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可交代手喷子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了。
娘娘那儿好说,仿佛赵曦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的玩意儿都正常。可老爹这儿,还是老陈琳陪着,可就得详细说了。
“曦儿,此物可推而广之”
说了来源,也说了功能,更是把优缺点都讲清楚了。可老爹还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也难怪,那怕事实上老爹已经认命了,知道自己守成都不宽裕,也不能说老爹没一颗进取心。
毕竟,这玩意儿他看到威力了。
估计他都曾设想过,八十万禁军手持铜火统干翻大辽的情景……不,应该是先搞定大夏那个打脸的忤逆之徒。
可惜……
“爹爹,国朝缺铜,仅此两把,孩儿便花费两万贯。”
两万贯,这还是蹭了不少将作监的佐料,若整体打造估计没三万下不来。
这个赵曦信,就凭昨日开了一枪的结果,赵曦就知道,这铜管绝对是优中选优了,沙眼的处理,也做到这个时代的极限。
毕竟是铸造,不是机床车出来的。再打磨成如此精致的程度……对,这估计也少算了不少人工费用。
所谓缺铜,算是个借口。其实,真正无法推而广之的原因是朝堂。
就老范那哥几个弄个新政,还搞的是个半拉子工程。赵曦担心他撺掇老爹干这事了,结果没干成,反倒把技术泄露了。
就现在的朝堂,赵曦是真不敢信。就现在文武的差别,连殿前司值守都作乱,真不敢信现在的武将对老爹的忠诚度。
还是省着点吧,等稳稳,最起码皇家真有自己人时再考虑吧。就是那个大匠……
“大伴,为曦儿营造此物的大匠,汝妥善处置。”
这……那老头手艺真心不错。赵曦还等着以后用两下呢。老爹这意思……
赵祯能有啥意思儿子所说的缺铜自然是事实,可朝堂所谓的二十年不言兵事才是最重要的牵绊。
那怕这喷子百贯可以打造,估计朝堂相公也会驳回来。
可手艺不能丢出去,得留在皇家。赵祯已经感觉到这玩意儿的威力了。
昨日事后,陈琳跟他详细说过此人。能到了都指挥使,还是殿前司这类勋贵子弟满地跑的营盘,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陈琳说,即便如他,也很难短时制服,而曦儿就那么一下……这人就即刻毙命了。
“爹爹……”
赵曦第一次有反驳或者对老爹处置事情有了异议。
这类大匠,是真正的大匠,已经不仅仅是手艺人或者工匠可以概念的了。
若因为给自己做两把喷子,就这么被处置……帝王,在有些事上,是没法谈人性的。赵曦懂,他只是单纯的惋惜那手艺。
“曦儿,莫多想。爹爹仁厚,自不会随意处置人命。既然他已知汝之喷子,留于宫外自是不妥。”
“内苑西北,本为汝开府建牙所备。今有此事,爹爹可令其打理东宫。待汝冠礼,此人便为潜邸之人。”
赵祯是帝王,还是个有儿子的帝王,唯一的儿子。赵祯是帝王,还是个守成不足的帝王,对于权利他并不贪恋。
所以,他一直在为赵曦准备着……
“爹爹,孩儿……孩儿……”
说实话,赵曦这时候是真感动,一点都没做作,就是鼻子酸,想流泪。
人说年纪越大,情感越脆弱。他本来就不是七八岁的孩童,而此时,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爹爹对他的那份父爱。
“莫这般,莫做小女儿之态。曦儿应该是堪比太祖太宗的千古帝王,且不可如此矫情。”
矫情这词……或许老爹这时候才是最正确的语境吧。后世改变了太多词汇的意思,赵曦都不知道到底哪个对。
不过此时,老爹绝对是富含真情的。
很奇怪,赵曦也觉得老爹今日很奇怪。莫名其妙的有些伤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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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祭祖之定
赵曦不知道后面的这些对话,他记得清楚的是:宫墙西北。
宫墙西北,也就是内苑的西北角,是一片狼藉……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这是烂尾工程。
赵曦曾问过王中正,这小子专门为他打听了。
这是老爹准备修个院子的,内苑的钱粮不足时,老爹想动用左藏,结果被朝堂否决了,所以就搁下了,成了烂尾工程。
这是给自己修东宫的地方不是说,冠礼之后要离开内苑吗后世的影视剧都这样演的,怎么到自己这儿就不一样了
这个得问清楚。
“曦儿,此事汝爹爹跟为娘谈及。汴梁居之不易,东宫与内苑比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汝之府藏钱粮足,若曦儿有意冠礼后出宫,也不是不可为之。”
娘娘实话跟赵曦说了。
说白了就是,皇家很穷,没钱在汴梁给太子买房子买地,所以就把旧房子收拾收拾,就算是太子的婚房了。
原来这万恶的旧社会,生在皇家也过的并不如意。
不过,赵曦觉得很如意,再没有比这更如意的了。
这地方在内苑不假,却是跟食品厂紧挨着……关键是自己的名下还有两个院落也紧挨着。
本来还可以多遐想一阵儿冠礼之后做什么,可惜,小滔娘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元夕前,滔娘出宫了,陪家人度元夕。
赵曦当时特羡慕……小滔娘可以在内苑和民间游走,一个人过两个世界的生活。
此时见到滔娘……幡然醒悟,怕是这小妮子以后会是东宫之主吧
先不说她此时那副担忧以后欣喜的神情,就说她家……先祖高琼,祖父继勋皆是国朝军伍大拿。
老爹从郭氏到娘娘,赵曦就发现,好像国朝帝王家,一直与军伍通婚。
那么自己也就没得逃了。
不过赵曦没其它心思,反正总得有个女人做大,相对于滔娘,比其他随便一个人好多了,最起码熟悉,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三哥儿……”
都不叫三郎了,直接三哥儿了。
“吾无事,这不好好的嘛。”
原本的赵曦也不会卿卿我我,此时的他更是应该不懂。七八岁……好吧,后世确实有年岁对异性感冒的孩童。
不知道这算不算默契,就滔娘一声三哥儿,赵曦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初听闻,吓死滔娘了,便辞了爹娘,速回宫探问。汝果真无事”
这小妮子,说就说吧,能不能别眼泪吧嗒的。
话还说的顺溜,就是脸上的泪珠不停的滚落。
“果真无事。汝看看……”
赵曦还转了转身,扭了扭腰,以证明自己全活着。
娘娘……唉,娘娘怎么躲开了这只是小孩子玩闹,至于当相亲叙话吗这还躲开了
赵曦还等着娘娘也说两句,省得自己费口舌了。结果一转眼,娘娘不见了。
女人真是不分时代的,絮叨是通病,情绪外露也是类同的。
这还没咋呢,也就是经历了那么一场,小滔娘就没完没了的问,还真的就近前验收自己是不是成了残次品。
“滔娘,内侍亲从官那么多,又有殿前司赶到,吾已不会有损伤。莫担心。”
赵曦分不清自己这是解释,还是有点抵触这小女娃的亲昵动作。反正挺别扭的。
毕竟小女娃已经差不多跟自己齐头了,已经有了女孩子的一些特征。
原本自己只是以一个长者,像看护孩童一样,陪着滔娘玩乐。不知不觉,自己居然也有了害羞的情绪。
“姨娘与吾说了,汝用那个……那个什么手喷让作乱之徒毙命……”
总算有个引来的话题了,赵曦可不舍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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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章 皇子出行
皇室祭祖,从来就不是皇家自家的事儿。
国朝惯例,皇室祭祖,供品由内苑或左藏库出,但途中住宿、饮食、防卫、购物等开销却需要地方承担。
赵曦还听说,早年太祖一脉王爷祭祖,护卫三千,地方更是想方设法谄媚进献……不用想也知道会是怎样的景象。
听到这些后,赵曦突然有些兴致索然的感觉。
本来赵曦以为,这就是个清明上坟,虽然不至于只有宗族,顶大了有个三二百人陪同就可以了。
没想到会是几千!这得要多害怕呀后世也不是没有见过元首出行,如现在这般,还真没听说过。
几千别说扰民的事儿,就说自己的感受。想看看现时真实的人间烟火,结果得透过几千人的脑袋。想想都无趣。
可这些由不得他。自从朝堂决定了,他只有听从。
贴身的随从,老陈琳走不开,得陪着老爹,倒是把那个李宪给划拉过来了。
而最接近自己的护卫,侍卫亲军马步司宣节校尉修武郎曹霖,侍卫亲军步军司宣节副尉秉义郎高敬贤。
就这俩前缀就让赵曦糊涂了半天,问了以后才明白,这职衔是八品,或者从八品,相当于后世的乡科级正职,也就是营长,跟自己转业时级别差不多。
他俩的职务是都指挥使……还是没明白,不过估计也就是管一个营,或者一个加强营的意思。
之所以这俩人挨着自己最近,一个曹霖,应该说算是自己的大表哥,而另一个高敬贤,是滔娘的堂兄,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
这俩人的安排倒是正常,也在意料之内。
抛开饼干的事就拖着这两家,就从未来发展而言,这两家也绝对是赵曦的拥护者。
赵曦最终也就知道到这儿,这还是娘娘告诉他的。至于到底有多少人,什么人陪着去,他一概不知。还轮不着他操心。
滔娘还献好似的告诉赵曦,哥哥高敬贤如何武艺高强……小妮子,估计她哥哥也是让她告诉自己,别担心。
武艺高强不高强,赵曦真不在意。从他原本就知道的,以及来到这里学到的,他清楚,历朝历代,唯有国朝的灭亡不是从内部子民作乱而导致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时代,国朝子民幸福感还是可以的,对皇家并没有多大怨恨。
至于有个山贼,来个盗匪,若是看见正规军,还出来扑腾,那绝对是嫌命太长的主。
离清明节还有半个多月,朝堂上已经把日程给安排好了。很详细,从几时出发到何时打尖,甚至连中途稍息的位置和如何扎营都安排的很细致。
就差安排大小便都怎样轮着来了!
赵曦很不解,搞不明白,朝堂诸公是怎样知道天会不会下雨的又是怎样知道路是不是通畅的亦或是如何知道这一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没得选,他看到这日程安排很不解,可不管是爹娘,还是那个有过宫外经历的李宪,都觉得很正常。至于王中正,憨货也不懂的。
问了问才知道,即便是派兵打仗,朝堂也是如此安排的……赵曦无语了。
军人失期绝不是小事,如此严谨的时间安排,根本不考虑意外,给予宽裕的时间,这军人要是有进取心才是见了鬼了。
这也是第一次赵曦看到国朝这般运作,这已经不能说是闭门造车了,这纯粹就是胡闹!
赵曦本想跟老爹唠叨几句,看老爹满意的样子……闭嘴吧!估计只有这般安排,老爹才踏实。
对于禁军出外,破坏了国朝既定的内外平衡,做帝王的老爹肯定是担心的,随他吧。
好在礼部也有人专门负责此事,还临时给了差遣,估计这文人主事,该有临机决断的权限。
 
第八十章 小王要大解
礼部的官吏在这时候特有感觉,骑着那只知道托东西的挽马,紧赶两步上前,还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整整衣冠,很臭屁的挥挥手,喊了一声:起驾!
起屁的驾!赵曦这几天酝酿的情绪,遐想的情形,在这一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人间烟火看个屁呀!只能看看这银样蜡枪头的上四军,还能看看这文士如何在武将面前颐气指使。
赵曦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所有的期盼被挽马上的一声起驾给打碎了,甚至连上四军战力如何都懒得知晓了。
原本还是笔直的坐在辇與上,就这一刻,他立马塌了背,狠狠的靠在后背上……没劲。
确实挺没劲的,别说赵曦想看人间烟火,就是连人影都进不了他的视野。
因为,这并不是他出行随同的全部,在前方一里地以外,还有厢军在打扫整个行进的路线。
出城门一路向西,除了能看到前队的脑袋和背影,就是被日头照着映过来的后对阴影。这两个影都不是赵曦想看的,他想看的是人影……可惜没有。
三月下旬的天,在河南已经不怎么凉了,何况赵曦还层层叠叠的穿着正装。辇與稳稳当当,赵曦塌下来的背,靠着后背,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微微的闭上眼了。
本来是不想看这恼人的景象,谁知道不一会儿他还真就睡了。
也是,昨晚一晚上遐想这大宋的江山,从青草想到高山,从溪水想到黄河,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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