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者

这些液体里漂浮着少女的排泄物，整个地下室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康小八笑嘻嘻地说道：“按您的吩咐，用特殊的药酒浸泡十天，这样肉质才鲜美嫩滑，这些都是没开过苞的处女，身体健康，味道那是一极棒！”
这时黄小桃他们下来了，宋洁看见这一幕，突然大骂：“王八蛋！”
这一声骂让康小八的心理防御重新被唤起，他朝黄小桃他们看一眼，然后使劲揉眼睛看向我：“你不是透骨香！你是刚刚的条子。”
我也懒得再装了，冷冷地说道：“我是你的阎王爷！”





猎罪者 第八百零二章 饕餮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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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小八大骂一声脏话，突然跑到墙角的一张小桌子前面，从桌下面抽出一把自制的手枪。
这时黄小桃他们还在楼梯上，我立即冲过去，施展夫子三拱手，用肩膀架住他的胳膊往上一送，枪打在天花板上，然后我用全身的力量把康小八掀过来，重重地扔向那张桌子。
哗啦一声，康小八身下的桌子摔成碎片，他痛得不停打滚挣扎，我用力踩住他的手腕。
黄小桃立即奔来，缴了他的枪，黄小桃说道：“行啊，宋阳，你现在能文能武，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笑笑：“刚刚好险！”
这倒不是谦虚，刚刚那一瞬间我没什么感觉，结束之后才有一阵后怕，我现在腿都在发抖。那可是上了膛的枪，我要是慢个半秒，恐怕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望着池里浸泡的女人，我心生一阵怒火，对着康小八踹了一脚：“这些女人是要送到哪的？”
“送到你妈坟上！”他嘴上逞强。
我冷笑，我有法子治他，我回头问众人带小刀没有，宋洁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我一把撕开康小八的外套，在他的胸口划了一刀，当然就是浅浅地划破表皮，康小八吓发抖，不停地尖叫：“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笑眯眯的道：“干什么？我要剜出你的心！”
我拿手指去抠他的皮，在入梦散的作用下，他感受到的痛苦并不比开膛破腹要小，康小八嗷嗷乱叫，不停挣扎，宋星辰和宋洁上前来，左右按住他。
我的右手被他的血染红了，我攥紧拳头，将手举起来，用充满暗示性的语调道：“看，这就是你的心脏，还在跳呢。”
康小八看了一眼我的手，叫得撕心裂肺，在他的视角中，我被血染红的拳头真的被当作了心脏。
我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敢有一句假话，我就捏爆你的心脏！”
康小八吓得面如纸色，拼命点头。
我问道：“你总共给六道狂厨送过多少女人？”
“我……我没有见过狂厨大人……只和透骨香大人接触过，这十几年，前前后后送过二十多人吧……一开始我拐一些女-学-生，后来因为这事坐了几年牢，我就拿街上的小姐来充数，但透骨香大人一定要处女，他警告我下次再送小姐就宰了我。我就……我就到一些野鸡大学物色一些家里穷，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给她们些钱，哄骗她们去干那一行，然后骗到这里。”
“怎么交货！”我逼问道。
“到了三月初一，透骨香大人会来取货！”康小八交代道。
“运到哪？”
“我……我听说有一间工厂……就是专门给狂厨大人准备食材的地方。”
这情报出乎我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六道极宴想必要准备大量的‘食材’，他们肯定需要一个地方提前准备。
想不到无心插柳，竟然收获了这样一条重要线索。
我继续问：“工厂在哪？”
“我不知道！”康小八摇了摇头。
“其它的呢，还知道什么，给六道狂厨打工，他们给你们什么好处。”
“钱！”
“多少？”
“一文！”
我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他身上携带的古怪铜钱，我从他口袋里掏出来，拿在左手上掂了掂：“这个？”
“是……是的，这叫饕餮币，不是拿来买东西的，但比真金白银还好用。拿这个钱去任何地方，当地黑道必须买帐，你付一枚饕餮币，叫他们帮忙杀个人，去谁家放把火，或者给你一百万，或者睡个三线小明星，对方必须办到！办不到就是不卖狂厨大人的面子，他会来收拾掉那个人……这饕餮币在全国黑道流通，但这东西太难搞了，就算广东那边的大佬，手上也不超过十枚……参加六道极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得到一枚饕餮币！”康小八解释道。
我们一阵错愕，彼此交换了一下视线，以前我们都以为六道狂厨是一个追求享乐的隐士，原来他一直在用这种聪明的方式对全国的罪犯网络施加影响，建立威信。
难道景王爷倒台之后，他可以迅速崛起，因为他早已积累了足够的资源和人脉，此人才是江北残刀中藏得最深的野心家。
康小八舔舔嘴唇，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这饕餮币还有一个用途，可以喝讲茶！”
“讲茶？”
我知道这个名词，旧时江湖上的袍哥如果与其它帮派产生冲突，就会摆茶碗阵，怎么摆、怎么解都有一套复杂的江湖规矩在里面，这是他们隐秘的谈判方式，讲茶摆得好，经常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康小八道：“这讲茶就是……两个人有矛盾时，各拿出一枚饕餮币请狂厨大人定夺，狂厨大人会派使者来请双方吃饭，然后在饭局上给每人一碗茶，茶是从一个壶里倒出来的……这茶很玄乎，心中无愧的人喝了没事，心中有愧的人喝了之后立马就翘辫子，一般很少有人敢喝讲茶，也就是一个说法，我反正是从来没有过。”
“原来是这种讲茶！”我暗暗沉吟，真有这么玄乎？
我问他：“还有吗？”
“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了！求你饶我一命。”康小八恐惧的求饶。
我现在要是装作捏爆他心脏的样子，在巨大的暗示作用下，他可能会真的当场心肌梗死，虽然我非常想这么做，但一来我不想杀人，二来这人留着还有点用途。
我装模作样地把他的‘心脏’塞回腔子里，用手抹了一下他的伤口道：“好了，起来吧。”
宋星辰和宋洁撒开手，康小八站起来，望着自己的胸口惊讶地叫道：“真的好了，您是高人呀！恕小子刚刚有眼不识泰山。”
我一指墙角：“蹲那！”
他现在对我充满畏惧，灰溜溜地跑到墙根去抱着蹲着，黄小桃鄙视地看他一眼道：“这人真是死十遍都不可惜。”
我说道：“他或许还有用，我想利用他把透骨香引出来，在六道极宴之前打掉这个工厂！”




猎罪者 第八百零三章 河豚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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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桃道：“今天是农历二月二十九，明天就是交货日期。”
我点点头：“那咱们就放长线钓大鱼吧！”
宋洁走到池子边查看那些女孩，问道：“宋阳堂哥，这些女孩怎么了？”
我过去摸了摸她们的脖子，感觉脉搏很微弱，应该是被注射了什么假死的药物，我问康小八：“你给她们下了什么药？”
康小八瑟瑟发抖地回答：“微量的河豚毒素，还有一点地塞米松。”
我心想，这家伙是行家啊！
我们假装交货，肯定不能用这些女孩。我和黄小桃商量，决定从当地征调一批特警，明天让他们藏在袋子里，等透骨香现身就立马逮捕他，再从他嘴里拷问出情报。
此举有点冒险，透骨香对六道狂厨忠心耿耿，不过这是目前最折衷的方案了。
黄小桃立即给局长打电话，我把康小八叫过来，威胁道：“你听着，我不和你兜圈子，你犯的罪死刑绝对跑不了，你只要和我们合作，我们可以给你减到二十年。”
康小八皱眉：“二十年……可我出卖了透骨香，就算我藏在月球上，他们一样会把我做掉！”
我说道：“我们会把你送到其它地方的监狱，给你一间单人牢房，任何人都接近不了你……假如你耍滑头！”我递个眼色给黄小桃。
黄小桃走到他后面，用枪顶着他的后背，用汇报的口吻说道：“嫌疑人在逃跑途中被我击毙！”
这可不是虚张声势，特案组有根据情势处置危险罪犯的权力，完全可以先斩后奏。
康小八吓得浑身筛糠，说道：“合作，一定合作！”
一会功夫，局长带人来了，看见地下室中的一幕，警察们震惊不已，一名警察冲过来要揍康小八，被局长喝止住了。
局长痛心疾首地说道：“想不到这个畜生还在为害人间，是我们的失职，如果不是你们特案组到来，恐怕我们怎么也发现不了。”
我安慰道：“灯下黑也是正常的。对了，趁现在天黑赶紧把这些少女移送医院，全程都要保密，她们只是中了河豚毒素，进入假死状态，医院是可以解毒的。”
“行，我这就去办！”局长连忙敬礼。
等少女被转移走，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我们多开了一房间用来关押康小八，局长拨了两名警员连夜看守他。
隔日一早，我们就准备行动，带上五名特警来到那间屋子，五名特警在袋子里藏好，我们静静等待。
这一等就是一天，我们吃饭喝水全是自带的干粮，一步也没有出屋，期间康小八不停地和我们说：“他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转眼到了晚上，大家都很焦躁，连我都快守不住了，坐在那里感觉困意不倦。
突然外面开来一辆车，康小八激动地站起来，冲到窗台上：“来了！来了！”
“不许乱动！”黄小桃大喝一声，把他拽回来。
我说道：“待会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您都教了我八百遍了。”康小八拼命点头。
外面那辆车闪了两下灯，突然扬长而去，我命宋星辰赶紧去追，看清楚车牌号，宋星辰回来之后摇头：“车牌被东西遮住了！”
“怎么会这么警觉？我们应该没有暴露才是啊。”说着，我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窗台上有些不对劲。
我走过去一看，窗台上原本放着一个剪开当烟灰缸的易拉罐，上面积了不少灰，我突然发现易拉罐被人转动过，上面还沾着指纹。
我突然间明白来了，走过去拿起康小八的手，看见他手指上沾着灰尘。
康小八嬉皮笑脸地望着我，我顿时怒从心头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有生以来我就没动过这么大肝火，我恨不得一脚把这个两面三刀的混混踩死。
黄小桃他们拦住我，黄小桃问道：“怎么了宋阳！”
我怒不可遏地说：“这家伙在发信号，刚刚那辆车就是看见窗台上的易拉罐被转动了，才走的。”
“王八蛋！”宋洁怒骂一声，朝康小八的肚子踹了一脚：“一天全白费了。”
康小八被踢得弓着腰，口吐酸水，嘴上还在狡辩：“我不小心碰到的，真不是故意的。”
黄小桃拉开枪栓，指着他的脑袋：“你平时和透骨香怎么联络！”
“饶命，饶命！”康小八跪在地上：“看见门口的牛奶箱子了吧，他每次要找我，就在里面塞一张纸条，不过最近我一直没收到。”
“你就等着死刑吧！把他弄走。”黄小桃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们把康小八弄出去，这时旁边的小巷里冲出一个男人，我本以为是个路人，谁料他突然掏出一把刀，大喊：“康小八，我杀了你！”
宋星辰眼疾手快地把他撂翻在地，那是个中年男子，两鬓斑白，倒在地上痛苦地拱着后背。
康小八愣愣地看着他：“政府，这人我不认识。”
男子怒吼：“还记得杜小雨吗？那是我老婆。”
康小八眯着眼睛，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
我作个手势，叫特警把康小八先送回去，然后我将中年男子扶起来，说道：“我们是警方的人，你当街行凶，不怕坐牢吗？”
“原来是警察啊。”中年男人羞愧地道：“我气昏了头脑，对不起，对不起！”
黄小桃哼了一声：“你刚刚那下，说轻了是意气用事，说重了是杀人未遂，说说咋回事吧。”
“好的，好的，几位要换个地方吗？”中年男人问道。
我们同意了，在那间又脏又臭的屋子猫了一天，肚子又饿，于是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快餐店，简单地点了些吃的，天色已晚，这时店里几乎没有外人。
中年男子自称李闯，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他坦诚地告诉我们，他是一名没有注册的黑医，平时经常和一些黑道上的人接触，帮他们挖个子弹、缝个刀伤，还有就是做一些整型手术。
当初干这一行也是迫于无奈，几年前他结了婚，他的妻子以前是一名夜-总-会女郎，长得很漂亮，他也很爱自己的妻子，夫妻俩只想好好过日子，等攒够了钱就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
然而有一次康小八看中了他妻子，他跑来找李闯，扔给他一枚饕餮币，道：“叫你老婆陪我玩半个月！”




猎罪者 第八百零四章 大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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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一枚饕餮币，问李闯：“你知道这东西？”
李闯点头：“我见过很多次，这东西在道上流通，只要有它，就可以叫不认识的人替自己办事，可以说是黑道的硬通货。但我不是道上人，这个对我无效，康小八拿着一枚饕餮币让我老婆陪睡觉，我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他继续诉说，康小八当时就火了，指着他的鼻子叫他等着。
几天以后，他的诊所突然失火，几个蒙面大汉把他的妻子强行掳走，他想要阻拦，却被对方揍了一顿，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从那之后他四处打听妻子和康小八的下落，却一无所获，后来听说康小八给六道狂厨供货，他玩过的女人都送到六道狂厨的工厂那里，去办那恶心的人肉宴。
一夜之间失去工作和家庭，李闯心灰意冷，这一年来都在四处寻找康小八。小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他也遇见过康小八几次，但对方年轻力壮，每次都把他揍一顿。
李闯被逼急了，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黄小桃问：“干嘛不报警？”
李闯拼命摇手：“这可不行，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我知道不少道上的秘密，他们也信任我。我一旦进了公安局，他们会怎么想，肯定会把我灭口的。”
说完李闯掀起右手袖子，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的界线，上下皮肤呈现两种颜色，他解释道：“我有个同学是当交警的，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吃饭，有个黑道大哥当时正被通缉，他怀疑我是在告密，就把我的手给剁了，这帮人喜怒无常的，他们最喜欢拿恐惧来支配他人！”
我说道：“跟黑道打交道，你这工作还真辛苦。”
“谁说不是呢！”李闯叹息：“当初要不是为了躲巨额高利贷，我怎么会跑到这里，干这种营生。”
“你刚刚说一年，具体时间呢？”我问道。
“我妻子失踪是去年五月份，至今下落不明。”李闯答道。
“如此看来，她有可能还活着！”我思考了一下道。
“是的！”李闯双掌合十：“你们几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能不能帮忙救出我妻子，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
李闯言之凿凿，我一直在观察他的微表情，感觉他所言皆属实，我和黄小桃低声商量了几下，然后我对他道：“实不相瞒，我们正在找六道狂厨的人肉工厂，你有线索吗？”
李闯一阵苦笑：“有线索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沉吟片刻，突然有个想法，我说道：“这饕餮币不是可以请出六道狂厨的使者吗？为什么不试试看。”我问李闯：“这玩意要怎么才能找到透骨香。”
李闯道：“每个城市都有一个他们的眼线，你把饕餮币交给他，指明要和谁吃讲茶，使者就会来找你！”
我笑道：“有这种捷径，干嘛不用呢。”
黄小桃谨慎的道：“可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我答道：“最坏结果也不过是行动失败，对我们没什么损失。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人肉工厂，活捉透骨香，一方面可以救下许多无辜的人，同时也可以掌握主动权。”
黄小桃指指自己的脸：“但有一个问题，透骨香见过我们！”
李闯忽然露出了笑容：“这个完全不成问题，我可以帮你们易容。”
“易容？”我们同时惊呼出来，这听上去太玄乎了。
李闯解释道：“易容其实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要把你的脸换成另一个人的脸很难，但如果是想不被人认出来，那很容易。粘个胡子，做个假皱纹，贴下双眼皮就行了，这个我在行！”
这计划既疯狂，又可行，可以说是天赐良机。
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为难道：“我们和这里的黑道无冤无仇，跟谁喝讲茶呢？”
“这个嘛……”李闯敲打着太阳穴思索：“对了，有个叫老十三的人，是走私商人。我们这儿有个黑道大哥叫猛哥，有一次猛哥帮老十三运一批货出境，他给私吞了，然后制造车祸把老十三给害死了。实际上猛哥以前没见过老十三，两人都是电话联络，我想可以来个借尸还魂，你们扮成老十三，找猛哥喝讲茶，就能把狂厨的使者引出来。”
黄小桃问道：“这个老十三走私的是什么，不会是毒品、枪支之类的吧？”
李闯摆手：“不是不是，就是假中药，冬草夏草、鹿茸、灵芝什么的，吃不死人，但是利润比毒品还高，而且逮住了也不会判死刑。”
我倒吸一口气，真是大开眼界，看来平时买保健品得长点心了。
我说道：“行吧，说办就办，时间不多，明天我们就想法子接触透骨香！”
“几位给我来一趟吧！”李闯在前面带路。
我们来到李闯的住处，一个临时租下的房子，屋里特别凌乱，李闯找了半天，找出一个箱子，打开来，里面有假发、假胡子、粘胶之类的。
他把粘胶捏成一块饼，说道：“劳驾，你们几位做个脸模，我明天好给你们量体裁衣地易容。”
黄小桃有点抵触：“有这必要吗？这玩艺看着又油又脏。”
李闯说道：“可以垫个保鲜膜，我用的是藤崎鲇美易容术，就是做一层假的垫材贴在脸上，再化化妆，很难看出来的，就算想变成另一个人也不在话下。其实这易容啊，不像电影里那么夸张，说白了就是一种化妆术。”
“这么神奇啊！”宋洁惊叹：“我们宋家也有祖传的易容术……”
“咳咳！”我打断她，示意她不要乱暴露己方的情报。
突然出现的李闯，我对他还有几分怀疑，听他提到这什么藤崎鲇美易容术，我朝他的发际线瞧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他的脸皮是真的。
我们依次做了脸模，做完之后我严肃提醒：“这脸模用完之后必须毁掉！”
“放心放心，如果你们不放心，晚上可以在我这里住下。”李闯向我们保证。




猎罪者 第八百零五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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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李闯的住处，我朝他的窗户望了一眼，黄小桃瞬间明白我的意思：“宋阳，如果对这人有所怀疑的话，我叫局长派个便衣过来盯着他。”
我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盯着点吧！”
黄小桃当即给局长打电话，给当地警方添麻烦，已经是我们的家常便饭了，早就毫无愧疚。
我们回去休息，隔日一早来找李闯，他屋里热气腾腾，锅上正在蒸什么东西，闻着有一股怪味，我说道：“李大叔，你的馒头有异味了……”
李闯正在工作桌上忙活，调一些药水，嘴上叼着烟头，他笑笑：“那不是馒头！”
他起身去掀开锅盖，把隔层取出来，原来蒸的东西是一些乳胶，冷却几分钟，他又将其放进冰箱。
这种乳胶被放在模具里蒸，化了之后再冷却，就会变成类似肤色的一层胶垫，可以贴在脸上。
等待的时候，我观察他的屋子，这里看上去住了很久，在书架上我找到一个女人的照片，像框上积满灰尘，似乎是他的妻子。
准备就绪，李闯问道：“谁先来？”
我说道：“我先吧！”
我在板凳上坐下，李闯把我的头发往后推，用一个发卡别住，露出整张脸，然后用热水把我的皮肤仔细擦洗一遍，一边擦一边解释说：“毛孔要是不弄干净，戴上胶垫之后会长疙瘩。”
擦洗完毕，他给我贴了一张热乎乎的面膜，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贴面膜，感觉怪怪的。
宋洁捂着嘴笑，我叫道：“别笑，待会就轮到你了。”
“噫，我又没必要易容，反正那人不认识我！”她对宋星辰道：“堂哥，咱们出去透透气吧，这屋里气味不好闻。”
宋星辰用眼神请示我，我微微点头：“去吧，顺便给我们带点早饭。”
宋洁欢天喜地地拉着宋星辰的手走了，宋星辰却显得表情僵硬，我感觉只有在宋洁面前，宋星辰才会露出羞涩的一面。
易容过程很漫长，把脸部清理完毕，李闯往我的颧骨、下巴和额头贴了几块胶垫，然后仔细地化妆，末了用一次性染发剂把我的头发边缘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