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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偷偷写文
然而那是个遥远的过去,在被萧定强行侵犯后,他于这个方面几乎是换了个人。
也许是压力过大的缘故,从此后的他,需求居然并不是那么强烈了。
他没娶妻,也不纳妾,亦很少去勾栏青楼之类的地方。想到那些女人被各色的男人压在身下,他会有种心慌意





将军令 分节阅读_37
乱的感觉,仿佛被压倒的是自己。
然而他毕竟还是个男人,实在压抑不住后,那寥寥可数的几次,他能得到也并不是全然的欢愉。
他暗中疑心过自己被萧定改变了,扭曲了,这样的想法让他惊恐。
但无论如何,对于性事,无论男女,他不能算是驯熟,亦不热衷。
然而暴力和欲望总是如影随形,一想到能压制住眼前这个可恨的人,如同当初他亵玩自己一样照原样奉送回去,他心中突如其来的快感便压过了一切杂念。
他甚至分辨不出那份兴奋是来自欲望还是复仇的满足。
萧定的身体满是伤痕,这时候的房事对他而言,绝对不会是愉快的。
陈则铭直接扯开他的袍子,一件件撕下去,裂帛声刺耳惊心,似乎是前奏。
有时候因为血液已经凝固,扯下来的过程难免血淋淋,他也不停顿。
萧定同样不出声,哪怕因为疼痛,他的身体会在某个瞬间难以自禁地剧烈颤抖,但他紧闭着嘴,坚决不在清醒的时候发出一个音节。
陈则铭打量着他的身体,并没有立刻碰他。
他们彼此熟悉,又彼此陌生。
萧定闭着双眼,他也许是昏过去了,也许是羞愤难当。然而陈则铭动手扯他膝袴时,萧定突如其来地反抗了。
他奋力一脚踹在他肩上。
他的本来目标应该是他脖子上那个伤口,可双手被缚,身体虚弱,这些都导致这个尽力而为的反抗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陈则铭用双膝大力压制住他,干脆利落的扒去他身上仅剩的可遮体的东西。
萧定全力挣扎扭动着,象是不甘心接下来的命运,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压得不能动弹。
陈则铭附身看着他,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是□裸的征服和抗拒。
他将手伸入他双腿间,探入他□。
萧定呼吸猛地停顿,努力后退,陈则铭的双膝立刻加大了力量,将他完全锢死在原地。
萧定始终没有呼吸,直到那只手指探入他体内。
那宣告着一个结束和一个开端。
他身体剧震,死死看着头顶上的人,似乎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到心底去。
陈则铭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的表情,眼中却是不知名的狂热。那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似乎要将他整个压垮。
陈则铭只做了极简单敷衍的扩张,便挺身进入了他。
那个瞬间,萧定如同被刺中一般,骤然蜷起身体,双手紧紧拳了起来,那股猛力将缠在床架上的鞭子扯得笔直,扯得手上青筋暴露,双腕处被勒得没了血色。
陈则铭因为他脸上从未流露过的屈辱和痛楚觉得新奇,这样的表情诱发出他更大的兴奋,他伸出右手钳制他的下颚,他不许他避开,他要看清楚他每个表情。
在心底他明白这样做法的荒唐,然而那个呼声太微弱,已经失去常态的他不可能被那个声音制约了。
萧定无法别开头,反而睁开了眼,在他一波波的冲击中,他明明痛苦之极却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原就爱男人吗?”
他低声道:“你不过是在满足我,你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陈则铭注视着他,“……那就让你更满足些。”
他凶虐地刺入他。将他的脊背狠狠顶到床架上去,坚硬的木杆一次次陷入他的肌肤里,扯开那些鞭痕,在他的背上印出一片片的血色斑斓。
萧定不再言语,始终保持着那个古怪的笑容,似乎是浑不在乎,额间却布满冷汗。
陈则铭低头看到两人交合处流下的鲜血,突然附身到他项间,狠狠张牙咬住了他的咽喉。
萧定浑身僵硬,紧紧握拳,最终放弃了挣扎。
《将军令》偷偷写文 v第 13 章v
13、陈则铭将他放下的时候,萧定已经昏死过去。他脸上终于没了那已经僵硬到有些扭曲的笑,只是紧紧咬着牙关,唇色苍白。
陈则铭翻动他的身体,看到他身下的床早被血污了一片。
伸手一摸,连下头的褥子也是湿的。
萧定的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好皮。
陈则铭盯着那团血渍看了半晌,神情异常地冷漠。他回想着那个笑容,只觉得分外可恨。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那个人身上。自己在屋子里站了半晌,似乎是初次到来一样打量着四周。
陈则铭一点也不快活,这样凶狠的报复原来也并不能让人觉得快意。
他的心有些空落,步履虚浮般往前走了几步。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这错误大到可以送掉自己和家人的命。
也许萧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知道自己遭到暗杀了,朝不保夕,于是非要拉个人来垫背。所以他刻意激怒他。
而他一点也没让对方失望,立刻上了这个摆在明处的当。
陈则铭并不怎么后悔。这个人他已经不指望了,那么自己承受过的那么多苦就该有个说法。然而他也是后悔的,因为他并不真的只是一个人,他的姐姐们怎么办,她们怎么能白白枉死。
在世人看来,废帝可以死于非命,却不可以被动用私刑,那是对皇家威严的挑战。
而他不但用鞭子打了他,还用自己从来最痛恨最不齿的方式欺辱了一个皇帝。
曾经的万民之主。
陈则铭收回目光,悄悄走出屋子,外头月光如洗,水银泻地般落下来。此处是冷宫,于是隔其他宫难免远些,发生些什么,其他宫是很难听到的。
可瞒得过吗,这是在宫里啊。
他在石阶上坐下来,屋中透出的灯光把窗影一格格投到他脚下,于是他觉得了一些慰藉。
他伸出手,指尖在地面上轻轻划过,黑影从地面慢慢移到他手背上,沿着手的边缘划出贴合的弧度,影子自然是摸不到的。
于是他在黑暗中,无声地坐了许久。
直到陈余无意中转头,看到他孤零零坐在屋前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跑了过来。
“王爷?”
陈则铭抬起头,淡淡道:“其他人呢?”
陈余见王爷面上居然并没什么担忧的表情,似乎方才那场鞭刑打不过是个普通下人,心中的不安也微微平息,连忙道:“巡逻去了。我让他们把周围都巡一下,平日没去的地方都查一查,……尽量隔远点,”他想了想,“我试了一下,听不到。”
陈则铭不说话。
陈余看看屋门,虚掩的门页中透出一线灯光,在如墨夜色中宛如晨光,他犹豫片刻,“要不,我去找太医要些药来……”
陈则铭看着他,突然道:“你跟太医怎么说?”
陈余并不迟疑,“我便说是有兄弟摔伤了,出了血。”
陈则铭沉默片刻,“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陈余摸头道:“蒙独孤将军抬爱,小人刚升为队正,管几十号人。”
陈则铭道:“你处事不俗,队正不算什么。”
陈余笑了笑,“小人只求尽力而为。”说着,便要去求药。刚走了两步,却被陈则铭喊住,陈则铭沉吟片刻,“你再带些干净衣物,打盆热水来。”
陈余怔了怔,连忙也应下了。
陈则铭避开所有人,亲手清洗和上药,这事情不能为人所知,所以哪怕对方血流难止,也不能叫太医。
他不知道瞒得了多久,只能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萧定中间清醒过,瞅着他笑一笑又昏过去。
那笑是幸灾乐祸的,是冷眼旁观的,是等着他遭报应的。萧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悄无声息的死去,他是一定要闹腾够本呢。
陈则铭也有些佩服萧定的硬气了。
这个人天生贵胄,应该是从来没挨过打的。这顿鞭子连五大三粗的壮汉也得个把月才能下得了床,这个人却满心还想着嘲笑。
陈则铭也不气恼,他只是有种从心底到指尖的冷意。
他不是怕死,但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个体面的死法,家人能以自己为荣。而不是为自己所累。
他用白布仔细包扎好萧定脖子上的伤。
那是他愤恨下咬的,他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折断眼前这个人,让他屈服。然而现在他清醒了,折辱这种事情,并没意义。
暴力只能发泄怒气,死亡才能改变局面。
他平静地看着那张昏睡中的容颜。将手掩到那口鼻上,感受着那沉重的呼吸。
只要狠狠压住不放,就可以了。
他却把手又拿了下来,他还有侥幸的心理,希望能混过去。
那么萧定就不能有事。
就这样一直坐着,天还是泛白了。
陈则铭命陈余小心照顾,不得走露风声,同时给了他银子,让他到御赡房打点打点,请对方送些好东西来。
他要把他养得好好的,再做打算。
他明白自己是绕不过也敌不过这个人了。
他就是一道坎,哪怕自己做的再辛苦,忍得再苦闷,命里注定会有这么个人出现,压着你,堵着你,把你手中的一切统统毁掉。
你有怨言又有什么用?这是命。
他突然深刻地体会到了杜进澹的老谋深算,比起他们自己在政治上还是嫩了,战场的兵戎相见,比起这些实在是太直白太简单。
所以他才能如鱼得水。
他渐渐明白,和良心道义这些比起来,原来有其他的东西更重要。
这样的祸根是不能留的。
他暗暗地,平淡地起了杀机。开始静静地等待,等待这件事过去,等待机会的再次来临。
朝中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数日后,一次早朝中,殿帅朴寒上奏,说看守废帝的老宦官居然无故死了,这事情实在可疑。
陈则铭与杜进澹对视一眼,彼此都没作答。
朴寒道:“那宦官曾任内官监太监,在宫中数十年了,也算老人。以往并不曾见有什么病痛,怎么废帝被关数月,那宦官突然便猝死了呢?这消息传了出去,天下人难免生疑,对万岁声誉有损啊。”
杜进澹出班,“已有太医验过,说是中风……这本来是宫里头的小事情,外人捕风捉影也就罢了,不知道朴将军在朝堂上特意提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臣都看陈则铭。
陈则铭面无表情,心知道这疑心是指到自己身上来了。
本来他是不需要惧怕的,杜进澹既然暗杀,想必自然要安排得妥当。
可问题是自己后来对萧定的施暴太过莽撞,这是个包不住的祸胎。
杜进澹现在不知道有没得到消息,那太医也许提到了有人半夜要伤药的事情……可纵然知道,杜进澹也未必包得住。真要追究下来,只需此刻派个人去查看,萧定身上鞭伤一露,再开口说上几句,自己就再逃脱不了了。
他心中发凉。
突然又想起那一夜萧定醒来后,面上热切期待的笑容,忍不住紧紧咬牙。
朴寒道:“废帝被禁一直都是魏王派亲信在看守,众所周知,当初是魏王领头起兵,两人间难免有些旧仇……这些都是旧事,如今是万岁请废帝在静华宫忏悔思过,若是有人关口犯禁,却是对万岁不敬,不追查一番难服天下悠悠之口。”
陈则铭转过身,冷道:“总而言之,朴将军是疑心本王抗旨杀人。”
朴寒怔了怔。
他两人从来不和,殿前司被削权后,他看陈则铭就更有点眼中钉的味道了。
前几日得了这个消息,朴寒便觉得有些蹊跷。他也明白新帝是个少年,为人懦弱,这事情十之八九该是陈则铭怕日后有患抢先做的,是以在朝上提了出来。也是让对方躲无可躲,没想到对方没有半点心虚,反正面迎上来。
这想法




将军令 分节阅读_38
原来是没经证实,不过是借力打力,给对方一个教训,念到此处,他心中也是顿了一顿。
两人正是针锋相对,一人踏出班,“朴将军之言未尝没有道理,人言可畏。臣请换人看受废帝,以绝众人之口。”
那声音好生耳熟,陈则铭转头看居然是当年旧友吴过。
吴过当初是萧定一手提拔,能力在众臣之中只算中等,并不特别出色,是以杜进澹清除废帝余孽时也没算他这份。
宫变之后,两人绝交已久,吴过此刻说话时也完全不看他。
陈则铭心头一震,似被重锤猛然间击了一记,再不能言。
朴寒趁机与吴过合奏,请求追查此事。不少人众口附和。
陈则铭下意识紧紧握住剑柄,有些失神。
眼见局面已经对他大大不利,杜进澹也不开口,陈则铭明白这老狐狸是要作壁上观了。
群臣争论不休,此刻再力争更是徒惹人生疑,陈则铭闭口。心中瞬间已经想了好几条退路,却条条似乎都是绝路。
正沉默间,却突听龙椅上发了话。
萧谨道:“这事情我查问过了,老宦官是病死的,与魏王无关。”
众人都怔住,少年皇帝少见的开口,居然一开口便一锤定音。
陈则铭更是诧异,醒过神来,连忙跪倒谢恩。
朴寒吴过只得退回班列,这原本剑拔弩张的一击就这样被轻松化解,谁也没想到。众臣暗下都议论纷纷,新帝宠爱陈则铭,居然不逊废君。
回去后,陈则铭心中后怕不已,将原本看守静华宫的人暗中全盘抽调,派往边关,只留为首的陈余。
《将军令》偷偷写文 v第 14 章v
14、很快朝中又起了风言风语。
陈则铭颇感无奈,当年萧定为帝时,他被这么说还情有可原,如今换了萧谨为主,流言的内容居然还是大同小异,也是奇怪。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你错过什么远比你做过什么更重要。
萧谨竟然在这关口,请求他每日来宫里来教授自己骑射。少年天子身居深宫,大概听闻不到那些东西,所以毫无顾忌。
陈则铭心中有些踌躇却很快应允了,对方在关键时刻投以桃李,他就该还以琼琚。
清誉这种东西,他早不该在乎了。
然而,当萧谨找到空挡,私下问他,那日自己说得好不好时,看着对方眼中带有试探性的期待,陈则铭还是有些怔住了。
那种如同孩子在等待夸奖般,毫无防备的神情,让他心里微妙了起来。
陈则铭迟疑了片刻,笑道:“陛下说得很妙,是以对方完全没有质疑的余地。”
萧谨忍不住笑,随后又急忙掩饰。
陈则铭看着他,他看不出萧谨的笑中有作伪的成分,联想到事后,小万岁果然不曾有任何私下追查的举动,他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不论萧谨是不是人小鬼大,这等年纪就有了这样的心机,还是本身就想法单纯,事实是,这样的纵容确实给了他生机,也摆明了对方的立场。
那么他还是应该报答的。
于是他开始重新审视萧谨。
萧定保住了性命,但鞭伤太重,暂时还下不了床,一身伤只能慢慢将养。
陈则铭命陈余贴身照顾,其他人等不得接近,连萧谨派过来的两名小宦官也被安排了清扫之类的杂务,不得入殿。
萧定睁开眼的时候,正巧是早晨,太阳照在雕刻精细的窗子上,一寸寸的移动,分外清爽。
他第一个念头是身上好痛,这样痛真不如继续昏迷,第二个念头便是自己的命保住了。
天亮了,韩有忠的死应该也就传出去了,姓杜的再狠再权势滔天,这个风口上也不可能再下第二次毒。
萧定大声叫喊,叫了半晌,一名黑衣军士终于跑进来,萧定也不骂他,只道:“我饿了,拿东西来吃。”他昏了数日,早已经饥肠辘辘。
进来的正是陈余,闻言连忙把剩的粥端过来喂他。
萧定很想狼吞虎咽,他觉得此刻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问题是脸上的鞭伤已经结痂,嘴一动便扯着难受,只能异常斯文地吞下那些粥。
他在心里将陈则铭的先辈问候了无数遍,异常后悔当初将陈睹老夫妻屡次封赏的决定,这貌似忠厚的老两口分明养出了个貌似忠厚的疯子来害他。
吃完了,陈余正收碗要走,却听萧定有气无力道:“太医……,我伤口痛,找太医。”
陈余看他一眼,恭敬道:“王爷吩咐,不许找太医。药小人已经上过了。”
萧定觉得最后一口粥噎在喉里,怎么也咽不下去。他很想问,有个地方上了没,但到底问不出口。
陈余行个礼,转身出门。
屋子里一下寂静下来。
萧定动动身体,确定短期间自己是无法起身了。
他想到当初自己也是用鞭子打过陈则铭的,还真是报应不爽。
好啊,他想,他一样样都还回来了,这个人狠哪,自己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居然坐视着他得了势。
屋子里总是一片死寂。
除了上药送饭,没有他的呼叫,那兵士很少进来,这屋子里的无声就如同一块铁板,从来打不破。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日子太难受,他开始数屋子里的老鼠,这殿中似乎住了一窝的灰鼠,两只大的,六七只小的。
他看着它们在满是灰尘的桌角下肆无忌惮地穿来穿去,探头探脑地找食物,一看就是大半天。
韩有忠死后,这屋子没人清扫了,可他分明听到每天早上,外头都有扫帚扫地的声音,他很想将那人叫进来,把这屋子给弄干净了,但每次努力时,满身的伤口都被牵扯得生痛,更别说发声大喊。
他于是放弃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满世界都很热闹,就独独自己所在的地方被人忽视了,忘记了。
他有些惶恐。
他摸着腰间,那块玉牌没带在身上,那天晚上取下来放在枕头下了。不会被宦官给偷掉吧,他很懊恼自己的失误,这样重要的物件实在该时刻带在身上,哪怕睹物思人的伤心也比丢失强。
杨粱杨粱,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又看到那个高大英挺的少年面对自己有些调侃的笑。他微笑起来。
日子久了,他会有些恍惚,似乎自己也是个少年,焦躁惊慌,不可终日,等待着废太子的旨意下达。
他要很认真的想,才能意识到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去了很多年。
外头已经没人等他成功了。
伤痛熬不住的时候,他就不停的呻吟。
那些充满怨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身边另有别人,他反感觉安心了些,然而那些低吟还是会一下子散掉,不过总比没有声响强。
一切都重来了,都是因为那个人。
他用手指把陈则铭这三个字刻了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描写将手旁的被褥划破了一个洞。
将来在圣旨上,他要将这三个字写得触目惊心。
等慢慢能起身,桌上那两个馒头已经被老鼠吃了个干净,连碎屑都找不到,不过他仔细观察过,大小老鼠一只也没少。
那么下毒的只是杜进澹?
萧定想了半晌,又推翻了自己的理论。
这两人就是一伙,不管是宫变还是下毒。
陈则铭来静华宫看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在窗口站一站便走。
他掌握着萧定的所有情况,包括康复了几成,今天起了几次身,甚至吃了多少东西这样的琐事,却不愿意与这个人再正面交锋。
这一日,他问明了萧定已熟睡,方到屋中探了探。
尚未走到床前,已经望见对方圆睁的双眼。
萧定正盯着床帐出神,听到脚步,将目光瞟了过来。
陈则铭立刻住了脚,手扶头盔,暗下恼怒,陈余这小子做事不够老练,事情都没闹清楚,就说他睡了。
两人遥遥对视了半晌。
竟然都没太多表情。
随后,陈则铭微退了半步,转身离去。
萧定又将头转回去,看着帐上那条已经干透的血痕,笑起来,这真是个奇特的局面啊。
《将军令》偷偷写文 v第 15 章v
15、日子一天天过去,树枝上的叶片从抽尖到冒芽,再到青翠欲滴,再到水分滴尽般开始泛黄,待萧定彻底痊愈,时节已经到了初秋。
萧定这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不得已将那本御赐佛经翻来覆去的看,他天生聪慧,虽然只是随意看看,几遍下来却也能倒背如流了,于是翻着就更加索然。
侧厢房中的佛龛倒是终日不断香火,若是外人来看,果真有些近乎佛根清净的味道了。
自他鞭伤好些之后,立刻叫了那两名宦官进屋打扫,开始那两人还惧于陈则铭的话有些不敢,被萧定板着脸一句“叫司礼监太监立刻来领人!”唬住,只得战战兢兢进去。
其实时至今日,他哪里还有那种呼之即来的权力,只不过皇帝做久了,积威尤存,要糊弄两个刚入宫门的小宦官还是很简单的。
陈则铭得知后,倒也没说什么。
萧定伤好得有七八成了,萧谨对他又是日渐亲近,既然旁人想再拿这事做文章已经不大可能,他又何必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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