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人
梁泰站起身来,行了礼准备离去,临出房前,福蕙掏出了袖中藏着的那包刘氏交给她的粉末,“这包东西是刘氏交出来的,她说是刘佳氏通过李嬷嬷威胁她下给瓜尔佳氏的,你是个聪明人,拿了这包东西自己想想,刘佳氏的这份恩情还值不值得你相报。”
梁泰犹豫了一会,接了纸包放入怀中,再没说什么退出房去。
这一番咄咄逼人的相迫,福蕙花尽了心思,可还是低估了梁泰的榆木性子。梁泰走后,她单手支着脑袋,颇有些泄气,呆了半晌才将刘嬷嬷唤进房,吩咐她继续盯着梁泰,看他后续会有什么反应。
吩咐了刘嬷嬷之后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很快福蕙也就丢开手去了,府中也着实忙得很,这不,又要开始准备八贝勒大婚的礼单了。
在福蕙为了八贝勒大婚之事忙忙碌碌之时,刘嬷嬷来禀报了些梁泰的近况,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无用的日常之事,最后才附耳轻声道:“前日,梁泰去见过李嬷嬷了。”
福蕙一愣,原以为是石沉入海的事,却不想,过了这么长时间,梁泰终于动了,福蕙不觉嘴角露出了丝笑容,之后,便让刘嬷嬷继续紧盯,看来,过不了多久,梁泰就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
一切如福蕙所料,梁泰之后又去找了李嬷嬷几次,终于,他托了人传进话来,说想见她。
福蕙安排了两人再一次的见面,还是和往常一样,福蕙请了梁泰坐下,奉了茶,她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始终保持毫不怠慢的态度,终是博得梁泰出自真心的尊敬之意。
梁泰看了眼福蕙,郑重地跪下行了礼,这是他第一次对福蕙行如此重的礼,礼完后,站起身来,直言道:“卑职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最感激的便是刘佳大哥,在进贝勒府的前夜,大哥特意跑来拜托于卑职,让卑职定要照顾他女儿一二,进得府后,刘佳庶福晋也一直待卑职犹如家人,卑职曾起誓,这辈子一定会替大哥好好照顾女儿,只是没想到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了还懵然不知……”
梁泰述说着这些年的心路,讲到这里,他停顿了,喉咙哽了一下后,沉声道:“福晋,说吧,想卑职怎么做。”
看着终于扒开蒙蔽双眼之物的梁泰,福蕙心里是兴奋的,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正了正色,郑重道:“我只需你对得起贝勒爷,对得起良心,再无所图。”
梁泰也没想到,福蕙会如此说,脸上露出深深震撼,许久,他再次跪下身来,郑重回道:“我梁泰今日起誓,穷我毕生之力尽忠于贝勒爷,也定不负福晋。”
福蕙一点没有怀疑他此刻的真心,忙忙地便让他起身就坐,之后缓声道:“梁先生既然看清一些事,再不盲目报恩,那我便放心了,过几日,我会去贝勒爷面前说情,让你再回账房。”
“福晋,卑职……”
她知道梁泰有傲骨,可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可不是为了让他继续待在马房,于是不等他婉拒,便截道:“发挥你所长,才能为贝勒爷尽忠,你待在账房这么多年,那里才是最适合你待的地方,不过,望你不要再心存偏袒,该抓的蛀虫一定要尽快抓除,不要让他们再腐蚀贝勒府,这样才能对得住贝勒爷。”
梁泰毕竟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讲透,点到为止便可,之后,福蕙便在胤祺面前提了此事,在她一再的担保下,终于将梁泰再调回了账房,虽然不是做回原先的管事之职,可他毕竟这么多年的根基在,很快便上了手,这之后,他雷厉风行地查出了很多错漏虚假账目,抓了多个亏空挪用公款、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的大蛀虫,福蕙略略查了查,几乎都是往日巴着刘佳氏一脉作威作福、以权谋私的小人,这次下来,就算没有一网打尽,也已经铲地七七八八了,福蕙终于可以来次换血了。
☆、赞誉
前些日,八贝勒大婚的事,以及朝上的政务繁忙,胤祺都没怎么进过内院,最近到是常来院子里,不过,大多都往西院去,听刘嬷嬷说,十有**都是去胡格格房里,因此,胤祺也好段时间没与她坐下好好说话了,不想,今日,胤祺用过晚饭后,让福蕙坐上炕,瞧着架势,似乎有话要说。
“福晋,你可有什么话要和爷说。”胤祺板着脸说道,福蕙瞧着,有些拿不准他所指何事。
“爷,是否妾身有不是之处,如有什么差池,望爷多担待,妾身这边先赔不是。”既然拿不准,先赔礼总没错,话说着,便起身下炕,准备行礼赔不是。
胤祺摆了摆手,阻止她行礼,还是让她重新坐下,“你难道有很多错漏是爷不知道的吗?动不动就赔不是。”
福蕙左想右想,最近光顾着抓蛀虫,安插人手,并没做其他什么,难不成,是动了院子里哪位的人脉,被吹了枕头风。如果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次调了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踩到了那条线。
福蕙无奈,只能低声道:“妾身愚昧,不知爷……”
福蕙心里颇有些郁闷,这声音便越说越低,胤祺见她闷闷的神情,终于面上绷不住了,眼眸里全都是笑意,但依旧抿着嘴没有开口,逗趣地瞧着福蕙。
福蕙支支吾吾半天,发现胤祺一直没说话,这才转头瞧去,一眼便看见了他憋笑的样子,不由头一扭,嗔道:“爷,您怎么逗人啊,害得妾身一阵心慌,还以为做错了什么。”
胤祺终于大笑出声,半晌才收了笑声,说道:“不与你玩笑了,我知道这些日府里有一番动静,你所做的我也一直都应允,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你还见过梁泰。……书_客@居!”
福蕙也没打算瞒着胤祺,这府里的事,他总有一天是会知晓的,所以他这时问起,她也没什么诧异,直接笑道:“是啊,妾身见过梁泰,不是为了帮刘氏出气,也不是为了惩治于他,妾身见他,只是觉得他是值得提点的人,觉得他的心还是向着贝勒爷的,如果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
胤祺见她语气轻松,并没有提自己任何功劳之处,可话里是句句向着贝勒府,向着他,心里直是暖暖的很踏实,“蕙儿,今日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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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见了我。”
这点,福蕙到没想到,“梁泰见爷所谓何事?”
胤祺一时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看着福蕙,眼里流露出柔情,福蕙与他四目相对,不觉耳后有些燥热起来,正要转过头去,不想,胤祺却牵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梁泰将当日你对他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全说于我听,还有,最近揪出一连串贪图了府里钱财银两的恶奴一事,他全巨细靡遗禀报了我。”
福蕙这时心里略略有些忐忑,虽说大面上这些事都是为了贝勒府着想,可私心还是有的,查处的事胤祺都清楚,可她背后做的事,他不见得知晓,现在梁泰把事情上禀了,胤祺有什么反应,她也拿捏不准。
福蕙错开了眼,微微低了首,不过,很快便又被胤祺捏住了下巴,轻轻扳回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我从来没想到,你有如此见识与胸襟,你与梁泰说的话,句句让他汗颜,不错,梁泰的忠诚、胆识、才干我都很赏识,可我却没有做到相信他、点醒他,而你做到了。那些恶奴在府中这么多年,其中盘根错节实在难除,而你却能看得透彻,能有如此人脉和手段一把铲除祸害的,唯有梁泰一人。”
胤祺的一番话让福蕙颇有些汗颜,她启用梁泰,只是觉得他在账房这么多年,不管是账面上,还是实际操作上,多少都知道其中的猫腻,由他来揪人是最有效的。
胤祺停下话来,伸手将福蕙牵到身边坐下,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柔声道:“你知道嘛,最难得的是,你的一句‘我只需你对得起贝勒爷,对得起良心,再无所图’,你没有自己拉拢人心,你只想他对我尽忠,事事以我为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福蕙和胤祺都没有再说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句话,在福蕙心里荡漾开来,不管现在她心里对胤祺的爱意有多少分,能得到丈夫的肯定,总是欢愉的,她在没有家世、没有人脉、没有倚仗的情况下,能得到胤祺的信任,对她来说,就是一件极大的筹码。
胤祺看着福蕙眼里荡起的层层涟漪,不觉有些心动,忍不住轻轻勾过她的下巴,俯头欲吻上唇畔,他的动作让福蕙的心不由跳快了几分,眼眸慢慢闭合了起来。
“福晋,福晋……”巧琴不知怎么,冒冒失失地就嚷着闯了进来,在外间的巧玉一时没注意,便没能及时拦住,待追上来时已经来不及。
巧琴、巧玉的闯入,让福蕙慌忙跳下了炕,急急地便在炕桌另一边坐了下来,两人脸上俱显出了尴尬之色,胤祺很快便将这股尴尬转为了怒火,狠狠地瞪了眼巧琴、巧玉。
两人自知闯祸,吓得咚咚两声全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福蕙也顾不上害羞尴尬了,忙看向胤祺,为了这种事处置奴婢,也实在太小题大做,而且传出去的话,让她怎么解释啊,丢死人了,一想到这,着急忙慌地便开口唤道:“爷……”
不知怎么的,这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娇嗔之味,福蕙从来没在胤祺面前如此表现过,不觉让他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心里不知怎么的,被这声唤勾起了几分欲`火,转头看了眼福蕙,见她双眼带着哀求,一时不管什么怒都给熄灭了,“罢了,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再如此毛毛躁躁,不知规矩,定不轻饶。”
巧琴、巧玉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忙叩头谢恩,还没等她们叩完头,胤祺便站起身来,对着福蕙道:“先这样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外院,晚些我会过来,如果迟了,你就先歇着,自有下人会伺候。”
福蕙应承了下来,等胤祺出了房,才责怪道:“巧琴,你也不是第一天进府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巧琴低着头,走到福蕙身边,忙请罪道:“福晋,都是奴婢太鲁莽,要打要骂都应当,不过,请福晋先听奴婢把话说完。”
巧琴自小在她身边伺候,她自然是知道脾气的,素来也不是个鲁莽的,看来真有事,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来。
“福晋前日不是说想吃大顺斋的沙琪玛,今儿奴婢托了采办上的人去捎带些回来,不想回来晚了,便让人带进话来,说放在了二门上的李道家的那里了,奴婢左等右等都不见李道家的送进来,便自个去拿了,没想到在路上,突然串了只野猫出来,奴婢有些怕,便改了道,从偏院后边那条道过去了,却不想,巧了,让奴婢瞧见了些事。”
福蕙又看了眼巧琴,她会意过来,便附耳过来,悄声道:“奴婢看到,瓜尔佳庶福晋房里的莲心塞了包东西给胡格格房里的桃花,奴婢见桃花掂了掂,猜想是包银子,奴婢想,偏院后边那条道平日很少有人走动,她们找在那边道旁的树丛里做这事,估摸着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忙忙赶来禀报,没想到,却冲撞了贝勒爷,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福蕙没有说什么,遣了巧琴出去,这事一时也没个头绪,便搁下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桃花便来求见了。
☆、出事
福蕙草草妆戴妥当,早饭没有用,便让桃花进屋回话。桃花躬着身子跟随巧琴走进稍间,一进来便跪下行礼,头一直低着。
“起来吧。”福蕙不打算为难她,面上没显露什么,不过,心里却在猜度桃花此来的用意。
桃花这才站起身来,头一直还是没敢抬起来。“你一大早便来求见,所为何事?”福蕙面色沉稳,不疾不徐问道。
福蕙的话一落,桃花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时却没说话,只感觉嘴唇发干,喉咙咕噜咕噜咽了几下口水,这才壮着胆子开口了,“福晋,奴婢有要事禀报。”
福蕙听着她语声微颤,不管桃花此行目的为何,瞧这神情,肯定不是件小事,不免得,福蕙心里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深吸了几口气,保持语声平稳说道:“不用慌,只管禀报。”桃花却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略微看了看左右,之后便又低下头去。
福蕙眉头不觉微蹙,瞧着意思,想她摒退屋里其他人,只留她单独陈情,看来事情确实有些严重,不过,她对桃花一无所知,再加上巧琴昨晚所见,独留下她福蕙怕有危险,谁知道会不会是瓜尔佳氏授意来伤害她,这高门深宅里,真是什么疯狂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屋里没外人,尽管讲来便是。”福蕙语气不觉带了几分严厉,桃花抖了下双肩,再不敢推三阻四,颤颤地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纸包,高举过头双手奉上。
又是纸包。福蕙真有些头痛了,难道又有人想落药加害瓜尔佳氏肚里的胎儿,瓜尔佳氏不想自己出面,便出钱指使了桃花来禀报,难道,是胡氏落的药,瓜尔佳氏发现内情,便买通她的贴身丫鬟,出面抖出主子暗地里的勾当?
不管哪种情况,福蕙都不想见到,在这宅里怎么就没有一天轻省日子,这起子女人整天搞风搞雨的,折腾起来就没个完。……书_客@居!
福蕙不觉心里憋气,都怪胤祺太宠瓜尔佳氏了,堂堂皇子,怎么就不知道平衡之道,集宠于一身就是集怨于一身啊。
福蕙这边心里郁闷着,那边巧玉见主子一直没动静,便接下了纸包,轻轻打开呈于福蕙面前。
福蕙仔细看了一眼,只见纸上俱是研磨得细细的粉末,颜色棕黄,也看不出是什么,用指甲挑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闻着与上次的味道不同,应该不是麝香。
福蕙瞧不出个究竟,看了眼巧玉,她也摇了摇头,这才转头俯视仍旧跪地的桃花,“这是什么?”
桃花摇了摇头,回道:“奴婢也不知。”
福蕙皱眉,这是何意,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还敢呈上来,“此物从何处得来?”
“这是胡格格房里得来,奴婢前日不小心瞧见了胡格格偷偷下在贝勒爷的茶水里,奴婢怕贝勒爷出什么岔子,实在不敢隐瞒下来,便偷取了一些,呈给福晋。”桃花声音发抖,好不容易将话说完,跟着便整个人趴下,头点地,再不敢抬起,全身直颤。
福蕙的心砰地一颤,她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居然关系到了胤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胤祺可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有什么岔子的话,牵连甚广。
福蕙稳了稳气息,让自己冷静下来,让巧琴去将刘嬷嬷唤进屋来,“你瞧见胡格格下了几次?”
“奴婢就偷见了这么一次,奴婢绝不敢瞒骗福晋。”桃花忙澄清道,不过,福蕙也只是听听,桃花的话有几分是事实还有待商榷,毕竟她收了瓜尔佳氏的银子,是不是有意陷害胡氏还两说。
一问一答之间,刘嬷嬷进得屋来,近到福蕙面前,她将纸包递给了刘嬷嬷瞧,刘嬷嬷仔细端详了一番,也凑近鼻端嗅了嗅,犹豫了一会,挑了一撮细末尝了尝,只是思忖,半晌没有开口,渐渐脸色凝重起来,福蕙没有催促,不过心里着实有些急,瞧着刘嬷嬷的脸色略变,心里更加擂鼓般直跳,双眸直盯着刘嬷嬷。
刘嬷嬷终究附耳过来,轻轻说了一句,福蕙只觉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刷得变了,急抬头看着刘嬷嬷,嘴唇嗫嚅了半天,才哑声道:“你确定?”
刘嬷嬷毕竟是老油子,虽说脸色略变,心也咚咚直跳,可还稳得住,眯了眯眼,压低声道:“奴婢也不能肯定,只是瞧着像。”
福蕙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沉吟了半晌,终是转头看向桃花,打定主意道:“巧玉,将桃花带去你屋里,用些饭,你先陪着。”
巧玉明白福蕙的意思,就是将人先软禁起来,她虽不是很清楚究竟,可她却知道深浅,瞧着福蕙和刘嬷嬷的脸色,一定是出大事了,主子把人交代给她,她自然得看紧了,于是,行了礼领着桃花便出了房。
桃花领走了,福蕙转头吩咐巧琴,“你把所有来请安的人都拦了,就说我身子不爽利,让她们不用请安,都回了,还有,桃花的事,一点都不能漏出去,要是让我听到什么风声,一个个全都提脑袋来见。”
巧琴的性子虽不如巧玉沉稳细心,可也算是个七窍玲珑心,这时候,她也清楚一定出大事了,福蕙吩咐完后,忙跪下道:“就算奴婢死也不会漏出去半点风声,福晋请放心。”
身边人得不得用,就在这种时候体现了,福蕙见两名丫鬟的表现,颇为满意,心里的紧张也随着松了几分,于是轻声道:“现在还不用要死要活的,你只管将吩咐的事办妥便可,好了,下去吧。”
巧琴这才站起身来,出了屋,这时房里只剩下福蕙与刘嬷嬷。福蕙这才拉着刘嬷嬷的手,郑重道:“嬷嬷,这事事关重大,觉不能这么含糊,定要弄清楚,这样,你将东西拿了,去找名大夫瞧瞧,记得,千万要小心,不要泄了贝勒府的底,这事可是一丝一缕都能外泄,知道吗?”
刘嬷嬷点了点头,双手接过纸包,仔细地放入怀中,她面上虽没表现出过分紧张,可福蕙却心里清楚,因为她拉刘嬷嬷手时,触手指尖发凉,可就算这样,福蕙也只能让刘嬷嬷走这一趟,因为她只相信刘嬷嬷,而且这事也只有她能担得起,其他人怕都没她这般的稳重老成和经验丰富。
刘嬷嬷出府的这段时间,福蕙强迫自己镇定,不要胡思乱想,半闭着眼端坐着,一动不动地等着刘嬷嬷的消息。
大约个把时辰后,刘嬷嬷回来了,东西还是带回来交给福蕙,这准信也带回来了,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来,话说完,福蕙不禁闭了闭眼,脸色很难看,直过了半晌,才睁眼道:“大夫那里不会留下什么麻烦吧。”
“福晋放心,是完全不相干的大夫,奴婢已经塞了银子,不会知道东西是贝勒府的。”刘嬷嬷郑重回道。
福蕙现在已经心乱如麻,见她说得笃定,也算稍缓了口气,低着头沉默了半天,才沉声道:“将胡格格先关了,做得保密些,决不能露了风声。”
刘嬷嬷得了令转身出了房,房里只剩福蕙一人,她现在得冷静想想,这事,该如何跟胤祺开口。
☆、泄露
福蕙忐忑地等着胤祺,到了午饭上胤祺也没过来用饭,这事闹得她头痛,用了午饭后,正躺下想歇会养养神,这时,胤祺过来了。
福蕙忙穿戴整齐出了卧房,胤祺已经坐在炕上,瞧着脸色有些不豫,福蕙心里更加犯难,原本这件事就难开口,看着他今日好似不太痛快,就愈发不知如何讲了。
福蕙在炕桌另一边坐下,正犹豫间,胤祺看了过来,“福晋,可有话要说?”
福蕙点了点头,“是,贝勒爷。”
胤祺没再询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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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眼微眯直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几分锐利。
这算什么事,让她如何开这口,就算面前的是个普通男人,都难以直言不讳,况且胤祺是皇子,其中的忌讳更加繁多。
胤祺见她如此犹豫,面色更加沉了几分,反而代她开了口,“不用费神了,你只需说人被你带到哪去了?”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而不悦,福蕙当即心里有些火了,自己一心想周全他的面子,顾着皇家的声誉,他到好,以为她暗地里搞迫害小妾的名堂,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福蕙没回答他,转而伸手从袖中掏出那包粉末,递了过去,胤祺眉头略微一皱,面带疑惑地接了过去。
福蕙心里还闷着,因此也不直接挑明,既然他怀疑她,那就由他自己来了解其中内情,于是在胤祺打开纸包后,淡淡说道:“这事妾身不宜说太多,还是由胡格格身边的人来说吧。”说着便遣了巧琴去唤巧玉,让她将桃花带来。
不一会,巧玉就带了人进房来,福蕙让巧玉退了出去,独留桃花一人。桃花在来告密之前,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只是憋足一股劲,壮着胆子便来了,早上那股凝重气氛已经让她慌了神,人又被扣下,心里早没了主意,如今又见到了一脸严肃的贝勒爷,更是吓破了胆,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直接便瘫在地上,身子发抖如筛糠。
瞧着这架势,还有手上的药末,胤祺哪还会不明白的,顿时脸一拉,呵道:“说!”
可怜早脸色惨白的桃花如今更加不成形了,整个人趴地,满头满脸地冒冷汗,牙关颤得几乎话不成句,所幸,事情虽严重,可并不复杂,明眼人自己都能猜到几分,桃花出来也只是过过场,听了一会,胤祺便不耐烦了,喝道:“永全。”
永全听到唤声便从外间进来,胤祺冷声吩咐道:“拉走,交给你,给我好好审。”
人一旦交出去审的话,不去条命,也最起码扒层皮,桃花哪有不知的道理,如今她是肠子都悔青,也顾不得害怕了,拼命咚咚磕头,嘴里直喊:“贝勒爷饶命,饶命啊!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求贝勒爷饶命,福晋饶命啊!”
桃花的话引得福蕙心里一动,桃花如果全交代了,那么瓜尔佳氏不就浮出水面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多少摸到点胤祺的脾气,他似乎极厌烦在背地里玩阴招的女人,不管瓜尔佳氏暗地里有没有害人,最起码,这趟浑水她是逃不掉了。
福蕙当机立断开口了,“贝勒爷,她只是名下人,全凭主子吩咐办事,况且,这趟要不是她将事情禀了上来,后果将会更严重,再怎么说,也是有些功劳的,您就饶她活命吧。”
胤祺当然也知道,一个女人是经不起几下审的,现在福蕙开了口,他怎么也得卖几分面子,便就罢了,摆了摆手,让永全退了。
桃花算是捡回了条命,哪还敢再有一丝隐瞒,不管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有关的无关的,全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除了目前这件事,还有胡格格往日的一些小打小闹,全都上不了什么台面,如福蕙所料,瓜尔佳氏买通桃花来告密的事,也一并抖了出来,这些个福蕙心里多少有些数,只有一件,是她全没想到的,原来,当日胡格格与桃花揪出刘氏的那次,也是瓜尔佳氏背地里塞了银子,让桃花撺掇胡氏去抓了现行,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唱得真绝,完全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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