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高能[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镜妃苔
这么多年,他都说借,还过多少呢。
张油不信,一个字也不信。
于是坐在旁边的舒宁就眼看着张油在抬起视线之后,换上了工作时候才有的滴水不漏的神情,笑着说:“那厂里现在资金怎么样了?”
见他问起工厂,舅舅以为这是松口准备借钱,表情噌地一亮,又开始聊厂。
“我填了不少钱进去请其他小厂帮我赶工,暂时还够,估计过段时间就不行了,等今天晚上从市里回去,明天就要先和一个厂结算工钱,愁啊。”
张油:“以前这些厂也是现结现算?”
舅舅:“不是啊,哪儿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是预付款、首款、中期款,尾款这样,一次性把钱都结算了,哪个甲方能周转得过来,这次也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我急着交货,才硬和我杠上。”
张油:“那就是他们故意的了,消息怎么传出去的?”
舅舅:“就是不知道啊。”
……
舅甥俩聊着,那感觉就像张油忽然对舅舅厂里的生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都让张母露出了慈母笑,欣慰儿子兄弟终于能坐到一起吃饭、聊生意。
旁边的舒宁却在憋笑。
张油在平常生活里可从来不会这样,除了和人打太极的时候。
比如现在。
看来张油对他这舅舅意见很大,不想给钱的心也很坚决。
舒宁不动声sè地看向桌对面,都这时候了,许停也该有所行动,结果那小子还在低头刷手机。
舒宁咳了一声,“咳!”
没反应。
舒宁拿手机发消息过去,“电吉他喜欢哪个牌子?”
这次终于有反应了。
只是崽子的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盯着手机,“姐,给你看个东西。”
舒宁放下手机,心道来了,抬眼,“干嘛?”
舅舅没管他们,还在说,张油不动声sè地用余光看向他们。
许停站起来,搁着圆桌把手机递过去,“我认识了一个副导演,拍电视剧的那种。”
舒宁开始演大戏,装模作样地把手机接过去看起微信聊天记录,“拍戏?拍什么戏啊。”
许停:“这人是我老师家的亲戚,一个剧组的副导演,说他们最近有部剧在招演员,我老师觉得我还可以,就把我推荐过去了。”
男人聊生意,女人的耳朵则是八卦雷达,听到什么拍戏导演,张母和舅妈都看过去。
“什么戏啊?”
“真的呀?你要去拍戏当演员吗?”
“是骗子吧?现在骗子多。”
“不一定的,不都说了是老师的亲戚吗,老师还会坑人呐?”
这边舒宁和许停就开始聊拍戏的事。
舒宁上来就把手机往许停那边一丢,一脸不高兴,拧着眉头说:“想都别想!”
隔着桌子,许停没接住手机,弯腰捡起来,火了,“你不同意就不同意,扔我手机干嘛啊!”
姐弟俩冲起来,旁边张油和舅舅声音也灭了,都看过去。
张油暗暗松了口气,嘴里问:“怎么了?”
舒宁看着许停,也是一脸怒气,“我再和你说一遍,好好念书考艺校!别整天给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长得好看又怎么样,那么多好看的人,还能各个去拍戏当演员啊,别做这种比买彩票还要不靠谱的白日梦,踏踏实实给我念书!”
“怎么怎么了,先消消火,好好说啊。”舅妈率先开口打圆场。
张母比较直接,她伸手去问许停拿手机看,看了微信聊天记录,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有这么一个自称副导演的人,微信都加上了,和许停聊了很多,又是夸他形象好又说他肯定能红什么的,balabala,然后说他们剧组有个角sè很适合他,可以向导演推荐他,而且可以确保这个角sè就是他的,但需要钱。
俗称中介费。
许停看上去信了,回复说回去问家里要钱,导演就说揣着角sè等他的好消息。
张母看完,把手机给舅妈,叹了口气,道:“我说的吧,的确就是骗子。”转向许停,“你坐下,发什么火啊,就是个要骗你钱的骗子而已,你姐说的没错。”
许停高高站着,一脸不服气,“你们说骗子就是骗子啊,如果是真的呢。”
舅妈也看完了,把手机递给舅舅和张油他们看,嘴里语重心长,“小停啊,要是真的,也不该问你要钱啊,我听说做演员很赚钱的,也该剧组给你钱。”
许停:“买房还要中介费呢,买个角sè人家凭什么白给你啊。”
舒宁故作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许停!”
旁边舅舅拿手指划拉屏幕,惊叹,“哦,也要五十万呢,都和我这货款一个价了,小伙子啊,你太年轻了,这人就是骗子,这种把好处说得天花乱坠最后问你要钱的不就是骗人的老花招吗,同样的套路不过换个背景而已,你把他拉黑吧,就当踩着狗屎了。”
许停凭着年轻气盛张口冲他:“你才踩狗屎!你就是狗屎!”
舅舅:“嘿,这小子怎么说话的!”
儿媳高能[快穿] 122.【扶弟魔】
许停就像个炸毛刺猬,看谁的眼神都不爽, 拿话冲了舅舅后, 抢过手机拿包就要跑,被舒宁喝住。
“去那儿!你走走看, 敢跑出去明天就给我回你妈那儿!”
许停都走到门口了,硬生生刹住脚步, 捏着手机把包往地上一丢,转回桌边, 睥睨舒宁, “我要钱买个角sè怎么了啊?”
舒宁:“你还有理啊?”
许停:“我怎么没理了?我又不是拿了钱出去吃喝嫖/赌。”
舒宁:“许!停!”
许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往桌边一杵, 按照剧本和舒宁杠上,“就算我吃喝/嫖/赌, 你是我姐啊,你也不能不管我吧。”
俩姐弟这么吵, 桌边的张家人和舅舅家都不吭声, 毕竟是媳妇那边的家事, 不方便
这会儿张母才出声道:“小停, 不是你姐不给你,就算是真的,这个什么副导演靠不靠谱啊, 要的也太多了, 五十万可不少啊。”
许停看过去,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多少吗?怎么, 我要就很多, 你家兄弟要就不多了是吗?”
张母噎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五十万多不多也得看事情大小啊,做生意这五十万当然不多,但你给个导演通关系哪儿要这么多钱啊,你想想买套二手房才多少中介费。”
许停一脸随便你们怎么说的表情,歪着腿站在那儿,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接着说接着说,反正就是你们有道理,我没道理。我去拍戏怎么了啊,我还没说什么你们反映都这么大啊。”
舅母chā嘴,“可那就是个骗子啊。”
许停:“不是骗子怎么办?”
舅母识趣地闭嘴,翻了一眼,旁边照应儿子去,懒得劝了。
然后这场饭局就变成了许停的控诉大会——
“都说了是老师家的亲戚,老师推荐我去的,靠不靠谱你们不会自己想吗,不想不会去学校找我老师求证吗?”
“五十万多怎么啦?真有这个机会还不送我去吗?我又不是癞/蛤/蟆还妄想吃天河肉,我要是只老虎,你们还觉得我吃天鹅肉是很难的事?”
“不是小爷吹,小爷什么样你们有眼睛自己都能看到,真有这个机会去拍戏干嘛不去?走学艺术这条路不就为了当明星吗。”
舒宁已经不说话了,脸撇向旁边,一脸生无可恋,“我懒得跟你说。”
许停:“我也懒得跟你说。”
他接着道:“还有啊,凭什么这边做生意的要五十万,你们又是说不多、又是各种关心详细问,lún到我这边我还没说什么呢,就挨一通骂?你们又知道这做生意的不是骗子?!”
舅舅一愣,完全没想到这崽子脾气上来会说这种话。
“哎哎,别乱说啊,我怎么又成骗子了?”
许停:“说我这个副导演是假的,那你刚刚说你那单什么生意又是真的了?不也没证据,就信你上下嘴皮子一碰随便说吗?”
舅舅:“……”这小pì孩儿。
那边张母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许停又道:“说我这假的,我还说你们那个什么生意是假的呢。我家又不是没人开厂,现在做工厂什么不是公开透明的,大家成本差不多,价格差不多,利润也差不多,就看谁单子多、谁够拼命天天干。把自己做不了的给别的厂帮忙做,人家是给你成本价还是批发价啊?人家不要赚钱的啊。你这么一搞等于单子给别人做别人赚钱,那你自己干嘛,白赚个吆喝吗?”
许停一个半大的小子聒噪得很,口吐连珠似的一口气把这些话都喷了出来,说完坐旁边的舅妈脸都绿了。
舅舅没说话,拿杯子喝了一口酒,拧眉道:“你别乱说,你个小孩儿懂什么的,你听到的那是你听到的,听到的和实际差别很大。”
许停顺着这话,“是啊,听到的和实际差别很大,那就去看看啊,你们去找我老师去找那个副导演,然后再去乡下那厂里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有没有差别,差别多大了!”
这一次,喝的满脸通红酒气的舅舅脸也跟着有点绿了,只是还算沉得住气,没有表露出什么。
还转头对张油道:“你这小舅子是个刺儿头啊,脾气还挺大。”
张油看着他,眼神渐深,表情把控得依旧滴水不漏,“没办法,被家里的几个姐姐都宠坏了。”
舅舅点头,“难怪。”
一旁的舒宁见许停把她准备好的这剧本都演得差不多了,知道该收尾了,她决定亲自上。
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都在响,她站起来指着许停,“那就去找你老师!”
两人站着杠上了,许停:“我老师貌美如花工作繁忙,你以为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啊。”
舒宁:“你别给我放pì,不见你老师怎么知道真的假的。”
许停抬着下巴,一脸不服气,神情气质全然叛逆,故意和人反着来,“那凭什么先查我这个是不是真的啊,又不是我先开口要钱,是他啊。”说着指向舅舅,“他先开口的,要查就先查他。”
舅舅&舅妈:“……”什么玩意儿?
舒宁看了舅舅一眼,“行,就先看舅舅那儿是真是假,你别给我狂,回头找老师问出来那是个骗子,你还这么给我说话搞事,我肯定要好好收拾你。”
舅妈chā话,表情略懵,“什么真啊假的,生意当然是真的,再说这要怎么查啊。”
舅舅朝舅妈使了个眼sè,让她少说两句。
这会儿一直没说什么的张母才道:“你们姐弟两个怎么回事,又开始了是吧,之前教你们的全忘了?姐弟俩有什么好吵的,不都说了相互帮衬相处帮衬吗,尽看到你们在这儿为了什么真的假的吵了。”
舒宁为难地看过去,“妈,你也看到了,他这脾气,都是为了他好,他还这样。”
张母看向许停,“尤其是你,脾气好好改!现在在家里大家看你小让着你,等以后出去上学工作了,你还能怎么狂?也像跟你姐拍桌这样和人家吵啊。”
许停刚刚大吵大闹,被张母这么一训就跟小羊羔似的老实了,垂下脑袋,拿手揉头发,嘀咕着:“谁让你们不信我。”
张母语重心长地耐心道:“不是不信你,是让你提防着点,这种承诺好处还问你要钱的,本来就很像骗子啊,你都这么大了,还分不清呢。”
许停:“我又没被骗子骗过,我怎么知道骗子什么套路啊。”
张母:“那现在不告诉你了吗。”
许停立刻道:“不行!说好的,要求证的!”又去指舅舅,“先从他那儿开始,刚刚才说好的。”
谁能料到这姐弟俩争吵的一把火最后烧到了自己身上,舅舅简直有苦难言,满口酒香都变得苦涩。
他抬手示意,打圆场准备糊弄过去,“好了好了,可以了,姐弟俩稍微吵吵,不要伤感情嘛。来,小伙子坐下,该吃吃该喝喝,一个角sè有什么大不了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实在怕假的再去仔细问问你老师好了,老师总不会骗你。”
许停这才重新坐下,却很坚持,“没错,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
舅舅笑起来,“对对,我刚刚就是这个意思,你好好问问老师,要是个机会,咱们就去,要是骗子,就拉倒,对吧。”
许停依旧很坚定地说:“才不是骗子。”
舅舅:“好好好,不是。”
许停看着他,“我觉得你才比较像骗子。”
舅舅的脸直接挂不住了,拿被子抿了一口酒,“你个小孩儿,这么多道理和你讲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胡说打包呢。”
许停嘀咕:“本来就是。”
旁边的舅妈给许停碗里夹菜,打圆场,“好了好了,一家人吃吃饭,别吵架,接着吃,等会儿还有菜呢,这些热菜都要凉了。”
舒宁坐在对面,默不作声地观察这桌上每一个人。
有人沉默,有人夹菜,有人喝酒,有人吃饭,她知道,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而某个极力在被人糊弄过去的事,即将兜不住了。
包厢里静了片刻,张母忽然道:“没错,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
她眼神笔直地看过去,目光中途在舅妈身上拐过,最后落在舅舅脸上,“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当然要给下面的小孩子做表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要算清楚看清楚。你那厂什么情况,我们看看,许停那个角sè拍戏的事是真是假,我们也瞧瞧。”
舅妈沉默地垂眼看餐盘,舅舅眯眼替自己圆场,“我那儿有什么好看的,你不都看过吗,还是多注意小孩儿那边,万一是假的,骗钱不说,心里也难受啊,毕竟还没成年呢。”
张母却语气沉稳地说:“不,就从你那儿看起!”
桌上静得可怕,只有张母斩钉截铁的话音,“万一最后假的的是真的,真的又变成假的呢。”
舅舅&舅妈:“……”
本来说好了在市里住一个晚上,也享受一下大平层,结果吃完饭舅舅舅妈就领着儿子回去了。
难得的,张母没有挽留,一个字都没说,看着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张父载张母,演技派三人组另外一辆车。
许停直接在后座吹起了口哨,皮了起来,边拍巴掌边凑到前排,“掌声啊,有没有为新晋许影帝来点掌声!”
张油和舒宁对视一笑,前者按了两下喇叭当礼花,后者则开始鼓掌,“恭喜许影帝,请问影帝有什么获奖感言。”
许停半握拳送到嘴边,“咳咳,很荣幸拿到这次的新晋影帝,这是对我演戏生涯的一种鼓励,是我莫大的荣幸。”
他还来劲儿了:“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母和家人,是他们在背后默默支持我,养育我照顾我花钱供我读书。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姐夫,正是他娶了一位有戏jīng属性的老婆,才能给我这么bàng的剧本。最后,我要感谢我姐夫的妈妈和舅舅,是他们给了我这样一个演戏的机会,让我发挥我的才能,释放我在演戏这条路上的光和热。谢谢大家!”
舒宁:“……”谁戏jīng,就你特么戏最多。
许停还转身朝旁边挥手,像明星走红毯致谢粉丝一样,“谢谢,谢谢,爱你们,爱大家。”
前面张油都要笑死了,还转头对舒宁道:“我以前觉得女儿好,现在觉得儿子也不错,要是像你弟这样活泼,家里一定很热闹。”
舒宁白眼差点翻去后脑勺,“饶了我吧,要是我有这么皮的儿子,不是自己气死,就是我把他打死了。”
许停的脑袋立刻凑过来,“爸妈我听到了,你们竟然要打死我,唉,果然不是亲生的,”伸手,“来点零花钱花花呢。”
张油忍俊不禁,“给,回去给你。”
舒宁伸手抽许停的掌心,“又要?”
许停:“哇,都影帝了难道还没有奖金吗。”
舒宁:“没有,只有荣耀,影帝的荣耀都是你的收好不谢。”
三人在车上笑闹,等大家情绪都平复下来,张油才道:“我舅舅这次撒谎撒的可一点也不高明。”
许停:“就是,我都听出不对了,怎么可能有他说的那种情况。”
舒宁想了想,转头看张油,“是你舅舅拿生意忽悠你妈次数多了,发现这个办法可行,你妈也从来不求证,就随便扯点借口吗。”
张油:“应该是。”
真蠢。
但其实张油的舅舅本来一点不蠢,就是纯粹在借钱找理由方面好逸恶劳,别人借钱还得心里打腹稿好好想点说辞,他朝张母要钱要习惯了,觉得总能要到,理由都不好好编排,漏洞百出。
这次就出差错了。
哪儿有什么加班加点的生意啊,纯扯淡。
现在溜回去想主意了吧,晚了!
张母既然都起疑心了,明天恐怕一大早就得回县城。
叫人意外的是,张油路上接到张父的电话,说他和张母晚上不回家,临时决定走夜路回县城。
“现在?”张油惊讶。
张父在电话里叹气,“是啊,你妈说要去你舅舅那边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儿媳高能[快穿] 123.【扶弟魔】
张父在电话里没多言, 只通知儿子他们老俩口晚上不回家, 挂了电话, 张油变道超车。
许停坐回后面, 支着二郎腿没说话,舒宁猜到张油要跟过去,劝道:“我们别跟去。”
张油道:“太晚了,开夜路不方便。”接着道,“我妈也太心急了, 今天晚上去和明天早上去有什么不一样?”
许停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当然不一样。明天去,说明大姨不着急, 应该还是相信自己兄弟的话的,今天晚上去,那就是心里多少猜到自己那大兄弟在撒谎了。”
舒宁转头朝许停示意,让他暂时别说话, 对开车准备tiáo头的张油道:“老公, 你妈要过去,我们跟去反而不好,你想你妈那么爱面子,尤其把你舅舅的厂当炫耀的资本, 这么过去一看知道自己被骗了,脸上肯定兜不住, 我们在场她更加难受。你要觉得他们年纪大了开夜路不便, 那这样, 我们去拦人,把他们带回来,睡一个晚上,明天再去怎么样?”
张油想了想,觉得老婆这个办法好,点头:“好。”
可道路四通八达,张父开的哪条路也不知道,电话过去问肯定不会说,好在回县城的高速收费站就那一个,张油立刻往高架开,加足马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收费站口。
运气好,截住了张父的车。
两辆车停在收费站旁的路边,张油舒宁赶忙下车朝着副驾奔去。
敲敲窗户拉开车门,副驾的座椅上,张母眼睛红通通的。
见儿子媳妇来了,连忙撇开脑袋看驾座的张父,“你怎么开的车啊,这么慢,都没儿子开的快。”
张油弓身朝向车里,“妈,太晚了,先回去吧,明天再说。晚上爸还喝了一点点酒,酒驾开车很危险的。”
张母敛好神情回头,“你爸他没喝多少。”
舒宁劝道:“妈,回去吧,舅舅他们开车回去也要很晚了,你再跟过去,他们也没办法带孩子睡觉休息,晚上折腾何必呢,明天去一样的。”
小夫妻劝了好半天,张父都准备开车往回走了,张母就是不肯。
“有什么晚的,看一眼又不花他们什么时间,看完了他们该休息就休息,我还能拉着他们通宵打麻将啊。”
张母这会儿嘴硬,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已经猜到一些真相了,急于求证才要第一时间赶过去查看。
可无论张父张油他们怎么说,就是不改主义,还推堵在副驾门口的张油,要把车门关上再指挥张父开车走人。
舒宁见这么劝不是办法,想了想,回到自己车上,打开副驾门,探头朝后排道:“许停。”
抱着胳膊叉着腿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男孩儿睁开眼睛,“嗯?”
舒宁:“你下来劝两句。”
许停重新闭上眼睛,“我说有什么用啊。”
舒宁:“你下来,别给我装大尾巴狼。”
许停叹了口气,推门下车。
他跑到前车,挤开张油,朝副驾的张母道:“得了大姨,回去吧,你要不回这边都得陪着你在这儿吃冷风,我明天还上课呢,不是你说的吗,太晚睡不长个子,我才一米七五,还想再长个十公分呢。”
张母转头看许停,又说道:“那让你姐你姐夫带你回去。”
许停:“可算了吧,你不走他们怎么可能走啊,儿子媳妇惦记老娘,还能自己开车走人把自己爹妈扔下吗?好啦好啦,你就算不为我的身高想你也为自己儿子考虑考虑吧,我姐夫今天可就穿了件衬衫出来,再在风口站一刻钟,明天真得感冒了。”
张母朝张油看过去,的确没有外套,就只白天那件薄衬衫,袖口还挽着。
她沉默了片刻,朝张油道:“算了,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过去。”
许停:“得勒。”收回脑袋,把副驾的门合上。
舒宁他们一行三人回车上,许停搓搓手,“哎,这大姨真是,这时候还这么爱面子。”
决定回县城的是她,走都走到收费站口了,被拦住叫回去,张母这种人,就觉得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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