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赵曦很赞同苏颂的做法。不论科技还是工艺,包括实用品的进步,没一样不经历千百次的试验。
就护卫营的收益,能养的起苏颂折腾。
对于现时的各种工艺水平,赵曦不是太清楚,可苏颂清楚。他自己说出些概念,或者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没人懂,也担心过于惊人了。
第一一七章 机会来了
太子殿下敦厚,这是这段时间整个朝堂对赵曦的评价。
赵曦很知道分寸,也知道进退。纵观历史,没有一个嚣张的太子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试着做一个内敛的太子。直到朝堂诸公把儿时一些出风头的事,定义为年少轻狂……这时候也不大。
对于朝堂议论他职司的事儿,从来只带着耳朵去听,然后再继续听奏对,听老爹给他讲帝王心得。
那怕是被问起,他也是顺着自己揣摩出来相公们和老爹的意思回答……不就是一团和气嘛,这个他会。
成人后的太子,展现与陛下类似的作风,这让朝堂很放心。
就是在滔娘有了身孕,紧接着那个做汝南王的堂伯嗝屁时,赵曦都没表现出一丝愉悦或幸灾乐祸的情绪来。
他倒是觉得,这个堂伯终于解脱了,不用再忧心自家第三代做备胎的可能。
父子俩,两代备胎,为能荣登大宝,苦心经营几十年,也随着他的去世而烟消云散了。
这几十年,有过欣喜,有过不甘,有过怨恨,也有过歹毒的行为。如今,一切都了了。
似乎在听到堂伯离世的那一刻,赵曦对于汝南王府所做过的一切,也放下了。
人死债消。
再后来听闻世子们因为谁作为承嫡者而闹出了笑话,就更没什么想法了。
跟这类眼界的人计较掉价……其实赵曦也不想在宗亲中搞那些血淋淋的事儿,要做也是跟赵宗咏那般……不见血。
朝堂对于太子职司采取了拖字决,每当有人提及,又会有一次争论,到最后便再没人提及了。
赵祯其实也不想真的给儿子安排什么职司,并不是怕儿子揽权,与他自己有什么争端,他是觉得有儿子在,很多的奏折处理起来要轻松很多。
儿子总是能敏捷的切中奏折的核心,并提出相当温和又有效的解决方法。当然,这不是赵曦本意,在他老爹当政时,奏折的处理,得符合老爹的风格。这也是朝堂诸公经知晓后,对他认同的原因。
所以,关于太子殿下职司之事,便搁置了,最起码赵曦觉得在老爹有生之年是不会再提起了。
无所谓,赵曦更喜欢现在他处于朝堂的角色,很好,能很全面的了解整个国朝的艰难运行,也能很客观的熟悉这些朝臣,特别是那些台谏。
国朝惯例,每个官员升迁必须有台谏任职经历,现在的台谏,或许在自己当朝时,便是执宰,他需要看明白。
自从丢下太子职司的争论后,闲着没事的朝堂又开始了相互找茬,便又开始一茬又一茬的执宰更迭。
这还不到两年,执宰换可两茬……赵曦也就懂了为什么执宰时只会拆东墙补西墙了。没办法,即便想推行个政策,还没来得及铺开,自己就该外出了。
说实话,挺杂乱的。
可赵曦从未在官员的任免上多过嘴,一点都没有。
他很清楚,如今的他就跟当初的他一样,甚至还不如当初的他。那么人事权,永远是一把手的,那怕一把手问意见,那只是程序或者尊重,并不是让你做主的。
这点他执行的很严格,那怕是他老爹,他也一样把该守的规矩守着。
欧阳修归朝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年龄,现在也已经快知天命了,锋芒不见了,倒是多了份儒雅,越来越像个纯文人了,而如今的国子监祭酒好像也是专门为他这气质预留的。
可韩琦和富弼却仍然一直在各个军州转……该不是还担心他俩回来为老范翻案吧
从欧阳修的变化,赵曦很担心这十几年,会把韩琦、富弼两人曾经的棱角磨平了。
王安石赵曦也见着了,多少次朝议,赵曦也没见他有什么惊人的言谈……这人赵曦还是知道的,绝对跟自己一样,是憋大招呢。
&nb
第一一八章 据理力争为出征
赵曦绝没有跟韩绛打招呼,这个没必要。
国朝自开国,还未有武臣做帅的先例,所以,韩绛此时反驳并不意外。即便韩绛沉默,其他的言官和朝臣也一样会驳斥庞籍提议。
可要说这时候让朝堂那个文官出征……怕是没人敢接茬。
就看看广南西路那些弃城而逃的文臣吧……
“陛下,狄汉臣于贱薄之身,因战功擢升,若配以文臣,令出不一,于广南之战局无益。”
这是事实,赵曦很赞同庞籍的说法。国朝文武是怎样的状态,大家都清楚。远征广南,文武同为帅……或许起初为改变乱局会有一时的和谐,可只要稍有改观,争端必将出现,也同样会导致前功尽弃。
这不是危言耸听,是国朝的现状必将导致的结果。
“武人专任,自太祖开国未尝有先例。陛下,如今广南糜烂,不可专信武人,一旦生变,恐一发不可收拾。”
这谁呀跟狄青有仇吗至于这般恶毒的揣度吗不过赵曦好像就等这些话了。
老爹什么性子他清楚,最容易受臣工们影响,耳根软,谁说什么他都会听进去,这也就造成了他左右摇摆不定。
“吾愿协作狄帅远征广南!”
这……赵曦的这一声,不仅仅是那些还准备反驳庞籍的人愣了,连庞籍也愣了,赵祯更是呆的说不出话来。
太子欲出征开什么玩笑!
“殿下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庞籍还愣着,韩绛先阻止了。
“殿下,战事凶险,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汝千金之躯岂可涉战场险地”
“曦儿……此事莫提!”
老爹也出声了,甚至不顾这是朝堂,直接喊家里人的称呼了。
“有何不可为何不可陛下,诸位臣工,曦出此言并非莽撞。不说太祖开国,太宗御驾亲征,灭北汉挫大辽也可不提。”
“自说祖父,因御驾亲征于澶渊,方换来北疆几十年和平,也方有当朝二十年不言兵事之现状。”
“然,国朝专心内治,不言战事,致东南宵小之辈猖狂。如今,朝堂委任狄汉臣为帅,又恐武人之乱。故,吾以为,吾随狄帅南下是为良策。”
对于大宋如今乃至将来的状况,赵曦很清楚,这些年在心底对于如何改变也有些想法。
从军备而言,他知道改变是势在必行的,可他的有对现时战场的了解,才能有的放矢的去改变。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战事,也好不容易在朝堂有了纷争,这机会,他是绝对要拿下的。
“殿下所言,太宗与先皇之举,皆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边陲小民,尚不到御驾亲征的地步。”
这国朝的朝堂还真是没忌讳,连所谓御驾亲征为形势所迫都敢说,就差直明是被逼的了。
“韩中丞所言极是,尚不到御驾亲征之地步,故,吾作为太子,此事出征恰如其分。”
赵曦很少当堂与人辩论过,或者说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文质彬彬的,很温和,很亲和的太子。
最起码在朝臣心里是这样的。
“殿下,汝之安危关乎国朝传承,乃国祚大事。此去广南,虽有狄汉臣为帅,凶险依然。”
“抛却战时凶险,广南自古为瘴疠之地,北人往彼,因时疫损命者数不胜数。殿下此举有失思虑,实乃冒失之举。”
“汝所言太宗、先皇征讨外虏者,皆是禁军皆出,举国朝之力而战事。如今,汝可是想弃西北而不顾,专为广南”
不得不说,庞籍和文彦博这配
第一零九章 此话当真
增派禁军开什么玩笑!就京师禁军的烂摊子,增派一个便是一个累赘。赵曦可不想一路向南一路杀逃……
“殿下,如今侬贼连破数州,裹挟降兵流民,人数已至十数万众。两千护卫营,之与十数万众……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不增派军卒,殿下不可南行。”
“太子出征,万金之身赴战线,若朝廷不能也无法增派军卒,臣以为殿下还是三思而行。不乱边疆,不乱京师,也莫因边陲小贼而乱子自身。”
“殿下亲临,势必导致狄汉臣调拨军卒以护卫殿下安危。广南之兵是否可用尚不可知,西军两万,若调拨护卫殿下军卒,势必减少作战人数,对广南之战无益。望殿下三思。”
……
这该是觉得文彦博找对说服赵曦的路子了,整个朝堂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部开始发力了。
看到这情形,赵祯也放心了。曦儿不可能不顾全大局,一意孤行。毕竟,西北防御和京师禁军都是不可调动的,这点朝臣们说了,曦儿也认同。
那么,照目前朝臣之言,曦儿就不必涉险了……这也不是皇家惜命,是形势不允许不是。
曦儿有了亲政的想法和说法,对朝堂,对将士,对国朝百姓,也算是一份激励,一次鞭挞。
嗯,这样就很好。
就连相公们也不多嘴了。这时候整个朝堂已经形成了一边倒的局面,几乎是所有人都反对太子出征……就太子殿下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者。
“陛下,各位相公,列位臣工,不是曦自大,所谓增派军卒,别说如今无法增派,即便可为,曦此番出征也无意让朝廷增派。”
“兵不在多在于精。侬贼起事,初五千余,而所过之城,兵将遇之即溃。岂是国朝广南西路驻防兵将之数少乎非也,乃兵将不如人。”
“众所周知,东宫护卫乃类同武举选兵之法,虽不敢妄断以一敌十,两千护卫营,堪比五军乃至一厢京师禁军,曦可定论。”
这次南征,赵曦是去定了。原本一直是韬光养晦的,一直是低调的,可为将来计,赵曦不能继续内敛了。
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兵将,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兵将。
护卫营从本意,赵曦就是作为种子培养的,可偏偏被朝堂遗忘了,或者说搁置了。
这么多年,从未动过护卫营一个人军卒,更别提到西军或河北历练了。这与赵曦的初衷相悖。
他本来还想等,等到自己能做主时,就可以将护卫营的模式推而广之了。
可他也知道,训练和作战毕竟不是一回事……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软柿子,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护卫营拉出去,等将来真的面对西北两家,他的这些个宝贝,可就有得损伤了。
所以,他干脆嚣张了一把。
这话说出去,最不爱听的就是老石家的石珂吉……他现在是京师禁军的大拿,捧日军指挥使。
这是赵曦第一次如此鲜明的表明态度……所谓京师禁军,那就是废物。
“殿下,此言差矣,虽京师禁军多年未经战时,但从未有过懈怠。一厢两万五军卒……即便护卫营单打独斗可以一敌多,可战场不是靠武力的。”
石珂吉可不敢说可以轻松灭掉护卫营。
他家也是有子侄当初有意入护卫营的,只是连开封府的初选也没过关。
曹家的曹霖和高家的高敬贤,他知道,确实可以以一敌三。可要说他禁军两万五,对上护卫营两千会输,他还是不信的。就是人叠人,人挤人,他觉得也能把护卫营挤没了。
“殿下,莫妄言!石指挥使所言极是,战场非靠武力,是为整体。”
庞籍也赶紧制止了赵曦的这般说法。这么多年挺温和的太子,今日咋一下子如此冒失了
“先生,石指挥使,狄汉臣进京领命,西军调集,均需时日。此间隔之时,护卫营与京师禁军可做一次演习。”
“京师禁军一厢对护卫营,
第一一零章 国·家
在赵曦请战出征之时,朝堂辩论刚开始,后苑已经知道了。
滔娘没了主意,她懂赵曦,自小就懂。自己的郎君,想什么事儿,从来没不成过。所以,就抱着儿子赵曙来慈明宫求救了……这名字是赵曦起的,纯粹是恶趣味。
“曦儿,出征广南可是真事”
“回娘娘,确实如此。孩儿自愿。”
“为何”
皇后娘娘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曦儿会有这般想法。
广南啊,烟瘴之地,那是发配之所,别说还是战时,就是平时,于广南活下来的都是上天垂怜。曦儿为何要这般
“娘娘,孩儿成人,应为爹爹分忧。近日来,因侬贼之事,爹爹辗转多耗心神。”
“今日朝堂所决,遣狄汉臣为帅,携西军南征。狄汉臣武人,不可专任,配以文臣又恐令出不一,致战局进一步混乱。”
“再则,广南西路距京师万里之遥,前方战时一日三变,狄汉臣临机决断之权不宜过重。”
“综上,孩儿以为此事孩儿出征是为妥当。为国朝,为边疆,为爹爹分忧。还请娘娘谅解曦儿所为。”
曹皇后是明理的,对于赵曦所言,抛开情感,从家国大义上是赞同的。可,官家就这么一个曦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没有三长两短,绝不会有!
“曦儿,为国朝,为汝爹爹,也未必非得亲征……”
这话说出来,曹皇后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其实曦儿在朝堂有这个态度就够了,可一旦曦儿力争,便不会,也不能有反悔的机会。
“官家……”
不知道朝堂最终怎样定下了,或许刚才有人禀报了,可心里一直翻腾曦儿的想法,压根没听进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