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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我跑到公园不远的地方,已经气喘吁吁,又去超市买了两根肉肠,付款的时候,发现收银员从一个老阿姨换成了一个还算秀气的小姑娘,她礼貌地冲我一笑,说:“欢迎光临。”我的脸有点儿烫,赶紧把肉肠递过去让她扫码,小姑娘很热心地说:“先生,这种火腿肠其实味道不大好,而且上架有一段时间了,要不要换一换口味?”
真是个好姑娘,我的脸更烫了,语无伦次地拒绝了她善意的建议:“不,不用啦,反正我是狗吃的。”她微微一笑,给我结算了零钱,我在她“欢迎下次光临”的送别中跑出了超市,有点儿狼狈。
不知为什么,心情好了一点儿。
我平时为几家还算过得去的小资杂志写专栏,看上去好像很有前途的一份职业,但是收入非常不稳定,而且随时都要被拖稿费,往往是稿费还没下来,请编辑吃饭的钱就已经透支了。现在的女朋友灵,一心想做平面模特,为了追到她,我请一家杂志的编辑和摄影去了好几次会所,灵如愿以偿上了一期杂志,我也如愿以偿追到了她,本以为我和她都会从此前途大好,现实是她上过且只上过那一期杂志,我和她的关系从第三个月开始也频频亮起红灯,之所以还可以维持到现在,完全因为我的好脾气和她妈妈对我郊区的房子还算满意。
我一边跑步一边在脑海里比较灵和刚才那个女孩,不知不觉离公园很近了。今天天气不好,云层yīn霾,所以除了我,公园里仿佛没有别的人。我走进公园,四下顾盼,没有看见型男,我也不能像电影里那样打个口哨就能看见向我撒欢而来的宠物。伤脑筋,我把肉肠剥开,然后拿着肉肠像接力运动员一样沿着公园的小路跑步,都说狗的鼻子很灵,希望型男能够闻到香味跑出来。
我在一丛绿化带前面停下来,虽然我鼻子肯定没有狗那么好,但依然闻到一阵阵恶臭。这是一片腐烂的气息。我有点儿紧张,走得近了一点,然后故意用力跺了跺脚,窥视那边的反应,却一无所获。
我再走得近了一些,那股臭味愈发浓烈,我拿脚拨开绿化带的树枝,隐约看到那里有一蓬毛发一样的东西,好像是动物的尸体,我知道那不是型男,这时候我才想起老阿姨的告诫,一定是一只死猫了。几只苍蝇围着它转,但是我耳畔却充斥着一群苍蝇的嗡嗡声,是前边传来的,我扒拉开低垂的树枝,俯身过去,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我吐了,蛆,一大群蛆在纷纷蠕动,与苍蝇争夺美食,而那美食,是一片死猫,腐烂地不像样子了。我的头皮发麻,半截火腿肠忽地落地,我的手不由自主收紧,捏断了它,这时已经有苍蝇围上了来,想必肉肠的味道要比死猫好闻。我抓住自己的喉咙,赶快退出去了。
听说有些变态喜欢虐杀流浪猫,并拍成视频传到网上,难道我们这一带也出现了这样危险的人吗?我浑身发颤,已经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气,我拿出手机,踌躇着要不要报警。一声呼吸声在我耳边想起,“黼黻”的,像某种大型动物,并有臭气喷发出来,我慌张地转头看,对上了一对纯黑的眼睛,是--型男!可是我完全没有放松下来的感觉,不过半个月,它已经长成了中型犬的体型,发育良好的犬牙森然外露,大口大口的腥臭从它嘴里喷吐出来,身上的黑毛油光水滑,撑在地上的前肢十分发达,如果它这时候举着爪子给我来一下,我立马会血流满地。
“型男、、、、、、”我慢慢转过身,想起来手里还有一根肉肠,我示好地递了过去,型男嗅了嗅,张开大嘴叼了过去,脖子一仰就吞了下去,嚼都不嚼。
“型男,没想到你能长成这么高大的样子,名字给你起对了。”我说。
型男钻进了那片有死猫的树下,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它又退出来了,很乖巧地坐到我身边,嘴里咬着一块像是猫尾巴的东西。
我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看着型男一吞一吞地把那条猫尾巴咽了下去,我抹着嘴边的涎yè,慢慢站了起来,它好像意犹未尽,又钻进树下,拖出来一只体型较小的猫,甩掉上面的蛆虫,撕扯着吞了下去,猫的骨头在它强大的咬合力下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终于它的胃呈现了一种较为饱和的状态,看向我的眼神也不那么锐利了。
“嘿,型男,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作出一副友好的模样,拿手在它面前晃动,心里很害怕它一口咬掉我的半个手指。
可型男只伸出舌头舔了舔我,难得的,它的尾巴竟然还摇了摇,我总算松了口气。看看那一堆猫尸,想不到型男的食量如此之大,它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我捡起地上的另一根肉肠,塞到型男嘴里,型男没有拒绝这道饭后甜点,吃完后,它变得更加温顺,我甚至开始想是不是该把它带回去给小灵看看,但目光一触及那堆猫尸,我立刻又打消了念头:算了,它现在只是不饿了而已。
我在那个无人的公园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和型男在一起奔跑,休息,又折回小超市买了jī翅盒饭和水回到公园,和型男一起进餐,它和我更加熟悉,我觉得非常开心,像是驯服了桀骜的猛兽一般的成就感充斥着我的肢体,带给我无穷的jīng力。
离开公园的时候,型男没有送我,它只是发出了一声呜咽,好像影子一样朝绿化带跑去,然后又如同影子一样渗入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会改天再过来。”我抬头看了看天,几乎要黑了。
回到家,我在门口撞上了打扮美丽的灵,她正要出门。
“不在家吃晚饭了?”我举着从超市买来的熟食,她看了我一眼,毫不掩饰她的厌恶。
“不吃了!不吃了!你烦不烦啊!你烦不烦啊!”
她一边连珠炮一样骂着,一边穿高跟鞋:“我晚上有饭局,不回来了。”
我急忙掏出几百块钱塞到她手里,脸上堆砌出关心的表情:“还是回来吧,打车回来。”
她半天才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看情况吧。”
然后甩门走了,*子,*子,*子。
我关上门,拳头一下一下的用力挥向空气,痛殴着那个并不存在的灵,知道我意识到这是多么没出息的举动。我喘着粗气回到房间,电脑没关,明天还得交稿,今天又跟型男玩了一下午,时间不多了,我打起jīng神,动了动鼠标,这时我发现灵的微信在登陆状态,看来是她着急出门忘记退出了,所以这是个好机会?我回头看了看客厅的门,确认她不会回来了,点开她的微信,查聊天记录,我想我一定会有所收获,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细腻的女人,工作也是,生活也是,**也是,跟我在一起,她毫不掩饰地展现着她最丑陋的一面,因为她知道,我这种男人,能找到一个她这样一个长相的女人,轻易不会放弃的。
几分钟后,我已经连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感觉不到了,我点开聊天页面第一个人,发现里面全是不堪入目的话和她只穿着内衣裤的照片,再就是视频。那个男人竟还是个高中生、、、、、、我想象力有限,她无耻的程度却是无限的。她和形形**男人的聊天记录简直就是我带绿帽的屈辱史。
我万念俱灰,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杀了她!”
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那本来是她的专属饮品,我并不喜欢,几度的酒jīng刺激足以让我面红耳赤,血yè沸腾。我在脑海中千万遍的演戏着一会儿她回来我要如何质问她,如果她还是那样嘲弄我,我一定会咆哮,会揍她,如果她还反抗,辱骂我,那我、、、、、、
我拿起茶几上面的一把水果刀,幻想我捅在她大腿上,然后将刀柄旋转、、、、、、我幻想着她那对一直只对我出现鄙视和厌恶的大眼睛将会如何出现难以置信和惊惧,那些温热的血点如何喷射而出到我的脸上,继而她将讨饶,求我饶她一命,我甚至幻想着她挣扎着爬到我身边,褪下我的裤子讨好我。但我依旧怒火难灭,揪住她的头发,用刀刺向她的脖子,一下、两下、、、、、、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胀,大概是刚刚陷入幻觉加入了*的元素而刺激了我。也许是酒醒了,也许是想累了,我跌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一阵空虚,那些虚无缥缈的狠心和残忍一下子离开了我,我又变成了那个没出息,只会被女朋友当成自动提款机和受气包的绿毛龟。
“她年纪还小,大概只是想玩一玩。”我好像耐心地在跟另一个我解释,“等年纪大了,就收心了,等有了孩子,就顾家了。”
这么一闹,我已经没有心情写什么稿子了,我垂头丧气地把电脑关上,把狼藉的家收拾干净,开始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明天去买枚求婚戒指,正式向她求婚,女人嘛,总是容易被这些发光的石头感动,我自己也有些感动,好像是为了自己的豁达和伟大,实则为了内心深处的懦弱在拼命挣扎,更多的,是因为、、、、、、
我不能杀人,我不能赔上自己的性命。灵玩到凌晨四点才回来,她看见我还在等她,并没有半点感动,“哼”了一声就往卧室里走去。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跟在她后面:“玩得开心吗?”
“还行,何欣又换了一个男朋友,做地产的,送了她一套房子,今天就在那里办的pa
ty,这个无作坯,成天就知道换男人。”灵脱掉外套,只穿了内衣走进卫生间,我pì颠pì颠追过去,说:“玩得不开心以后就不要去了,家里也挺好。”
“是吗?”她在刷牙,声音含糊不清,“没看出来。”
我又觉得太阳xué突突跳了跳,赶紧深吸一口气,换了张更加谄媚的脸,“灵,我想明天你陪我去月满京西路。”
“干嘛啊?”
我竟有点儿不好意思,犹豫着说:“我俩在一起也有两年了,我想明天去看看戒指。”我顿了顿,“我们结婚吧?”我想我这时的样子就像个大姑娘。
灵的动作停止了,她看向我,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
“结婚?”
“是啊。”
灵厚厚的妆容下面看不许出她到底是在哭还是笑,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有些感动。
“杨,你不是开玩笑吧?”灵扔下漱口的水杯和牙刷跑过来抱住我,用满是泡沫的嘴吻我:“天哪!我要结婚了。”
我一半感动一半庆幸,感动的是我用宽容赢回了灵,庆幸的是我没有真的如想象的那样,让这段可以挽回的感情变成彻头彻尾的悲剧。
只是、、、、、、
悲剧从一开始就是悲剧,中间的喜剧chā曲只是更多不幸的铺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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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将近一年过去了,我已经向灵求婚,两人的关系有所回转,起码表面上是。
我约稿的杂志越来越多,所以现在每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会跑步去型男栖息的公园,我去的次数并不多,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它,但是每次见到它的时候都会惊讶地发现:这小子好像停不了长个,它已经是一条大到足以让成年人感到害怕的狗了。
公园一如既往没什么人去,自从大量的死猫被发现后,那些原本跳广场舞的老人也不敢来了,这些老家伙们虽然老烛残年,但无比珍惜自己的生命。
“作孽哦!也不晓得谁这么狠心。”
楼下的老阿姨说到这里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却忘了她曾经养的一只猫因为年纪大了被她扔在了那个公园。现在如果没有老死,估计也变成了型男的食物。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猫尸的震撼随着型男对我的亲近而逐渐淡化。我不知道狗是不是吃猫,但是狗曾经是狼,狼是标准的食肉动物,它对肉的种类应该不挑。事实上,我也见过型男吃老鼠。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么天经地义的事在这帮自以为文明慈悲的老女人那里竟然变成了残忍,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有一天跟型男玩得有些晚了,我告别型男,一个人往公园门口跑去,快到公园门口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披头散发穿着睡衣也在遛一条大型的金毛,没有牵绳子让狗自己散步,她自己挂在健身器材上晃悠着。金毛是很温顺的品种,但是没有想到我经过她们的时候,金毛忽然冲我狂吠,还在我面前来回冲刺,跃跃欲扑。
真是讨厌,我不禁想,为什么单单欺负我?难道我的脸上写着“老实人”三个字吗?
“阿姨啊,拉拉你们家的狗呀!”我有点儿害怕,冲那个中年妇女喊了一声,没想到她理都不理我,我又喊了一声,她慢悠悠地说:“做啥啦?happy是乖仔,不会咬你的。”
他妈的老*样子。我恼羞成怒,假装要踢那条狗,没想到金毛也不逃,反而伏低了身子,一副想要进攻的样子,我急了,要是被咬上一口就麻烦了。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咆哮,看到了一道黑sè的闪电,冲向金毛,金毛来不及躲闪,一下被那东西咬住了脖子,它脖子上流出血来。那是型男。
“哎呀!happy呀!你个臭小子!跟你拼了!”中年妇女撒起泼来,竟然朝着我来了,还没等她近身,型男已经迈着步子挡在我面前,纯黑的眼睛里分明准备好了再一次进攻。
我看到过很多都市里的大狗,它们都体格庞大,吼声足以震撼任何想要接近它们的人,当主人拿出项圈和棍bàng时,它们便显露了奴隶的本性,但是型男不一样,它不在乎咬伤一个人或者杀死一个人,甚至吃掉一个人。
我还没来得及呵斥型男,就看到了中年妇女pì滚niào流的背影。
我蹲下来安抚型男的杀意,它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舔了舔我的手,慢悠悠走开了。它走到还没有死透的金毛那里,低下头嗅了嗅,再一次咬住了金毛的脖子,金毛剧烈地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不动了,型男松开口,换了个角度又咬了下去,然后费力往公园深处拖。我明白,它是在储存食物。记得狗是不会猎杀同类的,更不会吃狗肉,但这一切在型男身上好像都得不到印证。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也帮着它把金毛拖进了公园,型男今天没有吃东西,它要开餐了。
在公园深处,型男开始进餐了,它锐利的牙把金毛的腹部咬破,拽出了一根滑腻的肠子,用前爪捧着开始咀嚼,金毛的体yè混杂着血流得到处都是,但出人意料的并不腥臊,反而有一种类似麝香的味道弥漫开来,我默默看着型男吃完那根肠子,又把嘴探进了金毛的肚子里,又往外拉扯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咽了咽口水。
“型男,好吃吗?”我走得更近了一些。它懒得理我,吃得不亦乐乎。
我吃过狗肉火锅,味道非常好,同样我也吃过生鱼片, 但是,生的狗肉是什么味道?
我用手指沾了沾金毛腹部的组织yè,放进嘴里吮吸,嗯!不赖,看到型男扯断的半截肠子拖在地上,我犹豫着拿了起来。
“就当吃狗肉刺身吧。”我说服自己将那半截肠子放进了嘴里。除了有一点点粘稠,还蛮滑腻的,我想起了我在哪个地方吃过的一种粉。轻轻咬下去,温热的狗肉体yè竟有一种烧了很久的高汤的味道。
型男看了我一眼,发出“haha”的声音。
“你这家伙,不是那么小气吧?”我说,我也学着它”haha“了两声,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驱使我伏低了身子,向狗一样在金毛身上撕扯起来、、、、、、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迷上了生食。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日本料理和三分熟的牛排,但渐渐的,这些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开始吃一些超市新批发的鲜肉,或者从市区那里的烧烤店直接购买的没有涂料的肉料。
或者是新鲜的肉和血滋养着我的灵感和才华,我的稿子开始被一家高端的杂志盯上,他们雇我给他们写一个专栏,并且通过他们我认识了一个靠谱的出版商,出版商表示我的文风很认可,给了我一个命题,让我一个月内给他一个写作的大纲。
一切一切,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好运,我无比怀念那条金毛略带温热的血和肉,还有内脏、、、、、、
我每天都会腾出时间去看型男,给他带去大块鲜肉,公园里的流浪猫流浪狗已经不多了,而型男的体型也逐渐定格成为一条让人不寒而栗的食肉猛兽。我喜欢看它把嘴抵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嚎叫声,那一刻,我的血yè也开始沸腾,无穷的灵感和jīng力也在那一刻融入我的体魄之中。
灵和我的关系也不错,虽然她偶尔发发大小姐的脾气,但比起从前她心里厌恶我的那种状况,已经好得多了,我开始筹划今年年底和她结婚的事情,两人有一天一起去看了婚纱,灵并不中意,她说要去另一家婚纱店看看,恰巧那天我要交一篇稿子,便没去,独自一人回来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也认出了我,只见她凶狠地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说:“臭小子!总算找到你了。”
是金毛的主人,这种四五十岁的大妈最难缠了,我一边挣扎一边辩解:“阿姨,你狗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不认识那条黑狗,他凶得要死,我也差点被它咬一口。”
型男分明是一条没有被家养过的猛兽,她也不得不接受我的说法,但仍不放手,“我不管,你赔我的狗!不然我就上你们家去闹,我已经查明了,你家就住在这一栋的503号,你不赔我,我天天去你们家坐着!”
你他娘的无赖!我也恼怒起来,一把甩开她的手,她居然不屈不挠又冲了上来,手脚并用的跟我扭打起来,开始我只是招架不让她打中,直到她把我的眼镜一把打飞了。
我忘记了我当时是多么愤怒,只记得我的右拳结结实实击中了她的脸,她往后退了几步,还想冲上来,但终究无力倒下了,我走上前去,抬起脚,猛地踩在她的肚子上,她吐出一口胃yè,艰难地摆摆手对我求绕,说:“不打了,不打了、、、、、、”可我什么也听不见,如果不是闻声赶来的小区门卫抱住了我,我敢保证我会活活把她打死。
我在警局被关了一星期,通过律师获悉中年妇女的脸上轻度骨折,虽然不构成刑事犯罪,但是她狮子大开口,要索赔二十万。
“怎么可能!”我不忿地骂出声来。
律师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慢条斯理地告诉我二十万确实太多了,但是为我的前途着想,还是积极赔偿比较好。最后通过律师跟她谈判,给了她五万元,事情才暂告一个段落。
回到家,灵对我好生怜惜,抱着我哭啊哭,说不知道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感动地吻她,和她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灵还在睡觉,家里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竟然又是这个yīn魂不散的中年妇女,她声称自己脑部出现淤血,要马上去医院治疗,让我带钱过去。
“你有病啊?有完没完!”我压低声音,咆哮着。在心里我*了办案阿si
祖宗一万遍,一定是他把我家电话给了这个无赖的女人。
“臭小子,不来是不?那你以后出门要小心了!还有你女朋友,让她当心点!”
”你!”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一时无语,从律师那里知道她是这一带有名的无儿无女老寡妇,叫徐玉兰,守寡几十年了,心理恐怕已经扭曲畸形,是个不要命的货sè。她平时完全不和人来往,就养了一条狗,靠低保过日子,她家的狗伤人好几起了,受害者上门她就脱了衣服撒泼,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还在那边兀自骂着,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握着话筒的手开始颤抖,那是激动的!
“哎呀徐阿姨,不要讲那么吓人的话好不?”我谄媚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她那边估计也没料到我这边态度的360度大转弯,愣了一下,继续气势汹汹地说:“那你过来。”
“徐阿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化话,你就是要钞票,没必要还跑去医院折腾,到时候钞票都花在医药费上,你难道真吃那些药?”我嘿嘿笑着,语气温和地说,“这样吧,你就给我个数目,只要不太过分,我都答应你,现金直接给你。我要跟女朋友结婚了,吃不消再有麻烦,你老人家就放过我吧。”
话筒那边传来她按捺不住的得意,恨得我只想一口浓痰吐过去,她说:“其实我看你个小青年也蛮斯文的,就不为难你了,两万吧,少一分别说阿姨翻脸。”
我心底的魔鬼开始狞笑了,温顺的说:“好啊,就两万,这样吧,这附近都是邻里邻居的,麻烦你别到处说,不然我女朋友又说我软弱没用了。”
她钱没到手,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我接着说:“那大后天下午,还是上次那个公园?”
她犹豫了一下,担心地说:“那天那个大狗会不会还在哦?咬到谁都不好。”
我哈哈一笑,说:“阿姨,那狗早就被城管处理掉了,我那天看见的,不然我哪里敢经常去散步。”
她这才放下心来:“好!就那个地方。”
两万块人民币,对现在的我真的不是什么大数目。对她来说也是,死人需要的只是冥币罢了。
趁灵还在睡觉,我准备了一把大号的榔头和切割刀,放进一个大黑sè背包里,再去超买了几大袋子洗衣粉。超市的小姑娘一如既往地对我微笑,我也礼貌地和她打招呼,然后拎着购物的战利品跑去了公园。
公园其实很大,在它深处有个公共厕所,偶尔来光顾的人却不知道讲卫生,蹲厕里糊满了风干的粪便,洗手池布满了灰尘,模糊不清的镜子上竟然有抹上去的粪便,因为天长日久,已经看不出粪便原本的颜sè,无论什么样的粪便最后都会统一成暗褐sè。“谁他妈这么变态!”我忍不住骂那个往镜子上抹大便的人。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打扫,直到它崭新如初建。我试了试厕所的灯,居然还可以打开,我像中了彩票一样,在焕然一新的厕所地板上躺下,肆无忌惮地大声唱歌。
型男突然冲了进来,他嘴里叼着一只半大的野猫,那野猫还没死,发出细微的哀嚎。我忽然觉得忙活了一天,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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