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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娇反派套路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叶青木
    等到时九走到展览中心外面的时候,景止的演奏也停止了。

    她呼了口热气,在空气里随即凝聚成一圈水雾,视线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朦胧。

    她好像忘了和景止说再见了。也忘记要还钱了,没关系,那样也很好,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一直有借口和他再见面了。

    在传说里,幽默曲被后来的演奏者赋予了一个故事,笨拙的小丑在台上努力地表演,试图让人们能够欢笑起来…但所有人都对他的表演无动于衷。

    他手足无措,笨手笨脚地,在台上跌破了自己的几颗牙,满嘴是血,于是他捂住了自己嘴巴,怕吓着观众,但没想到所有人都开始为此捧腹大笑,只有一个坐在台下的小姑娘跟着小丑哭…

    当年时九的钢琴老师贝斯安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告诉时九,真正能将幽默曲演奏好的人,不仅要高超的技巧,还有像是那个女孩一样的视角,试着去同情那个小丑。

    时九终究没有成为一个好的演奏者,她可以像电脑一样,精准地奏响每一个音符,演奏出最美的曲调,但却始终不会对音乐产生任何感情,从未认识过的人,他的悲喜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喜剧的内核总是悲剧,而这世间的悲喜总是并不相通。

    时九觉得自己好像又喜欢景止一点点,如果能发现他的缺点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沉浸在他是一个完美的人,这样一个幻影之中。

    假如说她是生长在幽暗森林里的毒蘑菇,那景止是白日里灿烂又明媚的光,明知道再靠近会被阳光灼伤,会不能自由生长,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一点。

    天空阴沉,下着雪,纷纷扬扬,整个天地都笼罩在这淡灰色的雪里。

    时九在出门的时候就猜到了会下雪,只是她在疾控中心住习惯了,从没被雪淋过,也没想过,下雪的时候要带伞。

    冷风灌入了时九的脖子,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地面下一层单薄的雪,软底的黑色皮鞋上也落了几朵雪。

    脚踝肿的像是个猪蹄,快要把绷带撑开了,回去要好好抹药。

    她走到了公交站台,轻轻地跺了跺脚,把肩膀上的雪拍掉地上,手上是冰凉的,湿哒哒的雪水,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陌生。

    “小九,外面下雪了,不要冻着了,快到屋里来。”白色的长发女人弯着腰,手里拿着干毛巾,把时九被雪打湿的头发擦了擦。

    关于雪,时九也有那样的回忆,只是她不记得女人的脸,只是下意识觉得,是很亲切的女人,白皙的手很暖和…

    时九伸出手,任由着雪落在手上,手起初变得越来越冷,后来身体自己升腾出一股热气来,雪就融化在了手心,暖融融的。

    马路的左侧有一辆宾利车驶过,后座的车窗半开着,露出一个男人的侧脸来,平淡如山水的五官,鬓眉如




013 林梓的自责,回去继承家产
    公交车到站之后,时九拖着猪蹄子一样红肿了的脚往前走。

    在大多数时候,身体越是感到疼痛,她越是会开心,但现在就没那么开心了。

    因为很麻烦,走路都要走不动了,因为自己现在很想把这只累赘的脚剁掉,但这只脚并不是她的……

    林梓并不能感知到身体的疼痛感,但是在看到时九脚踝上的伤时候,大抵知晓了时九勉强去弹奏,身体有多疼。

    她期期艾艾地说道:“时九,你脚伤得好重,手上也伤地好重。”话语中带着埋怨和自责,她应该早些让时九不要去演奏会的……

    今天是时九发病的日子,她为了自己还是克制住了,即便是咬了舌头,划伤了手,也没有在人前做出失态的举动。

    时九轻声笑了,说道:“别自责,要怪就怪我太任性。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让那朵盛世小白莲代替你演奏出风头,她不高心了,我就高兴了。”

    林梓心情缓和了一些,说道:“时九的演奏很棒,在别人的曲谱里找到了自我,如果是我演奏的话,我做不到那样。”

    “能演奏出最像肖邦的肖邦乐曲,那也足够了不起了。我啊,也只是在这一次的演奏里找到了自我而已,这是平生第一次…”时九说道,黯淡的目光里有一点莹莹的光在亮着。

    “是因为今天正好是发病的日子么”林梓问道,她从前也听说过,有的精神病人在某些方面有卓然的天赋。

    时九噗嗤一声笑了,觉得林梓对她的病的认知,转向了某个奇怪的方面。

    她轻声答道:“发病是一件很糟糕,很讨厌,也很要命的事情,往往代表运气最差的一天。这一次,大概是因为景止。”

    林梓问道:“时九,知道今天发病,为什么还是去参加演奏会…”

    时九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吧。”

    时九摸了摸眼角,是两滴滚烫的泪,无奈地说道:“别哭了,林梓。”

    “嗯……”

    林梓的朋友很少,因为除了上学之外的大半空闲时间都在练琴,她的父母是享有盛誉的钢琴家,只是后来退出了音乐界,回去继承家产经商了。

    她自幼在钢琴上就有很高的天赋,也有很浓厚的兴趣,只是后来,这份天赋和兴趣,最终成为了枷锁……

    每天固定的五个小时的练琴时间,她没有时间和朋友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聊八卦,一起做女生们都会做的事情。

    每个学期的开学之初,也会有人喜欢她的男生和女生,因为她是个温柔又漂亮的女孩,只是因为,林梓太忙了,忙于学习,忙于练琴,那些关系后来都渐渐淡去了。

    因为朋友,就是如果不在一起交谈的话,就会渐渐无声无息地消散的那种关系。

    在她单薄的人生里,人际关系少得可怜。只有很少的人是主动亲近她的,除了她的父母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她暗恋了许多年,现在是前男友的许竹白,最后许竹白派人砍了她的手脚……

    一个是她许多年来的朋友,钢琴双人奏的同伴,把她置之死地,只为一个首席钢琴师资格的许觅



014 时九精神崩溃
    回去继承家产就是少奋斗二十年,弹钢琴勉强维持生活什么的,时九真的好不愿意啊…

    时九坡脚在雪地里走着,鼻子冻得红红的,神情恹恹的,真冷啊,她好想在被窝里窝着。

    为什么离开了精神疾控中心,她还要受这种罪

    她问道:“林梓,江城的冬天是总是这么冷,还是只是这个冬天特别冷”

    林梓柔声答道:“总是这么冷。”

    “等到事情都结束了。下一个冬天,我们就去一个暖和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时九呼了口气,站在雪地里,看着百米外的,悬崖边上的家,白色的尖顶别墅。

    “好。”林梓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时九觉得林梓现在有点宠着她,像是在哄骗一只小猫小狗要乖乖的一样,不过时九也就由着林梓了。天大地大,甲方最大。

    时九和林梓闲聊着,一步步靠近念湾的家,输入了密码,进门。

    只是现在的她们没有想到,江城的下一个冬天,再也不会来到她们的生命里……记忆中最后一个冬天,就是江城的这个又冷又冰的冬天。

    别墅里很暖和,时九换上了棉拖鞋,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说道:“我回来了。”

    她将房子所有的灯都打了开来,打开暖融融的空调。

    时九拿了换洗衣服,到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热气腾腾的水流冲刷过冰冷的身体,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她赤着脚,仰着头看着花洒里的水,冲刷过眼睛的时候酸酸涩涩的。

    时九愣了愣,意识到不好的情绪又上来了,随即关掉了花洒,伸出手抹掉了脸上的水滴。

    裹上浴巾,离开了浴室。

    浴室外的房间明亮又暖和,水晶灯的棱角折射出斑斓的彩色的光芒,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幻泡影。

    那个四四方方的,只有一个钢化玻璃小窗户透着光的病房,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时九盘腿坐在沙发上,歪着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周边的场景似乎在一瞬间和离开疾控中心重合,她抿着唇,冷眼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了地上。

    耳边似乎有声音一遍遍地告诉她,她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她永远都逃不出那里。

    时九这个名字,从被赋予开始,代表的从来都不是幸运。

    时九抱着膝盖,把头放在膝头,脑袋又浑又胀。

    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林梓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都哽咽在心头,她心疼时九,但又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甚至都不能给时九一个拥抱。

    时九抬起头,双眸阴沉沉的,像是无尽的深渊,她的脸色惨白,神情淡漠,如同神祗一般。

    她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放下了腿,径直走向了厨房,那里有锋利的刀,只要在手上或者腿上随便割一刀,时九就会开心起来的。

    林梓随即意识到,时九



015 友情以上,爱情已满
    “我们遇见的那天晚上,你是被人追杀的吧。你一个姑娘,是怎么逃出来的?当时你的指缝里有泥土和血渍,是从半山腰上爬上来的”电话那头传来景止的声音,不温不火,不紧不慢。

    而时九的心情也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从云霄之巅,坠落到了万丈深渊,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目光注视着前方,像是在和景止隔着时空对峙。

    时九微微弯下了背,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了一个怪兽的身上,她黑沉沉的眼睛里,那点光碎掉了。

    时九一声不吭,沉默了五分钟后,才呼出了一口气,说道:“你调查我你怀疑我”声音淡漠而冷静,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却像是一句平铺直叙的叙述事实。

    此时的景止站在窗前,发间还带着水滴,身上套着一件浴袍,冶艳的五官却像是凝聚着一层寒冷的冰霜,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莫名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大概是生气,那一天为什么她不告诉他,为什么不向他求助,为什么要突然一个人离开博览中心

    但又不像是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往往直接就报复回去了,绝不等着事后报复,那这种心情又是什么

    大概是担心,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奇奇怪怪的,脚踝上扣着红色的毛线还有棕色的树枝,指尖都是斑驳的血迹,像是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鬼似的

    但又不像是担心,他惯来是个自私自利的。

    他爸妈都是自由享乐派的,对他从小到大就是放养,他姐又是个混不吝的,弟弟如果不是用来挡刀和善后,那就是毫无存在价值……

    他从不担心别人,也不担心自己。

    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惯来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此时却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我…我不是有意…我只是觉得,你当时实在是太奇怪了。”他有些烦恼地伸出手挠了挠自己湿哒哒的头发,修长的手指上全是水滴。

    但这解释似乎还不如不解释。

    奇怪她很奇怪吗

    时九突然觉得自己很受伤,心胀胀地,酸酸的,像是梅子酒。

    他的声音低沉而婉转,只是落在时九的耳朵里,就不像是从前那么美好了。

    她的目光透过房子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透过雪白的窗帘,雪已经停了,明明会很暖和的,但她觉得这阳光都是冷的。

    “你会讨厌我吗”她蔫蔫的问道,如果被景止讨厌的话,那她大概会很困扰的,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全世界最好看的事物,她不知道下一次遇到这么好看的事物会是什么时候。

    片刻后,她听到景止答道:“不会,我……”但下面的话含糊不清,时九也没听明白。

    “我有一个私家侦探朋友,他探查到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那天晚上许觅柔和许竹白的通话记录。如果你报警的话,大概会用到这些。”

    时九心里没由来的那点酸楚就此烟消云散了,“嗯,谢谢你。”

    景止唇角勾起,却依然维持着严肃而坦然的面容。果然在遇到路人甲小姐之后,他就往着变成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的趋势去了。

    &



016 傻林梓被套路,时九准备打架
    “咕噜咕噜咕噜…”时九的肚子,在她挂了景止的电话放下手机后,恰是时候地响了起来。

    她有些犯愁,想起来今天早餐吃的冰箱里最后的两个鸡蛋,不由得皱起了眉,对林梓说道:“林梓,我饿了。”语气里带着点不经意察觉的委屈。

    茶几上还放着时九作案未遂的餐刀…如果撒娇有用的话,要生气干什么…

    此时林梓的愤怒值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状态,她已经不想理会时九了,饿饿死拉倒!饿死比拿刀把自己捅死好多了。

    时九觉得自己肩膀上一股子凉意,一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梓此时已经判定,时九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见色起意,见色忘义的家伙,她在时九的心里还不如个野男人…人间不值得。

    时九喊了好几次林梓都没人理睬她,便明白了这丫头是要和她冷战了…但却没明白林梓生气的地方在哪

    她们这是遇到了好事情了啊,景止要送线索来了,都不用她自己付钱雇人查了。

    时九看着茶几上那把明晃晃,反射着冷光的餐刀,忽而福至心灵,懂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貌似不经意地说道:“自虐型人格,大多都是因为在年幼的时候,经历了被虐待的经历。”说着,十指交叉,握得很紧,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她的声音又清又淡,却带着些许和风的暖意,全无先前发病,要割手时候冷冽的模样。

    林梓到底还是个心软的姑娘,她想犯病这件事,终究不是时九所愿的。要怪就怪那病,不怪时九。

    在听到时九说,大多数的有自虐倾向的人又都是有什么,被虐待的经历,她心中的那根戒备的琴弦便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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