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琳
默默点了点头,来人双臂掺在她后方的墙壁上,倾刻间将她圈在这他用身体制造出来的空间内,让她无所遁形---
叶初云缓缓地回过头来猸。
男人就近地咫,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那目光让她一窒。
“我知道你喜欢花,就命人将它从暖房搬到这里来了,以后我让她们一天换一种花放在这里给你欣赏可好?”
这声线、这口吻多像从前那个他刻意装出来的唐子卿,但她清楚,唐子卿根本不存在,他是冀世卿,是眼前这个人檀。
她深知这一点,却为自己的那种错觉而感到困惑。
此刻这人的温柔让她不知所措,她无法再迎视他的目光,不由得别开了脸,说道:“你没必要这样,将它搬出来很快就会凋零的,还是让人搬回去吧。”
“放在花房里没有人欣赏,就算开得再漂亮也是枉然。”男人说道。
这人就是这样的霸道,这样的强势。
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由得他。叶初云没再说话。
男人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对着她问道:“怎么样?今日你见过许默了吧?”
她缓缓点了点头。
冀世卿一笑,说道:“我已经履行我的承诺了,没有难为他,还复了他的军职,你日后就安心住在这里,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他喃喃说道,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扶上了她的耳朵。
他的这一下碰触触动着她的神经,让她身子不由得一颤,脸顿时浮上一片红晕。
冀世卿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神色,心一动,脸俯了下来,一寸寸地向她接近,就在他欲亲上她之时,身后却响起了一声咳嗽声。
他深邃的双眸如猛兽一般危险地眯了起来,倏地回过头。
林副官在接收到一个几乎要杀了自己的目光之时,全身上下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冒然而捏一把汗。
“什么事?”男人松开了掺在墙壁上的双手,回过身冷冷地望着他,那目光大有他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等着被就地正法的威胁意味。
林副官赶紧立正身子,将一份文件给他递了过去:“钧座,这是前线的快电,请过目。”
男人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对着林副官说道:“跟我到书房来。”
“是!”
两人很快走了出去。
叶初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回过身来,继续打量着那媲美的花朵。
半晌后,她像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她亦走了出去,轻步走到离书房不远的长廊处,书房门前竟有两名卫戍把守着,看来两人正在里头密谈,她没有要进去,只是远远地站着,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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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书房的门推了开来。
林副官从里头走了出来,一步步往这头走过来。
在经过她身边之时,她从一旁的阴暗处窜了出来,唤了他一声:“林副官!”
林副官侧过头来,见是她,明显楞了一下,随即他恭恭敬敬地冲着作了一躬:“叶小姐。”
叶初云扭头望了一眼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那两名守在书房门口的卫戍区,回头对着林副官轻声说道:“林副官,可以借步说话吗?”
林副官点了点头。
她将他领到无人的楼梯转角处,停下了脚步。
林副官站在她后方望着她,不解地开口问道:“叶小姐找我是有什么要问的吧?”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关于许中官?叶小姐您请放心吧,钧座既然能放他出来,他就不会再有事了。”
“不是的。”她摇了摇头,回过身来望着他说道:“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不姓温、不是温兆的女儿的,我开始以为是许大哥告诉你们的,但他说不是他,他什么也说过。”
原来是这个问题,林副官不由得咧开嘴,半晌才说道:“叶小姐可知道,自从你失踪之后,钧座曾疯了一般派人找你,他自己也到处去找你,不分日夜的找,加上当时公务缠身,他曾一度几日几夜都不曾合眼,几乎弄到心力交瘁。”
叶初云一怔,虽然知道他追查她的下落追得紧,报纸、公告都有,但却不知道他是如此的疯狂。
当时自己躲起来,几乎不外出,不愿意到外头见人,他又怎么可能找得着她。
见她沉默以对,林副官不由得望着她,一脸真挚地说道:“叶小姐,钧座他真的很在乎你。”
叶初云闻言,微微垂下了头颅,她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于是选择了沉默,过了半晌,她才接话道:“林副官,我们就先别扯这些有的没有的了,请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得知的吧?”
林副官无奈,只得继续回想道:“当时,用尽了手段,找了许久都没有您的消息,当时真是报也登了、悬赏的公告也张贴了整个泗台城;后来钧座他给潜进平襄的特务下了一道命令,要求他们在那边追查您的消息,于是我们的人就追着温兆庭的小儿子那条线索找到了温家的小姐,将她生擒了回来。”
叶初云闻言,不由得大惊,温家的小姐,那不就是方蔓吗?他们抓住了方蔓?
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白,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林副官没有留意到她的神色,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边说道:“当时消息报来,说找到了温小姐,钧座那个高兴,他等不及您给送回来,还亲自动身到火车站去接,然而我们都没想到的是,此温小姐竟非彼温小姐,钧座当时怒得差点将那个姓温的给杀了。”
叶初云身子猛的一颤,她急急地追问道:“那后来呢。”林副官苦笑一下,说道:“后来还是我极力劝住了他,我说,在那个女人身上或许能找到叶小姐您的丝毫蛛丝马迹,钧座这才打消了杀人的念头,经过一通盘审,才知道,当时是顾任远在阴差阳错之下将您当成温兆庭的女儿而抓了回来,而她才是正主。”
叶初云脸上露出一丝惨然,她双眸蒙上了一层迷雾,缓缓地开口说道:“是啊,阴差阳错---阴差阳错---。”
见她如此,林副官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立在原地望着她。
过了片刻,叶初云回过神来,望着他追问道:“林副官,你们抓回来的人,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活着,关在牢里头呢。”林副官不太在意地说道,既然现在人也找到了,那女人就等于没有价值了。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她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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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通道亮着黄色的灯光,然而这里给她的感觉依旧阴暗,女人身穿一件紫角的风衣,宽大的斗蓬将她整个头盖住,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脸孔。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跟在林副官的身后往牢房的那头走去。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林副官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冲着她指了指前方,轻声说道:“就在前头,属下就不随您过去了。”
叶初云点了点头,脚步极谨慎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远远的就见到被关在一个牢房中方蔓,她神色颓然地靠在墙边,由始至终垂着头颅。
叶初云双眸不曾离开过牢中人,她停下了脚步,扬起手轻轻地盖在头顶的斗篷拿了下来,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白净姣好的脸上,她望着牢中的人,想要上前,却望而却步---
她想起了温伯母,想起了从前站台的一幕,想起了被枪杀的方菁,更想起后来她所受的折磨,那种生不如死至今还记忆犹新,她忘怀不了,忘却不了自己曾是这牢中人的替死鬼。
这一刻,她却胆怯了,不敢去面对,只是如此怔怔地望着牢中的方蔓。
第二百二十八章:胆怯(二)
四周的空气凝结,空气中有着不安的气流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叶初云的脚步连连往后倒退,一不留意,脚跟却踩上了身后一个灯架上,身后毫无预警地发出了:“哐”的一声,这一声响声在一片死寂的牢房中是如此的清晰。
关在牢中的女人抬起了头来。
叶初云对上了方蔓的双眸的一瞬间,一惊,她急急回头,并掩饰地赶紧将后方的斗篷重新盖了上头顶,举步就要离开。
“小云---初云---?”身后响起不确定的叫唤声猸。
叶初云脚步一滞,她微微侧过脸孔,却在让对方看到她一边脸蛋之时又匆匆别了过去,随即,她快步往前走去,匆匆越过林副官身边,脚步依旧不停,没片刻已经走得极远---。
林副官回头望了牢中的女人一眼,随即也别过头去,跟上了远去的女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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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她---就是她。”一把苍凉的声音响起,一个熟悉的和蔼脸孔此刻变得狰狞可怖,她伸出手指头直着她。
她站在那里,想要逃,双脚却犹如有千斤,怎么也挪动不了,她害怕得心脏几乎要从胸膛跳出来。
有一把枪指着她,枪口的黑洞似能将她整个人吸进去,她恐惧地大叫:
“不,不是我,不是我。”
“就是她,就是她。”突然间,那张狰狞的脸孔又回复往日的平和,却依旧指着她。
“不,不是的,温伯母,您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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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却突然间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她的双手臂像一条条麻绳将她捆住,一只冷冰冰的手还无情地压着她的头颅迎向那黑洞的枪口。
她瞳孔放大、放大、身子却动弹不得半分,她无法推开那紧紧抱着她的桎梏,无法避开那能吸人的空洞---
“放开,伯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放开---”
“云儿,醒醒,你作恶梦了,云儿!”
低沉的、急切的声音像隔了一层雾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是我---不是---”
“云儿!”她的身子被人猛地晃动着,突然间,那层浓厚的迷雾瞬间驱散,她乍醒过来,已经是一身的冷汗,睁开眼睛,一张好看的脸孔近在咫尺,她对上了一双满是关切的双眸。
她有些迷惘了,望着他,开口,声音极沙哑地问道:“我,我怎么了?”
“你作噩梦了。”男人伸出手来,抹去她额际的汗水,突然间,她想起那个梦,身子猛的一颤,再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扑进男人的怀抱中:“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男人不明白她话中意思,只道她是被那梦境吓着了,于是紧紧地抱住她,安慰着她:“好了,没事了,只是一个梦而已。”
一行清泪从女人的眼眶流淌下来,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惆怅与恐惧感,伏在他的肩上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不停地颤抖着身子----
床头的灯光被调成很淡很淡,男人半躺半坐地倚在床头,他一条手臂伸出来,让女人以他的手臂作枕,这个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女人暗自抹着眼睛,眼泪婆娑,他甚少见她这般模样,脆弱得让他心都碎了。他只能一下一下地用手掌扶着她的手臂,安抚着她。
过了许久,女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胸口也不再如此剧烈的起伏,他抱着这样的软香玉-体,心头一阵的心驰神往,手不由得离开了她的手臂,缓缓地移到她的脖颈处,轻轻地碰触着她的锁骨。
这轻柔的碰触让叶初云觉得一阵的酸软,她的身子不由得颤动着。
她这反应让男人更为情动,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手指缓缓地探进她的睡衣领内----
粗糙有力的纹理在她最柔软的肌肤上游移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着,女人的身子猛地一震,她赶紧伸手,白皙秀长的手指隔着薄婵的睡衣一把抓住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云儿---”男人低喃地唤着她。
她脸上早已经布满了红晕,她垂着眼脸不敢去望他,缓缓地将他探进她衣领内的手抽了出来,喃喃地说道:“不行的,我刚出月子,还不能----”
说这话时,她羞怯得几乎要找个洞钻进去-----
冀世卿明白她的意思,他低吼一声,让女人的身子不由得缩了缩,下一刻,他苦笑着松开了她,望着她说道:“云儿,恐怕我要去洗个澡。”
说罢,竟就霍地站起了,往盥洗室冲了进去。
叶初云躺在榻上,抱住软被不解地望着那盥洗室那房紧闭的大门,他是怎么了?明明作噩梦的她,流了一身冷汗的也是她,为什么洗澡的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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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叶初云静静地躺在榻上,望着床头那散发着昏暗光线的丝纱罩灯,一阵困乏向她袭来。
她却强撑着不肯睡去,如此等待着,直到男人从盥洗室走出来。
冀世卿望着她那睁得大大的眼睛,轻声说道:“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她说道。
冀世卿上了榻,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手臂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说道:“睡吧,很晚了。”
“世卿---”
冀世卿因为她这一声叫唤而僵了一下,随即一股满满的不明所以的情感袭上他的心头,他望着她,手指轻轻地扶上了她的唇,说道:“云儿,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这般唤我呢。”
叶初云一怔,不由得垂下了头颅,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可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只要你不是要离开,其他事都好办,说来听听。”冀世卿调整了一下睡姿,闭上双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方蔓,就是温兆庭的女儿,你将她放了吧?”冀世卿一皱眉,睁开双眸不解地望着她,说道:“为什么?那女人曾经向我交代过,当初是她母亲刻意在顾任远面前将你当作是她,目的就是要保全她,而她明知是这样却没有吱声,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
叶初云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没错。”
“她都狠心让你替她去死了,今日你还为她求情?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怀吗?”
不---她是介怀的,打自那时起,她心中就有了一根刺,一根永远拨不出来的刺,被自己最敬爱的长辈推入地狱,而方蔓,这个她最好的朋友、知己却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默默地退缩,不顾她的死活。
但她能怪她吗?在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会退缩的。她不能怪她,但她却无法面对她,然而,无法面对她是一回事,要她眼白白看着她在牢中受苦,她却又做不到。
“放了她吧,求您了。”.
男人不吱声。
“求您了---”她有些激动了,声线带着几分的沙哑,竟像是从心的最深处呐喊出来一般。
男人望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的不理解,他深邃的双眸闪动着,良久,他一把将她抱住,轻声对着她说道:“我考虑考虑,睡吧,不要再去想了。”
她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还是不断地重复着那一句:“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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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冀公馆相对往日来说热闹了许多。
一扫往日的阴霾不说,因为冀世卿经常在冀公馆用晚餐,一家人聚在一道的时光也就多了,连三姑奶奶也常常喜欢往这娘家跑。
这一天,用完晚餐,一家子都坐在厅堂一边磕瓜子一边谈天说地,叶初云往日用完晚餐都喜欢上楼的,她不太习惯人多,然而今日三姑奶奶冀婷婷却死拉着她不让她上楼,盛情难却,加上叶初云对这位冀家的三姑奶奶印象也确实不错,于是她只得随着她们一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如此一来,那个公务缠身,日理万机的男人竟也破例没到书房上去办公,而是坐在一旁亲自泡了一壶茶水,慢慢地品尝着。
第二百二十九章:胆怯(三)
第二百二十九章:胆怯(三)文/有琳
“初云啊,过几日我要到国外去一趟,你有什么想要我给你带的?”冀婷婷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望着她问着。
叶初云脸色微微一愠,她正欲往冀世卿所在的方向扭头,脖子才转动了一下,她像想起了什么又将脸孔转了回去,像是刻意避开与他有交接似的,轻声望着冀婷婷说道:“不用了,这里什么都不缺的。”
“傻妹子,我出国肯定是捎点特别点的,冀公馆没有的东西啦。”冀婷婷不由得说道。
坐在一旁的冀萱蓉一听,不依地嘟着嘴说道“三姑妈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怎么净问初云姐姐,也不问一下我跟小姑姑呀?”
这小妮子,说什么都要将自己拖下不,冀语彤不由得一笑,说道:“我可不在意,初云初来步到,肯定先照顾她,萱蓉你难道连这点醋也吃?獐”
冀婷婷不由得笑开了,说道:“没问题,谁想捎什么都可以,给我列张清单,到时全给你们买了。”
“太好了!”冀萱蓉可高兴了,转脸就让站在后方的下人给她拿纸笔。
冀世卿不由得向叶初云凑了过去,对着她轻声说道:“云儿,你有什么想买的就让三姐买去,不必跟她客气的。跟”
这男人凑得她极近,叶初云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太过亲近,不由得就缩了一下,悄悄地拉开与他的距离,她别开脸低声说了一句:“我没有什么想买的。”
她这轻微的动作是特意的疏远,冀世卿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又端起跟前的茶杯轻呷了一口,清香入口,他嘴角满意地微微往上一扬。
这时,一名老妈子从厨房端来了一盘摆得极漂亮的果盘,在茶几上放了下来。
冀世卿率先用牙签叉了一块,递给她,说道:“来,云儿,这是西北运来的哈密瓜,很甜的,尝尝。”
叶初云看了他手中那色泽鲜黄的果肉一眼后,极不给面子地别开了脸,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冀华佑也用牙签叉了一块过来,递给她,她却伸手接了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冀世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变,他深邃的双眸闪动着,看了冀华佑一眼,随即将手中的哈密瓜送进自己的口中。
他知道这女人为何如此与自己闹别扭,不就是自己不肯将牢中那姓温的女人给放出来的原故,看来这回,她又要故伎重演打算与自己扛上了。
不过这女人的倔强他可是见识过的,他可不愿意成天见她绷着个脸。
望着女人那刻意望向别处的目光,冀世卿眉头深锁着,又从果盘叉了一块果肉送进口中,一口一口轻嚼着。
厅堂中的冀家人都不停地有说有笑,没有留意这些,然而这细微的动静却尽落在一向心细密的冀大奶奶眼中,她看在眼中,虽没吭声,心情却变得低沉了下来,接下来都不再怎么吭声接话了。
直到冀世卿留意到她沉默地坐在那里,对着她询问道:“大嫂,您不吃吗?”
她这才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摇头说道:“不了,我晚饭吃得太饱了。”说罢,她的目光又重新投注在叶初云身上,见她垂下头颅与冀华佑细声说着话,两人似是相当的熟稔,她更是一脸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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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淡淡的阳光洋洋洒洒地照着大地,叶初云抱着孩子在花院里闲逛着,看着夕阳一点点地隐去,晚霞红遍了整个天边,她这才抱着孩子离开花院回到屋内。
沿着一排绣花地毯往前走去,但见冀大奶奶领着一个丫头迎面走来,她一面走着,一边交待着身后的丫头一些细琐的事务。
叶初云见到她,不由得站定了身子,礼貌地冲着她点了点头。
冀大奶奶见是她,不由得打住了话冲着她笑了笑,随即回身对着一旁的丫头交待道:“你先去忙的---。”
“是!”那丫头应了一声,并战战兢兢地退了开去。
叶初云抱着孩子正欲继续往前走去,却被冀大奶奶叫住了:“初云啊,你现在有空不?”
她不明所以地回头望着她,冀大奶奶一脸慈眉善目地冲着她笑着说话:“你住进来这么久,我们也没怎么说过话,现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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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什么事,就陪我这老太太聊一聊吧,咱们也算是熟悉熟悉。”
这贵妇人说话极得体,自己若不答应,就太不知趣了,叶初云唯有点头,轻声应道:“好!”
冀大奶奶见状,脸上的笑意笑得更开了,她上前一步,望着她怀中的娃儿说道:“咱们这娃真是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腻,他是睡了么?”
“没有,早就醒了,他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叶初云轻声说道。
“来,让我抱抱吧。”冀大奶奶望着娃儿的双眸发光,抬头满脸渴望地望着她。
叶初云点了点头,将手臂往她的方向转动着---
冀大奶奶可高兴了,欢欢喜喜地伸出双臂将孩子接了过去,口中还念念道:“来,小宝贝,给大伯娘抱抱。”
孩子一被抱了过去,就睁开了眼睛,黑漆的双眸似懂非懂地望着眼前的脸孔,冀大奶奶可是个极有经验的人,冲着孩子弄眉挤眼的,没一会功夫就惹得孩子张着嘴巴咯咯地笑着,并冲着她发出一声声‘依依呀呀’的不明所以的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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