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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勢要撲倒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蘼
可最终,那一个字犹如千斤重,她说不出口。
周敏展颜一笑,眼中星璀闪烁,看著面前的人,伸出手,沿著他的五官温柔描绘,“你不问,我不说,这就是距离;你问了,我不说,这就是隔阂;你问了,我说了,这就是信任;你不问,我说了,这就是依赖。阿绥,我能依赖吗?”
燕绥久久的凝视著怀里的人,最终妥协,虽然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可是····
那双明眸那么让他无法拒绝,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她的秘密。
“好。”燕绥的话让周敏埋入他怀中,紧紧的抱著他的腰,似乎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
暮鼓晨钟之声在风声中,不断被敲响,深沉而肃穆但在空无一人显得荒芜的寺庙中尤为惊悚。
燕绥拉著周敏向大佛寺的望月台不断前行,一路上,除了月华银霜相伴,寺院里,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曾经热闹繁华的寺庙居然变得空无一人的寂静而幽深。
“阿绥,大佛寺····”周敏看著黑灯瞎火的寺院,看著满地尘屑脏乱似乎好久无人清理的院落一瞬间有些错愕。
“那日,大佛寺百余名僧侣被人一夜灭口,所以,你们遭遇刺杀的时候,才无人赶来。事发后,这里就成了空寺。宛大人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处理,可至今并未找到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燕绥平静的阐述。
那人····周敏和燕绥心照不宣,都知道是谁。
其实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周敏并不会感觉太大的意外。
在伤好之后,她再次回想那日的事情已经有所猜想,不过是没有人来向她禀明。她也没有主动问起。
只是现在,听见燕绥的话,周敏终于确定心中猜想后,不免有些唏嘘。
周媛的心,太狠!
因为她,累积这百余名僧侣的生命。
突然脑中闪现一张脸,周敏停住脚步,“那智远大师呢?”
周敏突然停下让燕绥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脸上微微焦急担忧的脸,“没有找到智远大师的尸首。”
燕绥的话让周敏皱了皱眉,似松了一口气,可低头时,神情依旧担忧。
燕绥不喜欢这样萎靡的周敏,伸手将人搂近怀中,轻轻安抚,“没有尸首就代表可能还活著,智远大师德高望重,行踪诡异,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大佛寺挂单,也没有人可以掌握他的行踪动态,他一直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都是随心而至。这样神秘的人物,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于这场无妄之灾。别瞎想。”
“真的吗?”周敏抬头问道,眼中有著小小的忐忑。
周敏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委托者记忆中的智远大师如此关注,只是心中,对他隐隐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熟悉也很亲近,似曾相识却又明明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为什么这么在意智远大师?”燕绥有些不解。
“大佛寺因为我遭受了灭顶之灾,我····”周敏紧紧抱著燕绥,不知该怎么说,可周敏下意识的隐瞒了内心真正对智远大师的感觉,顾左右而言其他,“内疚。虽然于事无补,听著很敷衍,可是对于这百余名僧侣,我···很愧疚,都是因为我。我明明可以阻止···我····”
“不是你的错,你事先也并不知道,会有后手。你并不知道还有人想要藉刀杀人!斩草除根。”燕绥抱著周敏说道,“你是聪明,可你的心没有那么狠!所以,你想不出她那么阴狠的计划和斩草除根的计策。她一心想要你死,同时想要造成其他国家的刺客乔装大批流民为了粮食钱财冲入寺庙抢夺杀人继而打乱皇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局面从而有了由头可以问罪于我,也就是杀鸡儆猴给某些人威慑。一箭三雕。你死了,国乱了,又能造成沧澜国和其他国家的间隙,她和她的同伙渔翁得利,得到想要的利益。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和那百余名僧侣会是一个下场!而他们的计划也会成功。”
周敏抱著燕绥的手,微微一僵,眼底冷光闪过。
周媛,她还是小瞧了。
“是我大意了。”周敏轻声说道,“智远大师对我有恩。”
周敏最后一句话解答了燕绥之前的疑惑,明明在听到百余名僧侣死时,周敏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有些难以诉说的愧疚,可是在说道智远的时候,却明显不一样。
“别多想,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走吧。”燕绥拍了拍周敏后,直接搂著她向望月台而去。
大佛寺的望月台,紧紧贴在佛寺最陡峭的悬崖最西边,悬空而建,仅用一柱支撑,十分惊险,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令人望而生畏。
燕绥将包裹放在望月台中的石桌之上,打开就是一盏已经做好的孔明灯以及文房四宝。
“陛下今日还是要祈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评述。
站在望月台的悬崖边,周敏负手而立,崖底的风呼啸而起,红衣飘飘,似有一种要羽化登仙的错觉,听到燕绥的话,周敏转头,发丝张扬飞舞,遮住了那双明眸,吹乱了青丝。
“是。”周敏侧身垂眸,抬手将耳边吹乱的发捋在耳后。
整个人很安静,和平时的她格外不同,少了活力,多了沉寂,燕绥黝黑的眼眸中多了些许深思。
“陛下富有四海,到底还有什么是需要求得?”燕绥侧身低著头将包裹中的孔明灯拿出,因为侧身的缘故,周敏看不到他的双眼,只能从他暗哑的声音听出他此时心情的难以揣测。





快穿之女配勢要撲倒男主 第712章
我的爱,比江山真实 (一百五十)
周敏走到石桌的对面,将手附在他的手背之上,燕绥因此不得不抬头看向石桌对面的人,周敏对著他清浅一笑,“还记得昨夜我跟你说过,放飞祈愿灯的第一人是谁吗?”
周敏的转移话题让燕绥诧异但她的话也让他微微挑眉,“陛下说,是你。”
“对,是我。那时候的我十三岁····”周敏从燕绥手中接过孔明灯,将灯放在桌上后,执笔在白色的孔明灯上写上了这十几年来,风雨不改的话。
万事无不尽,徒留存者伤,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游尘掩虚座,魂追于千里,能变人间罪,唯愧心难量。
“你在悼念谁?又在对谁负罪。”燕绥看著孔明灯上的诗词,心微沉。
“和我一起放飞吧。”周敏没有回答燕绥,将笔放好后,拿起孔明灯看著燕绥,笑容有些飘忽带著一丝哀伤。
燕绥没有说话,但却跟著周敏来到望月台的边缘,与她面对面的站著,两人一起扶著孔明灯的底座,周敏将火折子递给燕绥,示意他点燃孔明灯底座上的灯盏。
鹑火星稀萤点点,北辰途远雁啾啾。
当燕绥和周敏共同放手的瞬间,漆黑冷月中,随风而逝的一点萤火忽高忽低的向冷月飞去,白色的宣纸中,散发著迷人柔和的点点烛火,灯随风越飞越高,那字迹也越发朦胧起来。
燕绥和周敏驻足站在望月台仰望天空,孤盏一座,漂浮在漫天夜空之上。
“求心之平静,求赎罪的机会”周敏低喃的声音被崖底的风吹的零落,但却一字不漏的吹进了燕绥的耳中。
心随远上夜空中,心有执,方有成,全化罪怨求思量。人在大地苍茫中,嗔痴恨,夜未央,点点星光在心上。
燕绥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著,但内心却泛起点点波浪。
平静?赎罪·····
燕绥的沉默没有多久,沉思的周敏再次开口,似在讲述一个很久远的故事,带著一丝追忆的低沉。
“幼时的我,总是闲不住,贪玩又爱胡闹,虽母皇对我不怎么待见可父君确是后宫之首,我也算是被精惯宠溺著。让宫中的人和父君很是头疼。”周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眉眼间多了温情。
“到是没看出陛下还有这一面,与现在颇为大相径庭。”燕绥轻声说道,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轻松笑意,似乎在脑海中想像著周敏小时候在宫中调皮捣乱,后面无数奴侍追著无比头疼的模样,心中有些想笑。
周敏听到燕绥的戏谑之声偏头看了看他,嘴角牵起一抹淡若无声的笑,只是这个笑容带著多少勉强和苦涩也只有周敏自己知道。
在发现燕绥望过来之际,周敏已经率先转过头去,避免让他发觉她笑容中的悲凉强颜。
燕绥看了看转过头的周敏,侧颜的她,睫毛如展翅欲飞的蝶,轻颤的睫羽似让他的心也跟著微微波动不断。月光下如玉的面庞散发著莹白朦胧的光晕,看著不真切,红衣银霜,青丝红唇,丑的····真别致。
燕绥嘴角不由牵起一抹笑,眼底柔情逐渐泛滥。
“八岁之前,宫中所有的地方我都去过,只有一处宫殿,那里常年大门紧锁,门上巨大的铜锁锈迹斑斑,小时候,我还偷偷趴在门缝往里瞧了瞧,荒草丛生,雾霭沉沉,阴森幽冷的很。可不知为何,那一日,我又贪玩躲秦公公和负责我功课的沈大人跑迷了路,又转悠到了那宫殿门口,只是,那把常年挂在门上的铜锁不知道是为何,锁芯被腐蚀,坏了。一时好奇···我推开了那扇门····”
周敏说道这里的时候,身体微微一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惊俱,让身边的燕绥也察觉到了她的害怕,伸手将一旁的周敏揽入怀中,“如果回忆惊恐,就不要继续了。”
衣袂和发丝皆在空中划出半圆,轻舞而后落下。
一拉,一扯,合拢。
动作果断强势却也不失温柔,周敏就这么被燕绥拉进自己怀中。
头顶燕绥的轻语让周敏伸手紧紧的抱著他,似要将自己镶在他怀中再也不出来似得。
燕绥的怀抱微暖却带著冷香,熟悉又让人痴迷眷念,周敏在燕绥怀里摇了摇头,“阿绥,让我说,否则我怕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开口。”
抱著周敏的燕绥,眉微微一拧,心微微一颤,没有在说什么,可眼底深思越发深邃,只是抱著周敏的手,却异常温柔,甚至抚摸发丝时,都带上了安抚的柔情,似在告诉怀中人,别怕。
“荒芜的宫殿,杂草丛生,蛛丝结网,斑驳的红墙青瓦看著有些年头不曾打理失去了原本的亮泽,我小心又带著好奇走了进去,边走边觉得阴冷恐怖,好几次都想离开,但又觉得小题大做,毕竟那是在皇宫,皇家重地又有什么魑魅魍魉不成,在加上,我对那里从第一次误打误撞发现后,就一直好奇的不行,现在可以进来,自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离开。”周敏在燕绥怀里闷声说道。
“然后呢?你发现了什么····”燕绥问道。
“毕竟年龄小,又疑神疑鬼,杯弓蛇影,被宫殿中突然飞出的乌鸦给吓著,没有注意一旁杂草中的枯井,脚底青苔,一个打滑,就摔了进去。”周敏紧紧抓著燕绥后腰的腰带,十指泛白。
“井底荒芜,瓦砾遍地,黑漆漆一片,我吓坏了。抬头藉著杂草缝隙泄露下来的阳光才看清井壁上满是苔藓和枯藤,都像被火燎过一样,黑乌乌的一大片,枝叶枯黄,没了一点绿色。”
似是想到了当时的恐惧,周敏浑身都在颤抖,燕绥不由得将怀中人抱的更紧,轻声在她耳边安慰,“别怕,我在。”
周敏的心颤逐渐平复后,继续说道,“我在里面不停地哭,不停地叫,可是那里本就荒芜偏僻,又怎么会有人来,有一瞬间,我觉得,我是会死在那里的·····”
“可是,有人救了你不是吗?”燕绥温柔说道,他的话,让周敏从怀里抬起头,看向他,“是的,有人救了我。沈瑾柔救了我。可在她还没赶来救我的时候,我最先听见的是我的父君的声音,我最先发现的是井底角落那黑色的大酒罐····”




快穿之女配勢要撲倒男主 第713章
我的爱,比江山真实 (一百五十一)
燕绥的心,因为周敏的话忽然被提起,一惊!
他本就是不是良善之人,当周敏说道那个酒坛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词。
人彘!
想当初这是暗宫用来惩罚卖主求荣之人的一种刑罚。
从那个人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存在,去人手足,挖人双目,割去舌头,封入酒坛,吊著背叛之人一口气,让其生不如死的活著受折磨。
所以,小小的她就看到了这么腌臜的东西吗?
燕绥微微心疼愤怒,心疼周敏小小年纪就被污了双目,愤怒皇宫中那做了人彘后不收好反被周敏发现看见的情景。
从他十三岁开始,他的手上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命和鲜血,人彘,于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他却并不愿周敏也见到如此龌龊残忍的事。
毕竟能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对付一个人,让其人生不如死,如不是犯有大罪就是下命令的人恨极了这个人。
不管是哪一面,人性的丑陋都是如此血腥。
他,心疼周敏。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魔鬼却舍不得周敏人生染上阴暗血腥,可他又不免觉得好笑,毕竟,身在皇宫,腌臜事并不会少。
燕绥没有打扰周敏,只是安静却坚定温柔的抱著周敏,以行动告诉她,他在。
“我哭累了,嗓子喊哑了,整个人瑟瑟发抖的抱著卷缩在角落,当时就觉得自己怕是要死了,想父君,想母皇,想宫中的精致糕点,想秦公公的唠叨,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眼睛有些呆愣的看著对面····然后,突然···”周敏浑身一僵,“对面角落的一个黑色酒坛动了动。”
燕绥眼中闪过冷芒,却对怀里的周敏抱得更紧。
“我很怕,但酒坛总是不停的动,发出碰碰的声音,我很害怕,我不想过去,可是,它总是动,不停的有声音,我抱著自己放声哭了出来,叫母皇,叫著父君救我···最后,酒坛突然倒了下来,'砰!'一声响动!”
周敏似乎陷在了那回忆中,声音都带著从未有过的无助惊慌。
“里面窜出好多只好大的老鼠,吱溜一声就从枯井的小洞里跑了,酒坛应声倒地,破碎···那里,蛆虫蠕动在黑色的头颅发丝了,那是一具被老鼠蛆虫啃食一大半,白骨露在腐肉外的残骸。”
“她没有四肢,张著嘴,腐肉难辨容颜,却依旧能看出,她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连舌头也荡然无存,酒坛最底部是一张血淋淋的人皮!她是被活活斩断四肢挖去眼耳口鼻后又被人剥了皮的!”
周敏说到最后,已经可以说是声嘶力竭的绝望哭喊,似乎那一幕给了她最惊俱的冲击让她生生的心痛难以。
而燕绥的心却被怀里周敏那满是绝望愧疚的呐喊声哭的心揪著疼!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刑罚虽然残忍,但他也见惯,毕竟,他也曾下令对背叛他的人实施过,所以,他不觉得如何,可是,周敏····
看见周敏如此痛哭的神情,他突然很难过···
“别哭,已经过去了,小敏,别哭。”燕绥从不知道如何哄人,第一次显得有些僵硬生涩,但却温柔,不过心疼她的同时又不由觉得好奇。
“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先断四肢而后···”剥皮。
燕绥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暗宫中有一种刀法可以活生生剥了人皮却能吊著那人一口气,让他再受斩断四肢的痛后,放入满是烈酒的酒坛中,活生生折磨数日后痛死。
那就是活生生的虐杀之邢,比先断四肢在剥皮更加生不如死。
“因为那是我亲眼看见的,是我亲眼看见的!”周敏紧紧拽紧燕绥的衣襟,从他怀里抬起头,双目血红,神情悲痛,叫喊著。
如同魔怔的周敏让燕绥很担心,可却拦不住周敏的呢喃,“当看见那酒坛之中的东西后,在自己惊愕吓傻的时候,我听见了父君的声音突然从枯井上传来,那是陌生的父君,父君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冷漠,不屑,嘲讽恶毒,那不是父君,那一瞬间,我甚至来不及想,就下意识的摀住嘴,将自己死死的缩在角落,不敢出声。那动作,是那般似曾相识,是那般自然,似乎曾几何时,我也这般躲在角落,看著什么东西····”
“那时的我,不懂,为什么父君来了我要死死摀住自己嘴,让自己不要出声,可是那时候内心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再说话了,你已经因为多说错了一次了,不能再错了!不要出声,不要被发现!不要被父君发现。”
“父君说,天纵之才有什么用,没有帝王心就会白骨一堆。”
“父君说,死了也好,眼不见干净。”
“父君说,下辈子不要成为皇家人。”
“父君说,她从来没想给你选择,如果你当初没有拒绝我,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父君说,很快,你挂念了一辈子的两个人就会去找你。”
“父君说,不要怪他阴狠,只能怪她自己一直都太心慈。之前为了儿子丈夫束手就擒,后面又因为仇人之女,计划付之一炬。一切都是因为她心不狠,没有魄力。”
“父君说,不要再来找他,她活著的时候都不怕,就算她死了,他也不惧,他已经让人去找方外之人,要将她打的魂飞魄散!”
燕绥发现周敏整个人都开始疯狂,双眼呈现痛苦绝望,似乎被回忆中的事情以及内心的愧疚给活生生的撕裂般,那是一场长期压抑爆发后的无力控制的宣泄嘶吼。
燕绥从不是心软感性之人,可是这样的周敏,让他心疼担忧,双手抓著她的肩膀,视线冷冷的看著周敏的双眼,“周敏,你给我清醒一点。周敏!”
燕绥的呼唤,声音清冷带著严肃,如破开阴云的那一丝阳光,将呆滞绝望的双眼,逐渐有了焦距,看清了面前之人后,周敏扑进燕绥怀里。
“阿绥,你不会知道,你对我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快穿之女配勢要撲倒男主 第714章
我的爱,比江山真实 (一百五十二)
咯噔····
心突然狠狠一颤,燕绥听了周敏的话却没有之前的那种喜悦,多了一丝怪异,那种怪异就好像曾经以为的东西,在慢慢的被人开始推翻的诡异。
燕绥从来就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就算周敏的话七零八落,可是,他却不难拼凑,只要他想。
可越是理智的拼凑,曾经的自以为和确定似乎都要被狠狠甩一巴掌的惊俱。
周敏扑进燕绥怀里,紧紧的抓著他,似在抓著一根救命的浮木,紧紧的依附著他,汲取他本就为数不多的温暖,似要将他那内心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那一丝生机全部拿走。
燕绥僵直著身体,脑子很乱,他觉得他已经知道周敏后面要说什么,他觉得,他已经猜到了很多曾经不解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突然有种可悲的凄凉。
不管是小时候无力反抗时被迫接受的丑恶,还是之后的血腥复国之途,他都是被命运牵著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反抗著,挣扎著,在无边无际的冰冷和肮脏中苟延残喘,寻找一丝生而为人才会有的鲜活。
欲望,皇位,那些让北燕皇族倾尽一切都要拿回来的东西,是燕绥唯一找到的活著的价值,不用像个活死人般,了无生趣苍白无力。
周敏,是你让我觉得,除了仇恨,欲望和皇位外,还有另一种活著的方法,温暖的让人升起期待,对明天的太阳有了向往,所以,再你说,'可否借君半生岁月,与我同赴一场情长情思'的时候,我心动了。
可现在呢····
周敏,对你而言,我的存在,到底又是什么?
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安心还是赎清己罪的自由·····
燕绥眼底的阴郁越发的深,在他还没有质问周敏时,周敏的声音又一次从他怀里传来,只是这一次,燕绥的嘴角不在微笑,嘴唇紧紧抿著,眼中暗黑翻涌,连平时习以为常的假象温和都难以持续。
“父君在上面不停的碎碎念,说了很多,而我在下面听得头昏脑涨,双眼却一直没有离开那具残骸,越是听父君说,我的心却越来越平静,看著那具恐怖的残骸,恐惧之后,我的心莫名的升起更多的是儒慕和愧疚。想念和痛苦,父君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当上面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周敏紧紧的抓著燕绥的衣襟,之前哭的太狠,虽然缓过气来,但依旧抽搐,所以并没有发现燕绥已经开始越发不一样的神色。
燕绥的心随著周敏说的越多,越发的闷痛和讽刺。
那是一种对自己可悲的讽刺。
理智占据心动,他越来越冷静,冷静到平静,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眼底冷意越来越浓郁,但逐渐被平静压制。
“所以你说,你看见了?你怎么会看见?又看见了什么?”燕绥轻声的问了出来,听不出他的情绪,似乎他只是评述著不相关的话题,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
周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惑,而是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了四岁前的记忆,那是一段回不去的悔恨,改不了的错误,更是委托者心底最温馨甜蜜的短暂光阴。
“小时候,我发过一次烧,四岁之前的记忆都忘了,可那一次枯井的惊吓,却因祸得福让我想起了四岁前的记忆,虽乱,虽然断断续续的很是模糊,但越长大,小时候模糊的记忆在自己刻意去回想中,也逐渐清晰。”周敏靠在燕绥怀中,望著远处的高山峻岭,眼神迷离。
“我记得,小时候,母皇不爱亲近我,父君总是跟后宫的其他夫侍争斗,而我一直是一个人,所以养成了到处乱跑闯祸的性子,总以为这样可以得到母皇和父君的目光,可是···幼时的我,不懂,母皇喜欢周媛,父君对权力有著谜一样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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