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炖肉记(高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凉如昨
太子见她脸上不喜不悲,唯有的表情不过茫然过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惊惶,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简】炖肉记(高H,1v1) 五、太子与小姨子(48)
不过,不急。
他们之间横了太多阻碍,远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然而,太子有信心,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开始,他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容喜总有一天会彻底敞开心扉接受自己。
心态转变的同时,太子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夭夭,没事,孤这样问不是要b你。”太子温声道。“只是孤很开心,至少,夭夭没有抗拒孤。”
在太子握住自己的手时,容喜的身子一僵。
她想chou回手,太子的五指却是牢牢扣着她的。
“你是孤的q子,与孤并肩看尽这大好江山的nv人,将来的一生,孤会ai你、敬你、护你,待你好一辈子……”太子的手拢的更紧了。“所以夭夭,相信孤,给孤一个机会可好?”
太子的声音如上好的陈年酒酿,温而厚,润而沉,低如琴音,错落有致。
让人听了,有些晕呼呼的。
容喜知道,要太子以这样的身分说出这样的承诺,是何其难得的事。
容喜虽说已经及笄,到底不过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nv孩,面对太子这般龙章凤资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情话,不可能没有半分动容。
何况,她注意到了,太子用的是“q子”,而不是“太子妃”。
说来或许矫情,但对于这在旁人眼中尊贵非常的三个字,容喜心中还是抵触的。
没想到,太子竟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容喜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看着太子包裹住自己小手的大掌,容喜心中浮现出的,是一丝酸酸甜甜,像自己最ai吃的柑橘滋味。
心防早在这j日来太子如滴水穿石的温柔与耐心中,悄然崩塌。
只是她还没发觉,亦或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夭夭……不说话孤就当你同意了?”
太子的语气带着孩子气的雀跃,让容喜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词。
她的沉默,在太子看来便是默许的意思。
男人原本放在膝上握紧成拳的手顿时一松,伸到容喜的粉颊上,替她理齐了散乱的乌丝,然后,轻轻的括了括。
月牙白的指甲弯弯,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容喜不得不抬起头侧过脸,恰好对上了太子如清风,似朗月般,柔和又温暖的眸光。
“夭夭……你可知道今日孤有多欢喜?”
“母后终于同意,在守制过后,孤就能迎娶你为q。”
容喜闻言,愣了一下。
她知道,让自己做太子继妃这事儿,皇帝已经是同意,可皇后,却始终没有松口。
容喜自进宫后,以容相nv儿的身分,给皇后请安过一回,皇后虽未在明面上刁难自己,可面se淡淡,说出来的话就如针一般刺人,容喜从皇后的态度也明白过来,皇后大抵是不太喜欢自己的。
原因可能有很多,容喜也不愿去探究。
横竖她现在还没上了皇家的玉碟,只是遵着圣旨进宫照顾宝哥儿、淳哥儿和萱姐儿,皇后看自己不顺眼,自己就躲在箫笙殿里不去讨人嫌就好。
至于东宫其他妃嫔,因着容喜j乎足不出殿,也没遇着的机会。
没名没份的,她乐得如此。
皇宫宏伟,箫笙殿是东宫除主殿外的第二大殿,比容府都还要宽广,对容喜来说,已经足够消磨时间。
不过对于这事儿,容喜也不大惊讶就是。
皇帝都已经拍板的事儿,皇后点头是迟早的,不过就是撑着多拖了点时间,对结果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真要嫁人了。
嫁的还是太子,她曾经的姐夫。
容喜不知该感叹世事变化无常,还是造化弄人。
“夭夭……孤等这日等的够久了。”
“此生所愿,以为没有得偿的一天,却不成想上天怜惜,又给了孤这样的机会……”太子抚着容喜的脸,低低叹了声。“有了夭夭,孤大抵是全天下最幸福不过的人了。”
太子总是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情感。
可容喜听了脸红心跳的同时,还是不免疑h。
太子是个痴情种。
这句话,容喜早已听过多次。
说的最多的,就是闺中密友白娴。
“真不懂,太子这般人物,怎么眼睛就那么不好使,偏偏对那杨奉仪情有独钟呢?”
容喜到现在都还记得,白娴那会儿撑着下巴,一脸可惜的摇着头的模样。
那时候,容欢已经是太子妃,容喜对于太子,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夫不好说嘴,还告诉好友要“慎言”,但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简】炖肉记(高H,1v1) 五、太子与小姨子(49)
杨奉仪就是容欢鲠在心里的一根刺。
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
如今这根刺,也同样长在了容喜心中。
容喜第一次见到被禁足了的杨奉仪,是在大婚过后。
按照大燕朝制,新f第一日是要与夫婿一道儿拜见父母与族中长辈,第二日则是接受夫婿侍妾请安奉茶,宫廷古制与民间习俗差别不大,是以在成为太子妃的第二日,容喜终于见到了太子的嫔妾们。
挺着y肚,容se略显憔悴却依然不掩风姿的杨奉仪,姗姗来迟。
“唉呀……”用帕子捂着嘴儿轻笑的,是h良娣。“我们的杨mm来了呢。”
原本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着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容喜看向杨奉仪,眉目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讶然。
杨奉仪在婢nv的搀扶下走到容喜面前,恭谨的福过身子后,因为行动不便,便由婢nv代为敬茶。
容喜点点头,唤了声。“采红。”
采红会意,上前接过婢nv手中的茶碗,并将容喜给众人准备的小礼递给了对方。
杨奉仪的身子僵了下,不过表现的并不明显。
容喜给她准备的是两个中间镶嵌绿石的金镯子,造工精细,样式相同,一大一小。
杨奉仪谢过后,便回到容喜给她特别安排的位置上,下有枕席,背靠软垫,就是高度和宽度也特意调整过,让yf能舒展身子,舒适的休憩。
所有人都到齐了。
然而一时间,却是无话。
容喜也不急,低头啜了一小口花茶,唇齿间顿时清香满盈,微凉的滋味,亦让她有些烦乱的脑子重新冷静下来。
h良娣却最是耐不住x子。
特别是这样一伙人聚在一起却只是相顾沉默的时候,于是,她觑了眼容喜淡然的神se,清了清喉咙,开口。
“娘娘可真是用心,给我们备的小礼都不一样呢。”h良娣一面说,一面转了转手腕,上头,挂着一只碧绿通透,质地匀润,一看便不是凡品的玉镯。“我就特别喜欢。”
有了起头的人,谈话再来便容易许多了。
“是啊,娘娘的品味是真好。”
“可不是嘛,半点也不输给前头的……唉……”
“前头的什么?mm可得说清楚。”
“什么清楚不清楚的?”许昭训勉强的笑笑。“咱们娘娘那自然是人间绝se,不论人品相貌都是头一等的,要不怎么配得上殿下呢?”
圆的僵y,却也是圆过来了。
和她情分最深的陈昭训也开口帮衬。“自然,娘娘年轻,人比花娇,瞧着也没上什么妆,气se却比我们都很好呢。”
再来,便是各种奉承容喜。
哪怕知道不过都是场面话,容喜也乐的接受。
小姑娘,谁不ai被赞美呢?
适时的谦虚一两句,再夸个对方一两句,气氛倒是出乎意料的融洽。
就连始终只是在一旁安静听着的郭良媛也开口了,唯一自落座后便没出声的,也就只有杨奉仪。
她无意识的抚着自己的手腕,有些心不在焉。
容喜也不甚在意她的出神,只是没想到正当她觉得没趣,想散了这场见面会的时候,杨奉仪却突然出声道。“娘娘好巧思,没想到给我腹中孩儿也准备了一副金镯子。”
本来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这话说的可谓字字珠玑。
其实,杨奉仪一将这话说出口便知道糟糕,自己太冲动了,然而,这世界上没有后悔y,她只能挺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气势居于下风。
容喜看着杨奉仪,脸上含着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去。
她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来对方的言下之意。
“娘娘……”采绿忍不住出声,容喜却抬手,止住了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愤愤之言。
殿中登时,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晰非常。
明明不过十六岁的姑娘,方才还眉开眼笑的,像个精致而绵软的瓷娃娃,可不过转眼间便敛了一团和气,低眉垂眼,一身明红宫装衬出了她年华正好的容颜,亦给她撑起了属于正q的尊严。
【简】炖肉记(高H,1v1) 五、太子与小姨子(50)
容喜泛着凉意的目光,缓慢、带着审视意味的,一一扫过在座的每个人。
那眼神中,竟隐隐有属于太子看人的那种,傲然而淡漠的意味。
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抱着看好戏心态的nv人们,登时有了j分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们心下有各自的思量,然而对于容喜,这个原本有j分看轻的太子继妃,却都有了改观。
前头容喜身分未明,太子明令未经应允不得入箫笙殿打扰,可容喜相较容欢本就名声不显,在她们眼里看来甚至和个孩子一样,便是太子有心相护又能如何?
然而今日杨奉仪这鲁莽的一问,容喜处变不惊,在这方面相比起容欢,倒是更令人刮目相看。
因为容喜的沉默,所有人也不得出声。
箫笙殿的氛围登时凝滞下来。
见时机差不多了,容喜重新将目光放回出声的杨奉仪上。
哪怕挺着大大的y肚,也依然予人一g弱柳迎风的娇弱感,特别是那失了血se的容颜和像含着水似的杏眸,不知情的人瞧了,怕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容喜也开口了。
“杨奉仪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稳的语气,缓慢的音调,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却没有带上任何情绪,彷佛真的只是好奇一样。
杨奉仪摸不清容喜心中想法,可她方才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话严格说来,也是挑不出什么ao病的。
于是,nv人温婉的笑了笑。
“妾能有什么意思呢?娘娘怕是想多了吧。”
“只是妾概是妾孤陋寡闻吧。”她唇角弯弯。“杨家的嫂嫂们倒是不曾准备过镯子当小礼,所以妾一时有些惊讶了。”
“不过也是这孩子有福气,便是托身在妾的肚子里,娘娘也依然惦记着。”
杨奉仪整理好思绪后,方才一瞬间的慌乱,彷佛不过是他人眼花了。
不过,这才是身为太子宠妾,或者说曾经宠妾,在大家眼中该有的样子。
恃宠而骄。
虽然不知何故,自打杨奉仪怀了身y后,太子对她的态度便逐渐冷淡下来,原本叫人看了眼红不已的纵容与ai宠如过眼烟云,到后头甚至被太子给禁足在偏殿中,当这消息传出来后,各人心思不同,却都不免感叹。
太子这等人物,心思难测,便是这数年来看着轰轰烈烈的情感,也是说淡就淡,说散就散。
天家无情,让人唏嘘。
容喜听了杨奉仪这棉里藏针的j句话后,微微一笑。
“奉仪可真是会说话。”
“不过,这话可得改一改才是。”容喜顿了顿。“孩子有福气不错,可杨奉仪在本宫看来,却是更有福气的,毕竟能育有殿下的子嗣,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缘分呢。”
此话一出,却是坐在容喜右手边的郭良媛面se一白。
容喜这才想到容夫人和自己说过,郭良媛去年才掉了个孩子。
哪怕自己这话本意并非针对她,容喜仍旧有j分过意不去。
不过……当眼角余光扫向杨奉仪,容喜却突然间发现,对方的容颜有些扭曲。
古怪中透着慌乱。
她正yu探究,杨奉仪的头却是低了下去,让容喜无法仔细辨明她的神se。
不大对劲。
“何况,你也说了是托身,这孩子是太子的孩子,自然也是本宫的孩子,出生后,还是要叫本宫一声母妃的。”容喜继续说了下去。“给自己的孩子备礼,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最后一句话,容喜并非对着杨奉仪,而是望着众人说的。
于是,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应承起来。
容喜虽然看似没有在盯着杨奉仪,实则一直在暗中留意对方的反应。
不过杨奉仪除了脸se较方才好像又更憔悴了些,倒是没有太多变化。
难道是自己太多心了吗?
“至于方才杨奉仪说这镯子之事……事实上……”
“事实上,赠镯子做小礼,乃是孤给太子妃提的意”
当温润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先是愣的静默p刻,再来,便是此起彼落的请安声。
来人正是方才下了朝便直直往箫笙殿赶来的太子殿下。
【简】炖肉记(高H,1v1) 五、太子与小姨子(51)
太子大手一挥,免了众人的礼。
同时大步往容喜身侧走去。
大燕宫制,皇子们大婚隔日因要拜见母妃、皇后与皇帝,所以休朝一日,隔日便恢复如常。
照着太子过往习惯,下朝后通常会去探望宝哥儿并考察功课,通常会待上半个时辰左右,因此,容喜本以为太子是不会在这时候过来的,所以并未要人准备太子的位置。
“采绿,你去将殿下……”
“ai妃不用麻烦。”太子一个眼神,便止住了采绿的动作。
容喜却知道,断无自己坐着,太子站着的道理,何况还是在太子的一众嫔妾面前,所以,容喜和其他人一样,便要起身,没想到的是,太子竟将她给按回了位置上。
“殿下……”
“ai妃身子弱,坐着便成。”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颜se各异。
可碍着话是太子说的,也不敢有人表示意见。
太子就这么站在容喜的身边,用锐利而深沉的目光环顾在场所有人一圈后,才缓缓开口道。“孤在殿外听闻杨奉仪惊讶太子妃给备的小礼,为了免掉不必要的误会,或日后有人再借机拿此事说嘴,索x趁着这次,把话给说开了。”
“这赠镯子,是孤见ai妃为备礼苦恼,给ai妃提的意见。”
“且ai妃心善,这上头的镯子,还特地请了菩提寺的惠恩大师给开过光。”
说到惠恩大师,那是皇后奉为座上宾的高人,太子这话的意思也说得明白,备礼一事,不单是太子提的意见,也是事前得了皇后允许的。
一想通其中关键,众人额上冷汗涔涔,一方面庆幸方才自己没趁机落井下石,一方面却对太子亲自过来替太子妃解释一事,感到惊诧。
这可不是个常见的事儿。
“孤说的可清楚了?”太子脸上缓缓勾起一抹微笑,笑意却不及眼睛。“杨奉仪?”
杨奉仪浑身一颤。
就在每个人都好奇当众被如此打脸,曾经被太子捧在手中如珠似宝宠着纵着,养成了一副又娇又傲脾气的nv人会作何反应时,她突然抬起了头。
那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个凄美至极的笑,然后……
人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容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好整以暇的品着茶,吃着精致小点的太子,颇是无语。
“夭夭怎的不吃?可是宫人做的不合胃口?”
“啊……不,不是……”容喜有些迟疑。“只是……殿下,您……不去看看吗?”
杨奉仪早前在殿中晕了过去。
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
容喜是不担心杨奉仪的,一个连晕倒的时间与作态都能掐的恰到好处的nv人,想来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
然而,杨奉仪这一倒虽是刚好倒到了身后婢nv的怀里,可容喜想到方才那太医来报,说是杨奉仪受此惊吓导致胎相不稳,恐于生产有碍,到底是有些坐立难安的。
太子看着容喜的样子,也大抵知道容喜心中在想什么。
他的夭夭,纯真善良,可亲可ai。
如果可以,太子希望自己能就这样一辈子护着她,让她可以活得轻松些,不用应付人心险恶,也不用明白宫中龌龊肮脏的一面。
然而,这却是不可能的。
他放下了手中雕工精细,潜龙栩栩如生的陶杯。
“夭夭可是忧心杨奉仪腹中胎儿?”
容喜愣了下后,咬唇点头。
不论如何,杨奉仪怀的到底也是太子的孩子,就是对杨奉仪已经没了情ai,对孩子,太子不可能不在乎。
“夭夭可是觉得孤对杨奉仪太寡情?”
没想到太子会突然这么问,容喜这次是当真怔住了。
她看着太子,太子也正看着她。
目光温和,眸se清澈,坦荡荡的一p,倒是让容喜心生疑h。
彷佛是看穿容喜心中所想,太子低低的叹了口气。
“夭夭,孤希望这句话你能记一辈子。”
“不论你有什么问题或怀疑,孤希望你都能当面问与,莫听别人言,莫信他人语,孤在这里发誓……这一辈子,但凡夭夭问起,孤定不隐瞒夭夭任何事。”
【简】炖肉记(高H,1v1) 五、太子与小姨子(52)
容喜第一时间并没有会意过来太子的话。
待得脑子转了过来,才惊觉这句话由太子的嘴里说出,或许比所谓海誓山盟,都还要更为郑重而难得。
她怔怔然的看着太子。
太子面容肃穆,神se认真。
君无戏言。
“殿下……”
“所以夭夭,你有什么想问孤的吗?”
太子看着容喜,一字一句清楚问道,声调沉稳,铿锵有力。
她真的可以问吗?什么都可以问?
容喜因为太子的话,本来就是经历了方才的事,也还算平静的心,此刻就如徐徐凉风吹皱一池春水,终是起了波澜。
太子也不急,修长有力的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摩娑着陶杯边缘,耐心十足的等着容喜开口。
他相信容喜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既然如此……”容喜放在桌上的手指卷起,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直视着太子。“臣妾想知道,殿下待那杨奉仪,究竟是何种心思?”
容喜想通了。
既然太子都说自己可以问,那为何自己不问呢?
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若那杨奉仪当真在太子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自己以后便有底了,尽量避着些便是,横竖自己替太子管着后院,料那杨奉仪也不敢明目张胆着仗着太子的名义做些什么。
最重要的,还是太子的态度。
太子过往说她不用在意此人,容喜嘴上应了,心中却有所迟疑,并不能尽信。
然而有了太子前头的那两句话,若这次太子还是给她一样的回答,容喜想,一切便由不得她不信。
她对着太子,眸光专注非常。
太子听容喜终于问出口,目露欣w之se,然而看着容喜仍有些紧张与惴惴不安的眼神,他心下了然,是以开口的第一句不是言语,而是一声沉沉的叹息。
“夭夭可还记得初到这箫笙殿时,孤与你说的那些话?”
“如今,孤再说一次,夭夭可得听清楚,记明白了知道吗?”
太子望着容喜,向是要望进容喜的灵魂深处。“孤平生所愿、所求、所ai,惟容喜一人尔!”
容喜震撼。
太子不只一次与她说过这样的话,然而容喜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哪怕她与太子间,曾有那么一段曾经也依然。
物换星移,人心思变。
何况太子对自己的ai,与其说是ai,在容喜看来,却更像是当年一场萍水相逢所留下的美好记忆使然,毕竟她与太子过往的接触,在容欢之前,寥寥无j。
人如何能就这样轻易ai上一个人呢?
容喜觉得这样的ai,定是像那根浅的植株,稍一受风吹雨打,怕就被连根拔起了。
再者,以太子的身分,要何种绝se没有?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上心,大抵也有当年因容欢使计,致使两人y差y错下丢了姻缘之故。
凡此种种,皆让容喜对太子的ai,心存保留。
然而,人心毕竟不若钢铁,太子这段时日以来对自己的好,到底让容喜有所心软与意动了。
换作以往,若有人和自己道宫中生活可以如此惬意安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事实如此,容喜知道,太子的庇护必不可少,虽然,他从未说过。
面对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炽热而真诚的感情,容喜一花季少nv,要说没有半分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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