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琳
见她神色这般怪异,脸上尽是惊恐而没有一丝的欣喜,雪丫不由得一脸不解地开口问道:“小姐,这是喜事来的,您怎么了?”
叶初云却只是如此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张俏脸一阵青一阵白,过了良久,她伸手一把抓住雪丫的手,一脸急切地对她说道:“雪丫,这事不要说出去,无论对任何人。”
雪丫更是不解了,她不由得追问道:“为什么?难道军统大人都不能知道吗?他是孩子的父亲!”
“对,谁都不能说---”
见叶初云一脸的坚决,雪丫虽不知道缘由,却也缓缓地点了点头。
叶初云松开了雪丫的手,脚步踉跄地走到床沿,无力地坐了下来,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扶上了腹部,望着窗台外的眸内闪过一丝凄然:“奶奶,我要怎么办才好?”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片缄默!
她一脸绝望地闭上了双眸---事已至此,谁也帮不了她,她要想想,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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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调查,纵火案的主谋终于浮出水面,然而事实的真相却让林副官大吃一惊,他知道这份报告递上去定然会掀起一场风波,然而出于对军统的忠心不二,他还是将报告呈了上去。
冀世卿看到那份报告之时,眸色流露出一丝意外与惊讶,然而这神色仅是一闪而过,这让林副官不得不佩服于这男人的镇定自若、处变不惊。
第二百零三章:劫(四)
是夜,冀世卿回到了冀公馆。
大厅内,冀彤语与冀萱蓉这年纪相仿的俩姑侄在沙发上打闹着,俩人见到久未谋面的冀世卿走了进来,先是一愣,冀萱蓉率先反应过来,兴奋地冲着他唤了一声:“小叔。”随后才想起那回她被他赶出二冲岛的事,不由得后悔得咬住了下唇,别扭的别开了脸。
冀彤语也赶紧坐直了身子,轻轻冲着男人唤了一声:“五哥。”
“嗯。”冀世卿淡淡应了一声,开始脱身上的戎装外套,一个下人见状,赶紧走上前,将他的外套接了过去。
冀世卿环顾四周,对着两人问道:“映菡呢?岱”
冀萱蓉一听,不由得轻哼一声,一脸赌气地说道:“小叔,原来您还想到小婶呢,我还以为你早就将她给忘了呢!”
她身旁的彤语一听她这挖苦的话,赶紧伸手扯了她的衣袖一下,冀萱蓉这才住了嘴。却依旧一脸气愤地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却根本没将她这不满的神色看在眼时,他只是望着冀彤语邮。
冀彤语赶紧说道:“映菡出门了,好象是与霍太太她们去逛洋行,估计要晚点才回来。”
男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回来让她过来书房!”
“嗯!”
冀彤语应了一声,转眼间,男人已经拾级上了楼。
冀萱蓉见状,一脸气恼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杯,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
见她这模样,冀彤语不由得扑哧地笑了起来,冲着她说道:“萱蓉啊,你有必要这样么?好象这杯水跟你有仇似的。”
“有仇的不是这杯水,是刚上去的那尊黑面神。”冀萱蓉一脸气愤地说道。
冀彤语不由得伸手扶了扶她的脑袋,说道:“你这丫头,脾气太冲了,一生起气来就什么都不顾,胡乱说话,你这性子始终会吃让你大亏的。”
冀萱蓉不由得冷哼一声,一脸骄横地说道:“我才不怕,谁敢让我吃大亏?”
冀彤语脸色狡黠一笑,说道:“譬如你未来夫婿---”她特意将个‘婿’字的尾音拉得长长的。
冀萱蓉毕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当然也是时常会憧憬爱情的,此刻一听冀彤语这取笑的话,不由得就羞红了脸,抡起拳头就往冀萱蓉身上打去。
两个女孩子转眼就闹成了一团,冀公馆这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传来一阵欢笑嬉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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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映菡一进冀公馆,冀彤语便告诉她冀世卿回来了,在书房等着她;冀萱蓉还给了她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她矜持一点,不要主动去上楼找他。
可龚映菡却等不及,她脱下外衣,整理了一下妆容就迫不及待地上了
戎爱:军统的女人 分节阅读_98
二楼,上楼前,还细心地端了一杯热腾腾咖啡上去。
推开书房的门,里头是一片灯火通明,男人正一脸深思地坐在软皮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
“世卿!”她轻吐出他的名字,举步走了过去,说道:“我给你煮了杯咖啡。”并将杯子轻放在他跟前。
男人却始终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眼底的神色有些怪异,龚映菡一怔,伸手摸了摸脸颊,开口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男人却没回答她,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将烟蒂往烟灰缸上摁熄,然后拿起一旁的文件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一脸好奇地接了过去。
男人一挑眉,面无表情地说道:“看看吧,你会知道的。”
菡映菡一脸疑惑地翻开文件,当她看到里头的内容时,那一张俏脸顿时花容失色,她手一松,手中那份文件掉了下来。
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她,说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他的逼问之下,菡映菡脸色苍白地望着他,赶紧摇头否认道:“不---不是的,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人谄害的。”
“到这了个时候,你还狡辩有什么用?映菡,你是知道的,我冀世卿生平就厌恶别人在我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冀家容不得你这般恶毒的女人,你收拾一下,回龚公馆吧。”
闻方,龚映菡双脚不由得一软,身子瘫软在地。
事情她做得很缜密,她一度以为会天衣无缝,因此从不曾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这让她一时间没了应对之策。
她急急上前,抱住男人的大腿一脸恳切地望着他说道:“世卿,我知道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跟了你多年的份上,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面对她苦苦的哀求,冀世卿没有心动,他向来是个铁心肠的人,在这事上他更不会犯犯糊涂,望着跪在脚边这一边抽泣着一边向他苦苦哀求的女人。
她这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你走吧,你也知道的,我早已经对你没感情了。你强留下来也不会有幸福的。”
说罢,他站起来,越过她缓缓地走出了书房。
龚映菡望着他绝然而去的背影,她知道,一旦离开了冀公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一想到这,她陡然一阵心慌,脸色更是一阵发青一阵发白---
不----不---
她在心底呐喊着---
男人是她的男人,军统夫人这第一夫人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绝不能让给二冲岛那贱女人,绝不能---
龚映菡就这样瘫在地上,许久---许久---,久到她双腿都发麻,久到桌上那杯原来热腾腾的咖啡早已冷透,她还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直到莲珠走了进来,这丫鬟见她这颓然的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急急地走上前扶起她,关切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龚映菡一看见她,顿时脑袋一闪,她急急地抓住莲珠的手,说道:“莲珠,快,你帮我将顾副参领约出来,我现在就要见他。”
莲珠一听,心中微微一惊,不由得说道:“小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最近见顾参领的次数有点多了吧,这样下去,若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再说了,现在是大晚上的,军统大人还在外头,您这样出去见他就更不合适了。”
一言点醒梦中人,龚映菡连连点头附和着说道:“对,现在太晚了,不适合,明天,约他明天在老地方等我,我有重要的事,非常重要的事---”是的,这个人能帮到她,而且他不能不帮,纵火那主意也是他给她出的,他要是敢推托,她会将他给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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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花房内外的海棠开得极盛---
远处的茉莉花香阵阵传来,清香怡人。
叶初云依旧坐在那张摇椅上,一下一下地摇动着,她出神地望着天边的彩霞,神思不知游移去了哪里去了。直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环住了她的脖颈,这才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云儿,在想什么呢?”冀世卿望着她问道。
她却依旧头也不回地望着天边那片云彩。
男人是由得不她如此漠视自己的,于是将唇凑了上去,在他的唇刚碰到她的之时却被她避了开来,冀世卿却也不介意,伸手轻轻帮她理顺额际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柔声对她说道:“云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说罢,他转过身去,将方才放在藤架上的一个小碟子端了过来。
这时,一正在地上自得其乐的小雪见状,张着嘴巴冲了上来围在他的脚边打着转,一副要讨食的模样,男人却完全没将它进眼里,他将盘子举到女人跟前---
从碟子传出来的一股奇味极霸道地窜进了叶初云的口腔内,顿时引起她一阵的反胃,她不由得伸手捂住口鼻,急急地伸手去推它:“好臭,什么东西,赶紧拿走---”
见她这反应,男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由得说道:“你不是最爱吃的吗?”
叶初云低头一看,竟然是臭豆腐;是的,她以往很爱吃臭豆腐,可打自她怀上后,对食物的味道特别的敏感,但凡闻到有异味的东西都会引起一阵呕吐,为了不让这个男人觉察到异样,她刻意交待了雪丫,饭菜一定要挑清淡的来煮,特别是晚上那餐。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买臭豆腐回来给她,她死命忍着胃里头那股犯酸的味道,掌心紧紧地捂住口鼻,一抬头,看见男人那诧异的神色----
他会不会看出了什么?这个男人聪明得让人觉得可怕的。
叶初云想到这,不由得一惊,她急急地捂着脸孔别过脸来,一脸厌恶地说道:“对,我从前是很喜欢,可现在见到它,就让我想起从前,那一切一切皆是一场骗局,我只觉得这东西恶心之极---你赶紧拿走,将它拿得远远的!”
男人脸上的神色因为她这一段话而陡然一冻。
他松开她,站直了身子,一声不吭地端着碟子走出了花房。
男人前脚刚离开,花房内的女人就没命地呕吐了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一般的痛苦。
这绝对不是因为心理反感而引起的呕吐,只要看一眼便会知晓的。
然而男人走得太过急,走得太过绝然,因此他又一次错过了花房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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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冀婷婷知道二冲岛有间别苑,然而亲自过来还是第一次。
在见到那坐在客厅的女人之时,她稍微有些吃惊,是的,这女人很漂亮,看上去很干净,然而她也很憔悴,很纯,像一棵暗自开放的幽兰,清雅且脱俗;但这与他弟弟一向的品味相差很远,她一直以为她五弟喜欢跟谭诗诗一般充满狐媚味道的女人。
而且眼前这女子离女人还差一段距离,顶多就是一个女孩,然而她脸上的落寞神色让冀婷婷暗暗吃惊,看来,她这个在情场上向来无往不利的五弟,似乎并没有俘虏到这女孩的心。
这---太让她意外了。
她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一脸诧异地抬头望着她。
冀婷婷客气地冲着她一笑,走到她的跟前对着她伸出一只手来,招呼道:“你好,我叫冀婷婷,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是世卿的三姐。”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的,那丝诧异神色隐了去,她没有笑,望着她伸出来的那只手,犹豫了片刻,也伸出手去握了一下,轻轻地吐出一声:“你好!”
这一刻,冀婷婷确定自己喜欢这个女孩,这个与她冀华佑那小子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因为她从她身上看不到丝毫的谄媚,也看不到丝毫的娇气。
她给她的第一感觉,很真---很真。这也许是这个女孩特别的地方,所以她那个傻弟弟才会陷了进去。
女孩的手指真冷,冀婷婷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小云,我可以叫你小云?”
第二百零四章:教训(一)
第二百零四章:教训(一)文/有琳
面对她的亲切,叶初云明显愣了一下,这女人似乎跟冀家人不太一样,虽然她是冀家人,但她一直以为所有冀家人都是跟那曾经上门来质问她的女孩一样,咄咄逼人的,但这女人显然没有。
她---竟无法拒绝这人的亲切,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冀婷婷冲着她笑了笑,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雪丫赶紧送上茶水,冀婷婷伸手接了过来,动作优雅地轻呷了一口,将杯子放了下来。
她望着叶初云,从她眼底看到了疑惑,冀婷婷向来是直话直说的人,从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于是她开口直言道:“小云,你或许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来找你的吧?我来,是想要跟你解释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的是,棠下的那场火并不是世卿让人干的。”
叶初云轻轻抬眸,望着她,问道:“是他让你来的?崮”
冀婷婷也不否认,只是继续说道:“其实这一点,只要你平下心来静静想一想,就会知道的,那场火是想要置你于死地,而你最清楚,世卿他绝对不会那么做。”
叶初云闻言,双手微微抖了抖,她望着冀婷婷,问道:“那是谁做的?”
冀婷婷摇了摇头,说道:“真相是查出来了,但我不能告诉你。帏”
叶初云不由得轻咬下唇:“你们要包庇那人?”
冀婷婷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望着她说道:“小云,不要太倔,人在有的时候,糊涂一点会活得更自在的,你说是吧?”
叶初云从她的眸内看到了真挚,她知道这女人是真心为自己好,然而又有谁明白此刻她心中的苍凉?
她没有点头,只是轻轻笑了笑,笑容内尽是无奈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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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一个天气相当和煦的日子,这一日,市政厅门口、军机处、粮仓几处要地同时受到炮弹袭击,一时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惨叫声让这个表面平静的泗台城不再平静。
这场暴动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捣乱这一带的治安,在泗台城制造混乱;这几起爆炸事件,一时间被各大报社大肆宣扬,民心更是大乱、到处充斥着不安的情绪,许多平民百姓纷纷猜测,只怕泗台城会成为战场。
这几起爆炸事件引得民心惶惶,一些反动派趁着混乱的局势组织一大批民众、学生示威游行,事态越发的严重。
政府高层针对这一起事件,临时召开了应急会议,组织了防暴队来镇-压,可形势一度失控,最终暴动是平息下来了,可这一起事件也导致十多人死亡,更有不少人受伤,财产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泗台城内加强了戒备,到处可见巡视的军队,各要道也封锁了下来,但翌日,许多政府官员,甚至社会名流都收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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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的信函,一时间,整个泗台城陷入一股白色恐怖当中。
这一暴动事件,更有许多本有异心的官员从中作梗,引发了不少连带问题,为了解决这一连串的事件,冀世卿在军务厅、军机处、大牢来回奔波,已经整整两日两夜不曾合眼。
这一日凌晨,经过连日的搜捕,终于在四九号火车车厢中抓获了数名可疑分子,经过一阵严刑逼供,事件的始末终于有些眉目。
犯人招了供,顾任远第一时间就往军统处报告。
他站在军统办公室中央,冲着前方的男人作了一躬:“报告,钧座,牢中三人皆已经招供。”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连熬了两晚,脸上却毫不见疲惫之态,只是那深邃的双眸露出一丝腥红。他将手上的文件放了下来,抬头望着他,淡淡开口:“说吧。”
“钧座可还记得日前我军在北绿江一带拘捕的一批号称和平党的反动派分子?”
冀世卿默然点了点头。
顾任远继续说道:“属下已经查出,这几起爆炸事件,皆是和平党的漏网之鱼煽动一批学生干的,我们抓回来的,就有好几名是在校学生。”
冀世卿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缓缓地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压抑:“你是说,这几起重大事件都是学生所为?”
“是的。”
冀世卿眉心深琐,良久,他说道:“这么大批的军火,是需要大量资金以及人脉才能弄来的,这些,学生是轻易弄不来的,顾参谋,继续追查下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策划,这一次,要一网打尽,绝不能再留下任何后患。”
“是!属下这就去彻查清楚!”接到命令,顾任远一脸那肃然地立正,正襟地应道。
“去吧。”冀世卿点了点头。
顾任远立时冲着男人敬了一个礼,这才转过身,踏着军步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出去,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林副官望着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劝说道:“钧座,您已经两天没休息了,还是歇一会吧!”
男人却冲着他摆了摆手,交待道:“林副官,你到文档库去,将从陈中司府中缴获的文件拿来给我看看。”
见他坚持不肯休息,林副官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一声,配合着他,将他需要的文件从文档库调了出来。
如此一忙碌,又是大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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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叶初云很嗜睡,日也睡,夜也睡,睡得骨头都几乎要散架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她就是不想动,也不愿意动。有的时候,就连逗小雪玩的劲都没有。
这一日,她同样早早就上了榻,可白天睡得太多了,夜间却辗转反侧,没法入眠,睁开眼睛,淡淡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不远处的灯罩内同样透着朦胧的光。
她静静地躺着,双手不由得轻轻扶上了腹膛。
她知道,肚里的小生命一日比一日大,她不想面对,却容不得她不去面对,可目前为止,她对这突如其来的生命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睁着眼睛望着雕着花纹的天花板,望着望着,一滴泪珠无声地从眼角垂了下来。夜,透着淡淡的空寂,她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倾听着外头风吹着树叶的“纱纱”声,只觉得这一声声的细微的声音在夜空中无比的清晰。
直到门外响起门把扭动的声音,这个时分,雪丫通常都不会过来的,而这二冲岛守卫又极森严,外头是一只蚊子都难以飞进来,那此刻唯一会过来的人----
叶初云不由得一惊,赶紧侧过身子,背对着门,闭着双眸假寐着。
门打了开来,对方刻意压低了走路的声音,但她还是极敏感地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紧。
身旁的软榻传来了一阵动静,那人躺了下来,跟接着,一只有用的手臂极霸道地环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
她被紧紧地拥进一个怀抱当中,对方沉重的呼吸缭绕在她的脑后。
她静静地躺着,紧闭着双眸,可身后的人每一下呼吸都扰得她无法静下心来,终于,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扭动了一下身子,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身后的男人却没有一丝动静,她睁开眼睛,望着窗台的位置,半晌,喃喃地开口问道:“告诉我,那纵火的人到底是谁?”
良久,后方却一阵的沉默。
叶初云一怔,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往床头一按,亮起了床头灯。
转过身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旁的位置,男人侧着身躺在她的身旁,那双眸紧闭着,眼底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他身上那套整肃的戎装未脱,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腹部,人早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叶初云微微拧眉----
这人---是太累了吧?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爱干净,平日一回来就是要去洗漱,要不是太累,他是绝不会连衣躺下的。
叶初云跟自己说,她绝不是不忍心看他穿着这一套束缚的服装入眠,只是他这一身戎装睡在自己的身边,上面的扣子、皮带什么的咯着她难受极了,所以她才会帮他将其脱了下来的。
绝对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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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教训(二)
第二百零五章:教训(二)文/有琳
这日的正午,林副官正在待从室内忙碌着整理资料,却接到了顾任远的一通来电,听了顾任远一席话,他当场就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桩一查,当中竟然有一个他从不曾想到过的人牵扯在内。
他不敢相信,但事实却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放下手头上的事务,走进那一片肃然的办公室内。
“钧座!”站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央,林副官脱下军帽,冲着那正忙碌着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
“什么事?”男人头也不抬地问道,淡淡的口吻却让林副官倍感紧张。
“那几起爆炸案的幕后主谋顾参谋已经调查清楚了。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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