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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女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他对麦花只是责任,谁让麦花当初跟他相好了。不娶了她,麦花同样会很苦,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麦花的命真好,嫁给了你,你一回来就跟她鼓捣……。”春桃苦笑一声。
“进门她就缠,没办法嘞……。”老金的脸蛋还是红红的。
“你俩成亲这么久,也没要个孩子?”春桃问。
“一直想要,可麦花至今没怀上。”
“这个不急,孩子就这样,你想他来的时候,他不来,不想他,说不定啥时候忽然就来了。”春桃开始劝他。
“是,所以听天由命了……。”
老金觉得他跟春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再也找不到当初恋人的甜蜜,现在仅仅是邻居,是朋友,是乡亲,说话也提心吊胆,还要顾及深浅,有些话比白开水还要淡。
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咋着维持这种尴尬的关系,再接下来全默不作声了,甚至都想掉头离开。
好不容易走进饲养场,赶紧迫不及待分开,春桃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老金进去了杨进宝的办公室。
“金哥,你来了,坐,快坐啊!”看到老金回来,杨进宝喜出望外。
这可是自己的大功臣,为了娘娘山的建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120里的山路整整修建了两年还多,眼瞅着就要修到村子里了,老金哥功不可没。
“进宝,跟我还客气啥?”老金憨憨一笑。
“哥,你黑了,不过更壮实了,累不累?”杨进宝拍着他的肩膀关心。
这就是杨进宝的聪明之处,想要留住一个人,必须要留下他的心,暖心,鼓励,赞赏,关怀,并且让他扎下根。
现在老金的根已经扎在了娘娘山,在这儿安了家,麦花嫂等于把男人拴住了,再也走不开了。
杨进宝还为他盖了房子,就在那座窝棚的旁边,房子的框架已经起来了,没来得及装修,老金两口子还住在窝棚里。
大雨季过后,进去秋天就可以装修了,装修完毕,金哥会和麦花嫂一起住进新居。
“进宝,我把修路的事儿跟你回报一下,咱们的路修得只剩下十五里了,眼瞅着就要进村,估计秋天就能完工。”
“好啊哥!你辛苦了,路修好你还回到饲养场来,做我的总经理。”
“进宝,我……不想住村外面了,想住村里面,在村外太孤单,你能不能给我弄片宅基地,我再盖一座房子?”老金恳求道。
杨进宝一耳朵就听出他是啥意思,不想跟春桃住一块,担心尴尬呗。
他跟麦花天天晚上喊炕,对那边的春桃来说就是折磨,老金不想接着伤害女人。
“金哥,这个我做不了主啊,我又不是村长,想要宅基地,你去找春桃姐,她说了算!”
杨进宝jīng得很,他才不想掺和老金跟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事儿。
“进宝,你的话比村长管用,春桃还不是听你的?”老金接着哀求,顺便拍马pì。
“得得得,春桃姐不听我的,还是你亲自找她,我觉得你住在村外也不错。至少可以跟春桃姐相互照顾。那边可有狼,你不想她一个人半夜被狼拖走吧?”
老金忽悠一下明白了,杨进宝之所以让他跟春桃住一块,就是为了相互照顾。担心女人被欺负,担心女人害怕,也担心女人出危险。
杨进宝真是心思缜密啊,所以他点点头,只好作罢。





野山女人香 第321章 大路修通
照顾春桃本来就是老金的责任,只可惜麦花每天晚上喊炕,对春桃来说太煎熬了……。
随着山外的大路距离村子越来越近,工地的帐篷群也距离村子越来越近。
不仅仅老金,好多娘娘山的修路男工也每天回家,晚上村里的男人越来越多。
男人们早上起来,骑自行车去工地上班,来回十几里,白天忙活一天,黄昏就回家。
这样不但可以吃到家里女人可口的饭菜,晚上钻进被窝还能跟媳妇舒服,累点也不在乎。
所以短短几天的时间,娘娘山又躁动起来。
每天晚饭过后,杨进宝跟巧玲那边领头一喊,老金和麦花随声附和,其他的夫妻随后紧跟,娘娘山就荡起春cháo一片。
“咿咿咿……呀呀呀……。”这是巧玲的声音。
“嗷嗷嗷……啊啊啊……。”这是麦花嫂的声音。
“呜呜呜……哇哇哇……。”这是杨二婶的声音。
其他女人的呢喃跟嚎叫也乱七八糟,传过自家的屋子,在山村的上空荡漾,山上的狼群听了也如醉如迷。
这一年的夏末秋初,娘娘山的猪又不长膘了,每天到半夜,饲养场那些猪就不吃食,来回乱窜,被那些女人们的叫声吓得直往草窝窝里钻。
猪头的价格一升再升,有从前的十二块五毛一斤疯涨到了十五六块,赶上过节,竟然飙升到了十七八块。
jī圈的jī产蛋量也严重下降,好不容易生一个……也是软蛋。
jī这种家禽就怕吓,正在产蛋的时候,好多女人在村子里一嚎,那些jī就在圈里乱扑棱。吓得流产了。
所以,这一年的jī蛋有从前的两块八,一下子飙升到了三块五。
jī蛋跟猪肉一涨,牛肉跟驴子肉,还有兔子肉也随后紧跟,全都大幅度bào涨。
杨进宝的生意没有因为山村的女人喊炕造成损失,反而大发横财。
女人们因为男人的回归得到了抚慰,只是苦了山神庙里的春桃。
春桃缩进被窝里,不管用,用棉花堵了耳朵,还是不管用。铺天盖地的呼号声弄得她焦躁不已,春意盎然。
于是,她不由自主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摸自己的脸,摸自己的xiōng,身子在山神庙的土炕上不住乱挺,挺来挺去衣服就挺没了,身子也扭曲地像一条长虫。
她用力抓着炕单子,将炕单扯得咝咝啦啦响,牙齿也狠狠叼在枕巾上,好几条毛巾都被她的牙齿撕裂了。
直到洪水泛滥,炕单弄湿,那股酣畅淋漓过去方才作罢。接下来她就哭,在棉被里哭得声泪俱下,感叹自己的命苦。
春桃有时候哭声很大,一直传到山道那边的窝棚里,老金听了以后特别心碎。
他不知道怎么抚慰女人,好想跑那边安慰一下。可瞅瞅怀里光溜溜的麦花,心就再一次软了,只好咬咬牙忍耐。
日复一日天复一天,又过一个半月,最后的15里山路终于修通了。
随着炮声隆隆的炸响,山道上传来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修通喽——!大路终于修通喽——!”
大路真的修通了,历时两年多的时间,经过山民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娘娘山人终于跨出了改天换地的一步。
大路修得特别宽阔,足足十八米,山道又平又整,绵绵延延弯弯曲曲,从四个村子一直延伸,跟120里以外的国道连接。
这条路是杨进宝带着山民生生啃出来的,耗资几千万。
饲养场两年多的盈利,全部砸在了这条大路上,动用了好几百个工人,数十辆铲车,钩机,还有四五辆压路机。
其中的损耗无数,不知道磨坏了多少铁钳,不知道砸坏了多少把铁锤,不知道那些工人们流下了多少血汗。
从这天起,娘娘山将跟山外的世界彻底融合,再也不孤单。
路修好的当天,杨进宝提着一瓶酒,拿着一盒烟,来到了张大民的坟墓前。
他点着三根烟,作为大香祭奠张大民的在天之灵,还摆上了果盘。
酒瓶子拧开,自己喝一口,地上倒一口。
杨进宝竭力忍耐着那种喜悦:“大民哥,路修通了……你却看不到了,谢谢你,谢谢你为山里人付出了生命,谢谢你帮了进宝那么多,我敬你一杯……你冷不冷?饿不饿?进宝给你送吃的了。”
恍惚之中,杨进宝又瞅到了张大民憨实的笑脸,大哥的话语还响在耳朵边。
“进宝,别管了,修路就交给我了……。”
“进宝,我喜欢春桃……你帮我说媒呗……。”
“进宝,哥不行了,帮我找到儿子,好好照顾他……。”
杨进宝一直没有忘记张大民的嘱托,也一直在托人寻找他离异的妻子跟儿子。
经过多方打听,他才知道张大民跟妻子离婚以后,那女人嫁给了一个土大款。
那土大款出国的时候,把他的前妻领走了,张大民的儿子也跟着他们走了。
“大民哥,你放心,有天等你儿子回来,我一定把抚血金交到他的手里,你在天之灵安息吧……。”
这天,杨进宝陪了张大民好久好久,喝干了两瓶酒,直到黄昏才回家。
走进小蕊的老宅子,他又去看了看大孩。大孩是跟张大民是一起修路被砸成植物人的,至今昏迷不醒。
“大孩哥,你赶紧醒过来吧,瞧瞧,咱的山路修得多好!以后二孩上学不用担心掉进山沟里了,咱们饲养场的牲口,完全可以利用卡车运送出去,再也不用赶大马车了。省时又省力……哥,你不是会开三马车吗?我给你买一辆,以后你帮着我运输牲口,好不好?”
大路修好,杨进宝没有陶醉在喜悦里,第一个想起的反而是为修路丢掉性命的张大民,还有被砸伤的大孩。
他流下的是愧疚的眼泪,喜悦的眼泪,也是悔恨的眼泪。杨进宝瞅到大孩的眼皮活动一下,鬓角上同样滚下两滴泪珠。
“进宝……大孩听得到,一定听得到,他在替你高兴嘞。”小蕊晃着男人的手臂,同样很高兴。
“姐,从明天开始,我要离开这座老宅子,回到家里去,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孩哥。”
杨进宝准备再次搬家了,因为家里的新房盖好了,不能一直跟小蕊住在一起。
“进宝,你这就走?要不然跟巧玲再多住两天,你这一走,人家的心里空落落的。”
小蕊舍不得他走,杨进宝跟她合住的半年,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这半年里,她亲眼看着男人每天起床,每天上班,下班。晚上他跟巧玲的喊炕声,她都习惯了。
最近的小蕊落下了病根,一天听不到巧玲喊炕,心里就不得劲,睡不着觉。
“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搬回自己家,咱们还是邻居啊,还可以天天在一块,还是好朋友。”杨进宝擦擦眼泪说。
“那好,你来俺欢迎,你走俺欢送,姐帮着你俩收拾东西。”
小蕊忙活起来,帮着男人收拾,家里的箱子,铺盖,衣服,洗漱用品,统统装上车,被拉回到了杨进宝的新家。
这年的秋天,杨进宝最高兴事有两件。
第一件事当然是大路修通,第二件事就是搬进了新居。
他的新居特别好,是三层的别墅小楼,外墙贴了瓷砖,光彩亮丽,四周的围墙也贴了瓷砖,远远瞅去像皇帝的宫殿。
高大的门楼上装了一块匾,上面写着家和万事兴,两米八宽的门口,完全可以走汽车。
进去门是一块屏风墙,上面贴了一幅壁画,是一颗高大威武的迎客松。
转过弯就是大院子,院子里几乎看不到尘土,铺了整齐的便道砖。
便道砖的两侧是绿化带,杨招财喜欢摆弄花草,种植了好多花儿,步步登高,玫瑰,还有秋菊。
秋菊还没开放,但是步步登高跟玫瑰却争分斗艳。
杨招财乐得合不拢嘴,做梦也想不到会住进这样的房子里,还是儿子进宝有本事,饲养牲口也是一把好手,家里越来越有钱。
我杀了一辈子猪,充其量就是个杀猪匠,劁猪匠,看来手艺真的不如生意啊。
不单单小蕊来了,工厂好多的员工都来帮忙,帮着他们夫妻两个将东西搬运进了屋子里。
屋里的家具也换了新的,买了沙发,大电视,新装了电话机。
这个时候,大家竟然一起提议:“进宝,住进了新房,该温窝了,暖房!请客啊!别那么小气!”
杨进宝呵呵一笑:“好!温窝!暖房!请客!大摆筵席,顺便请一下那些修路的师傅们,大家都辛苦了。”
果然,三天以后杨进宝大摆筵席,暖房跟庆祝大路修通定在了一天。
那一天,他安排专人采买,十多辆三马车全都拉满,从山外运酒菜,宴席从杨家村的这头,一直摆到朱家村的那头,足足几百桌。
这是一顿此行饭,吃过这一顿,修路队的人就要离开了,赶往下一个工地。
杨进宝端起了酒杯:“谢谢大家,你们辛苦了,没有你们的努力,就没有娘娘山的今天,我杨进宝敬大家一杯。”
他感谢这些修路工人,虽说大家都是为了挣钱,可真的为娘娘山做出了贡献。
所有的工人全都请到,大吃大喝一天,第二天修路队离开,村子里就成立了秧歌队还有锣鼓队。
只有过年才能瞧见的秧歌跟锣鼓,因为大路的修通又成立起来。
“弟弟大!洞洞大!炕!炕!炕!光!光!光!”女人们扭着pì股舞,男人们鼓足腮帮子吹,双手lún着鼓把子,手臂都敲酸了。
全村的群众都出来看稀罕,杨家村被堵得水泄不通,哪儿都是人们的欢声笑语,哪儿都是快乐的人群。
就在大家陶醉在铺天盖地的喜悦中时,谁也想不到又一件踏天的大祸会再次降临……。




野山女人香 第322章 得寸进尺
这次踏天的大祸还是有洪亮引起的。
洪亮没走远,在县城他大姨家躲了两个多月。
他有两样东西舍不下,第一个是自己的狗窝,那个残缺不全的家。第二个就是春桃了,一直想跟春桃做夫妻。
大路修通以后,四条村子的人陶醉在一片喜悦里,这个时候一群老人竟然蛊惑杨进宝唱戏,请个戏班子。
大凡村子里有大事,都要请戏班子唱大戏的,这样显得热闹隆重。
娘娘山从前没有唱过大戏,因为穷,没钱,也没人牵头。喜欢看戏的老人们想看戏,必须要到县城里,或者山外别的村庄,来来回回几百里。
杨进宝呵呵一笑:“那就唱呗,我拿钱,喜欢听什么戏,老人们瞧着办。”
杨招财跟巧玲爹十分踊跃,聘请戏班子的事儿就交给了他俩。
这俩老东西不辱使命,出山没几天果然把戏班子请来了,是当地最有名的落子戏团。
因为山路修通,戏班子是赶着大马车过来的,畅通无阻。
走进村子,杨招财跟巧玲爹扯嗓子一喊,年轻人一哄而上,帮着卸车,搭建戏台子。
戏台子搭在村南的打麦场上,现在流行秸秆还田,麦秸跟玉米秸秆可是好东西,再加上有了饲养场,那些庄家的秸秆要嘛被编制成草苫子,要嘛被当做牲口的饲料,打麦场空了,所以是个天然的大戏台。
戏台很快搭建好了,不远处搭起一个窝棚,是饭棚,戏班子人的吃喝拉撒都有杨进宝供给。
晚上,春桃在大喇叭里喊了一通:“四个村子的群众注意了,咱们村要唱大戏了,喜欢看戏的山民,赶紧吃饭,吃过饭都来看戏,每天两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
春桃扯嗓子一喊,娘娘山的群众又是一阵躁动,吃过晚饭,男人女人三五成群,搬着板凳直奔公用的打麦场,眨眼的时间,戏台下的人就满满的,热闹非常。
杨进宝吃过饭也要去看戏,巧玲都迫不及待了,把孩子往婆婆的怀里一扔,扯上男人就往戏台下面跑。
到哪儿一看,nǎinǎi的,都是人,全村的大人小孩差不多都来了。有站着的,蹲着的,靠在麦垛上的,还有几个tiáo皮的孩子爬上了场院的一颗大树上,树上挂一串人腿,跟果子成熟似得。
好多女孩子也簇拥在一起品头论足,口里磕瓜子,男人们在抽烟,老人们叼着烟锅子,摇着蒲扇。
虽说已经立秋,可天气依然不堪燥热,好多人都光了膀子,将汗衫搭在肩膀上,到处都是光溜溜黑黝黝的脊梁,汗气扑鼻。
巧玲扯着男人赶到的时候,戏已经开始了,舞台上锣鼓铙钹一起敲响。
首先出来的是个花旦,男人反串的。就是男人化妆成已婚女人,穿上戏服开唱。
杨进宝想不到一个大老爷们,装扮成女人会唱这么好。
只见他轻挽衣袖,动作优雅,那边过门一走,大喇叭里就显出细腻洪亮的声音。
“出得小房把头抬,我忧心忡忡意徘徊,打罢了新春又一载,鸿燕儿飞去紫燕儿来,红燕儿衔粮往高空去,紫燕儿落在望月台。
张才夫玩回十二载,他一十二载未回来,为奴夫我不把鲜花戴,为奴夫我懒上梳妆台,为奴夫大街上算过卦,为奴夫烧香到观音台。
观音台,问神神不语,大街上算一卦,卦卦带灾,莫非是张才夫命丧在外,怎不叫为妻我长挂心怀……。
这是《桃花庵》里的一段唱词,说的是苏州富家子弟张才,出门做生息,将媳妇窦氏丢在家里,一个人撒欢去了。
张才半路上得病,住在一个尼姑庵,巧遇尼姑陈妙善,一下子相中了那小尼姑,于是俩人就相好了。陈妙善怀了张才的儿子,在桃花庵生下一个儿子。
尼姑生儿子是不行的,那年头多封建啊?所以陈妙善就托人把孩子弄出桃花庵卖掉了。
事情巧得很,那孩子最后竟然被窦氏买了。这窦氏傻乎乎的,竟然把丈夫跟他相好的孩子养大,狗曰的还中了状元。
最后来一番夺子之战,还算那小子有良心,不但认了亲娘,对待后娘也很好。
这是丈夫走了以后,窦氏女在家里寂寞难熬,思念男人唱的一段,特别动情。
这戏演得好,一下子就唱到了那些寡妇跟留守女人的心里。
好多女人嘴巴里磕着瓜子,流下了同情的眼泪,恼恨张才的不忠,也感叹窦氏女的命运悲凉。
大好的年华啊,蹉跎了,窦氏女在家为他养了小妾的孩子,那孙子却跑尼姑庵里,跟陈妙善哪小尼姑风流快活,真他娘不是东西!
这段开唱以后,小蕊跟春桃也在台下,两个女人一边瞧一边抹眼泪,感叹自己的身世。她俩的命运几乎跟戏里的窦氏女一模一样,。
春桃跟小蕊在那边抹眼泪,这边的巧玲跟杨进宝看得很欢畅。
巧玲的个子低,杨进宝的个子高,女人看不到,就让丈夫蹲下,骑在杨进宝的脖子上看。
这段戏刚唱完,下面就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那小生唱花旦简直太好了,不但嗓音像,动作像,样子也长得油头粉面,可稀罕人了。
好多女人哭完以后,擦干眼泪,又瞅着那小生流哈喇子。
“好!太好了,再来一段!”巧玲的巴掌都拍红了,一边叫好一边踢腾,杨进宝差点被媳妇踹趴下。
“巧玲,你叫好就叫好呗,别踹我行不行?我都快被你踹得没气了……。”杨进宝只能苦苦哀求。
“别动!你别动!再动,小心我夹死你……!”巧玲看得正高兴,不准男人乱动,她把丈夫的脖子当椅子坐了。
看戏是大人们的事儿,旁边的老榆树上孩子们就是看稀罕,瞧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于是就站在树上撒niào。
几个孩子懒,站在树杈上裤子一拉,下面的小牛牛一扯,几泡niào就从树杈上冲了下来,正好冲巧玲一身。
巧玲生气了,指着树杈上的孩子就骂:“娘隔壁的!谁家的野小子!竟然呲老娘一头niào,站住!别动!信不信我把你的小牛牛割下来,喂猫吃?”
巧玲卷袖子一诈胡,几个孩子出溜溜蹿下树干跑了,洒下一串笑声。
“呸呸呸!”女人啐几口,觉得很脏,两手在丈夫的脑袋上蹭蹭。
“哎呀巧玲,你咋嘞?竟然用niào水帮我洗脸。”杨进宝也嗅到一股sāo气,把媳妇从肩膀上扔在了地上。
“咯咯咯……局部地区有小雨,呵呵呵……。”女人弯着腰,笑得爬不起来。
杨进宝提鼻子闻闻,知道是童子niào,却没在意,反而说:“童子niào大补啊……。”
半夜12点半,随着一声唢呐吹响,戏演完了,舞台一散,所有的群众搬着板凳呼啦啦回家睡觉。
杨进宝赶紧扯起巧玲的手,到后台去慰问,跟班主谈事情,问他们到娘娘吃不吃得饱,习惯不习惯?有啥需要只管说,不差钱。
戏班子里的老班主是个老头子,提一杆烟锅子,知道杨进宝是董事长,这场戏就是他请的,所以特别客气。
杨进宝跟老班主聊天的功夫,戏台的不远处出事了。
春桃刚刚走出不远,忽然,一条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抱上了她。
女人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儿,嘴巴就被一只大手堵上,那人影把她扯进了暗角里。
“呜呜呜……。”春桃吓一跳,黑灯瞎火的没看到是谁,所以竭力挣扎。
“姐,别喊!是我,是我!”
“啊!洪亮,咋是你?”春桃大吃一惊,想不到会在这儿遇到洪亮。
“你……回来干啥?还有脸进村子?饲养场差点被你烧了。”发现是洪亮,春桃不怕了,用力甩开了他。
“姐,你别叫,小心让人听见,我也是被bī无奈。”洪亮解释道。
“谁bī你了?难道那场火是有人胁迫你放的?”春桃问。
“不是,是我自己放的,可我是为了你啊。”
“鬼扯!我让你做贼了?让你去偷饲养场的牲口了?我让你放火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要坐牢的?”春桃特别生气,对洪亮越来越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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