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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缘
刘政还在省里吊丧期间h市的刘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剧变。
准备了太久,终于厚积薄发。半个月后事件终于蔓延到刘政身上!他有了极不好的预感,尤其这次吊唁,告诉了孟家人,但对方没一点表示。好在女儿一直跟孟家孙女联系密切,没见任何异常。他赶紧跟妻子娘家人商量,再打孟家电话时,秘书说领导在忙。无奈之下,刘政只好让周末回来看妻子的女儿联系孟家孙女孟星月,事情紧迫,他无论如何要见见大领导的。
还戴着黑孝袖的刘梦瑶听了父亲的话后,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惶恐不安的拿出手机拨给孟星月。
当电话被接起的那瞬,她赶紧微笑的开口问候:“星月姐,现在忙吗?”
“还好啊,在备考公共课。”孟星月轻声的问:“怎么了,你回来了?”
“没呢。我打算我妈妈好点再回去,反正也是考试前复习。”最近是多事之秋,赶上期末,又顾念着陆战勋,她有些疲惫不堪。
“恩-”孟星月轻应了声,安慰着说:“那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她知道刘梦瑶妈妈急性心肌炎住院了,刘梦瑶离开时还跟她通电话过。
刘梦瑶看着爸爸焦虑急切的眼神,赶紧将话题往事情上靠:“星月姐,我有点急事想求你……帮忙。”她的话讲的如此艰涩,其实不想求孟星月的,可是又不得不如此做!这才更让人难受。
“什么事?”孟星月微笑着问。
“我父亲现在被一些人诬陷,可能面临调查。”刘梦瑶口齿清晰又飞快,她怕一顿,就说不下去了: “那些人看见我姥爷走了,就想落井下石,星月姐,你能不能帮忙……帮忙给你爸爸……传个话啊,我爸爸是冤枉的。”
刘梦瑶手机开了免提,电话那边静默了片刻,而这片刻的时间对刘家父女好像一个世纪之久。
终于,孟星月语调如常的开口“不是不能传话,你知道的我最近和家里闹的特别僵,我爸爸都不理我了,找他秘书,总是说在开会。”她轻叹了口气,缓缓的又说:“瑶瑶,你爸爸若是被诬陷,政府总归会给他公道的,你先别担心,我这边也试着联系我爸爸,好吧?”
这样中规中矩的敷衍话当然不能令刘家父女满意。刘梦瑶只能反复说着好话,说着谢谢。挂断电话后恨的唇都咬破了,而满屋充满了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来临了。
刘政怀着茫然的未知忧虑,脚步沉重的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手指用力的搓着眉骨!刘梦瑶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她呼吸发紧,大气也不敢出。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h市有人以传单的形势,夜里在最繁华的广场上,在电影院门口,在学校墙上,贴出刘政各种犯罪事实,同时还有他和女人胡搞堪比无--码的相片。
政府震怒了!紧接着,以前刘政的同僚开始联名要彻查此事。这是赤--裸--裸的影响市容,破坏国家公务人员的人民公仆形象,坚决要还刘主任一个公道!(刘政现在是人大副主任,往上攀爬的趋势。)警察局出动了,查来查去也没查到扰乱治安之人,最后还是查到了刘政的头上!
经查,除贪污受贿、与多名女性通--奸并进行权-色、钱色交易等严重问题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滥用职权谋取不正当巨额利益。其胞姐胞弟借他名义胡作非为,视国家法律为儿戏。
有心人就发现政府会议缺少了刘主任的身影。
带着病还未恢复的向美玲与大姐第一时间去了b市,可连孟家领导的影子都没见到。拖得时间越长刘政越危险,证明没有庇护没有靠山,不止他的官场生涯将会彻底的结束,还会有牢狱之灾。向家人恐慌了,他们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刘梦瑶多次打孟星月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状态,她连夜坐飞机回b市,找到孟星月寝室,室友说孟星月出国了。刘梦瑶的心像掉到了冰水里,透心凉,脑子里更是一桶浆糊,手足无措的不知从哪里做起好,彻底的乱了!孟家为何不再帮忙?这是怎么回事?刘梦瑶不敢往深里想,她恐怕是自己的原因。
还有一个人,对!还有一个人……她要去找他,他那么温和好说话,一定可以帮她的……终于在孟家不出手的情况下刘政被监管了起来,财产也将被立项调查!
……
给童杭补完课后,林以青接到了赵刚电话,他平日的声音跟他沉默寡言的人一样,简短生硬,这一次却明显的激动急促:“刘政被抓了!”
六月中旬的下午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热,一阵熏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扑着她的脸。路边的绿草抵不住太阳的晒,叶子都卷成起了细边,河池里的荷花就像没睡醒似的,昏昏沉沉的打着蔫,连林子里的小鸟,也都张着嘴巴歇在树上,懒得再飞出去觅食。
林以青举着电话,缓缓的走,走到一处找棵可以依靠的树,手机移到眼前,黑白屏早已经暗了下去,而她的眼睛如同被雷轰电掣一般,僵在那不动……九年,整整的九年了!
孤寂清冷的心永远画不出幸福的眼睛,她就像天空上的浮云,被冷风左右行踪九年,无法控制身形。有些痛深深隐藏在缝制起的锦囊中,不打封,别人永远不会读懂。深切的思念只能默默的挨,痛恨和耻辱更是独自咬碎在凄寒风雪里,别人永远听不到,清醒的只有她自己。而她妈妈呢,她妈妈九年的美好青春都被桎梏在那座铁笼里,桎梏了九年!
林以青所有的情绪全部涌现心脏处,一阵阵的紧缩着,唇瓣也颤抖了起来,仿佛长途跋涉后无法承受身体之重,虚弱的扶住一边的树干。
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被活活冤枉,多少次盼望出现奇迹,没有,什么奇迹也没有,多少次的无能挫败像刀绞在胸口,疼痛难忍!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没有任何兴奋开心,只有酸痛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这一刻,林以青心绪纷乱,泪水没有滴落只是眼角湿了……陆战勋站在荷塘假山边上吸烟,侧着身子看向右前方。
那女孩子面无表情的从小径里走过来,接了个电话后整个人变得怪异。很安静的走着,然后扶着路边的树干虚弱的站着。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身上散发出显而易见的哀伤,像是在默不作声的忍耐,她还是那个发型,盖住了她的脸,但他想她或许是哭了,虽然无声无息但肩膀在轻轻的抖动。
哭什么!她要打起精神来,要回h市见她备受委屈的妈妈,回去找律师翻案!回去救她妈妈出来!林以青眨了眨眼,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压在身上的枷锁,也只有靠自己去颠覆,去挣脱!那些人还未受到惩罚,还等着她去送一程!
扬起头走了两步,林以青敏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飞快偏过脸,向左边处望去,在看到一个人时,她眼睛下意识的眯起。
林以青长的纤细,瘦瘦的瓜子脸上,不知头发长,连眼镜都盖住她大半张脸,平日里显得少言内向,木讷呆板,可刚刚得到多年来大快人心的消息后,她的一双凤眼格外有神,象把出鞘的刀子,危险而锋利。
而当她看清是谁时,下意识的收敛情绪并转过头来,脚步只是轻轻一顿又继续走,并没做过多的停留,她迅速的向小区外面走去。
陆战勋眉头微蹙,他觉得刚刚她瞥过来的那一眼好像有种很奇异的力量,跟她外表极不相符,显然她认出了他,好歹曾帮过她,她连个头也没点,是不好意思还是不善于说话?
路面上燥热,陆战勋吐了口烟雾,瞧着消失的背影,他回忆着女孩子明明通红的眼圈里那锐利的眼神和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他心内是有些讶异的。
就像那日她来求救,攀着他的脖子,过后好像没有羞涩和难堪,只是被惊吓的狼狈和嘴上的抱歉,然后恢复木然的安静,可有那么几秒,他分明看到她眼睛清亮的惊人。还有那日公交车上,她给那流氓一个好看。
三次相见,她都给他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烟灰烧到了指尖,陆战勋摇头失笑收回思绪,他竟对个见过三面的女孩子研究了半天,手指轻轻一弹,烟蒂被准确的投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二伯已经见到人,四叔主动申请跟着q号导弹驱逐舰去环球航行,要四个多月,任务艰巨。躲在意大利的五叔被二伯派人硬‘绑’了回来,奶奶吩咐的。她骂了五叔一顿,其实奶奶还是护短,叔叔伯伯们五个,她最护五叔。
早该回来了,躲着算怎么个事。睡了就睡了,那些人还能杀了他不成……陆家真丢不起那个人,玩女人能把自个儿赔进去的,也就他那自以为风流倜傥的五叔了,连他儿子都比他强。
资本市场将随着调整证券交易佣金收取标准的执行进入一个新时代。a股、b股、证券投资基金的交易佣金的定额标准会刺激股市飞跃。前两日,证监会发出通知,决定恢复向二级市场投资者配售新股的发行方式,当天沪深股市大涨了3%,尤其实施细节的公布,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准备从政,他要经商。虽然钱不是手段,但没有钱不行。陆战勋下定了决心,便想着以后要走的路。陆家不会完,他当然要做好为以后做战斗的准备。
30,如泪
林以青给赵刚打电话,他对她讲刘小新方面的最新进展。
“关键是那个证人决不能临时倒戈。”林以青说出了重点:“一切要防患于未然而不是到时候亡羊补牢。”
这话看似表面,但多年来因为沈珮之事赵刚跟林以青走的近,最了解话里的深意。
“这事我保证。”赵刚一刀扎在桌上那张照片的眉心,声音低沉的说。
两人静默了片刻:“好好考试,这边我会盯着。”赵刚声音越发的低“我挂了。”
林以青抿着唇攥着公用电话,眼睛有着瞬间的恍惚,呆愣又欲言又止,可也只是瞬间,她便又恢复平日里的冷静。
是人就有弱点,原宏图服装厂的业务经理兼刘小新的姘头的命脉就是他九岁的儿子。他只想象一下儿子残了、死了的画面就受不了的要疯,所以当有人问他过往做过的那件事,要他据实回答时,他不得不一一承认。
赵刚身上背着人--ming,早就练得手狠心黑,不必说话就有着令人胆寒的阴翳气息。那经理还想多活几年,宁可坐牢也不想给家里遭灾,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他不敢不从!屁滚尿流的配合。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说白了,刘小新之所以横,那是因为有刘政撑腰,如今刘政完了,她什么也不是,又因为心里有鬼,稍微的风吹草动就怕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尤其继刘家姐弟都被判刑后她神经脆弱的马上要崩断!
很巧合,这天从h市来的公安队长就是张振,他冷着一张脸,鹰目带着压迫气息的盯着社会毒虫。
这个人曾经抓过她!刘小新浑身跟散了架子似的动也不能动,面如土色,她不禁恐惧的想,难道这就是报应?
林以青考完试,就马不停蹄的回了h市。赵刚偷偷来见她,说了始末。
之后,林以青打电话给m省知名王律师,那是她早就物色好的铁嘴,是顾建城家里一个亲戚。她通过顾建城认识并一起吃过饭,她找到他,将证据证人一一交代给了他!
顾建城听说林以青回来了,也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来去的开车接送。
……





流年花开 分节阅读_40
林以青跑进了一家理发店,让理发师看着设计。剪刀飞快舞动中,她耷到鼻尖的厚重发帘顿时消失,动感的秀发随着空气层叠翻动,渐渐的她整个人有了明朗的精神状态。
“你的发质很好,又黑又亮,现在大街上都染色,很难见原生态了。”理发师理着头发不忘和顾客拉近乎,因为职业关系夸赞的话总是张口就来。刚刚这姑娘进来时真毁三观,发型也太‘原始部落’了。可当她洗完头发包着毛巾出来时,他就有种发现绝世宝剑的愕然。那小脸长的真好啊,最能体现他的手艺!
“我发现你长的很像一个明星。”越接近完工,理发师越激动,他看亮了眼,对着镜子欣赏着里面的美丽佳人:“可我一时间想不起她的名字。”嘴上柔声说着,双手固定女孩子头两侧开始找齐。
林以青凝视着自己的的样子,淡淡的说:“我谁也不像,我最像我妈妈。”她催促:“麻烦你快些剪,我还有事。”
有个性!他喜欢。发型变了,人也变了。发型师眼睛冒着精光的盯着林以青的脸看,尤其低着头剪她微分的发帘,而她闭着眼睛时,那翘起的浓密睫毛真的□□男人,他甚至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
清新唯美型的沙宣小内扣。这种发型看起来很舒服,剪的有层次的头帘还带着一种学生气息,清纯的让人错不开眼。留这种发型的人要廋,脖颈要纤细有度,会显得更漂亮更有立体感,而这样的发型配着林以青的容貌,秀丽的格外与众不同。
简直perfect!理发师看着站起身的林以青,笑着问:“美女,你是哪的?”
“多少钱?”林以青拿着纸巾擦脸上的碎发丝。
被冷而淡之,理发师摸了摸鼻梁:“不要钱了,美女你出去给我宣传宣传,多招些客户就行了。”
“可以,但一码归一码,等我招来客户你再免单。这次多少钱?”
见她干脆,理发师也不再客套了,口中报了个数,林以青付钱后道声谢便走了,当她出了门就见到了门口站立的顾建城。
“来多久了,怎不进去?”
顾建城直愣愣的看着,看着一个秀美绝伦的少女款款而来。早就知道林以青长的好看,高中第一眼就知道!他胸口又紧又胀,愣神好久方眨了下眼微低着头说:“刚到,见你理发就等在这抽根烟。”
“来回跑太辛苦,王律师很负责,你不用一再特别打招呼。”林以青说。
“我最近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顾建城给林以青打开副驾车门。
其实顾建城是一个比较有事业心的人,林以青知道他从d市来h市,是因为她妈妈的案子。这些年,他们之间一直联系,偶尔的互相帮忙。
林以青也没客气坐了上去:“我要先去监狱看我妈妈,稍后再请你吃饭吧。”
“吃饭不急,我拉你去。”顾建城上了车,他已经换了沃尔沃suv,启动后又商量着问:“给阿姨买点什么?”
一句话问到林以青的痛处,愣愣失措的望向前方。买点什么呢?她要给妈妈买点什么呢。健康能买回来吗?时光能买回来吗?怎么样才能还回她九年前的妈?!
“对不起建成,先不要说话。”林以青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涩涩的说:“这里堵的慌。”
林以青如今整张脸露出来,神色凄美的犹如雨中的花蕾,看不到泪但已经是在哭了。不知为何,顾建城的心也跟着湿了,似乎是情不自禁的反应。
九年来第一次迈入了m省第二女监。她有多不孝,多狠心,又有多痛恨!恨不得将那些人挫骨扬灰,毁--尸灭迹!
脚步颤抖,浑身僵硬,再控制也无法冷静,里面就是她妈妈被关的地方!
她善良、美丽并极有骨气的妈妈被那些个魑魅魍魉陷害,备受羞辱,受了颠倒黑白的不公对待。平日她从不看关于监狱的影视录像,不敢看,更不能想,不能想妈妈在监狱里是如何度过每一日每一时,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一旦想了,她怕无法坚持下去。怕自己会疯……林以青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轻飘飘的,她站在玻璃窗外面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里面,当铁门被缓缓打开时,缓缓走来了个穿着黄囚服带着手铐的短发消瘦之人,仿如趟过了千山万水后隔世再相见,林以青蓄着满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掉了下来,她用力的咬住了唇,仍无法掌控每一根神经的战栗。
沈珮一抬头,直直的看着护栏外的年轻姑娘,片刻的疑惑后她突然如遭电击,整个人僵住后就开始抖个不停,痴痴的望着,盈着泪呜咽了一声……那一声泣到了林以青的心坎,她牙齿格格的响,泪涕交错……她狠狠擦了一把,眼前瘦弱苍白的容颜就算饱经风霜,就算变的沧桑也分明熟悉到她骨血里,林以青张着嘴,是一种错弦般啊啊声,嗓子堵的厉害,竟是吐不出一个字来……母女俩几乎同时伸出了手,指尖绷直,隔着泪水,她们遥遥相望,想伸手抱住彼此!
可是有着护栏的阻挡,碰不到丝毫!
林以青看着妈妈步履趔趄的向前迈了两步,双唇哆嗦着,仿佛要拼命拉住她般的用力伸出手,语不成调的唤了她一声“娃--娃娃”
“妈!”林以青泣血般大喊一声,疼痛难当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放声大哭 “妈,对不起……妈妈……请原谅我的迟到……”
积累已久的强烈情感如大山压顶般地向她袭来,排山倒海般,林以青的手脚麻木,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一张一合的微微窒息,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搅的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崩溃般一声声的叫着妈妈……是她的女儿,她的娃娃……沈珮娇弱的身体止不住的轻晃着,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囚服上。她颤抖着手拭去……但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她不停的用力去抓衣角,不敢哭出声来,怕狱警强拉她回去,拭去泪水的手又紧紧地捂住了嘴。可她还要安慰着孩子。
“娃娃不哭,娃娃,妈妈很好,不哭啊……”沈珮焦急的想安抚她的女儿,说的又急又喘,她声带受过伤,如今说话嗓音都是低低的沙哑。
林以青心疼的无以复加,她胸口充满了尖锐的痛。
“妈妈,我不哭,您也别哭。”林以青双手边抹泪边颤声说:我妈妈军嫂,是坚强的,是我和爸爸一辈子的骄傲,我们以您为荣,我们永爱都爱您……妈妈您别哭……我们都不哭……”说话中不时的抽泣,字字哽咽。
女儿亲口说出的一席话让沈珮觉得一颗心仿佛被轻轻捧着,被泡在温水里,她鼻酸的厉害,微微扬起头,闭目流泪,戴着冰冷手铐的双手捂住了脸。
一直怔愣的看着那对母女的狱警此刻也禁不住心里的丝丝动容,不仅因为母女那相似的秀美容颜,还因为眼前母女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伤痛的真实而又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凛然,可她不得不提醒她们时间要到了。
沈珮深深的呼吸,她平复着心情,让林以青起来。
林以青贴着玻璃看她妈妈。
沈珮一瞬不瞬的凝着女儿,想把女儿如今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真人比来探视她的邻居嫂嫂给她看过的相机照片要清楚的多。分离开太久了,女儿的一切她都是靠着那些图片来想象的:“娃娃,妈妈总是在想你在外面是不是饿了,哭了,是不是被欺负了,妈妈……妈妈好想好想你,也很担心。”她是南方人,即便离开许久 ,口音还带着g市的味道,如今软软的,低哑的,但任谁都能听出这是个和蔼的声音。
她含泪笑着女儿:“我的娃娃长大了,长漂亮了,妈妈很欣慰。这里也许是妈妈一生中必然要历经的苦难,你不要过于悲伤,看开点,在外面好好照顾好自己,妈妈很遗憾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我们都会挺过去的,相信妈妈。”
林以青点点头,坚定的说“妈妈,我相信您,从未怀疑过,您再等等,等着我接您出去,我一定会把您接出去!”
狱警将沈珮带走,林以青恋恋不舍,双手狠狠的扣住台面,仿佛要将它捏碎一样。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就上庭了!
……
放暑假后林以青来回奔波母亲翻案一事。虽然时间太久,但林以青将那年涉及的人和事都清晰的记在心里,这些年来也总是密切关注。串联起来仿佛事情发生就在昨日,她准备了太久了!
与此同时刘梦瑶为了给父亲寻找关系一直呆在b市。可孟星月的手机仍不在服务区,难道出国换号了?她心里火急火燎,悲伤又愤怒!明显的,孟星月是不想管这些事,不然也不会在她请求后会音讯绝无。她私下里胆战心惊的想,或许孟星月知道她喜欢陆战勋的事了。而这样的想象让她背脊发寒,所以又被她彻底否掉,不可能的,孟星月不像知道的样子。
找陆战勋不是突然间的想法,早在她爸爸出事时,她就想到了。可是怎么开这个口?她也是没法了,爸爸的事如果没有人说话足可以让他九死一生,再无回旋余地!姥爷去世,再加上爸爸和叔叔姑姑们那些个石破天惊的事,在h市影响太大了,连普通老百姓和学生们都议论纷纷,妈妈大受打击,现在仍还在省医院里躺着呢。
刘梦瑶是用公共电话打给陆战勋,她的手机停掉了,找她调查的人烦不胜烦。当听到那温润的声音说了‘你好’两字时,她忍不住泪崩,自从爸爸出事后,她和妈妈好像顷刻间就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疫,仿佛一碰上就能倒大霉一样。
刘梦瑶再也忍不住悲痛,哭出了声:“陆战勋,你帮帮我,帮帮我吧。”他成了她最后的心灵支柱。
“什么?”陆战勋的声音是一成不变的没有波澜。
“我……我爸爸是h市的人大副主任,有人举报他触犯了国家法律,现在被监管了……”她哽咽又颤抖的一口气说完,然后就闭上了眼睛紧张的等待。焦躁不安的心情比给孟星月打电话更甚。
陆战勋正在电脑前看股市行情,他突然放下手机,握着鼠标开始入仓,没有任何犹豫的大手笔,狭长的眼睛完全犀利起来,一连串的操作后方淡淡的拿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他漠然的看了看。
电话这边的刘梦瑶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不安,等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这事我不好管。”陆战勋不紧不慢的解释:“你师姐能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给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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