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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衣冠(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陵十四钗
何祖平的反抗比许苏更激烈,歹人可能被戳了痛脚,挥动铁锹往他头上狠砸一下,登时血流如注。
一铲一铲的沙子从天而降,何祖平满脸泥沙血污,依旧毫不畏惧,他拍着许苏的后脊梁,还试图跟那歹徒交涉:“埋我一个人就行了,把我徒弟放走。”
当半截身体被沙土掩埋的时候,围观路人报了警,歹徒就丢下锹铲,走了。似乎惊天动地这么干一票,也不是要取他们的命,纯是恐吓。
“这三个什么人啊?也是新义帮那些黑社会吧?”一个路人这么说。
不知怎么胸中豪气充盈,许苏扭过头,特别响亮地回答:“我们是替黑社会打官司的律师。”
“活该!早知道不报警了,活埋了你们算了。”那个路人往地上啐了口痰,走了。
许苏与何祖平一左一右地架着韩健,师徒三人互相搀扶着,在一众怀疑忧惧的目光中缓慢前行。头顶莹亮蓝天,许苏仰脸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他们像三个刚刚下了战场的伤兵,很狼狈,很光荣。
许苏先找了辆车,把昏迷的韩健载去医院,然而韩健经救治刚醒,何祖平却倒了下去。抵达汉海之后,既要挥斥方遒指挥律师团为二审备战,还要应付公安检察与当地的暴徒流氓,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许苏既要照顾师兄,也要看护师父,来来回回地在两张病床前奔忙,一刻不停。白天惊魂一刻,他塞了一嘴的泥沙,怎么也吐不清爽,漱不干净。稍稍得闲之后,许苏便坐在何祖平的病床前吃医院里的盒饭,结果发现简直食不知味,满嘴都是又苦又涩的沙子石头,咔嚓直响,把舌头都硌破了。
韩健偷偷揩了把泪,告诉许苏,他也有了“弃刑投民”的打算,毕竟跟公权力对抗太累了,跟同行干架那就容易多了。
“呸,就你这黄鱼脑子,是能解决债务纠纷,还是能代理股权官司?”许苏睨了韩健一眼,懒得再跟他废话,只要法治环境不改,诉讼格局不变,无论刑事还是民事,干律师这行都没那么容易。
待晚上何祖平昏昏睡去,他就给傅云宪打电话。
傅云宪问他好不好,许苏仔细想了想,决定对今天的遭遇一字不提。
经历了职业生涯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他竟开始懂得体谅傅云宪的处境。
“真的没什么?”傅云宪问。
“我也是律师。”在这个男人面前,在全国最好的律师面前,许苏头一回自信满满地回答,“除了有点想你,真的没什么。”
傅云宪知道许苏没有吐露实情。那天商事犯罪论坛之后,他就已经看了浦会长给他的关于新义帮案的材料。傅云宪是真的跟中国最大的黑社会私交匪浅,加之多年办案经验,几乎瞬间就能断定,新义帮案属于先定后审,是造出来的冤案。
香港有个挺有名的黑社会组织叫新义安,可能是这群人憧憬古惑仔的江湖义气,便模仿着歃血为盟,取了个差不多的名字。落魄时小偷小摸过不少回,但没真干过黑社会该干的那些事情,发达之后,捐小学、助孤老,好事儿也干过不少。反正多项指控中,也就一条非法采矿罪算是板上钉钉。
新义帮案闹出的风波在律师圈内持续发酵,不少律师开始抨击傅云宪,认为以他的地位与能力,不应在这样关乎刑辩律师生死存亡的大事件中选择沉默。
但傅云宪依旧云淡风轻,每天最多去个电话关心关心许苏的个人情况,他不对此案表露一言半语。
汉海当地的政法委本来还没所谓,毕竟何祖平死磕的名声在外,这早不是他头一回纠集乌合之众要跟法院检察院干架,然而这回无论是明里恐吓,暗中刁难,都没办震慑住从五湖四海自发聚集到汉海的刑辩律师。看事态发展,何祖平真有可能带着他的律师团,将“新义帮案”发酵成中国第一大案,在中国法制史上留下辉煌一章。
汉海政法委怕事情继续闹大不好场,打算抓人不成便心。
但律师们不好弹压,何祖平这块硬骨头尤其难啃,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想起了傅云宪。傅云宪是圈内少有的在权讼两边都能掷地有声说上话的律师,又兼与何祖平有师徒情分,不久前还曾完美合作过蒋振兴案,所以与浦会长一样,他们也想尽力争取“刑辩第一人”。
很快温榆金庭便来了两个人,都来自汉海,其中一个是傅云宪的老相识,当年结下嫖娼之谊的平庭长。
平巍升得够快的,现在已经是汉海的政法委书记。
他一进门就摇头叹气:“闹得实在太难看了,哪里还是律师,分明是讼棍嘛。”
“讼棍总比权棍强。”傅云宪以目光邀人入座,态度客气,话却不客气。
与平巍同来的那个人表示,可以把几名已经批捕的律师放了,但希望他们师徒一场,劝一劝何祖平,这么闹下去不成体统。倘若他还不肯罢休,肯定要严惩。
“这是重点打击核心人物了?”对这圈子里的一套再熟识不过,傅云宪淡淡道,“我倒想听听,你们打算怎么严惩?”
平巍对傅云宪的问题避而不答,突然皮肉搐动着笑笑:“傅律,你自己的徒弟不还关在里头吗?”
随后,对方很明显地给他暗示,待这件事情平了之后,他自己涉黑的那点过去也就既往不咎了,否则……
“否则?”傅云宪原先一直神情淡漠地抽着烟,听见这话倒笑了。上扬的嘴角里溢出一口白色烟雾,他凝神注视对方的眼睛,平静而简练地复述对方的意思,“要挟我。”
旁边那人被这眼神狠吓了一跳,忙打圆场:“平书记不是这个意思,平时傅律与我们的关系很亲近,实在没有必要为这点小事坏了多年的交情。”
不速之客离开后,傅云宪临落地窗而立,长时间地望着外头浓雾弥漫的夜色,这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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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在浓雾背后,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像是炮火与硝烟融洽在一起。
来人说得没错,没必要坏了他们多年的交情,折了一个贺晓璞的黄毅受贿案,当时还是h市中院院长的平巍全程参与,对傅云宪在一审时的那些动作知根知底。
他联想到了许文军翻案前的那些日子。
傅云宪最近烟瘾很大,一晚上便抽尽了一盒烟,临天亮时分才倚靠着沙发稍稍合了合眼睛。
刚闭上眼睛,就接到许苏的电话。
许苏的声音听来非常不好,瓮声瓮气的,分明强忍着又忍不住。
傅云宪意识到对方状态不对,皱了眉:“怎么了?”
许苏告诉他,何祖平快不行了。
第九十三章 释怀
傅云宪赶到汉海当地的医院的时候,何祖平的神突然好了。本来已经上了呼吸机,哪知听见人说傅云宪可能会来,立马气儿就顺了,他自己伸手扯了呼吸机,让人扶着坐了起来。
傅云宪真的来了。
一些律师恭恭敬敬地给他让道,一些律师冷着脸就往病房外退,活像梁山的汉子们见了宋江,神情很莫测,态度很复杂。何祖平病危,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汉海当地政府的压力,他是新义帮案第一被告的辩护律师,同时也是吹响这声集结号的人,这场权与法的大战只怕要以辩护方的失败而告终了。
傅云宪带来了何祖平最爱的酒与两个下酒小菜,典藏的国窖1573,溜肥肠与爆炒腰花,何祖平的生活习惯向来不好,喜欢大酒大肉,又烈又油腻。
主治医生被嘈杂的人声惊动,推门进来,一见这要在医院里开筵的画面立马呵斥道:“简直胡闹!病人这身体情况,这瓶白酒灌下去马上就得送抢救室!”
傅云宪直接让人滚。
他咬着烟说:“少他妈来劲,死马医不成活马,不差这顿酒。”
可能是被傅云宪的气场吓着了,可能是知道这位刑辩大状跟院长的关系还不错,主治医生摇摇头就走了。
何祖平手上身上到处插着抢救管子,真跟马上要咽气似的。倒酒都不方便,傅云宪就替他倒,用医院里盛汤的不锈钢碗,斟了三分之二。
何祖平摇摇头,跟老小孩儿似的嫌弃又抱怨:“这种碗怎么能喝酒呢,不得劲。”
许苏挺贴心:“师父喜欢陶瓷酒盅,厚底的。”
“行了,闭眼前先多喝两口,”傅云宪仰头自己喝了半碗,掷下酒碗道:“回头给你弄一套景德镇的青瓷,跟你一起埋进坟头。”
这师徒俩一个好酒,一个嗜烟,小小一间病房,没一会儿就变得酒味冲天,烟雾弥漫。
许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何祖平一口饮干一碗酒,完全不失豪迈本色。且喝酒以后,反倒脸颊通红,声若洪钟,一点不像个将死之人。
一屋子律师都站着,唯独许苏与傅云宪坐在何祖平的床头。彼时这个位置是何青苑的,如今换作了许苏,他们像多年前一样,师徒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案情。
傅云宪说:“卷宗我都看了。”
听其主动提及,倒不是想袖手旁观的样子,何祖平问他:“你怎么看?”
傅云宪看了许苏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何祖平:“想听实话?”
何祖平说:“别戴什么‘刑辩第一人’的高帽子,我就问你,如果回到执业之初,甚至回到你的母校中政,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傅云宪说:“汉海的政法委书记平巍我认识,就是这么个风格。案前他召汉海的公检法司一起开会,成立了特别专案组,强调了宁左勿右,要严打涉黑集团。整件案子从程序到证据都一塌糊涂,显然是人为酝酿的冤案。”
许苏在一旁插嘴:“我的当事人就因越界采矿被定了七个罪名,但在实操过程中,普通工人是很难以肉眼区分矿带的边界的。”
何祖平想叹气,但只叹了半口就噎住了,他的气快不顺了,他的人生路已经走到了终点。
许苏扶着何祖平躺下去,何祖平拒绝上呼吸机,他长时间地望着傅云宪,突然开口:“我以为你是来劝我的。”
“劝?”傅云宪抽了口烟,挑了挑眉,“能劝住么?”
“谁劝也没用,”何祖平真当对方是来当说客的,怒得涨红了脸,想从病床上爬起身,去揪傅云宪的领子,“拼着这把老骨头,我也要将中国的法制车轮往前推进1公里!”
这话听着特别可笑,十八岁刚念法律的本科生说来也就罢了,一个从事刑辩一辈子的老律师,竟还这么天真。
傅云宪真就笑了。他没跟一个快死的老头置气,自己整了整被揪乱了的领口与领带。他回头看了看何祖平的弟子与参与汉海案的律师们:“你们说我是宋江,有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是了。”
后来何祖平愈发不好了。他开始呼哧呼哧地气,像即将废弃的风箱一般,听上去非常吓人。
何祖平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傅云宪,看似只是松垮垮地一搭,然而当傅云宪试图把手抽离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弹不了了。濒死的何祖平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抓住自己最出色的这个弟子,抓得很牢,很紧,那枯如柴火的手臂上青筋根根凸起,像是在征求某种继承,某种延续。
傅云宪皱着眉,注视着这个快死的老律师。
他的一生在他眼前走马观花似的掠过,连同他自己在这条路上走过的二十年。像是谁给他投了一个梦。
“1公里可能推进不了,”终于,傅云宪慢慢在何祖平的手背上盖上自己的手掌,然后加重力道,缓慢又有力地握住了他。他轻声说,“我就试试推它1米吧。”
何祖平终于断了气,像挑灭了一盏灯芯的严监生,他也是含着笑走的。他一辈子都在为推进这个国家的法制建设而奋斗,他后继有人,死而无憾。
许苏想起身去叫医生,可已经来不及了。当韩健他们撕心裂肺地嚎啕起来,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怔怔仰脸望着傅云宪。何祖平关照过他不少回,他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准备,并没有哭。
然而时光回溯了。
某一瞬间,他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阴天,他看见那个年轻意气的傅云宪跪在身前,为一条竭以所能却无力挽回的生命落了一行泪。
就如同他现在这样。
直到这一刻,许苏的眼泪一下来了,像胸腔里的热血一样涌着出来,他喊他:“大哥……”
第九十四章归来(一)
汉海案律师们的强势反弹终于惊动了上头。
姜书记正在s市视察工作,临时召开了一个会议。
对于律师们的闹庭签名乃至更不当的激进行为,处理意见基本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汉海当地政法委确实好大喜功,借严打之风树地方政绩,律师们的抗议与申诉并非全无道理。
但更多人则表示,国家法律,岂容儿戏?即便地方法院有错,但一出错就闹,以后还怎么维护法庭尊严,保证国家的司法权威?此等歪风断不可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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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从严整肃。
两边都有他们的考量与道理,这已经不单单是汉海一个地方的案子了,这的确是国家法制史上的一场战役。
“小唐,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姜书记突然把目光转向默默站在人后的唐奕川。
汉海案闹得沸沸扬扬,身为一名绝对专业的检察官,唐奕川很容易就发现了该案的重重疑点,知道这是一个冤案。但他已经习惯了沉默,并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时傅云宪说把他跟洪锐的照片也给了姜书记一份,虽然此后一切如常,但以他敏锐的政治嗅觉仍然感觉得出来,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他确实辜负了姜书记的提拔栽培,虽然姜书记好像并不介意,但芥蒂一定是存下了。
那天最后一次见洪翎,对方撕心裂肺的规劝他一句没听进去,到了山穷水尽时,反倒有工夫静下心来想一想。
此刻姜书记询问他的意见,他再一次面临选择。从更多人甚至可能包括姜书记本人的意思来考虑,他应该坚持第二种观点,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煽风点火,重重打击傅云宪以及那些不识好歹的律师们。
唐奕川喘了口气,缓缓开口:
“汉海案注定将会是我国法制史上的一个标志性事件,但我不认为它是一场战役,非要分出胜负不可。战役的双方是谁?难道是法院与律师吗?法院与律师本来就是维护司法公平的法律共同体,把他们当作对立双方,最后只会取得一个两败俱伤、失信于民的结果。我相信这个案子将会是法制建设的一个重要切口,公安、检察、法院作为维护国家安全社会安定的司法机关,必须树立刚性权威,然而越是手握强权的人,越是需要自我制约。汉海案确实属于特殊情况,当地司法机关违法在先,刑辩律师闹庭在后。党的十八大以来,越来越多的冤案得以平反,何以我们能够正视过去的错误,却不愿承认现在的过失……”
他的声音很清越,很有力量,他最后说,一个国家的司法机关若能有错自纠,无错自勉,这才是一个大国的度量与胸怀。
他的这番话可能有点作用,可能一点没有,可能会令他的仕途受损,也可能会让他错过最后一次扳倒傅云宪的机会。
他终于觉得轻松。
何祖平死后,对于傅云宪成了汉海案的总指挥,起初很多律师是不服气的。
当然会有人不服气。傅云宪严令禁止律师团联合签名与游行,谁这么干就让他的当事人解除委托。
公诉机关那边也有了表示,将傅云宪的当事人高蒙的起诉罪名减少了六个,还降低了犯罪地位。重新开庭前夕,律师团开会,就有律师痛心疾首地喊:“不能让傅云宪当总指挥,他就是官派律师,他就是宋江,他这是要从内部分化我们的律师团!”他连游行的牌子都做好了。
“那么你来?”傅云宪大大方方表态,“只要你觉得自己有这分量。”
对方就不说话了,但气氛依然很僵。
许苏的当事人在被告席上排末位,所以一般也轮不到他发表自己的意见,但见这场子气氛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跟蒋振兴案有何祖平从中斡旋不同,傅云宪确实很难令这群死磕派信服。
散了会,一出门傅云宪就黑了脸,他把嘴里的烟头掷在地上,用脚碾烂:“早晚弄死他。”
网上倒是被骂得多,可傅大律师什么时候被人当面这么骂过,许苏只能捡好听的劝:“您是大佬啊,何必和那些小律师一般见识。”
上了车,傅云宪就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你当他们全是为了建设法治中国来的汉海?里头至少三成是来浑水摸鱼,捞名捞利的。”久未见面,他对这身体朝思暮想。
“嘿嘿,我师父也这么说过。”
韩健开车,许苏跟傅云宪坐后排。这傅许二位律师谈话时,他一般插不上话,也不敢插。不知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句,倒提醒了傅云宪,这车里还有一个外人。
傅云宪重新叼起一根烟,问:“何祖平过世有半个月了?”
一个顾天凤,一个何祖平,许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至亲,仍旧伤感:“十七天。”
“够久的了。”傅云宪翘着腿,用皮鞋脚面顶了顶韩健的驾驶座椅后背,命令他,“回酒店,开快点。”
“这么急回去干什么?”许苏诧异,“晚上不还约了人么。”
“不见了。”当着韩健的面,傅云宪直截了当地开了低音炮,“回去干你。”
回到酒店,傅云宪很急切,能省的步骤一概全,他将许苏双手反剪背在身后,像犯人似的押在大床上。
“我得洗洗。”许苏直接跟这个男人对抗,但不是不乐意被他进入,肉体冲撞前的抵抗也是前戏的一部分,那滋味妙不可言。
“别洗了,不嫌你脏。”傅云宪一心要泻火,单臂托住许苏后腰,稍一用力,就将他的屁股抬高不少,两瓣高峰与峰间幽谷,全对着自己。
许苏哼了一声,
傅云宪分腿而跪,调整最易进入的姿势,将早已胀硬不堪的性器顶入许苏两腿根部,命令道,“别乱动,一会儿夹紧。”
他背对傅云宪,趴伏在床上,一低头就能看见那粗壮的性器从他两腿之间探出头来。
傅云宪手掌滑过许苏光滑的后背,停留在他饱满的臀上,爱不释手地抓揉几下,便自床头取了一点润滑液,并起两根手指,往中间的密庭去了。插得不深,就浅浅没入一个指节,在那柔嫩穴口画着圈摩挲,作着扩张。
甬道炙热紧窒,傅云宪光用手指探索里头的光景,都觉得忍不住,他粗重地喘息起来,每一声都直接灌进许苏的耳朵里。
他们太久没做过。前阵子忙着为何祖平料理后事兼为汉海案开庭做准备,一直就没机会亲近彼此。许苏被撩得浑身都痒,两瓣臀肉一跳一跳的,模样相当淫荡。
“怎么还没好?”许苏声音哑了,看来是真真急了。
傅云宪也就没理由忍了,两手一分许苏的屁股,将早已铁硬的性器插进他的肛门里。
扩张还没到位,许苏吃不住疼,叫了一声。
傅云宪却被这一声嚎叫激发了欲望,低了上身,在许苏身后大力地撞击起来,阴茎尽根楔入又整支抽出,特别凶残。
身体太久没遭受这样的侵犯,娇气不少,没被插弄几下,许苏就受不住了,哭哭啼啼地嚷起来:“疼疼疼,让我上位,好不好,真的疼……”
起初傅云宪嫌吵,勒他的脖子捂他的嘴,但都不抵用。后来见许苏真的哭得凄惨,也觉出心疼来,就拔出了性器,纵容他占据上位骑跨在自己身上。
那么多期《缘来是你》没白录,许苏那眼泪说来就来说就,一旦遂愿,立马又笑弯了眼睛。他分腿跨在了傅云宪的身上,扶住那根粗长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小心翼翼地往下坐,又小心翼翼地动起来。
“没吃饭?”对方动得,傅云宪不满足,大手一挥,跟挥鞭赶马似的抽打起许苏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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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小心老子榨干你!”许苏举上坐下,动得快了,尤其性器往外脱离身体的时候,还故意拢双臀,挤压他的冠状沟。他知道傅云宪喜欢这么做。
傅云宪满意了。身子往后躺了躺,任对方自己卖力地动。
酒店的顶灯一直在闪,可能是灯丝用久了,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许苏循着灯闪的频率运动,当灯熄灭的时候,就憋不住地射了。整个人跟一下被剔尽骨头一般,他软倒在傅云宪的身上。
一片黑暗之中,傅云宪沿腰线往下,反复摩挲着许苏的屁股,一本正经地要求:“宝宝,给我生个孩子。”
“你去找女人生吧,老子生不出。”许苏人虽软倒了,但大腿肌肉一点没松懈,仍紧紧钳着傅云宪健壮的腰肢。傅云宪的一部分还停留在他身体里,那热腾腾的物事还没软,把他身体的空隙完全填满了。他爱死了这种全无罅隙的亲密。
“不要女人,也不要别人。”傅云宪摸着许苏的肛口,“只要你。”
“那你亲我,亲满意了,我就考虑考虑。”许苏笑得合不拢嘴,明明是无稽之谈,但听着就很高兴。
傅云宪就吻住许苏,舌头先湿了湿他微干的唇,然后就寻隙伸进他的口腔里。许苏乖驯地闭上眼睛。他们互相含吮、舔咬,舌头与舌头温存地缠绵,发出啧啧的水声。
长吻尽头,傅云宪抱着许苏侧了身,开始占据主导,狠狠抽送。
宣泄之后,许苏累趴在了傅云宪的身上,他们胸膛贴着胸膛,阴部蹭着阴部。
傅云宪的胸口汗漉漉的,肌肉完美健壮,皮肤像抹了光油。
胸腔里头传来坚实沉重的心跳声,许苏贴上自己的耳朵,静静聆听半晌,然后起身拧开床头灯,看着他的眼睛说:“叔叔,我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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