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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福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人
福蕙收拾好细软,翌日带着芳儿、马佳氏及伺候的奴婢重新登车,浩浩荡荡的马车队再次出发上路了。
这次路上没有花多少时日,三天后便到了喀喇沁草原,住进了草原特有的毡帐。
福蕙和巧玉她们忙着收拾归置时,芳儿已经等不住了,在福蕙身边绕来绕去,想拉着福蕙出毡帐去玩。
福蕙自问没有小孩子那般精力旺盛,几日的马车颠簸下来,再加上要安排的事颇多,根本没时间精神再陪芳儿出去,只想早早收拾好了,能躺会歇息歇息,于是乎便没有理会芳儿,只是哄了两句,让乳嬷嬷带开她,要吃要喝要玩都找乳嬷嬷便是了。
将近傍晚时分,该收拾安排的事都已经七七八八了,福蕙终于可以歇会,端起巧玉刚泡的茉莉花茶,拿过一路上为打发时间而翻看的游志,正准备闲适地看会书。没想书卷刚捧起,便有人掀帘进了毡帐,福蕙抬眼一看,是马佳氏,身后还跟着芳儿的乳嬷嬷何氏,两人都是一脸着急的神情。
福蕙放下书卷,“怎么了?”
何氏一脸灰败,眼眶都红了一圈,好似就快哭出来一般,福蕙一开口,她什么也没说便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犹如丢了魂不知该说什么一样,只知道嚷着:“福晋饶恕,福晋饶恕……”
瞧她这样,福蕙心里咯噔一下,当即脸色黑了三分,喝道:“给我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
何氏被这么一喝,全身剧烈地抖动起来,有些吓醒过来,哆哆嗦嗦地张嘴道:“格格……格格……”可是牙关抖得太厉害,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福蕙一下子站了起来,刚吃午饭后,她瞧着这边有些杂乱,便让乳嬷嬷何氏带着芳儿先去马佳氏那边歇午觉,只这么一两个时辰,不会就出了岔子吧?
何氏是指望不上了,福蕙焦急地看向马佳氏,眼神一投过去,马佳氏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到底是官家小姐,见识气度自是不一样,马佳氏稳了稳心绪后,便沉声道来,“格格午觉醒来时,刚好妾身不在毡帐内,乳嬷嬷出去给格格端水准备梳洗,哪里知道,水端回来时,就不见格格了,妾身已经派人在外寻找了,实在不敢隐瞒福晋,便过来禀报。”
不见了?才离开她视线这么一会,人便不见了,福蕙心咚咚咚跳得厉害,就算芳儿是庶出的,可她毕竟是大清的郡主,皇家的血脉,要是就这么出了岔子,怕谁都担当不起。
“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都去找人,还有,还有,去禀报贝勒爷。”福蕙都不禁带上了颤音,这通了天的大事她兜不住,无论如何都得赶快报给胤祺。
这边一吩咐完,福蕙便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毡帐,这人生地不熟的,芳儿会去哪啊?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是这般疑问,这里到处重兵把守,地界又不熟悉,格格会去哪呢,一时所有人都没个头绪,只能好比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有限的几个娘子军全分散开来搜寻。
福蕙毕竟身份不一样,总不能也和那些下人一般到处乱撞,要是传了出去,暗地里被人笑话还是事小,在蒙古地界上失了体面就是大事了,这可关系着大清皇室的颜面,所以福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毡帐外焦急地等待,等其他人将芳儿找回来,或者等胤祺赶过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福蕙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气又急,真恨不得也能跑出去寻找,总比这么杵着等待要好过得多。
“额娘,额娘……”
“福晋,找到了,找到格格了……”
巧玉的唤声夹杂着芳儿娇嫩的嗓音传了过来,福蕙已经急得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便落了下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马上就感觉全身的筋络隐隐疼痛,是过度紧张之后出现的酸痛。
福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忙循声而去,只迈出几步后,便见着不远处的巧玉,身旁跟着一匹小枣马,驮着满脸通红、兴奋异常的芳儿,牵着这匹马的却是个陌生女孩,女孩头扎两根油亮的辫子,发上身上饰以玛瑙、珊瑚、青金石等璎珞,一身火红的袍服,脚穿短靴,手提马鞭,这身装束一看便知是位蒙古女孩。
小枣马慢慢踱到了福蕙面前,福蕙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也不知女孩的身份,可看得出来,她是这匹马的主人,便微笑着略微颌首,算是打个招呼,之后便伸出双手,准备抱芳儿下马。
哪里知道,蒙古女孩却抢先一步,单手一环,顺溜地将芳儿抱进了怀里,走上前几步,却没将芳儿交给福蕙,反而毫无顾忌地打量着福蕙。
福蕙被这般打量,略有些不自在,不觉也看了她几眼,眼前的女孩容貌并不算非常漂亮,可却给人一种明快的艳丽,眉目间显出一股爽朗,可以想见,性格必然是恣意飞扬的,典型草原人的性格,热情而奔放。
两人相互打量之际,蒙古女孩清亮的嗓音传来:“你就是五福晋?”
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早知道有自己这一号人,福蕙不觉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想太过失礼,便微笑道:“妾身便是,请问姑娘是?”
“我叫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你可以叫我阿霸垓。”蒙古女孩一点不矫揉造作,直接便报出姓名身份。
“原来是郡主,妾身失礼了。”福蕙欠身行了一礼,算是正式见面之礼。礼完之后,福蕙又伸出双手,想接过芳儿,不想,阿霸垓又开口了,看着怀里的芳儿,问道:“这个是五贝勒的女儿吗?”
福蕙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会便又笑道:“是的,孩子还小,没个定性,如有打扰到郡主,望见谅。”
福蕙说了一番客套话,阿霸垓却恍若未闻,只是细细瞅着芳儿,嘴里喃喃道:“孩子都这么大了……”
看阿霸垓这般神情,福蕙心里有些犯嘀咕了,怎么这姑娘如此奇怪,好似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心里正嘀咕着,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唤声:“阿霸垓,怎么是你?”
福蕙和阿霸垓全望了过去,只见胤祺领着一小支队伍急步走来,落日后的晚霞映照着他挺拔的身姿,在身后投下了长长的身影。
阿霸垓见着胤祺快步走来,双眸蓦然闪亮出光彩,高声唤了句,“胤祺……”
☆、缱绻
阿霸垓脱口而出一声:“胤祺。”,福蕙转眼见到她满眼流光溢彩的样子,心里颇有些不舒服,居然直呼名字,看来关系匪浅。
胤祺快步走到两人跟前,“阿霸垓你怎么会在这,额祈葛(蒙语父亲)也来了吗?”
阿霸垓微仰着头,满脸笑意,脆声道:“额祈葛专程过来拜见皇上,我缠着额祈葛定要带我过来,就知道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那我待会过去拜见郡王。”胤祺朗声说道,也满脸笑意。
“现在就去吧,我带你过去,额祈葛见到你也一定很高兴。”阿霸垓颇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福蕙见两人笑眼对笑眼,白牙对白牙,心里不觉郁闷,要不要在她面前上演久别重逢啊,虽然她对胤祺的感情还没到痴缠的地步,可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嫡福晋,面子总要留一些给她吧。福蕙已经四周瞄过一圈,出去寻找芳儿的马佳氏和下人们已纷纷回来,一个个全将目光投了过来,可以想见,这件事定会像八卦般很快散播开来。
胤祺到没马上应承,而是拿眼看着阿霸垓怀里窝着不敢动的芳儿,阿霸垓这才反应过来,笑着将芳儿递给了胤祺。胤祺接过芳儿,转手交给了福蕙,侧身压低音量沉声道:“芳儿是怎么回事?”
福蕙还没开口解释,阿霸垓却先扬声道:“我在前面毡帐前见到芳儿,见她走迷了,就带上了她,可是,她见着我的马,说想骑马,我就带她骑了几圈,芳儿很有胆量,像你。”
阿霸垓这么一说,福蕙更加不悦起来,迷路的小孩不赶快带回来,反而带去骑马,也不想想阿玛额娘会不会担心,再见胤祺没有半句责怪的意思,心里有些气恼起来,伸手接过芳儿,也没做任何解释,便行了一礼,道:“芳儿妾身带回去便好,不敢妨碍贝勒爷办要紧事。”说完,不给胤祺开口的机会,转身便进了毡帐。
胤祺不觉一愣,福蕙在他面前一直比较恭谨谦和,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般甩过脸色,今日这是?突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再投向前方的毡帐,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浓浓的笑意,只看了一会,便转身跟随阿霸垓走了。
胤祺走后,扒在毡帐门帘上看的巧琴忙忙到福蕙面前禀报:“福晋,贝勒爷跟那蒙古女人走了。”语气颇有几分不忿,不过,更多的是焦急,“福晋,你为何不拉着贝勒爷进来啊,这样,不是便宜了那蒙古女人……”
巧琴还待再说什么,一旁的巧玉使劲瞪了眼巧琴,忙截住话头,“福晋,那不过是贝勒爷往年相识的小女孩而已,没什么的。”
福蕙一点都不想听她们念叨这件事,于是沉声道:“好了,别说了,没见格格玩得一身汗吗?还不准备沐浴。”
这话一落,巧玉、巧琴再不敢碎嘴,忙去准备大浴桶,并吩咐了底下人去打水,不一会便将浴汤准备妥当,福蕙让巧玉、巧琴亲自动手给芳儿洗澡,免得她们再提那件事,她一点都不想听。而乳娘何氏犯了这么一次弥天大错,她哪敢再将芳儿托给何氏,往后定要自己照顾,等回京城后,再重新挑选换一个适合的乳娘。
待到芳儿歇下,毡帐里变得安静下来,琉璃灯下芳儿睡得很香甜,福蕙身子歪躺在塌床上了,忙碌了一天,又因芳儿失踪紧张不已,这时确实疲累了,可是,脑子却歇停不下来,总不自觉会猜想胤祺在做什么。
胤祺进到毡帐时,便见到一身茜色素面衬衣,满头青丝披泄而下的福蕙,斜靠在榻上,背对着他,手里还拿着卷书,在烛光晕染下,显得宁静安详。
胤祺轻手轻脚走近,阻止了巧玉的通报,摆手让她退了出去,转身坐在了福蕙身边,俯身看了看,福蕙侧躺着,一手垫在脑侧,双眸闭着,似乎已经入睡。
胤祺褪下皮靴子,也翻身上了塌,贴着福蕙的后背侧躺下来,单手支着头,从上而下望去,福蕙与身边的芳儿都映入眼瞳。芳儿睡着了,圆润的小手还攥着福蕙的襟头,胤祺不禁露出淡淡笑容,伸手轻轻将芳儿的手取下,放入锦被内,芳儿似被惊动,微扭身子翻转了一下,不一会便又熟睡过去。
胤祺忽然起了兴致,安静地支着脑袋,定定地凝视着福蕙的睡脸,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一直流连不去,在这般注视下,胤祺很快发现了福蕙的装睡,不住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
胤祺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将福蕙环住,搂入怀中,贴在她耳边呢喃:“怎么啦,不理爷啊?”
胤祺的气息呵入福蕙的耳中,让她一阵酥麻,好痒,原本就想装睡到底不理他,如今再睁眼实在太丢份了,只得继续忍着痒,就是不睁眼。哪里知道,她越是不睁眼,胤祺便越想逗她,一阵阵的往她耳朵里吹气,害得福蕙全身阵阵酥麻,又痒,忍笑忍得肩都有些微颤起来。
这都快让福蕙忍不下去了,没想,这还不算数,胤祺居然变本加厉,突地摘下她的耳坠子,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舔舐、啃咬、允吸,这下,福蕙哪还支持的住,嘤咛一声轻推开胤祺,用手捂住耳朵,终于睁开眼来,可还是没看胤祺,仍是背对着他。
胤祺本是逗弄她玩,可如今却有些情`潮翻涌起来,眸色一暗,欺身而上,将福蕙再次搂进怀里,哑声道:“再不理爷了?”
福蕙捂着耳朵,低头闷闷道:“妾身哪敢跟爷置气,再说,爷不是已经有人陪了。”
胤祺呵呵笑出声来,手上使了些劲,将福蕙身子扳过来面对他,福蕙的眼眸里藏着嗔意,又带着三分羞味,分外生动,胤祺不禁低下头,以额抵住她的额头,稍有些戏谑道:“吃味了?怎么跟小孩子吃这种干醋啊!”
福蕙听出他话里的戏谑,身子扭动起来,想挣脱出来,顶嘴道:“哪有。”
福蕙如此扭动,更加挑拨起胤祺的欲`火,双手加重力道,将福蕙紧紧禁锢在怀中,湿润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眉梢眼角,一路轻`吻,嘴里喃喃道:“你不用在意阿霸垓,我只





清穿之五福晋 分节阅读_16
是感激郡王曾发兵助我攻打葛尔丹,其余什么都没有。”
福蕙努力保持的一丝清明,在听完他的解释后,也终是沦陷了,在这缱绻旖旎中沦陷。
☆、打算
都安顿好后,福蕙就得开始给随行伴驾的各宫娘娘们请安了,尤其是婆婆宜妃。
第二日一早,胤祺和福蕙一同去给宜妃请安。进到宜妃的毡帐中,见到惠妃,悫妃,良嫔,成嫔都在,最难得的是,还有病体刚愈的荣妃也一同随驾了,现如今也与其他嫔妃一起,在宜妃的毡帐中坐着聊天。
胤祺与福蕙一一见了礼,在末首陪坐着,嫔妃们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多时,成嫔笑道:“妾身真该谢谢宜妃娘娘,娘娘出手可真是阔绰,一出手便是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妾身怎敢当啊。”
成嫔这话开了头,其他妃嫔们也纷纷说道:“是啊,宜妃真是太客气了,给姐妹们都送了这么厚的礼,咱们都不知该如何还礼了。”
宜妃搁下手中的瓷杯,眉梢一挑,笑着道:“自家姐妹,还什么还,也不过是老九瞧着我这额娘喜欢,便孝敬了些,本宫借花献佛,拿来送给姐妹们,只要姐妹们喜欢便好。”
众妃嫔们一听,便纷纷赞起九阿哥有孝心有出息,宜妃笑得颇有些花枝乱颤。福蕙偷眼瞧了下胤祺,他脸上到没显出什么,可福蕙想他心里肯定不是味,宜妃娘娘偏心得也实在太明显了,不过,没想到,九阿哥小小年纪,便已经崭露善于理财的本事,钱砸得多,宜妃的面子里子也自然光彩一些,也难怪宜妃偏心九阿哥。
过不了一会,嫔妃们便起身告辞了,胤祺与福蕙本也想一同退出去,不想,宜妃却示意让他们留下来。
嫔妃们各自出毡帐后,胤祺与福蕙缓步行至宜妃跟前,等着听吩咐。宜妃也老实不客气,直接便道:“福晋屏外等着吧,本宫有话与老五说。”
福蕙当即便行了礼,退到毡帐里搁置的五连绣屏之后,不管宜妃说得是什么,她都不想知道,皇家的事,少掺和为好。
福蕙不想掺和,可一屏之隔,多多少少都有些话飘进她的耳中。
“本宫听闻,皇上似乎有意立悫妃为贵妃,这事,你如何看?”福蕙心里一惊,他们的谈话居然牵涉到如此重要的事,她真有些后悔刚才怎么不和宜妃说先告退呢,弄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尴尬。
“此乃宫闱要事,儿臣不敢妄论。”胤祺中规中矩地回答。
“不敢妄论,哼,这儿又没别人,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也应该清楚额娘这么多年的心思,如今,好不容易上面的都没了,怎么轮也该轮到本宫了,哪里知道,皇上就是不让本宫称心如意,不抬本宫这个有儿子的,反而抬那个无后的,这又是哪里的道理。”宜妃是越说越气愤。
“额娘……隔墙有耳。”胤祺只怕宜妃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忙出言提醒。
宜妃倏然停了嘴,毡帐里沉静下来,福蕙只觉自己好像就是那只隔墙的耳朵,其实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宫闱秘辛。
半晌后,宜妃恨声道:“好,本宫先忍了。”这话一落,宜妃极力稳住情绪,再开口便没那么激动了,“为了完成额娘多年夙愿,老九是不遗余力,孝敬了不少奇珍异宝,拿去送给各宫,图得不就是让那些个妃嫔能支持额娘,少使些绊子,他这个做小的都如此卖力,你做哥哥的,可有为额娘尽份心力?”
“额娘有任何用得上儿臣的,只管吩咐。”胤祺声音很沉,半晌才吐出这句话来。
宜妃这才舒了口气,端起瓷杯喝了口,才慢悠悠道:“这宫里,除了太皇太后,还有谁是皇上最在意的?”
宜妃这话,连福蕙都听懂了,孝庄太皇太后薨逝后,康熙最在意的不就是皇太后,康熙可是有名的孝子,她能明白的事,胤祺自然更加明白,“太后那,儿臣自会多进言,是否能让皇阿玛改变初衷,儿臣便不得而知了。”
宜妃得了胤祺的话,总算有些满意了,这才笑道:“只要你有这份心,额娘便开心了。”
见话说完,胤祺便行了一礼,道:“若无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
福蕙一听,也跟着从杌子上站起身来,想着一同退出毡帐,不想,宜妃再次开口道:“本宫听说,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与你关系甚好?”
福蕙一愣,怎么突然会提到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一提到郡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阿霸垓,难道……
正当福蕙揣测之际,胤祺回话道:“也说不上关系甚好,只是前几年随皇阿玛出征葛尔丹时,儿臣曾被派往借兵,不想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很支持儿臣,随即出兵,儿臣一直感激在心,因此颇有些旧情而已。”
宜妃思忖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也知道,如今蒙古人的势力仍然强盛,皇上多年来一直不间断地出行塞外,便可见一斑了,如若能得到蒙古郡王的全力支持,自然身价倍增……”
“额娘,皇阿玛一直最痛恨儿臣们与外臣结党营私,若因此惹皇阿玛忌惮,只怕适得其反。”胤祺不等宜妃说完,便忍不住截住了话头,有些事,并不像想象得那般简单。
福蕙隐隐有些不安,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宜妃的意思并不在这上面,果然,宜妃笑道:“结党营私不行,那儿女亲家总没问题了吧,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不是对你很有好感嘛。”
“额娘……”胤祺的郁闷已经达到了极端,语气不免透了几分恼火。
“行了,行了,额娘还没那么不识相,堂堂郡王的女儿,怎么也不会配给你做侧福晋的,额娘只是在想,人家郡主对你有好感,你帮衬着在郡主面前多说些好话,总不成问题吧?”宜妃其实是另有打算。
胤祺一时没明白宜妃话里的意思,便问道:“额娘的意思是……”
“你已经娶了福晋,可老九还未指福晋,咱大清的皇子娶人家郡主做嫡福晋,这身份总配得起了吧。”
福蕙虽松了口气,可不知怎么,心里却很是郁闷,宜妃的心里,胤祺到底是不是她儿子,想得怎么都是如何利用他,有好处,也只想着九阿哥,胤祺怎么就这么可悲呢?
福蕙看不到胤祺现在的表情,不过,她却听到了他应承了宜妃的请求,之后,便再次提出告退,宜妃就再没挽留。
福蕙与胤祺一同出了毡帐,福蕙侧头看着胤祺,他一脸木然,看不出喜怒,没做任何停留,便大步行去,福蕙看着他的背影,也只能吁了口气,跟了上去。
☆、激将
芳儿自从上次骑过马后,便叽叽咕咕老是缠着福蕙想要骑马,毕竟是满族血统,小小年纪便显出悍勇之姿,福蕙想,她长大后一定是位极为好动的姑奶奶。……书_客@居!
夏日的草原,天空湛蓝如洗,青草也抽得充裕茂盛,份外显得碧绿,原野上又不比京城里那般燥热,虽日头高照,可风吹来还是有份爽利的,瞧着这么好的天气,福蕙也有些心痒痒,再加之芳儿的痴缠,福蕙的心思便有些动摇起来。
这日去宜妃那请安回来后,吃了点早饭,喝完奶`子,福蕙拉着芳儿,柔声道:“额娘今日带芳儿出去骑马,可芳儿得答应额娘,不许乱跑,马儿也得额娘牵着,否则的话,额娘便不去了。”
芳儿一听,多日记挂的事终于能成了,哪还有不应承的,忙一脸正经地点点头,嗲声嗲气道:“额娘,听话。”
瞧芳儿一股小大人的样子,福蕙忍不住噗笑出声,抱起芳儿,在她圆润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爽快道:“好,那我们出发。”
“去哪啊?”此时,帐帘一掀,胤祺走了进来,见着福蕙与芳儿那高兴劲,不觉笑着问道。
福蕙放下芳儿,迎上去道:“这会,你怎么过来了?妾身正打算带芳儿去骑会马,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有事,那就不去了。”
胤祺笑笑,低头看芳儿一听不去了,脸立马跨了下来,小嘴扁扁颇为委屈样,不禁伸手一抱,道:“没事,芳儿想骑马,阿玛教你,好不好?”
芳儿这下又乐了,小脑袋直点,“好,好,骑马。”
福蕙当然乐意,她对自己的骑术还没底气,有胤祺在,就不怕出什么事,于是,福蕙笑着抱过芳儿,让巧玉、巧琴她们拉起绣屏,动手给芳儿和自己换上骑装,嘴里还不忘说句,“爷,您稍等会,就好。”
胤祺在榻上坐了下来,随手捡起福蕙搁在针线簸箩里的书卷,信手翻了起来。
不一会,福蕙牵着芳儿从绣屏后走了出来,“爷,好了,咱们走吧。”
胤祺从书卷中抬头望了过来,不觉楞了一下,福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穿骑装,湖蓝的颜色衬得福蕙肤白细腻,小把头只插了一串同色的流苏,简单而利落,与往日温婉端庄的扮相截然不同,这身英姿飒爽的装扮为她平添了三分妩媚、五分活泼,让他不觉眼前一亮,半晌才转眸看向芳儿,也是一身相同的湖蓝骑装,完全是缩小的福蕙,不觉乐了,上前抱起了芳儿,迈开步子,笑道:“咱们走。”
出了毡帐,三人全都上了马,芳儿由胤祺揽在怀里,单手拉着缰绳,福蕙虽然什么都懂点,可样样都不精,这骑马尤其是她的弱项,上了马后,便紧张地抓住缰绳,小心翼翼地让马慢步踱起来。
慢慢踱出了毡帐地,芳儿被胤祺揽着,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好奇地伸手抓缰绳,有样学样得“驾、驾”吆喝起来,惹得福蕙咯咯直笑,胤祺侧头看福蕙娇憨的样子,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芳儿不一会便不能满足慢慢踱步的速度,不禁扭起身子,小手乱抓马颈上的鬃毛,嘴里一个劲得“驾驾驾”,胤祺见她着急的样,便扭头看了眼福蕙,福蕙自然会意,忙笑道:“爷,您不用理妾身,带芳儿跑几圈吧,妾身慢慢踱着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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