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反派套路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叶青木
“上次你说这话的时候,把许竹白揍到了重症监护室,再上次你说这话的时候,差点捅了许觅柔。”
时九哑然失笑,身体躺平,面朝着天花板,黑沉沉的目光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忽然产生了一种职业罪恶感,“林梓,我也是第一次干要收人灵魂的事情,你说人是不是真的有来世啊那样的话,你选择复仇倒不如选择转世。”
林梓也转正了身体,说道:“不知道,也许真的有吧。但是我就没转世,成了个在人世间晃悠的孤魂野鬼。”
“说不定再过些年,你就能像是鬼片里面的那些鬼魂一样厉害了,怎么说来着,叫牛逼轰轰的然后就能一爪子挠死许竹白,许觅柔了。”时九轻声道。
“到时候他们都老了,那报复还有什么意思而且我不想变成那么可怕的女鬼,那样看起来不体面。”林梓闷闷不乐地说道。
“而且除了我,我在这世界上都没遇到过别的女鬼……”
时九打了个哈欠,侧过身去,背对着林梓,眼眸有些暗淡,“偏题了偏题了,我们在说你担心什么呢”
“怕我父母看出来你不是我,如果他们看出来的话,肯定会奔溃的,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林梓叹息道。
时九默然,她也有父母,虽然脑海里仅存的那些,关于他们的记忆很模糊,但隐约记得她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父亲是个严肃而寡言的男人,她问道:“阿梓,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父母吗他们都是很严厉,也很认真的人,是世界著名的演奏家,又是大商人,还有好多好多头衔,所以在某些方面算是成功的精英人士。”
“他们对我要求很严格,无论是钢琴,还是学习,但都很通情达理,对我的生活也很关心,我很尊重他们,也很爱他们。”林梓很认真地说
029 景止被放鸽子
时九背对着林梓,阖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而颤动。
林梓看着在一旁安歇的自己的身体,但灵魂却并不是她,她的心情有些微妙,怎么办,好像有些舍不得了,舍不得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身体,还想要活下去。
她这一生,还没去过游乐场,还没去看过漫展,也没拿到过偶像的签名,她想还想做好多好多事情,除了钢琴以外的事情……
于是时九又被林阿飘闹腾了起来,“九九,起床啦,起床啦。”
时九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头发披散在脸上,偏过头看林阿飘,幽幽地说道:“天还没亮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拍了拍一旁的枕头,“乖,别闹,继续睡觉。”她的唇角带着渗人的笑。
林梓怯怯地笑了,飘荡到了时九的面前,面对面地说道:“我有想做的事情了,你说的吧,什么都可以实现。”
时九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笑了,说道:“真拿你没办法,是,什么都可以实现。那请问林小姐,有什么愿望”
“嗯,那就好,那我有好多好多愿望想要实现,你现在起床,写一个愿望清单出来。”林梓推了推时九的手臂,催促道,只是她的手穿过了时九的手臂,她后知后觉地缩回了手,勉强笑了笑。
时九眸色微沉,伸手把脸上的碎发都理到了耳后,盘腿坐在床上,伸手在床头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记事本,还有一只铅笔。
林阿飘也盘腿坐在她的面前,昏黄的小夜灯透着盈盈的光亮,一人一鬼竟然出乎意料地和谐,林阿飘在想,时九在记,不时地一起陷入沉思,加上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因为很多事情,时九也没做过,她住在精神病医院以前一直是接受贵族教育,自打五岁的一次意外之后,就没出过时家的大门,后来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就更不可能出门了。
林梓小姐的愿望清单:1.坐海盗船,云霄飞车,玩遍游乐场所有刺激项目,2.买一箱子的酒心巧克力,吃到想吐为止,3.养一条小哈士奇,4.去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要最前排的那种,5.去动物园骑大象,6.到北极去看极光,7.……
愿望大多简单又奇怪,也容易实现,只是酒心巧克力和北极有点难度。时九小时候喝醉过酒,她一喝酒就会乱亲人。
这样想着,她啃着铅笔头,沉吟道:“阿梓啊,要不要换别的巧克力,我酒品不好。”
林阿飘闻言顿时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我没喝过酒,为了保持身材也很少吃巧克力,所以啊,酒心巧克力最好了,酒减半,巧克力也减半,对吧。”
时九抿着唇,手撑着下巴,不由得笑了,说道:“嗯,对。”大概是酒和巧克力同时施加攻击了,哪里是伤害减半不过林梓开心就好了。
“真想看看九九喝醉的样子。”林梓嘟囔道。
时九想了一下,如果醉酒的话,她大概会拽着一个人就亲,那她希望那个人是景止,如果是景美人的话,那她就不吃亏了。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接管林梓的身体开始,林梓就很少开心,也许是生前的仇恨过于清晰,使她不得开心颜。
“尊敬的用户,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一起实现愿望吧,请叫我流星时九。”时九正色道,黑沉沉的眼眸里浮动着笑意。
“好的流星时九,没问题流星时九。”
景止坐在景家的大厅里,现在不过是五点半。
他容颜如栩,手撑在头上,修长的腿交叉,手里拿着一沓子资料,关于林梓和许竹白的关系调查,有几
030 游乐园的炸弹客,全员人质
这是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地面积着一层厚实的雪,在阳光下缓缓融化,白羽黑尾的海鸟在念湾的上空盘旋。
时九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深蓝色的牛仔裤,还有一双平底的软皮鞋,手里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帆布包,里面放着手机,纸巾,水杯,还有镇静的药片。
林梓的鞋子大多都是这种鞋子,黑色的,像是钢琴的漆面一样,舒适而贴合脚,即便是演奏了很久,也不会觉得脚会很疼。
她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宽沿帽子,对着寂静的房间说道:“我出门了。”言罢,关上了房子的门。
秀美而匀称的手指间夹着一张愿望清单,“愿望一,嗯,云霄飞车,海盗船那我们第一个目的地,就去游乐场吧。”她扬起了唇,温声说道。
林梓的魂魄凝聚,跟在时九的身旁,清晨的阳光暖融融的,像是春水一般,带着跃动的暖意。
“阳光真好,风也暖和,如果不是地上的雪,我还以为这是春天,只是有些难过,活着的时候,怎么就没仔细看看它们。”林梓在时九的身旁说道,但那声音却像是来自心底的最深处。
时九站住了脚步,手抬起了帽檐,眯着眼睛,透过树的枝桠,抬头看向天空,唇角带着笑容,说道:“那以后春夏秋冬,我们就一起仔仔细细地看一看。”
公交车从时九的身旁疾驰而过,前面就是站台,林梓连忙喊道:“九九快跑,车子要开走啦。”
时九闻言随即按了下帽子,手里攥着帆布包,奔向了车站站台,她疾步跑了过去,跟在人群后,随着叮当一声硬币投入,公交车驶离了站台。
车上的人并不少,今天是周末,很多人都出去玩。
时九在靠窗的地方寻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随即身旁坐下了一个少年,少年身上穿着一件臃肿的红色校服,拉链敞开,里面是一件崭新的彩虹色高领毛衣,穿着一条半旧的牛仔裤,他把一块画板放在了脚旁,袖口沾染了一小块颜料,有红有绿的。
少年头发有些盖住眼睛,白皙的面容有些瘦削,下巴尖尖的,生得很干净,从上车开始,就有不少小姑娘注意到了他,偷偷地谈论着什么,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快的笑声。
然而真正让时九偏头去打量少年的原因,却是因为林梓。
从少年上车开始,林阿飘就一直站在她旁边盯着少年,那是一种很怀念的神情,弯曲的睫毛低垂,唇角带着很温柔的笑。
少年似是注意到了时九的目光,有些犹豫地说道:“请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时九抿唇,莞尔一笑,说道:“只是看着你,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她在最好的年纪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和你气质很相像的少年。”
少年微张着嘴,轻声道:“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他抬起头,露出了碎发下的眼睛,澄澈又带着点困惑。
“后来”时九摇了摇
031 死亡摩天轮,时九被困
时九玩了一圈的海盗船,云霄飞车,激流勇进之类的刺激项目,整个人已经七荤八素了。
她顺了顺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脸色惨白地坐在长椅上面。
从云巅坠落到地面,再次被抛到半空的感觉虽然很刺激,但重复了几十次之后就很不舒服了,五脏六腑像是被搅拌机搅和了一遍。
但是林梓显然还没玩够,时九的耳边还在无限循环林梓放飞自我的惊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路人嬉嬉笑笑地经过,全然不知道时九正在经历的折磨。
时九叹息,无奈道:“阿梓,再叫耳朵就聋了。”
闻言,时九脑海里,林梓的鬼畜尖叫声终于消停了一会儿。
此时已经快要中午了,时九出门的时候,只带了药和水,没带食物,现在肚子空空,有些饿了。
景区的食物贵的惊人,时九买了十根十元一只的肉串,十五一杯的鲜榨橙汁。
她要宰一波折磨她耳朵的林阿飘的钱包……
吃完了肉串,喝完了橙汁之后,时九又去买了两根爪爪冰棍。她坐在长椅上,左一口右一口地吃起了冰棍。
大冬天吃冰棍,五脏六腑都被冻得发抖,嘴唇也被冻得直哆嗦。
这种冰冷的战栗,温度从身体里渐渐流逝的感觉,打开了时九新世界的大门,她找到了另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
林阿飘的心情还沉浸在云霄飞车那里,整个魂魄都飘飘忽忽的,就跟一个大傻子一样,在时九旁边飘来飘去。
林阿飘这是放飞自我了,从来没人带她出来玩过,她实在是太开心了,不用弹钢琴弹到手腕疼,就这样大把大把地挥霍时间。
时九吃完了两根爪爪冰棍,问道:“接下来玩什么事先说好了,我刚刚吃饱,不想再玩那些刺激的项目了,要是一边在天上飞,一边吐,那太可怕了。”
林阿飘指着长椅对面排着长队的摩天轮说道:“九九,我们去坐摩天轮,摩天轮!我从小到大都没坐过摩天轮!”
天蓝色的摩天轮没入天际,与天空交接,情侣们手拉着手往着摩天轮的入口走去,入口处有一个贴满了便利贴的墙壁,他们可以在那里写下关于此时此刻的心情。
时九微微皱眉,抿着唇,叹了口气,人家摩天轮都是要成双成对的,她一个单身狗凑什么热闹
不过看着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林阿飘,时九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拒绝。
检票的是一个画着诡异又恐怖的妆容,穿着吸血鬼服装的工作人员,眼角涂着黑色的眼线,眉毛挑起,正红色的口红,黑色的西服外套下面是一件红色的马甲,鎏金的扣子,手里握着一根金色的拐杖。
他的五官很寻常,是那种不打眼的寻常,在人群里见了一眼就不会记得的人,但组合在一起却很顺眼,加上那诡异的妆容却仍有一种亲和力
“几个人”他不冷不淡地问道。
时九垂眸,偏过头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一个人。”
“我们只卖双人票,请问要买一张双人票吗”他的声音稍缓,时九甚至听出了一些怜悯的意味……
“请给我一张双人票。”时九手挡在额头,觉得有些窘迫。
“好的,一张双人票,请您拿好。”说着,他将票递给了时九,他的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遮挡住了手,随着伸手的动作,露出了一截手腕。
时九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他的手腕处,只有一
032 爆炸倒计时,隐藏的炸弹
时九用折叠刀直接拆开了广播,为广播供电的线路比较特殊,一共四根线路,两根十二伏特供电,两根五伏特供电。
而时九的运气显然并不好,她用刀切切了两根线路,而广播的喇叭里的单身狗爆炸客宣言还在继续。
此时已经讲到他大学的时候,告白的女神嫌弃他长得太胖,只有他变瘦才愿意交往,结果等他变瘦了,女神已经嫁人生孩子了。
时九默然,你有空造炸弹,在人员密集的游乐场杀小情侣,怎么就没空去再找一个女神
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炸弹客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也就算了,还要拖累她这条单身狗。
时九将两根电线中的铜丝尽数拉扯了出来,拧直。
她站在座位上,对着座舱顶部的铁锁撬了起来,一个人无聊,同时又很闲的时候会培养出什么样的特殊爱好,而时九就是撬锁……
精神疾控中心锁在她手上的特制镣铐拷在她手上,总是沉甸甸的,像是压制在心头的枷锁一般,那是住在她心底的恶魔,一不小心就会被释放出来,伤害她自己。
也许在潜意识里,时九是相信那恶魔也是她自己的一部分,尽管那恶魔不怀好意,想要撕碎她的身体,连同破碎的灵魂一起,打开手铐的愿望一天天的强烈,尤其是在每个月的九号那一天。
从居住的病房房门开始,时九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拿从医生药房里偷拿来的棉签对着病房门口的锁动手动脚。
只是后来,即便她能轻易地用一些小玩意撬开手上的镣铐,她也不愿意那么做。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有了这个镣铐,她真的可以压抑住心底的恶魔,不会让它出来为非作歹。
开锁并不是一件难事,凑近锁,仔细倾听着随着铜丝的搅动,锁的内部发出的声响,遇到的阻碍,碰到的空隙,而后顺着空隙,堵住阻碍,锁就会应声而开。
座舱的天窗应声而开,时九伸出手,整个人借助手臂的力量,翻身来到了座舱的顶部。
时九整个人伏在了座舱的顶部,高处的风吹拂过她的耳畔,发带松松垮垮地系在头发上,随即黑色的发带被吹散到了空气中,乌黑如鸦羽的头发散开,在空中肆意飞舞。
大概是海盗船,云霄飞车,和激流勇进玩得多了,时九竟然觉得自己从二十多米的高空往下看,这世界也没有那么头晕目眩。
时九伸出手摸索着,握住了座舱和摩天轮主轴之间的一根钢筋结构体,随即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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