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反派套路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叶青木
本来大半夜地开车看见一女孩蹲在马路边还觉得阴森森的,好在他难得发了善心,想着能帮则帮,没想到这女孩一言不发,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盯着自己的鞋看。
他长得丑吗长得很可怕吗看起来很像是坏人吗真是,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质疑。
真是个古怪的女孩。
可他却好像又放心不下,不愿一走了之。
时九把脖子又缩了缩,默不作声,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个精神障碍,别人都无所谓,只是他不可以。
景止看着女孩脏兮兮的,拼命往袖子里缩的手,灰扑扑的沾着雪和泥土的衣服,还有腿上简陋的应急处理,突然就明白了她的窘迫是从何而来,他忽而笑了,转身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说道:“上车吧,送你去医院。”
时九抬眸,看着景止的浅笑,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惊艳到了,她抿了抿唇,而后低声说道:“谢谢。”声音柔和,带着点沙哑,有些笨拙。
她坐到了车上,全程盯着自己绑在脚踝上的红色毛线,坐得很规矩,也很老实,她知道自己脏兮兮的,知道这辆车很贵,知道自己很害怕给这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添麻烦。
她在心底问道:“林梓,你知道他是谁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她又问了几遍,但还是没有回答。
时九偷偷地抬眸,看向了后视镜里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侧脸好像比正脸还要好看。
她想要把他带回家,这样她就能天天看见他,可是,她没有家,她住在精神疾控中心里……还是四人间的那种,不行,她只想她一个人看,即便是许梵她们也不行,不许她们看他。
她要买一栋大房子给他,让他住在里面,不许出去。
这种强烈的念头在时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而后她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水,混合着泥土,刚刚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越看越难受,她皱着眉,好想洗手……
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递了一包湿纸巾过来,“擦擦手吧,你也有洁癖吧,我看你难受地额头都出汗了。”
他的手也好看,声音也好听。像是夏夜的小提琴声。
时九接过了湿纸巾,仔细地一点点擦着手,他手指似乎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怎么会有那样好看的手指呢……
她想她可能多了一种病,占有欲过强,好像是偏执型精神人格还是什么的。
以前她在疾控中心的时候,见过一个疯了的女人,因为太喜欢她的丈夫了,把她丈夫出了车祸的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平日里正常地上班下班,直到邻居报警说房子有恶臭。
在丈夫的尸体火化之后,她就彻底疯了。
那个女人还很年轻,才三十岁,和丈夫刚刚结婚两年,从前是个公司的白领,当时九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眼窝深陷,看起来憔悴而苍老。
时九不想变成那样……
她已经够糟糕了,但在遇到他之后,她不想自己变得更糟糕。
在市中心的急诊室里,医生给时九的脚部拍了片子,一块小骨头折了,不算是严重,之后就正了骨,把时九手上还有脸上的那些划痕用酒精消毒清洗了一遍。
时九道了声谢,转了转脚踝,就下病床走路了。
年轻的医生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这年头的女孩子都这么勇的吗
他走到房间的外面,对景止说道:“是男朋友吗病人已经正骨了,但是脚踝肿了,淤了一大块血,走路应该挺疼的,你背着她走吧。”
时九听到这话的时候,耳朵里似乎有什么在轰隆作响,男朋友是什么她三步并两步地跳到了门口,生怕景止被误会,有些焦急地说道:“不是男朋友,不是男朋友。”
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他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她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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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美色误人?时九的占有欲
“这样踮脚,脚不会疼吗”景止问道,此言一出,不仅是时九愣怔地看着他,他自己心里也很惊讶。
不过是个陌生的路人甲罢了,江城里最为冷心冷情的景少,何时成了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时九唇角微启,看着景止。
他眸若点漆,琥铂色的瞳孔散发着浅色的光亮,再看下去,像是要整个灵魂都被吸进去了。
时九从没觉得自己是个见色起意的轻薄人,遇见了景止才知道,是没遇到够好看的。
她仔细地看着景止的面容,试图找出一些破绽,兴许那样,她就不会觉得他是完美无缺的了,脑海里也不会再想那些出格的事情。
他的皮肤虽是瓷白,但并不是无暇,眉毛上和眼睛的交接处有一道浅淡的疤痕,眼角有一点泪痣,只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浓密的像是小扇子的睫毛会遮住那点泪痣。
他的眉也并不细长,而是有些浓密,让他的妖冶似非人的面容显得并没有那么薄情。
好像更喜欢了,怎么办
她抿着唇,犹豫着说道:“你能打个喷嚏吗”那样肯定就不好看了,那她一定就不喜欢了。
景止微皱着眉,有些为难,“嗯…可是我现在不想打喷嚏,已经凌晨了,我送你回家吧,你家住在哪”他伸出手臂,时九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原本熨烫地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西服,上面赫然是时九的指印。
时九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低声说道:“你有洁癖的吧”
景止微微愣神,唇角上扬,说道:“你也有洁癖,但还是妥协了。现在嫌弃可来不及,这里就我一个人。”
半明半昧的光影里,景止的笑容带着一种清隽的温柔,那是同他绝美而冶艳的五官不相称的神情,但于时九而言,却是如同致命的糖果。
想带他回家,绑起来。
危险的念萌芽,滋生,蔓延…
她倒吸了口气,眼底一瞬间闪过仓皇,“我,我住在念湾,有点远,我自己在医院等着天亮,打车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你,谢谢你今晚……”
而景止微挑眉梢,说道:“你又没钱打车,正巧我也住在那边,我住在寂湖那边,就在念湾的旁边,我们顺路,不麻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这个路人甲女孩,他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但她好像并不麻烦,只是看着她,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就像是和许多人一样,路人甲小姐也喜欢他的外表。只是她要喜欢的比旁人多一些,但是路人甲小姐又在很认真地忍耐着这份喜欢。
他不讨厌她,也不讨厌她的喜欢,恰恰相反,他有点在意她…
这种心情就像是在湖水里看到了一块奇形怪状的鹅卵石,会忍不住捡起来仔细看看。
时九自诩能看穿所有人的想法,然而眼前的景止是个例外。
也许是他长得太好看了,以至于她被他光鲜亮丽的外表迷了眼,甚至都不能聚精会神地看他的眼睛。
她点了点头,“嗯。”眼眸沉敛,透着思量。
她决定了,她要把他绑起来,藏在家里。
这一次时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给景止指路,她的嘴角带着她最熟悉的笑容,温和的,毫无破绽的,当她算计人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笑,这样的话,就不会被人察觉到她的恶意了。
在一瞬间,林梓似乎成为了她的一部分,她的记忆全都自然而然地刻画在了时九的脑海之中。
时九的绑人计划如下:
等到到家门口,输入密码,请景止进门坐一坐。
厨房里有水杯,水杯旁边放着林梓惯常用的安眠药,只要五分钟就能见效。
进门之后,就打开空调,温度打得高一些,空气会变得暖洋洋的。
如果她问景止要不要喝水,他应该会同意的,将碾碎了的安眠药粉末溶解在其中。
水里加一勺蜂蜜柠檬,遮盖住药粉的气味。当然,如果他不喜欢太甜的话,那就给他一杯甜中带苦的红茶,茶具就在橱柜的中间层。
她会和他一起喝茶,这样会打消掉他仅存的担忧,但安眠药对她是没用的,她对安眠药早在很多年前就产生了抗药性,如果是镇定剂兴许还会有点用处。
顶楼的工具箱里有绳子,她可以打一个漂亮的双扣结。既不会伤到他的手,也会绑的很牢靠。
就让他住在她的房间吧,这样她就能天天看见他。
她是这样思索的,也是这样计划的。
然而真正让她打消念头的是景止的一句话,“路人甲小姐,带我去你家,让你很高兴吗你是想绑架我么你的笑容,看起来很不怀好意……”
他悠悠地说道,像是信口胡说,却又分明再认真不过。
时九觉得自己顿时懵掉了,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头上冒着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繁花沉沉地开在枝头,是回光返照么
她的不轨的心思,被看穿了……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向了他,他面容的轮廓在她眼中逐渐清晰,像是晨曦踏破了寂静的亘古长夜,来到了她的面前,她不由得扬起了唇角。
他并未生气,恰恰相反,绯红色的唇角还带着笑意。
她决定不绑他了,如果计划一开始就被人见了端倪,那她就不乐意继续实施这
006 景止大佬出手,气哭白莲花
房间的灯都被时九开着,大的灯,小的灯,明亮的灯,晦暗的灯。
林梓心疼电费,让时九少开灯。
时九拿准了林梓的脾气,悠悠地说道:“在疾控中心……”
林梓连忙叫停,她不过是个胆小的姑娘,哪里经得起时九这样吓唬。疾控中心什么的,精神病患什么的,于她而言过于遥远,也不敢多想。
时九躺在柔软的床上,心满意足地拉着被子,医院里的被褥可没有这个舒服,她定定地说道:“林梓,为了你这床,我肯定要替你好好活下去,不让你去坐牢。”她阖上眼睛,呼吸均匀而清浅,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当真是已经睡着了。
灵魂体的林梓一时间无言以对,果然时九本质还是个疯子。
林梓隐没在空气中,消声觅迹。
这才是她们第一天见面,可是已经经历了生死逃亡,有了过命的交情。
在林梓的过往中,她在逃跑的途中,被那群人抓住了,毕竟她只是个纤瘦的女孩,体力根本就抵不过那群亡命之徒,最后被剥了衣服,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
被警察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当时她的心理已经在奔溃的边缘……
恐惧,无助,绝望,但即便是那样,她还是想要活下去,直到他把她的手脚砍断,直到她被所有人以为是一个放浪的女孩,糟糕的钢琴师,这才断了她想要活下去最后的最后一丝念想。
再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只是给父母蒙羞,增添负担罢了。
她不甘,她怨恨,她愤怒,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她平生没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屈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结局
仅仅是因为,她挡了别人的路吗
这世间千万条路可走,为何非要走她这条路,为何非要把走在前面的人推到万丈深渊之下为什么
时九睁开了眼睛,一伸手,手上是冰凉的触感,眼角是两滴清冷的泪水。
她低声说道:“林梓,别难过了,别哭。明天就去收拾渣男还有渣男他妹。”
脑海里有林梓带着哭腔,轻轻地嗯了一声。
时九无声地笑了笑,她现在觉得自己像是个精神分裂,她是主人格,林梓是副人格,好在她现在意识还算清醒,要不然可能要开始怀疑,过去在疾控中心的经历是不是也是她脑海里虚构的了。
第二天,时九在衣橱里换上了一件青绿色的羊毛衫,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随即就打算出门。
被林梓紧急叫住了,“时九,这样出去会被冻死的。”
时九闻言又回去加了件格子大衣。
林梓无奈地说道:“再加一条围巾,还有手套,对了,还要帽子也要戴着,一定要全副武装。”
江城,是一个很冷的城市。
时九无奈地拽了一条纯白色的围巾,在脖子上胡乱绕了两圈,又戴上了针线手套,看了一眼林梓的那些帽子,下意识地拿了一顶红色的贝雷帽。
对于身体原主人的要求,还是要尽量满足到,要不然把林梓气哭了怎么办
今天本该是林梓在anglewithevil乐团演奏的日子,这是一场周年献礼的活动,会有很多音乐界和商界的知名人物到场,是一次很重要演奏机会,为了这场演奏,林梓练习了两个月,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然而一旦她不到场,演奏人选就会顺理成章地变成渣男他妹,许觅柔,而林梓也会被业界批评是一个没有信誉度的演奏者。
这次演奏的曲目是肖邦降e大调夜曲,林梓担心了很久,怕时九会弹不好……但她的担心其实有些多余,时九虽然是个没有感情的演奏者,但完美无误地演奏出钢琴曲,她还是能做到的。
在进医院前的几年,她接受过的贵族教育里,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钢琴。在进医院之后,医院里也有专门的钢琴教室,在时九不发病的时候,也可以去钢琴教室练习。
偶尔也会遇到几个疯了的作曲家,演奏家,不过时九跟着他们学了几天,觉得自己也快要被带疯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时九想了想,出门前又从厨房拿了一把折叠刀。
林梓懵懵懂懂地问道:“带刀防身吗”
时九微笑着说道:“嗯。”今天九号,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到时候要是找不到工具的话,可能又要拿头撞墙,那样的话,事后一定会觉得很疼。
时九是坐公交去的,因为她不会开车,再者,精神疾患是不允许考驾照的,她要是开车,那所到之处的人都有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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