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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女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你的意思,就是你很强了?”巧玲笑着问。
“强不强的你知道,不信!我再强一次给你瞧。”杨进宝说着,再次跟媳妇抱,跟媳妇缠。
男人微微一撩,巧玲立刻兴致勃发,快速跟丈夫抱在一起,两个人融合成为了一个人。鼓捣起来。
鼓捣半截,男人停止了动作:“说!我强,还是哪个小白脸强?”
巧玲发现丈夫停止,浑身焦躁地不行,赶紧求饶:“你强!你比他强多了,别停啊,死鬼……!”
杨进宝这才满意了,跟巧玲狠狠舒服了一把,直到女人喊救命方才作罢,找回了男人的自尊。
娘娘山第二个对春桃和根生关系生恨的人,当然就是洪亮了。
洪亮还没走,上次祸害杨进宝没有成功,这次不再祸害一次,他誓不罢休。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打算把杨进宝教训一下。
洪亮甚至准备了一根木棍,偷偷藏在身后,晚上躲在水塘旁边的草窝里,准备给杨进宝一记闷棍。
一棍子敲晕你,打残废你小子,你就不嘚瑟了。
可他没找到机会,因为杨进宝的功夫太好了,一把杀猪刀特别厉害,还会以掌化刀。一掌下去劈断一根树桩不是问题,比斧头还厉害。
每次瞅到杨进宝魁梧的身影从黑暗里走来,洪亮就吓得niào裤子。
咋办嘞?干脆,拿他身边的人下手算了。
洪亮打定了注意,决定拿戏班子下手了,把戏班子祸害了,杨进宝照样会赔钱。
赔死你个狗曰的……。





野山女人香 第325章 要挟
戏班子进村的第四天早上,春桃打扮整齐,然后进灶火,烙了两张油饼,煮了两个jī蛋。
她把烙饼跟jī蛋揣在怀里,风风火火跑到了戏班子的后台,来找根生。
当时,根生正在睡觉。唱戏的就这样,下午一场,晚上一场,后半夜还要卸妆,拾掇干净了才能休息,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所以他们的作息时间是黑白颠倒的,午饭的时候才能起。
走进后台,春桃一眼瞅到了根生,慢慢靠近。
根生还没醒,躺在戏装的箱子上睡得正香,旁边还有很多人躺在哪儿,一水的男人脑袋。
“喂,弟,醒醒,姐来看你了……。”女人一点也不害羞,去拉根生的被子。
“啊!姐,你干啥?”根生睁开眼吓一跳,蹭地跳了起来。
男人的装没有彻底卸掉,戏服是脱了,不过脸上的浓妆还是保留着女人的样子,柳眉细眼,朱chún银牙,脸蛋粉红,粉雕玉琢,怎么看怎么好看。
“弟,姐给你拿来了好东西,吃呗,刚烙的油饼,还有jī蛋。”春桃把油饼跟jī蛋拿出来,还是热的,很烫手,xiōng口都被烫红了,烙饼跟jī蛋上粘着她的体温。
“姐,俺不吃!你拿回去吧。”根生说。
“你呀,咋比杨进宝还死相?特意给你做的,姐疼你……。”春桃一听急了,抬手点了根生额头一下。
根生吓得直往被子里缩,惊恐地摇摇头,因为他没穿衣服。
后台可是所有演员的休息室,旁边一大串被筒子,被筒子里都是男人。那些男人也吓坏了,怎么忽然闯进来一个女的?
最尴尬的是初秋,大多数男人没怎么穿衣服,好多pì股蛋亮光闪闪。这些男人纷纷找东西遮掩,一个劲地往春桃这边瞅?
“瞧啥瞧?俺啥没见过啊?有啥好藏的?不就是一根牙签挑着俩蚕豆吗?该睡睡你们的……。”春桃是过来人,啥都见过,不但不知道害羞,反而喝了一嗓子。
那些男人全都不吱声了,春桃又把jī蛋跟烙饼往根生的手里塞,根生还是不敢接,赶紧找衣服穿。
衣服穿好,他一下子扯了女人的手,把春桃从后台拉了出来,进了打麦场。
瞅瞅四周没人,他这才说:“姐,你干啥啊?这是后台,女人不能进的。”
“俺知道。”春桃说。
“知道你还来?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噗嗤!你个嫩鸭子,还怕羞?姐还能吃了你?”春桃咯咯咯笑得更厉害了。
“姐,你到底想干啥?”
“不干啥,就是想对你好。”
“姐,俺是出门在外的人,就怕惹事儿。老班主也不让俺跟外面的女人胡搞的,要不然会损害戏班子的名誉,他会把俺赶出去的……”
男人的语气是哀求,春桃抿抿嘴:“谁跟你胡搞了?小脑袋瓜想哪儿去了?姐就是想把你当弟,我好想有个像你一样出息的弟弟。”
“你就是想认俺做弟,没有别的?”根生问。
春桃说:“当然没有别的,那你想咱俩之间有啥?”
“没想有啥,俺说了,你就是俺姐。”根生的眼睛红红的,一脸的喜悦。
噗嗤,春桃又笑了:“既然这样,那姐姐给弟弟烙的油饼,煮的jī蛋,你可以吃了吧?”
根生说:“可以,谢谢姐了,俺以后有姐了,再也不孤单了。”
就这样,根生抱着油饼啃起来,春桃还把两个jī蛋剥了皮,放进了他的嘴巴里。
他果然跟弟弟一样撒娇,她也跟姐姐一样关爱,俩人一起靠在麦秸垛上,聊起了天,
根生告诉她,他住在大西北,一个叫三十里铺的地方,那是黄土高原上的一个破村子,村子很穷。
从小爹娘就死了,是老班主收养了他,所以才跟着师傅出来唱戏。
他天生一副好嗓子,好容貌,长得跟大姑娘一样俊俏,刚上台就走红了。
师父每个月给他三百块钱,他把这些钱攒起来,就是想娶个好媳妇。
春桃听了以后就抽泣一声:“你跟姐姐的命一样苦。”接下来,她也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根生。
说到动情的地方,姐弟俩竟然抱在一起痛哭,他们的感情得到了升华,好像跟亲姐弟一样。
最后,春桃问:“你以后有啥打算?”
根生说:“还是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以后走到哪儿,俺也不会忘记娘娘山有个姐,姐,你放心,有天弟弟发达了,回来带你走,让你过好日子。”
“好!姐等着,等着……你在这儿吃得饱不?晚上冷不?”春桃擦擦眼泪问。
根生点点头:“吃得饱,晚上也不冷,进宝哥人很好,还特意杀了一头猪招待戏班子,顿顿吃大肉。”
“要不你别走了,就留在娘娘山,跟姐一块过吧?”
根生说:“那怎么行?俺要跟着师傅,师傅人很好,没有俺,戏班子好多戏就撑不起来。”
“那你记得以后常常回来看姐。”
“恩,你放心,俺会常来看你的。”
“姐烙的油饼香不香,甜不甜?”
“香,也甜,好吃。”根生一边吃一边说。
那油饼的确好吃,面用开水烫过,还放了糖,一张饼磕一个jī蛋,用蛋清和的面。
这样的饼烙出来又宣又软,不但有菜籽油的香气,还有jī蛋跟白糖的甜味。
看着根生吃完,春桃用手巾帮着他擦擦嘴巴:“明天姐还来,给你榨麻糖吃,好不好?”
“好,姐,俺做梦都想有个姐,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你真好……。”
“行,那以后姐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姐,这次大戏唱七天,再过三天俺就走了,这一走说不定猴年马月才能路过娘娘山,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真舍不得。”
春桃噗嗤一笑:“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啥时候想回来,姐都要你。”
“姐,临走前,俺……能不能提个要求?”根生问。
“啥要求?”
“俺……能不能亲你一口?”根生自己也想不到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春桃也吃一惊,犹豫了一刻。
“姐,弟弟没有恶意的,就是跟弟弟亲姐一样,亲你一下,行不行?”
春桃的脸也红了,无法拒绝这个要求,只好点点头,眼睛一闭:“你亲吧……。”
根生果然低下头,脑袋慢慢凑回来,在女人的脸蛋上啵了一下。
春桃没动弹,心里也没慌乱,她真的不爱他,就是可怜他,亲一口也等于是施舍。
亲完,根生恋恋不舍说:“值了……俺走了,姐。”
春桃冲他摆摆手,同样恋恋不舍:“姐记着你哩,以后路过这儿,别忘了回家……。”
就这样,根生走了,进去了打麦场的后台。
春桃整理了一下衣服,刚要离开,哪知道身后忽然传来一阵yīnyīn的笑声:“好你个春桃,我还以为你是啥贞洁烈女呢,原来也是不守妇道,竟然跟人私会。”
春桃吃了一惊,仔细一瞅看清楚了,竟然是洪亮。
女人没好气地怒道:“洪亮,咋又是你,还没走?胆子真大,到底想干啥?”
洪亮说:“你管我干啥?我说怎么勾搭你也不上钩,原来是嫌弃我,喜欢上了这小白脸。”
“洪亮,你别胡说八道,俺和根生是清白的。”女人吃了一惊。
“你清白个pì?嘴都亲了还清白?糊弄谁呀?”
“你想咋着?”春桃害怕极了,担心他在村子里瞎嚷嚷,那样自己的名声就毁了。
洪亮说:“我想把你跟根生的事儿写成书,编成戏,在娘娘山广为流传。明天我就在大街上宣传你俩的好事儿,让全村的人知道。”
春桃赶紧说:“千万别!求求你,人家唱戏的不容易,你这么一搞,戏班子的名声就毁了。”
洪亮说:“想我不乱说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啥条件?”春桃感到了不妙。
洪亮说:“就在这儿,把你的身子给我,成为我的女人,我会为你永久保密。”
“你妄想!”春桃牙齿一咬怒道。
洪亮说:“那好啊,现在我就通知村里人,说根生乱搞我们娘娘山的女人,行为不检,把他扭送法办。”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洪亮说着,背着手就要走。
春桃真的害怕了,猛地上去扯了他的袖子:“洪亮,你放过根生行不行?他不容易,我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洪亮一看有戏,呵呵一笑,转身过来摸春桃的脸。春桃没反抗,任凭他摸了。
发现女人没反抗,洪亮就来撕扯她的衣服。春桃还是忍着,扭过脸没做声。
洪亮就那么顺利解开了春桃的扣子,女人衣服里面的一切显露出来,xiōng口以下的皮肉洁白紧绷,富有弹性。
她不得不委曲求全,自己的名节是小,戏班子的名声是大。戏班子被洪亮搞垮,根生就等于失去了饭碗。
洪亮的手从女人的脸上摸到xiōng口,xiōng口又摸到腋窝,最后从腋窝下来,抚摸肋骨的两侧。
最后,那双手去解女人的裤腰带。
眼瞅着腰带被拉开,裤子被退掉,女人羞于见人的一切完全显露。忽然,春桃急了,抬腿就是一脚。
当!踢得那个准啊,膝盖正好顶在洪亮的炮筒子上。
当时,洪亮已经冲动了,那个地方是膨胀的,还支起一顶帐篷。那帐篷一下就被春桃用膝盖顶塌了。
“啊!”男人停止了所有动作,立刻抬手捂了下面。
趁着这个机会,春桃猛地扑过来,张嘴就咬,吭哧一口,叼在了洪亮的耳朵上,狠狠撕扯了一下。
洪亮的耳朵立刻鲜血淋漓,一只手捂着下面,一只手捂着耳朵,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春桃一脚又踹他后腰上,怒道:“我呸!也不撒泡niào照照自己的熊样儿,俺会看上你?别做白日梦了……哼!”
女人头发一甩,提起裤子捆上腰带子走了,样子十分潇洒。
洪亮这才明白,刚才春桃不是顺从,而是在故意引他入套。
就是要他那儿冲动,然后给他致命的一击。
没想到被她一击命中……。




野山女人香 第326章 又遭劫难
洪亮差点没疼死,嚎叫着,翻滚着,伸出手想把女人抓回来,可春桃已经走远了,。
他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才翻身爬起,好想追上去,将春桃就地正法。
可想了想,还是止步了,因为春桃家里最近栓了一条狗,是杨进宝家的哪条狼青,那条狗太厉害,逮人就咬。
洪亮顺便也将杨进宝骂了一通:“杨进宝!老子曰你仙人的球球,没事你弄条狗给她做啥?害得老子再也靠不近春桃的身。”
一肚子怒气没处撒,他只能把所有的怒火撒在根生的身上。
没有这小白脸,春桃也不会对自己这么绝情。nǎinǎi个脚!妗子个腿!竟然跟老子抢女人,瞧我不杀了你?!
于是,洪亮起下了杀机,祸害杨进宝的jiān计也从这一刻开始。
很快天黑了,落子戏继续开始,半夜11点半,戏停止以后,台下的山民散得一干二净。
后台的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明天接着唱。大家特别累,纷纷躺下睡着,灯光全部熄灭。
洪亮怒发冲冠,悄悄来到了戏台的下面,整个后台都是布料遮掩,也是木料搭建,里面的戏服,木头箱子,全是可燃之物。
老子一把火烧死你……。
起初,洪亮是不想烧死根生的,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担心那小白脸真的会把春桃弄走,两个人私奔,那自己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不就一张小白脸吗?老子毁你的容,把你变成丑八怪,女人看见就恶心。
于是,娘娘山的又一次大劫难就这么来了。这是洪亮为娘娘山烧起来的第二把火,上次焚烧饲养场的饲料仓库等于没成功
划着火柴,点着了后台的布料,洪亮转身跑了。他跟当初的马二楞一样,犯下了弥天大错,大火烧起来根本无法控制。
首先烧着的是布幔,然后是搭建戏台的木头,偏偏又刮起一场东南风,风借火势火助风威,一下子从后面烧到了前面。
大火立刻熊熊燃烧,瞬间把二十多个演员给包围在了火场里。
当时大家都在睡觉,半夜三更做梦也想不到会失火。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呀!着火了!快救火啊!”
于是,有人跳起来赶紧抢救那些戏服,戏服非常珍贵,是吃饭的行头,没有这个,以后的生意就没有了。
有几个年轻人被浓烟呛晕,怎么也拉不起来。那些人就使劲把他们拖出后台,转而开始收拾行头。
行头大多在箱子里,老沉老沉根本拖不动。等到他们拖上箱子重新扎回来,才发现所有的出路都被大火封死了,根本出不去。
一时间,戏台里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到谁,哪儿都是火苗子,哪儿都浓烟,全都被淹没在一片火海里。
“别拉箱子了!赶紧逃命,逃命啊!”二十多个人几乎被烤熟了,赶紧呐喊。大家谁也顾不得谁了,赶紧纷纷逃生,冲出火圈。
冲出来就无法再冲进去,大火将整个戏台吞没,熊熊的火势冲天而起,大半个村庄都被映红了。
戏台那边一阵躁动,娘娘山半道街的人都听到了,村民们看完戏赶回家,还没进门,扭头一看,那边的半个天被烧得通红。
杨进宝这些天累得不轻,白天要监督饲养场的牲口,晚上还要照顾戏班子,戏没看完就回家倒在炕上迷糊过去,是被巧玲喊起来的。
巧玲当时还没睡,衣服刚解下,就听到了外面的呐喊声,还看到窗户外面明光一片。
“进宝,快起来,起来啊!戏台子那边着火了!救火啊!”巧玲首先发现了不妙,赶紧过来推丈夫。
杨进宝一个机灵从炕上爬了起来揉揉眼:“啊!咋了?”
“死鬼,戏园子着火了,快去瞅瞅,快呀!”
杨进宝竖着耳朵一听,推开窗户一瞅,大叫一声:“不好!”嗖地从炕上弹跳起来,衣服也没穿,光着pì股拉开了屋门,吓得差点坐地上。
杨招财跟进宝娘也听到了呼喊声,老两口一边穿衣服一边慌慌张张问:“儿子,咋回事?哪儿失火了?”
“戏台子那边!快救火!”杨进宝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摸向衣服的不知道,啥时候穿身上的也不知道:
说话间,抄起一把扫帚就往村外跑。巧玲跟两位老人也抄起水桶和脸盘冲了出去。
来到火场一看,娘隔壁的!根本就没法救,大火已经将整个戏台包围,全村的群众都在呼呼啦啦往这边赶,呐喊声响成一片,人声嘈杂。
戏台的里面净是惨叫声,逃出来的人不少,剩下的都被困在了里面。这些人也是傻笔,逃命就可以了,你抢得哪门子行头?
很多人是因为抢救里面的东西,耽搁了时间没跑出来,或者被东西绊倒,就再也起不来了。不是被掉下来的木头砸伤,就是被烟呛晕了。
“我的戏班子!我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没了!”老班主提着烟锅子,急得顿足捶xiōng,一边哭一边嚎叫。
杨进宝顾不得么多,大手一挥:“年轻人!跟我来,救火啊,救火!!”他第一个直奔戏台不远处的水塘,舀一桶水再次返了回来。
他想用水把火浇灭,可火势太大了,走不到跟前就热浪扑面,生生被bī了回来。
迅速赶来的群众也吓呆了,一个个没头苍蝇那样同样奔向水塘,利用脸盘跟水瓢舀水。
可那是杯水车薪,几个胆子大的二话不说,举着扫帚跟铁锨扑过去,可仍然无法靠近。
很快,老金赶来了,麦花赶来了,牛家村的牛大山来了,马彩琴来了,马家村的巧玲爹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进宝哥,咋办,咋办啊?”巧玲爹差点没被吓死,因为这戏班子就是他请来为女婿壮威的。现在一把火被烧个干净,对不起人啊?
“还能咋办?先救人!快呀!”杨进宝说完,拿一桶水劈头盖脸从自己头顶上浇到了脚心。
冰冷的池水让他打个冷战,然后奋不顾身一头冲进了火场。老金跟杨招财一瞅,同样夺过两桶水,把自己全身浇湿了,跟着杨进宝冲进了火场。
将身体弄湿,是为了降温,至少不会烧伤皮肤。
杨进宝一个猛子扎进去就傻了眼,发现两个人被上面掉下来燃烧的木头砸伤了,其中一个正中后背,鲜血淌了一地。
另外的一个被砸了双腿,半根木头还在呼呼燃烧,眼看就烧着了身体,正在惨叫。还有一个趴在哪儿,不知道死活。
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自己的安危?一个飞扑上去,不管烫手不烫手,将呼呼燃烧的木头猛地掀开,拖上两个就走。
冲出来,正好跟爹老子杨招财跟老金撞个迎面。
“快!先救人!快呀!要不然戏台子要塌了!”杨进宝冲他俩竭力嚎叫。
戏台真的要塌了,摇摇欲坠,咯吱咯吱作响。
迷迷糊糊,老金瞅到了两个人,捂着脸在哪儿打滚,一脸的乌黑,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着了。
老金跟杨招财二话不说,一个扯胳膊,一个拉腿,死命地往外拖,生生把他们拖了出来。
将救出的人仍在地上,四个人的身上全冒起了火苗子,老金的头发都冒烟了,已经烧着。
几个好心的群众一起冲过来连扑带打,几桶水浇上去,终于将火势扑灭。
杨进宝第二次冲进去以后继续寻找,在木箱子堆积成的土炕上摸索。终于又摸到一个,赶紧揽在了怀里。
他感到这人就是根生,因为他的身子很瘦弱,像个女人。
根生已经不行了,身上的衣服全都被烧着,刚才可能经历过挣扎,鼻子嘴巴里都是烟灰。一张脸也给烧毁了,净是水灵子。
不知道他死活,杨进宝抱上就往外拖,那知道刚刚走到后台的入口,就被一根燃烧的横木拦住了去路。
那横木是从半空中掉下来的,刚好砸在他的肩膀上,火苗跟肌肉燃烧的吱吱声传来,痛得他差点晕死过去。
最不幸的是,这横木砸在了根生的脑袋上,根生的脑袋立刻散开一片红光,鼻子眼睛都看不到了,被横木拍成了一朵绚丽的桃花。
杨进宝感到他的身体痉挛了一下,接下来就一动不动了,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老金跟杨招财远远瞅到他,想过来搭救,可这时候火势更大,而那根横木差不多碗口粗细,将出口堵得死死的,根本过不来。
“进宝!跳出来,快呀!”老金跟杨招财一起呐喊。
最着急的是巧玲,巧玲瞧到男人被困在里面,差点晕死过去。
“进宝!进宝!俺的亲啊!”巧玲奋不顾身要扑过来,打算跟男人同归于尽,可麦花嫂跟春桃死死拉着她,不让女人靠近。
巧玲的声音竭嘶底里,呼喊着,挣扎着,右手遥遥伸出,好像要把丈夫从这边给拉到那边。杨进宝瞅到了妻子绝望的眼神。
当时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抬腿就是一脚,直奔那根横木踹了过去。
同样是潜能爆发,这一脚的力气很大,碗口粗细的横木生生被踹得打了好几个滚。
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抱起根生,拎麻袋一样将他拎起,低着头向外冲。
当时只有一个信念,冲出火海就是重生,丢在这里只能送命。
根本不知道怎么冲出来的,直到几个好心的群众用水浇泼,将全身的火苗子浇灭,才打个冷战明白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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