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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江余默默侧头往左,视线在已经安详睡去的男人身上兜了一圈,又吐血的收回,闭了闭眼,敛去所有神sè。
才第三卷,连一半都没有,他从小就无比厌恶玩通关游戏。
“张释的病情还有治愈的可能?”江余揉着发涨的额角,漫不经心的问,“那我是不是也……”
“叮,他的情况有好转的几率,不过很不幸,您已经是jīng神病晚期,而且已经得道成仙。”
眉头紧拧,江余烦躁的低骂了句,他垂着眼角打量隔壁熟睡的男人,“把这副身体的情况告诉我。”
“叮,江余,资深jīng神病患者,五岁入院,父母健全,离婚再婚,以前是几年过来探望一次,现在不确定多久来一次,有时候看天气,有时候看心情。”
听到跟他同名同姓,江余太阳xué猛地跳了一下,昨晚这副身体的主人说自己已经渡劫成功,挥手告别人间,一脚踏上登仙台,从三楼窗户踩下去,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他住进来了。
“说说张释。”江余小幅度挪动身体,手抓抓头发,结果碰到额头的绷带,他疼的吸了口气。
“叮,张家是z市三大家族之首,经营军火生意起家,目前眀面上已经洗白了,张释是刚过世的家主张侑的第三子,也是张氏集团总经理,张家众所周知的继承人,但是父亲突然离世的悲痛,以及好友和亲兄弟的联手背叛给他带来的打击过大,导致jīng神出现问题,被亲兄弟送了进来。”
江余的表情随着脑子里的声音越发沉默,他完全没办法只根据这些片面的信息来判定张释的病情严不严重,刚才那神奇一幕还在眼前。
“你刚才说主线任务,那意思是还有别的任务?”
“叮,张家在把张释送进jīng神病院后就有安排人混进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支线任务就是把人找出来。”
“一个?还是两个?不会是一个团体吧?”
“叮,都有可能。”
江余呼吸着充满药水味的空气,觉得五脏六腑都疼。
寂静的病房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看着跑进来跪在他床边的秀气青年,江余一脸被雷劈到的样子。
青年用力扒着江余的病服,力气大的仿佛都能听到撕裂声,他一脸悲伤的哭喊,“陛下!”
两行清泪落下。
“爱妃,起来说话。”江余头疼的捂住额头。
“谢陛下。”青年娇羞的表情突然变的憎恶,“李答应那个小贱人竟然唆使她的奴婢对臣妾的奴才施以辱骂,甚至出手,打狗还要看主人,她这是在打臣妾的脸,陛下,臣妾跟了您十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恒儿都快六岁了……”
浑身怨妇气息的青年还在声泪俱下,外头又进来一个脸上写着“太监总管”四个大字的中年男人,他低头弯身用手捏着嗓子细声细语,“陛下,皇后在外面求见。”
以为能打听到有用信息的江余听了一场非常成功的宫廷大戏。
他对两人摆了摆手,“跪安吧,朕累了。”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22章 卷三
青年被拖走,房里安静下来,江余拿起小桌上的杯子,手指来回摩挲后喝了口水,除了材质奇怪,跟普通杯子没什么区别。
夕阳西下,窗外的光线透着淡淡的红,把房间惨白的墙壁染上了层暖意。
床上沉睡的男人蹙着眉头,高大的身躯蜷缩着,背部拱起,膝盖微微向上曲着,头朝下,像个婴儿一样。
听说有这样睡姿的人焦虑不安,缺少安全感。
江余的目光停在男人身上,一点点变的深沉,心里盘算着先找出张家送进来监视对方的人,这样才有机会筹划带对方离开这里,他靠着墙坐了会就掀开被子扶着床沿慢慢下床。
走廊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里夹着优美的交响乐,江余扶墙向前挪步,尽头是个大厅,四周除了休息的沙发椅子,还有一些简单的锻炼器材。
大厅里挺热闹,病人扎堆谈论着什么,有说有笑,之前扑到他床前痛哭流涕的青年这会正抓着一男人的大腿又哭又叫,看起来格外凄惨。
安逸,二十四岁,七岁就步入演艺圈,却只能混在三线,病龄两年半,因在拍戏过程中头部受重创,就从摄影棚搬到jīng神病院。
是张释的室友之一,长期红不了的年轻演员,虽不惊艳但是也眉清目秀,条件不错,江余在心里暗自揣测。
角落里患有痴呆症的几个老年人正在和护士一起拍手做游戏,脸上都挂着病态的纯真笑容,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外界的人都把jīng神病院妖魔化,包括江余,他在来这里之前根本没办法想象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而实际上这里是个小型影视基地,每个人都投入在自己的世界扮演不同的角sè,不发病的时候言行举止和善,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江余倚着墙的十几分钟内就有好几个人过来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当然也有犯病的,比如现在这个,已经问了他五遍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浑浊的双眼紧盯着江余,第六遍问,“你是谁?”
江余揉着额角,“我是115号。”
老头一口咬定,“不!你不是!”
江余头疼,“我真是。”
“不不不!你肯定不是!”老头撸了把胡子,围着江余转了好几圈,就在江余看着都快犯晕的时候他突然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隔壁二娃家的小花是不是?”
江余竖起大拇指,“大爷,聪明。”
老头一脸鄙夷,“笨蛋,小花是头猪。”
在江余凌乱的目光中,老头蹦蹦哒哒的走了。
这哪是jīng神病人,受到打击的江余在原地yīn着脸一言不发,直到这副身体的虚弱席卷上来才恢复理智。
他转身走了几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近的快贴上来了。
是刚才的太监总管。
中年男人先是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然后凑过来用很轻的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嘿,你知道吗?我有八套房。”
说完就对江余嘿嘿嘿的笑。
江余一头冷汗。
刘以民,四十九岁,病龄六年,因和朋友合伙炒房被骗的倾家荡产。
见江余不搭理自己,刘以民不高兴的哼了声,边走边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八套房,我有八套房……”
江余目送自己接下来的另一个室友离开,眼底微微沉下来,刘以民有可疑的几率,他对钱有可怕的痴迷。
“115号,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躺好!”
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护士快步过来,二话不说就伸手拉住江余的胳膊,江余挣脱了几下换来更大力的禁锢,他就任由对方吃力的把自己往房间扶。
“修仙不急一时,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发现江余不说话,女护士又说,语气放轻了许多,“大叔,别难过。”
江余无力吐槽,“我不难过。”
女护士一愣,随后就看了眼江余,眼神充满同情,大叔肯定是把头摔狠了。
江余重新躺回床上,女护士吩咐他好好休息就转身出门。
进来的安逸拿着一个苹果啃的津津有味,他往最里面那张床上一躺,抬起的两条腿不停摆动。
江余审视的视线在安逸身上停顿了几秒就移开了,他懒懒的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
“大黑!”
左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江余额角一跳,与趴到他床上的男人对视。
张释双手捧着江余的脸,“大黑,你瘦了。”
江余面无表情,细看之下面部肌肉正在抽动。
“别怕,明天给你买两根大骨头。”张释上下摸摸,又捏捏。
抚在脸上的手虎口处的茧很明显,是一双常年拿□□的手,江余被摸出一身寒粒,他在脑中问000大黑是谁?
“叮,听起来不像是人名。”
江余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问房里的另外一个人,“大黑是谁?”
“狗啊。”安逸对江余吼,“汪汪!”
江余扶额,这才不到半天时间,他的身份就有皇帝,猪,司令,大当家,狗,时间一长,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摸够了。”江余bào躁的按住还在他脸上乱摸的手,用力挥开。
前一刻状态还很不错的男人突然瞪着眼睛死死盯住江余,让人头皮发麻。
张释平时并不发怒,相反很单纯,像个大男孩,但是如果有人惹到他了就会变的狂躁,发病的时候比疯狗还要凶猛。
院里的医生护士都不敢轻易跟他接近,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就哄。
他也有正常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更让人害怕。
察觉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脸上的表情也变的骇人,江余的头更疼了,他试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喜欢看书吗?”
张释还在盯着他,口气火爆,“不喜欢。”
在张释眼中的戾气即将转变为怒火时,江余快速抬手去摸他的脸,用能把自己恶心住的温柔语气问,“那你喜欢什么?”
张释被他的举动怔到了,呆呆的说,“大黑。”
于是冷场了。
两人互相瞪着,距离很近,怪异的气氛被好奇把头凑过来的安逸打破。
安逸转动着眼珠子,“你们在看什么?我也要看!”
“给老子滚开!”张释朝他吼,“不给你看!”
所以说到底是在看什么?l江余被两人喷了一脸口水,他低声爆了句粗口,忍住想把他们扔出去的冲动。
就在江余思虑怎么办的时候刘以民进来了,他拍了一下张释的肩膀,笑呵呵的说起了他的八套房。
江余松了口气,他这时才发现手心都是汗,就算成了jīng神病人,那个男人在动怒的时候还是会散发出让人忌惮的气势。
过了一会护士来监督他们吃完药就走了,铁门一拉,整条走廊都安静下来。
夜里江余睡的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张释床边说话,他想撑开眼皮看看,却在药性的作用下又沉睡过去。
早上江余窝在被子里不想起,可能是药的原因,也可能是他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感觉有人在推他,他不耐烦的皱眉,刚要坐起来就听见头顶一声惊慌的尖叫。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江余嘴角抽搐了几下,外面走廊很快就传来急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来了很多人,安逸独一无二的哭声穿破墙壁直刺耳膜,他猛地睁开眼迅速起床,如果他再不起来,搞不好那些人还真会把他埋了。
看着低头认真扣病服扣子的张释,江余脑子里有模糊的片段闪过,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他眯起眼睛,可能不是在做梦。
他们都吃了药,能顺利进来的应该只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23章 卷三
安逸跑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的床边,紧随他进来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谭志,在他后面还跟着两个医生。
谭志探究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他走到安逸面前,接过身后递过来的病历本和笔。
“今天光头强有给你打电话吗?”
安逸瞪大眼睛,“我不认识光头强。”
“比昨天状态好。”谭志的口气硬邦邦的,“一斤香蕉两块八,十块钱买两斤能找多少钱?”
“十块买两斤……”安逸咬着嘴chún,他脸sè煞白的呜咽,“我……我不知道……”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谭志停下手中的笔,眉头一皱,“你觉得自己有病吗?”
安逸怯怯的往后躲。
谭志和另外两个医生表情漠然的做着笔记,下一个lún到刘以民了。
刘以民坐在床头直直的望着窗户,表情呆滞,不管谭志问什么,他都只是摇头。
等谭志走向自己,江余先开口,“医生,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谭志没抬头,chún边出现的弧度带着捉弄的意味,“那你告诉我现在的国家主席是谁?”
江余顿时一脸卧槽,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似乎对江余的沉默见怪不怪,谭志把病历本翻开一页,站在张释面前,脸上的表情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
“你是谁?”
张释低着头,“张释。”
谭志又问,“多大了?”
张释摸着右手虎口处,“二十六。”
仿佛一下子变的多疑,谭志眼睛里有说不清的东西,一句句仔细盘问,对张释格外严厉,就好像怀疑张释是在装疯一样。
张释一开始还很配合,回答的也让谭志满意,后来整个人都变的浮躁起来,思维跳跃的厉害。
谭志的语气也恶劣了,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后面的女医生直勾勾的看着张释,她开玩笑的说,“听说你有兄弟上万?好厉害啊!”
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张释了,他突然抬头凶狠的瞪过去,“你傻bī啊老子要是有兄弟上万怎么会还在这里?”
女医生难堪的动了动嘴chún,旁边的男人大声吩咐门口拿着绳子的护士进来。
张释眼中涌出狠sè,“滚!”
谭志挥手让他们出去,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张释就走了。
江余盯着谭志的背影,眼睛眯了一下。
查房时间结束后除了个别重症病人会被束缚带绑着,怕他们自残,其他人都排队吃药后拿着饭缸去食堂吃早饭。
粥咸菜馒头jī蛋,一人一份,大家都按照顺序去领。
江余在张释对面坐下来,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听了一会才发现是在数萝卜干。
“你喜欢吃这个?”
张释的眼睛紧盯着江余勺子上的萝卜干,当那萝卜干放到自己的缸子里,他就快速吃掉,然后继续盯着,表示还要。
江余玩味的笑了一下,真是不容易满足。
远处的安逸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把饭缸往桌上一摔,焦急的说,“小主子,吴三桂带兵打进来了!”
江余抹掉溅到脸上的粥粒,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找死是不是?”
安逸缩缩脖子,眼睛湿润的把后面的话坚持说完,“你跑吧,我护着你。”
这时几个保安从门口浩浩荡荡的进来,带头的“吴三桂”粗声吼,“都给我安静!吵什么吵?”
所有人都埋头喝粥,哼都不敢哼一声,显然是在畏惧。
江余把萝卜干全挑给张释,揶揄的弯chún,“你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张释露出一口白牙。
猛然听到这句话,江余愣了一下,这卷的任务终于有进展了。
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一则报道,镜头里是个面容严肃的英俊男人,身上贴着成功人士的标签,张为堃,张释的大哥。
安逸嘴里塞着粥,激动的指着电视,模糊不清的喊,“帅哥,帅哥!”
“没有我帅!”张释突然冷不丁的发脾气,固执的扭头看江余,“是不是?”
江余轻笑,“嗯,你比他帅。”
他说的是真话,单凭外表,张为堃长的的确远没有张释出sè。
张释满意的给了江余一个俊朗的笑容,只是有点傻气。
吃完早饭后是每天的一个小时家属探视时间,没有被护士喊到名字的就自由活动,做cào,晒太阳,打乒乓球,看书的都有,几个抑郁症病人就自己一个人呆着。
江余坐在草地上,昨天帮他的那个女护士正在给烟民发烟,数一根发一根。
不远处的树底下张释正在情绪高亢的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愤怒和威严,对面站着十几个病人,其中就有安逸和刘以民,每个人都用崇拜敬畏的目光望着他。
江余脑子里冒出一种古惑仔帮会要去抢地盘的错觉。
早上吃的药慢慢的生起反应,江余有些昏昏入睡,他懒散的眯着眼睛看头顶的天空,在收回目光的时候抓捕到左边站在二楼落地窗的谭志,对方的视线似乎落在人群里的张释身上。
江余阖上眼帘,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发完烟的女护士走过来问,“大叔,今天不打坐吗?”
江余没睁开眼,“今天休息。”
女护士笑呵呵的蹲下来,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江余的脸越来越黑,最后竟然睡着了。
接下来每天查房的时候谭志都会出现,鬼鬼祟祟的四处察看,看张释的眼神也更加怪异,就在江余准备找机会试探的时候,谭志突然死了。
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腹部有多个伤口。
谭志死后周围的气氛就开始变的不对劲,护士们经常在一起偷偷议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厕所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江余站在小便池前放水,他的面sè有些yīn暗不明,谭志的死让他之前的猜测瞬间瓦解,到底哪里出了错?
江余陷入沉思,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吓的头皮一麻,把裤子往上一提,yīn沉着脸转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刘以民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你知道吗?我有八套房。”
江余一言不发。
刘以民咧开嘴嘿嘿笑,笑声极为病态。
越过刘以民,江余打开水龙头洗手,眼底浮现怒气,又一点点消失,跟个jīng神病计较,他也该吃药了。
等江余再回头,刘以民已经走了,他回到房里就看到张释躲在被窝里,本来以为是在睡觉,后来发现被子在动。
江余拽住被子,“张释,你在干什么?”
被子里探出一个黑sè的脑袋,头发微乱的张释把江余拉到身边,气息有点不稳,“我给你看好东西。”
江余还在想谭志的死,语气不太好,“什么?”
张释把手伸进裤子里抓了抓,把一坨半硬的大家伙掏出来,得意的挑眉,“看!是不是很大?”
“……”
江余默默的扫视,尺寸是相当可观,颜sè也不错。
“你不会经常拿出来给别人看吧?”
“没有,我只给你看,我们是好朋友。”张释脸上带着笑。
江余抬了一下眼皮,“以后最好也只给我看。”
随便掏的后果太严重了,不知道哪天等这个男人恢复正常后回想起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好。”张释没有犹豫的点头,“还会变的更大。”
说着就双手握住撸了几下,他忽然说,“我也要看你的!”
江余按住张释的手不让他碰,两人贴的很近的身体免不了摩擦。
他听到耳边渐渐粗重的呼吸,脸sè一僵,“张释,你硬了。”
张释半垂着眼,眉头轻蹙,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有几分舒服的声音,“嗯。”
“那还不快停下来!”江余厉声呵斥,他忽然感觉有道充满敌意的视线从头顶直射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江余极快的将所有情绪收的一干二净,然后退后半步。
现在的这个张释让他陌生,也不敢小觑。
张释将自己硬的发疼的大家伙塞进裤子里,从床上起来,眼尾上挑,目光犀利,额前发丝半遮眼睛,俨然像一头野狼。
江余一脸冷静,“是你自己掏的。”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24章 卷三
平时张释都喜欢低着头,现在站直了的张释足足高他一个头。
身高的差距和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势带来的压迫感让江余本能的摆出随时准备应敌的姿态。
他扒了扒头发,暧.昧的挑chún,“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理解。”
张释面无表情的看着江余,用一种让人无处遁形的审视。
江余眯眼,丝毫不退让的盯过去,这个男人眼睛里的东西太深,也太危险,只能是朋友,如果做对手,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难怪就算对方脑子出了问题,张为堃还是不肯放过。
“我是一只大公jī,喔喔喔喔喔~”
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打破房里僵持的局面。
张释重新躺回床上,阖上眼睛的那一刻,目光从低头整理衣服的男人身上划过,带着意味不明的深究。
江余打开柜子门把桌上的书放进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逸踩着拖鞋蹦蹦跳跳的进来,神气的仰着头冲江余叫,“喔~”
“喔~”江余扭头。
安逸又扑到张释的床前抑扬顿挫的喔了一声,边唱边跳的走了。
等安逸离开后,江余把门关上,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他沉吟几秒就作出决定,走到张释的床边低声说,“张释,我能帮你。”
没得到回应,他斜了一下眼角,直接伸手把被子一扯,脸上带着睡意的男人正在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瞅着他,“大黑,你干什么?”
江余撑着额头,又疯了。
之后的半个月他再也没发现张释正常的时候,不过江余并不担心这卷任务,只要能避开张为堃的人,成功从来这里逃出去,张释一定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里的每天早中晚都要吃药,护士一个个检查,以防病人把药偷偷藏在舌头下面蒙混过去,回头就给吐了。
因为他们大部分都认为自己没病,根本不需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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