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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你是个野生向导。”张释沙哑着声音提醒江余,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江余挠挠下巴,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据他所知,一个向导和一个哨兵jīng神相容,向导对其他哨兵的疏导能力会下降许多,而给他做标记的哨兵会产生一种极其可怕的占有欲。
往往都是一个死了,另一个会有发疯的可能。
但是如果在jīng神相容后完成肉·体结合,那不会有另一个独活的几率。
不过这都跟他无关,他没想过要找一个哨兵。
前来的皮埃克闻到空气里溢满的味道,差点失控,他惊讶三个哨兵和同一个向导的信息素能完美相容。
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皮埃克盯着相貌出众的少年,眼睛里露出兴奋之sè。
“皮埃克,看够了?”
耳边的声音让皮埃克惊醒,他向张释行了个简单的礼,走到江余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好。”江余阖眼。
皮埃克,“……”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皮埃克拿出一个很袖珍的仪器放在江余头顶,望着那光不停闪烁,他朝徐奕名摇头,那意思是没问题。
徐奕名沉下目光,一丝苦涩划过,无论如何,这个少年都不能放手。
“我能不能……”皮埃克像个变态一样猛吸周围的味道。
“不能!”孙子杨咬牙切齿。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张释冷声说。
皮埃克见徐奕名脸sè很难看,他可惜的摇头,对江余微笑,“小家伙,我对你很感兴趣,欢迎你随时找我。”
“小姑,我在修奇家住下了,嗯,暂时不回去。”孙子杨关掉联络器,继续守着少年。
就算对方说不出他们相识的过程,他也不能放弃。
张释靠在椅子上,双手搁在扶手两侧,一副“我也正有此意”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徐奕名淡笑,森冷的很。
张释和孙子杨视而不见。
从下午坐到天黑,打也打过了,难听的话说了一车,嗓子眼都在冒烟,江余趴在桌上,他不懂那三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这么愚蠢。
也不想想,如果他上辈子真有爱人,那也不至于有三吧?
门外响起争吵,接着传来格老将军的声音,“修奇,陛下来了。”
江余知道那个老男人收到了自己的求救讯号,他松了口气,终于能解脱了。
“我身子不适。”徐奕名蹙眉。
“你就算爬也给老子爬出来!”江檩踹门大骂。
江余出去就看到江凛在跟格老将军争着什么,他旁边的男人有一张妖孽外表,站在那里像个普通人,但是身上不经意散发的气势谁也不敢轻视。
“余宝,你没事吧?”江檩担心的在江余身上打量,主要关注他的pì·股和腰。
不但连真面目都露出来了,还散了信息素,这是要被撕的连渣都不剩啊。
江余眼角的泪痣比平时更鲜活了,衬着那双漆黑火热的眼睛,天生勾·引人的命。
“怎么?我摸我儿子不行啊?”江檩对上三道锋利的视线,冷哼了声,“他的第一次还是我……”
后面的话被第四道熟悉的视线给压住了,“我告诉他怎么撸的。”
江余弄开江檩的手,向帝国的陛下行礼。
“行了,都散了吧。”陛下挥挥手,“阿释,跟我回去。”
“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见儿子不动,他凑近说了句,毕竟是过来人,这话说的很有底气。
张释凝视着江余许久才离开。
“子杨,你父亲正在过来的路上。”临走的时候,陛下还不忘丢了一句。
孙子杨咬了咬牙,不情愿的走了,一出去就派人过来监视。
等屋里就剩爷孙俩,格老将军叹息,“修奇,你是不是看中江檩的儿子江余了?”
“爷爷,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确定。”徐奕名说完就回了房间。
格老将军在原地嘀咕,“孙儿啊,能冷静确认,不冲动是好,但是……可别被人抢了哦。”
一回宫,陛下就去找小儿子,“你哥看上一个向导了。”
青年讶异,“是谁?”
“江檩的儿子。”
青年笑的深意,“都是一家人。”
陛下咳了两声,“霍尼家那小子和你的老师也看上了。”
“哦?”青年垂眼,真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一下子把他们三全吸·住了。
还是等他办完事回来吧,哥以前很喜欢那种小玩意儿,好不容易发现一件,不能错失了。
“你是不是也该找个……”
青年打了个哈欠,之后就没声了。
陛下又联系在西和区雷家的大儿子,把事情原封不动的说了,顺便添油加醋有向导后的美妙。
“是吗?”那头发出一声低笑,自动屏蔽了后半句,“看来我回去要备一份贺礼了。”
帝国的陛下在两个儿子那里都碰了壁,他找自己的伴侣发·泄去了。
结果正巧赶上对方郁闷的时候,被撵出来。
“一个个都不听话。”陛下摇头,“好端端的夜晚就这么浪费了。”
江檩郁闷了好几天,把江余护的紧紧的,谁上来他都不给面子,多薇几人听了经过也丢下自己的私事。
“余宝,他们三个当中,你有喜欢的吗?”多薇试探。
“没有。”江余克制往外涌的东西,快速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真的一个都没有?”多薇加重语气,带着捉弄。
“薇姨,我饿了。”江余掐着眉心。
“给你做吃的去。”多薇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余宝,薇姨最后悔的就是逃避了自己的感情。”
感情?江余觉得太阳xué都疼了,怎么突然扯上这个词了。
中央区的人们只知道三方势力发生碰·撞,却不知道是为了一个向导。
在孙子杨和张释毫无头绪又焦虑狂躁,想剖开少年的脑子看看究竟有没有过去那些画面时,徐奕名又一次陷于bào·乱。
这次是他没克制住,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少年喝过的那个杯子。
徐奕名把头埋在双臂间,他体内的信息素无法抑制的扩散,瞬间粗壮,疯狂的撕扯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门轻推开,又合上。
进来的青涩少年刚进入觉醒期,身上的味道浓烈,几乎让徐奕名浑身毛孔都在一瞬间张开最大限度,拼命的吸收那些味道。
徐奕名抓住桌角,将整张桌子砸到墙上,转过身,牙关都在打颤,“出去。”
少年心惊胆颤的盯着男人那张脸,吓的后退到门边,但是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又鼓足勇气往前踏步,咬牙一步步过去。
“大人,我一直很喜欢你。”少年把自己修长的脖颈送过去,害羞并期待的,“我,我,我来侍奉,啊——”
呼吸和声音都被一片燥热截断,少年惊恐的睁大眼睛,手脚挥动着挣扎起来,“救,救命……”
徐奕名提起少年细弱的脖子甩到一边,“滚!”
在门外的格老将军听到动静就焦急的推开,他看到孙子脸上一道道抓痕,当下也是心惊肉跳,“修齐,你这是何苦,刚才那个向导各方面都很有天赋,已经是能和你最匹配的一个了。”
“我只要他,爷爷,你把他带过来。”徐奕名两只眼睛红的骇人,他浑身抽搐,哆哆嗦嗦的念出一个名字,“江余……”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100章 一百
格老将军去找了江余,说明来意,那身威严因为孙子收敛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祈求。
“我可以去,但是……”江余把玫瑰花摆好,说出就在刚才成形的决定。
接下来他继续去移栽另一株玫瑰花,也不着急。
格老将军迟迟不作声,面部浮现挣扎,好一会才点头,“好。”
江余勾chún,“那走吧。”
等站在仿佛被bào风袭击的房间,看着已经神志不清,满脸血痕的男人,江余做好了准备,还是有短暂的呆愣。
“恩修奇?”江余蹲下来拍拍男人,“徐奕名?”
男人抱着胳膊的手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黏湿的眼帘,嘶哑着声音,“少卿……我很难受……你抱抱我……”
江余揪住徐奕名的衣领,把他拉起来,“我不是你的少卿。”
徐奕名迷离的眼神渐渐清明,他大口呼吸着来自江余身上的味道,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断断续续的说,“你……你离我远一点”
“然后看你继续自·残?”江余浑然不觉自己口气里的责骂有多少担忧的成分。
徐奕名已经说不出话了,蜷缩着身子发出痛苦的声音。
“不要排斥我,让我进去。”
江余打开jīng神屏障,很顺利就侵·入徐奕名的jīng神领域,他一进去就被对方缠·紧,连气息都受阻,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放松点。”江余有意放轻语tiáo,透着安抚和诱·导,“我是第一次,你配合我。”
耳边的声音持续不断,徐奕名的手脚慢慢停止颤抖,闭上眼睛感受那缕和煦的风在自己的领域肆意横行。
哨兵的配合能给新向导带来鼓励,促使更进一步的触·摸。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奕名沉睡过去,脸上的血痕已经结了层珈,表情是安详舒适的。
江余苍白着脸出来,jīng神虚弱的厉害,他没有给自己时间tiáo整,“格老将军,别忘了您答应我的事。”
“不再考虑一下?”格老将军不死心,“修奇是个不错的孩子,他从小到大都是无欲无求,除了你。”
一个出sè的哨兵和同样出sè的向导彻底相·容,这是多么完美无缺的结·合。
“格老将军,如果你知道自己会陷入危境,你会坐以待毙吗?”江余扒拉扒拉湿发。
“不会。”格老将军实话实说。
不再多言,江余大步离开,走了几步不由自主的从嘴里蹦出一句,“他脸上的伤要尽快上药。”
格老将军一愣,因为少年话语里藏不住的关心。
“你是不是担心霍尼家那小子和二皇子?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不必担心,修奇掌管空间通道,陛下都会给几分薄面……”
“后会有期。”江余只给了这么一句。
他必须走,而且要有多快就走多快,一刻都不能耽搁,因为这几天他有种预感,有什么就要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自我保护意识作祟,他选择在事情不可收拾前扼杀掉。
回到住处,江余给江檩留了张纸条,飘扬洒落的写下一句“床·事要节制,花谢了不会再开”,又分别给多薇,西尔,兰斯都留了东西,在三方势力的眼眼皮底下离开中央星。
徐奕名疯了,他在少年jīng神领域做的标记还没生效,现在除了等,别无他法。
格老将军一生重原则守信用,看着孙子把自己折磨的不像人,他有苦难言,活了一百多岁,头一次觉得为难犹豫。
而霍尼家族更是乱成一片,孙子杨急性子,发动了家族所有势力,自己开着机甲车满世界寻找。
他不吃不喝,吓坏了多玟他们,都用了自己的人脉。
皇宫里倒是很安静,陛下忙着安抚口口声声说被儿子抛弃的男人,顾不上去看情况,只知道他的军队全出动了,为了一个少年。
港口一排排战舰出行,场面壮观,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们第一反应就是又有异族入·侵了,他们个个恐慌的去购买食品囤起来。
帝国翻天覆地,江余已经逍遥自在,他没有按照格老将军给他安排的路线去边缘星球,中途更改行程,谁知走了狗屎运,遇上碎石流,太空船停在黑洞十米外,无法重启,只能等待救援。
这他妈也就算了,偏偏撞到两个人,一个是西尔当年的主家雷家现在的掌权人雷湑,还有一个是帝国的大皇子,一见面就说他是宋衍。
什么得到神父见证的媳妇,明媒正娶的妻子,全往他头上按。
很显然,这两人得了和孙子杨,张释,徐奕名三人一模一样的病。
“雷湑,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宋衍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不快不慢的语气。
“这话应该我说。”雷湑口气冷硬,认真的望着眼前的人,“我不会认错的。”
宋衍脸sè变的难看到了极点,声音清凉渗人,“我再说一遍,他身上有我妻子的影子,不是你要找的人。”
“但他就是我媳妇。”雷湑深邃的眼睛里涌出冷意。
“你俩当我不存在吗?”江余左右扫视,挑着眉毛bào躁的吼。
“脾气都一样。”雷湑抿着的chún微微翘了一下,吐出两个字,遮不住的宠溺,“很坏。”
宋衍眼神暗沉,手指动了动,就在他要发出攻击时,联络器响起提示音。
“大哥,有没有在西和区看见过这个人?”连表面上的关心问候都没有,直明来意,可见对方现在的jīng神状态不太理想。
宋衍望着光屏上出现的立体头像,又去看面前的少年,他眯了眯眼,“没见过。”
那头的张释失望的按掉联络器,他把脸埋在掌心里深吸一口气,冷静,会找到的,一定可以。
“你惹了多少人?”雷湑盯着江余,听不出在压制着怒气。
“不多,算上你们,一共五个。”江余轻描淡写,把雷湑气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又不会对他动手,只能自己生闷气。
正在暗自抽·出一丝信息素往江余那里游走的宋衍忽然提高声音,维持的平静淡然无存,yīn冷无比,“谁给你做的标记?”
标记?江余皱眉,下一刻他微微变了脸,他只给那个男人做过jīng神疏导。
“是恩修奇。”雷湑猛地站起来。
可是无论雷湑和宋衍怎么做都抹不掉那个标记,他们的情绪开始失控,因嫉妒带来的疯狂可怕危险。
“你们想弄死我是不是?”江余额头滚出冷汗,脸sè白里泛青。
“是我不好。”雷湑一惊,慌乱无措的去抱江余。
宋衍把江余硬生生从雷湑怀里拉走,力气大的都能听见江余那只胳膊脱臼的声音。
江余痛的大骂。
“累了?去睡会吧。”宋衍嗓音柔和,透着不容拒绝的强迫,丝毫不觉得刚才是在欺骗自己的兄弟。
他需要亲自找自己的二弟了解一些事。
“我在门口,别害怕。”雷湑绷着神经,一副谁敢上来就跟他拼命的样子,包括宋衍。
就因为你在,我才害怕,江余被关在房间里,限制了行动自由,他直觉自己跳出一个小坑,却不小心踩进一个深渊。
无处可逃。
他焦虑的像个困兽,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江余心里生起一股绝望时,房间里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举起手里的酒杯,笑的像个绅士,“江先生晚上好,有兴趣喝一杯吗?”
“你是谁?”江余眯眼。
“你的合作伙伴。”男人把另一杯红酒推过去,“来一点?等会你需要足够的耐心。”
没有捕捉到敌意,江余淡定的把一杯红酒全部guàn进口中,舌头品着慢慢散开融·化的香甜,这已经不是第一个突然跑过来说认识他的人了。
“味道不错吧?这可是我按照江先生的口味tiáo出来的。”男人
江余的目光探究,“说吧。”
“还想跟江先生叙旧旧。”男人脸上的遗憾转眼间就没了,他微笑着说,“该办正事了。”
他突然伸手按住江余的手腕,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一道蓝光罩住江余的微子卡,那张卡和自身的大脑组织是相通的。
一瞬间,江余的头剧痛起来,有无数东西蜂拥而来,铺天盖地的撕扯着冲进他的脑海。
第一世,他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注定不被承认,面对排挤和嘲讽,直到住进一个画家的卧室,从同居到信任,用了五年。
他在生命最后两天与那个人尽情做·爱,“宝贝,再见。”
在他死后,那人埋怨他不肯和对方一起到老,把他的尸体埋在那片玫瑰园里,几年后留下一封遗书,与他葬在一起,得偿所愿。
第二世,他是几个拼车人之一,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活人一个个以各种诡异的死法死去,反复体验恐惧,恶心,最后他是唯一一个存活的人,和一个鬼少年一起。
那个少年说“我知道你是谁,我会去找你的”
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死于卷帘门之下。
第三世,他在jīng神病院结识一个男人,并带对方逃出来,看对方怎么一步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忘了是十年还是多久,他陪伴在那个男人身边,享尽独宠和柔情。
或许是那天的风很大,依靠的怀抱太温暖,死前他对那个男人说,“你是我这一世的爱人。”
然后走的干脆,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在几天后就抱着他发臭的尸体开枪自杀了。
第四世,他和一个小孩相依为命,一点一滴养育教育长大成人,给了所有耐心和温柔。
没想到那孩子对他存了心思,在他希望对方成家立业之时,对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越陷越深,直到泯灭了道德,理智,和自我。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断了气息的少年,“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给了你希望。”
然后死在少年对他的执念里。
第五世,他是一所大学医务室老师,和体育系的一同学搞到一起,被带回家见公婆,经历出柜,他给出承诺说“我最喜欢你,永远”,那一刻的真心有多少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个人偷偷选了代孕机构让他有自己的孩子,与他白头到老,在去世前抓着他的手说舍不得他,最后闭上眼的时候是不甘心的。
而他长命百岁,孤独无依。
第六世,他成了一个刚登基的新帝,一无可用之人二无兵权,让当朝权倾朝野的丞相,世人眼中的佞臣明白何谓喜欢,在他身上做下记号,说要娶他。
洞房花烛之夜,他带着腹中未出世的胎儿一起走了,留下那个人一夜白头,孤苦半生,最后与他并肩躺在棺材里被尘土掩埋。
第七世,他是一个yīn差阳错被拐卖到大山里的富家子弟,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傻子,对他爱的卑微又单纯,为了他把自己弄的残缺不堪,相依相伴几十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结束了一切。
最后那个傻子搂着他冰冷的身子,与他一起在黑暗中长眠。
最后一世,那个说要来找他的少年出现了,因执念和他结成契约,一次次坚持的向他索求忠诚。
又可笑的想改变他将死的命格选择毁灭,在离开的那一刻,哽咽着说不想一个人走,消失前紧抓着他的手承诺,“我不会喝孟婆汤,也不会走奈何桥,等我下辈子去找你。”
结果他还是死在所谓的命运之下。
入lún回,再重遇。
一世世的经历如同膨·胀的气球在脑海里砰然炸开,横冲直撞,江余不知道自己脸上摆出的是什么表情,悲,惊,又或者麻木?
让他没想到的是江檩是孙余晖的转世,那一世他给的只有冷漠疏远,还有怨气,这一世对方给他温暖和全力的照顾,说到底,他还是欠了。
“我还担心记忆球会出现什么漏洞,江先生能全记起来就好。”男人保养漂亮的手指在酒杯边缘摩·挲,“该到江先生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记忆里的000不再是机器,成了活生生的人,江余已经不那么刺激了,谁让他已经见过数据组成的人。
世界太神奇,从他被这人选中开始。
面对男人的问题,他甩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什么诺言?”
“不记得了?不要紧,我来提醒一下江先生。”男人弯chún,好听的声音吐出,将一切原原本本撕开bào露在江余面前,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对了,超能力在输入过程出了偏差,会在江先生前往那里后出现。”
江余听着,面部表情越来越抽,“你不是这片星域的创造者之一吗?”那意思是找点东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男人神sè一僵,“那颗星球还处在半原始半进化状态,我们多次搜索都一无所获。”
“多找找不就行了。”江余明摆着不想认账,谁他妈没事想去跟一群生物玩?
当初只是说协助寻回消失在宇宙的那串数据,鬼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江余忍不住想,如果一早就知道从畜道改为人道投胎转世的代价是这个,他还会不会同意。
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出,他也不急,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抿了一口。
“在你恢复记忆时,所有节点都会打破,那些人也会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一个讯息,关于你。”男人盯视面前看起来依旧镇定的少年,“其中有两个现在就在这里,他们会怎么做?”
突然响起的动静闯入凝结的空气里,江余猛抬头,骤然间变了脸。
男人轻笑,“听,他们来了。”
江余听着舱门外巨大的声响,就算闭上眼都能想象出雷湑现在一定抿紧薄chún,深锁眉宇,简单粗bào的踹门,而宋衍大概会显得淡定从容许多,可能还会冷静下来思索出路,却把自己弄的一嘴血。
“另外三个都在同一个区,我想他们不至于那么大度的能容忍对方的存在,什么朋友,老师,兄弟,一旦遇上你,都会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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