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一个yīn沉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想起来————
你是要熔化还是蒸发?我的朋友。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110章 报复
我的家乡在丰都北陵,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子。
在生命中最黑的一个夜晚,我被李原jiānwū了。
李原是镇里的头号泼皮,成天拿着根旱烟东游西荡,无恶不作。
我衣衫不整地回家哭诉,一向懦弱的父亲竟cào起斧头,一举将长凳腰斩。
我赶紧拦住,说:“砍死他,你也是死罪,不如告他!”爹说:“告他?你敢!今晚你不答应嫁给李原,就是这下场!”现在看来,那天我应该带着十二万分的感激哀求父亲劈了我,因为和后来的生活相比,死亡近乎天堂。
可我怕爹,就没说话。
1998年4月18日,爱上乔逸天,是在我和李原结婚的那晚。
他是这里的首富,守着一份祖传的家业,一表人才,jīng明勤恳,温文尔雅。
我知道他也会爱我,因为我知道我是美丽的,在这样的穷乡僻壤,我美得突兀,而且鹤立jī群。
我知道村里人会暗中把我说成chā在牛粪上的鲜花。
我懂,鲜花是不该chā在牛粪上的,所以和乔逸天偷情,我从没产生什么罪恶感。李原打工去了(说是打工,可他从没往家里寄过一分钱),他离家2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就去了乔逸天家。
1998年7月26日,经过院里高大yīn郁的老槐树,花香微醺中,我跨进屋里,因其华丽而惊叹。
“这些,都是你父母留下的?”我说。
他笑着说:“不,这宅子的年头早得我也说不清,这不,我买了些砖瓦泥灰,想再修缮一下。”乔逸天左手搂着我,右手的掌心攥着一块冰,冰水沿着他伸出的食指和中指,透过薄如蝉翼的睡裙,润泽我的xiōng部,然后指尖向右滑,停在那里,瞬时,一阵冰凉沁入我的身心。
我体内的河流也融化了、、、、、、
突然,院里传来“笃”的一声,我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再看逸天,他也在屏住呼吸凝神谛听。
我压低声音问:“会是谁?”
逸天不答,悄悄上前开门。
借着屋里的灯光,我看见了:李原!他怎么会回来?
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李原嚷着冲进屋里,“啪”,逸天脸上挨了一下,一个趔趄,李原就到了我面前。我只看见他铁青的脸上一双眼睛在喷火,然后,“嗡”的一声,头上挨了重重一拳,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我男人侧卧在地,头下的地板上一滩黑血。
“他掐你的脖子,我就用熨斗给了他一下。”逸天看着他,说得绝望无力。
我瑟瑟发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说:“怎么办?都是因为我、、、、、、”
“这么晚了,也许村里人没人知道他回来,是吗?”
“村里人知道也不会说出来,我们是替天行道,是吗?”
“不能这样毁了我们,是吗?”逸天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然后他又说:“来,帮我把他藏起来。”我们开始拖那个靠着北墙的红木衣橱,太沉了,两人抬着同一边,只能使橱脚“吱吱吱”地在地上滑动,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直冒冷汗。约摸三十分钟后,我们才筋疲力尽地把它移开。
他又拿榔头砸墙,当墙上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时,他说:“果真如此!我父亲和我说过,当年为了避土匪,老祖宗在这里修了一道夹墙,据说带上粮食和水,一个人能在里面躲上好几个月,从外边一点也看不出来吧?”我忍不住探头进去看,一股带着霉味的cháo气扑面而来,适应黑暗后,我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那是个一人多高,二人多长的小房间,很狭窄,人在里面只能勉强转身。
逸天将李原塞进去,让他平躺在那个yīn森恐怖、永无天日的洞xué。然后他到院子里拎来泥灰和水泥,将拆下的砖砌回去,砌最后一层的时候,一块砖滑入洞里,里面传来了一种声音,如哭泣,似**,又像唉声叹气。
我如梦初醒般用发颤的声音问:“逸天,他真的死了吗?我们再看看吧?”逸天yīn沉着脸说:“你希望他活过来?你受的折磨还不够?再说,他会放过我们吗?”我无言以对,又一声**从里面传来,我只感到双腿瘫软,脚下地陷般无力,我沿着墙滑下,依墙坐着。
天哪!让我下地狱吧!让我在地狱油锅里被割舌掏心,被永久地煎熬!即使如此,我也不想救他出来,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再次沉沦在他的魔掌里。
他砌完,转过来,说:“过几天上了漆,就不会有任何痕迹了,放心。”
跨进院子里,我的脚尖踢到了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天哪,是它!是李原的旱烟杆子!刚才“笃”的一声,就是它掉在石板上发出的声音。
我不敢捡,把它踢进了甬道旁的草丛里。
1998年8月1日。
我突然想到,草丛里的那根烟杆是个祸根,一旦被人看见,将为我们招来杀身之祸。我再次来到乔家,趁着逸天洗澡,我到院子里找到它。
可是,把它扔到哪里去呢?这是李原的标志,谁看见了都会认出来,我决定把它藏起来,藏在大衣橱最上一层的最里面,然后把衣服、毯子堆上去,反复地看,毫无破绽。
逸天出来了,轻柔地捋着我的头发,说:“这两天好点儿了吗?你不用害怕,看来真的没人知道他回来过。”在他温柔的目光里,我的心再次融化了。我们拥抱着跌倒在床上,我们沉浸在里面、、、、、、
可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笃、、、、、、笃笃、、、、、、笃笃。”他在敲墙!
他还没死!
我想我一定是面如死灰,牙齿打颤。逸天一下子翻身坐起,再听,院里蟋蟀夹着远山林中猫头鹰几声凄厉的叫声,除此,什么也没有。
“你听到了什么?”他问。
“没、、、、、、没有。你看看衣橱里有什么,好吗?”我几乎在哀求。
他站在椅子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堆了一床的毛衣,裤子,毯子、、、、、、
“全拿出来了?”
“是啊。”他说。
我把床上的东西一件件地翻看、揉捏,又问:“你看清了?真没了?”
他有点儿厌烦地说:“不信你自己看。”
“不,不了。”我倚在床头,恍惚又徒劳地继续翻找。
怎么会没有?它怎么不见了?
1998年9月22日。
几个星期里,村长、李原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警察,一一来过了,我早有准备地先是惊讶,然后怀疑,再是呼天抢地,最后,村里人都知道:李原失踪了,他的媳妇悲痛欲绝。
我的痛苦另有原因:我觉出自己有了孩子!
逸天说,别怕,生吧。也许孩子像你呢,再说,即使像我又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死了,村里人最多只能说说,心里还是向着咱们的。
1999年7月7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是一阵几乎可以掀掉屋顶的哭声,吓得我一哆嗦。
接生婆说:“干了几十年,我还是头一回被婴儿的哭声吓着呢,哈哈哈,看!多像他父亲。”满腹狐疑地把孩子接过来,真的,孩子哭闹时蹙着眉头的样子就是像李原,惟妙惟肖。更使我惊异的是:哭闹时,他的眼睛并不闭上,而是直直地看着我,哭一声,眼睛深处就闪烁一点隐约的红sè。
一阵恐惧攫住了我,我差点把他扔了。
是的,我当然知道这孩子不是李原的,可是,可是他为何如此像李原?
1999年7月18日。
孩子没笑过,直到今天。
今天,逸天和几个村里人来看孩子,大家把孩子让给他抱,孩子定定地瞧着逸天,瞧着瞧着就笑了。大家说这孩子懂事,看见贵人才肯笑。
逸天只是冷笑。我明白,他在怀疑。
让我如何对你解释?
2000年3月5日。
今天,我刚晾完niào布,就发现他不在床上了,满世界找,最后,在去逸天家的半路上找到了他,他怎么可能爬地这么快?
也许,孩子是在想爸爸了。
孩子,别急,也许明天我们就能全家团聚。
2000年1月6日。
村里人知道我们相好了,都说这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人劝我们快到法院去申请宣告李原失踪,说这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逸天打听了回来,沮丧地对我说,还要等半年才能申请。
我能等。
我的幸福已经太多太多。
2000年1月9日。
但今天出的事,又让我心神不宁:我给逸天洗衣服时,忽然屋里传来“笃笃笃”的敲打声,我说:“孩子,别玩了,别敲了。”
可是声音没有停。
像是脑子里掠过一道黑sè的闪电,记忆深处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叫你别玩了,妈不喜欢这声音。”我边吼边走进去。
孩子背着手蹲在地上,显然刚才是在敲地板。
“交出来!”我发火了。
孩子没动,尽力向后退缩。我把他揪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是那根该死的烟杆!不是别的,就是那根。
孩子哭起来,直勾勾看着我,眼里的红光闪闪烁烁。
暗红,是一种暗红,它在扩大!
我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2000年8月18日。
美梦成真!今天,我们终于结婚了。
逸天,让我们忘记吧,忘记李原,忘记过去的忐忑不安,今天我是你的新娘,你的纯洁无暇的新娘。
可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张妈匆匆忙忙跑过来,说:“我该死啊,急死我了,孩子不见了。”村长让客人们分组,分头去找。顿时,山上山下,处处是来来往往的火把,处处是高高低低的呼喊。个把时辰之后,人们陆续回来了,他们的回答大同小异:“没看见。”“怪事,怎么就没有了呢?”有人就建议说,报警吧,也许让人拐跑了。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派出所,县里的民警都到了,人们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尚未止住。
有人和我同时听出来了,喊道:“你家孩子不是在屋里哭吗?听!”有人说:“不可能,我刚从里面出来。”民警们建议再进去看看,人们尾随而去,鱼贯而入,一屋子人,被子里床底下,翻箱倒柜地找,还是没有。村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就伸着脖子,再听。
过了半支烟的工夫,果然,哭声再次传来。这回大家听清了,一致认为是从北边的大衣橱那儿传来的。几个人去开橱,把里面大件东西全抖出来,还是空无一人。这回哭声没有停止,变成了连续不断的凄厉的长啸!似悲鸣,似得意,又似恐惧,只有奈何桥下的恶鬼才会发出这样摄魂夺魄的声音!人们大惊失sè,都呆住了,只有少数几个人意识到了自己的任务,他们七手八脚地搬开了大橱,那声音比先前更为清晰了,人们终于注意到那魔鬼般的声音是从橱后的墙体内传出来的!我已经被吓得要命,昏头昏脑,恍恍惚惚,踉踉跄跄走到墙边,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十来条粗壮的胳膊在忙着拆墙。一会儿工夫,那儿出现了一个大洞,一具干枯惨白的骨架赫然靠墙矗立着,李原!可是,封墙时,李原的尸体是平躺着的!
乔逸天绝望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sè惨白,我的心都碎了。
是李原,是他捣了鬼,在那个致命的8月1日夜里,那阵“笃笃笃”的声音,是他垂死挣扎时敲打墙壁的声音!在我们发出那不由自主的极乐尖叫时,他正好一命呜呼,可他险恶的yīn魂却恶毒地附身于我们的孩子身上。让他用种种怪异的行为来折磨我们!让他在这具白骨的脚下嚎叫!让他手里攥着那根烟杆!让他成为他复仇的工具!过了四年提心吊胆的生活之后,我们最终没能逃脱他的魔掌!
2001年11月20日。
逸天承认杀人,但没有把我供出来,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能出事,你要把我们的孩子带大,永远照顾好他。
可是,逸天,当我丧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时,我多想叫你等等我,等我和你一块儿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一打开房门,我就看见脚下地板上一滩深红的血泊。不!应该不是一滩,而是一根,一根血泊,一根烟杆形的血泊!这血流的源头,是孩子的双眼!
原来,孩子是带着一个血泊出声的--一个藏在眼底的血泊--地板上李原头下的一滩黑血--他眼里闪烁的暗红。
我在他坟前守了三天三夜,后来晕到,住院两周。
2002年5月13日。
离开家乡之前,村长传达了县里的通知:为了保证三峡库区的水质,15年以内的坟墓都要清走,把尸体火化。
我站着,看他们一锨锨挖孩子的坟墓。
我并不留恋这地方,我急切地渴望离开这地方,将过去的噩梦远远地抛在身后,让它永远地淹没在三峡库底,但是我不能抛下他不管,我要带他离开家乡,因为逸天叫我永远照顾他。
他们问我:“是这棺材吗?”“是。”我说。
一个钉一个钉地撬开盖板后,他们惊奇地说:“不是吧,这里是空的!”
不会错的!怎么会错呢!
我披头散发地冲到棺前:确实,除了一根烟杆,里面空空如也!
逸天!逸天!我知道了:其实我们从未有过孩子!
也许,除了恐惧和妄想,我们一无所有。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111章 超级恐怖
1、转角
我第一次在她家的时候,吃了一惊。她家里真的可以说一个转角都没有,或者可以说本来应该是转角的地方,都被做成瓶颈一样圆润。
她的脸上始终没有血sè,有人说只有长期活在梦魇里的人脸上才会像这样没有血sè。
我爱怜地从身后拥住了她,她的声音是有气无力的,声线也是颤抖的。
她准备告诉我,那个故事。
她小的时候曾有一段幸福的时光,奇怪的是,似乎每个人只要是幸福的时光便终会被夺走。经过一些悲伤的挣扎后,父母终于分开了。她的母亲是一个护士,她跟着母亲搬到了母亲所在的医院。记忆里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医院,错综复杂的老式建筑,到处都是房间的转角,楼梯的转角,走廊的转角,偌大的医院总是仅有寥寥的病人,每个房间好像都可以随便出入,没有人干涉,空荡的走廊,风声中总有一些私语般的声音。
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任何地方都是充满乐趣的。她总是一个人在沉寂的医院里玩耍,在长长的走廊里聆听自己孤单清脆的步伐。
直到她发现了那个男孩,总是在一个转角的地方,那个男孩会慢慢地伸出头来,他的头发有些长,柔顺地垂了下来。
男孩总是在她附近的转角出现,安静地,有些痴迷地望着她,慢慢地伸出头来,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下垂。
每当她想靠近,男孩就会像受惊似的缩回头去,朝某一个特别的方向逃开。
日复一日,男孩的脸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每一个转角,却从来也不靠近,总是笑眯眯地盯着她,总是逃。
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顺着男孩逃跑的方向找他每次逃去的地方。医院的每个房间似乎都是一样的,同样的大门,同样的陌生,大门里是安静祥和和奇怪的恶臭,一位女孩静静地躺在福尔马林里。她的xiōng腔和腹腔都被打开,里面被掏空。女孩的脸还是那么安静,好像还带着一抹微笑。她发现那张脸和自己是多么的相像。
男孩就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福尔马林里的女孩子,像是欣赏蒙娜丽莎的微笑。他回过头来,用同样痴迷的表情看着她。
她告诉我那段时间她都处在一种奇怪陌生又yīn冷的感觉里,所以终于有一天,她故意站在了四楼的转角旁边。四楼的转角和别处没有不同,只是旁边的栏杆坏了很久了。
男孩被推下去的时候,表情还是那么痴迷,所有人都断定这是一场不幸的事故。渐渐地,人们都淡忘了。可是,她却像是中了某种诅咒,每当附近有转角的时候,她都害怕突然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慢慢地伸出头来,然后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垂下。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怀疑和恐惧让她惴惴不安,就像是会突然在某个转角,一瞬间将她淹没。
不可否认,她的人生已经变了,这到底是诅咒还是自己心理出现了问题,她自己也分不清了,她只能制造一个没有转角的房子,躲避恐惧的折磨。
这不是一个关于鬼怪的故事,却让我毛骨悚然。鬼怪总是在人们的心里,总是在心里的某个转角,yīn魂不散,等待将我们吞噬的机会。
我还没有来得及守护这个女人,噩耗就传了过来,当我匆忙赶到的时候,她安静地躺在街边的一个转角,她的表情是那么安静,好像还带着一抹微笑,就像蒙娜丽莎一样。
法医从旁边站了起来,我正有许多问题,他却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最后法医才注意到我,他有些抱歉地微笑。
“对不起,”他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另一边,也是一个转角。
“我看到一个奇怪的男孩子,他的头发很长。”
2、宿舍的人
传说在一所小学里,有85间教室和15间办公室,一共100间房子,但是其中一间房子无论何时都是上锁的,因为许多年前那间房子里发生过怪事,尽管怪事的内容已经没人记得了。
后来学校招的学生多了,打算新设一间教室,那届的校长是当地有名的无神论者,他看到一间大房子一直被闲置,心里觉得很是可惜,于是就把新教室安排在这间被封了几十年的大房子里。
这间教室坐着30个学生,16个男生,14个女生,我的叔叔阿名也是那届的学生,阿名说,他们30个学生多数是住校的,因为学校在大山里,只有学校隔壁村的学生才会选择走读,其实住宿费也不是很高,那时的学校住宿费的确比现在便宜不少,但是那时的宿舍条件也很差,阿名和7个男生合住在一所宿舍内,而且同宿舍的寝友不是打牌就是闹腾,因此阿名经常独自在教室里温习功课到天亮。
有一天晚上,阿名在教室里温习,教室里的钟表指向了0:00点了,阿名突然觉得小腹胀痛,想要去大解,于是就拿着随身携带的卫生纸向厕所里走去,就在他刚刚走出教室的一刻,教室里的灯灭了,整个楼道里黑漆漆一片,阿名觉得很奇怪,他打算回去看个究竟,于是独自走进了教室。
他刚进教室的时候,脚下一绊,那卷卫生纸也掉在了地上,阿名赶紧猫下腰去摸索,终于把卫生纸捡了起来,突然,他发现窗前站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白衣服,他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他下意识地揉揉眼睛,松开手后,那人已经消失了。
这时候教室里的灯又亮起来,阿名心里有些发毛,他连灯都没关,径直跑回宿舍去了,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的手里还握着那卷卫生纸,阿名惊讶地发现,那卷卫生纸已经松开了,像一条线一样,托了一路,线的另一头一直延伸到宿舍外,而刚刚看到的穿白衣服的人,正在一面倒着卫生纸,一面朝着宿舍走,阿名甚至透过窗户看到了那人的脸,更让阿名感到恐惧的是,那人的嘴里含着一根又长又红的舌头。
那个人一边冷笑,一边在窗外转过脸来,他用那下垂的眼球盯着阿名,发出一阵阵yīn森的笑,阿名当时完全傻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窗外的那个“人”依旧一面倒着地上的卫生纸,一面朝阿名走来,那散落在地上的纸仿佛他的轨道一般,他往前走,他绕过窗子,阿名甚至能感觉到他就在门外,而那门也悄无声息得开了。
那个人已经进入宿舍了,继续慢慢地往前走,就在这时候,阿名已经意识到,手里拿的哪里是什么卫生纸,而是像布一样的东西,他同时也看到,那个“人”正将白布一点一点缠回到自己身上。
就在他快要靠近阿名床位的时候,睡在阿名上铺的小章醒了,他仿佛要去厕所,他看到了阿名手里的卫生纸就夺了过来,还骂了一声,“睡觉拿什么卫生纸!”然后径自朝厕所跑去。
那个“人”冷笑着看了阿名一眼,跟着小章出去了、、、、、、
阿名打算叫住小章,可是他根本张不开嘴,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小章的尖叫、、、、、、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小章死在了厕所里,他被一根白布吊在厕所的梁上!
阿名怀着唏嘘的心情去教室上课,他看到他的座位上,放着一卷白sè的卫生纸。
第二年,那个教室又被封了,然而阿名早在教室封锁之前就转到了别的学校。现在他在一家化工厂工作,有一年我去他家探亲,他给我讲起这个故事,他说其实很多事都是注定的,比如命中不该死,就算遇上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死掉。
3、人肉拌面
美莲是一家县城面馆的老板娘,有一个叫做小莲的女儿。小莲长年罹患怪病,由于美莲家境贫寒,无法带小莲就医,所以她只能到药店买廉价的药物维持女儿的生命。美莲的丈夫跟着年轻貌美的女保姆依依跑了,留下一pì股债给美莲。因为缺钱,加上债主登门讨债,美莲已经无法继续购买肉类以维持面馆的正常生意。
有一天,美莲在街头卖米面,却碰上镇上抗议示威的活动,抗议者与警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时候有一个叫胜利的学生带着美莲逃离了现场。事后,美莲回到现场把卖米面的推车推回家,这才发现车里有一个抗议学生的尸体。美莲这时心生一计,决定把尸体做成肉末,以维持她的面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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