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圣人,曦儿与文宽夫约定,以一厢禁军与护卫营演习,护卫营输,曦儿不南征,若禁军输,曦儿带护卫营南征。”
赵祯很无奈。其实这事他完全可以一言而决,想必朝堂也会配合自己。可那样,对自己这个儿子……他还是想了解曦儿的真实想法。
“一厢对两千”
曹皇后好像有些放心了,有疑惑的看了看赵曦……曦儿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可这又是为何
“曦儿,跟爹爹如实说来,究竟为何”
“爹爹,孩儿初建护卫营,实为国朝军制改良。可听闻庞相所言,护卫营于朝堂,视为东宫六率,轻易不予动。”
“如今护卫营训练已初现成效,也该是让朝堂知晓了。如今广南战事也可得以实证。”
“至于孩儿安危……莫说孩儿带两千护卫,即便孩儿孤身一人,于广南险地,也可轻易脱身。此言陈押班应知。”
这些年,皇城司对自己的关注,赵曦一直很清楚。对于他们的跟踪和伪装术,赵曦很不屑,但从未点明过。
他知道,这不是老爹防着他,而是保护他。期间,自己也跟那些亲从官逗了乐子,玩一些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把戏。想来老陈琳应该清楚。
赵祯没把什么改国朝军备的话听进去,这些年,所有提及新政者,他都是充耳不闻的。他只听到了:曦儿说他孤身一人,也可于险地脱身。
“大伴……”
“官家,殿下所言属实。亲从官一队搜索殿下一人,而不知所踪之事有过。”
不知道算不算摆平家人了。想当年,自己出任务,就随便在白纸上写几个字就行了……这,还有滔娘呢。
滔娘不言语,回到东宫就看着赵曦,不管赵曦干啥,她的眼就跟着他。
滔娘知道这事没得挽回,所以,她只是想多看看三郎……
滔娘知道护卫营有多厉害。那时还是护卫营初建,堂哥高敬贤就在高家老宅,整个高家子侄全数算上,三日后,其他子侄身上皆被染色了。
“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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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动员宣讲
赵曦再一次站在护卫营礼堂的主席台上,看着台下两千名护卫……
“苦练多载,为战而备,国朝四面环敌,众所周知。一个没到战场上见过血的兵,不能称之为合格的兵。如今,机会争取到了。”
“这次南征并不是强敌,说白了,在吾心里,只是当作一次练兵。诸位有自西军选拔而来者,也有京营出生,同时更多的白身入伍。故,吾选择这次南征,作为护卫营首战之敌……捏个软柿子试试手。”
赵曦说到这,有个停顿……
“啪…啪!”
很好,就这一声,能唤起记忆的一声,赵曦就知道,护卫营的精气神绝不是现时军卒可比的。
“然而,南征的前置条件是护卫营必须以十一之数量,在演习中令一厢禁军有半数战损。吾希望,护卫营不会让吾在朝堂上所言为大话,而是事实!”
“三日之期,或许对护卫营是短了些,加之演习以木棒代替军械,且不可使用火器,在某种程度上,是限制了护卫营的发挥,同时,也可以验证在艰难的条件下,护卫营的应变作战能力。”
“至于战争……投身军伍,便时刻准备着为国捐躯,便知晓会有战死沙场的那一天。但吾希望,南征……护卫营的每一位,都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这也是要求!更是命令!”
“国朝不喜欢战争,没人喜欢战争,谁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平安安过一生。可敌人不这样想,他们总是把国朝的宽容当作软弱,把吾大宋百姓喜好和平,当作对他们的恐惧。”
“如今,就连广南的侬贼,随便的三五千人,也敢烧杀戮虐,在吾大宋疆土上任意践踏!这次南征,便是要告诉他,国朝不仅有诗书华章,同样有不畏生死,守土护疆的将士!”
“如今,在广南,国朝的州府被侬贼攻陷,国朝的百姓被侬贼奴役,国朝的河山因侬贼作乱,而满地苍夷,遍地狼烟!我们该怎么办”
“战……战……战……”
赵曦一开始很想用平和的语气,就那么随意的跟大家聊聊天,说说演习,说说南征。
这时代没有什么战前动员的程序,也就赵曦这般做了。他并不是要做战前动员,可说着说着,那种一直潜藏在心底的斗志,就被自己激发了。
他原本的时代,没有战争,但军史课上的讲述,对战争的描绘很形象。就在赵曦说道广南时,他脑海里不停的闪现那些战争的画面……
所以,他越说,语气便越铿锵,越激愤,越来越有了战前动员的意味。
“作为军人,天职便是保家卫国,而如今,国朝的广南被侬贼打烂了,国朝的官员被侬贼残杀了,国朝的姐妹被侬贼祸害了……”
“广南驿递一日三变,朝堂诸公整日思虑,陛下更是忧心广南百姓……”
人的情绪有时候并不受理智控制,就如赵曦现在。
所谓的动员,预想的聊天,却在自己这般讲话中,慢慢的被自己的讲话内容代入了,真正有了为国征战,杀敌建功的情绪。
最好的动员方式,便是自己先被动员了。这一点赵曦做到了。
别说是军卒,就连陪着他坐在台上的教导,都被赵曦这种宣讲的方式打动了,甚至都有了弃笔从戎的想法……想多了。
最起码有一点可以保证,吕公著不会劝自己留守汴梁了。
自从自己在朝堂上请战后,护卫营的军卒沸腾了,可吕公著却在赵曦到护卫营的第一时间拖住他,嘚嘚了半天。
护卫营出征他赞同,这么多年训练,也该看看成效了。可太子殿下出征……这个风险没必要冒。
有他吕公著,完全可以做到牵制狄汉臣的作用,同样也能领导护卫营征战……他那知道,这正是赵曦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好了,有了宣讲,吕公著都与广南百姓感同身受了,甚至都认
第一二二章 文宽夫无耻
护卫营走了,整个营区就剩下工坊和家眷了,空荡荡的营房被家眷们收拾的很干净,更显得空旷了。
赵曦不知道这时候的将士是不是在战前就入驻军营,从而不问家事。
之所以这样仓促的离开,甚至只是与爹娘妻儿简单的道别就离开了,是因为文彦博通知护卫营,两日后的午时,演习正式开始。
待那时,无论护卫营是否准备妥当,一厢禁军便进入演习战斗状态。
借口立足很牢固,因为南征之西军已然自鄜延路、环庆路、秦凤路等调集完毕,即日启程。并,京兆府也有南征之军卒。故须尽快完事,莫影响将士出征……
整个言辞中充满了对这次所谓演习的胜券在握,似乎还有些不耐烦,甚至都有些对护卫营的不屑……
若不是护卫营出资五万贯,文彦博真不想跟太子殿下玩这种游戏。
一厢禁军,那是两万五千人,还是京西路的悍卒,并非京师这些废物,甚至河北禁军都比不上。
两万五对两千,不用多想,根本不用两日,即可将这两千护卫营全歼……
文彦博没有掩饰调动京西路禁军,也没有掩饰要以逸待劳。说白了就一个意思:太子殿下就该乖乖的留在京师学处理朝政。
而充当裁判的皇城司亲从官、太学士子以及御史台官员,也于前日便由京师马步军负责运送至荥阳万尹山。唯独没管护卫营。
摆明了就是欺负。
也确实是欺负……当赵曦率领护卫营到达荥阳城边时,整个荥阳城西南,安寨扎营的京西路禁军栉比鳞次,密密麻麻……这分明是比通知护卫营更早的时候已经就绪了。
“文宽夫无耻!”
吕公著看这情形,都忍不住骂人了。他能说出无耻二字,已经算是极限了。文人嘛,就是骂人也得文绉绉的。
赵曦也想骂,这文彦博真够不要脸的……
护卫营到达荥阳已经是深夜,还是翻山越岭凭脚程赶到的。
远远的看着已经等待久时的禁军……甭想着找自己的营盘,枢密院压根就没给他们准备。
既然是敌方了,自然不需要把营盘驻扎在一起……
这些赵曦能想到。所以护卫营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奔赴万尹山了。
“宽夫,如此这般又为何弼以为,太子殿下出征于今日南征之事无不可。”
富弼或许是出于好奇凑热闹,也或许是想看看少时便显露风华的太子殿下,成人后的表现。
在接到朝廷抵报,并枢密院调拨令时,便移至荥阳。
如今正陪着文彦博在帅帐。
“彦国,我等均知如今国朝军备如何。所谓二十年不言战事,是何等的苦涩。”
“太子殿下出征,彦博并无太大异议,想来狄汉臣知轻重。若殿下受损,即便他狄汉臣灭安南,屠大理,也比不上国朝大统传承。”
“彦博所忧之事,乃太子殿下未经战事,常见护卫营武夫拳脚,自以为便可征南疆,从而心生战大夏,收复燕云之念,那般才是国朝灾难。”
“故,彦博不惜以无赖之举对殿下,并在此演习中施重手,以快刀斩乱麻之势,两日内让护卫营折损过半。只是想让殿下晓战事,让其明白,战场并非如他所想。也能令其懂国朝之策。”
文彦博说完,还感觉很痛惜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汤。
陛下体弱,很难高寿,太子成人,继承大统是定局。他文彦博虽已知天命,但肯定会辅助两朝。
就今日此事,他也是赌了一把。他在赌所有关于太子殿下的传言是真的。若是那样,他所做的,就不会让殿下反感,也不会心生怨恨。
若关于太子殿下
第一二三章 谁更无耻
国朝还是有人才的。
当时赵曦并没有详细说演习的规矩……比如区域多大、比如设置警示牌以告知百姓、比如如何分辨双方、比如该准备那些物事等等。
不是他想给护卫营留漏洞,是他熬油点灯做出来的演习规则,人家文彦博根本没要,就直接通知演习时间了。
等他到了万尹山,才发现国朝是真不缺人才,特别是对这种与嬉戏关联的演习规则,制定真的挺严密的。
“殿下,此乃演习文书,本是裁决组所备。因演习在后日午时开始,双方的演习文书以及粮草均未运到……”
够狠!听御史台官员这般说,赵曦就明白,这都是文宽夫那个小人做的。
他就想着明日双方全部到齐了,然后就那么看着护卫营进山,再然后……再然后就是两万五千禁军对两千护卫营的围剿了。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文彦博真是把有利因素充分利用到了极点。
幸好,也幸好朝廷没在荥阳给护卫营准备营盘,也幸好他们连夜赶到了万尹山。
只是这演习文书……
方圆二十里,军械为箭杆,染料居然是滑石粉。
至于其他的,跟赵曦在朝堂所言类同。被染色者为损伤,不得再参与演习;护卫营战损三成判失败……一点也不客气;禁军战损五成判败。
三日后,双方战损均不达输赢时,以实际战损核算。
就是这方圆二十里……着实让赵曦认识到了文彦博的谋算。方圆二十里,当把两万五千禁军放进去以后,就相当于每方圆两百米就有一个禁军。
这几乎差不多做到让护卫营无处遁身了。
“叨扰冲之了。护卫营未接到朝廷明示,故来早了,今晚还需借判决组营地留宿。”
不管怎样,最起码不能给人家判决组甩脸子。再说了,赵曦觉得现今士子对术数的兴趣,未必能准确的算出方圆二十里与两万五千人的关系。
所以,还是很客气的跟御史吕景初寒暄。
估计这也是个倒霉蛋。大多数裁决组都还在荥阳,他却早早的到了营地……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这少数的人,正好空着营帐。
……
“太子殿下率领护卫营昨夜抵达汝所言属实”
文彦博前半晌刚到裁决组营地,就听到吕景初这样的汇报。
一时间他真有点不信!这怎么可能前日放衙前自己才遣人通报护卫营具体演习时间,听送信人说过,当时吕公著的脸色很差。
这才一日……护卫营是怎样抵达万尹山的
“禀相公,确实如此。今日卯时,景初令人造饭,可太子殿下已经进山了。且太子殿下带走……”
“殿下护卫营的马匹呢亦或是何人运送护卫营抵达的”
吕景初还没说完,就被文彦博粗暴的打断了。
这也难怪,偌大的万尹山,山高林密,又是深秋,枝叶茂盛不说,就是地上的落叶也有几尺厚了。
护卫营这样藏进去,上哪去找捱三日后,双方均无战损……那基本上就证明了护卫营的不凡。
“禀相公,护卫营无人运送也未见马匹。”
吕景初被打断一次,也不再多嘴了,干脆问什么说什么。
“汝可是说护卫营凭脚力,自汴梁一日赶到此处”
文彦博几乎断定是吕景初隐瞒什么了。日行百里,谈何容易更别说还有太子亲临。
“确实如此。并非景初一人所言,裁决组先锋营皆见。”
你比不过太子殿下的谋划,跟裁决组泄火谁该着欠着你了
说这话时,吕景初直接梗起脖子了。
“宽夫,莫以为怪。太子殿下孩童时,便每日绕宫墙跑动,风雨无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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