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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度君华
晚上,在御香庭吃过佛跳墙,容尘子要了一间上房。掌柜的见出家人带着个娇俏的小姑娘,难免多看几眼。容尘子虽有窘sè,但让他放河蚌独宿却是万万不能的,是以也就厚起脸皮不作理会了。
河蚌本就身体不好,如今玩了一天,也早就累了。她往榻上一趴,就一动不动地睡着了。这段时间她食物充沛,长得也快。如今已经如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真身也长有四尺了,再长几分,也就达到盛年了。她蜷在榻上,容尘子弯腰帮她脱了鞋子和罗袜。
那双小脚又白又嫩,容尘子指端不由生出几许留恋。他反复把玩,那冰雕雪琢的玉足间一道红痕格外刺目,他反复摩挲,心中涟漪渐生——民间女子,十三四岁已可嫁作人妇,如今她应该也可……
此念恰生,他又羞惭不已——她如今仙体未成,还只是个天真稚子,自己又岂可行此下作之事?
他更衣上榻,在河蚌身边躺下。河蚌咂了咂嘴,返身依偎到他怀里,朦朦胧胧地叫了一声:“知观。”
容尘子低低就了一声,初生的欲念都化作了绕指柔情。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容尘子就带着河蚌回了清虚观。河蚌还在睡觉,容尘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卧房的床榻之上,遂领着弟子做早课。河蚌正睡得香,突然被人抱起,她只以为容尘子早课后返转,嘟嚷了几声又继续睡。来人抱着她一路前行,彼时正值旭阳初升,河蚌微微张壳便被金光刺得睁不开眼。
她语声还带着睡意未尽的朦胧:“知观,我们要去哪?”
抱着她的人也不答话,只是将一块荷叶肉喂进她的壳里,那肉又香又嫩,入口即化,余味中还带着荷叶的清香。河蚌便更不睁眼了,她吃完就张张壳,对方便会再喂她。她有肉吃,哪管人家脚步不停,身若疾风。
约有一刻,突然身后一声怒喝,来人突然停了下来。河蚌张张壳,对方又给喂了一块肉,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容尘子语态盛怒:“江尊主,做出如此偷jī摸狗之事,有失体面吧?”
河蚌这才张壳望过去,只见那个抱着它的男人身形高大、颚下美须如旧,不是江浩然是谁?她拱了一下,欲从他怀里爬出来,江浩然忙又喂了她一块肉。她吃着肉,暗暗猜测江浩然这次带了多少肉出来,真是太美味了!
这样一想,她又想多呆一阵——反正容尘子会来救她的,她多呆一阵说不定还可以多吃几块呢!
想法未毕,容尘子已然拔剑相向,江浩然几经思忖,这凌霞山本就是他的地盘,清虚观建观几代,护山大阵经代代加强,威力可想而知。若要强行动手,只怕也讨不得好去。只是河蚌……他低头看看那个还在嚼肉的河蚌,心中轻叹一声,终究是将她放在地上。
见他已有去意,容尘子也就收了杀意,但此人一天不死心,只怕自己也将终日防备警惕,难有宁日。他怒视江浩然,江浩然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只觉足下一沉。他低头,见那河蚌夹住他的裤腿,这货毫不客气:“剩下的肉呢,”她在他脚边撩来撩去,“你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观中诸小道士都捂着眼睛不忍再睹,容尘子一把将她扯过来,冷声吩咐弟子:“清玄,送客!”
这事虽然就这么平息了,然容尘子心下始终不安定。叶甜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江家是世家,势力庞大不说,门下好手也多如过江之鲤。今日江浩然被发现了,明日后日呢?她迟疑许久,终还是忍不住劝容尘子:“如今……她也长好了,师哥莫若就同她……也让江浩然死了心。”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说这些话,已然面红耳赤了。容尘子也不好和她谈这些,但他还是有自己的顾虑,本来想让河蚌多玩一阵的,如今看来,她心性始终不定,竟然任由江浩然抱着就跑。
回到房里,河蚌在榻上夹绳编的蚱蜢,容尘子掐了个指诀将她化为人身。她脑后斜扎着个花苞髻,娇俏粉嫩,如同水晶娃娃。如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望着容尘子,眸光潋滟。容尘子微抿薄chún,半晌似乎下定决心,缓缓褪去衣袍。河蚌还不解,往常容尘子做完早课只是陪她睡会,从不脱衣服的。
容尘子只着中衣上得榻来,不由分说将她压在身下。她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目光无邪。容尘子吻过她的额头,双手解开她腰间的蝴蝶扣,那身子刚刚发育,如同五月枝头鲜嫩多汁的樱桃。容尘子喉头微咽,他本就是个方正古板的人,即使压抑许久、爱不释手,却终究不好多看。
他褪了她的衣衫直奔主题,河蚌痛哼一声,伸手拦他:“知观,疼。”
容尘子颈脖涨红,这时候他也收不住手,只能含糊道:“忍一下。”
虽久未亲近,但此番仍耗时甚久。河蚌先前还叫痛,后面就不说话,银牙紧咬,眸子里全是将溢未溢的水光。容尘子有意延长了时间,她却一直未情动,眉间眼底都是疼痛之sè。约摸半个时辰,容尘子终于收了*,他如今仍是凡人身体,恐浊jīngwū她仙体,也未布给她。
待起身之后,他极快穿戴整齐,又打水给河蚌擦洗。河蚌不言不动,问什么也不回答,待他一擦洗完毕就回到榻上,不过片刻又蜷成一团睡着了。
午间容尘子接待香客,回房时发现河蚌不在榻上,他心中一惊,许久方才在密室的软榻上找到她。见她阖目似睡,他也未曾惊扰,静静地回到自己榻上入定tiáo息。晚膳河蚌不肯去膳堂,清玄、清素是有眼sè的,自然送进了师父房里。河蚌却也没吃多少,容尘子看着碟子里剩下的菜sè直皱眉头——她确实极少有胃口不好的时候。
夜间给她把脉,也没发现有何不适。问她也不开口,容尘子也略有些觉得可能上午唐突之下弄疼了她,安抚了好一阵,最后无法,又去山下买了糯米jī。有荤菜,她胃口好了些,却仍旧闷闷不乐。
夜间,容尘子睡到半夜,伸手摸摸榻边,空无一人,方才想起她还睡在密室里。自二人相处以来她便很少离他,平日里多是粘他粘得紧,他心中不安,终是披衣起身。
密室的牙床上,河蚌睡得不安稳,小脸上犹有泪痕。容尘子上榻,将她抱过来拥在怀里:“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她闻问不答。
次日晨,祖师殿。容尘子依旧领着诸弟子做早课。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经讲到一半,他突然叹了口气,古来情丝最难剪,其实主宰万物的又何止天地?她若不展颜,自己的心境又何尝不是飘风终朝,骤雨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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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肉 77秘术
第七十六章:秘术
河蚌郁郁不乐,容尘子自然也心焦难安。清虚观的天似乎又晴转多云了。诸小道士这次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连走路都小心翼翼,仿佛路上埋着火雷一般。为了让天气好转,诸小道士采取曲线救国的方针,变着花样给河蚌做吃的、买玩具。清素还特地将一只猫乔装打扮,假冒神兽腓腓逗她开心。
大家不懈努力,她总算jīng神了一些,却仍不喜容尘子碰触,特别一入夜,她宁可睡密室,也不和容尘子同榻。
容尘子有些无措,他饱读经书无数,降妖伏魔万千,但哄女孩子和自己同榻而眠,真的不是他的强项……只是有些事情,旁人是真帮不上忙。他也顾不得身份了,私下里从诸多道经中找了两本房中秘术,于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之时老着脸皮翻上一翻。
两本秘术非是街头黄书,描写可谓十分正经,配图也注意了马赛克,但饶是如此,容尘子也是面sè绯红——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一个平日里道貌岸然、正颜厉sè的出家人倚在床头看这种书……怎么想也会觉得有点猥琐吧?
啊不,尼玛不是有点猥琐,实在是太猥琐了好不好!!
容尘子几经犹豫,最后望望密室的方向,他咬牙打开书页,细细翻阅。书中自有颜如玉,那些招式闻所未闻,翻过几页,他不由也生了几许感慨——世间知识果然还须广闻博记呀,当初如何想得到这些法门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他这边研究秘术,那边河蚌可呆不住。天气渐渐有些热了,她更依赖水源了。平日里容尘子防火防盗防龙王,都将她搁在眼皮子底下,不许离开清虚观,连后山石泉也不许单独去玩。她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去膳堂,往水缸里一栽就不起来。
先前还有早起的小道士无辜路过,见她跪在水缸前,整个脑袋都搁在缸里,半天一动不动,吓得对方魂飞胆丧。后来倒是见惯不怪了,只是给她换了个更大的水缸。
再后来呢,清玄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领着众弟子在师父院子里挖了个大池塘,用青石条将四周砌得严严实实的,每日里引后山石泉之水注满,专门供她玩耍。她这才开心了,也不再钻水缸了,整天泡在水塘里吐泡泡。
容尘子心下叹气,以往呆在密室里,至少他晚上还可以过去陪着睡一会儿,现在好了,呆池塘里……
但既然河蚌喜欢,他也无二话,还在晚间离魂去了南海,偷摘了些莲花养在池中。此莲不需尘泥,入水即绽,四季皆花期,清华无比。河蚌躲在硕大的粉荷花苞之下,于莲叶间探出半张脸看他。娇花照影,人比花艳,容尘子不由就下了水。
她在水中荷下嬉戏游走,衣袂如纱若隐若现,容尘子几番抓她不住,索性握住她衣裳一角。她挣扎不脱,终是被扯到身前,容尘子静静望她,绿水荷花映照着她的脸,那眼波尤胜碧水温柔。他心下微动,忙敛住心神,低声哄:“回房,明日再玩。”
河蚌不依,在水里,她整个人光彩焕发,那浮光逐笑、伊人身若翩鸿,容尘子纵然根基深厚,也有些不能自持了。他将河蚌扯到莲叶下,轻轻吻过她温润的双chún。
河蚌居然没有抗拒的意思,容尘子贪恋那惊世容光,难免与她拥吻许久。待醒过神,他又自责不已——如今青天白日,乾坤朗朗,他竟在院子里同她……这成何体统!他松开河蚌,她轻软如云朵般的衣角在他掌心一滑,人又tiáo皮地游走了。容尘子轻声叹气,掌心中丝滑尚留。
次日一早,凌霞镇镇长特地上山求见容尘子,礼请他前往凌霞镇的祭天台主持一场法事。原是凌霞镇经鸣蛇一事,镇民们俱都吓得不轻,好不容易回复了元气,便想着启醮作法,一则为镇子祈福,二则也安定一下人心。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容尘子自然不曾推拒。河蚌是个十处打锣九处都在的家伙,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容尘子知道抵不过她的纠缠,索性也就爽快地答应带她一并前往了。只是临行前仍是叮嘱良多:“山下民风纯朴,对男女之防更是极为看重,你要同我前去也使得,只是不可如在观中一般任性放肆。何况我此行是前往设坛作醮,乃严肃之事,你要听话,万不可胡闹。”
河蚌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容尘子叹了口气,见院中无人经过,遂将她揽在怀里,只轻轻一拥:“非是我不允你亲近,只是我毕竟是道门中人,今又执掌清虚观门户,纵有私欲,也万不敢因吾一人玷辱道家门风。你若心存疑虑,待法事一了,我便脱冠还俗,此后你要如何,便都随了你。”
他神sè严肃,河蚌身体还没长成,脑子不好使。她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一点:“你是说,如果我要你还俗,这次就不许去看法会吗?”
容尘子啼笑皆非:“嗯,但是以后我会带你去很多地方。”
河蚌开始作算术:“可是你不还俗我还可以去看法会,以后你还是会带我去很多地方的!”她终于得出答案,“那你不还俗吧,我要去看法会!”
……
容尘子开始收拾行装,因着上次鸣蛇之祸,这场法会也格外隆重,要准备的法器也就极多。容尘子带上九个清字辈的弟子一并下了山,观中事务交给叶甜处理。叶甜也无二话——法会什么的,她参加过无数场,实在是无聊透了。还不如呆在观中自在。
只是她对容尘子带河蚌出门还是有些不放心,如上次一般将河蚌吃的、穿的、玩的都装了满满一箱。河蚌临走时还偷偷俯在她耳边说悄悄话,逗得她哈哈大笑。经过这次灾祸,二人的嫌隙倒是冰消雪融了,河蚌待叶甜比待他更亲。
容尘子是个细致的人,不免又嘱咐了叶甜一番,这才带着河蚌和一干徒弟下了山。
山下自有一干人前来迎接,来人太多,容尘子怕河蚌乱跑,吩咐她呆在马车里,哪也不许去。河蚌噘着小嘴,满脸不高兴。容尘子十分无奈,只得以眼神支付自己弟子清韵。清韵头皮一麻,却也不敢逆师父的意思。
容尘子下得车来,便看见刘阁老,他上头有人,官府对他自然百般照顾,这次灾祸刘府上下也并无损伤,只是刘家小姐刘沁芳失踪了。镇上突遇变故,魍魉魑魅横行,他也顾不上这个女儿。这会儿容尘子到了,他一如以往的热情:“知观,许久不见,知观别来无恙?”
容尘子打了个稽首,权作回礼:“一切安好,劳烦阁老挂念。”
刘阁老同他把臂而行,还是想让他推算一下自己女儿的下落。河蚌又岂是个闲得住的?她呆在车里就跟垫子上长了刺似的。清韵怕她当众捣乱,让师父下不了台,只得从包里掏出几根素鸭脖哄她。这是他最近研制出的新菜sè,虽然自己不尝,但看河蚌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这东西是钻石级法宝,他做得也不多。
河蚌有素鸭脖耐心倍增,也就不管前面二人了,呆在车里慢慢啃。
刘阁老的意思,仍是请容尘子下榻自家别苑,容尘子觉得刘府人多眼杂,难保这次又闹出点什么事来。何况河蚌本就活泼好动,与旁人同居一宅,总是不便……这般一想,他便婉拒其意,带着诸弟子住在镇长特地为他安排的客馆之中。
客馆虽不比刘府奢华,但胜在环境清雅。马车在朱门之前停下,容尘子也停住了脚步,他素来在凌霞镇便颇有威望,这个日子又兼着大灾过后众人心有余悸,故而等在门口的人更多。那时候民风纯朴,他为众人奔走,众人难免要送他些瓜果、jī蛋什么的。
他反正推拒不得,索性便让诸弟子收下了。镇民送了东西,反倒心安了,围着他问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比如自己老婆这胎怀的是男是女、比如前些日子老余家的母猪咬死了自己的小猪,会不会是不详的预兆等等。
然而这一切问题,都在一瞬间止住了。聚着好几百人的客馆门前,突然静得落针可闻。容尘子回过头,只过马车里,那河蚌掀帘而下。早上她惦记着要出门,死活不让叶甜梳头,最后出门时顺手摘了几串铃兰,编了个头环。雪白娇小的铃兰花在她发间额际绽放,那一身羽衣被风吹起,朱阳镀光,她像是清晨繁花之间的jīng灵。
诸人张大嘴巴,人群死寂。许久方有人低声问:“这这这,这是谁家仙姑?”
有人用更低的声音答:“她你都不知道?!咱知观的鼎器,长得那叫沉鱼落雁,以前咱去观里上香,还看见过她出来玩。清玄小师父追着哄呢,嘿嘿。不过那时候看起来没有这么小……难道双修之术真的如此神奇,居然能让人返老还童?!”
“呸,你懂什么呀。知观本就是神人,她承接了知观那么多雨露恩泽,咳咳,肯定会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呀!”
“这姿sè,怕是仙女也给比下去了,难怪知观神一样的人物也动了心……”
容尘子被人议论得想死,那河蚌却丝毫不自觉,她蹦蹦跳跳地走到容尘子身边,足踝间的红线金铃声音清悦:“知观,今天就住这里吗?”
容尘子厚了半天脸皮还是没去牵她的小手,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她便率先向院子里跑去:“那我先睡会,走了好久的路,累死人家了!”
她跑起来像一只滚动的雪球,诸人的心仿佛都跟着那节奏颤栗了。容尘子鼻端尚有余香,却驻足原地,不能跟上。师父不好去,清韵只有在后面追,心里暗道——师娘,您今天根本没走路好不好!下山后您坐的马车,下山前的山路师父抱了半截,后半截您老骑的驴子……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跟楼得水晶河蚌的宝贝儿——加菲爱猫,星仔,某只小妞。星仔快快把地址、电话、姓名,邮编发到渣一邮箱,方便快递喔~邮箱地址:297054855@qq.com">297054855@qq.com”>297054855@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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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肉 78妖怪的德性
第七十七章:妖怪的德性
客馆进门处是一大片锦带花。此时正值花期,远远望去,当真花如锦带,艳丽无比。镇长、刘阁老等人陪着容尘子进去,容尘子口中答话,目光却不是瞟过前面奔跑的河蚌。
她的身影极快地穿过回廊,两个丫环带着她进房歇息了,容尘子这才收回视线。正逢镇长小心翼翼地问:“知观,咱们镇子上……不会再出什么事儿了吧?”
容尘子心下也多有无奈,世间人、事,又哪有永绝后患、一生顺逐的道理。只是为安众人心,他还是略略点头:“凌霞镇灵气充沛,本就是块福地。只要大家积德行善,总有好报的。”
这话等于没说,但于他说来份量又不一般,当下大家都放宽了心。
这次所做法事,又称阳醮,乃为活人所做,主要用于祈神禳祸,佑人口平安。这样的法事对于容尘子来说却是没什么难度,但他仍是沐浴更衣,十分郑重。刘阁老一直央着他替自己找女儿,一个下午也没离开。
容尘子心里记挂着河蚌,对刘沁芳暗伤河蚌一事仍耿耿于怀,但他毕竟乃出家人,终究也念着她也是一条命。如今河蚌无事,查查她的下落也无有不可。
刘阁老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苦苦哀求。若是换成河蚌,他别说央一个下午了,就是跪个千八百年,那货也绝不会搭理分毫——若是心情好,或许顺手送他个蒲团什么的还有可能。
河蚌睡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她在院子里找了好久也没见着容尘子,便嘟着嘴一路出了院子。清韵以为她要睡到子时左右,便没留意,径自在厨房给她做素鸭脖。
她依旧着白羽纱裙,赤足散发,因着睡眠充足,两颊俱带着娇嫩的红晕,鲜如秋果。这时候凌霞镇正是热闹时分,木楼前的灯笼全部点亮,无数小摊正在吆喝揽客。河蚌本来是想找容尘子的,但被香味一引……她就有点忘了正事。
她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凌霞镇毕竟民风纯朴,穿成这样的姑娘绝对闻所未闻,众人眼睛都瞪成了乌jī,一路追着她。幸好有在客馆见过她的,私底下跟着解释:“嘘,可莫惊了她,知观宝贝得很的。”
她在一个烤鸭铺子前停下来,皱着眉头考虑是先去找容尘子还是先吃点东西。正在纠结间,铺子老板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切了几碟烤鸭,还给卷好了蘸上酱端给她。那香味勾得她口水横流,这货便把找容尘子的事暂时给忘了。
清韵做好了素鸭脖,自然就派了客馆的侍女去看看她,这才发现她不见了!
清韵急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忙令客馆诸下人都前去找寻。
容尘子正带着清玄、清素诸弟子同刘阁老一齐寻找刘沁芳。他也感事情怪异——他用刘沁芳的生辰八字推演她的命理,此人阳寿未尽,即使意外身亡,也是横死之人,不会为yīn司所留。
但如今她生不见人,死不见魂。容尘子以血为引,用她平素最喜欢的首饰施寻踪术,但她的气息在一处简陋的民房便消失怠尽。无论如何再无线索。
容尘子皱着眉头沉声问:“里面所住何人?”
刘阁老不清楚,镇长却知道:“这是余柱生家,平常大家都叫他老余,家里有爷爷、老婆,还有一个小孩,叫余春。”经过鸣蛇一事,他胆尚寒,“知观,难道这家人已经被蛇妖附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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