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一晚上激动的没睡踏实,这阵子看的烦了,反倒睡着了。
切!还说是聪慧,还说是天授帝王之资,这还没怎么呢,就睡了。
这礼部郎中,现在极度怀疑民间和士林所传的真假。
自他回京,经常有人讲述鄂王爷如何如何,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士子,本来就是制衡帝王的,这样也好,等自己等人有朝执宰了,这般帝王倒也好牵制。
这郎中想到此处,立马再一次直了直背,喊一声:驾!骑着那挽马来回的又巡视了一圈。
还好,这些禁军还算争气,没有偷奸耍滑的,也省得自己因此事而举起屠刀。
这次这郎中能揽到这差遣,也是托汝南王的福。
早年间,还是自己刚及第之时,汝南王世子赵宗谊就与自己有了接触。
那时候,官家还没有子嗣。被朝堂诸公逼着,十三世子入宫了。本以为抱上了大腿,从此可以青云直上。
可没想到,赵王出生,十三世子被恭送,自己也就是直言几句,便被远送军州……这十几年,自己一直在国朝的各军州履职。
这也是因庆历新政,将这群在朝堂胡闹的人外放以后,幸得夏相公记挂,自己方有了今日之差遣。
所以这郎中足着劲,想把回京履职后第一件实务办妥当了。
赵曦再醒来,应该是前半晌了。他是被热醒的,醒来后觉得这身上黏糊糊的,特不爽利……一身臭汗,把亵衣沾身上了。
再看看行进的队伍……早没了型,一个个像霜打过的菜秧,耷拉着脑袋,拖着双腿艰难的往前挪。
“表哥,此次出行谁是主官”
赵曦睁眼就看见表哥曹霖挨着自己的辇與,躲在阴影处……挺有经验。
“回王爷,是礼部郎中张微。大祥符二年二甲进士,江浙人。去岁,因新政外放臣工多,其资历磨堪合适,得以进京。”
赵曦可以表哥表哥的叫,可曹霖可不敢。
这不是私底下,这是在行军。曹家的家风不容许他乱了规矩。
至于多说的那几句,是伯父交代的。他也知道,鄂王爷现在还对朝堂不了解,也不会知道本次祭祖主官。
而他,在定下来他护卫鄂王爷时,伯父便告知他本次主官了,也将其身份来历一并说明了。
当然,与汝南王府的紧密联系,他不晓得,他
第八一章 认命和不认命
不是赵曦要耍赖,是不得不耍赖。
他不能跟主官争吵,甚至连争辩都不合适。主官,人家是这次祭祖的主事人,那么,人家就有对整支队伍的节制权利,其中包括自己在内。
从地位而言,自己最尊,可对于行军而言,是他说了算。
所以,赵曦就只能大解了,不解也得解一下。他真是看见这群估计连庄稼汉都不如的上四军护卫发愁。
表哥和未来大舅哥这四五百人还行,虽然也能看累来,好歹还有点兵样,可那些上四军的……已经没人样了,别说兵样。
想想也都不容易,穿着少说四五十斤的铠甲,再提溜着三二十斤的家伙……这些就是平时穿给老爹看的,穿这玩意儿跑三十里,能没倒下,也算是军纪严明了。
唉……想当年,自己负重十公斤,极速越野十公里,也没这帮兵大爷疲惫。
就这样的军队……怨不得被边陲小国动不动就被成千上万的灭掉,就这样的老爷兵,真要有个不测,估计连逃命都跑不动。
这不是赵曦体恤士兵,是明知不可为而不为。
这不是说你一次两次的压榨就能改变的,那样做,除了增加怨恨,积累哗变的基础,对提高军队素养,没半点作用。
或许这张微是个治军高手,也能做到严明纪律,可你不是他们的军事主管,只是临时节制……
赵曦可不想让这群大爷兵,还是守京师的大爷兵有积怨了。
赵曦有时候都能与老爹感同身受了,他是真不容易。
十来分钟吧,大概就这点时间赵曦也不能拖的太长了,否则指不定这个叫张微的郎中,回到朝堂会怎样嘀咕自己呢。
他也就是换了换亵衣,然后喝了点热水……
赵曦还保留着那个习惯,就是不喝凉水。他知道这年月医疗水平很差,拉肚子拉死人常有的事儿。
再次启程,多少有些好转了,最起码不再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样。
就是骑兵,也抽空照顾了一下马匹……这马匹也都差不多废了。再好的战马,搁一群废物手里,最后跟着废物一块废。
唉……真不想看到!
等到天凉下来了,也到了今日打尖休息的地儿……唉,又想发牢骚!
朝堂这群……赵曦真想定义为蠢货。天凉下来了,夕阳还挂在西边,说起来这时候最适合赶路,可偏偏按照朝堂议定的日程,这时候是要安营扎寨了……无语!
而张微,却是不折不扣的执行着……
是晚春时节,这点不错,可也得看日头脸色不是
凭一群坐在公廨里煮茶的,来决定行军日程,还派个张微这个倔头执行……不说了,烦!
第二日,不用赵曦再大解了,沿路的州县终于跑来拦绊了。
见那个张微跟来人某某兄,某某弟的寒暄,还一个个带过来与赵曦引见。赵曦真想问问他,今日为何不行军了!
“表哥,今日扎营再何处”
赵曦不知道,看这张微如此松懈,倒有了兴趣。
“回王爷,今日就在前方五里外的镇子。”
呃……赵曦愣了。这怎么可能今日连二十里都不曾有,怎么会在前方五里扎营
“不过,明日需如昨日那般赶路。”
曹霖后面又加了一句,好像是提醒。
我去!赵曦明白了。政事堂在做行军计划时,把士林往来考虑到了,唯一不需要考虑的就是这群武人……
再看看这帮丘八,一副猪哥像的神情,羡慕的看着人家士子们寒暄……算了,都认命了,自己也没必要自寻烦恼,跟人添堵了。
反正自己也不受苦,估计这群所谓的上四军的兵将们,就喜欢被士子们呼来唤去的,说不定被骂一句,都是回去吹嘘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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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章 有贼人作乱
赵曦一直笑眯眯的,跟每一个到跟前打招呼的官员客套,特平易近人,特没架子,特接地气。
那怕心里有诸多的看不惯,甚至想骂娘,可还是忍着应酬。
客气的甚至让张微以为是自己的做法,喝醒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
赵曦就这样配合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怎样就怎样,一直到祭祖的流程,赵曦都跟牵线木偶一样,随他们摆弄。
锣鼓……嗯,那就锣鼓吧;士子列队……也行,你们定;武将要盔明甲亮……行,清洗不行就换新的;还得有孩童……哦,你们安排。
从仪式流程,到人员,赵曦不提任何意见,问及了,也是一声:可,汝定夺。
甚至在上香时,张微安排赵宗实与自己并肩,赵曦也都是笑眯眯的。都行!
沉疴难治,国朝虽算不上病入膏肓,但绝不是病在肌肤。
赵曦清楚,他若想改变,不能刮骨疗毒,也不能重汤猛药,虽是缓病更需缓治。
赵曦有些苦涩,不说看到国朝全貌,但从琐事见之,就可以看出来……难!
一直到祭祖结束,赵曦也没有跟张微废话,跟任何人都没废话,就一直笑眯眯的把这趟差办完了。
王中正看着王爷这样很担心,甚至有点不踏实。他从来没见过王爷十几天不说话的时候,还一直是这样……
跟谁说说什么赵曦根本找不到可交谈的人。他的所思所想又有谁体会的到
算了,且等着吧。
按照政事堂做的计划,明日该着返程了。
张微似乎很享受在赵曦面前那感觉,原来还需要把政事堂摆出来当大旗,现在,他几乎都懒得提政事堂了。
虽然他是在执行,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自个决定的一样。
“王爷,明日寅时启程。”
“可!”
张微很牛逼的说完离开了,赵曦很配合的端着捧着他……
连曹霖都奇怪,这不该是鄂王爷的性子呀不管是叔祖,还是姑母,包括哪些熟悉鄂王爷手法的,对于鄂王爷从来没有过差评。
这些天,根本就跟原来的形象大相径庭……
说实话,对于张微的行为,赵曦仅仅是看不惯,还不至于睚眦必报,有些小枝小节,能过去就过去了。
尽管张微做事很让人不爽,但整件事办理的中规中矩。他明白,张微对待他,以及对待整个军伍的态度,根源并不在他本人身上。
也就随着他了。都是办差而已。
寅时启程,还和当初从汴梁出城一样,第一天的日程是死命的赶路。
这巩县跟汴梁最大的区别是山,从巩县往东,一直到荥阳,都是山路。而汴梁往西,一直到荥阳,一马平川。
还好政事堂对于这片区域还算熟悉,对于路程安排的还算合理,最起码没要求回程时两天天到达荥阳。
在日头偏西时,赵曦他们到达了日程安排的第一个驿站,也就是他们今晚留宿的地方。
这是在两山夹一沟的一处宽阔处,由于这是京西路,又是连接西京和汴梁的官道,路况养护的不错,驿站的规模和设施也还算好。
赵曦所居是驿站的上房,最里面正房的二层。
赵曦推开窗,映着夕阳,看着对面山坡上的迎春花和野桃花,一片黄一片粉的,漫山遍野。
一时间心情缓过来了。从开始的那种郁结散了……没必要,对于这种情况,赵曦心里是有准备的。
早先就听老范说过国事蜩螗,只不过是自己没能如此亲自体验而已。既然有所准备,就没必要这般纠结。
有问题不怕,解决就是了,郁闷……除了给自己添堵,没有任何用处。
自己已经做了些准备,慢慢来,一点一点的变,只要能让国朝往好处变就行。
一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
咦……对面山上有人
并不远,赵曦甚至能看得见山坡上的树桩,人影的晃动也自然看的见。
“中正,汝看对面山坡……”
曹霖
第八三章 释迦衰落 弥勒持世
主官逃跑,是军伍中最忌讳的,也是最容易让军心涣散的做法。
虽然赵曦并不是主官,在曹霖心里,甚至在所有殿前司军卒眼里,赵曦的地位要高于张郎中太多了。
那怕是现在已经陷入混战的上四军,也是如此认同的。
所以赵曦决不能逃。曹霖这样认为,其实赵曦也这样想。
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想过逃。
这不是他三四岁时,他现在已经不是三四岁的娃了……嗯,七八岁了。
已经有一米三四的身高了。这些年又没搁下锻炼,却从来没机会实战,早心痒痒了。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干嘛要逃他只希望上四军的那些废物,再废一点,别把应该多不了的贼人给全灭了。
上四军的这些废物没让赵曦失望,他们真的比赵曦想象的还要无用。
尽管只是从汴梁到巩县,不足三百里的路程,还是在京西路,京畿要地,可毕竟他们承担了护卫的任务,在某种程度上说,可以相当于战时。
可这群大爷兵干嘛了
到了驿站,先是把盔甲卸掉,然后泡了泡脚,解了解乏,接着便三五个聚一起玩乐了……除了多走些路,跟他们在京师驻扎没两样。
甚至还有从驿官那儿讨要酒水,饮上几杯的。
这些张微居然不管!管什么呀他也带着礼部的属下,跟几个宗室的世子饮乐了。
多日辛苦,如今差事办妥,就待回去领赏了。
在巩县,毕竟是皇室陵园,就是地方有请,也多有不便。今日进了驿站,多少都有些放下心了,所以……
所以在贼人冲击驿站时,也就值夜的还有些像样的抵抗,打穿了值夜的禁军,再往里,基本上就跟驱赶庄稼汉差不多。
盔甲找不到,兵器摸不着,黑嘘嘘的夜里,突然就闯进了这么一大队人马……
整个前院全乱了,到处见像无头苍蝇乱窜的禁军军卒。
张微迷糊中被惊醒,乍一下就彻底清醒了。慌乱中随便套了外衣,急匆匆跑到窗户边……
“列阵!列阵!”
列屁的阵呀!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么一句,也不看什么情况,傻不拉几的光知道瞎喊。
倒也不是纯粹没用。那些指挥使、都头什么的,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职责,一个个开始招呼自己的属下……
可惜,已经跑乱了。人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是想办法快速的脱离危险区域,找个可能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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