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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你不可(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油菜籽
沈胜武见他这样,忍不住凑近了戏谑“怎么以为我要掳你做压寨夫人?”
璞玉被他这混话说的面上一赤,当下霍地站起了身,却由于动作太猛,腰上一阵酸痛,险些软了脚,还好沈胜武地扶了一把,他才站稳了脚跟。
“没事吧?”男人问了句,呼出的热气烫红了璞玉的耳尖。反应过来自己被对方半拥在怀里,璞玉急忙后退了两步,和男人拉开了距离。
一阵尴尬掠过屋内
璞玉深知自己反应过心情极佳得哼起了小曲
第五章
马车在蜿蜒的林间道上奔驰着,两侧的景色走马观花般掠过,车轮碾过落叶发出骨碌碌的声响,惊动了一旁树林里栖息的鸟雀,振翅飞向了高空。坐在车厢前杠上的匪兵,腰间插把大刀,不怒而威,正不间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驱赶着。
半响,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地几近可以看清筋络的手自车厢内掀起了帘布的一角。
“兄台,请问还要多久才能到?”璞玉眼神轻瞥了下两旁的山坡树木,对着前头背对着他的彪壮匪兵询问了句。
“璞少爷,过了前面的矮树林就是城门口了”匪兵侧着头答应着他的话,似是怕璞玉心里着急,他又豪爽地打下了包票“你放心天黑之前,我保准能把你平安送到家!”
“哎”
璞玉冲这异常好说话的匪兵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放下了帘布。
听到车厢外一声低沉的吆喝,马车似是又加快了速度奔跑,车厢内的璞玉双手交叠在并拢的膝盖上,淡色的菱唇抿成一线,他微蹙着眉头,平静的外表下却是隐隐的不安。
回想一天之前,他正是在东坡头的道上被沈胜武手下的匪兵劫上山的,当时几近是他们前脚进的密林,后脚土匪便从山坡上一涌而下。这么一想便觉着事情远没有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帮劫匪倒像是挑准了人,候在山头上,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当然,他也想过这一切可能不过是那男人为了吓唬他而精心设计的无聊把戏,但就在刚才,就在沈胜武把他扯进怀里的逗弄那会,他清晰听见了对方压低声音在耳畔叨念的话
“长点心眼,可别让人欺负喽”
状似玩笑的一句话却让璞玉不得不深究其中的涵义。
男人是在提醒他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璞玉不知
他们璞家素来不与人结仇,就算是生意场上,与同行往来也是以礼相待,从没与哪家结下过梁子,要非真说有看他不顺眼的,就只有璞玉那早已分家单过的小叔。
可小叔毕竟是璞玉的亲叔叔,平时再怎么没个好脸色,双方怎么僵持,也不至于陷害自己的亲侄子吧?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怎样,防人之心不可无,被沈胜武这一提醒,璞玉暗自在心里多了个心眼。
想到男人,璞玉不禁心中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都在成长变化,但不论如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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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是那个始终疼他护他,把他揣在心坎的沈胜武。
只是他不知道时隔多年后,他和男人的再次相遇,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这样想着,璞玉不禁暗自摇头苦笑
能有什么结果呢?男人把他捉上山,又如此干脆地放他下山,这其中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想来他璞玉现在在那匪首眼里也只剩床笫间的这点价值了吧当年是自己亲手赶得人,难道这会又来奢望对方心里始终如一?
再浓烈的感情总抵不过时间的冲刷。
正如那匪兵所说,赶在最后一波夕阳的余晖消散前,璞玉被安全送回了璞家。
下了马车,伙计良子便赶紧上前扣得那朱门上的铁环梆梆响,嘴里高声呼喊着‘少爷回来了’。
“那璞少爷,我就先回去了,也好让当家的知道您已安全到家,好放心。”
送他回来的匪兵对他一抱拳。
“有劳了。”璞玉拱手。
匪兵摆摆手跳上了马车,挥鞭离去。
再回过头来,看向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璞玉皱眉,什么时候璞家大白天都要关着个大门?
疑惑间,紧闭的大门已从里面打开,只是没想到,迎出来的竟是年迈的刘管家。
花白了胡子的刘管家待看清站在马车边的璞玉后,竟是差点跌在地上,幸好一旁的良子地搀住了老人。
“少爷少爷真的是你吗?!”刘管家神情诧异。
璞玉忙上了门前的台阶,帮着搀扶起情绪异常有些犹豫。
“说什么?”见对方支吾,璞玉心里着实着急。
“二东家他说少爷您被东坡头的土匪掳了去了,怕是怕是早就没了性命,这璞家就得他说了算”
璞玉皱眉,他路遇土匪也不过是昨天的事,仅仅隔了一夜,怎么就传到了相差三四十公里的城里,还偏偏传进了那本就跟他不对头的小叔耳里?
这前前后后的大小事端也未免显得太过蹊跷?
来不及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先见到大嫂!
“大少奶奶人呢?”
“在前厅,正和二东家吵着呢”
璞玉没等刘管家把话说完,便疾步进了家门,直往前厅走去,良子扶着刘管家也匆匆跟上。
还没进前厅,二叔那刺耳的怒骂声就悉数传进耳里,听清这其中的内容后,璞玉不禁更加隆起了眉头。
“他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大哥也去了,侄子又让土匪掳走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持着这么大份儿家业,怎么也不合规矩啊!你可别忘了,咱老璞家可是有规矩的,只传男不传女!我说你还是乖乖把璞家大院的钥匙交给我吧兴许这样,我璞老二还能让你在这院里讨口饭吃”
“二叔,不是我这当侄媳妇的不懂规矩,实在是您这也太突然了,璞玉昨天才上得路,怎么就知道他给匪掳去了呢?而且怎么就知道他没了性命?再者,大院的钥匙自是在作为一家之主的璞玉手里,怎会在我这?”
“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侄子出远门都是把钥匙交给你保管,这会在我面前装什么傻?!”
“我”
“在说什么?”
第六章
听到这里,璞玉已经进了前厅,果然刚才还趾高气昂扯着嗓子对峙的小叔,一看到他,当场就瞪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另一方面,陈淑华看到毫发无损站在自己面前的璞玉几近喜极而涕,赶忙迎了过去,“小玉,你总算是回来了,没什么事吧?”她心里不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璞玉不在,让她个女人单枪匹马应付这泼皮猴似的难缠亲戚,也着实是难为她了。
璞玉对上嫂子关切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嫂子。”他安抚地说。
安慰了下为他担惊受怕的嫂子,璞玉转即看向厅内呆若木鸡的第三个人,淡淡启唇“原来是叔叔来了”
反应过来的璞老二,颤着手指冲着眼前活生生的璞玉,连声音都不利索了起来,“你你,不是被土匪绑了去吗?!”
“是,我是被土匪劫了车,可那匪看我老老实实把财物都交了出来,也就放了我和伙计一条生路。只是我不明白,叔叔又是从何得知这件事的?”
被璞玉的话一梗,他更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思来想去,也只能生搬硬套地扯了个慌“是我们家那送货的伙计正巧看到了,这我才知道的这不一听到消息,我就赶紧过来了”抬眼瞅了瞅璞玉的脸色,发现璞玉并没有要揭穿的意思,他尴尬笑笑,“你看这事给闹得我还以为哈哈,幸好没出什么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看着面前惺惺作假的男人,璞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径自越过对方,走到厅堂的主位上掀袍坐下,才抬眼看向局促的自家叔叔,“多谢叔叔关心,侄子没事,只是听伙计说叔叔要赶嫂嫂走,是怎么回事?”
“这我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罢了底下的伙计没事就爱嚼舌根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是吧?侄媳妇?”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淑华。
“是叔叔不过是跟我开个玩笑罢了,小玉,你不必当真”陈淑华低头说着,对璞玉摇了摇头,示意后者不必为此事迁怒。
“原来如此,那看来是璞玉误会了。”他说着这话,看着对方,眼神里却没有一点相信这番言词的意思。
“多大点事”璞老二深知这回自己理亏,也不好再多和对方周旋,当下双手一拱,“侄儿安全回来我也就放心了,天色也不早了,叔叔就先告辞了。”
“那也好,良子,送二东家出门。”璞玉坐在主位上朝外面喊了句,竟是连起身相送的打算都没有,这实则是给了当长辈的璞二结实的一嘴巴子。
不过璞老二有再多气也不好在这会发作,停顿了会,虽是气恼,也只好拂袖离去
待他走远后,陈淑华才踱步上前,在璞玉身旁的木凳上坐下,“小玉,到底怎么回事?那老二说你遭了土匪可是当真?那你是怎么回来的?难不成天底下还真有如此宽宏大量的匪?”
璞玉并没有急着回答对方连珠炮似的疑问,而是拿起一旁桌子上扣着的茶杯小抿了口,“嫂子这么多问题,让我该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混小子,这会还贫!”她一挥手中的帕巾,佯装生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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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嫂子莫生气。”璞玉向对方露齿一笑,笑容里竟带着丝孩童般的顽皮,如今也只有在陈淑华面前,璞玉才能如此放松地大笑或大哭,说句实话,在早年丧母的璞玉心里,陈淑华对他而言早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事实上,他也确实算是被这贤惠的嫂嫂一手拉扯大的所以在听说小叔狂言要赶她出家门时,璞玉才会感到如此气愤。
“在我说之前,嫂子先告诉我,刚刚那厮,这回又是来唱哪出的?”
提起那成天上门找茬的小叔,陈淑华也不免拉下一张脸,“他还能有什么事?来了,无非也是想从你手里夺走这份家产。这回只是更变本加厉罢了,进门就大呼小叫着宣扬自己是这地儿的新主子,还说你早被那东坡头的土匪给害死了唉,呸呸呸真不吉利!”
璞玉想来也是如此,自己小叔那点心思他也是知道的,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还好说,分了家的,也不敢明里来造次,可自从父亲一走,他是三番五次上门,意思很明确,就是得不到整个家业,也要分一杯羹,信口雌黄间自是逃不过璞玉身子上那点难以启齿的缺陷,搬出来的也总是那老一辈传男不传女的规矩。
只是他无理取闹,璞玉又怎会是个受人要挟的主,任凭他怎么个天花乱坠的说辞,就是不买对方的帐。想来这回,也是璞老二见从他手中捞不出半点油水,索性买通了土匪以绝后患。说来也讽刺,他璞老二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准那土匪头目和璞玉又是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见璞玉没说话,陈淑华忍不住心急“小玉,你还没说你是怎么从土匪手里逃出来的?”
“我压根没逃,而且我是让那土匪送我回的璞家”
“什么?!”陈淑华吃惊不已,“你可别卖关子了,快把这来龙去脉告诉我!”
“嫂嫂可知道那东坡头如今的匪首是谁?”
“我一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知道这些个?”
“我想你也猜不到”璞玉抬眼对上陈淑华透着疑问的目光,薄唇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沈胜武”
只这三个字便让陈淑华瞠目结舌,一时间倒像是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馈这一震惊的消息。
良久,她方才缓过神来,斟酌了会,她伸出戴着翡翠镯子的左手附在璞玉的膝头上,眼神中带上了丝担忧,“那他有没有为难你,毕竟当年你同他有过过结”
“嫂子放心,他沈胜武虽是个乡野莽夫,不识读书人的大体,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会为了那时隔多年的恩怨睚眦必报?”璞玉伸手反握住对方的手,慰藉一笑,“况且,当初是我不仁在先,如今就算是他对我真做了什么,也是我璞玉欠他的,何为‘为难’一说?”
“小玉,你怎么这么说,当年你也是迫不得已才”
“嫂子!”璞玉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这一闹,我也累了,先让我回屋歇会吧。”
陈淑华看璞玉面上也却有几分疲惫,现下也不好再多问多说什么,只得咽下了满肚子的话。
“行,你先回屋躺会,晚饭我让伙计给你送过去。”
“好,谢谢嫂子。”
他冲对方点点头,随即起身出了前厅。
合上房门,璞玉在床边坐下,他把额头靠在一旁的雕花侧柱上,两眼木然地空视前方,心思却越跑越远。
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太多,先是被土匪劫了车,后又得知沈胜武成了东坡头的匪首,再后来就是认清那他好歹唤一声叔叔的人竟是为了家业狠心到要置他于死地。
他真的累了很累
璞玉目光扫视过整个偌大房屋,那红木桌椅,那青瓷花瓶,还有那柜子上的四书五经,桌上的文房四宝,俨然都显示着大户人家的风光。但也只有真正持着这份家业的他才知道这璞家大院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
在爹亲还在人世的时候,璞家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倒也不是璞有天他老人家不善经营,实则是璞家所在地为边境小城,年年战乱不断,地方官又都仗着远离中央,贪污腐败不在少数,或许也正因此,近几年,此地匪患猖獗,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璞家世代以酿酒为生,地处边疆,也由此多供酒于附近大小驿站,经常来往此地的客旅也有熟知“璞记”(酒名)的。可这地方一乱,来往此地的也自然少了,生意也就大不如前了。
不过老话说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正是此理,璞家仍是小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可惜的是璞大当家早逝,只得把这么大份的家业交于么子璞玉。这样一来就出了问题,璞玉虽从小聪颖慧明,善经营管理,却身有残疾。当年璞有天晚年得子,却不想出了这等奇事!璞当家是当场就气吐了些,但在大儿子早早夭折,夫人又难产而亡的残酷现实下,他也只能接受了这一切,就算璞玉身有残疾,他也得当个儿子养着!璞家不能绝后!
可坏就坏在,这么小的县城,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打璞玉一出生,这件事就被邻里乡亲知晓了,大家面上不说,心里也不定犯着嘀咕,只是碍于璞家家大业大不敢得罪罢了。
其实原本璞玉之上有个哥哥,身子一直不好,后来就一病不起了,走得时候也没留下一儿半女,却让陈淑华为他守了一辈子的活寡。
这样一来,璞家老二就有了空子可钻,自打璞有天入了灵柩后,他是隔三差五上门来理论,更是在外大肆宣扬璞家已无男眷,璞家大院也迟早是他璞老二的囊中之物!
民论迫人的时代,璞玉也确实压力重重,他又是个要强的人,这么大的院子,只身一人硬撑着,也难免落个身心疲惫。
可怎么办呢?哥哥早亡,父亲也去了,璞家这担子总要有个人扛着。
璞玉思及此,又是一声叹息
正在璞玉苦恼时,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一个小身影闪了进来。
第七章
璞玉一愣,随后面容柔和了下来,他笑着冲站在门口的小人儿招招手。
绑着朝天辫的奶娃儿看见了,张着小嘴,挥舞着因为穿了棉袄而显得异常短小笨拙的四肢“蹬蹬蹬”地跑了过去,一头扎进了璞玉的怀里。
“爹爹,这两天你都去哪了?我问大娘,大娘也不告诉我”小女娃仰着脸,两只圆乎乎的小手攀着爹爹的膝头,嘟着嘴控诉着大人们恶劣的行径。
“小萱儿乖,爹爹只是出门做生意去了,这不就回来了”璞玉微微笑着,此时俨然没有了在外头飞扬跋扈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神情,他伸手把闺女抱坐在大腿上,用指头点了点小娃的鼻头,“小萱儿,在家有没有乖乖听大娘的话?”
小孩被逗弄的“咯咯”笑了,露出尚未长齐的牙口,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包住了璞玉那根手指,奶声奶气地回道“有!我可听话了!爹爹不信,可以问大娘!”说着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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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璞玉身上下来,作势要去屋外拉陈淑华进来给自己作证
“爹爹信,爹爹当然信”璞玉搂住了想要离开的小孩,此时笑弯了眼,原先的那些阴霾也似乎一扫而空,“那小萱儿有没有想爹爹?”
“想!萱儿一天见不着爹爹就想!”小孩伸手搂上璞玉的脖子,凑过头去,就在璞玉脸上小狗般地乱亲着。
璞玉完全被逗乐了,他搂紧伏在身上的女儿,看着那和自己透着几分相似的稚嫩脸庞,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起来。
是啊,他还有个闺女要养活,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这亲骨肉他也得撑下这份家业!
这样想着,那苦啊、累啊就都不值得一提了
再说沈家寨这边,护送璞玉回府的彪子前脚刚回到寨上,后脚就被叫到了主屋。
彪子一进屋,就看到沈胜武背对着他,一脚搁在长条凳上,斜斜跨着腿坐着,桌上放了碟切块牛肉和一盅酒,他大哥正一手端着海碗,一手在木桌上不住的扣着,似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大哥”彪子唤了声。
“回来啦?!”沈胜武撑起身,回过头,面上带着丝兴奋,“快快快!过来坐!”他朝站着的兄弟招招手。
彪子先是一愣,然后才挠着头,一脸傻笑地走了过去。
待他坐下,沈胜武又热情地倒了碗酒,往他面前一推说“兄弟,辛苦了!”
彪子被自家大哥这一连串反常的举动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地端起酒一干为净,耳边还伴着沈胜武豪爽地笑声。
待对方喝完,沈胜武才切入正题,他扯了扯彪子的胳膊,凑过头问“咋样?”
“大哥,啥咋样?”彪子被问得一头雾水。
“”
这呆子
沈胜武气急,一巴掌招呼上了对方的后脑勺,“呆子!问你下山办的事咋样了?!”
彪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次下山的真正目的,他“嘿嘿”一笑,“大哥放心,全打听到了!”
沈胜武这才来了精神,“怎么说?”
彪子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我把璞少爷送到家门后,就告了辞,然后我把马车系一树桩上,又回过头跑那璞家院墙上往里瞅了会,大哥,璞家真是大户人家,你是不知道那院墙有多高啊,我”
彪子眉飞色舞地描述着,沈胜武却越听越不对,“打住!”他一扣桌板“说重点!”
彪子才讪讪地把那一箩筐废话又吞回了肚子里,言归正传“我趴那看到璞家老二和一女人吵,吵得还挺凶,后来璞少爷进去了,没两句,那璞家老二就气冲冲地出来了。”彪子看向一旁专注听着的沈胜武,傻傻一乐“大哥,说来璞少爷这张嘴皮子可真厉害!”
可惜他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蹄子上了,沈胜武听完又是一掌过去,“废话,要不是这样,你大哥我能见到他就怂吗?”
这确是大实话,彪子无话可说
“哦!对了!”彪子一击拳,似是想起了什么,“大哥,我在璞家还看到了个奶娃娃,是进了璞少爷房间的。”
“奶娃??不会是下人家的小孩吧?”沈胜武皱眉。
“不是!”彪子一口否定了他的猜测。
“为何?”
“大哥你听我说啊这一来,那小孩的穿着可不是下人家的野孩子能比的,这二来”彪子看了眼用手磨蹭着下巴的沈胜武,踌躇了会还是道出了实情,“我这也好奇,就在璞家附近的人家打听了打听,唔大哥,听说璞少爷原先是有房媳妇的”
“什么?!”沈胜武听着这话立马跳了脚,大掌一拍,差点把那本就不够结实的桌板震出个窟窿来,就这样,他还不解气,拿起那盅酒,就想往地上摔,被的彪子一把拦下。
“大哥你先别气!”彪子一把抱住暴走的沈胜武。
“我能不气吗?!”沈胜武气得梗直了脖子,“你说那璞玉,早八百年前就是老子的人了,还敢讨一娘们当媳妇!这还不够,还造小人!这是给我沈胜武戴足了绿帽子啊!你说他有什么好?我沈胜武难不成没了他还活不了了?!”
“大哥!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才气行不?”彪子实在是要被自家大哥这火爆脾气给齁死了。
沈胜武这才消停下来,却仍是气哼哼地梗着脖子,坐在凳子上哼哧哼哧地喘气。
“你别急,我是问仔细了的,邻居说璞少爷在五年前是讨过一房亲事,不过那女方好像本就是个病秧子,嫁过来不久后就病倒了,听说那段时间璞少爷也大病了一场,璞家那会是连生意都停了的,后来璞少爷好了,那媳妇却难产死了,留下一闺女,单名一个‘萱’字。”说完彪子想了想又说“不过大哥,我倒觉得这事挺怪的,既然两人都病到卧床不起,那还咋造小人?”
沈胜武没回答彪子的疑问,暗自眯着眼,想了会,他觉着是时候该回璞家一趟了
第八章
边关小城的夜,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萧条,皎洁的月色印着随风晃动的树木枝桠,影影绰绰。乱世当道,大街小巷均是空空荡荡的静谧,连那沦落街头的乞丐也躲进了破庙,不愿沉沦在这空寂的夜色中。
夜静如水
少时,远处隐约传来了马蹄拍打泥土的声音,由远至近,打破了原先的安谧。
透过朦胧的夜色可以辨别出,共有三匹骏马自远处奔驰而来,马匹上缰着鞭的均为身材魁梧的大汉,为首者削着及肩短发,身上穿着扎腰短衫,脚下踏着长筒马靴,腰间配着短兵利器,跨一匹枣红大马的,正是东坡头的匪首沈胜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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