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白月光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若然晴空
赵拓冷笑:“你的底线?我媳妇儿就是我的底线,你信不信我直接杀了你?”
姚楚深吸一口气,不想和赵拓争辩这些,他说道:“这些事情我们日后再说,姚儿跑出去,我真的很担心。”
赵拓冷着俊脸:“不用你cào心。”
他说完,掀了帘子走了出去,脚步急匆匆的,想来也是很担心的。
姚楚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他只要一想到这次因祸得福找到了妹妹的事情就开心,越想越忍不住想笑,不防扯动了被赵拓弄裂的伤口,“嘶”了一声,他的眸光沉了沉,心道,绝对,不能把妹妹许给这种人。
喜怒无常是小事,心思多不是坏事,但一个心思多又喜怒无常的人,绝不是能共度一生的良人。他的妹妹前半生已经吃尽了苦头,他不想让她余下的人生还要面对折磨,他会为她寻一个世上最好的夫君,让她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姚浅这辈子没遇见过这种事情,还是在两个男人面前差点走光,她羞愤欲绝,简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对那个自称楚尧的登徒子更是恨极,她一时冲动跑了出去,没多久就发觉……她根本不认识路。
天狼城坐落在大漠一处绿洲中,四方镇自然也在其中,赵家住的偏远,正在一处林子的边缘地带,姚浅方向一转,根本不记得自己来的时候走的什么路了。
清晨的林子还带着雾气,隔四五步就看不清楚了,看上去越发幽深神秘,偶尔有鸟叫声传来,却让人更加发毛,姚浅脚下一软,随即脚踝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她跌落下来,一看,竟然是个半锈的捕兽夹,鲜红的血漫上了小腿。
姚浅使劲拨弄着那个捕兽夹,想要把自己的脚解救出来,然而不得其法,越陷越深,她甚至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被夹断了,麻木的没有知觉。
远远的传来赵拓的呼唤,姚浅差点没感动的哭出声来,连忙大声的回应,不一会儿,赵拓喘着气到了,见到姚浅脚上的捕兽夹,他忽然露出了一副坑爹的表情。
“你是狍子吗?那么大个捕兽夹看不见?”赵拓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喝道。
姚浅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表示自己真的很疼。
赵拓叹气,从地上捡了根细细的硬木树枝,蹲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捕兽夹,他小心的掀开姚浅的裤腿,察看了一下伤口,顿时一脸头疼。
骨头没断,但至少是骨裂,没有三五个月根本好不了,他原先想惹不起他们躲得起,他带着她走的远远的,但是这情况,那个混蛋好了她都好不了啊!
赵拓先给姚浅擦了擦带着锈迹的鲜血,撕开一截里衣的袖子,给她包扎好,他原本想背着她回去,但是手伸出去,不知为何转了个弯,变成了仰面抱起的姿势。
他这一处理,原本开始麻木的伤口又重新疼痛起来,姚浅疼得脸sè发白,却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羞愤的无以复加,把脸埋进赵拓的xiōng口。
赵拓顿了顿,说道:“没事了,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等他伤好,我就赶他走,不怕啊。”
姚浅小声说道:“不如问问他家住在哪儿,通知他家里,让他家里人带走他吧……不想见到他了。”
赵拓的眸子暗了暗,摸了摸姚浅的头,眉心却拧了起来。
冷静下来之后,他倒是有些怀疑了,吴兴王的名头在各路反王中很响,想来见过的美人无数,他还受着伤,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急sè到这种程度,何况不是他贬低自家的丫头,除了脸好看一些,就是个豆芽菜,要前面没前面,要后面没后面,真的会有人对她起心思?
那人说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确认什么事情需要脱衣服?
赵拓的脑子飞速转动,他忽然问道:“你……xiōng前背上可有什么印记?痣,伤疤,胎记?”
姚浅方才捂着xiōng口跑出去,一低头确实在xiōng前看到了一块粉红sè的蝴蝶胎记,她不知道赵拓为什么要问这个,还是小声的回答了,赵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是在逃难的人群里捡到姚浅的,那时候她一脸茫然的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人,有两个一脸风尘气的老女人在哄着她走,他混迹市井多年,怎么看不出来她们做的什么勾当?也没多想,他自称是这丫头的兄长寻了过来,把两个人吓走,没想到一脸茫然的小姑娘听到哥哥两个字顿时就抱着他的腿不肯放他走了,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见她生的好看,还有缘分,就把人带回了家。
现在想想,哪里是有缘分,分明是这个蠢丫头认错了人。
吴兴王姚楚……姚浅,姚……
赵拓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多想,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就算是,哪怕那人真的是蠢丫头的哥哥,他还怕了他不成?人是他养大的,自然是他的!





白月光系统(快穿) 53|第四穿
见妹妹被那个混混抱回来,姚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憋闷,要不是他受了伤,他今天就可以带走妹妹,好好的照顾她,补偿她,哪里还需要在这里和一个混混纠缠不休!
赵拓冷静了,看着姚楚的眼神也平静了许多,他的眸子是脸上最出彩的一笔,即使是姚楚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看上去并不是久居人下之辈。
聪明的年轻人总是有着无限的可能,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但是姚楚一向信奉把威胁掐灭在源头,他不欺少年穷,只会斩尽杀绝。
拿不准妹妹对这混混究竟是什么态度,姚楚只能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感。
“她受伤了?”眼尖的注意到姚浅渗出了血迹的小腿,姚楚拧起眉头。
赵拓硬邦邦的说道:“林子里捕兽夹弄的,只是骨裂,不会影响日后走路。”
姚楚瞥见姚浅裤腿上蹭上的锈迹,顿时变了脸sè:“锈……万一得金疮痉了怎么办?快!快带她去雁门关!我那里有最好的大夫。”
赵拓脸sè一变,这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军中容易得金疮痉,平民人家却不容易接触到这些,所以他也没注意,那捕兽夹在林子里天长日久,锈迹斑斑,方才他处理伤口时还见到鲜血沾着铁锈。
若真得了金疮痉,铁打的汉子也要从鬼门关过一遭,更别说是姚浅这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姚浅一见那刚才扯她衣衫的男人就生气,见他还腆着脸来关心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呛道:“死了也不用你管!”
何况她来是完成任务的,在这之前,系统怎么可能让她死?
姚楚随即想起来,她大概是误会了他刚才的举动,有心想要解释,却见赵拓硬邦邦的站着,顿时黑了脸。
赵拓想了很久,金疮痉的确需要及早治疗,不能拖延,何况他知道,这人八成就是他媳妇儿的亲哥哥,总不会害她,哪怕这个大舅子瞧不上他,最多他走就是了,只要人活着,他总能再把人抢回来的。
雁门关离四方镇并不算远,骑马只需要三天,走路需要十几天,金疮痉又称七日风,万一真得了,等他们赶到雁门关,是决计来不及的,赵拓咬牙:“我去雇辆马车,差不多五天能到,你……”
他看了看姚楚,知道这一去,身家性命全在他的手里,他握了握拳:“送你们到地方,我,我会离开的。”
姚浅呆了呆,“赵拓……”
赵拓明眸微沉,摸了摸姚浅的脸颊,瞥一眼姚楚:“让他跟你解释,我去雇车。”
他起身,从窗台一块砖头底下取出几串铜钱并几个碎银锭,转身掀了帘子出去了。
姚浅看着姚楚,目露警惕,她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但是她并不确定,只是道:“你……”
姚楚定定的看着她,沉声说道:“你xiōng前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左臀上还有一颗蓝sè小痣,可是?”
姚浅脸都绿了,虽然确认了一点她的猜测,但是兄弟你到底要不要用这么正经的语气把这话说出来啊!
以为姚浅的变脸是默认,姚楚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姚儿,哥哥总算找到你了。”
“你那年九岁,应该记事了,哥哥没死,哥哥逃出去了,这么多年,哥哥一直在找你。”
“以后让哥哥来照顾你,好吗?”
姚浅是要看着赵拓,让他不要当皇帝的人,这个哥哥来的莫名其妙,她怎么可能跟他走!所以她当即摇摇头:“我要跟着赵拓的。”
姚楚脸僵了,他就知道那个混混不是好人!十三四的小姑娘,知道什么叫跟着男人?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尽量温柔的说道:“哥哥知道他照顾你很久了,哥哥会补偿他的,所以,不需要你以身相许,知道吗?”
他强撑着起身,大手落在了姚浅的发顶,用那种温柔的能吓死三军的语气继续说道:“你是我吴兴姚氏的大小姐,吴兴王的妹妹,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男儿。”
这并不是大话,他从吴兴一路打到雁门关,百余战役从无败绩,不到六年,整个大宁五分之三的土地都落进了他的手里,剩下的二分,才是宁朝残部与各路反王。
听到吴兴王三个字的瞬间,姚浅整个人都僵硬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和赵拓争夺天下的姚楚,反王称号就是吴兴王。
excuse嘎?她是姚楚的妹妹?这个世界简直玄幻了。
见姚浅不说话,姚楚叹了口气,以为她还是不肯舍下那小混混,摇摇头说道:“罢了,先不提此事,我们赶紧回去,你的伤要紧。”
姚浅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我还能回来吗?我想和赵拓一直住在这里。”
姚楚的眉心皱了起来,那混混在妹妹心里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赵拓站在门口,握了握拳。
无论过去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他一直没有忘记在这个冬日的清晨,他站在破旧的小屋前,那交织着自卑,羞耻,甜蜜与苦涩的心绪。
年少的枭雄心里住进了第一个野望,总有一天,他要从这个强大的男人手里抢回本该属于他的人。
一路无话。
马车行了四日,第五日中午,终于到了雁门关下,姚楚掀开马车帘,见那城墙上挂着的果然是他的王旗,眸子微暗。
姚浅受了伤,颠簸几日,半夜里才睡下,此刻正在熟睡。
姚楚声音压低一些,对赵拓道:“不必进去了,那里守城门的校尉叫李故,把我的玉佩给他。”
赵拓瞥他一眼,接过玉佩,下了马车。
姚浅的伤势不太好,伤口也许是真的感染了,颜sè发黑,赵拓给她用了药,依然不见好,姚楚每日看着那巴掌大一点的伤口,比自己身上数不清的刀伤箭洞还要揪心。
赵拓很快就回来了,那名叫李故的城门官跟在他身后,脸上露出惊喜又紧张的表情来,姚楚却没心思跟他废话,只道:“立刻安排房间,把军医都叫来,军师可在?”
李故连忙道:“拿下雁门关后,军师就派人出去寻找主公,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主公吉人自有天相,果然平安归来!”
姚楚道:“让他来见我。”
他身上虽然有伤,但是武功底子打得极好,撑一会儿没问题,索性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把还在熟睡的妹妹抱了出来。
李故顿时瞪圆了眼睛,看看姚楚又看看他怀中的小姑娘,迟疑道:“主公这是……”带了夫人回来了吗?
姚楚拧起眉头瞥他一眼:“别吵着她,夜里才睡下。”
李故顿时不敢做声了,主公年少起事,一贯霸道,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体贴过?这这这这这必然是夫人啊!
他偷眼一瞧,见是个颇为美貌的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面黄肌瘦,是穷苦人家长大的样子,不过……他悄悄的看了看主公温柔至极的模样,心道,这姑娘福气来了!
李故连忙安排下去,他也没忽略掉一直跟在主公身后的少年,见他面相不凡,一双明眸不似常人,他也不敢怠慢,能被主公指使传话,不是心腹也是半个心腹,特意让人把他带去了客房,准备了干净衣裳。
赵拓拧着眉看着姚楚把人抱远,拳头握紧,一言不发的跟着李故派来的人去了。
姚浅的伤果然有些恶化,不过倒是还好,暂时没有发现金疮痉的症状,这让姚楚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下来,他自己的伤就开始发作了,军医们连忙都要围上来,姚楚摆摆手:“先替她处理,我的伤没有大碍。”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姚楚霸道惯了,他的命令还真没人敢不听,只好分工合作,这个处理伤口,那个开药,还有一个一脸肉疼的开了一盒半透明的药膏,用指尖挑起一点,慢慢的在伤口边缘抹匀。
姚浅本来有些疼痛,那纤细的眉头在睡梦中皱紧,抹上了那药膏之后,眉心渐渐的松开了。
姚楚瞥了那军医一眼,算是记住了这个机灵的。
“主公,您可算是……”清越的男声由远及近,姚楚抬眼看去,门口一个白衣文士大步走了进来,俊秀的面庞上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姚楚拧起眉毛,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小姑娘,迅速上前把帘帐落下,生怕她被吵醒之后处理伤口会疼,他道:“出去说。”
白衣文士不明所以,顺着姚楚的视线看去,见重重锦帐落下,帐中只伸出一截白皙瘦削的小腿,那应当是个女子的腿,jīng致的脚踝上一道极深的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伤的,看上去触目惊心,几个军医正在忙前忙后,他反应过来,顿时有些脸热。
“子然冒犯夫人了。”他连忙行了一礼。
姚楚瞥他一眼,道:“先出去。”
白衣文士只当是主公不愿意他呆在这里,顿时露出属下了解的表情,后退几步,转身出了房门。
姚楚吩咐道:“都轻些,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众人纷纷放轻了手脚,心中擦汗,他们又不是御医,平日里照料的都是粗豪汉子,再轻也轻不到哪里去,这简直要人老命了。
姚楚吩咐完,跟上了白衣文士的脚步,大步走了出去。




白月光系统(快穿) 54|第四穿
二人来到了一处亭子中,姚楚才说道:“子然,把最近雁门关的情况跟我说说。”
杜子然笑了笑,道:“情况比想象的好上许多,多亏了几位将军,主公失踪的事情并没有宣扬的太开,如今主公平安归来,愈发稳定军心了。”
“只是……”杜子然顿了顿,说道:“军中将领大半都是吴兴子弟,初始还好,在这边关待久了,难免水土不服,已经有许多人向方告病了。”
姚楚瞥了杜子然一眼,知道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吴兴子弟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水土不服是假,不服军师才是真,他拍了拍杜子然的肩膀,道:“子然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是我九死一生寻回来的军师,无可挑剔。”
杜子然道:“方毕竟年轻,主公的厚爱……”
姚楚拍了拍杜子然的肩膀:“我也只比你大上六岁,如今谁敢说一句不服我?三年前人人都说我姚楚瞎眼气走宋宫,扶子然为谋主,然而三年过去,谁又能说子然一句不是?”
杜子然微微的笑了,他本就不是为了诉苦来的,只是提前打声招呼,他是后来者,那些吴兴将领才是主公心腹,但上下相处之道,没人比他更清楚。
姚楚想了想,问道:“军中伤亡如何?”
杜子然道:“伤亡不大,雁门关荒废许久,纵然这次朝廷大力增援,也难以力挽狂澜,我军亡五百零八将士,重伤两千四百二十一人,轻伤者六千九百人,抚恤金已经发放,这两天正在统计伤患中……”
姚楚听着,缓缓松开了眉头,情况和他想象的最好的结果也差不太远了,杜子然最擅内政,这几天已经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杜子然说完,姚楚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杜子然的肩膀,感慨道:“多亏子然。”
杜子然躬身一礼,温柔俊美的模样让人半点也提不起防备,他就像是一个寻常的文士,年轻的面庞上仿佛还带着些许腼腆,姚楚忽然心思一动。
军中合适小妹的将领虽多,但那些人刀口舔血惯了,若有个万一,他岂不是害了妹妹终生?杜子然年轻有才识,重要的是,他是他的军师,他的谋主,日后他得了天下,这必然是他的丞相,若是妹妹嫁了他……
心思转动着,姚楚看待杜子然的眼神陡然变了变。
姚楚坐了下来,取了亭子里的茶壶,倒了杯茶,杜子然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接过。
“子然如今,二十有三了吧。”姚楚仿佛闲聊一般的说道:“还未曾娶妻?上次周举送来的二十个美人,你可喜欢,不如送你几个?”
杜子然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呛出来,他连连摆手道:“主公不可,那美人既送了主公,就是主公的人,方身为人臣,怎可做欺主之事?”
姚楚挑眉:“也罢,我是看子然如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想关心一下子然罢了。”
他压低声音:“子然,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跟我说,可别讳疾忌医。”
杜子然失笑,道:“主公过虑了,方不是不爱女sè,只是想寻个心仪之人。对方来说,真正心仪之人,一个足矣。”
姚楚更加满意了。
杜子然心里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同时有些疑惑,主公身边并没有女眷,他是为谁试探他呢?
不期然想起刚刚那截白皙的小腿,杜子然脸上一热,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赵拓跟着李故来到客房,他一路上不动声sè,心已经慢慢的沉了下去,再怎么说,他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姚楚却让他见识到了一个极端。
城墙高耸,军容整肃,进了院子更是处处奢华,仅仅是一个客房,桌椅板凳都是边角包金的,看得出来,李故只是随意让人给他取了件衣服,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好料子。
赵拓微微的握了握拳,掌心一阵一阵的发凉,他想起他的蠢丫头,原来她本该像公主一样金尊玉贵,他却以为让她吃饱穿暖就已经足够,从未想过要给她更好的,就这么一天天的混着日子过。
他想起姚楚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看待蝼蚁的藐视,他赵拓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连坨狗屎都不如。
李故原本是想要问赵拓一些事情的,最重要的是关于主公带回来的姑娘的情况,谁知一回头就见赵拓yīn沉沉的脸sè,顿时吓了一跳,赵拓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李故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少年,很像主公。
随即他就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了,他拍了拍赵拓的头,一手的黑灰,他嘴角一抽:“小兄弟,你这样是不能去见主公的,先跟我去梳洗吧。”
赵拓抱着干净的衣服,沉默的跟着他走。
姚浅的梳洗却是个问题。
雁门关刚刚被打下来,城中的大户人家早就四散奔逃,找不到伺候人的侍女,还是杜子然出了个主意,让那些被送来的美人去伺候,她们个个都是被jīng心培养出来的,虽然用的不是地方,但也算解决了姚楚的一大难题。
同时他心里也在感慨,没想到那个受伤的女子在主公心里的分量这么重,他原本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主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里面还有一位被称为倾城美人的燕姬,听闻她哭泣不止想要求见主公,连军中好几位将领都为之动容,替她求情,主公竟然直接命人杀了她,头颅挂在旗杆上,让为她求情的那些人lún流去观看。
这是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没人会觉得姚楚做的不对,有人冲冠一怒让三军为红颜陪葬,自然也有人高挂美人头警告三军。
于是,姚浅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群战战兢兢的美人,她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姚楚的地盘了。
……只是,这个哥哥真的是世家出身吗?
姚浅纳闷的想着,还是朝代不同风俗也不同?她怎么记得大户人家找侍从,都要求身量容貌不能超过一个度,这度看人,公子小姐相貌好的可以找一些稍微差些的,相貌寻常的就要找长的更寻常的,算是衬托,但是……这些丫鬟,无论挑出哪个来,都比她要好看一百倍啊喂!
姚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一个明眸亮眼落落大方,那一个凤眼朱chún诱惑迷人,还有楚楚可怜的,文静秀美的……再看看自己干瘦枯黄的手背,姚浅都要哭了,她这个便宜哥哥尽不干人事,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姑娘醒了,可要用点吃食?”一个粉衣少女上前,盈盈含笑。
姚浅干巴巴的说道:“我,我想喝点粥。”
粉衣少女捂chún娇笑道:“姑娘想喝燕窝粥吗?不知道姑娘是喜欢血燕,黄燕还是白燕呢?”
姚浅继续干巴巴的说道:“我想喝点野菜粥。”
真的是个村姑,屋里伺候的几个美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就是一阵酸水涌上心头,她们谁不是自小就被严格教养,上能出入厅堂,下能歌舞娱人,礼仪举止比起那些世家小姐不差半分,在主公的心里,竟然比不上这么个村姑吗?
姚浅不知道她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真的有些饿了,见那粉衣少女只顾笑,站着不动,思忖这里的厨子可能没做过野菜粥,想了想,说道:“没有的话,弄点白粥也成。”
粉衣少女笑道:“这可不成,姑娘,您要补补身子呢,不然主子见了心疼,我们姐妹就惨啦。”
姚浅被折腾的有点火了,她硬邦邦的说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
粉衣少女竟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跪在了地上:“姑娘,您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要是让主子知道婢子没有照顾好您,主子会打死我的……”
1...1718192021...6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