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高能[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镜妃苔
舒宁说了一句大实话,“凭什么,我又不是他妈。”
结果到家后,下辅导班的许停见舒宁又开始真金白银的做戏,感叹地说:“你钱真多啊!”
舒宁把衣服扔给她,然后钱包里掏发/票,“总共四千三百六,算了,这个衣服就当我买给你的,你把上次我银/行/卡转账的一千块还我。”
许停一个穷学生,零花钱被他妈他姐掐得死紧,好不容易入账一千块,哪里能说掏就掏,赶紧赖账。
舒宁不和他废话,“你要东西我给你买,钱就算了,你一个学生身上留那么多钱干什么,又不谈恋爱。”
许停靠在沙发上嚼着口香糖,闻言冷漠地吹了一个大泡泡,破掉之后啪一声碎在脸上,又伸舌头把口香糖捞回去继续嚼,然后他说:“我来帮你没问你要钱,你竟然还和我算钱,无情无义的女人。”
舒宁扬眉,知道这小子皮实,不客气道:“我又不是你妈,我给你钱干嘛,还给我!”
许停的眼神朝旁边瞟了两下,想了想,回头诚恳地喊道:“妈。”
舒宁:“……”
然后许停就开始没完没了了。
她追着舒宁喊妈。
“妈,说好了啊,一千块不要了啊,拿钱我早花了,你现在问我要我也没有啊。”
“哎,妈,阿迪这个牌子你了解一下啊,别买那些什么hw的衣服啊,不好看啊。”
“妈,你要不要给我买个鼓放家里啊,刚好我回来也能敲敲啊,要不然多闲啊,整天只能看动画片,还喜洋洋,咩咩咩。”
舒宁烦他,跑了,许停转头就去找张油,“哎爸……”
张油穿着拖鞋差点滑一跤,赶忙也跑了,这么大的儿子他可无福消受,走了走了。
许停就像个吓退父母的混账二世祖,对自己的杰作露出满意的充满成就的笑容,然后把衣服摊在客厅的地砖上,摊一件拍个照,还换上拍几个买家秀,然后发到一个同学群里,语音吆喝道:“hw,当季新款,六折卖啦!”
几秒后,微信提示音叮叮咚咚直响,声音还特别大,在大平层宽敞的客厅里都产生了回音。
躲进卧室的张油听到动静,问飘窗上正在刷手机的舒宁,“你在和你弟聊天?”
舒宁举起屏幕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点外卖呢。”
张油:“哦,我还以为你弟发消息给你。”
舒宁:“没有,别理他。”顿了顿,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冷嗤,“混账玩意儿,竟然在卖衣服呢。”
张油一愣,“啊?”
舒宁叹气摇头,玩笑道:“看到了吧,天下乌鸦一般黑,弟弟也一样黑。”
等她点完外卖,拉门出去,张油不明所以,抬步跟上。
舒宁走到客厅,许停正在换带商标的衣服,刚脱到一半,看都她来吓了一跳,“我靠!”忙不迭地把衣服套回去。
舒宁看看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明知故问道:“卖呢?几折啊?”
许停觉得很意外,“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听到的。
舒宁:“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个蠢蛋!出去别说你是我弟,丢不起这个人!”
说着,她从地上随手捞起一件衣服扔过去,“穿上,然后躺床上去拍,朋友圈限定女同学可以看,然后告诉他们,最近特别穷,缺钱,只穿过两次的衣服12折卖要不要,贴身穿过的那种。别像我说的这么露骨,讲的隐晦一些,懂?”
许停:“……”
张油:“……”
两人半天没有反应,主要是两个直男都在消化,过了一会儿,张油才率先明白过来,12折?12折?这是加价卖啊!?
许停也一下子从沙发上翻起来,“靠!是不是我姐啊,你竟然让我出卖sè/相?”
舒宁:“我是你妈,谢谢。”
许停:“我妈能让我去卖sè相吗?”
舒宁一点不客气,“什么出卖sè相?别说那么难听,让你卖衣服又不是卖pì股。”
站在一旁正要劝的张油:“……”
许停一脸震惊:“……你,你说什么。”pì……pì股……?
舒宁把他手里的衣服抽走,教训道:“你啊,这算什么叛逆期,sāo话都没你姐多,反骨起来的水准也是十八流,卖个衣服还折本,叛逆个什么劲儿啊,浪费时间浪费jīng力。还不给我规矩一点?”
顿了顿,渐渐语重心长的口气,“衣服卖什么啊,你姐我逛了半天街,在商场jīng挑细选给你买的,都是你的尺码你的号,就算是做戏做样子,不也花了jīng力花了金钱吗?怎么能这么不领情,还要给我卖掉?”
许停到这边来住有段时间了,因为打着协助姐姐斗婆婆的旗帜,一直很肆无忌惮,更没有规矩,这会儿被训斥了,才老实了一些,只是嘴里还嘀咕,“不是你问我要一千块么,我都花了,不卖衣服哪里有钱给你啊。”
舒宁知道他胡说八道,但还是耐心道:“你都知道我问你要那一千是开玩笑,就像我也知道你喊我妈是开玩笑一样,不是吗。”
许停撇嘴,揉揉了脑袋,一头白毛洗过几次渐渐黄了,扎在闹地上,像顶着一只黄sè的大jī冠。
那jī冠晃了几下,许停吊儿郎当又道:“知道啦。”
舒宁:“衣服不卖了?”
许停:“不卖了。”
舒宁:“会穿?”
许停:“穿!”
舒宁:“我是你谁?”
许停没吭声,忽然拔腿飞过沙发往卧室跑,“你是我姑nǎinǎi!”
个臭小子!
晚上,小两口带着一个jī冠头表弟吃饭,一点也不亏待自己,外卖都是煎好的牛排,还有意面、点心、浓汤、水果拼盘。
因为外卖送过来的时间有点长,才吃没多久,张母他们就回来了。
舒宁默不作声地许停使了个颜sè,jī冠头弟弟比了一个ok。
后脚,张母张父领着周叶走到客厅,一见他们吃的什么,小男孩儿就哇哇直叫唤,“我也要吃!牛排!我也要吃!”
张父让他规矩一些,张母拉住周叶,对张油道:“还有吗,给你弟也弄点儿。”
不等张油应声,舒宁率先站了起来,“小叶子,来我这里,你吃我的,刚好我还没开始吃。”
周叶欢呼雀跃地撇开张母的手,跑去餐桌边,爬上椅子吃牛排,张母的脸sè这才缓和了一些。
看了背对自己吃饭的许停一眼,才去沙发上放下包,随意的口气道:“你们晚上吃牛排了啊。”
舒宁:“是啊。”
张母口气意味不明,“张油说随便吃点儿,我还以为你们就附近点点炒饭什么的。”
舒宁笑笑,没说话。张油本想说什么,一转头,对上老婆的视线,默契地没有吭声。
说话的,却是许停。
他用叉子绊着意面,头也没回地说:“是我要吃的,让我姐点的。”
张母笑笑,笑得干巴巴,“哦,原来是你啊,辅导班的饭不好吃吗?不要吃可以外面餐馆吃,你姐上次不是才给了你一千吗。”
这敌意,可以说是有点明显了。
许停落下叉子,回头看张母,“我想吃,不行吗?”
张母笑笑,“行啊,当然行,你想吃多少都有,你让你姐买当然是应该的。”说着走进餐厅,坐到许停身边,看着他,“可小停啊,你也十六了,不小了,又不是周叶那么大不懂事对吧。”
许停看着她。
张母接着道:“你也知道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吧,是赚的,你姐给你钱花给你买衣服,你都得好好记得,以后回报她啊,毕竟她也不容易,也要每天上班辛辛苦苦赚钱,你说是吧?”
张母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挺深明大义也很理智客观,许停但凡有点良心,识好歹,就绝对能体会这些话里的用意。
结果许停却说:“赚钱辛苦吗?”看看舒宁,“我觉得还好啊,她现在不是也在住大豪宅吗。”
张母耐心道:“这房子也不是他们买的啊,是我和你大姨姨夫一起凑钱买的。”
许停:“对啊,那我以后也是让我爸妈和我未来丈母娘买么,一样啊。”
张母:“……”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是在说房子吗。
她赶紧把话题扯回来,说:“我们现在是在说你姐啊,你要体谅你姐啊,珍惜她现在对你这么好啊。”说着看看舒宁,又看看许停,“你说是吧。”
许停干脆把叉子放下了,没接着吃,闻言晃了几下腿,点头,“有道理。”
张母满意了,见这弟弟开窍了,顿时眉开眼笑,“这就对了,你大姨我啊,也觉得姐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亲人,不比夫妻啊、母子母女这种感情差,但重要的是什么,付出也得有回报对不对,现在你姐对你好,以后你也要对你姐好,是吧。”
她这番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说着说着,渐渐露出真情实感的笑意,眸光都柔和了下去。
“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对下面的弟弟,都是掏心掏肺,但你们也要知道感恩啊,就像你姐给你一千,以后你有本事做生意发财了,不求你回报一万,能给一千一千五也很好了,对吧?这不就是姐弟情谊吗。”
家里没人吭声,张父听完了,干脆去阳台抽烟了——什么姐弟情谊不情谊的他反正不懂,他只知道,为了老婆那兄弟,他这么多年没少花钱。
姐弟情谊什么的啊,费钱!
至于张油和舒宁,两人都门儿清,只是不便吭声而已,剩下周叶一个孩子眼里只有牛排,埋头狂吃。
而张母说着说着,陶醉在了她自己的那套相互帮衬你给我我给你的姐弟情真理中。
这时候,许停终于开口了。
他先是琢磨了一阵,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又看了会儿天花板,才对张母道:“大姨啊,我觉得吧,你对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可能有点误解。”
嗯?
张母一愣。
许停手指点着桌面说:“我姐给我一千,我以后回报一千五?我觉得这账不是这么算的,也不该这么算。”
“应该是,她现在给我一千,以后继续给我一千,我想要的时候给我,需要的时候再给我,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给我,现在一千,以后一万,五万,十万。”
“大姨你刚刚不都和我说了吗,姐弟情啊,既然姐姐这么有情谊有感情,那就一直给下去不就行了,还在意回报干什么啊,是吧。”
“我觉得我以后吧,房子我爸妈我丈母娘给买,要是没钱了,还有姐姐么,一样,而且我还不止一个姐姐,我有好几个,每家拿点儿,也不少了。”
“而且像我姐她们基本都结婚了,你看我姐夫这不就条件很好吗,还给买大平层住,那更好啊,我姐没有钱或者赚不到钱,不是还有我姐夫,我姐夫家有一样啊,我姐肯定舍不得我吃苦,求啊闹啊也得从她老公那儿掏点出来支援我,你说是吧。”
“嗯,对,这才是我们这些白吃白拿白用的弟弟的内心真实想法。”
空气凝固了。
张母瞪眼干坐,好半天没有动,半张着嘴巴看许停,“你……你说什么?”
见许停不答,又转眸看向旁边的张油,“他说什么?”
张油:“妈,你……”
张母忽然白眼一翻靠在椅背上捂住了脑袋,“哎呦,我的头!”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儿媳高能[快穿] 119.【扶弟魔】
张母气得直接床上躺了, 一躺就是几天,带不了小孩儿,就让张父把周叶送回去了。
这婆婆都被自家弟弟气躺下, 舒宁这媳妇当然得伺候在旁边, 那是服侍得尽心尽力,呕心沥血, 外加自责检讨, 又要压着许停到床前赔礼道歉。
张母都怕了媳妇家这个弟弟,连连道:“算了,这真是, 我和他八字不合, 你别领着他来给我道歉, 就怕等会儿他张口说出来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直接让我气死。”
舒宁立刻装模作样地扮委屈, “妈, 许停他不是故意的。”
媳妇还帮那大表弟说话呢!
哎呦,她的头!
张母都要郁闷死了, 就差指着媳妇的鼻子嚷嚷让她家那这倒霉兄弟滚蛋。
可媳妇特意请假服侍在床边, 赔礼道歉, 又哭诉求情,态度这么好,她也不能说什么。
外加她又天生特别能理解姐姐帮扶弟弟这种事……
哎, 真是自作孽啊!
张油这趟见张母都气病了, 也检讨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私下里和舒宁商量, 要不要也让许停先回县城住几天,别回头张母看到许停火气又上来,再气得躺下去。
舒宁有6.0监控张母的身体情况,知道她好得很,便道:“放心吧。”
张油叹息道:“钱我们现在有很多,可命只有这一条,气病了不划算啊,算了,以后我舅舅那边能不给就不给,实在没办法,给一点打发掉吧。”
身为儿子体恤父母再正常不过,舒宁能理解,这要是平常过日子,她也就默许了,毕竟张油说的没错,他们现在有很多钱,但命只有一条,为了钱把父母的命搭进去那就有毛病了。
可惜这个夙愿却和舒宁的任务目标有冲突。
她要钱,要守住钱。
不过为了钱和张油、婆家撕破脸就没必要了。
毕竟现在这日子红红火火,有钱有家还算和乐,傻了才把自己bī入绝境。
所以舒宁立刻安抚张油,还道歉道:“对不起啊老公,我不是要把妈气得躺床上,这不是我的初衷,我本来也是好意,想出出主意的。”
张油连忙道:“我不是要你道歉,也不是怪你,我一开始不就知道许停过来是干什么的吗,我的意思就是,办法可以温和些,毕竟是父母,年纪也大了,身体健康最重要。”
舒宁点头表示知道。
张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而他看到的姐弟俩的情况是这样——
张母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舒宁理都不理许停,他要什么都没有,饭都没得吃,只能自己出去买。
姐弟俩还爆发了好几次争吵,舒宁急起来直接抬手让他滚。
到后面,许停看起来才老实了,妖也不作了,天天白天上课,饭在外面吃,晚上回来睡觉,一个人闷头不吭声,不搭理人但也不招惹谁。
张父看着都不忍心,还对张油道:“算啦,你劝劝你老婆,毕竟还小,这个年纪叛逆故意唱反tiáo都很正常。你妈反正也没什么事,别弄得姐弟俩不开心,回头你岳母家知道要说了,过来住了几天姐弟闹得不愉快,是不是你这个做丈夫、我们做公婆的没有招待好。”
张油道:“爸,媛媛爸妈不会这么说的。”
张父叹气,“我就是这么一说。”顿了顿,道,“你妈啊,有个人这么给她说说也好,能早点醒悟过来就早点,别回头七老八十了才发现自己兄弟是个什么人。”
张油就去劝舒宁,让她别再和许停个小孩儿计较,早点和好,毕竟是姐弟。
舒宁就故意很大声地说:“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看他那天当着你爸妈的面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孩儿就是在家被我小姨姨夫还有他姐给惯坏了,现在才十六岁就有这种坐吃等死让别人养着他的想法,以后还了得啊,难怪我给他钱他那么快就花了,原来是指望我以后再给!”
舒宁故意做出一副气愤兄弟不争气的样子,就是不和许停和好,张油便问她怎么才能原谅,是不是他赔礼道歉就行。
舒宁就道:“给我赔礼道歉干嘛?他那天和谁说的,就应该向谁道歉!”
张油懂了,这是做媳妇的想要自己做错事的兄弟去给婆婆赔礼。
他立刻道:“那我去劝劝许停,你别气了,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已经在改了。”
舒宁:“你又知道了?”
张油哄她:“知道知道,我有眼睛,我看到了。”
张油转头去劝许停,他哪儿知道,根本不用劝,所有的剧情都有剧本,说了才两句,许停就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站起来,“知道啦,我去给大姨道歉。”
张油温和地问:“知道怎么说吗?”不知道,他就先打个草稿。
许停撇嘴,“我有数。”草稿早有了,多少天之前就备好了,他都背几遍了。
去了张母的房间,站到床尾,许停垂着脑袋,含糊地说:“大姨,对不起。”
张母本来不想见许停,听说姐弟俩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话,才心软了。
她侧目看立在床尾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儿,翻了一眼,哼了几声,才不情不愿的口气道:“嗯,知道错了就好。”
顿了顿,“错在哪儿了?说给我听听。”
许停眼睛盯着脚边的床柱子,回忆了一下剧本,没想起还有这个问题,顺口道:“错在不该说实话。”
嗯?
张油赶紧咳嗽:“咳咳!”
许停忙改口,说:“错在不该胡说八道。”
张母轻哼,臭崽子,没大没小,毛没长齐就胡说。
她摆起长辈的架子,训诫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会张嘴胡说,还尽挑那些难听的说。”
“什么叫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你姐给你东西,哦,你不用心疼她的?”
“坏毛病改改,别整天让你姐cào心,有空也多关心关心她,毕竟是亲人有血缘,外面人比不了。”
张母这些话,是训教,也是她在姐弟理论里掏心掏肺的真言,碍于面子也不善情感表达,从没有和自己兄弟说过,如今倒是都“便宜”了许停。
这次道完歉后,张母次日就从床上起来了,也不躺了,开始收拾屋子、做饭、打扫卫生。
经过这一次,她对许停的隔阂感倒是消失了一些,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意见憋在心里不说、看不顺眼不吭声,多少会念叨念叨。
“许停,你东西别乱放。”
“许停,这包快递是你的吗,放了几天了,有用就用,没用就丢了,房门口不占地方吗。”
她还时常会提点姐弟俩的关系。
对舒宁说:“你别帮他,让他自己来。”“钱少给点啊,够花就行了,他才多大要那么多钱,小心拿钱去赌博、谈恋爱。”
也会对许停说:“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姐一分钱没收你还贴钱给你买着买那,你也回报点她啊,周末做做家务扔扔垃圾,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帮忙拎个袋子,老大的小伙儿,钱现在不会赚,力气不是多的是啊。”
张母盯上了姐弟俩,天天要念叨念叨,就好像人生导师,在给姐弟俩引导一条“姐慈弟孝”的正确亲情之路。
许停面上听听,私下里找舒宁抱怨了很多次。
“啊!我要疯了!天天听个中年妇女讲怎么爱护姐姐回报姐姐,我上什么学读什么艺术啊,干脆退学回来跟你后面当跟pì虫好了!”
舒宁也哭笑不得,“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不也天天听她念吗。”
许停揉揉头上一头杂毛:“这戏路太波折了,我要求加片酬!”
舒宁懒得和他废话,“行行行,加加加。”
许停:“那暑假过了之后你送我一套架子鼓!就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
舒宁拿杂志敲他脑袋“你当我印钞机啊,十几万你也好意思!”
许停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舒宁哼笑:“好好上课,顺利考上艺术学院我就送你!还有好好配合剧本演戏,知道吗?”
许停:“好了您嘞!”
十几岁的小男生就是容易满足,一个架子鼓,满满都是动力。
后面在张母跟前的表现就堪称能以假乱真,把那种叛逆少年接受训教后从歧途走回正路的挣扎、彷徨、bào躁诠释得传神又到位。
就好像真的在张母的引导下一步步破茧化蝶,从歧路走回正途似的。
于是从某天开始,张母和家里的其他人就看到许停给忙碌的舒宁搭手帮忙。
舒宁还故意做出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不敢相信的诧异表情,抵触地说:“你干嘛,你脑子进水了?”
许停炸毛:“哎!我好心好意帮你哎!你还不领情!”说着转向张母,“大姨!不是我不帮啊,是她不要!”
张母就不赞同地对舒宁说:“他要帮你是好事啊,干嘛呢。”
舒宁:“我不习惯。”
张母这个人生导师简直乐开了花,笑道:“好事啊,说明他开窍了,懂得体谅你这个做姐姐的了,他要做你就让他做好了,回报你的,你应得的。”
等舒宁和许停开始从别扭的姐弟情走向姐友弟恭的状态后,肉眼可见,张母简直升华了。
心情好得不得了,好像帮助别人家姐弟促进感情自己也得到了灵魂上的净化一样。
舒宁看在眼里,不动声sè,让她继续多自我陶醉几天。
某日,只有婆媳俩在家,舒宁对张母道:“妈,暑假快过了,小叶子还过来吗?”
张母:“不过来了,九月初就上学了。”
舒宁:“哦,那你和舅舅商量好了小叶子过来上小学这事儿了吗?”
张母一愣,忘了,何止忘了,她上次气倒让张父把周叶带回去后,就没和老家的兄弟那边联系过,那边也没打个电话过来。
想到自己那个兄弟,张母也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也没跟着他享过一天福,有钱就知道和老婆吃喝玩乐,根本想不起她这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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