时瞎掉眼睛,”洛麟羽轻哼,“很多时候,你以为那人是藏在沙砾里的一颗珍珠,而其实,他只是被黄土掩埋的一坨屎。”
“殿下……”晴栀对小小皇子的自言自语感到惊奇不已,却又不敢直接问,“您是否有什么吩咐”
洛麟羽摆摆手,又顿在空中:“去书房把《尔雅》和《说文解字》拿来。”
“是。”晴栀暂时退下。
她刚走,小豆子就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回来了:“殿下殿下,您要的东西奴才弄到了!”
说着,就把自己抄录的两张纸展开铺在桌上。
“瞧你这字,该好好练练了,”洛麟羽肉墩墩的手指头在纸面上戳了戳,“写得跟鸡爬似的,比本殿初学毛笔时还难看。”
“是是,殿下的字飘逸灵动,奴才学识浅陋,哪能跟殿下比要比,也只能跟……跟……”小豆子直着眼睛极力去想不一样的对比物,“跟西市那只撒尿都撒不直的大黄狗比!”
洛麟羽翻了翻眼睛,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本殿拿你跟我比,你非要拿你跟黄狗比,讨打呢吧”
“哎哟喂,奴才、奴才哪敢……奴才不是……”小豆子吓得噗嗵跪下,“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这就掌嘴!”
“得啦得啦,给我滚起来,”洛麟羽没好气道,“下次要记得,若是在父皇或母后面前缺心眼,本殿可救不了你。”
“是是,谢殿下!”小豆子打了个激灵,“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殿下对奴才更好的人了!”
洛麟羽已经不再理他,仔细看向小豆子抄来的侍寝记录~~都是关于江惠妃的。
从这两张记录来看,她之前还是挺受宠的,几乎十天半个月就侍寝一次。
在女人成堆、后浪推前浪的后宫,这可算是不小的战绩。
可不知为什么,到后来竟突然减少,而最近的记录显示,父皇更是已连续七个月没有碰她了。
失宠了还是另有别故
洛觜崇虽然风流,却喜新不厌旧,而江惠妃除了没皇贵妃伍恭恪那般丰满有手感,相貌体型都没的说。
按道理讲,父皇不会冷落一个人达七个月之久,尤其是江惠妃这样不靠浓妆艳抹吸人眼球的女子。
难道是……
洛麟羽心里产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与设想:父皇早就发现了
那也不对啊。
如果他发现了,怎么不对江惠妃治罪怎么不把那个敢让皇帝戴有色帽子的男人抓起来、往脖颈上咔嚓一下
洛麟羽越想,心里越疑惑。
看来,夜探南仪宫的计划,是势在必行了。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她还未来得及行动,南仪宫那边就传来消息:有人招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
第33章 帅气皇叔
动作还真快啊!
洛麟羽轻哼一声摇摇头。
不过,这也是她意料中的事。
江惠妃绝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刑部查到自己头上,所以先下手为强,找个替死鬼把捂死绿萍的罪给顶下来。
只要有凶手认罪,且编造合理,刑部自然不会再继续查下去。
“凶手是谁”洛麟羽淡淡道,“不会叫菀歌吧”
“哎哟喂,殿下您莫不是神仙转世怎的奴才还没说,您就知道”小豆子夸张道,“就是一个叫菀歌的宫女!”
晴栀急了:“殿下!”
洛麟羽摆摆手:“一箭双雕的伎俩而已……先说说她为什么杀绿萍。”
“听说是菀歌和宫里的侍卫偷偷好上了,还约在僻静处苟且,没想到被绿萍撞破好事。”小豆子禀道,“两人求绿萍保密,绿萍不肯,还将二人臭骂一顿,扬言要告发他们。两人一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捂死了她。”
洛麟羽咯咯大笑起来。
“殿下,”晴栀跪了下来,“奴婢相信定不是菀歌,她若害我姐姐,怎会第一时间跑去报信于我”
洛麟羽看向小豆子,小豆子连忙道:“那边说这便是菀歌的高明之处,为了洗脱嫌疑,还在杀人抛尸后脸不红、心不慌地报信于死者妹妹,以便取得信任,令人怀疑谁,都怀疑不到她头上,从而躲过杀人偿命的惩罚,着实厉害。”
“着实厉害,”洛麟羽抚掌笑道,“这手段,不得不令人佩服。”
“殿下……”晴栀愣住,“您也相信是菀歌”
“是她便是,不是她,便不是,刑部自会调查清楚,急什么”洛麟羽斜瞟她一眼,悠悠闲闲地坐下来,声音清脆,“菀歌是否任人摆布暂且不说,侍卫又是那么好咬的一旦咬错了,可要嘣坏了好牙口。”
晴栀思索良久,才缓缓点头:“谢殿下教诲!”
“十八岁……”洛麟羽的小奶腔里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经此变故,该成长了。”
晴栀惭愧地低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被三岁小殿下教训时,竟有种面对家中长辈的感觉。
如果忽略掉小殿下此时的身高和稚嫩童音,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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