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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石子郅瘦了,小脸上没什么血sè,他静静的搂着江余的脖子,把头埋进去。
什么也没问,仿佛只要能回来就好。
看到江余身上的伤,尤其是左腹部那里的血wū,石子郅偷偷抽.气,他用手使劲擦眼睛,“哥,以后别丢下我。”
江余的回答没有余地,“不行。”
涂药的动作停下来,石子郅声音变大,“为什么?”
江余看不到身后的小孩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勾起chún角,“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
“我不要媳妇。”石子郅执拗的重复了一句,“哥,我不要媳妇。”
江余也没多想,小孩现在还小,再过些年就知道那种事的美妙了,到时候不用他催,肯定迫不及待的主动提出来。
晚上江余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孩躺在床上,他对着虚空长叹,没有人知道他这趟出门是为了采一株药。
系统告诉他那株百日红的位置在哪,那里地势险峻,又藏有毒蛇猛兽,他差点把命给赔进去。
脸上的伤口愈合后江余又出镇去了外地,这次石子郅死活都要跟着他,他踹不开,只好冷着脸同意。
一到目的地,江余就让石子郅待在客栈里,他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僻静的山脚下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十几户人家,江余问了人,一路往里走,半刻钟后停在一个小屋前。
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坐在院里砍柴,旁边有个老妇正在抓簸箕里的豆子,眼睛似乎看不见。
中年人叫齐大方,没别的本事,半生都在钻研厨艺,一手刀工被称为鬼斧神工。
六年前他离开汴元回家照顾老母亲,周围很多酒楼听闻后都蠢蠢欲动,想尽办法派人过来花重金请他,也有设圈套让他钻的,但是都无功而返。
齐大方脾气顽固,谁的面子都不给,没人能请的动他。
那些人不敢直接动用武力威bī,因为齐大方的声誉太大了,连汴元的达官贵人都要给几分薄面,他们得罪不起。
江余知道一个很有用的消息,齐大方是个孝子,他的老母亲得了奇怪的病多年不治,独缺一味药。
所以他来了。
陌生人的到来让齐大方心生反感,他脸sè难看的请江余离开。
“听人说你一直在四处寻找这个。”江余打开手里的盒子,“恰巧我无意间得到一株。”
齐大方呼吸顿时粗重起来,两只眼睛紧盯着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误会了,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做件好事。”江余无所谓的弯chún,他把盒子放到石桌上,没有多说就走了。
看人还真走了,齐大方懵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随便出手?
做好事?这天底下需要救助的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偏偏挨到他头上来了?
他觉得事情有问题,扫了眼盒子,又扫了眼。
齐大方按耐不住的立刻拿着盒子下山去找大夫确认里面的药是真是假,欣喜的跑回去小心谨慎地熬了给他娘喝了。
药用掉了,也见效果了,齐大方莫名其妙的整日犯迷糊,他不由得深思,接受了那么大的恩惠,对方竟然真的什么都没要。
齐大方就纳闷了,这捡了便宜的事别人高兴还来不及,他怎么就这么难受,浑身跟猫爪的一样。
他托人打听,那个年轻人是万禾镇陆家独子,平时不学无术,几个月前突然脱胎换骨,老实本分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久前刚买下一间小酒楼,正缺一名厨子。
也太巧了,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意安排的。
但是那株百日红确实是真的,娘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好转,价值远高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那手刀工。
齐大方为这事饭量都小了,愁眉苦脸的把事情全告诉了自己的老母亲。
老人听了沉默了一会,拍拍他的手背,“儿啊,这人情我们得还。”
我知道,不还我难受,齐大方木着脸在老母亲床头坐了一宿,会不会是那小子故意这么做的,就为了让他愧疚?
齐大方yīn谋论了。
虽然心里有想法,更痛恨被算计,第二天他却带着老母亲离开家乡来到万禾镇找到江余,“五年。”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39章 卷四
江余在院子里清出两间空房给齐大方和他娘住。
他把铺子改成了会客的前厅,而那块新打造的牌匾直接挂在了酒楼上面。
酒楼开业那天牌匾上的公布扯下来,bào露在阳光下。
鞭炮声持续了很久,无论如何,还是把人们的耳朵吸引住了。
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突然开起了酒楼当上老板,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让镇上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围观的众人有的嫉恨,眼红,嘲笑,轻视,什么样的都有。
只有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邻居是真的祝福。
镇上的同行们都一致的隔岸观火,想要分一杯羹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快到晌午了,一个客人都没有,江余坐在柜台那里,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
新来的小跑堂马小牛是外地人,年纪不大,人倒是很机灵,他看江余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不敢置信的摇摇头砸嘴。
老板真淡定,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换成他早急的上蹿下跳了。
马小牛趴在桌上哈了口气,麻布上下擦擦,他走到王一杰身边小声说,“一杰哥,会不会刚开就要关门啊?”
王一杰偷偷去看柜台那里,他皱起眉,“肯定不会。”
现在的九哥他看不透,感觉……深不可测
这种感觉他在周老爷身上遇到过。
马小牛继续哈气擦桌子,他自言自语,“我看悬。”
连他都知道这个天气炎热,菜放不了多久就会不新鲜,到时候还不知道损失多少。
马小牛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他突然眼睛一亮,小跑到门口伸手热情的拉住探头探脑的家伙,用力拽紧,笑的比七月份的太阳还要灿烂。
“客官里边请!”
“我不进去!”那人坚决的使劲往后退,“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菜里面放老鼠药啊?”
“……”
我们看起来很闲吗?马小牛翻翻白眼,脸上笑容和蔼可亲,“只要你吃一口,我保证你就不会后悔。”
王一杰闻声望过去,他见马小牛抓着一人不放,默默偏头无语。
那人慌乱的大叫,“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啊!”
“哦好吧。”马小牛嘿嘿笑,“我放了。”
下一刻他的手一松,那人立刻一pì股跌坐在地上,傻眼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都哈哈大笑。
外面一番景象,厨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齐大方正在无聊的驱赶苍蝇,他答应不计较工钱在这里做五年厨子,却丝毫不关心酒楼生意如何。
至于酒楼能不能撑到五年,那就更不干他的事了。
江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趴在桌子上一眼不眨的盯着前方。
“你在干什么?”
齐大方淡淡扫江余一眼,啪的一声响,用行动在表示他在打苍蝇。
江余面部肌肉微抽,“尽快炒两个菜出来。”
“炒什么?”齐大方卷起袖子。
“随便。”江余话一出去就脸sè一黑,还是报了个菜名。
齐大方很快就整出了两盘菜,一荤一素,sè香味俱全,被江余分成多份放在小碟子里摆成一排。
他特意让齐大方切了许多薄度均匀的黄瓜片,叫来石子郅挨个放到碟子左边。
一旁的齐大方眼露了然的神sè,无非就是摆的好看点,就这点手段还想打破局面,也太天真了。
江余吃了块黄瓜片,塞给石子郅一块,“出去告诉一杰和小牛,就说这些都是免费的,让他们试试。”
齐大方忽然抬头看了江余一眼,又快速移开,一言不发的用拇指摩.挲起了菜刀边缘。
酒楼外面放着两张桌子,上面全是一碟碟的菜,香味弥漫至上空。
原本兴致缺缺的群众正打算回家烧饭,看到那些菜都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
看起来挺好吃,也不知道是什么价钱?
不过量也未免太少了吧,塞牙缝都不够,众人各怀心思,然后就听到一句“免费品尝”
王一杰脸皮薄,声音不大,离得选的只看到他嘴chún一张一合,其他什么也听不清。
而马小牛是就没什么顾忌了,他扯着嗓门吆喝,免费品尝几个字就跟一阵狂风一样瞬间刮进大家伙的耳朵里。
免费这个词在哪个年代都有巨大的号召力,有一个带头的上前拿筷子尝了一口,又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那碟子里剩下的菜。
后面犹豫不决的一看这架势,都一窝蜂的挤上来。
王一杰跟马小牛被挤到远处,他俩狼狈的擦擦额头的汗水。
吃完了不要钱的,该掏腰包了吧?
可是那些人脸上一副“太好吃了真可惜没有了”的遗憾表情,做的却是转身走人。
王一杰和马小牛大眼瞪小眼,被打击的不轻,里面那位恐怕受的打击更大。
就在他俩不抱希望的时候有人走进去了,有第一个带头的,后面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似乎是一种规律一样。
酒楼来了不少客人,齐大方没功夫赶苍蝇了,之前江余要给他找个打杂的,谁知他一个都不满意,这个太瘦那个太糙。
挑剔的眼光就跟找的不是打下手的,而是媳妇一样。
这件事被耽搁了,现在他忙的两只手都不够使唤,脾气就上来了,吓的过来端菜的马小牛差点摔碎了盘子。
“齐师傅,您是热了还是渴了?”
齐大方眼睛一瞪,手里的菜刀砰砰砰的响,一根胡萝卜就成了如线的萝卜丝。
马小牛缩缩脖子,提着气出去了。
外头江余把石子郅抱上柜台,教他算术和管理方面的一些基础知识。
石子郅忽然侧头说,“哥,刚才第一个进来的人我认识。”
“哦?”江余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吗?”
“我看见你和他见面,还给他银子了。”石子郅强tiáo。
江余睨了他一眼,慵懒的笑道,“人们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只要用点外在力量去推一把了。”
石子郅认真听着,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脸上,他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眯起一双眼睛,发起了呆。
客来居在镇上立足,被认可是在半个月后。
从汤菜的样式,味道,甚至摆放的瓜果都雕刻的极为jīng美。
让人们意外的是价格竟然一点不比别家高,还有一次消费数目满多少送指定菜式的活动。
这样带亲朋好友过来吃顿饭,既能有面子还可以省点荷包,谁会拒绝这种好事。
能让所有人再次大开眼界的事情还不止那一件。
酒楼的所有饭菜都可以提前预约,在要求的日子送货上门,在家足不出户就可以满足需求,这样的空前绝后。
江余招了两个伙计专门负责食材的采购,齐大方对这方面的要求特别严格。
就在资金开始一点点回笼的时候,酒楼遇上了麻烦。
那天江余正在和石子郅拨弄算盘,酒楼门口有个男人捂着肚子过来,说是他在这里吃坏了肚子。
然后就往地上一倒,开始口吐白沫翻白眼。
里面吃饭的客人看到他那副样子,个个吓的把筷子一扔跑了。
江余面sè铁青的蹲在那个男人脚边,眼底有冷意扫过。
这事一发生,酒楼一下子就冷清了,只有个别老客户还来。
最急的还是马小牛,天天絮絮叨叨。
几天后的深夜,一个醉酒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在巷子里,哼着不着边际的小tiáo。
那男人惊吓的厉害,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江余一步步走了过去,眯眼微笑,“你紧张个pì啊?”
“陆……陆老板,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
江余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冷笑一声,“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男人痛苦的弯腰,他猛摇头,脸上的横肉不停甩动,哪里像是有病的状态。
江余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想要吗?”
对方眼中露出一丝贪婪之sè。
“替我做一件事,事成后我亲自送你出镇。”江余拍拍他的脸,“如何?”
男人浑浑噩噩的点头。
第二天镇上的万福酒楼就出了一件大事,几个人抬过来一个已经断气的人,又喊又闹,说是在那家吃了食物中毒死的。
江余在人群里漠然围观,比起以牙还牙,原封不动的还击,他更喜欢十倍奉还。
这样的事后面还发生过多次,例如有客人在菜里吃到苍蝇,在夜里偷偷放蛇进来等等。
麻烦不断,尤其是当那些人知道齐大方在客来居以后,更是对江余各种排挤。
为此江余也经历了很多挫折,差点惹上牢狱之灾。
石子郅被人抓过来要挟江余,那次也是王一杰齐大方马小牛他们头一回看到平时面对什么事都很冷静的人会那么焦躁可怕。
好在酒楼始终都没有倒闭,一次次挺了过来。
渐渐的,同行们也就硬忍下这口气默认了他和他身后客来居的存在。
十年后
端午节前一天,周家纳婿,镇上的权贵几乎全来了。
园子里摆了大几十桌,全是镇上最大酒楼客来居的食物。
“启云楼大掌柜黄岳到——”
“邱员外到——”
“钱庄老板王根友到——”
“碧琏山庄庄主何倚澜到——”
“客来居东家石子郅到——”
所有人都顺着视线朝门口望去……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40章 卷四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缓步踏入,身姿修长如青竹,生的好看,眉目如画,chún边噙着三分笑意,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好感。
在座的人都起身一一上去寒暄。
如果是十年前的客来居东家,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可是现在的这位由不得他们怠慢。
启云楼黄岳好奇的问,“石公子,今天怎么没见到你的大哥?”
那边赶过来的周老爷一看真没来,脸sè短暂的变了一下。
“周老爷,我哥身子不太舒服,改日一定登门拜访。”石子郅温和的声音里透着歉意,让人听了,无端消去怒火。
“陆公子病了?”周老爷摆出担忧的表情,立刻挥手吩咐管家去准备最贵的药材。
石子郅这样一说,众人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的问候,暗地里想着怎么借机巴结。
那个男人自己不来,在家窝着看书,就让他来。
石子郅目中浮现一抹温柔之sè,又无奈的摇头。
亭子里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那小声有说有笑,其中一个身穿碧蓝轻衫的女子双目直直的落在人群里的那身白衣身上。
石子郅知道有人在看,他并没有理会,等着快点离开这里回去陪那个男人。
镇东的一处别苑,面容英俊的男人懒洋洋的吹着小风,似是听到脚步声,他阖着的眼帘微掀,“大娘睡了?”
“嗯。”齐大方打量着眼前的人,从赏识,惊叹,到心悦诚服,这十年里他不止一次确定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不然也不可能见识到那些绝无仅有的神奇。
所以五年过去,十年过去,他依旧没有离开。
不过自从他教出两个徒弟后,就很少出现在客来居,更多时候都住在这里陪着老母亲,给几个人下厨做顿简单的家常饭。
齐大方问出憋在心里的疑惑,“陆九,你每天都这么悠闲,难道就没有一点想做的事?”
他不懂,这人为什么要在生意刚稳定后就随意转手给那个石子郅,当年对方才十一二岁。
江余睁开眼睛,没有给出回答,“这次大娘吃的药有没有比上次的好一点?”
老人已经过了九十,身体日渐虚弱。
齐大方默不作声,只是把chún抿的紧紧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明天端午,粽子包好了没有?我要吃咸肉和红豆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齐大方扯扯嘴边的肌肉。
江余吃了颗葡萄,这些年石子郅没有让他失望,把酒楼开到城里,甚至汴元城都有分店。
很早以前酒楼就用了会员制,木牌,铁牌,铜牌,银牌,金牌,各享受不同等级的优惠。
现在天下那些大户里面大部分都拥有一张金牌,仿佛这是身份的象征,谁如果没有就跌身价。
江余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牛他媳妇好像要生了。”
“嗯。”
“老齐,你再过两年就五十了吧。”江余,“还不找一个暖床的人?”
齐大方凉凉的说,“我身上热,不需要暖床的。”
他礼尚往来的提醒,“你也快三十了。”
这人条件摆在那,镇上那些家里有未出嫁女儿的都想攀亲。
可是对方全都回绝了。
不过依然有人不断的找上门,尤其是这几年,门槛都被踩破了。
奇怪的是一开始非常热情张罗的媒婆突然有一天不再出现了。
江余挑chún,“我对那种事没兴趣。”主要是对象性别问题。
这话在齐大方耳中就成了“我那方面不行”,他一愣,同情又怜悯的看着江余,“节哀。”
江余没有解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子郅回来以后别让他进来打扰我睡觉。”
他说着就慢悠悠往屋里。
身后的齐大方又翻了个白眼,他办不到。
果然,从周家回来的石子郅一听他哥不让他进去,只是挑了挑眉毛,便自动忽略齐大方的存在,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大方在原地自顾自的摇头,看吧,我就说我办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以在陆九面前坦然,却不能跟那个少年说上几句。
那张脸上的笑容没有瑕疵,太虚伪了。
屋里的摆设不再是十年前的寒酸,处处透着别致,每一件物品都是石子郅亲手挑选的。
朦胧间,江余隐约感觉chún上一痛,他瞬间坐起来,目光凌厉的扫视,却看到屋里除了他以外的少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认真翻书。
从距离来看不可能,那就只会是错觉了,江余理理xiōng前散开的衣襟,“喜宴怎么样?”
石子郅翻开一页,“吵。”
瞥了眼放在书上的手指,江余发现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那时候小孩的手指又短又小,还冻的面目全非,长大以后骨节细长漂亮,完全相反。
“听说周老爷的小女儿是个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大美人。”
石子郅垂着眼,长睫遮盖了里面的东西,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是吗?”
“你见到了?”江余追问,暗自留意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别看他成天悠哉,其实内心焦急的很,眼看任务就剩下前半部分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
小孩已经十七岁了,竟然连初恋都没有,甚至没有跟异性有过接触。
把思绪整理了一遍,江余忽然心生警惕,他这十年常跟右手做伴,可他从来没碰到过小孩解决那方面的需求。
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他怎么全然不知?该不会是有隐.疾吧?江余面sè凝重起来。
石子郅并不知道江余正在烦躁得抓挠,他把书放下来,走到床边俯身闻闻。
“哥,你身上好香。”
江余心不在焉,“是花香。”
石子郅轻笑出声,鼻子凑近,像小时候那样蹭.蹭江余的脖颈。
五月里的天,江余被.蹭的有点痒,还有点热,他的视线往下,“你能硬起来吗?”
石子郅怔了一下,眼底掠过一道光芒,他愉悦的弯chún,“哥,你想知道?”
气氛古怪起来。
江余目光深沉,他遗漏了一件事,三年前他早上起来就摸到了一根木棍,说明能.硬.的起来。
自制力达到非人的境界,那就不是人了。
江余伸手推开跟他鼻尖相抵的少年,往后一躺,“去给我倒杯水。”
石子郅走到桌子那里,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先端到嘴边用chún试了一下温度,他发现有点热就吹了两下才递过去。
江余没伸手,张开嘴喝了几口,用随意的口气说,“你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可以告诉我。”
石子郅垂放的手指动了动,他抬头微笑,“好。”
听到他的答复,察觉没有排斥的意思,江余松了口气。
“哥,你头发乱了。”
石子郅脱掉鞋子上床坐在江余背后,手指放进他的发丝里缓缓穿.chā着。
“我睡会。”江余揉揉额角。
石子郅目光一闪,他把下巴轻轻搁在江余肩膀上,很快就移开了。
周家的这场喜事一直持续到晚上,周老爷的长女周廷玉经常帮着打理生意,而小女周清梓只对抚琴读书养养花草鸟鱼感兴趣。
这次她从喜宴上离开就坐在屋里托着下巴发呆,一脸心事重重,贴身丫鬟偷偷去找了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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