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声
一言不发。
一声不吭。
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不能!
他两瓣白臀被两只手抓住,朝反方向掰开。继而,穴口被一只手指坚定探入。似乎感觉到滞阻紧涩,手指停了一停,继而坚定探了进去。
徐子墨闭上了眼。
唇咬得紧紧的。
体内那手指进入着,又勾又挠又探,十分嚣张。禁地第一次清醒状况下被人这样入侵,徐子墨有极强的异物感,身体崩的紧紧的。
徐子白大抵也感觉到了,停了一下。
徐子墨尚未松口气。
那手指却寻到一处,勾了一下。一瞬间,徐子墨未料到这一招,被骤然刺激那一处,陌生的愉悦感袭来,他禁不住呻吟一声。
只漏出一声,他忙咬住唇。
只这一声。
只能有这一声。
徐子白手指停了一下,继而第二根手指探进来,揉捏着也不急不缓探索着那地方,还时不时刺激一下那地方,让徐子墨放松一点。
徐子墨浑身发麻,媚药火热烧着他的理智,他浑身难耐。
可他却未再吭一声。
缓缓地,后穴又进了三个手指。
更多脂膏被抹在徐子墨后穴周围,一片冰凉湿润。徐子墨感觉到那巨大的灼热抵在自己后穴,咬着唇,颤抖着:“子白,现在还可以停下来。”
徐子白顿了一下。
他说:“二哥,我没有回头路。”
徐子墨感觉后面那巨大的灼热缓缓推开了后穴上的褶皱,一点点朝着自己体内痛了进去。犹如被深深劈成两半,他一瞬间疼地冷汗直冒。
太大了。
那灼热的感觉太强,似乎顶到了胃,让他一阵阵想吐。
怎么会顶到胃呢。
他只是……恶心。
兄弟相奸!
恶心!
一点点的,徐子白那话儿彻彻底底地进了他的体内。他的后穴能感受到那话儿灼热的跳动,臀上的肉可以磨到那粗粝的耻毛,沙沙的,很痒。
他……被自己的弟弟强暴了。
徐子墨偏过头,闭上了眼。
一行清泪自眼角滑下来。
落到臂上,冰冷了。
到底是中了媚药,除了起初的疼胀,徐子墨并没感到太多不适,反而是那话儿充盈着身体的灼热感让他陌生的快慰。
仿佛被巨大空洞被填满了。
整个人心里都暖暖的满了。
徐子墨一直跪趴着。起初大抵是徐子白怕他挣扎,控制着。现在……他不愿看见徐子白那张脸。只是,这样的姿势倒便宜了徐子白冲刺。
他人清清瘦瘦的,体力着实好。
一下一下,徐子墨的双腿被抬着,被撞得浑身打颤,几次险些碰到了墙壁。那话滑到穴口,再一个冲刺,撞到最里面,引得徐子墨后穴紧紧缩起。
巨大的快感一阵一阵窜到徐子墨天灵盖。
他眼前发白。
呻吟几乎要自嘴边滑出。
可是,他不能!
他咬紧了唇,伤口又被咬破。尖锐的疼让他生生压抑住到嘴边的呻吟。他又尝到了咸苦的液体,大抵是又出血了。
大抵是冲刺得够了,徐子墨感觉体内动静一缓。
继而,一双冰凉的手探到他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分身。那分身早在后穴冲击中已颤巍巍站起来,前端滴着水,被那手一握,更是硬得发疼。
徐子墨脑里其实只有一点清明了。徐子白过近的距离和熟悉的气息让他体内的火热更加压抑不足,身体泛起陌生的空虚。
好像……
好像想要上次的抚摸。
徐子墨咬紧了唇,疼痛中挤出一点清明,拼命一躲。
不要。
那只手握住他的分身缓缓撸动起来,快感一叠叠传至腿边肌肉,脑袋里炸开般发白。后穴也跟着收紧了,他禁不住绷紧了身子。
不能叫!
不能服输!
同时,徐子墨体内敏感那一点被猛然一撞,然后细细碾磨起来。上下各个角度,和前面手上动作配合着,让他浑身发麻,却没个歇息的机会。
徐子墨咬着唇。
疼。
他不能叫。
他的分身被撸动得越来越快,硬得实在受不了了。他却不肯在这人手里泄了。可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他根部捏了几下。
快感电流般窜过。
登时,他脑袋一白。
身体一抖,眼前发花,他控制不住,射了出来。
那人紧紧抱着他。
他没力气挣扎,偎依在他怀里。
那人将他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又开始撞击了起来。徐子墨身体弱,其实早就撑不住了,现下只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其实已昏昏沉沉了。
他眼皮黏着,眼前一切模糊了。
依稀间,他被撞击得又射了一次,后穴紧紧地痉挛。徐子白也在这时释放了,灼热正打在他怀里。他已经没力气睁眼了
半梦半醒时,眼前只有一点红。
什么红呢。
是那种淡淡晕开的,又却艳丽的,像哭过的眼睛,隔着一层泪做得雾,白蒙蒙的里面,老远望着一点朱砂,望进人心里。
和那泪一起望进人心里。
徐子白哭了吗?
分明是他在强暴自己,他为什么还要哭呢?
……
徐子墨睡过去了。
第八章
徐子墨觉得自己睡了许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久,晕晕沉沉,在一片漆黑的田地里走着,脚下踩着的都是虚无,看不清前路在哪儿,也不知后路是何方向。
他挣扎着想醒过来,眼皮却黏住了般。
他在哪儿。
这里是哪儿。
他要出去。
他茫然打着转,面前只有澄澈干净的黑,一面一面的,从四边把他围起来。他想喊,却没有声音。渐渐地,那四面黑朝他重重挤压过来,将他压成小小的,方方的一小块,他整个人都被禁锢了。
忽然。
他看见了徐子白。
他在一片忽然腾起的白烟里,慢慢走了出来,起初极淡极淡的人形的白,像雾,后来慢慢便浓了,依稀认得出这是个人影了。
徐子墨站住了。
他看着徐子白。
徐子白也看着他,隔着一层缥缈乳白色的雾,他们兄弟俩对视着。他又看见了那双眼睛,发着红的泪眼,分明只有一点朱砂般的艳色,隔着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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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雾,却看得进人的心里。
他的眼里总是红得有泪。
他看见徐子白张了张口,说了两个字,看口型依稀是‘再见’。但隔得太远了,模模糊糊听不清,他又疑心自己听错了。
接着,他看见徐子白一刀插在自己胸口,往下一划拉。
血。
红,血!
鲜红的血。
血飚射出来,将一片朦胧的白雾都染得发红。隔着红雾,他看得见徐子墨的脸色瞬间煞白,衣衫全被血打得透湿,胸口裂开一个大口,看得出里面的心。
一个赤红的心,干净的红。
“不要不要……”徐子墨极致尖叫起来,扑上去想抓他,“徐子白,你疯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徐子白!”
他奔跑起来。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他和徐子白之间都隔着一层雾,一层朦胧的血雾,摸不着的雾。这一层雾,把他们隔开,他怎么都跨不过去。
不要!
徐子白,你不准死!
可他跑不过去。他被困在那红雾里,那红雾无边无际的,他怎么都跑不出去。徐子白总是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他却碰不着!
徐子白惨着脸,勉强笑了笑。
他又开始落泪了。
这一回,他眼里落的是鲜红的,像血的东西,不,真的是血。那一双朦胧艳丽的泪眼,流出了鲜红的血泪。
徐子白闭上了眼睛,微笑着,像告别。
“不要”
徐子墨拼命伸手,想抓住徐子白,却怎么都碰不到他。
他眼睁睁看着徐子白身体越变越薄,最后,消失了。
他没了。
·
“不要!”
无数次做了那个梦后,徐子墨终于睁开了眼。模糊的一切慢慢归位,他抬头望着头顶的帐子,依旧是熟悉的赤黑洒金云纹的帐子,金色流苏在风中摇曳生姿。
这是他京城的房间。
他回来了?
他口渴得厉害,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开口想喊一声:“来人……”话一出口,才觉得喉咙又干又涩,疼得厉害,倒像几个月没说话。
老嬷嬷却听见进来了。
她正端着一个铜盆进来,一转进门,看见床上坐着的徐子墨,先是一愣,惊得盆都砸在地上,才颤抖着道:”二少爷,你终于醒了,老奴老奴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等了这么久……”
徐子墨干涩道:“水……”
老嬷嬷慌忙忙应了一声:“对,水。躺了这么久,二少爷您肯定要喝水的。您躺好,别动,我来给你倒水。坐好坐好。”
老嬷嬷递了杯温水过来。
徐子墨就着老嬷嬷的手喝了水,干炸了的喉咙才好些了。他推开老嬷嬷,心里又无数的话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只是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四少爷把您给背回来的。”
老嬷嬷又给徐子墨背后放了个靠枕,这才道,“我们当时都找不到您,把我们阖府上上下下都给急坏了。”她嗔怪地瞪了徐子墨一眼,“后来,七八天后,四少爷突然背着您回府了。”
徐子墨沉默。
徐子白会把他带回徐府他不意外……
没等徐子墨再问,老嬷嬷又道:“二少爷,您今天可算醒了。我求您了,您赶紧派人去找找四少爷吧?他他他……”
徐子墨陡然想到昏迷时的梦,心里被掐住般一紧:“他怎么了?”
老嬷嬷带着哭腔:“四少爷,给您解了毒之后,就说要走。一件东西都没带,还让人把家里的东西全给烧了。一件也没有留,服侍的人也都没带……就那么走了……”
徐子墨怔怔的。
徐子白……走了。
还把家里的东西都烧了……
他茫然望着,依稀记得,也是这个房间,一个白衣的少年,倔强地对他说,“不,我不离开徐家,我要留在这里,留在二哥身边……”
已经是过去了。
徐子墨轻轻合了合眼。
徐子白,大抵是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了吧。
“他什么时候走的?”徐子墨捏着拳头,面上却轻描淡写地问,“他有和人说过要去哪里吗?”
老嬷嬷摇头道:“没有。四少爷是悄悄走的。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她又急抬头望着徐子墨:“二少爷,四少爷从小锦衣玉食的,这就这么一个人走了,一个人都不带,这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徐子墨闭上眼:“你去,叫外院总管事来。让他派几个人去找徐子白。”
老嬷嬷惊喜道:“太好了,二少爷,您一定要把徐子白找回来。”
“不……”徐子白语气极沉重疲惫的样子,摆摆手,“不,找到他之后,只是在暗中保护他,照顾他就行了。他……已经不想呆在徐家了,就让他走吧。”
老嬷嬷惊呼一声:“二少爷。”
徐子墨摆摆手,意思是不用再说了。
老嬷嬷只得退下。不多时,她又端了一碗药回来,依旧是有气般的,却还是尽责地道:“这是四少爷走之前吩咐下来的,给您准备的药,吩咐给您解毒后,要每日给您服用。”
徐子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解毒?”
老嬷嬷依旧带着怨:“四少爷忙活了整整两个月,终于把二少爷您身上的毒解了。您却……”她看了一眼徐子墨,闭了嘴,将青瓷药碗磕在桌上。
“解毒?”
徐子墨怔怔的,“当初圣手顾大夫不是说,这毒无药可解吗?”
老嬷嬷也十分茫然的样子:“四少爷没和我们说太多,只是偶尔提到一两句。说是,其实一直都有个法子,只是风险太大,他不敢用……”她心有余悸般的,“这一次,二少爷您足足躺了一个月才醒,每日每日的发着热,果真如四少爷所说,可真真是惊险了。”
徐子墨总觉得疑惑。
真有这样简单吗?
那为何前三年,徐子白不给他用这个法子呢?他是知道自己有多恨这中毒的身子的。却要等到如今,他究竟是做了什么?
他抬起头问老嬷嬷:“徐子白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老嬷嬷摇头:“四少爷一向不喜人多。给二少爷您解毒的时候,也不让人伺候。给您彻底接完毒,当天就走了。奴婢远远只瞧了一眼,四少爷步履匆匆的,面色发红,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是这样吗?
应该不是他想得那样吧。
老嬷嬷忽又小了声音:“四少爷说,这毒解了,只是保住了您的性命。至于您之前的武功……”她小心翼翼道:“您现在和普通人一样了。”
徐子墨释然了。
果然。
他就说这解毒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代价。
他淡淡道:“这样就很好了。”
他向窗外看了一眼,隔着被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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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得透亮的白窗纸,他隐隐绰绰看着一枝梨花,细小白花投在白窗纸上,是一个个小小的五瓣形的灰影,一簇簇挤在一起,灰暗地热闹着。
徐子墨忽然想起了白梅花。
他掀起被子:“我想去看看四弟的院子。”
“二少爷。”老嬷嬷忙拦住他,“您现在还不能起身,您太虚弱了。二少爷!”最后一声抬高了,已带上急色。
徐子墨却坚决要去:“你扶着我。”
老嬷嬷没办法。
穿过一个长长空空的甬道,再绕过一个花园,经过一个顶着白栏杆的抄手游廊,徐子墨站在了徐子白的院子门口。
白墙黑瓦的围墙长长一条拉开,最上头探出一枝干褐色枯枝。
嶙峋瘦削。
已是春日,这枝却无半分生机。
徐子墨偏头看老嬷嬷。老嬷嬷答道:“这是四少爷院里那株白梅花。四少爷放火烧东西的时候,伤了这树的根茎。这树就死了。”
徐子墨默然。
这棵树,是他和徐子白一起种下的。当年,他才十岁,徐子白才七岁,因为徐子白喜欢白梅花,他就特地找花匠讨了一株白梅树的小苗,领着徐子白亲自种在了他的院子里。
母亲还称赞他们兄弟情深。
一年一年,这树生得茂盛,亭亭如盖。
冬日里,在他院落里都能闻到这树的清淡白梅香。
这树……死了。
老嬷嬷犹豫着问:“花匠前两天过来问过,要不要再换一棵白梅树种上。白梅生得快,没过两年,这里又是一棵好树了。”
徐子墨摇头:“就算树回来了,也不是那树了。”
他推开门,进了院子,正中一间正屋,灰砖黑瓦,旁边各一个耳房。正屋前头院子里,种着一株白梅,已经死了,因此院子里显得空空荡荡,幽静得发冷。
老嬷嬷道:“四少爷烧得东西的灰烬没人敢扔,都在角落堆着呢。”
徐子墨看去,果然在白梅树树干处看见一片焦黑,底下是一人高的灰烬,大抵是怕风吹起散了,还用黑色毡布盖着。
他在正屋里逛了一圈。
家具陈设倒是还在,只是徐子白惯用的东西,一件不存了。空气中泛着旧未住人的冷气。尽管已是春日,偶然刮起的穿堂风却冷到骨子里。
徐子墨退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望着那白梅的枯枝许久,才拢了袖子,转头走了:“这院子放着,再别给人用了。还有,别让一些不长眼的下人随意闯进去了。”
他说:“把这里锁起来吧。”
第九章
徐子墨的毒虽解了,可多年下来,身子底也损了。虽不像先前吹口冷风就要发烧,到底比寻常人孱弱,行动不能恣意。
老嬷嬷一日三餐地叮嘱他吃药养身子。
徐子墨也吃着药,心内却茫然。
他先前以为自己至多再活一年,早已心灰意冷。没曾料,他体内的毒竟有能解的一日。骤然得知自己能多活几十年,他竟茫然起来。
他原是想再去一趟北疆就此生无憾了。
现在,北疆自是要去的。
可是,去完北疆呢?
他身子到底损了,堪堪留了个性命,行动都比正常人弱几分。真要再次提枪上马,领兵打仗是绝不能够了。
不打仗,他徐子墨剩下几十年要怎么活呢?
他生来便是当将军的啊。
春风一吹,他惯性地拢拢坎肩,站在窗前,推开窗,他举目四望。
徐子白走了,伺候的人也都散了,人又少了许多。偌大一个侯府里,一时竟悄无声息的,死寂得如一口华丽沉黑的棺材。只偶尔有几声远处鸟鸣,啾啾啾啾,也只短短的,一两声就停了。
寻常这个时候,徐子白会过来和他一起用早餐的。
徐子墨忽然怔住。
他下意识出了院门,穿过长长的甬道,绕过抄手游廊,到了一条白墙黑瓦的的围墙前,仰头一看,看见一棵熟悉的枯枝。
春风吹过,四周的树都绿了,只那一棵执拗枯黄着。
他一怔。
方才出了神,他竟熟门熟路地到了徐子白的院子。
望着这已陌生的院落,他又有几分恍然。他母亲是承宁候正妃,只他和徐子白两个孩子。他和徐子白一向亲厚,感情自与别个兄弟不同。
母亲走后,一向遇上什么事,他都是惯常来徐子白这里坐坐的。
徐子白年幼言轻,帮不上什么忙。但只是在这里,和徐子白随便契谈几句,或者抵足而眠,他心情便会奇异安定下来。
他曾叹过血缘的奇妙力量。
今天,他茫然下,竟又走到了这里。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找人开了锁,他走到院子里那棵枯白梅树的底下。树有一房高,枝丫生到了瓦上,挤挤攘攘着,如极大的一个绿伞盖子。
花匠几次说要修一下枝丫,免得风大把树吹倒了,压着了房子。他都舍不得剪,只让家里的人好生看管着,下雨天格外留心些。
如今,树干被烧得只剩一大条一大条划拉下来的焦黑,像鬼脸。
徐子墨脑海里忽冒出一句话。
烧死的树也不是不能活的。
他想起了在北疆当小兵时,有个同帐篷的老兵痞子是花匠出身,偶尔和他们提起过,他平生最大的得意便是替县令府的千金救活了她被烧的玉兰花,得了十两银子的赏钱。
那这株白梅呢?
也许能活呢?
徐子墨徒手开始剥树干的死皮。
那个老兵说,只要把树的死皮剥下来,在伤口上洒水。如果伤的严重,便用湿布一层层把烧着的地方裹住。日日记得喷水上去。
他又寻了盖灰烬未用完的黑毡布,一层层将树干裹起来,洒上水。
一切弄完,他站在裹着黑布的白梅树前,忽然一笑。
人都走了。
他辛苦救这一棵树做什么呢?
可笑。
只是,出去时,遇上了徐子白院里的一个小丫鬟,他到底是嘱咐了两句:“你以后,日日记得给那院里的白梅树浇点水,莫让它干死了。”
小丫鬟喏喏应是。
半个月过去,树仍旧没活。
徐子墨日日推开窗望着,终于死了心。
他心这才慢半拍地凉起来,被人生生剜去什么的,生出尘埃落定的失去感。徐子白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这件事才有了几分尘世味,像真的了。
他心里空了一大块,呼呼灌着冰冷的风。这个亲胞弟,终是离开了。
走得这样决绝。
此生,他怕是都难再见徐子白一面了。
徐子墨觉得这感觉太陌生了,他强安慰自己。徐子白离了他,只怕才是更好。
离了他才更好。
小孩子自我壮胆似的,再三重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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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这样了。
他唤来小厮,让他给收拾行李,再次启程:“我们去北疆。”无论他还能活多久,他终是想去北疆一趟的。
许是知道劝不住,老嬷嬷也帮着收拾行李,只是嘀咕着:“阖府里四个少爷。一个两个都在外面不肯回来。这么大个侯府就这么空着了不成,这个家还有什么家样子。”
徐子墨默然无声。
家人都不是家人了,如何有家。
·
赶车的依旧是上次的牛老三,人依旧咋咋呼呼的。他和小厮上次都是被徐府的侍卫们一起带回来的。幸好,徐子白没让人怎么为难他们。
牛老三坐在车前,扭头和徐子墨道:“主子,我们这回走河西走道吧。东边现在不太平,不少马贼在那里扎了窝,不好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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