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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妖重生

    苏梁浅昨日在哨岗亭说的那番话,听到的只是村庄的一小部分人,他们回去后和家人提起,绝大多数人是想相信但是又不敢,因为苏梁浅的身份和年纪,实在很难让人信任的起来。

    身处绝境煎熬了的人,从来都很矛盾,既满心期盼有人能如神般从天而降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但真有那么个人现实出现,他们往往不敢接受,尤其对象还是苏梁浅那样的。

    怕希望越大,失望越深。

    期盼越高,摔的越重。

    短短两日时间,短短时间的见面,众人明白,苏梁浅是个做实事的人,而这样的认知,让他们吊悬着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他们觉得自己这回,真真是有救了。

    “只要没事,肯定都是可以出去的,我们不会也不可能将你们一直困在这个地方不让走动,苏大人已经在外面搭好了帐篷,我们就都住在外面。”

    厚重的大铁门是合上的,但大门隔着的小铁门,却是敞开着的,隔着敞开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各自忙活,确实是有人在搭营帐。

    “经商议,我们要对你们实行分区管制,一方面是方便管理,另外更多的,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只要你们按我们说的做,就可以恢复自由!”

    刘华将大致的说完了,又说了些细则,他说话几乎都是用喊的,一字一句都很大声,一番下来,喉咙都有些痛,但他却半点不觉得难受,反而浑身充满了干劲和力量。

    碰上苏梁浅,刘华觉得幸运,能在苏梁浅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他更觉得浑身痛快舒畅,虽然依旧辛苦,但是非常安心。

    这不单单是他的幸运,更是泗水和附近几个州郡的百姓的,尤其是被困在这里的百姓。

    刘华这样想,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看着苏梁浅的眼神,个个都是满满的敬意感激。

    他们虽然被关在里面,但也不是对外面所有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太子可是来了大半个月了,他不能来看我们,那那个七皇子呢他们也什么都不能做吗他们觉得,就只有苏梁浅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救他们的。

    他们要真能逃离这个地方,那苏梁浅就是他们的再世父母,大恩人,有的早就是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谢苏梁浅。

    “鸣金村出事后,几个村庄的人都有出去,你们回去后,统计一下,看看都有哪些人,将名单给我,同时告诉我他可能的动向,若逮住了人,可得二两赏银,在分区前,我们会将掩埋鸣金村的土丘挖开,让鸣金村的百姓能入土为安。”

    刘华话说到最后,看向苏梁浅。

    他一股脑说了太多,再加上热血沸腾,他自己说了什么,又漏了什么,完全都不记得了。

    苏梁浅朝着刘华微点了点头,脸上是浅浅的微笑,那淡淡的微笑,是对他的满意,刘华心安。

    苏梁浅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快些起来。”

    苏梁浅并没有上前扶他们,朝着身后的萧凭望微微点头,萧凭望会意,出去的时候,身后跟了好几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苏梁浅看着他们道“照顾好自己,不要存着任何的侥幸心理,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那些人见苏梁浅如此为他们着想,已经不是考虑入微了,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为他们的生命着想,暗暗发誓,不管在家多无聊沉闷,都不能出门,不给她添乱。

    众人各自拿了东西回去,众人接着昨日的工作,该统计的继续统计,太医则负责给那些已经感染上或者身体出现不适的人治病去了。

    关于这场疫病的统计,刘华的数据太过简单粗糙,有参考价值,但价值不大,所以还得医术更加高超的太医,重新再统计一番。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直到了这个时候,苏梁浅才明白,自己所谓的精湛医术,不值一提。

    她治不了那些因疫病而丧命的人。

    萧凭望叫了自己的人,和官衙的人一起,将掩埋住鸣金村的那些泥挖开,只有这个地方平了,帐篷什么的才能进来。

    不少农户家中的门窗都是开的,看着苏梁浅他们,但是外面的人却极少,零星加起来,也就只有几个。

    对这样的自觉,苏梁浅无疑是满意。

    她勾了勾唇,目光落在挡在自己前面的萧凭望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拿着锄铲全副武装的人,心头愧疚浮起。

    这些事,是属于朝廷的,纵然是大义,但也不该由萧家的人来做这个牺牲,萧凭望这次带来的,都是他的亲兵还有萧家护卫的精锐。

    苏梁浅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有人忽然跑到她跟前跪下,圆滚滚的身材,身上穿着官服,官服有些脏,下摆还沾着泥,官帽斜斜的,不是胡伟是谁

    。




第三百四十一章:屡屡试探
    “皇上是准备让太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动,还是打算废黜太子”

    这两种不一样的选择,处置的方式自然是不一样的。

    皇后敏感极了,极力克制,还是没控制住,声音尖锐的质问苏梁浅道“苏梁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梁浅这话在皇后听来,就是让庆帝废太子。

    庆帝警告意味十足的瞪了皇后一眼,不同于皇后,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苏梁浅没说没办法,她这样问,就是有主意,庆帝如何能不高兴

    庆帝心里虽然高兴,面上却半点不显山露水,他再次长长的无奈的叹息了声,“太子一次次,辜负了朕的期盼,他这样的品德,难当大任,朕打算顺应民心官意,废黜他的太子之位。”

    庆帝垂着眼睑,面色似有几分沉痛,仿佛这并不是出自本心,而是被逼无奈之举。

    明明是个无情无义到极致的多疑之人,却偏偏喜欢将自己伪装成有情有义的君子模样,真是虚伪又恶心。

    苏梁浅原先憎恶夜傅铭至极,现在在得知庆帝对沈家的所作所为,再看他现在这幅嘴脸,其讨厌程度,丝毫不亚于对夜傅铭的。

    “太子可以废,但是皇家的颜面不能丢,更不能被百姓践踏,现在紧要的是保住皇家的颜面,不能让百姓质疑皇家的体面。”

    庆帝的意思很明显,废黜太子什么的都可以,主要是保住皇室的体面。

    “但是太子和皇家的颜面,还有皇上,都是不能分割的啊皇上,只有保住太子,才能保住皇家的声誉啊!”

    皇后冲动,尤其是这种事关她未来荣耀的大事,她更是按捺不住,不能自控,当然,她这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心情烦躁的庆帝见自己和苏梁浅谈正事屡屡被打断,简直暴躁,冲着皇后道“皇后这么懂,那依你之意,应当如何”

    皇后并未听出庆帝这话的冰冷和讥诮,就像溺水的人,捉住浮木似的,毫不犹豫道“就说那两个女子是胡言乱语,此事根本子虚乌有,说她们是敌国派来诋毁太子的细作,南楚,西晋都行,或者,或者让她们亲口承认,说是搞错了,搞大了她们肚子的并非太子,而是老七,对,就是老七,再不行,再不行,就说这一切,都是老七指使的!”

    皇后脸色苍白,说这些话时,瞪大着眼睛。

    她大概觉得这些都是极好的主意,瞪大着的眼睛,眼珠子明亮,再加上神色略有几分狰狞,看着都有几分渗人。

    苏梁浅心下觉得,这次的事情后,皇后就是被废,估计也不会再受宠了。

    当然,她虽然是皇后,不过一直也并不得宠,她真想送她三个字,猪脑子,太子又蠢不可及,难怪上辈子被夜傅铭玩弄于股掌之上,将王家都赔上了。

    她是聋的吗庆帝的意思分明是废不废太子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保全皇家的脸面,让夜傅铭背锅夜傅铭身为皇室皇子,这丢的不还是皇家的体面吗

    为了保全太子的颜面不择手段,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和庆帝唱反调吗亏她想的出来。

    苏梁浅看了看皇后,又看向庆帝,面色为难道“皇上,您和皇后的意见不一,这,这实在是让臣为难。”

    庆帝忍着踹皇后一脚的冲动,恶狠狠道“你要是不知悔改还插嘴,朕即刻就废了你的皇后之位!”

    皇后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不过眼泪却没停,抽抽搭搭的。

    “臣在进宫的路上,就在思量此事。这件事,给皇室的不利影响已经造成,皇后娘娘刚刚提起七皇子,七皇子也是皇室的成员,就算此事真的与他有关,太子的责任已经不能避免,如果再将七皇子也牵扯进来,皇室的脸面只会丢的更大。”

    苏梁浅实事求是客观分析,可皇后怎么听,都觉得她这话是刻意针对,不过庆帝却觉得苏梁浅说的很有道理。

    太子好色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再将夜傅铭牵扯进来,那就是皇室皇子不睦,兄弟二人为权势算计,更加不好听。

    “你说你在思量此事,可是有办法”

    苏梁浅点了点头,“臣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主意,只是建议。”

    苏梁浅态度谦逊,盯着庆帝道“酒后失德,或者,被下了药。”

    苏梁浅稍顿了片刻,很快解释道“现在所有的百姓都相信,那两个女子和太子确实发生了关系,其中一个女子,也确确实实怀了身孕,如果强行狡辩,只会越描越黑,百姓也不会百姓,皇上既已打算废黜太子,不如就说太子是酒后失德,或者,那两个女子,为了荣华富贵,给太子下了药,才发生了关系,这也算勉强保住了皇家的颜面,而且,于太子而言,罪名也没那么大。”

    苏梁浅这意思很明显,这责任,太子肯定是要背的,推都推卸不了。

    “苏梁浅,你到底是何居心”

    苏梁浅那句皇上既已打算废黜太子,在皇后听来,实在刺耳的很。

    不待其他人出声,王承辉弱弱的问了句,“那不废黜太子的主意和法子呢”

    他似硬着头皮挣扎,并不是那么想太子被废。

    苏梁浅看向王承辉,手放在膝上,“这就是目前情况下,我想出的主意和办法,皇上若是不想废黜太子,也是可以不废的,过段时间,这些事情自然会慢慢平息,但是现在的太子,实在不适合这个位置。”

    苏梁浅看向庆帝,那样子,无比的虔诚。

    她双眸清澈,无一不是诚挚,让人觉得特别真诚,结合她之前所为,让人觉得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站在北齐百姓这个角度。

    “或者,皇上还可以再缓缓,想想能不能有更好的法子。”

    或许并不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但是苏梁浅知道,庆帝并没有那个耐心,他刚刚的话,就已经说明了他弃车保帅的决心。

    果然,苏梁浅话落,庆帝很快就道“依你的意思。”

    苏梁浅拧着眉,继续道“这次的事,实在是蹊跷,清河县距离京城千里,那两个农女是怎么到京城的她们又是怎么想到在顺天府衙门击鼓,将此事闹大的主意的她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冒犯天家,就不怕因此丢了性命皇上,这次背后,定然有人操纵,一定要彻查,不能就这样算了,让别有居心的人逍遥法外。”

    苏梁浅目光坦然澄澈,更完全是以一个局外人的口吻分析。

    庆帝怀疑她,但思来想去,苏梁浅所作所为,实在不像是操控此事的,但他又莫名觉得,这事和苏梁浅有一定关联的。

    本来问题解决,庆帝心情应该是极好的,但因为对苏梁浅琢磨不透,庆帝的心情又有些糟糕。

    这种做事不会给人留任何把柄,又不受自己掌控的人,让庆帝不喜,他心头同时还有莫名的不安。

    “对,肯定是有人操控,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废黜太子,皇上,您可不能中了奸人的计啊!”

    皇后自庆帝说要废黜太子,整个人就好像傻了似的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意识乱成一团的她哪里还想得起庆帝刚刚的警告,又上前,抱着他的腿,想要让他收回成命。

    对一个帝王来说,皇后这种行为还有她说的这些话,就好像是将他当成傻子,庆帝好几次都想动手,但目光瞄到王老夫人,再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忍着作罢了。

    他是一国之君,可不想被人认为是和苏克明一样窝囊的人。

    “昭檬,将你母后送回去。”

    庆帝说完这话,几次想要挣脱,但皇后就是不松手,庆帝到底没控制住,一脚将她踹开。

    皇后痛的惨叫了声,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脸色苍白都是泪痕,头发也凌乱,整个人是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皇后该有的模样。

    昭檬公主感觉到庆帝完全不加掩饰的嫌弃,上前不由分说的想要将她拖走,皇后却不配合,昭檬公主急的冒汗,脸色都白了,王老夫人开口让王承辉上前一起帮忙。

    王承辉走到皇后面前,还没碰到她,就被好似发疯的皇后打了一拳。

    皇后打了他后,又骂了起来,言辞尖酸又刻薄,就好像这所有的后果,都是王承辉造成的。

    昭檬公主头都是大的,不住和王承辉道歉,然后两人连拖带拽,将皇后拖离了御书房。

    皇后这一走,御书房很快安静了下来,王老夫人从坐着的椅子站了起来,起身走到庆帝面前跪下,“皇上,臣妇管教女儿无妨,晓音这个样子,实难当皇后重责,求皇上,也废黜她的皇后之位,另立贤德之人。”

    王老夫人再次开口祈求废后一事,态度坚定。

    庆帝将目光投在苏梁浅身上,征求她的意见。

    苏梁浅秉持着实事求是的态度道“皇后这样的性子,确实不能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过这是皇上的家务事,若皇上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苏梁浅躬着身,曲膝告退,庆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若太子被废,乐安觉得,哪位皇子,堪当大任”

    庆帝问这话时,太后和王老夫人皆是一震,太后更多的是担心,王老夫人抬起眼睑,往苏梁浅的方向淡淡的扫了眼,说不清的意味。

    苏梁浅心里很清楚,这是庆帝的试探,她抬头,不可思议般的看向庆帝,随后便是惶恐,“皇上,这——”

    她随后跪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一日无储君,若太子被废,朝中的大臣,定然会上书另立太子一事,臣只是一介女子,皇子都还认不全呢,更不了解他们的秉性,这种事情,怎么建议不过臣觉得,应当立个善良的人,至少,不至于为了权势,做出设计陷害兄弟,枉顾亲情这样的事情来。”

    废黜太子此等大事,最终决定的自然是庆帝,但这也不是庆帝一人说了算的,必然会有朝臣反对,不过就太子犯下的那些事,估计这反对之声有,也是微乎其微。

    庆帝当年,比现在的夜傅铭好不了多少,他能登上这个位置,至少是费了不少心机,设计陷害手足,甚至是杀害他们的事情,定然没少做,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他能够容忍接受自己做那些事情,但是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兄友弟恭,不要相互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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