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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若然晴空
见姚浅表情轻松起来,李承嗣扯了扯嘴角,但是只要一想起怀里的诏书,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样轻易的决定他的一生,让他无法弥补表妹,但凡他手里有兵权,他今天就能拉大旗造反,然而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和那个男人对抗,只能接受,然后蛰伏起来。
“这样我就安心了。”姚浅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忽然轻声道:“表哥,那六……殿下如何了?”
李承嗣顿住了,不过他还是说了实话:“不怎么好,有些憔悴,几日早朝没见人了。”
姚浅说这话原本是为了刺探一些消息,没想到李承嗣答的这么干脆她想了想,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仿佛不经意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他……”
李承嗣把姚浅抱进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后背,眉心蹙起,语tiáo温柔。
“不是你对不起他,是我,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
姚浅微微垂下眸子,她正酝酿着自己要说的话,却没想到一低眼,就看到了李承嗣怀中一角正黄。
诏书露出的部分不多,但是好巧不巧,折叠过一道后,露在外面的那部分显露出了几个字。
“赵氏之女……温婉贤淑……”
姚浅呆呆的念出了这几个字,她感觉到李承嗣浑身上下都僵住了。
听到姚浅开口的一瞬,李承嗣真的是心跳停止了一拍,他没想过要瞒着表妹,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根本没有想好要如何解释才能让表妹相信他,他根本不喜欢那个赵家姑娘,他想让表妹做他的妻子,也只想让表妹做他的妻子。
姚浅一字一句的念完她能看到的部分,然后就不说话也不动了,李承嗣反应过来,连忙按住了姚浅的肩膀。
“表妹……姚儿!你相信我,这是父皇的旨意,不是我的,我……”
姚浅失焦了一瞬,看着李承嗣的脸庞,两行清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泪珠溅到地上,碎裂开来。
一如李承嗣的心。





白月光系统(快穿) 第一穿
李承嗣走了。
他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但也许更多的是他不敢面对姚浅,所以落荒而逃。
姚浅呆呆的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居然会这样的顺利,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承嗣早就已经离开多时了。
两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安慰一下姚浅,她们也是清楚的,自家主子做了多么混账的事情,对她们来说,主子是最英明的主子,表小姐这也许是主子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
姚浅在房间里翻了翻,找出几件挺漂亮的衣裳换上,她刻意选了一件红sè的带暗绣纹的留仙裙,这种红有些像嫁衣的sè泽,她不会梳头发,只能叫了两个侍女进来。
侍女的手很巧,很快就给姚浅梳了一个活泼不失大方的少女发式,姚浅微微的摇摇头,轻声道:“麻烦你们,梳个……妇人的发式吧。”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只以为是姚浅想通了,要安心留下来,并没有太过怀疑,替她慢慢的拆起头发来。
其实她们又何尝不同情姚浅呢?明明该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子妃,却招惹了主子,被困在这里,几乎是从云端跌落地狱。若是主子不能成事或者……成事后不在意这段感情了,也许她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做个外室了。
并没有人会往其他方面想,命苦的女子多了,但是没有几个会选择果断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们总是更容易认命。
妇人的发式比少女发式繁复许多,原本应该是很好看的,但是配着姚浅清灵秀美的少女面容,总是显出违和来,姚浅顿了顿,抬手取过镜台上的梳妆盒。
因为年纪小,姚浅从来到这里,还从来没用过这些东西,少女的面庞本就不需要太多的修饰,然而在最后的日子,她想试试看。
侍女愣了愣,不过还是顺从的接过梳妆盒,取出粉黛,一点一点的给她上妆。
一点绛chún,黛sè上眉头,脂粉匀开面颊,原本素淡的面容顿时艳若桃李。
姚浅坐在镜子前,陷入了沉思。
李承嗣已经把刀子递到她手里了,原本她想的是随便找个利器割腕什么的,但是全部准备停当之后,她又后悔了,身为白月光,她怎么能死的这么……难看?
李承嗣人在深宫,从她死到侍女通知,再到他过来,这需要时间,没准等到李承嗣来,她已经脸白似鬼,看着都吓人了,最后一面的印象,她想做到完美。
姚浅没怎么接触过自杀的资料,也不知道什么死法最美,经过提问搜索,系统给出的答案是烧炭和百合死法,然而现在已经过了冬天,房间里没有炭盆,更没有什么一个屋子的百合花,姚浅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割腕放血算了。
这时系统音却机械的拦住了她,经过计算,它认为姚浅刚才的想法非常有道理,最后一面是个完美的收官,美丽的死法是十分必要的,姚浅的手里忽然多了一个小小的胶囊。
系统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
【来自br星系高科技位面的人鱼毒素,服用之后无痛死亡,且尸体会永久呈现死亡前的状态,不腐不化】
姚浅抽了抽嘴角,这是在一本正经的打广告吗?她死了之后肯定是要下葬的,什么不腐不化的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只要李承嗣看到她的尸体的时候,不是青面獠牙长舌头shī jìn就好了。
无论什么时候,自杀前的遗书总是补刀利器,姚浅对死亡没什么概念,而且她又不是真的要去死,所以咬着笔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要写点什么好。
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一把李承嗣特意吩咐人给她准备来解闷的琴,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那日丞相府桃花宴,她弹的那首春日游。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词放在这样的情景下,其实有些过于温婉了,不过姚浅的人设就是这样,软刀子割肉,更疼。
不怪姚浅总想着给李承嗣chā刀,这人确实太过分,在她能做到的范围内,总是想让他多受点折磨的。
姚浅把词誊写下来,想了想,觉得写在纸上不太好,纸张不怎么容易保存,把纸烧了,她从针线筐里翻出条帕子来,准备题在上头,忽然又看到了那张她亲手绣的云纹帕。
姚浅把帕子摊平,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帕子的左上角是一片空白,刚刚好够题上一首词。顾不得这帕子是剧情道具,既然成了她的遗书,大概也不会像原文那样轻易的被女主拿到,用来陷害别人了。姚浅斟酌着下笔,簪花小楷在鹅黄的帕子上铺展开来,看着意外的赏心悦目。
做完这些,姚浅关紧了门窗,拉上了厚重的帘子,然后她就整理了一下衣物发式,坐在了桌边。
给自己倒了杯水,把那枚胶囊吞咽下去,姚浅就趴在桌边等死了。
熬过了最开始的不适,然后就是大脑空白,姚浅有些发呆,她仿佛想起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困意慢慢的涌了上来,让她的眼皮沉重。
困意席卷全身,姚浅握紧了手里的云纹帕,趴倒在桌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两个侍女是在外间候着的,她们学过一些武功,虽然不算什么顶尖的高手,不过离得这么近,姚浅在房间里的呼吸声她们还是可以听到的,原本她们以为姚浅拉了帘子是准备睡觉了,刚刚要放松一下,忽然,两个人都愣住了。
她们,听不见里面的呼吸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推开房门,奔到里间,却见刚刚还一脸平静的梳妆的少女倒在桌前,她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粉红,面sè如生,艳若桃李。
仿佛不是死亡,而是……盛装出嫁。




白月光系统(快穿) 第一穿番外
建元四十六年春,建元帝去世,新皇登基,改年号承天。
李承嗣漫不经心的坐在龙椅上,手里摩挲着一个浅sè的玉坠,听到底下的动静,懒懒散散的抬起头。
“方才的话朕没听清,再说一遍?”
丞相沉声道:“陛下如今年及弱冠,后宫空虚,长此以往,于国家社稷不利,当……”
李承嗣挑眉:“我说要王家的女儿当皇后,你们谁答应了?”
底下顿时一片议论纷纷,实在不是他们要违抗皇命,而是……陛下心仪的那女子身份太低了,那王家女儿压根就不是官宦之女,而是皇商家的小姐,偶然让陛下见了,竟然和当年那位……生的有几分相似,这就要立后,众人自然不能答应,好在陛下并没有太坚持的意思。
丞相被堵了一句,脸sè不太好,愤然回了原位,这时就听前面一人道:“皇兄既然喜欢那女子,不如封妃,皇后之事,还是再商议为宜。”
李承嗣漫不经心的瞥了开口的人一眼,低低的笑了:“六弟,你倒舍得啊。”
李玄笙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赝品总是赝品,若是皇兄真能叫赝品压了真品,也就不是皇兄了。”
李承嗣忽然笑了,眉眼风流,他挑了挑眉,对着丞相说道:“罢了,你家的女儿jīng明能干,想必皇后的位置也能胜任,挑个好日子,进宫给明仪上柱香,收拾收拾,入主……碧华宫吧。”
明仪是先皇后的谥号,当年的事情众人并不清楚,只知道大概是陛下和襄阳王同时爱慕上了长平公主的女儿,但是她却被赐婚给了襄阳王,没等过门,佳人香消玉殒,陛下掌权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追封皇后之位。
原本李承嗣说给先皇后上茶,知道女儿要做皇后了,丞相还高兴了一下,结果一听,顿时一张老脸都绿了。皇后的宫殿在承天殿后,名为凤仪宫,碧华宫却是贵妃住所,这是打脸啊,还是打脸啊?
众人顾忌丞相,并不敢多言,却不妨边上忽然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在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朝堂上,分外的清晰。
李承嗣挑起眉,朝那人看去,待看清了那人的模样,眉头就松开了。
丞相见了那男子的正脸,顿时一口气憋不住,脸sè青青白白。
许文景一身玄甲,腰间还配着长剑,站在一列武将中,他是武将里最年轻也最俊美的,看上去甚至还有些温和,然而他却站在最前面。
“臣恭喜陛下,喜得佳人。”他甚至还揶揄了李承嗣一句。
反应过来,大臣们也纷纷跪了下来:“臣等恭贺陛下!”
李承嗣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他挑眉道:“有了皇后,朕想要哪个妃子,你们不会再来烦朕了吧?”
丞相的脸更绿了,众人却都跪伏,陛下虽然刚刚登基没多久,可那雷霆手段,却是谁也不敢轻易去尝试的。
李承嗣想了想,又道:“一后一妃终究是空了点,选秀吧,朕挑几个好的,朕的六皇弟,到现在还没娶妻呢。”
李玄笙冷着脸,目光微带寒意。
“不劳皇兄,臣弟早已经有了妻子,纵然她不在,臣弟还是会守着她一生一世。”
李承嗣笑意慢慢收敛:“六弟记错了吧,朕记得你没成过亲。”
李玄笙目光更冷:“纵然未过门,表妹也是我的妻子,这是父皇的意思。”
“明仪是朕的皇后,不是你的。”李承嗣冷冷的说道。
“表妹喜欢的人,只有我而已!”
“你再说一遍!”
……
众大臣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个字,事实上李承嗣登基才一个多月,这样的情景却已经上演了七八次,他们被动的听了很多□□,信息量大到他们每次都觉得自己活不过下朝就要被灭口。
李玄笙怒火朝天的出了宫门,正遇见李云弋的马车,他顿了顿,也不犹豫,抬脚就跨进了车厢。
李云弋瞥他一眼,淡淡道:“你真是不怕死,我总觉得他很想杀了你。”
“他才不会杀了我,他怕我死的早,下辈子比他先找到表妹。”李玄笙冷笑。
李云弋淡淡的说道:“人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你这是何苦,现在是他得势,日后我们都得在他眼皮子底下过。”
李玄笙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三哥,你真相信表妹是因为不想嫁给我自尽的?她失踪那么久,或许就是因为李……”
“别乱说。”
李云弋的目光暗沉,瞥向车窗外,正巧,许文景打马而过,jīng美的盔甲配着年轻俊美的容颜,也不知就这么走出去,会迷倒多少情窦初开的姑娘。
李玄笙瞥了一眼,顿时不说话了,拳头死死的握紧。
许文景是去见李承嗣的,和李玄笙他们走的是却相同方向,原本他是去御书房的,但是半路上又被叫去在宫外的那处宅邸见面,作为李承嗣的心腹,他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yīn晴不定。
李承嗣站在姚浅曾经住过的房门外,情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他总觉得也许有一天,那个清灵秀美的少女会打开房门,惊讶的看到他,脸上露出含羞的笑意来。
过去了这么久,想起了还是疼,李承嗣无法让自己去回忆那天,他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看到表妹尸身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不记得自己哭了没有,只记得他的心很疼,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但这一切里不包括表妹,越是想遗忘,越是记得清晰,每次想起来,心头都像chā了一把刀。带着倒刺和血槽的刀,慢慢放血。
他甚至是妒嫉李玄笙的,他虽然没有得到皇位也没有得到表妹的爱,却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要一生一世守着表妹的话来,但是他不行。
终究,只能妒嫉。




白月光系统(快穿) 第一穿番外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李承嗣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转身看向来人,果然,是许文景。
“这些日子在京城待的可还习惯?”李承嗣关心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太刻意,他抬脚往前走,下意识的,他不想让人在表妹长眠的地方多待,许文景微微笑了一下,心中了然,恭敬的跟在李承嗣的身后。
“陛下忘了,臣本就在京城长大,又哪里来的习惯不习惯呢。”
李承嗣是真忘了,许文景这些年的功勋不小,他暗地里得了兵权之后也没有太信任的心腹,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推他上位,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完美的不可思议。
李承嗣不再多想,随意的说道:“亭子里温了酒,陪朕喝几杯。”
许文景连忙应了。
李承嗣原本是不怎么喝酒的,他讨厌喝醉时那种不在控制内的感觉,然而现在他才体会到,什么叫人生难得一场醉。
毕竟君臣有别,许文景很有分寸的没有放任自己,等到李承嗣酒意上涌,他也才不过喝了两三杯。
“你见过她吗?”李承嗣端着酒杯,目光微微的有些散乱,手倒是很稳。
“她是朕见过生的最好看的女子,人说聪明面孔呆肚肠,说的就是她,生的美,人却傻乎乎的。”
李承嗣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嘲弄的笑容来。
“傻也就罢了,那么烈做什么,朕活到现在,就没见过像她一样的人。”
许文景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想,他大概是见过皇后娘娘的,那确实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李承嗣说完,自己笑出了声,酒杯斟满,他一口饮尽,长出一口气。
“今年的选秀,你妹妹不必来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李承嗣轻声的说道。
许文景愣了愣,面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喜sè来,连忙跪下谢恩,李承嗣叹了一口气,不去管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大约是见不得我纳妃的,她那个小性子哪里做得了皇后呢,只怕没当几天,就会气的哭出来,闹着要回家……”
李承嗣的目光有些飘远,黑亮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光亮,他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她要回家了,朕只能跪着求她别走啊,她那么心软的人,也许打几下就消气了。”
“不会,如果是她,朕怎么会纳妃呢?朕做梦都想着疼她爱她啊……”
李承嗣的话里居然带上了一丝哽咽,许文景只能垂下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目光一低,他就看到了李承嗣腰间的坠子,很奇怪,这坠子是个浅sè的铃铛形状的玉坠,旁边竟然还绑了一个白玉平安扣,一串下来,不伦不类。
李承嗣喝醉了,许文景送他回宫的时候半路上正巧遇见了那位很有福气的王贵人,他多看了一眼,除了眉眼间有些轻浮的骄矜,五官和那年文华诗会上遇到的小公子果然有五分相似。
他的目光落到了闭目安睡的李承嗣身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襄阳王和主子,谁更可怜一些。
过了年关,就到了选秀的时候,宫里陆陆续续进了一批新人,兜兜转转,许文景还是把妹妹送进了后宫,她中间蹉跎了几年,性子又太古怪,除了一些急于攀附他权势的人愿意娶她为妻,竟是找不出一个周正人,好在他妹妹早对情爱死了心,入宫也不过是换个地方过活。
一晃三年,又是春。
重重锦帐,香薰袅袅,内殿里面弥漫着的却是一股肃杀气氛,jīng致的毯子上,散碎的玉四分五裂,到处都是。
李承嗣整个人都僵直在了原地,目光死死的看着毯子上的碎玉,几乎要瞪出血来。
清灵秀美的少女原本还在攀着他的胳膊,露出娇蛮笑意,一抬头,下一刻就被李承嗣的表情吓住了。
她疑惑的问道:“夫君,怎么了?”
李承嗣看着她,俊美的容颜仿佛蒙上了一层冰似的,他道:“你摔了它?”
少女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一个随意打闹撒娇的动作怎么惹到他了,她歪了歪头,故作不满道:“这莫非是贵妃姐姐送给夫君的吗?芊儿不依,夫……”
少女清甜的音sè再也没有办法发出来,李承嗣两个眸子瞪的通红,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喉咙,殿中侍候的宫人全都惊呆了,没人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个月几乎是宠冠六宫的新贵人竟然被陛下扼着脖子,一副要掐死的架势。
只有一直跟在李承嗣身边的内侍总管才明白,他恭敬的垂着头,心里记下一笔,知道他在这新贵人身上花的工夫讨的巧是白费了。
在这宫里,想得宠简单,只要生得像先皇后,再不济性子学的像一些也成,保管能让陛下多看几眼,但想要长长久久的,还得靠脑子,这新贵人十有*是被算计了。
少女的脸sè涨红,青筋从她的额角一根根bào露出来,妆容jīng致的脸上表情开始扭曲,然而李承嗣的表情比她更扭曲,他恨不得掐死这个毁了他和表妹定情信物的女人!
只是,看着那张和表妹相似八分的面容,李承嗣忽然一滞,他想起了表妹,表妹自尽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经用这么绝望的眼神看过他?只是那时他从宅邸落荒而逃,竟然连回头都不曾。
李承嗣松开了手,看着倒在地上抽抽噎噎还在哭泣的女子,李承嗣轻声道:“打入冷宫吧,再让朕看到你,立斩无赦。”
内侍总管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毫不犹豫的吩咐人上前拉走了还在挣扎哭叫的少女。
人都走干净了,李承嗣无力了坐在了地上,碎玉扎进了他的手心,很疼,却再也没人会心疼了。
真的会心疼他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被他弄丢了。
年轻的帝王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忽然眼圈一红,他哑声说道:“表妹,我好疼啊……”




白月光系统(快穿) 第一穿番外
李承嗣把自己关在内殿里,没人敢去劝,就这么不吃不喝到了晚上,内侍总管才敢大着胆子走进去,他原本是想收拾了毯子上的碎玉的,但是看着主子通红的眼眶还是没敢动手。
内侍总管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您该用膳了。”
李承嗣虽然yīn晴不定,但并不是爱迁怒的人,闻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朕不想吃,出去。”
内侍总管想了想,说道:“再有两月就是主子娘娘的大寿,主子是要进皇陵见主子娘娘的,若是消瘦了,主子娘娘必定难过极了。”
在李承嗣面前,主子娘娘只有一个指代,就是明仪皇后,内侍总管低着头,见李承嗣一顿,随即站了起来,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提一提主子娘娘,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能过去。
李承嗣已经很久没有下定决心去看看姚浅了,前几年是皇位争夺太激烈,等到他坐上皇位,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表妹葬进皇陵里了,又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不敢回想表妹的脸,更不敢回想那一天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宛若穿着嫁衣的表妹一脸平静的躺在床上的情景,想起来就心如刀割。
将碎裂的碎玉包好,收进锦囊里,李承嗣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朕该杀了她的。”
内侍总管心道,就算是皇后碰碎了这东西,主子大概会直接拔刀动手,至于为什么留了那贵人一条命,只能说是她的福气了。
生得好,在这后宫里并没有多重要,生得像,才是天大的运道。
姚浅的生辰在春末夏初,这会儿天气正好,微风不燥,最适合祭拜这种繁重的仪式,即使一套累人的礼仪做下来,也不会到满头大汗的程度。
李承嗣静静的看着巨大的棺木,若只是皇后,是用不上这样繁复jīng美的墓室的,这里占地和半个后宫一样大,几乎是个地下宫殿,这也是李承嗣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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