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反派套路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叶青木
那是时九的眼睛,窥探到的未来…她的心跳趋于平缓,在某一瞬间停了下来…
窥伺未来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因为她周围的时间会停止,连同她的心跳一起。
这样的时机也不会经常到来,往往是在她发病的那几天里,但每一次,她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去触碰那名为禁忌的时间…
大多时候,时九看到的是几天后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但有的时候是几年后,几十年后的事情。
这一次,她看到的,是夏金的未来。
这是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阳光很暖,风也温柔。
夏金穿着一身漆黑的西服,里面是黑色的衬衣,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雏菊,那是参加丧礼的穿着。
他的身旁站着同样一身西服的蓝泽,邋里邋遢的头发打理得很妥帖,蓝泽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们的身边还有一群人,但时九就像是身在一片迷雾之中,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能看清楚的就只有夏金。
她看见他半跪在地上,将那朵雏菊放在了一个人的墓碑前。
“姐姐,今天天气很好。”他咧开嘴,只是那颗金色的虎牙已经变成了一颗白色的牙齿,看起来整齐又明亮。
他咬着牙,露出了一抹笑容,眼角却无声无息地落下了一行泪水。
时九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墓碑上的人到底是谁,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姐姐那个被埋葬在墓穴里的人,难道是她么
像是石块被抛掷到了平静的水面上,刹那间石破天惊,时九的意识重新回到了房间,回到了林梓的躯壳里…
她手里握着罐头,手指却不由得一松,身形晃了晃,把罐头放在了茶几上。
她忽而微笑着说道:“谢谢你,不过…就算是问不到也没关系。夏金,我雇你当我保镖怎么样说起来,我也是个危险人物呢,有人要绑架,有人要监控。”
夏金面色一凛,顿时坐正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姐姐出多少钱”
时九笑着说道:“月薪x千,包吃包住,还能经常出国旅游。”旅游是不可能的,也就到哪个音乐厅谈个曲子就飞回来了。
虽然工资肯定没有夏金现在的收入高,但好在保镖也算是个正当职业,不用他在那些违法犯罪的危险地带游走。
“好啊好啊。”夏金忙不迭地点头。
今天真是一曲三折,不,是九曲十八弯!先是装监视器被房间主人逮到揍了一顿,结果被人家请吃了一顿罐头,现在还要雇他当保镖。呜呜呜,他就知道,一直活下去一定会遇到好事情的。
景止樱花花瓣一般,绯红色的唇微启,琥铂色的眼睛反射着冷光,像一块猫眼石一般。
他下意识想要否决时九的决定,在他看来,这样的待遇无疑可以雇佣一个更加专业的保镖,但自己又不是时九的谁……
这一点认知让景止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眉峰如聚,蝴蝶翅膀一样纤细而浓密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眸中的寒意。
周身的气场冻得蓝泽抱着自己的肩膀,往夏金那边又凑了一些。
蓝泽心道,景止的公主病又来了,一言不合就放冷气……
他瞅着夏金就挺好的,性格又单纯,人又有趣,给林梓当保镖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夏金大喜过望,差点扑到时九面前给她来个拥抱了。
好在蓝泽迫于景止的低气压威慑下,及时地拉住了夏金的衣领子,夏金在空气里挣扎了两下,扭头看向了蓝泽。
“蓝哥你拽着我干嘛,我要给姐姐一个大大的拥抱。”
蓝泽低声咳嗽了两声,动了动嘴唇,“喏。”示意夏金看向景止。
大兄弟,你今天要是抱上了,说不定明天你两只手就没有了。
夏金呵呵呵地笑了笑,规矩地坐好了。
景少这目光都要把他凌迟了,不皮了,不皮了,小命要紧。
姐姐雇他当保镖,景少气什么啊,难不成景少喜欢姐姐
夏金胳膊肘撞了撞蓝泽,两人挤眉弄眼地交流了一下,竟然奇迹般地毫无障碍,还达成了共识。
“景少喜欢姐姐”
“嗯。”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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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砖头拿好,为民除害
时九站在门口,目送景止开车带着蓝泽离开。
蓝泽头伸出车窗,对着时九挥了挥手,随即缩回了脑袋。
他摩挲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胡茬子,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景少说她是个奇怪的人了,确实挺怪的。
又世故又出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下手却挺狠的,很矛盾的一个人,也很危险。
大概怪人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难怪景少会暗恋人家姑娘。嗯,景少是个变态,他喜欢的姑娘也有点变态的气质。
夏金从距离时九家不远处的一个坑里,推出了自己的宝贝摩托车,灰头土脸地从土坑里爬了出来。
他对着时九不好意思地遥遥挥了挥手,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了。
时九的世界又安静了下来,冬日的风带着陡峭的寒意,日光也没有多少温度。
时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厚实的云层,今天晚上兴许还会下雪。
她裹了裹外套,随即关上了门,回了家。
“林梓”她抬头看向二楼,没有人回答她。
时九不由得皱起了眉,径直走上了二楼。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林阿飘的魂魄到二楼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来,从夏金出现开始,她就消声觅迹了。
后来景止来家里,林梓藏起来也情有可原,但现在无声无息,甚至她呼唤她的名字都没有回应那又是什么情况
时九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有些焦灼,“林梓”“林梓”“林梓…”
她的脚步停留在了最后一扇门,那是二楼通往阁楼的一个小房间。
在她和林梓的记忆相通的时候,时九就在林梓的记忆里看过这一扇门。
那个时候,这扇门也是上了锁,它是林梓不可刺探的,藏在心底的秘密……
时九犹豫着伸出手,敲了敲门,问道:“你在这吗林梓。”
“嗯。”林梓的声音在时九的脑海里响起,微弱又渺茫,有些伤感…
时九不知道如何是好,收回了手,默默地站在了门外。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房子里的光线都变得有些昏暗了,落地窗透出昏黄的落日光芒,林梓才说道:“时九,我好累啊。”
时九苦笑,她也很累,很累,但没有另一个叫做时九的人,来给她依靠。
她温声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无论是怎样的要求,我都会帮你实现的。”像是恶魔落在耳边的低语,又像是天使赐予的奇迹,善恶不辨。
“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吗”
“我就是为此而来。”
时九的眼眸里沉寂着漆黑的色彩,如同黑夜张开了羽翼,透着猖獗的思量。
即便是杀了许觅柔,或者是许竹白,那样的要求她也可以做到,只要林梓想要她那么做的话。
“我想你把许竹白揍一顿,揍得鼻青脸肿,再也不会有人喜欢他的脸那种程度。还有,把我以前收到的那些礼物都还给他。”林梓闷闷地说道,带着点鼻音,像是刚刚哭了一场。
时九失声笑了,眼底疯狂的色彩尽数散去,她还能指望林梓这个好人能提出什么样违法乱纪的要求,真是的,怎么感觉这个爱哭鬼,没什么出息,也怪可爱的
“不许笑!”林梓凶凶地说道。
“好,我不笑。”时九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勾起,“哭够了那我就开门了。”
说着,她打开了门,看到了蜷缩在阁楼小窗下,透明状态的灵魂体林梓。
林梓背过身体不看时九。
她透明状的灵魂,单薄极了,几乎要与空气融为一体了。
时九走近了她,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慢慢地抚摸着林梓的头,手感和摸一片空气是一样的。
林阿飘,就算是当个阿飘,也不是个厉害的阿飘……
这样想来,那些穿着红裙子,披着长发,长着利爪的阿飘们,真是阿飘中的大姐大,鬼道的个中强者。
“要把什么东西还给他”时九问道。
023 这人到底是实心眼,还是真傻?
江城大桥边,时九坐在一个小卖部门口的小马扎上。
小店不大,靠着海边,卖一些明信片,还有风筝,瓜子饮料泡面之类的,此时天色已晚,夕阳落在江面上,像是个红心蛋的蛋黄。
看店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她扎着双马尾,眼睛很大,脸上有一些雀斑,身上裹着一件毛茸茸粉红色的棉服,故作老成地对时九说道:“天要黑了,我要关店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时九笑着站起来,将蹲着的小马扎递给了小姑娘,道了声谢,小姑娘伸手接过了小马扎,转身放到了店里,关了店里暖黄的白炽灯,看着插着兜站在门外的时九。
小姑娘走了几步,侧过头看向了她,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这里晚上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的,看海景的话,还是白天再来吧。”
时九微楞,而后说道:“我在这等人。你快回去吧,不用管我。”
“等男朋友吗”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期待的模样。
时九不由得笑了,而后说道:“前男友,今天是来揍他的。”
小姑娘嘴一瘪,想起了自己昨天看的连续剧里的台词,跟着叹息道:“这就是女人啊,我既然得不到你的人,就要毁了你。”沧桑地摇了摇头,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沉寂的夜晚,时九没了小马扎,半蹲在地上,把背包里的砖块和马口铁的铁盒子都拿了出来。
夜风萧瑟,冰冷的江水波澜不兴。
时九抱着自己的肩膀,有些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没多带条围巾什么的,对了,她今天上午戴的那条围巾呢,好像落在博览中心了,那把折叠刀也不知道被她弄哪去了了……
时九呼了口热气,说道:“林阿飘啊,你说是套着头打比较好,还是不套头打比较好套着头像是显得我心虚,不套头我怕自己忍不住拿脚往他脸上踹。”漫不经心地抖着腿。
她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江城大桥上,车来车往,红色的钢筋大桥,像是黑夜张开了血盆大口,看起来怪吓人的。
明明说好了,二十分钟后见面,但她在这等了整整一个小时,许竹白这个人,真是说的话就跟狗屁一样,一点都信不得,待会一定要多打几拳解气。
林梓觉得现在的时九有种轻狂不羁的意味,再给她根烟,就是妥妥一混混头子,周身的气势狷狂地不行,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种气质,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
自己活着的时候真是眼瞎了,看上许竹白那家伙,如果能重来,那她肯定要选时九。
如果她现在问时九的话,时九只会告诉她,少女,你这是粉丝滤镜,我这是被寒风冻得,还有被你爽约的前男友气的!
许竹白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时九的面前,儒雅的面皮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挺拔的鼻梁上满是汗水,唇若点脂,穿着一身白色衬衣,肋骨随着气息而上下起伏,他的手腕里抱着自己的白色西装外套。
“我来晚了,车子在路边抛锚了,所以,我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嘴角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时九感慨道,多么光明正大的恶人,他这是感动了自己,恶心了她,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吗她在这寒风里被吹得就很开心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林阿飘那个小傻子难怪会被许竹白骗得,喜欢了他十年。
光看外表,许竹白的确是个光风霁月的人,谁又会想到,就是这样看起来是个好人的人,为了宠妹妹,把女朋友的手脚都砍了,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把人都逼死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时九礼貌地问了一句林梓,“我开始打了啊。”
林阿飘阴森森地说道:“往脸打,别打死了。反正咱们手里有他妹妹的把柄,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时九抿唇一笑,这样才对嘛,这么客气做什么,谁还没点把柄。
下一刻,那张时九见了也要赞叹一句好一个水墨画一般的好面容,被砖块一下子糊了上去,鼻血横流,半张脸都和砖块亲密接触。
许竹白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水,还有一颗
024 铁门铁窗铁锁链
当问题涉及到景止的时候,时九就慌了。
她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脸色也白了几分。
唉,想要在景止面前当一个正常人,真的好难啊。
林阿飘现在心情很美好,时九把许竹白那家伙揍了个半死,压抑在她心中的那一口怨气散了一半。
“铁门,铁窗,铁锁链…”林梓轻声唱着,钢琴家的乐感就是好,这般凄惨的调调,还能唱的这么好听。
时九靠在墙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守所里现在就她一个人,当然,加上一个林梓,就算是一人一鬼魂了。
她问道:“林梓,今天开心么”其实今天林梓要她再问一遍许竹白的时候,时九还担心了一下,要是许竹白那家伙良心发现了,她是打还是不打…
但却没想到,许竹白还是毫不犹豫地选了他妹妹,妹控的家伙真是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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