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妖重生
“没注意!”季无羡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一个字都不吐露。
“上面写着时间,是一个多月前。这一个多月,京城虽未有雨,但下了几场雪,雪水融化,那张没有任何东西保护的符咒,不应该那么干净整洁,还有,这土,应该是最近这几天,被人动过,待我看了盒子,应该还能有所发现。”
季无羡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张有喜,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杀人灭口算了,毕竟这货会写字,毒成哑巴也没用,相信他老爹知道也不会怪他的。
“近段时间,你不在刑部的时日去哪里了”
琉浅苑的下人,都在院中,再加上突然涌来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
张有喜属于苏梁浅的重点防察对象,她出了苏泽恺的院子没多久,就发现他不见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季无羡,对季无羡,苏梁浅还是放心的,遂跟着众人一起回了院。
开败的梅花树下,根部被刨了很大的坑,长方形的黑红色盒子,还躺在土里面。
前来的几位皇子还有王承辉萧有望,都是比较合格的观众,只看戏不发声。
苏梁浅和苏克明同行,算是到的比较早的。
“小姐,这是我的!”
秋灵跟在苏梁浅的身后,指了指那个盒子,又指了指自己,但落在苏克明等人眼里,则是她替苏梁浅遮掩。
苏梁浅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然后走到苏克明身前躬身道:“父亲,事情既发生在女儿院子,事情能否由女儿处理”
苏梁浅现是五皇子跟前的大红人,苏克明还指望着事后她能帮自己美言几句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点头准了。
苏梁浅又看向远慧,微微颔首道:“烦请大师稍等。”
“这是谁挖出来的”
院子里的婢女婆子,齐齐将视线投向梅花树下站着的一个小婢女。
是个负责院子清扫的丫鬟,个子小小的,其貌也不扬,被众人这样看着,低着脑袋,正不安的搓着双手,她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在一众人面前跪下,颤颤巍巍道:“是——是奴婢。”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必紧张。”
苏梁浅声音温和,完全没有苏如锦和苏泽恺的慌乱紧张。
苏如锦盯着苏梁浅,那双眼睛,是被某种强烈的仇恨支撑着的执狂。
她在盼着苏梁浅失控失态,像疯子那样,仪态尽失,但是没有,苏梁浅很冷静,也很平静。
而这样的冷静平静,也刺激着苏如锦。
就算她觉得苏梁浅是强自镇定,依旧不爽极了。
“苏梁浅,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就是再拖延时间也没有用!”
苏如锦认定,那里面也是巫蛊娃娃。
她心里还想着,苏梁浅的狠,和萧燕的毒,还真是如出一辙,棋逢对手。
“你给我闭嘴!”
苏克明现在看苏如锦,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冲着她怒斥。
苏梁浅直接不搭理,问丫鬟道:“你怎么发现的”
“这棵梅花树,一直都是奴——奴婢在照——照料的,清扫的时候,发现不对,往里挖——挖了挖,发——发现的。”
丫鬟虽然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的,但表达的还算清楚。
苏梁浅抿了抿唇,似在沉思,随后扫了眼在场的其他人道:“我这边和大哥还有二妹妹的情况不同,这时机太过的巧合。你说这是你打扫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挖出来的,那万一是你放进去栽赃陷害我的呢”
丫鬟哭着说不敢。
萧燕和苏倾楣看着一脸正色的苏梁浅,萧燕思绪一片混乱,完全看不明白苏梁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且她也盼着,那里面的东西,能将在岸上围观的苏两情,也拖下水。
苏如锦冷嗤,“你这样强词狡辩,不就是想摘清嫌疑,这东西是在你院子里发现的,你说是别人栽赃陷害,那是不是也能说明,我和大哥是被冤枉的!”
苏如锦满心就是要给苏梁浅定罪。
苏老夫人担心的叫了起来,苏梁浅只得先去安抚她,王承辉连连啧啧了几声,看向苏克明,“苏大人真是教女有方,这是姐妹呢,还是仇人呢”
苏克明瞪苏如锦,苏如锦下定决心要置苏梁浅于死地,不看苏克明,苏克明瞪二姨娘,二姨娘垂着脑袋。
她也想拦啊,但苏如锦早不听她的话了,哪能拦得住
“那有谁能证明,这东西,是你从里面挖出来的,而不是你在兄长和二妹妹的事情后,受命放进去的”
苏梁浅目光平和,没有丝毫的咄咄,那张还有些肉肉的脸,让人觉得温软,完全不像萧燕般,刻薄威严,让人心生忌惮。
“当时奴婢也在,瓶儿手上除了扫帚,并没有其他东西。”
“奴——奴婢也在。”
“老奴也在,可以证明,这东西是瓶儿挖出来的,并不是她放进去的。”
苏梁浅的话后,有好几个婢女嬷嬷站了出来,替瓶儿证明。
“还有吗”
苏梁浅眼眸温淡,扫向几个还在迟疑的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变故反转横生,祸引苏倾楣
第一百一十一章
“荷包什么荷包我怎么不知道”
苏泽恺笑的残忍,“这么多人在,你自然不会承认了!桃红的颜色,上面绣的是百合并蒂莲的图案,是你亲子绣的,送给表哥的定情信物。”
五皇子闻言,看向萧有望,下意识的想到前几日去萧家马场,送苏梁浅离开的时候,从萧有望身上掉出来的荷包,当时还是他反应最快,从地上捡起来的,他都还没看仔细,就被萧有望抢回来了,他认真回想了下,颜色忘了,但好像确实是百合并蒂莲。
萧有望对这个荷包宝贝的不行,他还打趣,问是不是他心上人送的。
还有苏梁浅随身的丫鬟,就是苏泽恺现在手指着的,也是上次在萧家被萧意珍冤枉偷了东西的那个丫鬟,她那时的反应很大很不对劲,他还说她不堪大用,让苏梁浅换了她。
事情发生到现在,才短短几日,五皇子印象还挺深刻的。
五皇子这样想着,不由将目光缓缓移向了萧有望身侧的七皇子,那日他也在,此刻也正看向自己,两人目光相对。
五皇子就像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似的,目光如闪电般移开。
他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五皇子打量萧有望想事情的时候,王承辉也正看着萧有望,察觉到五皇子的目光,眼睛向他扫去。
这其中有事。
又有热闹可看了。
王承辉更加好奇,在这种明显的劣势下,苏梁浅如何化险为夷。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是这样被打趴下了,还是再次创造惊喜。
“当时那个叫降香的丫鬟也在,给他们放风,我那日刚好和表哥在一起,见有人偷偷告诉了他些什么,他就一脸欣喜愉快的出去了,觉得不对劲,便一路尾随,偷偷跟着。”
这番说词,苏泽恺早就编造好了,这会出口,也是有板子有眼的。
他说完,目光比之前更加温柔痴缠的看向了降香,这样温柔多情的眼神,不需要任何的甜言蜜语,就足以将人溺毙,让人不顾一切为其所用。
这样温柔的眼神,同时还有暗暗的催促。
苏泽恺心里那个急的,都这个时候了,降香不站出来指证苏梁浅,还愣在那里干嘛。
苏泽恺有些暴躁的想着,低垂着脑袋的降香,双手的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走了出来,小跑着,在苏泽恺身侧跪下,然后又垂下脑袋,她纠结有痛苦,没有说话,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在证实苏泽恺说的话。
“降香!”
茯苓看着和苏泽恺跪在一起的降香,气的跺脚,眼睛都红了。
“小姐待你不薄,你对得起小姐吗”
季无羡被劈的有些懵,这事苏梁浅没和他说过啊,不会被她丫鬟出卖而不自知吧季无羡不由担心。
萧燕这伙人为对付苏梁浅,真是煞费苦心了,一招接一招,层出不穷,没完没了了。
季无羡愤愤的往萧有望的方向瞟了眼,那厮站着,身姿笔直,垂着的手,握住腰上的一个东西,他看向苏梁浅,眸光似还含着几分情意。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季无羡却恶心坏了,从来没觉得哪个人比他更欠揍。
苏梁浅那颗心比石头还冷还硬,他举世无双的完美公子,展开那么久的攻势,做了那么多,都没能将人拿下,就萧有望季无羡想想都觉得苏梁浅眼睛没那么瞎。
已经快要死过去的萧燕见状,整个人又仿佛活了过来,她刚恢复知觉,手被苏倾楣不动声色的撞了下,萧燕看向萧有望,见他手上似握住个什么东西,整个都握紧在掌心,似乎是不想被其他人瞧见,只觉得心和眼睛都是明亮的。
“望儿,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她表情欣喜,恨不得将东西夺过来。
萧有望握的更牢。
萧燕的眼睛依旧泛光,眼底的恶毒和希望交织,迸射出异样的光芒。
只要苏梁浅出了这等不齿之事,苏克明能倚赖的女儿,就只有苏倾楣了。
若是如此,纵是她的恺儿犯了滔天的罪过,依旧可以保证自己在苏府的地位不倒,六姨娘那群人,就是秋后的蚂蚱,再蹦也蹦跶不起来。
萧燕怎么能不高兴
“这怎么回事”
苏克明见形势不对,质问苏梁浅。
另外一边,已经进入魔怔痴狂状态的苏如锦直接笑出了声,咧着嘴,有些森冷道:“还能怎么回事,苏梁浅就是个有人生,没人教养的,这么多年,她在云州,学的都是如何和男人来往,讨好男人的下贱手段,一点也不自尊自爱,她肯定是做了什么,才能结交这么多人,萧公子也才会同意将萧家的马场出让,谢公子就是发现了这些,觉得自己以前瞎了眼,才会离开京城的。”
苏如锦是什么难听说什么,那话恶毒至极,她针对苏梁浅,将苏克明一并骂了进去。
苏梁浅只是母亲早逝,苏克明还在呢,却没人教养,能怪谁自然是苏克明绝情。
季无羡和回来的秋灵影桐听阴气森森的苏如锦提起谢云弈,都觉得厌烦。
“妹妹的意思是,我和五皇子,季公子,还有王公子,有不正当关系”
苏梁浅见事情差不多了,终于发声。
苏如锦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一番言论,将在场不该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但只要能成功针对苏梁浅,能让她倒霉,苏如锦在所不惜,也不后悔。
苏梁浅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苏泽恺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女子最重名节,尤其我许的还不是寻常人家,大哥可知道,您刚刚的这番指控,对我,对父亲,对苏府来说,意味着什么您对我不满,想拖我进泥潭就算了,这些年,是父亲给了你吃,给了你穿,精心培育了你这么多年,你也一点都不感恩吗”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要不做这样丢人败兴,有辱门风的事,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自己和父亲的名声声誉!”
苏泽恺回的理直气壮,夹杂着失望吩咐,就好像苏梁浅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似的。
苏泽恺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萧有望在他面前表露出对苏梁浅的兴趣。
虽然现在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萧镇海那里,都是萧凭望更受重视,但萧有望才是嫡长子,他觉得萧镇海之所以带着萧凭望建功立业就是因为打算让萧凭望自立门户,将来萧家是要给萧有望继承的。
萧有望为人暴戾,手段人脉却不错,苏泽恺此举,既是打击苏梁浅,又是巴结萧有望,而且苏倾楣对苏梁浅极恨,他既然已经在两个妹妹里面选择了苏倾楣,自然是帮着她一起打压苏梁浅的。
苏泽恺最初的打算是,苏梁浅中了萧燕设下的圈套,被苏克明厌弃,他再说出这件事,苏梁浅必定彻底沦为弃子,至于太子和皇室那边,既然对自己的这个计划,萧有望默许了,他自然能够应对。
令苏泽恺没想到的是,今日有这么多的贵人登门。
他都已经四面楚歌,被逼至绝境了,一心想拉着苏梁浅垫背,哪儿还能想到这些,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些。
苏老夫人在苏梁浅的这番话后情绪激动失控的大叫了起来,恼火又失望。
苏梁浅看着苏老夫人着急上火的样子,有几分愧疚心疼。
若说苏家上下,有谁能让她有所顾忌的话,那就是苏老夫人了。
对苏泽恺这唯一的孙子,苏老夫人有愧疚,更是心疼至极。
苏泽恺虽然之前在外游历,但每年都会在家住一段时间,他在苏老夫人面前,素来是最得体优秀的乖孙子,多年的相处,苏老夫人对他的感情极深,也有很高的期盼。
苏泽恺前面,一直有萧燕站着,在苏老夫人面前,他对她,扮演的也一直是好兄长的角色,她若对付苏泽恺,苏老夫人必然不会允许,苦苦哀求。
她就是要让苏老夫人洞察苏泽恺的心,对他失望,同时断了兄妹相互扶持的念想,认清他们不能共存的事实。
她要让苏老夫人知道,苏家住着的是一群怎样的豺狼,让她亲身精力,这群人为了对付她,是如何的无所不用其极,不是她狠,而是这些人太坏,她只是自保。
而就算有人求情,她也有拒绝说不的权利。
谁也不能怪她,谁也没那个资格说她狠。
从苏老夫人的情绪来看,还是有效果的。
“阿弥陀佛。”
远慧面无表情,对着的却是苏泽恺,这悲悯的四个字,仿佛是在指责控诉他的狠。
“你说,我和萧公子私下见面了,我还将随身的荷包给他了作为定情信物。那我问你,我和他什么时候见的面,又是在哪里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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